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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島 (1-17)作者: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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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6: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流亡島
作者:夏羽
(一)摔在陳原腳邊
陶悅從未刻意討厭雨天,但是她總在雨天倒霉。被灌了不少酒,她藉口去上洗手間,一進去就趴在馬桶上忍著噁心猛摳喉嚨,?吐出來一大半,伴隨著嘔吐湧出來的淚花泅的眼妝全花了。在洗手台漱口後又喝了好幾口自來水,接著手撐著洗手台一直低著頭沒動靜了,旁人看著以為她喝多了,實際上她為了保持清醒,指甲已經把手心摳得血肉模糊。
大腦飛快轉動,回憶著進洗手間時瞥到的消防通道示意圖,大門有人守著跑不出去,而且遠,應該走安全通道,但是要跑的夠快。洗手間外面還有人守著,畢竟名義上是她欠了錢,肯定會被盯的死死的。她喝的酒已經上頭了,感官有些失調,感覺跑不了幾步就會被追上,得想想辦法……
等跑出去後隨便買個票去別的城市再考慮躲到哪裡。不可能因為她欠了那麼點錢就全國翻人吧。真倒霉,再說那個錢也不是她欠的。也不是她戀愛腦,男人都擅長偽裝,而她又是那種單純善良容易被騙的小女孩。真夠倒霉的。陶悅又一次在心裡懊悔。外面的人喊了一聲她才抽回思緒,現在真不是反思的時候,她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其實很大程度要看運氣了,是死是活,先試了才知道。這麼想著她敷衍地應了一聲。腳上開始小動作,剛好這雙高跟鞋有些大,她稍微鬆了松,腳就抽出來一點了
假裝喝醉了,陶悅晃到門口,朝守著她那個男的諂媚地笑,那人也對她皮笑肉不笑,接著陶悅一甩手將剛藏到背後的廁所擺件砸到他頭上,把人推倒在地上後踢了高跟鞋開始跑。那人的慘叫聲淹沒在包廂里難聽的嘶吼聲中。沒記錯的話她跑的方向拐角處盡頭有個安全出口,夜總會裡燈光昏暗又嘈雜,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可是陶悅忘了,她下雨天就是會特別倒霉,被蔣辰那個很會偽裝的騙子推到水坑裡也是在下雨天。那天雖然備受打擊,可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在路人拿出手機準備錄像的時候她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跑了。陶悅很要面子,她覺得被當街甩了還摔到污水坑裡很丟人。而且現在人遇到什麼都要拍一下,下著雨,手上拿著雨傘都還要掏出手機錄視頻,要是被上傳到某個狗撒尿都能爆火的短視頻網站,她真的要瘋了。
淋雨回家的路上她都特別平靜,進屋後癱坐在地上懵了一會兒,才開始掉眼淚。她就是有這種能力,越狼狽越悲慘反而越平靜。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倒霉了,被逮到凱旋門夜總會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還能更倒霉。渣男借了錢就算了還把她的身份證和個人信息抵押給那群黑社會,他們才不管誰借的錢,她是不是無辜的,能抓到個替死鬼就行。
欠哪裡的高利貸不好,偏偏欠凱旋門老闆的。瀾城這種掃黑之手伸不到的小地方,他還黑白兩道通吃。可以說瀾城就是他家說了算。甚至打報警電話,兜兜轉轉還是到他手裡。
她一直對三十萬沒概念,也沒有存錢的習慣,而且別說三十萬,十萬塊都沒見過,家人早就斷絕關係,朋友跟她一樣窮,兩個小時,一開始問人借錢還發著抖,到最後平靜下來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借不到那麼多錢。好幾個人問她是不是被盜號了,還有人直接把她刪了。本來就不到一百個微信好友。最後還真有人給她轉了三萬塊錢,她沒收,給退回去後說被盜號了,還好她及時找回來。
「哥,大哥,你說我就一個打工的窮比,認識的幾個人也都是窮比,兩個小時借三十萬是不是太不現實,要不你通融一下讓我回去……」話都沒說話直接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接著聽到一句什麼老大說要嘗嘗新貨。
看那些人戲謔的目光陶悅意識到,她在兩個小時內搞到三十萬塊也未必能走。這個時候她心裡只想干一件事,就是殺了蔣辰。如果給她一把槍一定要朝蔣辰射夠一百發子彈,不行,第三發的時候他肯定已經死透了,剩下九十七發簡直就是在獎勵他,憑什麼讓他死得這麼容易這麼輕鬆,應該用《檀香刑》裡面的死法折磨他。
結果就是她被收了手機給換了身衣服然後塞到包廂里陪酒。陶悅全程懵的,她都沒想到現在還能有這種事。腦子亂了半天才想起來要逃跑。計劃好後她馬上進入狀態,暗示自己已經陪酒十年,哄好旁邊這個蠢東西趕緊去洗手間扣喉嚨。
計劃進行到這裡都很順利,被這樣抓來的人應該不少,所以只派了一個人盯著她。怪就怪她太倒霉了,在離安全出口就幾步路的地方腳底一陣鑽心疼痛,順勢摔倒在地,這時一扇樣式特別的門也打開了,走出來個穿西裝配花襯衫的男的,他還戴著墨鏡。陶悅竟然有時間在心裡感慨一句這人有病吧戴著墨鏡還能看清嗎。
「原哥!」陶悅身後傳來一聲略帶畏懼的聲音,轉頭一看是看著她的那個嘍囉,正捂著流血的腦袋,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看著挺廢物的,動作還真夠快。這次徹底完了。陶悅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安全出口,各種混亂的想法糾纏在一起,最後變成無解。
陳原睡醒後又喝了不少,有點暈乎,把墨鏡扒拉下一點,懸在鼻樑上,俯身去看趴在自己腳邊那個女的,齊腰的卷髮,看不到臉,一身銀色弔帶裙像是夜總會的。就是光著腳,摔到地上的樣兒挺搞笑的。陳原感覺有樂子找了,看向身後那群人,「什麼個事兒啊?」
「原哥,我讓她給陰了……」話沒說陳原擺了擺手,摘下墨鏡,低頭看著陶悅,莫名對她的長相產生了好奇心。
陶悅此時悄悄坐起身,心裡還想著那道門。沒等她有更多的動作,跟前那人突然矮下身,一張瘦削又蒼白的臉掛著令人不舒服的笑意,昏暗光線之下,細碎的發擋住他的眼睛,可依舊能感覺到頭髮後面下水道老鼠般陰暗的視線。而他矮下的身子也剛好擋住陶悅死死看著門的視線。
被陳原突如其來的特寫嚇到,陶悅呼吸一窒,跟他對視一眼立刻移開視線。接著腦子又開始轉,現在離門最近的是她,可惜她身上什麼利器都沒有。
陳原此時想的卻是,這個女的的長相沒有給他什麼驚喜,是個美女,但是化的妝很髒,眼影也全暈,有點滑稽。想起來了,她的資料早就發到自己手機上了,是被前男友騙過來的,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符合他對戀愛腦的印象。因為對她整體都沒什麼興趣,就沒怎麼放心上。不過倒是給她貼上了「蠢貨一枚」的標籤。凡子頭上的傷應該是她的傑作,這點倒是有點意思。至少她膽子不小。可能因為蠢人膽大的緣故。
而且她看人的眼神。讓陳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平靜又夾雜著別的說不明的東西。
「這,這就是那個新貨?」陳原也喝了不少的樣子,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他還故意說了句:「不怎麼樣。」說給陶悅聽的。
死賤男,你有資格評價老娘嗎。陶悅在心裡暗罵,低著頭沒人能看到她眼裡的鄙夷。
「原哥,她就是那個,蔣什麼那個。沒想到這娘們兒這麼狠,喝了那麼多酒還能給凡子腦袋開瓢。凡子那個傷勢,有點夠嗆的。」說話的人是個黃毛。那個叫原哥的人聽著,視線卻在自己身上,陶悅縮在角落低著頭,為了維持清醒,手心已經被掐爛了,這時才感覺到疼痛。腳底和手心的疼痛越清晰,她越覺得心慌,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會穿牆術,瞬間轉移,或者直接割腕死掉算了。
「要不把她拷起來吧?」那個黃毛提了個餿主意。
陳原不喜歡不聽話的人,拷起來也沒意思。他擺了擺手。
陶悅被帶進了那扇造型別致的門,裡面有點像個辦公室,一張三米長的原木茶几尤為顯眼,所有家具都是深色。還配了間臥室,不是個正經兒玩意。看來她今天是倒霉到底,時機抓的太好了,剛好摔到凱旋門老闆門口。腳底那塊碎玻璃剛被她拔了出來,倒不是很深,血止不住,也不算很疼,就是特別冷,這種冷令她異常平靜。
撈起她的人進門後粗魯地把她扔到原木茶几上就帶上門退出去了。
陶悅趴在桌子上,腹部被撞得器官全部移位般劇痛。一陣嘔吐感。
「裝死呢。」不耐煩地將陶悅掀翻在地上,陳原點起一根煙,把自己摔在沙發上,看著趴地上不動彈的陶悅。
摔地上後,陶悅就沒再動彈,半天才覺得緩過來一些。她想著,要是閉上眼睡一覺,再醒來就不在這裡就好了。自欺欺人的閉上眼,再睜開眼,一抬頭對上陳原的視線。
他遊戲人間的眼神讓她非常不舒服,他看自己就像在看垃圾,一看就是從小沒缺過錢,但是過得非常空虛,空虛到不在意生死那種。
陳原眼睛依舊盯著陶悅,煙灰幾乎彈到她面頰上,笑笑的模樣:「你挺厲害呀。」
「要不是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就早就讓人給你輪了。你還有機會打傷我的人跑呢?」
「但是你聽話點,我就不拷你,認識的都知道你原哥,對女人很心軟,從來不搞霸王硬上弓那套。而且除了把你拷起來,我還有很多方法治你。迷藥,春藥,毒品……」陳原說著眯起眼,滿意地看著面前那女人逐漸露出恐懼神情。
「等會還跑嗎?」
陶悅趕緊搖頭。
「把你臉洗乾淨,太醜了。」
陶悅趕緊點頭。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浴室,水嘩啦啦流著,順著身體流下的水,帶著血流向下水道,像一條流淌的血河。盯久了,陶悅似乎掉進了這條河,被卷進下水道沖走了。
處理腳上的傷口費了點時間,沖了很久水才不流血。洗完澡頭髮也有點打濕,擦了後,恢復成直發,大波浪是替她化妝的女孩順便替她卷的,她一向愛惜自己的長髮,從來不燙染。此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二)不准用手
陳原還想著她等會兒會不會把自己鎖在浴室里,沒想到人出來的挺快,那頭卷髮變直了,臉素著,白白的,比她剛才那樣好看多了。
讓人坐自己腿上,陳原捏著她的臉,滿意得不行,這樣好看。
「誰給你化的妝?」他握著陶悅的手,遞嘴邊親昵又色情地親親。
陶悅搖搖頭。陳原想著她可能是被嚇到了。才這麼聽話。
「你叫什麼名字?」發給他的資料上有,他瞥了眼沒記住。畢竟每天那麼多新貨,他哪兒記得住。
「陶悅。」
「月?」陳原皺起眉。
「喜悅的悅。」
「那我叫你悅悅。」說著又親親她的手,仔細把人從頭到腳又打量一遍,接著陳原抖動著肩膀笑:「悅悅,你是被你男朋友賣到這裡的?」
