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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拯救女主我真的盡力了 (1-12)作者: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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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7: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為了拯救女主我真的盡力了
作者:明月夜
(一)鬧劇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延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自在......
音樂聲震耳欲聾,從不遠處飄來
「好歌!真是好歌!!」
徐佳寧扶著牆,忍不住讚嘆,大聲拍手叫好。
此歌是她們那裡曾風靡一時的歌曲,依她看,這歌雅俗共賞,直抒胸臆,放在現在真是再應景不過了。
大廳的人皆為這一聲側目,一臉疑慮看向聲音來源。
此女身著白色連衣裙,面容姣好,正歪身倚牆,拍手稱快,這個模樣實在太惹人注意,行為也很是出奇。
徐佳寧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兩步,結果方向一偏,一屁股跌坐到沙發旁邊的地板上。
小姐,您沒事吧?服務員見狀,急忙上前,欲將人扶到沙發上
她擺擺手:無礙。
面對周遭投來的異樣目光,少女懶得理會,她坐在地上,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撐著腦袋,眯起眼睛,一副慵懶模樣。
您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服務員禮貌地繼續詢問道。
少女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了兩下,似乎是在思考。
良久後,
睜眼笑眯眯道:「麻煩給我來瓶白的。」
服務生看著對面漂亮的眸子,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面帶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裡酒水不單賣的。」
少女揮揮手,一臉隨意之態
「那就開一箱來.......」
話音未落,便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徐佳寧,老娘找你半天,你倒好,來這兒耍酒瘋,丟臉丟到外面了。」
來人氣勢洶洶,一頭披肩大波浪,腳踩恨天高。
少女見來者不善,深知現在大事不妙,正要起身逃跑。
大波浪女士快速衝到少女跟前,伸手就揪起了少女的耳朵。
「唉呦呦呦.......疼疼疼」
逃跑未遂的某人吃痛,全然不顧個人形象的大叫。
「耳朵快掉了……」
「輕點,輕點」
「哎呦呦」
........
求爺爺告奶奶的叫了老半天,也不見成效。
對面的大波浪女士冷著臉,對少女的鬼哭狼嚎置若罔聞。
「媽媽媽,我錯了,我真錯了。」
周圍有熱心人士本欲上前勸架,一聽少女這話,都紛紛露出驚愕之色,那大波浪女士看起來不過30來歲的樣子,沒想到眼前二人竟是這種關係,都不知這是何情況。
少女哀嚎了半天,
最後也不知是那句話讓這位母親大發善心,冷哼一聲,終究是放開了少女那隻遭罪的耳朵。
你還知道疼?
白裙少女掙脫了桎梏,一臉討好的笑:呵呵呵........這不是在您面前嘛,我怎敢造次......
大波浪女士冷笑道:「呵呵,那在方才的飯桌上的事怎麼說?倒是不見得你有多收斂!」
少女撇嘴,揉著那個通紅的耳朵,委屈的扁了扁嘴:「那是另有原因好不好,不過徐女士,你確定要現在審問您寶貝女兒嗎,這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的,我不要面子的嗎?」
隨即可憐兮兮的看著對面女人,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波浪女士她怎麼不知少女話裡有話,用餘光瞥了一眼周圍人,看似在各自做事,實則一個個目光飄忽,噤若寒蟬,似乎已經腦補出一番後媽和灰姑娘的家庭狗血大戲,現在就等二人繼續劇透了。
被氣的心肝肺俱疼,要不是看場合不對,實在不好現在發作,只能就此打住。
壓低聲音惡狠狠道:回去再和你算帳,現在給我滾進來。
說完,轉身向門口的飛行器。
徐佳寧聳聳肩,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身跟了進去。
眾人看著二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一臉八卦,
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看著挺眼熟啊.......
其中一人似乎認出了方才的大波浪女士,
那是不是布蘭爾星的議長徐真嗎?怎麼來卡特星了?
不知道啊........
......
飛行器內
大波浪女士也就是徐真,徐佳寧的老母親,
一進飛行器,便怒聲質問
怎麼跑外面了?
徐佳寧雙手環臂,斜靠在座椅上,神色淡然,不以為意的答道:哦.......我剛才喝醉了,想在這裡醒醒酒。
我說的是這個嗎?好好的親事你瞎攪合,現在又跑外面喝酒耍酒瘋,像什麼話?
徐真女士的語氣極其惡劣。
若放在平時就算了,自己的孩子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再怎麼放縱也是有分寸。
但是今日情況不一樣,這種兩家長輩議親的場合,她這般不知輕重,跟人家姑姑嫂嫂沒大沒小的,讓人江家一眾臉色從開始就沒好過。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不願說,徐真也能看到她的態度。
隨即臉色一沉,冷聲道:帝國進行的基因配對測試,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你妹妹和他江越基因匹配率高達80%,是再合適不過的結姻對象,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反對什麼?」
她為什麼反對?
徐佳寧緊了緊拳頭,又慢慢鬆開。
這個原因.......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徐佳寧莫名有些憂傷,她是一個21世紀平凡人,唯一的樂趣就是看點小肉文自娛自樂。
不幸的是,在一個平凡的夜晚一命嗚呼,起來看著自己那雙胖胖的小手,她曾以為自己重生了,經過了不到一天的觀察後,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穿越到那肉文女主.......徐憶.......的姐姐身上了。
怪就怪在作者坑,前半段虐女主虐的慘,徐佳寧想看後半段女主絕地反擊,結果作者卻坑了,順便也坑了自己。
徐佳寧悲憤交加,怎麼著作為穿越者也得有點穿越光環吧,自己不僅是個炮灰配角,還要從小號練起,雖然她比徐憶大個三歲,但是徐憶的人物設定實在太逆天了!天賦異稟不說,學東西還賊拉快!
六歲,隻身入黑暗叢林,活捉了一頭野豬。
九歲,無師自通,自學飛行器操作。
十二歲,通過帝國學院測試,僅一年時間連跳兩級,成為學院風雲人物。
十五歲,一個人單挑一整個機甲小隊,將人家小隊隊長打的恐女,據說自此之後看到女人就躲得遠遠的。
而今十八歲,已成為帝國最年輕的上校。
而她的人生經歷呢,也可以算得上是精彩萬分,
九歲,因為饞肉,她負責生火,徐憶幫忙去捉野豬,烤肉沒吃成,還差點把自家宅子給燒了,結果沒少挨徐真的毒打。
十二歲,沒有飛行器駕照,又想出去玩,便偷了徐真的飛行器,兩人出去瘋了一天,回來的路上因為無證駕駛,一起被星際空警帶回去喝茶。
十五歲,因為貪玩,帝國學院入學測試落榜,被迫在家又學了一年。
十八歲,被機甲小隊隊長調戲......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
如今二十一歲,賦閒在家,成功過上了打工人夢寐以求的老年生活。
「說話!」母親的怒吼讓她軟了腿,差點沒給跪下。
大抵沒耐心是全世界母親的通病,故事還沒回憶完,徐真的怒火卻已燒到了眉頭,也容不得她再繼續沉默。
徐佳寧抿著嘴不發一言,不知過了多久,才喃喃道:「媽,妹妹真的不能娶他!」
徐真雖然強勢,但不是不明事理,平時一向機靈的人怎麼突然這種事情上犯渾?知女莫若母,如此反常的行為定然是有原因的。
「說吧,你的理由。」
某人大腦飛速轉動,開始思考對策,
答案一:妹妹另有喜歡的人
不行,這解釋首先就過不了母親這關,徐真多精明的一個人啊,三言兩語就能套出人家家底的人,企會對自家女兒不了解?
答案二:他江越配不上妹妹
這理由更扯,他江家是富可敵國,最近幾年又是人才輩出,說是把持凱撒帝國的經濟命脈也不為過。更何況,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公子,自己空口無憑詆毀人家,這不是純純缺德嗎?
答案三:.......
思忖了半天,考慮了無數可能,又pass掉了n多種答案,她才斟酌著開口:
江家不是普通人家,妹妹娶他,只能是委屈當個上門女兒,過去只怕要受欺負.......
「呵。」
忽得一聲冷笑,一張冰冷的臉倒映在少女的瞳孔里。
好像是在對這個蒼白解釋的嘲諷。
徐佳寧抬頭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睛裡充滿懷疑,不是,這哪裡好笑了,這個原因難道還不夠引人重視嗎?
她的話,在女人眼裡簡直就是在胡亂捏造,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然而,徐真並沒有否認這個理由,反倒是冷冷的問:
兩家聯姻是互利共贏,他們平白無故的欺負人幹什麼?
........
她不禁語塞了,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果然不靠譜。
但是......她想反駁回去,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有些心虛,好吧,這理由真的挺荒唐的。
她看了看徐真的臉,似乎已經要耐心耗盡。
心裡難受的很,偏偏這箭在弦上,不發也得發。
這事現在是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是不能善終了,心裡萬分掙扎,她索性一咬牙道:「那如果我說我喜歡他呢。」
空氣安靜了一秒,
「什麼?」女人的聲音拔高了一度。
「我喜歡他」
此話一出,卻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徐真眼神如刀,恨不得能把她千刀萬剮,此刻更是憤怒異常。
胡鬧!
