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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錄 (36-39)作者:鳳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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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5: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煙雲錄】(36-39)作者:鳳殤7
作者:鳳殤7
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36折 天下大勢星辰變化
慕容極說走就走,酒宴中人很快也都散了個乾乾淨淨,瑄瑄郡主幽怨嘆道,「哎,四叔今夜不來,讓人好生氣惱哩。」方冰迎面走來嫣然一笑道,「郡主,可否與人家一起回寒舍喝杯茶呢?」瑄瑄郡主嬌俏笑道,「你不陪燕兄麼?」方冰聳聳香肩嗔道,「他走了,郡主還以為當真呢?人家和他只是互相演戲罷啦」瑄瑄郡主美眸落到趙青青嬌軀,暖風徐徐中,這女子亭亭玉立,背後烏黑長發飄飄,身材修長高挑,一襲明黃紗裙隨風清舞,人如月下仙子,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簡直就是洛神再生一般,瑄瑄郡主面含甜笑走到趙青青旁邊道,「殿下,你呢?」趙青青靜若處子立在一顆桃花底下,芊芊玉手輕捏一枝桃花,背對著二女柔聲回道,「本宮有些疲倦,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還是想早些回去休息。」她秀髮散發著迷人香氣,瑄瑄郡主聞著也覺得十分舒服,雖同樣是女子,但對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公主還是頗有好感道,「殿下,若有機會不妨與人家徹夜暢談一番。」
趙青青聞言偏過容顏,回眸看在她俏臉笑道,「若是允許,本宮肯定願意和郡主促膝長談……」瑄瑄郡主笑顏如花,開心道,「那瑄瑄就只等著殿下大駕光臨了。」趙青青露出一個嫣然笑容道,「本宮先行告退,下次再聊。」說著背負玉手,翩翩迎向桃花林深處,朱霖按劍跟在趙青青後邊,方冰目送二人走遠,主動上前握住瑄瑄郡主玉手道,「你看青青殿下這個人怎麼樣?」瑄瑄郡主歪著小臉想了想,咯咯笑道,「青青殿下氣質修養極好,為人處世也很有道理,若說她哪裡不好的話,她就是長得太漂亮了,叫人有些嫉妒呢!」方冰挽著她玉手,美美笑道,「人家很是喜歡這個清冷公主哩!你信不?」瑄瑄郡主掩著小嘴噗嗤一笑,嗔道,「隨便你好了。」趙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語,她性子清冷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朱霖這個人最喜歡和她套近乎,說些話來聽,聞著趙青青說話時吐氣如蘭的香氣,美妙動聽得聲音,朱霖便很是開心了,喜歡跟趙青青搭訕的人數不勝數,她也見得多了,她自問,除了燕郎之外,與她說話次數最多的就是朱霖了。