陶悅臉色馬上變了,卻很快恢復平靜,但是她的眼神跟微微發顫的身體出賣了她。
「沒事的。像你這種蠢貨,這裡有很多。」他甚至貼心地安慰陶悅。
陶悅想到那個雨天,狼狽地摔在地上的自己,雖然自己看不到,但是可以想像那個場景有多麼可笑。這些天陶悅一直不願意想這件事,不敢去面對,她很擅長欺騙和拖延,她都差點以為自己沒交過這個男朋友。
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沒發出聲響,陶悅怕一說話就哭了。快速地眨了眨眼。沉默地抿著嘴。
滅了手裡的煙,陳原遞給她半杯倒好的酒。陶悅今晚喝的夠多了,雖然也吐了不少,她猶豫地接過那杯酒,陳原提醒她:「喝完。」
陶悅喝了幾口就開始乾嘔。剛想緩一緩,陳原一股突如其來的不耐,眼底捲起戾氣,五指陷進她白皙的脖頸,掐出紅痕,另一隻手奪過酒杯,把剩下的液體全給灌進去。接著順手將杯子扔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刺耳地響起,陳原鬆開手把陶悅扔到玻璃渣上。
顧不得腿上尖銳的痛感,陶悅捂著脖子劇烈咳嗽,乾嘔。長發糊到臉上。陳原看著心煩,嘖了一聲,躺回沙發上,抽出一根煙點燃,冷漠地看著陶悅。
能感受到陳原不帶感情的視線,咳嗽間隙,陶悅低頭看著地面的碎片,一陣恐懼,才相處沒多久,陶悅已經看出陳原的喜怒無常,她害怕這人真的給她下藥,注射毒品。
他說他不喜歡不聽話的。
呼吸緩和後,忍著疼痛,陶悅趕緊跪過去,雙手扶在陳原的膝蓋上,血蹭他一褲子,看著慘兮兮的,聲音顫抖:「原,原哥,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地面是星星血跡,陶悅臉色慘白,眼角噙著淚花,因為酒精和咳嗽的緣故,嘴唇嫣紅,拖著哭腔哀求著自己,很可憐,陳原覺得悽美極了,他喜歡,他太喜歡這種了。
就要這樣嘛,聽話一點。
像條狗一樣求自己,這樣才對。
陳原這才給她點好臉色,伸腳在她乳尖輕輕輾著。最後猝不及防地一腳給踹倒在地,看她終於顯露出屈辱的神情,開始咯咯咯笑個不停,他就喜歡玩這種小遊戲。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不喜歡她假裝屈服背後隱隱的倔犟。
陶悅被他踹懵了。也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這人動不動就發出鬼一樣難聽的笑聲。像酒精中毒後遺症。
雙腿打開,陳原看了看自己腿中間的鼓包。陶悅收起心底的不服氣,乖順地爬過去,伸手去拉拉鏈。
「不准用手。」
不自覺摳手心。竭力讓自己鎮靜。陶悅低下頭。
臉被濃密的長髮遮擋住,看不清,但陳原能感覺到她周身散發的抗拒氣息。
磨蹭地湊過去,陶悅用嘴含住拉鎖,輕輕往下拉,一股腥膻的熱氣撲面,隔著內褲,陶悅伸出舌頭輕輕舔一下,接著隔著布料緩慢地舔弄,直到頭頂逐漸傳來陳原的粗喘聲,輕咬著一小塊布料下拉,當陳原的性器彈到臉上的時候,陶悅發覺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強烈的想逃跑的衝動之下,她張開嘴,將那個猙獰醜陋的玩意兒含到嘴裡舔舐。
「這麼熟練,平時沒少吃雞巴,對嗎,小母狗?」陳原說著用手摸了摸她的頭。
陶悅對陳原的下流話充耳不聞,她在心裡默數著,等她數到一萬個數的時候,一切就都能結束了。
對陶悅的沉默,陳原有些不開心,動作輕柔地撩起她的長髮,別到耳後,托著她的臉,欣賞她不甘卻賣力的吞吐。那雙眼微睜著,看不出情緒,臉頰鼓鼓的,比哭喪著臉好看多。那張小嘴根本吃不下,口水順著嘴角流下,看起來很色。陳原的呼吸越發急促,原本假裝柔情托著她臉的手插進她的發間,揪住她的發,然後發狠地把她往自己胯下摁。粗硬的性器頂到喉嚨,疼痛與乾嘔都被迫咽下。陳原把她的嘴當成一個器物一樣操弄著。恥毛刮擦著臉頰。生理眼淚不停流下。陶悅總不記得自己數到哪裡,又要在心裡重新數。
時間一直在流逝。只要痛苦的時間過去。一切就都過去了,包括痛苦。
嘴被操到麻木的時候,陳原說了句「咽下去」才放開她。
努力忽視那種噁心粘稠的感覺,陶悅吃力的咽下嘴裡腥膻的精液,下一秒便無法控制地彎下腰嘔吐。吐出一攤混著血的白色粘液。
「操,你還嫌棄老子!」陳原狠狠扇她一巴掌,抬起長腿猛地一腳給人踹實在地上。
陶悅腦海忽然卻閃現似曾相識的畫面。
好久了。被她封鎖多年的記憶。此刻卻在腦海中閃回著。很模糊,但是很熟悉。是一個小女孩,不斷被踹倒在地的場景。
(三)她一次只值兩千塊
「你,你不是說不拷我嗎?」
從記憶中抽離,陶悅才發現被陳原撈到懷裡,她坐在陳原的大腿上,雙手被鎖在身後,用手銬拷了起來。
「可是你不聽話了。」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她其實沒必要解釋。陳原想怎麼繼續必須怎麼樣。她只是覺得很茫然。
那個小女孩是誰?
陳原將她身上的裙子扯爛,一雙乳房彈出來,白白軟軟,陳原很滿意,臉埋在她胸口,深深吸氣,十指錮進她的脊背,發狠地將自己往她身體里嵌。
他最喜歡女人的胸。圓圓的,雪白的,柔軟的,要豐滿,但是太大了也不好,把臉埋進去,每個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樣,她們用的香水不同,有俗氣的,清雅的,苦澀的,甜膩的,甘酸的,廉價的,但無一例外,都有一股奶香味兒。陳原做愛的時候,一定要先品嘗女人的胸,要先埋在那兩團軟肉里把自己溺死,再慢慢舔弄,吮吸,咬噬。直到她們雪白的胸脯上布滿牙印,紅痕,淤青。
被舔弄著胸部,陶悅整個人軟了下來。下身也湧起陣陣熱意。
「好濕啊。都沒給你用藥就這麼濕。你男朋友一周操你幾次?還是說一天操你幾次?」陳原一邊吃奶,手指一邊插進陶悅的肉穴中,她下體早就軟爛濕透,手指一滑就進去了。
「回答我。」
「唔……一天一次。」陶悅如實回答。她和蔣辰性生活確實很和諧。但是男人在性交的時候為什麼總喜歡提別的男人?
「那你肯定已經被操鬆了。」
「原哥,你比他大多了。」陶悅仰著脖子,肉穴被摳挖得一陣瘙癢,便緊緊咬著陳原的手指。
陳原被她哄得笑出聲,手指從她體內抽出,勾開內褲,陰莖懟著穴口的軟肉摩擦著,然後捅了進去,幾乎沒什麼阻礙,便整根沒入。陳原感覺被滾燙濕熱的軟肉緊緊吸著,擠壓著,爽得頭皮發麻,便開始輕輕咬她的乳頭。
「唔,原哥……」陶悅感到胸口刺痛,下身一陣脹麻。
「真他媽爽,逼還挺緊的。」陳原說著挺著下體,不耐地聳動抽插著,性事上他一向沒有耐心,只要自己爽就行了。他掐著陶悅的臀,高高抬起又用力地摁下,每次都頂到最深,最柔軟地地方遭受撞擊,陶悅被頂弄得根本無法思考,忘記了腦海中的小女孩,也忘記了什麼數數。
操了百來下之後,陶悅已經一點勁兒都沒有,雙手仍被銬在身後,整個人軟軟地癱在陳原身上,陳原將性器抽出來,把她抱起來,摁到沙發上,陰莖頂著她被操開的穴口,操進一個龜頭後又出來,如此反覆,陶悅開始哼唧起來。
「原哥……」
「爽嗎?」
「好爽,還要,原哥……」陶悅腿勾著陳原的腰,主動湊過去吻他。陳原避開了,他不喜歡接吻,他只喜歡吃奶。
趁她沒反應過來,陳原捏著她的手腕,挺身操了進去。每次都整根退出,又整根操進去。沒一會兒陶悅便被操的語無倫次。
陳原就跟個發情的公狗一樣,從沙發上操到茶几上,又從茶几上操到床上,可能是第二次的緣故,過了很久才射精,期間什麼姿勢都試過,最後陶悅被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腕也被手銬磨破。
手銬是她求了很久才打開的,她問陳原明天能不能放她走,欠錢的不是她,她很無辜很可憐的,把自己說得特別慘。結果陳原射完就翻臉,剛才還在吃她的奶,現在就翻臉說:「你覺著有可能嗎。你男朋友欠了三十萬,就你這種的,睡一次我心情好最多給你兩千,你自己算算。」
原來自己當小姐標價最高能達到兩千。這種把女人當商品的人,還指望他能看在睡了一覺的的份上可憐自己呢。陶悅在心裡暗罵自己,但仍不死心:「你也知道是他欠的,不是我欠的……」
「再逼逼賴賴現在就讓你滾出去接客。」
陶悅立馬噤聲,過了會兒又黏了上去,在他肩膀上蹭蹭,撒嬌道:「原哥,那你讓他們把手機還給我吧,那是我剛分期買的新款,錢都沒還完呢,而且我朋友聯繫不上我會擔心的。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反正打到警察那兒,轉來轉去,還不是到原哥您這兒嗎?」陳原懶得跟她扯,發了個信息給三兒後枕在陶悅懷裡打遊戲。反正只要人在這裡,一手機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況且陶悅這種的多了去,明天過後他就會忘記她的臉。只會記得她的奶。
她的手機在陳原發了消息後就送來了,沒幾個人找她,也就朋友多問了幾句,她糊弄過去了。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套乾淨的衣服,不過還是夜總會那種抹胸小禮裙,上面還有股膩人的香味兒,應該是直接從化妝間找的。陶悅心想辦事挺周到,應該沒少善後。也就是說這個人沒少幹這種事。
陳原長期日夜顛倒,酒池肉林的,怎麼體力還這麼好。陶悅看著胸口的黑色腦袋,只覺得懷疑人生。喝太多酒,又經歷一場激烈的性事,陶悅原本看著陳原打遊戲,一把還沒結束她就睡著了。再醒來時,陳原正趴在她胸口吃奶。見她醒了,便拉過她的手讓她給自己擼,硬了後就又插進她穴里開始操弄起來。
一邊承受著陳原的撞擊,陶悅一邊偷看手機,凌晨四點多。
這次做了半個小時就結束。射了後,陳原性器都沒抽出來就睡著了。陶悅盯著陳原的後腦勺,在心裡唾棄他,爛黃瓜,一天三次,遲早精盡人亡。看了好一會兒,陳原的呼吸平穩有規律。又過了很久,陶悅感覺差不多了,將陳原輕輕推開,他的性器也從她腿縫滑落,陶悅湊過去,輕聲叫他,維持著一個動作,過了有兩分鐘,他一點動靜都沒有,陶悅這才起身,躡手躡腳下床,找來紙巾將下體的白濁擦乾淨,動作緩慢地穿好衣服,悄悄轉身看向陳原,他還在睡,陶悅這才放心的朝門口溜去,腳底的傷口早就凝血,還有點隱隱作痛,但是沒關係,她出了這道門後再走兩步就能離開這裡了。一般情況下,安全通道後面應該也不會有人守著,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摸了一把小刀藏在身上。是從陳原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來的,本來想偷點他其他的東西。但是他走的不是暴發戶土老闆風格,不戴金項鍊金戒指。唯一的飾品是手錶,太貴,不好銷贓,她不敢偷。
(四)給她遞刀
摸到門口後陶悅傻眼了,這扇門不僅從外面進來需要密碼,從裡面出去竟然也要密碼。這人到底在防誰啊?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還是太蠢。一股焦慮從心底炸開,陶悅開始習慣性摸下巴咬指甲,密碼是四位數,不是生日就是8888,6666,像陳原這種喝酒喝得腦子都壞掉的人,能設置什麼有創意的密碼。
但是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陶悅先試了一下8888,不對,還好密碼輸入錯後的提示音很小,她不敢再試了。但是總覺得她一定知道密碼。因為她好像看到過四個數字。這種隱隱的希望感令她心跳加速,也越發焦慮。
出不去怎麼辦?