徐真氣的渾身顫抖,抬手就朝少女甩了個巴掌。
徐佳寧倔強的抬頭,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江越,你不能讓妹妹娶他。」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再次響起,五指印深深嵌入皮肉,令徐佳寧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這會好了,一邊一個,哪邊也不吃虧,徐真打的還挺對稱。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苦中作樂的想著。
動完手,徐真又欲要上腳,
見徐真似乎是要來真的,這可給她嚇壞了,連忙抱住徐真的腿,大聲哭喊:媽,你別打了,你先聽我說,要不這樣,我也不難為你了,我也不娶,妹妹也別娶他,咱們各退一步,把婚退了吧,給妹妹另擇良偶......
她頓了頓,怎麼樣?
抬頭偷看徐真的反應,徐真一張臉黑到了脖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混帳!
徐真氣的差點吐血,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厲聲喝問:你是想讓我被你活活氣死嗎?你以為這事情真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嗎?元首親自為兩家看的婚事,你以為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說退就退?
徐佳寧從小嬌生慣養,哪裡經得住徐真的力氣,一腳下去,被踢的七葷八素,腦子暈沉沉的,眼前也是一抹黑,模模糊糊聽到那不容置喙的聲音,
「這事沒得商量,這門親事必須結!其他的我管不了你。
你要想娶也行,跟潤秋那邊把事情都說清楚,自己把問題解決好!
(二)夜半訪客
此時徐佳寧正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感覺有水滴到臉上。
她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抹了一把臉。
濕漉漉的感覺讓她清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徐佳寧緩緩睜眼,床邊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嚇了一跳:你誰啊?!
此人聞言抬起頭來,徐佳寧一看,頓時愣住了。
墨色的短髮,一雙藍色的桃花眼,好似有著整個宇宙的星輝,眼波流轉,在黑暗的環境里尤其明顯。
這張臉於她而言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唯一不同以往的是,男人眼角似乎有點紅紅的。
「孔潤秋!大晚上的你幹嘛呢徐佳寧瞪大眼睛質問道。
孔潤秋沒想到徐佳寧會忽然睜睛說話,也被嚇了一跳。
他慌忙站起身來:你、你醒了......
廢話!徐佳寧不悅地哼了一聲,這人大晚上的不睡覺,不聲不響的跑她這兒,好夢都讓人給嚇醒了。
孔潤秋見徐佳寧身上露出的青紫,神情有些恍惚,穩了穩心神。
他忍不住擔心地開口問道:你怎麼樣?還疼嗎?
徐佳寧摸了摸臉,以為他說指的是這兒。
「無事,小傷罷了」
欲爬起來,發現實在痛的不行了才明白,自己被徐真那個老混蛋給打昏了,渾身都疼得厲害。
她憤怒地咬牙切齒,剛要開罵卻又發現對方神色不對勁兒,不由得疑惑道:孔潤秋,你剛才怎麼回事?該不會哭了吧?
徐佳寧一邊說一邊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向對方。
這貨平常看起來高冷淡漠的很,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呢?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孔潤秋被徐佳寧盯的很不舒服,他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徐阿姨說等你醒了,再給你上藥,你先忍一忍,我幫你擦藥。
擦藥,徐佳寧下意識的就要拒絕,這種電視劇里老演的狗血劇情,也太過親密了,會讓二人的友情變質的。不妥,屬實不妥。
「沒事,我手還能動,我自己來吧」
孔潤秋動作一僵,隨即恢復如常,淡淡回道:「好」
說著,徐佳寧從床上坐起來,她伸手去夠柜子上的藍色藥管,她的手臂還在抽搐,努力伸長了兩寸,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呲牙咧嘴。
她咬了咬唇,用力一伸,藥水應聲落地,同時,手臂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嘶......徐佳寧不由的皺起眉頭。
這種情況,她連東西都夠不到,還怎麼擦藥啊。
抬頭看了一眼面前人,又默默低下頭去,還是算了,她臉皮還沒那麼厚。
「小易,幫忙拿一下藥」
小易是她的小機器人,專門負責她日常生活,往常她一喊,小機器人隨叫隨到。
可現在她喊了幾遍,小機器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失蹤了一般。
喂,小易,小易
「..........」
徐佳寧又喊了兩句,但依舊無機器回應。
怎麼回事?徐佳寧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小易讓我拿去返廠升級了。」
孔潤秋走過來將地上的藍色藥水遞過來。
藍色的藥水倒映著男人藍色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緒。
哦,謝啦徐佳寧接過,一臉尷尬的笑了笑。
剛才她還信誓旦旦要自己擦藥呢,結果還不是要麻煩人家,這真的很丟臉啊。
徐佳寧將藥水塗在臉上,隨手拿出鏡子照了照。
這一照不要緊,徐佳寧差點被自己嚇到了。
鏡子裡的那個豬頭是誰啊!!!
這腫的也忒離譜了點吧......
徐佳寧揉了揉腫脹的腮幫子,有些鬱悶的想道。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孔潤秋剛才為什麼會那般反常了。
因為她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丑的令人髮指。
又盯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嘆息著收起鏡子,忍不住感慨道:「小秋,你是真朋友啊!」
什麼?孔潤秋蹙眉
大晚上的還特地過來看她,看樣子也是待了好一個時候了,唉~
徐佳寧指了指自己的臉,一臉認真:我都丑成這樣了,你還沒被我嚇跑,這還不算真朋友?
......孔潤秋沉默。
氣氛有點冷場。
這人,真是,
一點也不懂她的幽默。
徐佳寧輕咳一聲,試圖調節氣氛:其實你不用擔心,就是看著有點腫罷了,其實我一點也不疼,頂多就是胖了圈。」
某人沒出聲,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好吧,這人就是這樣,不解風情。
哎呀,別繃著一張死魚臉嘛,快,給爺笑一個。
徐佳寧挑起男人的臉頰,沖他眨巴眨巴眼睛。
的確比原本要圓潤許多孔潤秋一臉認真的評價道。
......徐佳寧一噎,
孔潤秋看著她,嘴角微翹,抿嘴忍住笑意。
他忽然開口問道:聽說,你昨天在江家的相親宴上去灌人家酒了?」
徐佳寧一臉驚訝,她倒不記得自己跟孔潤秋提過去江家這茬的,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消息傳播速度也忒快了點吧!
孔潤秋瞥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繼續說道:我來找你,正巧碰上徐阿姨命人把你抬進來,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徐佳寧默。
家醜不可外揚,她徐真是真給她臉啊,這種事都能往外說,真是.......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只是順便問問,沒有其它意思。
他的表情很誠懇。
沒關係,你問了就問了唄,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一臉豁達的拍拍孔潤秋的肩膀安慰道。
孔潤秋有些無奈,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只知道這話題再繼續下去,恐怕又要讓她扯沒邊兒了,也不繞彎子了。
「你似乎不願意徐憶和江家聯姻?」
......這問題未免太過直白,怎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問?在這串供詞嗎?
她猶豫片刻,還是搬出了那套說辭。
含糊其辭道:恩,徐憶她太單純,去江家恐怕會吃虧......
她這麼一解釋,孔潤秋就明白過來,原來某人是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這樣啊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江家雖說家底殷實,去了規矩自然少不了,但是徐家也不是軟柿子,有咱們給徐憶撐腰,誰敢欺負她,況且兩家是聯姻,又不是去送死,你怕什麼。孔潤秋語重心長的勸道。
徐佳寧一愣,仔細一琢磨,孔潤秋說的倒也是實情,她的顧慮確實不足為據。兩家門當戶對,兩人的基因匹配度又如此契合,聯姻對他們來說並無害處。
而且,若是兩家能夠結為親家,多了這層親戚關係,對他們以後的發展也有益無害。
啊呸呸呸,這什麼跟什麼啊!
壓根就不是這個原因好吧,她怎麼讓孔潤秋這貨越帶越偏了。
「你覺得江越這人如何?徐佳寧突然轉換了話題問道。
孔潤秋聞言一怔,沒有馬上回答。
江越?
那個人嗎?上學的時候二人同級不同系,也曾一起共事過,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
江越,人品很好孔潤秋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徐佳寧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說點實際嗎?
?孔潤秋茫然的眨眨眼睛。
比方說,長的如何,身材如何,能力怎麼樣?對人溫柔體貼嗎,有責任心與否,熱心助人嗎,會不會哄女人開心?徐佳寧循序漸進的誘導。
孔潤秋纖長的睫毛閃了閃,回道:「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
互相見一下比較清楚,我們旁觀者只能看到表象,不好評判。
徐佳寧撇撇嘴,她就知道某人會這麼說,不以為然道:那要是只看錶象呢?」
「嘴會說謊,人心會變,唯獨顏值不會騙人,他要長得好看,就算沒有什麼其他可取之處,也是賞心悅目。」少女一副大師的姿態分析道。
孔潤秋嘴角一抽,對她的這通歪理邪說不置可否。
不過,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總是有種感覺,某人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具體原因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某人今日的言行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他只是希望這只是錯覺而已。
搖搖頭,拋卻心中的疑惑,孔潤秋看向一邊滿臉期待的女孩,笑了笑:「你應該相信我姑媽的眼光,她安排的婚事,這人就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我也相信你姑媽的眼光,所以......