朱霖按劍故意走在她肩後,佳人走過,暖風出來陣陣幽香,有好幾次她烏黑秀髮都掃在朱霖的臉上,發香清新迷人,朱霖心猿意馬不止,目光忍不住在她誘人嬌軀停留動也不動……趙青青似若毫不知覺,她只我行我素的漫步在桃花深處,朱霖唯恐時間過得太快了,只求能多陪伴佳人一會兒,正入迷時,趙青青嬌軀突然停了下來,朱霖嚇了一跳,差點撞再她玉體上……趙青青清蹙細眉,語氣有幾分不悅道,「別離本宮這麼近好嗎?」朱霖老臉一紅,被她識破自己一路上的精明算盤,正要找藉口推掉,趙青青語氣清冷道,「朱霖,過來」朱霖咳嗽一聲,連忙走上前道,「殿下怎麼了?」趙青青抬起俏臉凝視著頭頂月亮,月華照著她絕色容顏,肌膚雪白無比,好像玉人,就連嬌軀紗裙也反射著晶瑩剔透的柔光,朱霖猜不透她心思,也不好胡亂去問,趙青青沉默片刻,低下俏臉一雙美眸看在他英俊面容,神情溫柔道,「做人就跟這月亮一樣,要光明正大的掛在天空,給人照明夜路,指引人行走的方向,阿霖,你懂的嗎?」朱霖被她最後一個阿霖說的心慌意亂,臉皮通紅,幸福的就是立刻為她去死也不說半個不字,顫顫巍巍緊張問道,「殿下,喊我阿霖??」趙青青無論一顰一笑都有讓眾生沉迷的魅力,此刻柔言輕語,把朱霖迷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看他一臉茫然,女孩兒家的天性,讓她忍不住噗嗤嬌笑了出來,她少有笑容,這一笑猶如白花綻放,嬌艷欲滴,令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趙青青無奈笑道,「真有這麼迷人麼?」朱霖心中大呼死了死了,這聖潔仙子調皮起來,真是要把人活活饞死,發自本能的叫嚷道,「您是這普天之下的第一美女,能不迷人嗎?」趙青青玉手把玩著自己胸前兩縷秀髮,秀目微嗔道,「骯髒的登徒子,本宮何時要你說這個?」朱霖紅著脖子道,「這是真話!」
趙青青冷哼一聲,語氣清冷道,「乖乖的,給本宮走在前面,再敢做些小動作,以後絕不帶你在身邊,本宮說得出做得到!」這下真把朱霖嚇的不輕,急忙和她並肩走著,雖不能再明目張胆得躲在她背後偷看她聖潔誘人的玉體,但好歹兩人並肩走著時,聞著她身上香氣,依然快樂幸福的不得了。
趙青青如何不知他想法?單看他吸著鼻子一臉陶醉的樣子,便知道朱霖在做什麼,好在趙青青也不跟他計較,反而語重心長淡淡道,「剛才本宮跟你說做人要光明正大,目的就是提醒你不要總躲在女孩背後偷看人家身體,本宮都被你偷看的心煩死了,」朱霖唯唯諾諾答應著,趙青青又道,「像這樣堂堂正正走在前邊不是也很好嗎?」朱霖這才反應過來微笑道,「是,只不過很奇怪殿下為什麼總少言寡語的?」趙青青語氣清冷道,「本宮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不怎麼愛說話,有些人讓他一天不說話,他就快要憋死了,本宮不然,修煉得時候,獨自一人十天十夜不說一句話,也不會難受到哪裡去。」朱霖咳嗽數聲,要讓他十天十夜不說話,不把他活活憋死才怪,趙青青語氣一轉道,「玉兒還好嗎?」朱霖挺胸抬頭認真道,「玉兒很好,我打算將來要不了多久就和她成親了,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畢竟,畢竟她是皇家的公主……」趙青青美眸瞧在他臉上,淡淡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朱霖眉毛一皺,不敢相信她會如此的支持自己,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她腳下,滿臉認真一字一句道,「殿下您一句話就解開我得心結,如此恩情,叫朱霖如何報答你好呢?」趙青青柔聲道,「本宮不是看重出身的人,你可曾聽過一句話,莫欺少年窮?」朱霖點點頭,俊臉滿是感動道,「聽過,也很清楚。」趙青青淡淡道「既然明白這句話,更應該努力活下去,在這亂世,時勢造英雄,但英雄也需要明白時勢,玉兒和你,本宮看的出來是彼此真心喜歡的,只是本宮素來清冷慣了,也讓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心癢得不行,想盡一切辦法都非要得到本宮這個人不可,可是那樣做,和發了情的公狗有什麼區別?」她這番話恩威並重,朱霖聽得是無比認真,只是男人色膽包天,誰又勸解得了,只得唯唯諾諾表示認同,趙青青看他敷衍的樣子,輕嘆一聲不發一言繞過朱霖,自顧自漫步走著……朱霖急忙跟上前去,兩個人並肩走著,氣氛也沉默了許多,朱霖不甘心這麼沉默,找了個話題問她道,「殿下,你說我們以後該何去何從呢?