睡都睡了還不放她走。果真進了凱旋門的女人都要被吃抹乾凈到骨頭渣都不剩。別的會所頂多在灰色地帶遊走,凱旋門夜總會直接涉黑。早幾年還有毒品交易,只是後來不做了。這些只要是瀾城的,或多或少都會有耳聞。
本來就是靠女人賺錢的地方。不榨取她身上最後的價值就讓她走,怎麼可能?
陳原說的那些,絕不是嚇唬他。
想著想著不自覺摸出那把折迭刀,打開後定定看著刀鋒。
已經過去一萬秒了,她為什麼還被困在這裡。她被蔣辰欺騙的已經夠慘了,這段時間一直假裝沒事,現在又陷入這種境地,整個晚上她為了一個逃跑的機會簡直跟條狗沒區別,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接近她的極限了,為什麼就非要把她逼到絕路。
想到蔣辰,陶悅想哭又想殺人,其實她跟蔣辰在一起只是因為寂寞,不想自己一個人。可熱戀的時候,他確實溫柔又包容。一想到那些都是裝的,陶悅便覺得心裡發冷。
突然一串數字浮現在眼前,她想起來了,陳原的手機密碼,他躺在自己懷裡時,人臉卡了,一直識別不了,他便飛快地輸入手機密碼。她看到了。
一般情況,很多人都是一個密碼用到死,雖然她不是這種人,但陳原一看就是,他所處的環境以及他的腦子讓他必要那麼多心思。
看了眼手裡的刀,如果這次還不對,乾脆捅死陳原算了。
飛快地輸入一串數字,「滴」,螢幕變成綠色,門被打開了。
陶悅內心有些雀躍。來不及感慨自己有多聰明絕頂,趕緊迫不及待地去拉門。
一隻手將門摁上,陶悅瞬間僵硬在原地,呼吸停止,安靜到能聽到心臟砰砰直跳的響聲,半天才敢緩緩轉過身,陳原的臉在綠幽幽的燈光下像鬼。折迭刀脫手掉落在地,清脆的碰撞聲又嚇得她心臟窒疼。
「我真是小瞧你了。」
陶悅靠在門上,不自覺地屏息,隨著陳原的逼近,她徹底死心,不僅沒有任何機會了,陳原肯定被她惹怒了。
陳原走到她面前,拾起那把折迭刀,舉到她面前,刀鋒摁在她臉頰上,問她:「你這是打算捅你自己呢,還是捅我呢?」
陶悅毫不懷疑,只要陳原想,就一定會劃破她的臉。甚至她的喉嚨。
做工上乘的軍刀已經開刃,只是摁到她臉頰上就隱出一條紅色血線。
眼淚滾落的瞬間,哀求的話也被咽下去。她今晚已經求了陳原太多次,如果哀求有用的話,他早就放過自己了。陶悅直視著陳原,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神卻倔強認真:「捅你。」
陳原聽到後覺得特別樂,把折迭刀塞到她手裡後,捧著臉裝作心疼的樣子給她擦了擦眼淚,眼底卻是藏不住的調侃,然後指著心口說:「來,你往這兒捅。」
她挺聰明的,在床上很騷,會哄著自己,記憶力也好,看了一眼他的手機螢幕就記住密碼。膽子很大,敢傷人。還會為了一個時機隱忍蟄伏。
早早給她貼上「蠢貨」標籤,還真是他的失誤。
就是有股他不喜歡的勁兒。讓他總想到某人。提醒著他,她的配合和聽話都是假的。
他果然是那種不僅不在乎別人的命,自己的命也不在乎的人。
陶悅握著刀。又不自覺憋氣。在害怕與無法思考的時候,她就會忘記呼吸。
「你不敢。」
「我最討厭你這種,騙子。我還好心給你打開手銬,你這樣顯得我像個傻逼。」
「拍片跟接客,你選一個?」
「不過你可沒得選,只要給你注射毒品,讓你幹什麼你都得干。」
「不過捅死我你說不定有機會逃跑呢,現在外邊也沒人守著。」陳原的笑陰測測的。
看她僵在原地,直勾勾看著自己,沒任何動作,甚至連活人的氣息都沒有,陳原握著她手腕讓她捅自己。陶悅的心理確實被拿捏了,她想是想,卻下不去手。陳原扯她的手,她就往後縮。最後索性把刀甩了出去。她那副模樣逗得陳原咯咯笑個不停。
(五)賭
胸口因為窒息疼得撕裂,她才出於本能地呼吸,與此同時緊繃著的那根弦也斷了。她猛地推開陳原後轉身摁密碼,在拉開門的瞬間,「砰」一聲巨響門又被摁上。陶悅徹底崩潰,隨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東西開始亂扔,砸到電子鎖上發出警報聲。又抓到什麼就都往陳原身上砸。
陳原只是站在原地,對砸在身上的東西毫不在意,在警報聲中自顧自笑了一會兒,才趁她轉身時從背後緊緊圈住她。
「那筆錢,那筆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被騙的,我已經跟你睡了,我很配合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陳原鬆開她,陶悅便脫力地滑到地上,隨即轉身跪到陳原腳邊:「原哥我錯了,你讓我走吧。錢我會還給你的。」她說著抱著陳原的腿。
「你覺著,每個來凱旋的女人這樣求我,我都給放走了。我去做慈善得了。」說完故意踢她一腳。又想嚇嚇她:「本來想對你好點的,你現在是徹底完了。」
「我以後都不相信女人了。都是你害的。」
我們才認識一天不到!陶悅有些神經質地摳手心,這種時候還跟她開玩笑覺得自己很幽默嗎?怎麼會有這麼純種的傻逼。對吧?陶悅看向隔壁的小女孩,女孩乖乖地朝她點了點頭。
很奇怪,這個女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這裡,一言不發,而且她給陶悅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陶悅想不起來她是誰。
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陶悅突然想尖叫。她趕緊咬住下嘴唇,又不自覺憋氣,顫抖不停。
她長著和陶悅小時候一樣的臉!她又來了!
一股毛骨悚然驟然從四面八方洶洶包來,陶悅拚命縮著身體也無法抵抗它們纏繞著她逐漸收緊,再一絲絲鑽進她的皮膚,血肉,在心臟處炸裂成幾千根恐懼的刺。
那個無形中一直追逐她的東西又來了。
全世界都是壞人,所有人都緊盯著她,伺機傷害她。
為什麼會有陳原這種人渣。為什麼執著於讓自己拿刀捅他呢……他什麼都不缺,各種類型的女人肯定都玩膩了,乖巧的,貞烈的,俗氣的……空虛的有錢人,快樂閾值很高,所以追求刺激……
這時餘光看到陳原腳邊的刀,陶悅決定賭一把,便毫不猶豫地摸起來,直接朝自己脖子上劃。
賭輸了也沒關係,死了也比被毒品控制好。而且小陶悅又出現了。好不容易擺脫她!