她湊近孔潤秋,賊兮兮的說:所以,你要不就幫幫忙,幫忙撮合撮合我倆?
孔潤秋的眸色一暗,眼神里多了些不易察覺的陰慍,他的唇緊抿著。
不要這幅表情,我只是開個玩笑。
她訕訕笑了笑,見他臉黑的像鍋底一般,趕緊改口:好了好了,我就隨口一說,開個玩笑,呵呵呵~
孔潤秋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隨便亂開的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徐佳寧心裡一跳,連忙說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的無心之言行嗎?
嗯他淡漠的回了一句,視線落在前方,眸光晦澀不明。
徐佳寧心中微微嘆息,她還是太急切了些。
方才忍不住試探了下孔潤秋的態度,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反應,稍微有點出乎意料。
這事情應該慢慢來才對,不能操之過急……
(三)夜半訪客(二)
這麼想著,她收斂了心神。
房間裡一時靜悄悄的,誰也沒再說話。
臉上的藥塗了一遍又一遍,
眼看再塗就得擦出火星子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孔潤秋,卻見那人老實的跟個柱子似的,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張了張嘴,想要出口說點什麼,思忖良久,沒有發出聲音。
.......
過了一會兒,她換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塗著手背上紅腫的部分,腰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又瞧了一眼某人,心裡卻有些不得勁。
手上同一個地方已經塗了不知多少遍,棉簽都替她頭禿,手上的棍兒被輕輕放下,她默默換了一個新的繼續塗。
某人也換了個地方,坐到了她的床側,微微側目,他看著她,
那眼神,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
她假裝沒看見,低頭繼續,若無其事,認真的端詳著自己塗了好幾遍的傑作。
瞧了一會,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微微抬了抬頭,發現那人的目光還附著在她身上。
不是,看人塗藥很有意思嗎???
「額那個......」她忍了很久,終於開口道:「那個你要不.......先迴避一下?」指了指自己腰部的位置,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孔潤秋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要迴避,是嫌我礙事了」
當然不是她趕緊解釋。
既然不是,那我為什麼要迴避?他反問。
她面色有些古怪,
那個.......
男女大防啊哥,你說你為什麼要迴避,你在這裡,我把屁股漏出來,你覺得合適嗎?
下面那裡還在隱隱作痛,
她懷疑這疼痛是不是會傳染?不然為什麼自己的腦殼也這般疼?
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組織了一頓也沒找到合適的高雅替換詞,奈她平日能言善辯,此時卻也卡了殼,不知該怎麼開口。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快點把傷口處理好。孔潤秋淡淡道。
.......
她有些欲哭無淚,是這個問題嗎,現在到底是誰在浪費誰的時間啊!!!
那你要不先出去等會兒吧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放柔和,提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別看起來跟著急趕人似的。
孔潤秋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似乎是對她的提議不太滿意。
我塗藥的位置不太方便,這樣子......總歸不太好吧她猶豫的解釋。
哪裡不方便,我可以幫你。
孔潤秋說罷,就欲要站起身,
徐佳寧嚇壞了,連忙攔住他,別別別,那個不用,你坐吧,我自己來就行,我自己來就行。
她語無倫次的安撫某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按下,生怕這傢伙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那也好。他重新坐回去。
暗暗鬆了口氣,罷了,不著急那一會兒了。她果斷決定將那裡的傷先放一放,免得某人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微微低頭,黑色的長髮柔順的垂落,深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指尖放到衣擺處,指節彎曲處稍稍用力,掐著衣擺,衣服從底部被一點點被拉了起來。
男人的視線跟隨少女的動作移動,
裹著睡衣的身體一點點的漏出,緩緩的,好似在做什麼莊嚴肅穆的儀式,
一大片雪白,
喉結微微滾動,
窗外的光落在那瑩白的身體上,泛著一層朦朧的月色,
每一寸,都讓人移不開眼。
眸色漸深,他順手拿起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潤濕了乾燥的唇角。
……
小腹潔白如玉,
可惜白玉有暇,
孔潤秋眉頭擰了擰,那裡青青紫紫的一片,看著觸目驚心,他垂眸,長長的睫毛微顫,擋住了他的眼睛。
徐佳寧也順勢低頭看了一眼,忍住那強烈想要罵娘的衝動,儘管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他娘。
徐真這個老混蛋,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萬一給她傷出個三長兩短來,後半輩子癱床上,還不得她養著?
都是那個什麼狗屁聯姻鬧得!
忿忿不平的想了一會兒,又暗罵了幾句耳聾眼花的老天爺和這個草蛋的世界,
她有些鬱悶的戳了戳青紫的地方,敏感的神經瞬間直達大腦。
痛感來的突然,生理性的眼淚一下子有些不受控制,險些掉了下來,被她咬著唇忍住了。
忽然感覺到腰際處一股電流划過,
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溫熱的拇指貼住她的淤青,輕輕摩挲,帶著淡淡的暖意。
她抬眼,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好像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移開了眼。
孔潤秋低垂著頭,專注而又溫柔的凝視著她,蘸著藥膏的手指在她身上流轉,慢慢揉按按壓著淤青的位置。
她努力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刻意不去關注,但身體的觸感沒法騙過自己,失去了視覺,體感卻愈加清晰,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逃離這種感覺。
她的小動作,孔潤秋自然也感受到了,
手上停滯了一下,孔潤秋抬眼望向她,
疼嗎?
她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大概是會錯了意,不過她也是將錯就錯。
還好,不太疼。
.......
「那就好」
他沒有再說話,收回手,又拿起另外一瓶藥膏。
上面有著她看不懂的文字,罐身紅紅綠綠的,不過看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沒見過,不認識。
她湊近到孔潤秋身旁,觀察了一會他手上的藥膏,又低頭聞了聞,仰頭問道「這是什麼?」
身邊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淡淡的,又離得極近,
少女眼睛裡滿是求知慾,嘴唇嬌艷欲滴,像清晨帶著露水的花兒,就這麼望著他,
一臉的虔誠,
喉嚨滾動了下,
他抿了抿唇道:活血化瘀的藥。
有些渴,他忽然覺得有些乾澀,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想要拿杯子的手一頓,手邊的水杯空蕩蕩的,他想起來,這水在剛才已經喝完了。
鼻尖的馨香若有若無,
男人擠了一大團在手上,雙手環繞到兩側,在她背脊處塗抹,腰上有著男人的手,氣息溫暖。
溫熱的膏體停留不過片刻,便開始滲透進皮膚,一陣涼絲絲的舒暢感蔓延至全身,明明是冰涼的液體,但塗在她身上的時候,卻有種暖熱的感覺。
冰火交融,
手掌心滾燙,指腹摩擦著肌膚帶來的微麻感,他的力道恰到好處,動作輕柔,指甲在她身體上刮過,指尖摩擦過之處,竟然有種奇異的癢意。
她只覺得一陣酥麻襲來,全身不由的戰慄起來,
「嗯……」
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徐佳寧一怔,臉頰倏地漲得通紅,她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我自己可以塗......不用麻煩你了。
你後面受傷了孔潤秋抬頭望著她,眼神坦誠,讓人感覺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固執己見道:
......我自己來!
她躲了躲,發現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根本掙脫不開,又掙扎了下,可是卻不敵對方手上的動作,男人的手在她腰腹部游弋,力度剛剛好,
她渾身僵硬,手抓緊了被子。
(四)夜有所夢?
你別這樣。她伸手推拒,
窗外影影綽綽,樹枝搖擺,似乎是樹葉在拒絕著風的接近。
孔潤秋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兩人靠的很近,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他低著頭,鼻尖幾乎抵上她的嘴唇,她有些不能淡定了,
這人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言行舉止與平日倒沒有相差甚遠,也是多少有些逾矩了。這種情形下,他們倆之間這般,實在是有些詭異,這絕對不是某人的作風。
不對,不對勁。
眼神倏爾變得戒備疏離起來,徐佳寧警惕的盯著面前人那張熟悉的臉,
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睛不眨一下,有些艱澀的開口道:
你是誰?
是的,他不是他,起碼徐佳寧十分肯定,畢竟,只要她擺明拒絕,那人是斷然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的。
面對對面人的質問,他的表情很正常,就像是對待朋友般的平和。
他望著她,
她卻開始漸漸看不清他的臉,好像被打了馬賽克......
馬賽克???
這是什麼鬼啊?
一切發生的突然,她意識到這事情不對勁時,心裡瞬間就多了些驚懼。
臥槽!