畢竟這次談判雙方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北國在為攻打蒙古察哈爾作準備,定州也是需要時間來更換原來的將領。」趙青青語氣淡淡道,「前有狼,後有虎,目前天下大勢所趨,龍虎之輩齊出,不如靜觀其變的好……」朱霖一股豪氣沖腦,手按腰間懸著的利劍冷冷道,「雍州最弱,不如攻下雍州為我所用,再發兵攻下定州背後的西都,昌郡,擴充地盤才是關鍵。」趙青青柳眉輕蹙,俏臉有幾分不忍道,「雍州剛度過大災之年,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本宮身為梁國公主,沒有及時救援已經很內疚了,如何忍心發兵征伐?」朱霖逼近她嬌軀勸道,「殿下你本性太善良了,眼下亂世已成不可阻擋之勢,梁國氣數已盡,我們何不早謀出路,以圖擁兵自立呢?」趙青青聽他說梁國氣數已盡,氣得嬌喝道,「放肆,這種話要殺頭的你知道嗎?」朱霖毫不退讓繼續勸道,「殺頭算什麼,坐以待斃的事情不是更窩囊嗎」趙青青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輕聲道,「兵者,兇器也,不得已而為之,雍州即使要取,也宜恩撫為主,本宮回定州之後就命令府庫撥款四十萬銀子支援受災的各州郡。」朱霖這時才看的出來趙青青是鐵了心要為梁國忠心到底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勸她自立的話呢?
趙青青神情溫柔,語氣漸緩道,「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那種亂臣賊子的行為,我真的做不出來」她自稱都換了,也就是這時不再分君臣之別了,朱霖明白此時是個好機會,急忙發揮己見道,「就算要忠心梁國,殿下也要有實力不是嗎,目前各地諸侯表里不一誰也不服誰,大有個個擁兵自重的局勢,南方的起義軍勢如破竹,大敗官軍於滎陽,再這樣下去,亡國是早晚的事了,只宜立刻把定州附近各州郡納為己用,才有能力在關鍵時期,出兵消滅那些心懷不軌得諸侯王」趙青青柔聲道,「好了好了,我很累,關於你說的事情推後再說」朱霖咳嗽一聲,與她並肩來到一處涼亭,涼亭底下就是清澈的湖水,此刻暖風徐徐,夜空皎潔明月,趙青青嬌軀倚著欄杆,亭亭玉立在那欣賞湖水風景。
朱霖在她旁邊兀自心猿意馬,只因為趙青青及腰秀髮飄飄,散發著迷人香氣,她身材又是窈窕修長,衣內酥胸曲線飽滿,腰肢極美讓人想摟住她腰抱入懷裡,依偎在一起吻她雪白滑膩的脖頸,趙青青賞罷風景,偏過俏臉才發現朱霖發著呆立在自己旁邊,面紗下的容顏溫柔一笑,芊手指著石凳道,「請坐」朱霖這才反應過來,暗恨自己沒出息,坐她旁邊剛想說話,趙青青已經率先道,「本宮想在定州設立一個文武館,招攬能人英才為我所用,謀士武將各人許以官職,文能治州郡民生,出謀劃策,武能征戰沙場,平定各地擾亂,你看如何?」朱霖看她說話時,眼睛裡儘是聰慧的目光,氣質溫柔恬靜,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肯說出來,忍不住贊同道,「殿下若真能這樣做,定州絕對有實力問鼎天下。」趙青青又道,「治軍猶如治病,先查明病在哪裡才能對症下藥,我仔細觀察,發現定州軍隊雖龐大,但在編制上仍有許多問題,定州現有步兵十萬,騎兵四萬,府兵兩萬,戰鬥力最強的就是府兵了,這是袁家以前的嫡系部隊,騎兵全是重甲不如北國輕騎兵機動力強,步兵不擅長遠途奔襲,你能提出一些其他的看法嗎?」朱霖顯然對這個問題研究過字字清晰道,「定州在附近各州中,疆域六百多里人口兩百多萬,百姓多富庶,州內府庫錢銀充足,這全是袁大人嘔心瀝血,奮發圖強的結果,再加上我州盛產人參,珍貴皮毛,絲綢,土地肥沃,城內商業發達,才讓北國垂涎不已,殿下不如積極把無家可歸的流民安置進定州來,由官府給他們提供糧食種子,耕牛,農具,鼓勵他們開墾荒地,流民開墾的土地歸他們自己世世代代所有,所有流民免五年租稅,這樣不僅能使殿下收納民心,還能利國利民,何樂而不為?」