「操你媽的!」
在她拿起那把刀的時候陳原就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了,還以為她會撲向自己,沒想到竟然是往她自己脖子上劃。但他動作夠迅速,搶奪及時,她劃得不深,但確實下了死勁兒,陳原擋過去的手被割了個深深的口子。陶悅脖子到胸口全是血,都分不清是誰的了。
陶悅是第二個敢在自己面前自殺的人。
「我害怕……我不要,毒品。」
「還不如死了。」
和你在一起……還不如死了。
陳原愣住。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被陳原抱在懷裡時,陶悅看向小女孩站的位置,她已經消失了。她這才鬆懈下來。
陳原捏著她脖子上的傷,給她帶到沙發上,傷口不深,應該沒傷到重要血管,隨便找了件衣服纏到手上,便找來醫藥箱,給她草草包紮起來止血,陶悅木頭一樣讓他折騰,差點被勒死也不出聲,陳原發現不對勁才罵了她一頓又重新包紮。傷口包紮好之後,陶悅捂著脖子,放棄抵抗地癱在沙發上,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陳原這個變態,喜歡聽話的但是又不能完全屈服。真噁心。還好是個喝酒把腦子喝壞的。要真是個聰明點的,鐵石心腸的,她現在已經快被搞死了吧。
陳原托著她的臉,大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水痕,露出他的招牌神經質笑容:「又小瞧你了,對自己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陶悅這才轉動眼珠,雙目通紅地看著他,啞著嗓音說了句:「我害怕……」
「那我再給你個機會,你陪我一段時間,好好哄我,給我哄好了,那筆帳就一筆購銷,但是你騙過我,所以我不會對你放鬆警惕的。」
「一段時間是多久?」
「你以為就你種貨色能讓我對你產生多久興趣。」
陶悅點點頭。說得對。畢竟自己在他心裡標價2000元一次。
(六)俗套
第二日,三兒他們來的時候被裡面的場景嚇一大跳。原哥很少玩這麼暴力,他最大的樂趣是指揮別人施暴,自己看戲,不知道那個女的怎麼惹到他,現場這麼激烈,東西砸得亂七八糟,擺放著貴重裝飾擺件的原木架倒在地上,到處是碎片與血跡。
在看到陶悅後又嚇一大跳,黑的發,白的臉,鬼氣森森,面無表情地直直坐在沙發上盯著他們,身上還穿著夜總會的白色小禮裙,昨天三兒特意照著她身材挑的,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胸口是炸開的血跡,跟個鬼新娘的婚紗一樣。要不是人還在眨眼,三兒真以為她死了。
陳原也沒好到哪兒,襯衫褲子上都是血跡,他手上的傷口比陶悅脖子上的傷得深。草草清理了血跡後,他們就這樣狼狽邋遢地睡在一起。
「看毛線啊?」陳原踢了三兒一腳。
三兒他們幾個趕緊把桌子上砸爛的東西掃到地上,把買的食物全部擺好,甜的鹹的,什麼都有。
「給她弄幾套衣服,別搞這種低胸裙。」 陶悅的奶只能自己看。
把人全部趕走了,陳原擁著陶悅到桌前吃飯。
吃的東西還挺多,陶悅沒胃口,還是慢慢地吃了一些。
出去後,三兒猥瑣地笑:「原哥口味一直沒變,還是喜歡這種。」
「但是她跟那個……長得不像啊。」
三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他頭上敲,鄙夷地說:「所以說你笨的跟屎一樣。」
很快凱旋門上下都知道他們終於有個新嫂子了。陳原成天把人看在身邊,哪兒都帶著,寸步不離。
他對陶悅的態度轉變自己都沒發覺,本來想著玩幾天就大發慈悲讓她滾蛋,可越睡越覺得喜歡。她不服氣的樣子特別好玩,她不情願又裝作很配合就讓陳原覺得很爽。她罵人花樣很多,之前那些女人怕他,都像狗一樣跪舔他,別說罵他。陶悅敢,被打了就哭,哭完繼續罵。從她打傷人,趁他睡著猜出密碼,逼急了還敢抹脖子來看,陳原就覺得她有點本事。雖然嘴上還是很嫌棄她。
也因此看她看得特別緊。
趁著陳原談生意間隙。陶悅走到沒人的地方抽煙,說是生意實際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天到晚待在那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身邊,氣都不敢喘。有時候莫名其妙對她很好,有時候就會突然發火。鬼一樣陰晴不定,神經一會兒緊一會兒松,整得陶悅感覺自己也跟著犯精神病。
虛掩的門縫傳來女人的交談聲,好像提到了陳原,陶悅湊過去偷聽。
「什麼來頭啊,這麼牛逼,原哥都能拿下。有機會咱們去看看她長啥樣。」說話的是個盤著發的美女,周身散發著慵懶跟浸泡在酒色中的倦怠感,正在刷眼睫毛,想到什麼一樣,戲謔笑道:「心,你可不曉得,咱原哥老專情了。」說陳原專情是因為他就談了那一個女友,從此封心鎖愛,只上床不談感情。
比較年輕,穿著粉裙子的女孩立刻接話:「是吧,她可能長得像那個人唄。你見過嗎?」
「我哪見過,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剛來,還沒機會知道她長啥樣,她就跳樓死了。」
「跟了原哥,就算只撈幾個月,後半輩子也不用愁咯……」
「你以為原哥好伺候的?你別看每次見他都在笑…… 」雅麗想了想沒繼續說,陳原給她的感覺就是一條陰毒的蛇。跟她說了她也不懂,得讓她被陳原教訓過她就明白了。
粉裙女孩才想到什麼似的,問:「不過,白月光是他這種富二代的標配嗎?」
「好土。」雅麗不屑地笑。但是是真的。
原本聽得百無聊賴,陶悅捕捉到關鍵詞後馬上來了精神,她滅掉香煙,掏出口紅補了補,裝作喝醉的模樣推門進去。
化妝間的兩人被嚇了一跳,動作僵硬地一齊轉頭,看到是個女的,才鬆了口氣。
「姐姐們,化妝間是這裡嗎?我新來的,找了老半天。」陶悅故意夾著桑子討好地問。
「誰是你姐。」雅麗翻了個白眼。
「對對對,進來吧,把門關好。」那個粉裙女孩倒是很熱情,「你剛才,沒聽到什麼吧?」
「聽到啦。」陶悅找了個位置很自然地坐下,笑著說:「全都聽到啦。」掏出香煙問她們抽嗎,二人都說不抽。
點燃一支煙,陶悅一隻手撐著下巴,一臉八卦樣,好奇地問:「我聽到你們說咱老闆有個白月光?」
「我還以為你們在聊小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吧?」那個比較熱情的女孩回應她,叫雅麗的應該做挺久了,不是很想搭理同行,專心致志地化妝。
「真假的?」
雅麗輕笑,接腔:「那可不,沒想到吧,原哥很純情的。」話裡有話。
他純情?全世界可沒人比他更髒了。
煙霧繚繞間陶悅翻了個白眼,語氣卻是止不住的激動:「哇塞,那得是什麼樣的人啊。我前兩天見到原哥,差點被他嚇死……」
「小白花唄。」雅麗始終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名字挺好聽的,叫什麼盛月凝。」
「姐,你記憶力太好了吧。」粉裙子誇她。
輕笑一聲,雅麗邊塗口紅邊說:「名字好聽就記住了。」
她化得快,塗好口紅就開始收拾桌面,順便催了一句粉裙子:「能快點嗎?你每次都拖拖拉拉。」整理好這才轉身正眼看向陶悅。確實是新面孔。但是又感覺挺眼熟。可能之前見過也說不定。
便朝陶悅要了根煙。接過後說了句:「喲,這麼有錢。」
剛準備點上,聽到陶悅問:「她為啥跳樓啊。」
「你到底聽了多久?」雅麗點上煙,她對陶悅有防備心,但不多,繼續道:「不清楚,但是三兒哥他們說,陳原沒碰過她。」
陶悅挑眉。他那種時刻發情的禽獸,能不碰別人。與此同時那個粉裙子發出驚呼:「那還真是白月光。」
「不喜歡他唄。」陶悅說。
他那麼變態,神經病。
雅麗搖頭:「大學在一起的,應該是自由戀愛。」
一臉文盲樣還上過大學?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考的。陶悅腹誹。
「說不定是強迫,別人大學生就跳樓了。」陶悅不以為意。誰會喜歡上陳原這種神經病。
「但是原哥有錢啊,又長得很帥,他那時候還不像現在一樣吧,要是我就從了。」粉裙女孩的發言太過無腦,雅麗跟陶悅同時翻白眼。
陳原在陶悅眼中就是個披皮鬼,人模人樣,內里已經陰濕腐爛。看著女孩憧憬的模樣,陶悅一陣惡寒。
「等你以後知道咱原哥做的那些好事,你還這樣想,你是這個。」雅麗說著比了個大拇指。「還有,你原哥要是跟王總那樣的,你還喜歡嗎?都混到陪酒了還做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美夢。」
「只要不是玩得特別變態,有錢也不是不行。」粉裙子不以為意。她本來就是打算來撈個土老闆的。
粉裙子應該年紀非常小?,二十歲都不知道有沒有。陶悅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的首要任務是卸載西紅柿跟八狗小說。」以及辭掉這裡的工作。考慮到不清楚她是否自願。陶悅沒說出後半句話。
將剩下半盒煙留在桌面,陶悅接了個鬧鐘就走了。
(七)為什麼不要我
跟三兒打了聲招呼,陶悅找了個沒人的包廂自己待著。腦子裡一直在想剛才的事。這傻逼有個白月光,還跳樓了。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就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嗎。果然是純種傻逼。白月光都能被他逼死,自己在這裡豈不是凶多吉少。說不定過兩天就死於非命。摸了摸脖子上還未痊癒的傷口。她當時被逼急了,絕對發病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小陶悅。自殺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手段。
她倒依舊想跑。這神經病像狗一樣看著她,把她當掛件,去哪兒都帶著。帶她回過別墅,剛走到花園,人就像鬼一樣陰陰地出現在身後,問她幹什麼。她只好尷尬地笑著說花種得挺好看。陳原警告她,大門有人看著。圍欄上有電。而且他會一直盯著陶悅。
夜總會裡更別想跑。所有人都防著她。並且因為她打傷過人,還割脖子,全都對她提著十分警惕。
在包廂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陳原這才談完,找到她的時候一身酒氣,一見到她,就旁若無人地撲過去埋胸。其他人早就見怪不怪,給陳原丟到陶悅身邊就走了。
其實感覺她除了漂亮也沒什麼特別的,不知道陳原為什麼能把她帶在身邊這麼久,都超過兩個星期了。要知道,原哥以前是出了名換衣服快。
拍了拍陳原的臉,看他意識很不清醒,又擰了擰他的耳朵,陳原還是沒什麼反應。
「陳原?」
過了一會兒,陳原才從她胸口起身,一起來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地上摔,說了句什麼「這暴發戶還敢看不起老子」,然後沒站穩自己摔到地上了。看來談得不是很順利。
「他敢說老子是私生子。他知道老子是誰嗎?」
「整個瀾城都是老子的。」
靜靜地聽著,陶悅沒打算扶他,直到他沒動靜了,才面無表情地用高跟鞋尖踢了踢他。見他半天沒反應,但是也沒打算去扶他,地上涼快讓他多睡會兒。
幾分鐘後,?陶悅才從沙發上挪下地,走到陳原身邊,跪俯在他身側,晃了晃他:「原哥?」
「起來了。」
陳原感覺自己在船上,而且還是一艘遇到風暴的船,感覺隨時被風浪掀翻。頭疼欲裂,還很想吐。但是這船一直在晃。他得下船。罵了句髒話,陳原費勁地睜開眼,全是重影,什麼都看不清。
「陳原,起來吃奶了。」
他除了動動眼皮,依舊沒反應。
想了想,陶悅起身出去,找到三兒要了毛巾和功能飲料,裝作順嘴一問:「原哥喝了多少啊,沒見他醉成這樣過。」
「可不少。」三兒比了個數兒,「白的,紅的,黃的,全喝了。」
陶悅心中瞭然。
看著陶悅的背影。三兒想,這女的當天還不太情願呢,現在還不是被原哥睡得服服帖帖,都開始關心原哥了。難怪原哥對外都讓叫她大嫂。
回包廂後,陶悅順手將東西扔到角落,又去折騰陳原,吃力地將陳原從地上扶起來,陶悅叫他:「原哥,醒醒啦。」
見他睜開眼,陶悅在他面前揮揮手,「能聽到嗎?」
見他還是很迷瞪得狀態,陶悅輕聲說:「我是悅悅啊。」
「悅悅。」陶悅又重複。
「盛月凝?」陶悅說得很小聲且含糊。
「月月……」陳原突然抓住陶悅的手,蜷縮在她懷裡,聳動著肩膀嗚嗚嗚哭起來,邊哭邊含糊地說了句:「為什麼不要我……」
「媽。」
媽?
喝多了就喊媽。他幾歲啊?
陶悅心驚。
為什麼不要我……媽。
什麼意思?