優美的中國話脫口而出,從18禁到恐怖片也就幾秒的事,
周圍的事物仿佛如同一團流沙,在扭曲的空間中一點點消散。
他的身影越發模糊,她伸手去抓,手掌卻從面前人的身體內穿過,什麼都沒有抓到,一切都隨著他一點點的消散,直到最後消失在這個詭異的空間中。
徐佳寧煙驟然睜開了眼睛!
昏暗、幽晦。
一張嘴,便是一串氣泡。她在水中。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治療艙中。
比起那種面罩扣住口鼻,來提供氧氣交換的方式,這種的顯然更加高級。
這液體富含高氧,身體可以完全脫離器具,漂浮在其中。
進入了肺泡的液體和細胞交換了氧氣,肺葉直接從中汲取氧氣,與艙內液體進行交換,完全還不用擔心氧氣供給不足。
而且氧氣輸入到腦部就可以讓大腦保證正常工作,不受外界環境干擾。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具體原因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聲音不大,卻讓徐佳寧卻聽的個真切。
這是在說什麼?她又是誰?什麼原因不原因的?這說話的人到底是誰啊?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在她大腦中,卻無法得出結論。
身處黑暗裡,艙外和艙內被一層罩子相隔,外面看不到裡面,同樣的,她也看不到外面。
她的腦袋還有些懵,但那人似乎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思考。
他的聲音繼續傳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腳步聲漸近,
那聲音在不遠處駐足,
好像是醒了。耳邊傳來一陣聲音,但似乎並不是在跟她對話。
緊接著又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聲音恭敬的應道,隨後退了出去。
室內陷入短暫的沉寂,她不敢妄動,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夢的後遺症,明明有治療艙的保護,她依然有些尷尬。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就像剛才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都說夢是人的潛意識,那自己方才的這些,豈不是再說她對某人存在非分之想???
徐佳寧心中一凜,
這也太荒謬了吧!
雖然這個世界對人那啥的觀念很開放吧,但她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好孩子,平日裡也是潔身自好,根本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啊。
再說了,倆人頂多就是普通朋友,若硬要扯上點什麼關係,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夥伴,僅此而已!
這麼想著,那股子尷尬的感覺稍微好轉了些。
艙門由暗漸漸轉透明,
那個人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終於在她的眼前浮現。
你醒了。
坐在距離她不過幾厘米的位置,語氣平靜。
艙門完全打開,外面的燈光照射進來,
「阿姨讓我來照看你一下,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的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談論今晚的飯菜一般。
看孔潤秋這個高貴冷艷不可攀的樣子,嗯,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心中暗自懊惱,果然是她的問題,好端端的,自己居然做夢臆想那種東西!真是太齷齪,太不健康了,徐佳寧在心中痛罵自己的想法。
謝謝,麻煩你了。她客氣的道謝。
不客氣。
男人說完也沒再管她,手指在旁邊的操作台撥弄著,她也看不懂這是在幹什麼,安靜的呆在艙內,也沒多問。
過了半響,那雙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開口道:
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啊?
徐佳寧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什麼?
他將手從鍵盤上移開,轉頭朝她這邊看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我是說,你的精神力狀態不太穩定,看起來可能需要修養一段時間他又重複的解釋了一遍。
她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人類進入大宇宙時代後,人類平均壽命便長,因為本身的基因自主進化,便產生了精神力者和體能者,這些人能達到250歲左右。當然還有一些有錢的特權階級,通過補充特殊藥物延長壽命。
面前人在十八歲時,就已經達到精神力17級,體能15級,而即今為止前兩項的最高記錄是是20級,前途不可限量。
而徐憶也不逞多讓,剛成年體能就達到18級,成為滿級的大體能者指日可待啊。
至於她的精神力和體能等級,哦呵呵呵呵,那可真是一言難盡,精神力14級,體能8級。
按徐真的話說,她已經可以劃分到二級殘疾的行列了。
精神力和體能二者相互獨立,卻又同根同源,不能單論。
自己前幾日用腦嚴重過度,導致精神有些疲憊,這精神力就像一潭水,光用卻不補充,很容易出問題。
也難怪,自己雖然弱雞,也不至於被徐真兩腳就干暈過去。
(五)另類
哦,沒事,我會注意的。
徐佳寧點頭,隨意應付著孔潤秋的話。
心中則在琢磨著怎麼把兩家的婚約處理好,順便找個機會把事情和孔潤秋說一說。
人類社會發展至今,出生率問題依舊令人困擾,為此帝國出台了一系列相應的政策。
譬如:幾百年前出台過的一妻多夫制,以及某些特權階層的一夫多妻制,這是專屬於那些特別厲害的男性大能力者和大精神力者,說白了就是只要能力夠強就有特權。
以及最近幾年的強制婚姻法。
(個人需要在成年後六年內進行婚配。)
所謂婚配,並非是單純地指男女雙方結合在一起,而是要讓雙方在自然情況,合法、合規的條件下結為夫婦。
這種有點類似於古代的「父母之命」,只不過現在演變成了「帝國之命」。
但「強制」這倆個字就像是古時服徭役一樣,只對帝國的普通人具有約束,於她來說,顯然並不構成太多約束力。
她個人是極其反對這種制度的,她認為人的生活方式可以是多樣化的,人存在的意義又不是繁衍,一輩子不過短短几百年,難道非要按照這一套社會範式來生活?那和流水線上的商品有什麼區別?
她也不明白,這種在她那個年代就已經淘汰的婚姻制度,是怎麼又在這種星際社會存在的?難道人類文明發展史就是個圈?
話雖這麼說,但想她這種另類思想畢竟還是少數,哪怕開明如徐真也不能免俗,
當她將自己這「平凡普通」的想法和徐真說後,
徐真只是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不想結婚?可以呀。」
什麼?!徐佳寧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自己這位老媽會同意,而且還同意得這麼爽快,
你認真的嗎?她脫口而出,再次確認道。
徐真卻笑了: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要真不想結婚,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聽見老媽的態度,
徐佳寧頓時鬆了口氣,不過還沒等她這口氣松完,
徐真又加上了句:不過這樣呢,你可得多生幾個孫女補償一下才行。
徐真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在徐佳寧身上掃視,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光芒只在她看徐真算計人的時候出現過。
徐佳寧:......
她有些啞口無言的看著對面的女人,目光複雜。
徐真思想是挺開明的,只不過開明的有點過頭。
自己說不想結婚是這個意思嗎?她不是不想對人家男方不負責任的渣女啊!!!而且這多生幾個是什麼鬼?自己單親帶娃也太可憐了吧,一個就已經夠累的了,她怎麼可能多生幾個孩子?
她覺得自己的思維有被帶偏的傾向。
我也不要孩子。徐佳寧大聲否認,立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徐真挑眉,
笑得更歡樂了:這麼說來,你是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了?
徐佳寧一噎:這跟孤獨終老有什麼關係?我我還有朋友呢,我還有家屬呢!
「再說了,徐憶也是你閨女,咱家缺了我一個,又斷不了香火,而且妹妹這麼厲害,讓她繼承家業您老也更放心不是。」
行啊
徐真輕描淡寫的說道:「到時候等他們都成家立業了,你就沒事去人家家住幾天,呆人家裡噹噹電燈泡吧,好給人家節約能源,環保!」
徐佳寧:......
她發誓,她從未見過比徐真更毒舌的女人!
徐佳寧氣急敗壞的喊道:「反正我心意已決,絕不妥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不做一絲停留。生怕走慢了徐真又說出什麼讓人吐血三升的話來。
顯然,徐真並沒有打算用言語攻擊她,她是直接上行動的。
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內,平均每星期都要給她安排十場以上的見面會,走廣撒網路線的同時,還給她安排什麼戀愛研討會、婚介活動、婚宴等等各種活動,
以及各種情感大師的課程,什麼10分鐘教你把握住一個男人的心,如何提升自己的個人魅力,戀愛的108式。
總之各種亂七八糟的應酬和課程,煩不勝煩。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徐佳寧當然也很配合,每一次的聚會都會和各種男人交談,談論時事政治熱點,談論當今經濟發展與世界變局,談論人生理想和哲學。
呵呵,就是不談感情。
這一來二去,
她用自己的個人魅力俘虜了不少男人的芳心,並成功把他們變成了......好哥們兒。
甚至在外界的評選的,「男人們最喜歡的女閨蜜」中,徐佳寧一路過關斬將,打敗了眾多有錢有顏有能力的權貴們,獲得了個相當不錯的名次,另外還收穫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粉絲後援團。
當然這還是後話。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她這種陰奉陽違的小伎倆,很快就被徐真看破。
當徐真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後,只是微微一哂。
既然不喜歡這種生活,那就趁早找個人堵住別人的嘴巴,結束這樣的生活。」徐真淡淡的提醒道。
徐佳寧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還好她反應的及時。
自己這個老媽真是可以,把當政客的那套用在她身上。耍得一手好陽謀啊!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人心甘情願的接受後面的安排。
徐真見她清醒了過來,笑眯眯的點點頭,言語間淡淡道:你明白就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這三個月里有沒有你看得上的?我可以幫你找一個合適的人。
徐佳寧:......她難道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徐真很自然的打開光腦,開始給她展示這些候選人的資料。
我覺得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就是長得有點欠缺,但是家事背景還說得過去,你可以考慮考慮......」
「這個呢,也還行,不過跟上一個比出身不太好......」
某女士還在喋喋不休,一副給她選妃的架勢。
她卻感覺腦殼有些陣痛,看著光腦上一個個划過去的男人,開始忍不住懷疑她媽的審美,她媽上哪裡找了這麼多醜男人們?明知道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顏控」,卻還硬塞了這麼一堆爛桃花給她!