趙青青柔聲道,「我早就想過要安置流民,可惜剛剛接收定州不久,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在這一點來說,我們意見不謀而合。」朱霖又認真道,「關於州內部隊的話,北國的編制就很值得我們學習,北國士卒強在野戰衝鋒遠途奔襲,騎射冠絕天下,而梁國用常年荒廢訓練的軍隊去迎戰北國很不可取,火器雖厲害,但在野戰時是經不住騎兵快速衝鋒的,這也是梁國步兵屢戰屢敗的原因之一。」趙青青玉手支著香腮,嬌笑道,「我就說嘛,火器的作用有限,關鍵還是有一支可以抗衡北國鐵騎的精銳才是關鍵」朱霖靠近她嬌軀問道,「殿下,我們的神威巨艦什麼時候能夠造好?」趙青青坐直嬌軀,溫柔笑道「很快了,已經派人去崑崙負責神威巨艦的事了」趙青青眼睛停在他臉上道,「把地圖取出來,我們看看慕容極的水軍」朱霖哦了一聲,從懷裡取出地圖攤平放在石桌上,手指地圖道,「殿下請看此處,這是重鎮錦州,守城大將是總兵岳雲龍,岳雲龍為人文武雙全,很受朝廷各派賞識,派他守錦州也是閹黨極力推薦的,只因為這個人是天子門生,沒人敢彈劾他。」趙青青玉手搭上地圖,蹙眉道,「慕容沖的駐軍就是為對付岳雲龍的,定州左側是雍州,右側是昌郡,昌郡與渤海接壤,慕容極的水軍駐紮在雁尾湖,隨時都可以借道渤海攻擊昌郡,這個不得不防。」兩個人挨的很近,朱霖趁著趙青青認真說話的功夫,挨著她香肩道,「昌郡的水軍很弱小,艦船常年失修,絕對不是慕容極的對手」趙青青玉手輕撫地圖,突然坐直嬌軀,嬌軀仙氣四溢,整個人不可侵犯的皺眉道,「昌郡歸姚廣文管,姚廣文這個人早年就因為赴京面見皇帝期間,在京城煙花場所尋花問柳,喝醉了酒想強占賣藝的女子陪寢,人家抵死不從,姚廣文就用強的把人家糟蹋了,那女的第二天想不開就上吊自殺了,鬧得滿城盡知,御史李宸是脾氣耿直的人,就給姚廣文參了一本,姚廣文被彈劾之後,好幾年都不能復出,最後拜大太監魏松當了乾爹,魏松就給他安排到窮山惡水的昌郡去了」朱霖認真聽完搖頭笑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想用強,還是用柔了,用柔無非以美色賄賂姚廣文,用強則是以武力威脅他屈服。」趙青青坐直嬌軀,明眸如水道,「美色賄賂?他想得美,昌郡事關重大,以你看法,攻下昌郡需要多人人?」朱霖道,「昌郡守軍三萬,若要攻下昌郡,給我五千人足夠了。」趙青青眼睛裡水霧流動,絕美容顏被面紗遮蓋,看不清她容顏是何表情,只聽得她語氣溫柔道,「軍中無戲言,你知道嗎?」朱霖抱拳恭敬道,「知道,五千人足夠了」趙青青認真道,「既然如此十日之後就撥你五千兵士,你從定州嘉定關出城,越過大凌河,關中山脈,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飛龍坡封鎖各處要道,放三百紅眼雕盤旋在昌郡外圍捕殺信鴿,不准昌郡求援的信息發出去。」朱霖聽了個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記著了,為什麼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池?這樣可省卻很多力氣」趙青青伸出玉手撥開脖頸邊秀髮,輕聲道,「姚廣文和北國慕容赤眉來眼去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三天兩頭就要飛鴿傳書一封,慕容赤這個人生性多疑,姚廣文要是主動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會認為其中有詐不予理睬,但是你要把昌郡突然圍起來,一封信也傳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廣文的信,要麼懷疑姚廣文背叛了他,要麼就是昌郡出事了,正猶豫不前時,他的間諜這時告訴他,定州將軍朱霖率領大軍五萬攻擊昌郡,你說他會不會派兵去解圍?」