你聽到了嗎?陶悅看向小陶悅。
小陶悅點點頭。
然後陶悅跟小陶悅一齊笑了起來。
看著懷裡那個像孩子一樣哭泣的男人,結合聽到的八卦,陶悅知道,他剛才叫的是月月。
她感覺自己離知道陳原的秘密更近一步了。
看陳原痛哭感覺還挺好玩的。陶悅覺得很開心,安撫地拍著陳原的肩膀,莫名其妙地開始唱:「小兔子乖乖……」
「我要給我媽打電話。」
陳原掙扎著去摸手機,怎麼都打不開鎖屏,氣得把手機摔到一邊。又抱著陶悅撲到她懷裡嗚嗚嗚個不停。
陳原哭夠了就吐陶悅一身,陶悅趕緊把他丟地上,跑出去找別人來伺候他。
(八)下賤
就這樣,又過去幾個星期,陶悅待得越發煩躁,陳原的生活豐富又無聊,每天都是喝酒性交,開銀趴,或者去搞他的非法勾當。最可怕的是他還酒駕,酒駕還要帶著陶悅。
除了跟那個暴發戶談得不太開心那次,陳原很少喝醉,那天他應該是吃癟了才喝得那麼凶。他酒量很好,陶悅幾次想把他灌到斷片都失敗。
算一下日子,有一個多月了吧,不應該啊,陶悅以為自己一個星期就能離開了。
「原哥,原哥……」陳原做完後都會比較好說話,陶悅摟著他的脖子湊過去,他正專注地打著遊戲,沒空理她,嗯了兩聲敷衍。陶悅看了眼他手機螢幕,已經推到對面水晶了,應該快贏了。
「原哥,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陶悅語氣膩膩的,十分討好。
陳原聽到笑了一聲,將手機扔到一邊,陶悅看到螢幕上大大的「失敗」。推到對面泉水結果被對麵糰滅,直接一波,輸了。
他久久盯著陶悅笑,不說話也沒別的動作。
心裡一陣發怵,陶悅趕緊起身,坐到一邊,跟他保持距離,但仍不放棄,她有些畏縮地開口:「已經,已經快兩個月了。」
輕微的嗤笑探出鼻腔,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弧度,陳原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卻並不點燃,只是散漫地盯著陶悅,陶悅馬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煙。直直的煙霧打在面上,陶悅屏住呼吸,剛向後退?,被陳原摁住後腦勺,他緩緩開口道:「你害我遊戲輸了。」
不回答。就是不准走。陶悅感覺她可能被耍了,當初應該跟他要一個期限。現在這樣跟無期徒刑有什麼區別。陶悅急得發狂,只能把自己關在浴室扯頭髮。
陳原說今天有個好貨,特意把余銘宇叫了過來。余銘宇是個跟他一樣的二世祖,人也很賤,跟他十分臭味相投,都喜歡玩女人。但是余銘宇還有個愛好,就是泡學生妹,靠一副皮囊以及富二代身份,到處騙女學生,假裝跟她們談戀愛,哄騙她們自拍性愛視頻,然後再把視頻分享給他的兄弟們。就是有一點讓陳原很煩,他跟個鬣狗似的,就愛吃陳原剩下的,陳原玩過的他都要玩,見過陶悅後就天天惦記著她。
剛好有個年輕學生妹,被家裡人坑到夜總會,陳原就把余銘宇叫過來,拍攝影片,每次有這種余銘宇都要來擔任男主角一號。
順便嚇嚇陶悅。這才是他的目的。那天他沒表現出生氣心裡其實在盤算著怎麼治她了。
給她拍片子。不行。至少現在,他不想別人碰陶悅。
所以陳原要帶她來觀摩拍片現場。
剛推開包廂門,一個身影朝她撞了過去,緊接著陶悅的手被死死抓住,陶悅被嚇一大跳,看向抓著自己的手,她的指甲都陷進陶悅手臂上的肉里了。是一個年輕纖細的女孩,步子漂浮,她哭著說:「姐,救救我。」
說完就被人猛地拽了回去。
那女孩顯然已經被下藥了,這種事每天都在這裡發生。所以在陳原身邊陶悅無時無刻都感覺如履薄冰。她竭力讓自己冷靜,在心裡告誡自己,這一切與她無關。她沒有多管閒事的能力。
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陳原對那個女孩說:「你找她救你?真會挑人。」她都自身難保。
作者的話:
今天會兩更,以後可能都一章改兩章發,我發現我沒有什麼推流。請給我珠珠,有評論就更好啦謝謝。
陳原此男非常下賤如有不適儘快退出。
(九)下賤2
恰好余銘宇進來,陳原捏著那女孩的後頸塞進余銘宇懷裡,說:「哎!銘宇,這個,你喜歡的類型,特別純。才剛滿十八歲,卜卜脆。」
余銘宇把人困在懷裡,接著對陳原說:「原哥,你知道,我喜歡吃餃子。」
「更喜歡嫂子。」說這句的時候他直勾勾看著陶悅,眼裡的下流和侵略性毫不掩飾。他一直在問陳原要陶悅,說他也沒試過敢抹脖子的。陳原不給,說自己沒玩夠。
陳原指著余銘宇笑,說了句「你小子」就一拳錘到他胸口。然後兩人一起發出難聽的笑聲。
陶悅感覺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自己在不斷縮小,或者說他們不斷地變大,變成巨大的怪物,圍著她下流邪惡地笑,然後就要把她攥起來,捏在手心,她的骨骼被輕易捏斷,器官被捏碎,她變成一團殘肢碎肉,被丟怪物到口中咀嚼,吞食。
陳原和余銘宇的面容愈發模糊,散發著恐懼氣息,陶悅不自覺往後退,手摸到門把手,剛想轉身推門跑出去,就被陳原抓住,強硬地將陶悅拖進包廂,摁到沙發上。晦澀的燈光下,陳原眼神陰冷,久久盯著陶悅,直到她沒忍住錯開他的視線,才慢條斯理地說:「我讓你走了嗎。」
那股壓迫感令陶悅無法呼吸。
女孩已經被扔在人堆,瞥著那邊的糾纏。雖然隱約猜到什麼,陶悅還是梗著脖子,平靜地問:「叫我來什麼意思。」
「帶你看好東西啊。」陳原說著又笑了起來,攬著她肩膀,掐著下巴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接著湊到她耳邊,親了親耳朵,然後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當初就該給你安排一場的。」
「我最近……沒惹你吧。」陶悅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分不足。
陶悅看向那女孩,她在余銘宇懷裡虛虛地掙扎著,余銘宇把人帶到沙發上後就開始在她身上亂摸,最後停留在大腿根,從她的脖子親吻到胸脯。還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甚至是兩個機位。
那些圍著她的人,像一群鬼,等待著分食她。
「說起來她跟你同病相憐,她那傻逼爹欠了錢就讓她來這裡抵債。」陳原輕蔑地笑出聲,又道:「但是她沒你膽子那麼大,哭半天了……」陳原說著盯著那女孩咧著嘴笑,那笑容幾乎裂到耳根,可眼神卻是冰冷的。陶悅悅看著他那張臉,一陣恍惚,雙眼開始發黑。
好想跑。
「是不是很可憐?」陳原問她。
並沒有太多表情,陶悅只是抿著嘴唇,渾身散發著無力,輕聲說:「我能不看嗎。」
「我以為你會替她求情呢。」
以什麼立場呢。「大嫂」的名號嗎。那些人叫她嫂子,她就真的是嫂子嗎。誰家嫂子被像狗一樣看那麼緊。
沉默地低著頭,片刻後,陶悅還是開口了:「那我求你你就放過她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悅悅,你很善良。」陳原攬著她的肩膀,始終盯著她看,皮笑肉不笑,比平日嚇人。陶悅覺得他在生氣,可不知道原因。這兩天,她都沒嘴賤過,床上也很聽話。拚命回憶發生過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到底怎麼得罪陳原了?
陶悅有些心虛,躊躇地低聲道:「你放過她吧,求你。」她甚至不敢看陳原。他眼中的嘲弄會輕易擊潰她本就脆弱的偽善。況且,她在陳原心中,也不過是一件玩物。
「可以。」
(十)巴掌
陶悅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樣乾脆,原本灰暗的雙眼閃過一絲驚喜,可等她抬頭看見陳原戲謔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果不其然,陳原開始笑不停,他說:「你代替她拍就行。」
她沒這麼偉大。
「我不想看。」陶悅撇過頭,手不自覺攥住裙擺布料,想著自己跑出去需要花費幾秒。
「那不行。」陳原說著捧著她的臉,強行讓她看過去。
瀕死的獸低低嗚咽著,已經放棄抵抗。余銘宇在她身上公狗般挺動著腰身。那幾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眼冒綠光地盯著交媾的二人,都急不可耐地握著自己的性器,希望下一個就到自己。這一切都被攝像機記錄著。
「我不要看!」陶悅用力推開陳原,起身就往外跑。
到門口,剛拉開門跑出去,陳原就拽著她頭髮,方才的笑容早就消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陳原你真下賤!」被拽著頭髮陶悅也忍不住要罵他。她去掰陳原的手,掙不脫就開始抓他。
手背被抓出血痕,陳原扯著她頭髮往裡扔,陶悅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站穩後緩了一下,又去衝過去拉門。陳原擋著不讓她出去,陶悅就去掰他的手,推他。她想離開這裡想到發瘋,那個女孩的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在耳邊。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扭曲,牆壁不停地朝她移動擠壓,所有人都很巨大,只有她和那個女孩弱小得如同蝸牛一般,一腳就會被踩死。
看她苦苦掙扎似乎很有趣,陳原陪她玩開門關門的遊戲。
明明只是一扇門而已,怎麼都打不開。她人生中這種門實在太多了。都在針對她。都想害她。都不放過她……
一巴掌重重甩在陳原臉上。
她把所有的怒氣與躁狂全發泄在這一巴掌。甚至這巴掌都不是出於她的本意而是一種本能,她想殺了陳原,想扇死他,想把他耳朵扇聾,腦漿扇出去,脖子扇斷,讓他因為這一巴掌而喪命。
陶悅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掌心。
陳原久久維持著被打的姿勢沒動,片刻,嘴角緩緩淌下一絲血。陶悅盯著他嘴角的血絲,急促的呼吸逐漸放緩,掌心的劇痛令她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原本曖昧淫穢的聲音全部消失,陶悅僵硬地看過去,如她所料,所有人呆楞地都看著他們兩個。這一巴掌太響了。
驚恐地看著那群人,陶悅知道,自己玩大了。
私下縱容她的小作是情趣,當眾不給他面子就是找死。這麼簡單的道理陶悅明白,她沒那麼蠢。剛才是她沒控制住……她只是這樣想著,沒想到真的做了。
又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想通過逃跑迴避問題。可卻仿佛被長釘刺穿骨骼死死釘在刑具之上,不得不面對陳原的審判。
陶悅開始腿腳發軟,她簡直呼吸不上來,身體脫力,軟軟跪在地上:「原哥,對不起……」
打得他都耳鳴了這賤人。感受到嘴角的液體,陳原伸出拇指蹭了下嘴角,碰到傷口,疼得咧嘴,再一看,果然流血了。陶悅這巴掌是憋了多久,說不定第一天就想著要扇他,血都給他打出來了。
臉頰上也有濕潤的感覺,用手背抹了下,一手血跡。是陶悅的血。
陳原嘴角一抹猩紅,臉頰上半個血手印。看起來像厲鬼。
他不說話,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動作,陶悅在他沉默地注視中逐漸窒息,他的沉默比暴怒更令陶悅害怕,她甚至想爬到門口,爬出去,遠離這一切。尤其遠離陳原。
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的,都會過去的。只要忍耐都會過去的。陶悅等待著即將施加在身上的暴力。如同等待凌遲。
凝固的空氣被陳原的笑聲撕裂,傳入陶悅耳中,猶如厲鬼索命。
暴戾地拽著陶悅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摔到人堆里。
「換人了,換女主角。」
(十一)旁觀
那女孩已經不怎麼亂動,只是抑制不住地低低哀泣。陶悅被扔到余銘宇身上,余銘宇趕緊張開手臂接住她,任憑陶悅怎麼掙扎都死死鎖著她,還湊過去親她,陶悅撇過頭躲避,脆弱的脖子送到余銘宇口中。她求救的目光尋向陳原。
陳原竟然在笑。
那張笑臉在陶悅眼中瘋狂擴大,扭曲,顫抖著鉗住她的脖子,她恐懼到不能呼吸。
他在笑。
「我操!」余銘宇慘叫一聲。
狠狠咬在余銘宇胳膊上,他才鬆開手。陶悅掙脫束縛後馬上爬跪到陳原腳邊,抱著他的腿哀求:「原哥,不要原哥,我錯了。」
「求你了,不要……」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原哥求你了,不要……」
「我會死的。」陶悅說著垂下腰,跪趴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已經堅持很久了。怎麼還是這種結果。
別哭了別哭了這種時候還給她添麻煩。那個陰魂不散的小女孩。她是幻覺。不要理她,不要回復她。一旦和幻覺對話,就會變成真的。
「媽的……」臭婊子!余銘宇想抬腳踹她,看到陳原戾氣的眼神後才克制住衝動。
在陶悅說她會死的時候陳原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複雜到余銘宇都讀不懂。
余銘宇突然有些猶豫,但也就幾秒,他不死心,他不覺得陶悅能在陳原心裡占多重份量,頂多就是一點兒新鮮勁兒。況且他現在急得不行。陳原沒說放過她,余銘宇裝傻就行了。於是他起身強硬地將陶悅拖拽起來摔到沙發上,然後欺身壓上去。
陶悅的尖叫聲令余銘宇都嚇了一跳。
從來沒聽過這麼尖銳而悽慘的叫聲。
「陳原!陳原不要!」
雙手被摁住,陶悅便一直踢著雙腿。
「我已經很聽話了為什麼?」
她已經很聽話了。媽媽為什麼還打她?