停停停!她一把搶過光腦,臉色有些難堪的瞪著徐真,這是你說的,我找個合適的你就不再干涉我的個人問題,你這不會失信吧?
嗯哼!徐真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咬牙切齒,我不信,除非你立個字據。」
好吧。徐真答應的爽快,立刻現場立據為證。
當看到徐真在乙方那一欄里落下最後一筆後,徐佳寧終於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幾日唯命是從,忍辱負重,為的就是這一刻!!!現在看來,終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剛才的戲在來之前她已提前演練過不少遍,感情方面自然是十分到位的,連她自己都要為那精湛的演技拍案叫絕。
她倒不會擔心徐真出爾反爾,畢竟她媽作為一個帝國公民,還是比較講究契約精神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六)鮮花不會插她頭上
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她手上。
至於那契約上的內容嘛,她說找個人交往,又不是結婚,至於交往多久,亦或者和誰交往,那自然就不是徐真能決定的了。
這麼一想,徐佳寧突然覺得有些興奮。
生活似乎又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她把抱著的光腦重新打開,手指懸浮在半空中撥弄了兩下,在徐真提供的各色候選人照片里,她隨意翻了幾張,覺得實在有些掃興。
呵呵,
這打眼一看,這裡面除了歪瓜,就是裂棗,幾乎全軍覆沒,又看了幾張,就是沒有一個能入眼的。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哪怕找個臨時工,也得找個長得差不多的吧!再不濟也得合眼緣的吧!
可是這些都是些什麼鬼?
她從未懷疑過徐真的良苦用心,但她卻不能理解徐真挑人的審美。百無聊賴掃了一圈,突然,眼睛定格在一處。
徐真見她一臉愣愣地看著照片不說話,順著她目光看去:怎麼?有喜歡的?
徐佳寧不置可否,破天荒的點了點頭:嗯」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身姿挺拔,五官英俊,氣質清冷出塵,一看就是出身大家的公子哥兒,尤其是一雙藍色的眼眸,裡面仿佛含著一汪清泉,能洗滌人心。在周圍一眾照片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徐真瞥了她一眼,輕飄飄的吐出道:這人是孔家的小兒子,孔潤秋,他媽媽孔詩雅可是被譽為帝國的守護神,黑天鵝號戰艦指揮長,曾經在與敵差距極大的情況下,閃擊戰重創敵人,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
徐佳寧愣住了,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孔詩雅的兒子啊!
這是帝國的女戰神,帝國的驕傲,聽得出徐真語氣中的讚賞之意,徐佳寧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是緊接著徐真的話讓她的臉色漸漸發紅,又逐漸變紫,然後接著變綠,最後徹底白了下來。
主要的關鍵詞總結為以下幾點:
孔潤秋其父名赫連易。
赫連易與赫連梁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而赫連梁秋是誰?正是當今帝國首相,精神力和體能皆滿級的大能力者。
短短不到50字的重點總結,徐佳寧整整用了5分鐘才消化完全。
其震驚程度完全不亞於她當初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的感覺,這種事情,擱任何人身上都很難淡定吧!
等比換算成她那個世界就是,自己在同國家領導人的侄子相親!!!
而且還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相親!!!
這不是開玩笑嗎,那位的侄子也是隨便能娶的嗎?
這尼瑪也太狗血了吧!
徐佳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波濤洶湧心情。
仔細想想,有這層關係,家世上乘,父母給力。就孔家這條件,要什麼樣的上門女兒沒有?只需要勾勾手指,想娶的人還不得繞星球好幾圈?還用得著自己去相親嗎?
哪裡能輪得上她!
!!
徐真見她的臉色不斷地變換,不禁微微挑眉,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徐佳寧聞言立刻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於是只能幹巴巴的擠出一句話:我只是,有點吃驚罷了!像他們這種人也需要相親嗎?
是啊,像他們這種人會愁嫁嗎?
這一瞬間,她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對呀,人家願不願意也是個問題啊。既然如此,
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何必還浪費時間來苦苦應對,這個不就是個現成的理由嗎?
徐佳寧這麼想著,糾結和擔憂瞬間煙消雲散,心裡馬上輕鬆了不少。她的內心深處,已經默默做出了選擇。
她抬眼看向徐真的臉,衝著她嫣然一笑,道:那就這樣吧!我覺得這人還不錯!她在賭,她在賭徐真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門當戶對可不是真的單看兩個家庭,還得看看兩家人。
雖然這個世界裡女尊男卑思維根深蒂固,但畢竟,人家的家世擺在這裡,偏偏個人能力又極強,剛成年就突破精神力17級的大關,這個天賦,放在這個世界簡直就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妥妥的大男主。
徐真聞言,眉宇間掠過一絲詫異,隨後道:你喜歡就好!」徐真這樣子似乎並不在意她選誰,只要她喜歡,就能給她安排到手一樣,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過話音才剛落,徐真耳邊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女人低眸看了一眼通訊器的來電,不知道是什麼人,面上沒有什麼波動,也看不出來她什麼意思。沒說話,只是朝她點了點頭,隨即便走出房間去接那條訊息。
徐佳寧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松的口氣,又或者為什麼鬆了口氣,連她自己也說不準。
(七)雲里霧裡
她對這種事情本就不上心,本身打算是拿這事擋擋徐真的嘮叨。後面徐真沒給她準話,她不在意,也就沒過問。
笑話,徐真都不提相親這茬了,她往前湊幹啥呀,給自己找事嗎?
有些話本不需要說得太清楚,這事自然也被她遠遠遺忘在腦後。
不過,後面她那些聯誼活動,徐真不強制,她倒也沒在繼續,那些所謂的戀愛課程她也不愛聽,上不上都全憑樂意。對了,另外再吐槽一句,那個給她們上課的戀愛大師講得是真不咋地,每次聽課都讓她找回了高中數學課的感覺,
嗯,不進腦子且很好睡。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課不需要考試,這讓她睡得很踏實。
徐真工作也是真忙,連續幾天沒看著人了,徐憶在學校也就節假日能回來,家裡的其他男人們也各自有事做,一下子就冷清起來,家裡沒人管她,她呢,也樂的輕鬆,趁著山中無老虎,獨攬家裡的大權,每天都過得逍遙自在。
可是,這幾日卻有了些許不同,回到家之後卻發現自家的大廳里多了不少東西,從一摞箱子,變成了好幾摞,而且這東西還越來越多。
徐佳寧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機器人管家走過來的回道:是孔家人送來的,說是送您的禮物。
什麼禮物?徐佳寧有點詫異,平日往來的那幾家裡也沒聽說過有姓孔的,自己對這號人似乎沒什麼印象啊!
她雖是徐家長女,卻並不當家,大事求不到她,小事找不到她,家裡的大小事務都是其他男性長輩在接手,她只要負責當個米蟲就可以。
有時候因為一些不可言說的原因,也有人願意主動討好她,但大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或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比如珠寶首飾字畫之類的,她也隨手笑納,全當樂於助人罷了。
但今日,這數量屬實恐怖了些......看來所求之事十之八九不簡單。
徐佳寧想了想:東西都放哪兒了?把箱子打開看看。
管家答應著,胸口跳出一個方形的開關,閃動兩下後,倉庫入口處叮的一聲響後便開了,他走了進去,將所有箱子一件件的全都搬到了客廳,分門別類排好,整齊的碼放在一塊兒,一箱子又一箱子的打開,最終將整間屋子塞得滿滿當當,看樣子像是來進貨的。
箱子同時打開的瞬間,徐佳寧眼睛瞪圓了,
她對於金錢沒有概念,但是看著這堆滿屋子的財富也忍不住咂舌,不禁問:這孔家這麼闊綽?送禮都送這麼奢侈了?」
她隨手拾起了一個紫色水晶顛了顛,嘖嘖兩聲,不由感慨,她雖然沒見識過什麼世面,但好歹在這個世界中也混跡過好些年,對於這些東西還是略懂一二。
這是高級魔獸晶核吧?這玩意兒可值不少錢吶,一顆就夠普通百姓過一年了吧?真不知道有錢人這麼大方了嗎,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捨得拿出來送禮!