朱霖盯著她眼睛道「原來如此,殿下是想圍城打援,可是北國會派那個王爺出來解昌郡之圍?」趙青青偏過俏臉,躲避著他炙熱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錯,恐怕是二王爺了,就他的駐軍離昌郡最近。」朱霖讚嘆道,「二王爺慕容成在北國上下總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窩囊氣,別人都罵他是飯桶王爺,只會吃喝玩樂睡女人,慕容赤看見他就恨得牙痒痒,見一次罵他一次,殿下敢圍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了慕容成急於立功的心態,如果沒猜錯,第一個收到昌郡出事的人,就是慕容成了,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機,慕容成這個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了,這就叫先斬後奏」趙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訴姚廣文讓他投降,姚廣文膽小怕事不知你虛實的情況下,絕對不敢貿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梁國各城將領都不會救他,他除了寄希望於北國,別無他人了。」朱霖暢快十足道,「殿下把這麼大的任務交給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負殿下的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給引出來」趙青青玉手一揮,只見仙氣朦朧中,一把瑤琴擺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手輕撫琴弦道,「好久沒能與人談上這麼久了」朱霖吞吞口水沒有說話,趙青青偏著容顏,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輕彈瑤琴,琴聲清遠流淌,富有君子風範,原來是名曲高山流水。
朱霖坐她旁邊仔細觀看她的一舉一動,那認真彈琴的動作,出塵脫俗的高貴氣質,趙青青真是仙姿玉質,這涼亭也因為有趙青青的緣故,顯得仙氣朦朧,如處仙境,趙青青一襲明黃紗裙隨風輕舞,肩頭烏黑秀髮隨風飄飄,幾絲髮梢掠過朱霖臉頰,醉人的女子香氣,讓朱霖鬼使神差的湊過臉往她逼近,聞她秀髮香氣。
趙青青似茫然不知,蒙著面紗的絕色容顏,脫塵出俗不食人間煙火,嬌軀端坐涼亭專心致志輕撫瑤琴,月光下,朱霖只看得她紗袖裡兩條玉臂白如霜雪,雪白肌膚晶瑩滑膩,嬌嫩的吹彈可破,她冰清玉潔的嬌軀讓人忘記了一切煩惱,只想沉浸在眼前的美麗。
那個男人在趙青青面前,不被她的絕色吸引,朱霖聞著她秀髮香氣,不知不覺就把臉埋進她秀髮當中,那一刻銷魂蝕骨的溫軟芳香扑打在朱霖臉上,烏黑秀髮光滑無比,朱霖忘情聞著她秀髮香氣,陶醉不已的用臉蹭開臉邊秀髮,把臉埋進她雪白脖頸大口呼吸著仙子香氣,趙青青細眉輕蹙,撫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聲戛然而止,朱霖悶呼一聲,張嘴就含住嘴唇貼著的滑膩肌膚,趙青青嬌軀一顫,冷聲道,「不行!」朱霖那管那麼多,嘴裡含著她香滑死不鬆口,舌頭貪婪無比狂舔她脖頸,發狂的胡亂吻她脖子,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摸摸索索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道,「……就一次……就一次」趙青青語氣嚴厲道,「你聽不聽話?」