陳原為什麼不放過她?
「陳原!」
又一聲尖叫,身下的女人呼吸急促,她胸膛劇烈起伏著,急促到他懷疑她會被空氣嗆死,沒一會兒呼吸戛然而止。她微睜著眼睛,看向陳原的方向,可視線無法聚焦,輕輕眨了幾下眼,沒再動彈。
別看了,快來救救她啊。
可是她只是個小女孩,她什麼也做不了。
陶悅,太沒用,你只有十歲,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依附父母生存,被毆打,也要說對不起,因為你太沒用,小小的個子,瘦弱,不堪一擊,連逃跑都跑不遠,兩三步就會被追上。什麼也做不了。
耳鳴,眩暈。無力到不能呼吸。黑水覆面的感覺,沉重到使不出一點兒力氣。一種瀕死感。眼前發黑,看不清陳原的臉。
為什麼站在那裡,為什麼無動於衷,為什麼不救她。
爸爸媽媽,秋亮,陶悅,都只是站在那裡看。
誰也不來救她,誰也不來幫她。
一直都是這樣。
陳原,為什麼不救她。
他就站在那裡,明明他說一句話自己就能得救,他像個死人一樣站在那裡,只是看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做。
都是他害的。太可惡了。不會原諒他的。恨死他了。陳原,不會原諒的。
真該死陳原,陳原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跟媽媽一樣該死,跟爸爸一樣該死。
是這具身體困住了她,她要離開。離開媽媽一樣離開這具身體。離開陳原。輕輕闔上眼,陶悅緊拽著余銘宇衣服的手從身側垂落,虛虛懸在沙發外,手心彙集著一攤觸目血跡,順著指尖流下,血珠滴落在地。
陳原都看在眼裡。
她的掙扎,恐懼,眼底的哀求,放棄。還有恨意。他都看在眼裡。
沒覺得有多痛快。一點都不好玩。
(十二)病因
余銘宇沒明白這血是哪裡來的。
這女人的狀態很不對勁,他怕她死了。但是他想要陶悅很久了。陳原越不給他,他就越要得到。余銘宇決定不管她。陳原沒叫停他就要繼續到底,陶悅死了他就奸屍,反正必須操她。
陶悅閉上眼後,陳原腮幫子緊了緊,眼神也暗下去,終於忍不住狠狠踢了余銘宇一腳:「操,滾開,沒看到人要死了嗎?」
「她不是脖子都敢割嗎?」余銘宇死死盯著陶悅脖子上那道粉色的疤痕。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余銘宇很不甘心。還是趕緊滾開了。
陳原單手托起她的臉,她整張臉浸水般濕透,髮絲亂亂地粘在臉上,眼尾被泡得紅腫。沉默陰翳地看著她。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周圍霎時變得很安靜。
抬起頭看向眾人,陳原又笑了:「繼續啊,你們繼續。」
那邊又開始了。女孩低啞的嗚咽又斷斷續續響起。
感受到壓制在身上的力量消失,臉被輕輕托起,陶悅睜開眼,對上陳原的視線。他的表情很溫柔,可眼神毫無溫度。
「膽子突然這麼小了,之前不是挺硬氣麼。」將她凌亂的發撥開,大拇指輕柔地替她擦淚,剛撫過臉頰,又有淚珠墜落。
她虛脫到仿佛從水中撈上來的。心跳過快令她脫力且想吐。她想回到那個小房間,她的小床上,蓋上被子,蒙住頭。想結束一切。但她要面對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要解決它。
握住陳原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手,陶悅緩緩從沙發上起身,長發垂落在身側,腳剛挨地眼前一片發黑,渾身一軟,重重摔在地上,陳原仍只是看著,甚至覺得她在演戲,除了肉體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陶悅沒發出一丁點聲音,緩了緩,她跪起身,似曾相識的場景,向陳原認錯:「原哥我,咳……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很可憐。知道他吃這套。陳原將人半抱在懷裡,故作溫柔地給她擦眼淚,譏諷道:「有時候我覺得對你太好了。」溫情不過三秒就把人扔到地上,坐到另一邊的沙發邊上,冷漠地說:「跪過來。」
劇痛後是很奇怪的感覺。心臟處,如此平和。整個身體綿軟無力,可是很平和。她甚至沒覺得有多悲傷了。變得和獸一樣,屈從本能活著,因為本能而變得順從。
陶悅爬了過去。
在陳原腿間,她抬起頭看向陳原。
漆黑的發,和眼眸,平靜的絕望。
她的手死死攥起來,捂在心臟處,整個人緊緊縮著。
有的人天生就具備高人一等的資格。他們作踐別人也是理所當然。
而陶悅這種,被作踐也是理所當然。
「給我舔好了就原諒你。」陳原甚至還勾著嘴角笑。
陶悅麻木地垂眸張口含住他的雞巴。
她能感覺到背後的視線。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舔陳原的雞巴。
還有個無辜的女孩在被輪姦。
噁心。恨。
喉嚨每被頂弄一下就一陣疼痛乾嘔,想咳嗽,陳原存心折辱她,他就喜歡女人給自己舔雞巴,一點尊嚴都沒有,尤其陶悅這種,給他口交能讓他產生巨大的心理滿足感。壓著她的後腦勺,每次都粗暴地撞到最深。有意無意瞟過來的視線反而令他感覺更爽。這個女人不服氣,但還是要哀求他,趴在他胯下做著最下賤的事,他完全支配這個女人。她是自己的東西。
「嘔!」陶悅終於忍不住,掙開陳原的手跪在一邊咳嗽乾嘔,吐出一些混著血的口水。她喉嚨脆弱的內壁破了,吞咽口水就會感覺很疼,還很噁心。
她捂住臉無聲地流淚。竭力壓抑著聲音,導致她肺部又是撕裂的疼痛。
此時只覺得一陣恐懼,以及前功盡棄的絕望。
她哭得真的很傷心,很慘的樣子。
緊緊捂著臉,肩膀聳動得那麼厲害,卻不發出聲音。
可陳原才不想管她。他只想操她。拽著她兩個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摸到她腿縫,挑開她的內褲,沒有前戲,直接操了進去。
她臉上沾著血跡。不用想就是因為她的賤毛病。動不動像對仇人般發了狠地摳掌心的肉。陳原細細舔舐她臉上的血和眼淚,苦澀腥咸。陳原去找她的唇,也沾滿淚水。陶悅嘗起來很苦。
陶悅肯定很疼。在他操進去後便哭出了聲,低啞滯澀的嗚咽聲,而且他進去的過程也有點困難。
就是要讓她疼。
讓她看個拍片唧唧歪歪的,又不是要操她。當那麼多人面還敢扇他。真以為自己是大嫂了。剛才的死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陳原也只是為了嚇嚇她而已。
「悅悅。」陳原摁著她的脊背,濕濕親吻她的耳朵,低沉地呢喃:「乖一點。乖一點。」
雖然她的長裙擋住了兩人交合的地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她甚至能感覺余銘宇的視線。她在床上願意配合是為了少受點罪,不代表她願意被別人看到。
恨死陳原。但還是將臉埋在他胸膛,雙手緊緊勒著他的脖子。她必須討好陳原,不然陳原隨時會改變主意。讓剛才未完成的事情繼續。
「原哥……嗚嗚……」
特別委屈。特別疼。特別恨。
她簌簌發抖的樣子,讓陳原想到被風抖落的春雪,發自本能的不情願,卻還因為害怕緊緊抱著他不放,陳原便起了逗弄她的壞心思,讓人坐直,濕濡的吻從她頸部粉色的疤痕一直延續到胸部,將一側衣領扯下,半個乳房便露了出來,陶悅馬上下意識去扯衣服,被陳原緊握著手阻止:「悅悅真是個騷貨,被人看著很興奮是嗎,流的水都把我褲子搞濕了。」
濕熱的嘴唇貼在她耳邊,陳原的聲音低低傳入耳中:「余銘宇一直看著你,感覺他想操你想得發瘋了。」
脊背一陣發麻與戰慄,下體傳來快感,陶悅仍努力拽著自己的衣服,竭力蜷縮著,小聲祈求他:「別說了……嗚嗚……別說了陳原。」
他的聲音並不大,旁邊是女孩的哭喊聲跟令人作嘔的笑聲與喘息聲。陶悅卻覺得所有人都聽到了。她覺得那邊的人都在看她。她毫不懷疑下一個要被分吃的就是自己。
「悅悅,你很吸引人。」陳原將她的發撩到耳後,指骨錮著她的下巴,強硬地讓她臉看向那邊,「你想讓他操你嗎,悅悅?」
「說話。」
陶悅搖頭:「不想。」
視線被淚水模糊,陶悅只能看見白花花的肉堆。
「嘔……」
她下意識乾嘔,想轉過頭,下意識去掰陳原掐著她下巴的手指,陳原放開她,有些不高興,陶悅臉上挨了一下,不輕不重。她立馬安靜了,低著頭輕輕抽泣。
陳原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張開嘴,舌頭伸出來。」
陶悅微張開嘴,輕輕探出舌尖,拇指探進她口中攪動一會兒,扯出透明津液,陳原溫柔地舔上她的唇,輕輕吸吮她的舌尖,含住後又分開,如此幾次,拉出長長的銀絲。陶悅被吻得發熱,肉穴不自覺地吸著陳原。陳原的吻又壓了過來,這次強勢而暴戾,呼吸的空氣變得炙熱,陶悅很快被吻得軟成水。只能依靠陳原緊緊箍著她身體的手臂維持平衡。
「說你是我的玩具。」剛才操進去後就一直輕輕磨著她,這才開始用力頂了幾下。
交合處本原本被磨得濕濕麻麻,被頂了幾下一股戰慄的刺激從連接處電流般爬滿全身,陶悅原本就不太聚焦的眼神變得更迷離,大顆眼淚滾落,她認命地說:「我是……你的玩具。」
「你只能讓我操知道嗎?」陳原捏著她的腰開始發狠。
「嗚……只讓你操。」
「我不讓你走你哪兒都不能去。」他說這話的時候,恨恨的。他仿佛看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離開了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那個女孩也好像死了。一點聲音都沒有。陶悅拚命讓自己忽視那邊的聲音。
意識模糊,暈眩,強烈的嘔吐衝動,卻又穿插著快感,身心本能地抗拒陳原,卻又不得不討好他,主動跟他緊密地貼在一起,主動跟他交換血腥味的唾液。是一場恐怖的性交,提心弔膽,生怕自己馬上成為刀俎下的魚肉。
依舊是跨坐在陳原身上的姿勢,射完後他親了陶悅很久,邊親邊哄,笑著說剛才嚇她的,這麼不禁嚇。誰禁得起,她都驚恐發作了。他東西還在陶悅體內,但是沒打算拿出來。陶悅乖順地趴在陳原懷中,臉枕在他的肩膀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久久沒眨一下。感覺逼都泡麻了,但異物的存在感仍是很強,她覺得她只是一個容器。
另一邊已經結束清場了。她不知道那個女孩會怎麼樣。
「她會怎麼樣?」
「誰?」陳原周身透散發著倦怠,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頭髮。