面上驚訝萬分,心裡卻思量著是不是應該把這事跟幾位長輩說一說,畢竟這種窮奢極侈的事他們家可是儘量少粘為好,否則就算不惹禍上身也要遭殃的。
她這邊正思量,那邊管家已經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歸置好。
徐佳寧點點頭,轉眸朝那些珠寶玉器看過去,這些一看成色便知都是上好的東西。她不是不喜歡,可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呀!
要是真收下了,唉......心中免不了一嘆,真是群眾裡面有壞人吶!她無權無勢的,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徐家長女的這個名頭,平白無故的誘惑她幹什麼?
晚上的時候,
徐真前呼後擁的回來了,身後帶著一溜的仆傭,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的笑容,她穿著一身淡紫色旗袍,腳踩細高跟,一副春風拂面的模樣,顯然她心情極佳。
進門見某人已經打扮漂亮,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不由挑眉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就現在出發吧!」
這話聽的她雲里霧裡的,徐佳寧一臉疑惑,自己這正準備找susan耍呢,徐真這是什麼情況?
徐真見她不明所以的樣子,不由嗤笑一聲,徐真此刻就是一幅言情小說中霸總看他的小白花女主的表情,'你這傻瓜,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我真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的神色。
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孔家的公子準備與你訂婚了。
徐真說話向來直截了當,重點也十分清晰名了,
「什麼東西!」
徐佳寧被嚇得不輕,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好在及時捂住嘴,才沒有讓她顏面掃地。她驚愕地看著徐真,訂婚?和誰?我怎麼不知道?
徐真白了她一眼,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茶漬,「你都多大個人了,不能穩重點嗎?每次遇到點事情都這麼大驚小怪的,像什麼樣子?」
徐佳寧推掉徐真的手,皺著眉頭,她確實沒反應過來,徐真說得這是什麼鬼啊!
訂婚?她和孔家有啥交集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今早送來的那堆東西。她隱隱有些頭疼,真是糊塗啊,早知道看到人家送來東西的時候就應該讓管家給退回去......
此次孔家之行高朋滿座,兩家人杯酒言歡,觥籌交錯,可謂是賓主盡歡。
後面的事她也是稀里糊塗的,跟趕鴨子上架似的,被徐真帶過去見了見長輩,也沒搞清楚啥狀況,反正就是被一群熱情的長輩圍繞著,東拉西扯了一陣,說了些有的沒的,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付著,也不曉得自己都說了些啥東西,總之就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啥。
期間,她也是實在應付不過來了,給徐真打了個眼神,讓她過來解救她一下子,沒成想這位早跑一邊去了,直接將她拋棄。
徐佳寧在這兒坐立難安,隱隱還聽見徐真從遠處飄來的談話聲,「給她看了那麼青年才俊,寧寧當時卻一眼就看中你家潤秋,連後面相親也不去了......」
旁邊的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美婦掩面笑了笑,緊接著說道:「是啊,這婚姻大事,一來看喜歡,二來看緣分嘛~」
徐佳寧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在說她嗎?她也不太清楚,畢竟身邊圍著的這群長輩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實在是難以分心,讓人無暇顧及。
(八)木已成舟
一切木已成舟,她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上了徐真的賊船。算算時間,兩人的婚約已經一年有餘了,別說小木舟,再等等,宇宙飛船都能給她造出來了。
她也是服了自己了,沒事招惹徐真幹什麼啊,就她這小腦瓜還敢和老狐狸玩文字遊戲?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關公面前耍大刀,簡直玩脫了!
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可惜啊!晚了!
有些事身在其中之時,不知其所以,有些自由的單身生活,只有錯過才會曉得可惜。
期間她也想過要不要放棄這樁婚約,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一來孔家實在是太強勢,若是貿然毀約,怕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而且哪怕她成功脫身了,也難保後面會不會還有什麼王家,李家,孫家的冒出來,又免不了反覆折騰;
二來,唉......
她也想和孔潤秋提一下這個意外,她一開始的本意並非如此,只是,有些話你怎麼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口?
她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傷害不知情的人......
徐佳寧看著面前的少年,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替他感到惋惜,明明那麼優秀完美的一個人,卻偏偏被家族聯姻給套牢了。而且以他的條件,實在不必委屈在她身上。
她曾經問他:咱們訂婚的事你母親問過你的意見嗎?」
當時他笑著搖頭:不用問,現在的一切我很知足。」
徐佳寧有些沉默。
是啊,知足常樂!
如果他們的婚約能夠順利的話,他或許會和她家族裡的其他子弟一樣,結婚成家,相妻教子,按照世俗的期待過著平凡幸福的日子,
但,知足的前提也應是知道自己要什麼才能談知足,不是嗎?他真的想要這一切嗎?大機率這孩子也是同她一樣,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好了一切。
於是,她竟驀然感到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這個世界對男性的要求沒有女性那麼寬泛。
這和她那裡的價值觀念恰恰相反,女性或許可以輕易得到的事情,男性則需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才能獲得社會丁點的認同感。
見微知著,這點通過帝國的婚姻法就能看出來,為什麼女性允許一妻多夫?而男性則需要成為大能力者或者能力足夠強後,才能擁有和女性同等的權利?
徐佳寧突然有些懷疑了,她不太確定,大概也許,這些都是他家裡長輩的意思。
但這句話她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她決定換種說法,給自己和彼此都留條後路,用手抵住喉嚨清了清嗓子道:
「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以後遇到自己心儀的人,不妨主動和我提提,我一定會尊重你的想法,幫你去跟阿姨叔叔,還有我媽他們好好說說的,我這個人還是很開明的,你不必有所顧慮.......
「不會的。少年的聲音清澈如泉水,他說,從來沒想過。
她愣了一下,看著對面人堅定的神色。心想帝國對人民的洗腦還是深入骨髓,斟酌了片刻後,又搞了個文藝的開頭:
「你還年輕,人生道路還長,機會還很多,有很多的風景還沒看到過,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長輩們的意願只是他們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屬於自己,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你要相信自己,你肯定值得更好的。
他笑了笑,嗯了兩聲,回答的含糊其辭。
徐佳寧點點頭,似乎很欣慰少年能有這樣的覺悟,拍了拍少年的肩頭,繼續大談特談道:
「其實吧,我一直覺得,婚姻不過只是個形式,不過是權力者實現自己目的的手段,你要心裡有想法,也不用為了什麼狗屁責任感壓抑自己,古地球有句老話講得好,只要你沒有道德,別人就沒法道德綁架你!你覺得呢?」
她說的振振有詞,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發表的言論是多麼驚世駭俗,也沒有想過自己究竟是在誰面前說的這番話。
孔潤秋的臉色有些變化,不過須臾便恢復如常,他沒有說話。
眼神望向窗外。
窗外陽光燦爛,樹影斑駁,偶爾一陣風吹過,帶來花香,他似乎聞到了花香中摻雜的淡淡的苦澀。
隨後,又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收了回去,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你是說只要擁有足夠權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嗎?」
他轉過頭來,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少女,眼睛閃爍著某種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這個問題屬實把她問住了,徐佳寧感到有些艱澀,自己只不過就兩家家長聯姻,為中間不過問他意見的事開解了幾句,怎麼讓這位爺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況且......該說不說的,這人的想法怎麼聽著多少有些危險呢?反正她在這生活了這麼久,也見識了不少事,她覺得這人的思想好像有悖常理......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趕忙說道:你可千萬別亂想啊,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哦......我知道少年笑笑,似乎剛才的事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笑話:「我只是隨便說說,沒事。
少年,這話可不興隨便說啊!這麼說可是容易出事的好嗎?!
她不禁在內心哀嚎,一臉的痛心疾首的捂著額頭:「謹言慎行啊哥,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這孩子是真勇啊,什麼話都敢和她說,那要換了別的人在這兒,搞不好給他倆扣個篡權謀逆帽子,都是有可能的!
她心有餘悸的想著,少年卻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好。
徐佳寧:......」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
這人真是......
她嘆了口氣,她有時會想,這人的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時常讓她摸不透,看不懂。
.......
哪怕時隔一年,依舊如此。
孔潤秋的手指已經從操作台上拿下來了。
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宜再使用精神力,一會吃完飯你好好休息,我再替你再看看。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疲倦,看起來他倒像是那個精神力消耗過度的人。
徐佳寧連忙搖頭,剛才夢裡的尷尬還記憶猶新,也顧不得思考別的,只想離自己夢裡的男主角遠一些,能跑多遠跑多遠。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很好,應該已經沒事了,謝謝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咱們改日再聚,我就先告辭了。」
可她剛站起來,腳上就像踩了一團棉花
,軟綿綿的,渾身使不上勁。
「啊~~她低聲驚叫了一聲。
腳下一軟,整個人虛浮無力,直挺挺的朝地面撲去,她本能伸手抱住面前人,勉強維持住身形,
孔潤秋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不過他還算鎮定,
伸手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
徐佳寧臉色潮紅的搖搖頭,
沒事沒事,可能剛剛睡得多了吧,腿麻了。她胡編亂造,不想讓人發現她的真正原因。
是嗎?孔潤秋有些遲疑的盯著少女的面龐,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他怎麼就這麼看著自己,好像要從自己臉上戳出兩個洞一般.......