朱霖心想死了也值得,更不把她話放耳朵里,得寸進尺的摟住趙青青嬌軀,猛的探臉要去吻她臉頰,趙青青警告兩次他不聽,羞怒的不行了,嬌軀游龍一般掙脫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聲道,「既然說話嚇不了你,本宮就斷你一條手臂,叫你長長記性」朱霖聽了這話嚇的臉色蒼白,俊臉貼著石桌動彈不得,疼的不停求饒道,「殿下……饒了我,我不敢了……」趙青青語氣清冷,嬌喝道,「你說了幾次不敢了?不動點真格的,本宮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朱霖嚇的血色全無,只聽見滄浪一聲脆響,趙青青已然抽出他腰上掛著的利劍,玉手拿劍道,「是男人就別喊疼!」朱霖很清楚趙青青是說一不二的人,嚇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別別……別,殿下要是砍了我手臂,殿下怎麼跟我姐姐交代?」趙青青冷哼一聲道,「少廢話,本宮知道朱瑤要是知道他弟弟是個色膽包天膽敢調戲公主的人,相信她也會大義滅親,說一聲好的!」朱霖惶恐當中已經感覺到趙青青把劍舉起來了,臉都嚇白了,口不擇言道,「我發誓,我發誓,再敢調戲殿下就讓我斷子絕孫」趙青青嬌聲道,「斷子絕孫好,你說的哦,再敢調戲本宮,不用本宮派人把你閹了,你自己動手吧!」說罷,舉起長劍猛的把劍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嚇丟了幾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紅不已的不敢抬頭看她。
趙青青端坐旁邊冷笑道,「咱們的大將軍,羽翼還沒豐滿,就要不老實了,本宮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色的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玉兒是瞎了眼還是怎麼著才看上你了!」朱霖被她諷刺的無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屢次把持不住自己,色膽包天的去調戲她,又後悔,又後怕。
趙青青似是累了,轉過嬌軀道,「走吧,本宮不想看見你」朱霖無奈撿起地上利劍,灰溜溜的就走了,只剩下趙青青一個人,她心裡氣的不行,又拿朱霖沒辦法,朱瑤和她關係太好,為了朱瑤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給砍了,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實不少,更是氣憤難消,一雙秀拳緊握,孤零零一個人對著湖面也不說話。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背後突然有腳步聲,趙青青氣的嬌喝道,「滾!誰叫你回來的」背後那人腳步聲戛然而止,趙青青握緊秀拳氣道,「還不快滾?留在這兒噁心本宮嗎?」她說著握緊秀拳,轉過嬌軀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原來是燕亦凡手裡提著食盒,頗為驚訝的瞧著她。
趙青青這才知道自己罵錯了人,正急著要解釋,燕亦凡順手放下食盒,坐在石凳上,張開手臂微笑道,「青兒過來」趙青青揪著自己衣袖,像找到了避風港一樣躲進他懷裡,燕亦凡擁抱著她柔聲道,「究竟是什麼回事,竟然把你氣成這樣?」趙青青嬌軀坐在他腿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的柔聲道「人家不想說」燕亦凡抱緊她嬌軀,愛憐無比的撫摸著她俏臉嘆道,「別哭,有我在這裡。」趙青青聰慧無比,知道這種事說出來對誰都不好,聲音溫柔道,「是人家想起來今晚那些梁國官員們都投靠了北國,和著他們一起為難人家,心裡就氣的慌」燕亦凡抱緊她嬌軀笑道,「青兒不用在意,畢竟他們也是身不由己,我偷偷帶了些東西給你吃」趙青青溫柔如水趴在他懷裡,眨著眼睛笑道,「還是燕郎知道關心人家!」