「那個女孩。」
「跟你沒關係。先顧好自己。」
想到什麼似的,陳原戲謔地笑:「余銘宇很會疼人的。」
捏著她的手腕,曖昧地把玩,輕撫到她的手背,手指擠進她的指縫,使她掌心暴露在空氣中,繡紅凝結在手心,陳原盯著看,幽幽道:「說說你的手,什麼時候養成的賤毛病。」
「小學。」
「怎麼回事?」
「因為一巴掌。」
陶悅不再繼續說。陳原再怎麼追問她也不回答。只是將臉往他懷裡埋,眉頭緊蹙著,另一隻手也不自覺攥緊他的襯衫。
這是屬於她自己的秘密。她的委屈。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秋亮都不知道。
記憶是灰濛濛的,所有人都沒有臉。
她盯著清晨的太陽。等待校車的時候,她會一直盯著太陽。那個時間段的太陽,低低的,巨大的,非常柔軟,可以直視。有時候是淡黃色,有時是嫣紅色。與其他有父母陪伴著的孩子不同,陶悅全程很安靜,只是看著太陽。
她漫長的小學,都是從長久地注視清晨的太陽開始。只有陰天的時候,看不到太陽,她會久久地看電線。
於是清晨的太陽總浮動在她眼前。
那是一個陰天?晴天?雨天?不記得了。她不記得那天的太陽。在學校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全程發生得莫名其妙,後知後覺。她的同桌是個調皮任性的小男孩,總喜歡主動招惹她,於是他們互相把手臂掐出指甲印。下午男孩父母來到學校,當著全班的面,給她一巴掌。老師給他們調換了座位,安慰了她幾句。
那個倔強的小女孩沒哭,只是下午的課都很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她也被掐出了很多指甲印。
她沒告訴父母。他們不管她。那時候他們都正鬧著離婚。
可很久後她總想起這件事。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挨打。他們明明是互相掐的。
不公平。
所以她覺得不公平不甘心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攥緊手掐自己。這能讓她心裡沒那麼難受,並且可以保持冷靜。
可能那是她最早意識到不公平的時候。那時她才7歲。
而陳原對她做了更多不公平的事情。
誰告訴過她。世界本來就不是平的。她要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有時候,陰天也能看見太陽。」是淡淡的,白色暈影。最亮的那一團光。她知道那是太陽。
「你在說什麼?」陳原捧著她的臉。
陶悅閉著眼,看起來很累。也很難過。
(十三)噩夢
半夜醒來,伸手摸了個空,陶悅不在身邊。陳原罵了句趕緊起來找人。結果發現她躺在浴室地板上。
「有毛病。」帶她去看又不是讓她被輪姦。陶悅反應這麼過激令陳原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但是他可不會愧疚。之前他對那些女人干過更下作的事。相比之下他對陶悅太好了。
陶悅趴在地板上,不自然地蜷縮著,臉藏在黑髮之下,撩開一看,慘白得透明,身上薄薄的棉質睡裙被水浸得濕透,貼在她身上如同一層皮膚。去摸她的額頭,滾燙得厲害。把人抱起來才發覺她身體一點溫度都沒有。
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頰,陶悅才堪堪睜開眼,又馬上閉起來。陳原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想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和陳原躺在床上了。她身上的痕跡都沒清理,陳原從來不管這些。於是她便悄悄去浴室洗澡。只是洗澡的時候,腦海中控制不住地閃回那些畫面,瀕死感沉重地壓來,她就失去意識了。
一切都特別噁心。
那個女孩在她的夢中變成了悽厲的女鬼,泡了水般死白,死死盯著她,聲音空洞地問:「姐姐,為什麼不救我。」
陶悅扭過臉躲避,那張死白的臉驟然放大貼在她面前,沒有眼白的漆黑雙眸緊盯著她,冷冷重複:「姐姐,為什麼不救我。」
不是她造成的……
她連自己都救不了……
誰都不放過她。
都是陳原害的。該死。
她轉身狂奔。
陳原攔在她面前。
場景變成那間辦公室,身後的密碼鎖發出尖銳的報警聲,紅光閃爍。
「你挺能耐。」陳原咧開嘴笑,鮮血從口腔湧出。
陶悅這才看到,她握著那把刀的刀柄,另一端全部沒入陳原的腹腔。她後退,卻退無可退,陳原步步緊逼,她被緊緊抱住,能清晰地感受到刀柄硌著肚子的觸覺,能聽到刀刃進一步沒入陳原體內的聲音,陳原身上的陰冷絲絲勒纏進她身體,陶悅仿佛被一具冰冷的屍體抱著。
陶悅發了兩天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浮浮沉沉,全是噩夢。好在陳原都不在。不用看到他就好。陶悅也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她不能再惹陳原了。並且要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她的人生已經夠糟亂了,在這裡久了只會更悲慘。而且她精神越來越不穩定。噩夢越來越頻繁。
在陶悅不跟自己說話的第三天,陳原坐不住了。其實她也不是完全不理自己,有問必答,但絕不多說。擺明鬧脾氣呢,他反而先發飆,叫陶悅別擺著個臭臉,陶悅眼眶馬上濕潤,但就是不哭,犟。
除此之外,她在哪兒都能睡,吃完飯躺沙發上睡,做完愛馬上就睡,車上那點時間也要睡,睡的時間越來越久,陪他去夜總會,包廂里那麼吵,她在角落睡。
如果陳原不叫她起來,她甚至一整天都在床上。
陳原去請教余銘宇,余銘宇說上次玩大了把人惹生氣了唄,雖然他不覺得玩得很大,畢竟陳原都沒讓人碰陶悅,但顯然這件事對陶悅而言很嚴重,余銘宇準備操她的時候都感覺她已經被氣死了,生理意義上的死。事後又不敢跟陳原發火,憋出毛病了。但也不是沒法哄好,他賤兮兮地說:「包治百病,帶她去買包。」
「就那些學生妹,再裝矜持,假清高,答應給她買個Birkin,包的影子都沒見到就馬上變成下賤婊子,吃雞巴吃得可開心了。」
「還有,別叫全名,要叫寶寶。」
陳原覺得有道理。他怎麼沒想到呢。主要是他以前從來不哄別人。
吃完午飯,啃了個蘋果,陶悅找了個電影看,才十分鐘,人趴在沙發上睡著了,頭髮散落在肩上,柔順地垂落在地。
這些天陳原也懶得對著她的死人臉,陶悅發燒那兩天他趁她睡著去偷看過,跟死了一樣,請來的阿姨也說她一直在哭,哭累了睡覺,睡醒了哭。但就算這樣陳原也不打算讓她滾蛋。就不讓她走。讓她不服氣,就折磨她。而且,自己沒覺得膩味呢,還上著頭呢。
陳原跟她發火後就幾天沒回來。見不到陳原這幾天,陶悅被看在別墅里除了玩手機就是看電影,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睡覺。不用上班,住大別墅,飯點兒就有人來做好飯。說實話這種生活非常好。當然如果頭頂沒有一鍘隨時落下的斷頭刀的話。
(十四)寶寶
撩起陶悅的頭髮,陳原湊過去看她。皺著眉,感覺睡得很不好。手臂穿過她的腰和腿彎,將她抱起來側身放在腿上。被抱起來的時候陶悅就醒了,看了眼是陳原又閉上眼,頭歪在他肩膀上繼續睡。他找自己除了操逼沒別的事,他操他的,自己睡自己的。
「悅悅。」陳原捏著她的臉,想把她弄醒。
陶悅臉被捏得生疼,拍打著他的手,帶著些起床氣地睜開眼瞪他。但很快收起怒意,平靜且疲憊地靠在他身上,她可不敢跟陳原生氣。
「別睡了。」
「寶寶。」
聽到那聲「寶寶」,陶悅瞬間清醒,她坐直身子,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微蹙著眉:「別噁心人。」
乾嘔的衝動被她抑制住。但陳原通過她吃屎的表情看出了她的反胃。
操。陳原感覺他被余銘宇耍了。
剛睡醒,陶悅整個人軟綿綿,陳原捏著她的手,檢查手心,之前的傷已經好多了。遞到嘴邊親了親她的手指,又親親手腕,圈著她的那隻手覆蓋在她乳房上,輕輕揉搓著,直到她發出細微的呻吟,又將頭枕在陳原肩上,陳原將臉埋在她頸側深深嗅她的氣味,鼻尖在她肌膚上蹭著,溫熱的唇貼上去,印下一個個輕吻,親吻逐漸變成舔舐,像品嘗食物一樣細緻地舔著,唇與肌膚貼得越來越緊密,每次親吻都發出巨大的水聲。陶悅感覺痒痒的,忍不住去推搡他,手腕被抓住,摁到陳原的胯下,被迫幫他手淫。
陳原舔夠她的脖子,轉而含住她的乳房,捏著她的乳房擠出各種形狀,舔吻著雙乳,直到乳頭都濕淋淋的,又打圈舔吃整個乳房,陶悅被吻得開始掙扎,陳原含住她的唇,跟她深吻著,舌頭深深在她口中攪拌著,纏繞著她躲避的小舌,吸吮舔弄她口腔的軟肉,連她的口水也不放過,也要吃掉。陶悅只要被親就會濕得厲害,小穴一陣被填滿的渴望,忍不住夾緊腿,陳原強硬地分開她的腿,摸到她的穴口,輕輕揉搓著穴口的肉珠,又重重揉了幾下穴肉,滑滑黏黏,中指和無名指插了進去,開始緩慢有節奏地抽插著。陶悅肯定被他手指操得很爽,都開始捧著他的臉回吻著他,陳原便又加了一根手指。
嘖嘖的水聲越來越大,陶悅脫力地趴在陳原肩膀上,雙手緊緊纏著他脖子。
陳原一邊抽插一邊摳挖著她的穴,每次都用指腹重重磨著肉壁,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汁水飛濺,每次都狠狠捅進帶出,幾十下之後,陶悅一陣痙攣,肉穴絞著他的手指到達高潮。又繼續操弄了她一會兒,陳原才將手指抽出來。
故意不喂飽她。
別看她不情願,每次都爽得很。只是手指哪裡滿足。
「給我擼出來。」陳原握著陶悅的手讓她繼續給自己手淫。
等帶她去買完包回來再好好操她。到時候肯定很聽話很好操。
「我帶你去買包。」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包嗎。」
「隨便買,不把黑卡刷爆今晚操爛你的逼。」他說完又去親陶悅的嘴,手掌跟著陷進陶悅的大腿肉里。
要知道余銘宇那個還在上學的小女友,求了他一個星期,也只給她買個五萬的包。陳原可是讓她把自己的黑卡刷爆。
陶悅沒給他想像中的反應。陳原有些疑惑:「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她回答得有氣無力,手上的動作仍不緊不慢,沒骨頭似的掛他身上,情緒也不太高漲,連著垂落的發晃動幅度都蔫蔫的。
可能這個農村妹不知道黑卡什麼概念。反應才這麼無趣。或者說她就是在裝清高。