好在沒有盯很久,
孔潤秋收回目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也不著急這一會走了,先扶你到客臥休息一下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
(九)感覺不妙
徐佳寧心裡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某人的目光在瞥向她臉蛋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他的手掌很有力量,扶著自己的胳膊。
手掌微涼,觸碰著她的皮膚,
不知是她體溫太高,還是對方體溫太低,總讓她有種莫名想汲取這絲涼意。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趕忙擺擺手,推脫道。
你不是腿麻了嗎?孔潤秋反問,一臉認真。
「呃......她噎住,
徐·我搬起石頭砸我自己的腳第一人·佳寧愣了一秒,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又朝對面人象徵性扯了扯嘴角,「麻煩了!」最終還是承了他的好意,乖順的任由男人將自己扶進了客房。
他剛才說的都是實情,自己精神力確實需要修養了,身體的信號也在向她發出抗議。同時,她感覺身體某些地方開始蠢蠢欲動,
孔潤秋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她躺在床上,心裡還是有些懵逼,望著天花板上面精細複雜的天頂畫發獃,腦子裡開始思考人類哲學常見三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還有,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那麼熱?熱到她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她伸出手去試探自己的額頭,手摸到了一片冰冷!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縮回手去,
又壓了壓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一下接著一下,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明明體內感受到是熱的,可外面的體溫會這麼低?就像有一團火焰在內里灼燒,外面卻身處冰窖,這種冰火共存的反差讓她覺得很難受。
仿佛是一種預兆。
她皺著眉頭,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糾結了一會,決定起來喝點涼水自救,可渾身酸軟,一股莫名的躁熱在體內翻湧,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血液在身體里流竄,仿佛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燒灼了全身。
折騰了半天,最後乾脆趴在床上,裝死。
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少女白皙的面龐上,隱隱帶著一層薄汗,領口歪歪扭扭的敞開,克制又隱忍,胸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內外兩方博弈,難受的確還是她自己。
她閉著眼睛,努力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可她越想要放鬆,身體里的燥熱感就愈加嚴重。
就像一場拔河比賽,一方在向這頭拉,另一方在向那頭拉,一根繩子繃得緊緊的,兩方彼此在互相拉扯,讓她有種想要撕扯衣服泄火的衝動。
是的,她的情慾期好像提前到了。
她的臉色通紅,身上已經冒出了汗水,她咬緊牙關,努力控制著自己,儘量不發出任何呻吟聲音。
可她不喊不叫的,有些人卻偏偏喜歡湊熱鬧。
啪嗒、啪嗒腳步聲響起
有人在床邊坐了下來,
「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你怎麼了?他柔聲詢問。
身體的每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一旦稍有異動,那些細胞便立即活躍起來。
別碰我。
可她才說了三個字,就覺得身體好似有千百隻螞蟻在身體里啃噬一般,
徐佳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不斷地調整著呼吸,可身體里那股燥熱卻更加洶湧澎湃起來。
不知怎的,她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上次吃的抑制劑過期了?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有點好笑,那種藥物有人專門負責,也不是什麼大街上的尋常藥物,怎麼會過期呢?而且,就算它過期了,自己這次來的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帝國女性的情慾期就和大姨媽一樣,也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規律的情慾期是女性生殖功能成熟的表現,這個時候女性身體內的雌激素分泌會增強,從而促使生理上的變化,所以會產生一些特殊的反應。尤其在男女之事方面,身體的敏感度會因此大大增長。
這一點也是人類經歷自然選擇的結果,同達爾文的進化論一樣,高慾望的女性相比低慾望的女性生理需求會更大,同時也更容易受孕,培育出更多的後代,從而更容易產生優良基因。
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下去,低慾望的女性逐漸減少直至消失,而高慾望的女性逐漸產生了情慾期這種東西。
情慾期是生理上的極致完美的產物,在這一時期的女性往往對男性有著極大的需求,而很多男性都願意滿足女性的需求,並且為了能夠給她們帶來愉悅,甘之如飴,但必須以女性為主,尊重女性意願。
不過也有女性選擇在情慾期克制自己的慾望,通過喝特定抑制劑的方式來控制情慾期的到來。
這樣的例子在帝國社會並不少見。
徐佳寧不禁感嘆,女權主義者真的太偉大了,否則把這種情況放在她們那個社會,肯定又給那些渣男找到一個不用負責的理由,不知道又要誕生多少女性悲劇。
不過她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她會被燒死在這張床上!
這時候,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的樣子似乎很難受,要不要喝點水?
她緩緩抬起頭來視線落到床邊站著的人身上。
徐佳寧咬住下唇,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你怎麼了?對方見她沒反應,再次低聲詢問。
她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有抑制劑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才回答道:有倒是有,但你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而且一個月之內最多只能服用一次,如果貿然用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聞言,徐佳寧心裡一沉,半晌後才開口道:「那麻煩給我拿點水來吧」
嗯。他點點頭,走向旁邊柜子,拿起一杯水,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她伸手接過去,咕嚕咕嚕了幾下,仰頭灌了大半杯水。
「咳咳咳」
水喝得有些急,有些到了氣管里,嗆到她了,她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勁兒。
(十)難受!
慢一點,不著急。輕輕拍打著她背部,一下接著一下,動作很自然,像是早已習慣。孔潤秋又道:「還要再喝嗎?」他的聲音溫柔極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她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謝謝。
沒關係,孔潤秋將杯子收回去,然後倒了杯水,又坐在床邊。他的聲音依舊柔和,不過這次只能慢慢喝,喝急了會嗆到的。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小口的啜飲著。將水咽入肚中。
身體的潮熱感隨著水流緩緩褪去,但不消片刻,又重新捲土重來,實際上,那灼熱的感覺依舊沒有減少,只是被暫時緩解,但由於這一冷一熱的反覆作用,灼熱感甚至比起之前更是有增無減。
這樣做並非全無作用,只是暫解燃眉之急,卻不能根治症狀!
怎麼樣?他的聲音依舊溫柔: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又一杯水遞過去,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而乾淨,徐佳寧接過杯子,手指微顫,似乎是連拿一杯水都有些費力,杯中的水晃蕩出幾圈漣漪來,
孔潤秋看出了她的異樣,「你怎麼了?他擔憂的詢問道。
徐佳寧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輕柔的握住,那種力道,就仿佛是夏日裡的一縷清風,讓人心裡的燥意消散了不少,身體無意識的向那處涼意靠近。
孔潤秋......她輕輕喚道。
嗯?他答應著。
她的身體不知道是被情慾影響了,還是其它原因,眼眸里有淡淡的霧氣氤氳,看起來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可憐巴巴的。
「還是給我抑制劑吧!」
孔潤秋感覺身體有些發緊,他的手指捏了捏,連指甲陷入掌心也沒有察覺。
我好難受
她喃喃說道那,聲音里隱隱帶了一絲難耐的腔調,一雙迷濛的眼睛裡含著水汽,像是在控訴著什麼。
不行。他手順著少女的後背,輕聲拒絕道。
為什麼啊?少女的臉蛋此刻已經布滿緋紅。
孔潤秋刻意放緩語氣,極有耐心的哄道:我們先喝水,一會吃完飯再說。
徐佳寧的眼淚撲簌簌地掉落。
一想到自己還要忍耐那麼久,她就覺得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可是我真的好難受。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在他的手上,灼傷了他。
他的手僵硬了一瞬,安慰道:只是忍一會兒就會好了。
不是這樣的。她抽噎著說:我不想忍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好難受,嗚嗚~~她抓著他的袖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你幫我把抑制劑拿來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身體不停的顫抖,上面的水洶湧澎湃,下面的水泛濫成災,痛楚與歡愉交織在一起。
整個人在情慾苦海邊緣拚命掙扎,不得其解,卻又無法解脫,讓她幾欲崩潰,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要把人吞噬掉,痛不欲生,無法承受。
別哭了,乖......
他不由得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淚。
嗚嗚......她卻躲避著他的手,抗拒他的動作。
孔潤秋的手僵在半空,最終垂下來,抑制劑作用太大了,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淚水濡濕了大片衣服,那種空洞的渴望,幾欲奪走她所有的理智。
她的內心全是焦灼無比的渴望,想要那絲涼意驅除自己的不適,想要被人的撫摸,想要被人塞滿,當人類最原始的渴望被無限放大,羞恥感讓她難以接受......她無助的哭泣著,完全無法想像這種感覺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種難以言喻的矛盾,幾乎快要把她逼瘋了。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用盡全力想要從他的臂彎里汲取那點冰涼,眼眶通紅,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看到她的眼淚,心臟突然一陣絞痛,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似得,無數根細小的針扎過來,疼得厲害。
他伸手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痕,手指間沾染了淚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別哭了,我來幫你好不好?