誰知過了會兒,陶悅淡淡來了句:「那你不如把我的債務清了。」雖然錢不是她欠的,她現在也認了。
「那是兩回事兒。」陳原說著把她推到地上,有些不痛快地說:「用奶子。」雞巴夾在她奶子中間,讓她給自己乳推。
有時候,女人讓他陪著逛街,就是為了炫耀,展示,宣示主權。很沒意思。但他願意寵著陶悅。所以射到陶悅奶子上後,兩人簡單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後他帶著陶悅去商場。
(十五)小三吧
除了吃飯,陳原很少帶陶悅去夜總會以外的地方。上次陳原給她買衣服也是讓人按照她的身材,挑了款式直接全送來的。看著商場裡的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又感覺看不清所有人的臉。她以前在大城市待過,公司附近有家全市最大某奢門店,每天路過兩次,一次沒進去過。
一開始陶悅還有些拘謹,逛了兩家後才放鬆,櫃姐們的態度都很好,尤其在對方介紹什麼陶悅就要什麼之後,服務更是愈發熱情,給她試鞋的時候恨不得雙膝跪地。
她什麼都要,除了包,鞋子成衣絲巾手鐲什麼東西她都要,只要對方隨口介紹,她就說要,根本看都沒看。反正只要刷陳原的卡就行了。她倒要看看刷爆那張黑卡需要買多少東西。
像個暴發戶似的。看著幫自己試鞋的女孩,陶悅突然開始發愣,心裡想,她背後說不定罵她傻逼冤大頭呢。像榜了大款急於變現。
「雞。」
「小三吧。」
「一看就是被包養的。」
「她金主好大方。」
「小四小五也說不定。」
「真羨慕。」
「你也去做呀。」
刺耳的笑聲。
原本看著高跟鞋發獃的陶悅被嚇一大跳,餘光瞥到三個櫃姐圍在一起,一邊看偷看她一邊說悄悄話。聲音清晰地傳到陶悅耳邊。
被這種惡意與鄙夷包圍,她開始覺得恐慌且害怕。
要罵她也至少等買完單走了再罵吧,好歹業績先到手。壞得真明目張胆。
感覺呼吸不上來,陶悅深深地吸氣,還是有種缺氧感,手不自覺開始抖。她覺得這些人很可怕。
魚,游到面前,泛著寒光的滑膩鱗片,詭異的眼珠,死死瞪她,嘴巴一張一張,各種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著可怕的話,陶悅想反駁,發現根本罵不過他們,不要跟她說話,誰都別跟她說話,別看她。陶悅害怕一切沒有毛的生物,看到就生理性反胃。她沒忍住輕輕乾嘔了一下。
「女士,還合腳嗎?」
聽到聲音一抬頭,陶悅看到剛才明明擠在一起罵她的人,一個在包裝,一個在跟陳原說話。還有半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試高跟鞋。根本沒湊到一起。魚也消失了。
又開始了。
呆滯地看著腳上的高跟鞋,陶悅一陣發暈,突然很想趕緊離開,不想跟這些陌生人說話。感覺她們都很奇怪。而且面前這個一直服務陶悅的女人,陶悅怎麼努力都記不住她的臉,她轉個身陶悅就想不起她長什麼樣了。很恐怖。
陶悅站起身試著走路,跟高11厘米,美麗刑具,根本無法挪動,她本身腿就纖細且長,這雙高跟鞋襯得她腿更美,櫃姐兩眼放光,詢問她能不能拍照。陶悅搖頭拒絕。她不喜歡這雙鞋。
剛才已經試好幾雙平底鞋,這雙她只是看了一眼,櫃姐就馬上熱情地推薦她試。是很漂亮,可她並不想要。而且才穿了一會兒腳就疼了。
(十六)裝貨
陳原卻盯著那雙高跟鞋無法移開視線,從她的腳看到她的腿,陳原感覺一陣燥熱,除了第一天夜總會行頭,陶悅從來都不穿這麼性感,看著不動聲色,腦子裡開始想像怎麼讓她穿著這雙鞋操她了。
「很美。」陳原說。
「我不喜歡。」陶悅對櫃姐說。
陳原卻示意櫃姐要了。待人走開,他攬著陶悅的腰低聲說:「我想要你穿著這雙鞋讓我操。」
雖然意識到剛才是自己的幻覺,但陶悅還是覺得那些人會背後議論自己,時不時落在身上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感覺她們的笑容與熱情都是裝的,像掛著一張假麵皮一樣詭異。再加上陳原要她穿不喜歡的鞋,她莫名有些生氣。
「累了,不逛了。」
陳原這才意識到她的異常,嘴唇白得可怕,定定看著前方,眼睛都不眨。不就是讓她穿個不喜歡的高跟鞋嘛,陳原趕緊摟著肩膀哄:「又怎麼了?大小姐。」
「不喜歡就不喜歡以後不穿不就行了。」然後小聲嘟囔一句:「穿給我看一下怎麼了……」他甚至都沒發覺自己越來越在意陶悅的情緒。
沒有很開心的感覺。可能是身邊跟著陳原這個瘟神的緣故。看到一雙高跟鞋都能發情。陶悅推開陳原,坐下沒說話。陳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她覺得挫敗。以前她幾個月工資也負擔不起一個包,陳原那張卡刷了小一百多卻好像只受了皮肉傷。
路過珠寶店,陶悅想到什麼,便說要金鐲子,陳原說買,他也逛得有點煩,無聊死了,陶悅興致也不高,還跟他生氣,就在外面抽悶煙。陶悅很快就出來,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上的金鐲子,臉上終於露出近幾日的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有點小得意,很可愛。陳原向來不喜歡金子,感覺屎黃屎黃,看著俗氣。陶悅白白的,手腕也好看,那素圈都顯得秀美。陳原握住她的手,親親手背:「開心了?你原哥地下室一堆金條,都給你。」
能感覺陶悅情緒好很多,至少樂意給他笑臉,她對那些包和衣服倒沒怎麼在意,對手上的鐲子卻很喜歡。其實這個鐲子價格還沒一個包貴。
回去前,陶悅說:「我請你喝蜜雪冰城吧。」
「什麼玩意兒?」
裝貨。陶悅想翻白眼。堆出假笑說:「嗯,我們城裡人喝的。你沒聽說過很正常。」
陳原沒生氣,反而被她逗樂了。
直到一杯最便宜的檸檬水遞到陳原手中,他問:「就這東西?」
陶悅點點頭,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她自己喝的是滿配小料的百香果。
陳原伸手去搶她的,「我要喝你的。」
陶悅趕緊彎著腰躲避。被陳原從身後抱住,然後捏著她手中的飲品,吸了一口,比他的好喝,於是直接搶走。陶悅無語:「有你這樣的嗎?」
後面提包的小弟面面相覷,老大這是真的在談戀愛?
(十七)懲罰
吃過晚飯後才回別墅。掃蕩一下午的戰利品圍著沙發擺滿,陶悅根本不記得買了什麼,連拿出來的慾望都沒有。
陶悅靠在沙發上,嗤笑一聲:「窮人乍富。」
「戰績不錯,但是卡沒刷爆。」接著陳原露出真面目,笑嘻嘻地說:「所以我要罰你。」
「你那幾個夜總會,還有那些非法勾當這麼賺錢?」說著陶悅將黑卡扔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最後砸在陳原胸口,他沒伸手去接,卡片掉落在地。
搖搖頭,陳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那些都是玩兒的。你原哥老子有錢。」
「大貪官。」陳原一字一句,既得意,又輕蔑,撿起黑卡,悠悠補充:「像你這種底層老鼠越努力工作,你原哥越有錢。」
說完就急不可耐地坐到陶悅身邊,去揉她的奶,親了親臉頰說:「把那雙高跟鞋穿上,還有那條黑色連衣裙,齊逼的那條。」
不太情願地換上陳原要求的高跟鞋和裙子,陶悅路都走不了,只能定定站在原地。陳原的審美在陶悅看來真的很土。她很少穿這種風格,所以她覺得土。與此相對應的,喜歡這種風格的也會覺得她平時穿得土。
「悅悅,你跟人偶一樣好看。」
陳原摸向她大腿根,重重掐揉兩下,單膝跪地,握住她一隻腳抬起,吻在她的腳背上,陶悅一個激靈差點站不穩。濕濕的吻從腳背到小腿外側,陶悅被推倒在沙發上,陳原依舊親著她的小腿,再慢慢舔舐到大腿內側的軟肉,陶悅又癢又爽,雙腿忍不住去夾他的頭,又被陳原強硬地分開。光是舔大腿她就濕到不行,陳原將裙子推上去,隔著內褲開始揉著她的肉穴,沒幾下內褲就濕透了,於是撩開內褲邊,手指往泥濘濕熱的穴內戳了戳,舌頭朝她的肉穴舔去,肉穴被舔到的瞬間陶悅雙手抱住陳原的腦袋,他上下輕輕舔了幾下,高挺的鼻子便戳了進去,上下滑動著,每次都狠狠輾過花珠,陶悅爽得發麻,細碎地呻吟著,腳不自覺勾起來。
含住穴口的肉珠,舌尖打轉舔弄著,然後狠狠吸了一下,陶悅發出尖叫,抓住陳原的頭髮,陳原的舌頭又探進她穴內,舔得很深,攪動勾弄著,模仿性交抽插著,軟軟熱熱的觸感在穴內進出著,陶悅舒服的同時又渴望更大更粗的東西填滿自己,不耐地扭了扭腰,她喊著陳原的名字。
「逼都紅成這樣了,是不是想原哥操你?」
「要。」陶悅雙眼迷濛發熱,捧著陳原的臉點頭。
陳原掏早就硬得發疼的雞巴,龜頭在她穴口肥厚的肉縫間滑動摩擦著。
「悅悅怎麼這麼騷,舔一下逼就紅成這樣,水流了一地。」
「唔,原哥……」陶悅攬著他脖子不停地蹭。雙腿也緊緊纏在陳原腰上。
「快點……唔……操我,原哥……」
「真他媽饑渴,騷母狗。」陳原說著雞巴挺進她濕軟的穴里。
巨大的充實感令陶悅滿足地哼了幾聲,很快她的聲音被頂撞得破碎,陳原扒開她的上衣開始吃她的奶。上下夾擊,逼肉緊緊吸著陳原的雞巴,陶悅感覺要高潮了。
可陳原只是操進來後猛地快速抽插了十幾下就放慢了速度,他可沒打算那麼快讓陶悅高潮。退出到穴口,又緩慢地捅進去,雞巴上的青筋跟她的穴肉摩擦著,比高速的抽插還折磨人。
「陳原……」陶悅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哀哀叫他名字。
陳原充耳不聞,繼續按照他的速度,他還沒吃夠奶呢。不能讓她這麼快爽到。
整根退出沒入,快感同時帶著隱隱澀疼,每次都伴隨強烈的顫慄感,捅到最深的時候感覺全身刺激得抽動。但是不夠,想要更粗暴的操弄,想要更極致的快感。陶悅的肉穴開始一縮一縮的吸他。
「操,別夾。騷逼。」陳原說著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大腿根。
「賤。」他說著又開始扇陶悅的奶。每扇一下她就顫抖著吸一下陳原。幾把掌後陶悅的雙乳布滿紅手印。
陳原捏著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嘴,粗魯地侵入她的口內,重重舔吃她的嘴唇和舌頭,津液故意灌到她口中,陶悅吞吃不及,大量口水順著嘴角流到脖子上。陳原越吻越深,越吻也急躁,掐著她脖子的手也逐漸用力。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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