她猛地抬起頭,她的大腦好像突然宕機了一秒,意識到這人這話就是對她是說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聽到自己心跳如擂,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幫是什麼意思,可問題是,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是平時,有男人要對她這麼說,她肯定二話不說立馬就甩過去一記大嘴巴,然後把對方踹飛老遠,讓他滾回娘胎重造!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她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徐佳寧只覺得自己的臉熱得都要滴下水來。
孔潤秋的頭慢慢伏了下來,隔得那麼近,兩人氣息互相交纏,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能把人溺斃其中。
她的沉默被當成了首肯,孔潤秋眸色更深,猛然埋下頭,唇瓣覆蓋上去。
那是一張微微有些涼的唇,
徐佳寧瞪大了眼睛,身體僵住了。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像是羽毛掃過,輕柔而又帶著幾分誘惑。他的舌尖探進了她的口腔內,輕輕舔舐著她嘴唇內壁,勾纏著她的小舌,攪動一池津液。
「呃……」徐佳寧牙關溢出嘆息。
又蘇又麻的感覺從身下傳導至全身,她頓覺全身都軟了,兩腿間竟然有些腫脹。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就讓她有了陌生的慾望。
(十一)意亂情迷
他的舌尖輕舔過她的唇瓣,帶起了陣陣顫慄。
唔......她忍不住溢出低吟,手掌下意識的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想要把這份難耐給壓下去。
他卻像是察覺到她的異樣,卻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舌尖微挑,挑起她的唇瓣,撬開了貝齒,舌頭探入,與她糾纏。
兩舌相觸,「嗚......喉嚨間溢出破碎的嚶嚀,想要推拒。
舌吻依舊沒有停止,後腦勺被人控住,只得被迫仰頭承受。她從未覺得接吻都可以讓人變得如此意亂情迷,變得如此瘋狂,嘴巴承受著敵方的侵略,逐漸丟盔棄甲,經人瘋狂的攪動作弄,津液順著嘴角流出,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托住她的身子,一點點索取著,好似在品嘗一道可口的點心。
她用舌頭抵住牙關,企圖將口裡的侵略者推出去,不料,她這般主動反擊反而更像是自投羅網,被那靈巧的舌尖輕易纏了上去,還來不及抵抗,就被激烈的攪了個天翻地覆,順便將口中多餘的津液一併吞進去,嘖嘖有聲。
唇齒間,滿溢著對方的味道,好像要把嘴裡所有屬於她的味道全部都吃掉。
他卻好像格外享受一樣,不知餮足。
意志正在一點點被瓦解,身體軟的像是被抽掉骨頭般,她覺得倆人現在就像兩柄勺子,完全契合在彼此身體里,難捨難分,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便又被人扣緊回來,只能無力的趴在男人的懷裡,被迫承受。
一種奇怪的感覺正順著尾椎骨爬升,外面痒痒的,裡面也痒痒的,讓人恨不得找個東西把自己捅穿,好止住這磨人的快感。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前起伏,
女人微微的絞緊了雙腿,布料微微陷入花|xue的夾縫中,摩擦了敏感的陰|di,小花|xue哭泣著吐出一泡液體,底下頓時就變得濕答答的。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眼波瀲灩,嘴巴微張著,他抬眸看她,眸色幽深,深不見底。
「嗚嗚嗚......」
刺激感還在持續攀升,底下的反應真的讓人太羞恥了!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她覺得好陌生,她完全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她覺得自己真的好難受!她想大叫,又想大哭,可這一切通通都不被允許,連發出的呻吟都被堵在嘴裡,只能無聲的流淚抗議著。
男人的嘴唇移到她的臉頰,溫柔的吻去她臉上晶瑩剔透的眼淚,別哭。
他的語氣很輕,仿佛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可越是這樣,她的眼淚流的越凶,像是止不住一樣,根本就收拾不住。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手掌從她裙擺的下擺探入,沿著光滑細膩的肌膚向上遊走。手指觸碰到細膩溫軟的皮膚,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女人不安的扭動身子,想要躲避他的手指。
讓我給你好不好?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細膩的臉蛋,一遍遍的呢喃著。
他的聲音像是蠱惑,讓人幾乎就想現在就範,他下身緊貼著她,即使隔著裙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腿間腫脹的硬物,迷亂的大腦頓時清醒了幾分,徐佳寧猛然閉上了雙眼,
我不要,你別碰我......可是他卻像是聽不懂一樣,充耳不聞,繼續吻著她。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緩慢而堅定。
徐佳寧只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電流襲擊過一樣,酥麻的厲害。
男人的唇沿著脖子鎖骨一路蜿蜒至胸口,他的舌尖輕輕的tian舐,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印記,像是在烙印什麼一樣。
她感覺全身都快燃燒起來,像是有千萬條蟲蟻在啃咬,渾身酥麻無比,不斷的戰慄著。
我說過我不要!!!她大喊道。
用盡全力伸手將人推開,一手護住自己,一手抵住他的肩膀。
一切,戛然而止。
孔潤秋驟然停住動作,仿佛剛剛清醒過來。
眼底的慾望尚未褪去,就這麼抬眸望向她,維持著被推開的動作,眼神有些受傷,好像做錯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你不喜歡?他的嗓音沙啞暗沉,透露出濃郁的委屈和受傷。
(十二)想想辦法
徐佳寧看著他,他的表情和眼神實在讓她有種負罪感,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將人吃干抹凈後拍拍屁股走人,連個交代也不給的那種。
心裡有股莫名的愧疚,可是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她幹嘛要愧疚?從頭到尾主動的那個人又不是她!
是啊,她本來就沒什麼需要愧疚的!
想到這,心裡的負罪感頓時煙消雲散。
她狠狠的瞪著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冷漠一點:我說過我不需要的!
他一怔,隨即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對不起,我看你也很舒服,我以為你也想要......」
夠了!徐佳寧打斷了他的話,
誰說我想要了?話剛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這不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抿著唇,臉上火辣辣的燙,她沒辦法否認自己內心的渴望,但這不也是個意外嗎,現在拿這個說事,那TMD算怎麼回事兒?那能算事兒嗎?是個人都會有的生理反應好吧!更何況她也是個有生理需求的正常人,又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她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隨後緊緊抿著唇,不再吭聲,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副你要敢笑,我就殺了你的表情!
孔潤秋托著腮,看著她因羞憤而漲紅的臉蛋,跟著附和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徐佳寧:「......」
這算哪門子回答啊混蛋!體內的慾望還在叫囂,慾火怒火一齊翻湧,她咬牙忍耐,儘量平靜道:我不需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但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她努力解釋著,試圖將剛才的情動合理化給某人聽。
對,她是很難受,哪怕她現在也依舊如此,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都在告訴她,她很想要!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了剛才的一切,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也不必為她付出什麼,她不希望兩人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那種事情,這是對彼此的不負責,於她自己,於他,都不公平!
孔潤秋沉默了幾秒鐘,隨即笑了笑,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話里意有所指,用腳趾頭猜也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
徐佳寧的眉頭狠狠跳了跳,她咬著唇,辦法她都想過,問題她自個兒拉不下這個老臉來。
去找醫生肯定是沒有用的,人家只會勸你多喝涼水就是開點抑制劑什麼的,效果不大不說,還會被當成神經病,你見過有哪個正常勃起的男性專門找人給自己開陽w藥的?
放在她身上也是一樣,甚至說不定人家還會建議她去看一下精神科,畢竟有哪個神經病會憑著身邊的現成的解藥(男人)不用,不惜以身體為代價去解決生理需求的?
好吧,除了她!
而且就怕再出現點見鬼的民間傳聞,什麼布蘭爾星徐家長女夜會婦科醫生,神情萎靡,疑似不舉,以現在消息的傳播速度看,真是光想想就令人頭大!
徐佳寧咬著唇,心煩意燥。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她是不可能找他解決的,這是已經明確拒絕的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本來就考慮解決兩人的婚約問題,她可不想再牽扯太多搞得不清不楚的,這麼說可能有點渣吧,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結婚的打算,也沒辦法給人家許諾什麼,自己要真把人睡了,她敢保證長輩們綁也得把她綁到民政局去!
難道要去找別的男人?
這個念頭才浮出腦海,她立馬甩掉!開什麼玩笑!她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到一陣疲倦,
孔潤秋看著她糾結的模樣,忍俊不禁,你怎麼了?
徐佳寧抬頭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在明知故問,可惡!這個人就知道幸災樂禍!
沒什麼!徐佳寧悶聲悶氣的吐出三個字,轉過臉去。
而這人仿佛沒看懂似的,繼續不依不饒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
那......」
徐佳寧猛然抬起頭,瞪向他:你不要再問了好嗎?」
孔潤秋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低語道:好好好,我不問了,彆氣了
誰氣了,放開我!徐佳寧扭動著身體,她現在真想抽死這個王八蛋!明知道她現在碰不得,還偏偏來撩撥她,玩火上澆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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