燕亦凡撫摸著她頭頂秀髮柔聲說道,「我來告訴你一些事情,是慕容沖想對你心懷不軌,畢竟你太美了,對你有企圖的男人實在太多。」趙青青仰起俏臉道,「他要敢來,他就來吧,青兒會讓他知道他有多愚蠢」燕亦凡低下臉隔著面紗輕吻她紅唇道,「我早說過,誰想害你,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趙青青被他突然一吻,羞的嬌不可當,美眸里投射著柔情似水的目光,語氣嬌羞道,「青兒從始至終都是燕郎一個人的女人。」燕亦凡摟著她嬌軀笑道,「讓我看看你的臉,」說著伸出手掌動作輕柔解開她蒙臉面紗,女孩兒美若天仙的俏臉,登時展現在眼前,趙青青看著愛郎痴痴的目光,芳心又羞又喜,這仙女嬌羞的神情更令人心猿意馬,溫香軟玉在懷,燕亦凡哪裡忍得住,抱緊趙青青嬌軀,低頭就吻住她柔軟紅唇,趙青青嬌軀發軟,無力的抬起俏臉任他親吻。
趙青青芳心羞怯不已,放開一切的陪他纏綿,過了良久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她更是毫無力氣,俏臉趴在他懷裡羞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燕亦凡也是寵愛她,把趙青青緊緊摟在懷裡道,「慕容沖那邊你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但是青兒切記不可輕視敵人知道嗎?」趙青青芳心都跟著軟了,美眸嬌羞道,「人家知道了,燕郎你親我吧!」燕亦凡忍俊不禁道,「幾天不見,青兒這麼主動了」趙青青害羞不已嬌嗔道,「討厭!」陷入愛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趙青青也不例外,只想和自己的情郎永遠依偎在一起,燕亦凡也是喜愛她無比,趙青青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他愛情的純潔,更全心全意投入進去。
第37折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天還未有大亮,一切都顯得灰濛濛的,放眼望去,只見海邊潮水洶湧沖刷著海石,慕容沖背負雙手閒庭信步緩緩從桃花林深處走了出來,他這人一襲白衣發束玉冠,面容俊美無比,手掌刷的一聲打開手裡摺扇笑道,「難得能在海邊賞日出,三哥你好心情」慕容極身著蓑衣,頭戴斗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面對海水閉目養神,旁邊伺候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倒也一般,談不上哪裡清秀或英俊,身上衣衫破舊多有補丁,卻收拾的很乾凈纖塵不染。
慕容沖眉目一撇,停留在慕容極旁邊少年身上笑道:「小王子跟著三哥你,可真是吃了苦啦!」慕容極似只顧著垂釣,聞言只淡淡回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慕容沖眉毛輕挑,眼睛裡多了幾分異彩反問道:「是嗎?那靜兒她怎麼錦衣玉食的,三哥莫非是偏心靜兒是你自己親生的,而小王子非你骨肉,就這般輕賤咯」慕容極緩緩睜開眼睛,寵辱不驚緩緩道:「靜兒是哥哥親生不假,她今日享有的錦衣玉食有哥哥我負擔,試問如今天下大亂,小王子又有誰可以負擔呢?」慕容沖蹲在慕容極旁邊,觀察著他垂釣姿勢道:「哥哥您這話就見外了,小王子無路可走投靠了哥哥您,哥哥不應該為他負擔麼?」慕容極忽而抬起臉冷冷道:「做人如何能靠別人施捨?小王子如果連穿衣打扮都要別人負責,將來如何自立重返蒙古,光復大業!」慕容沖哈哈一笑,伸出修長手掌握住小王子手腕道:「如果沒記錯,你叫察賀台吧?」少年被他握住手掌,眼睛裡也多了幾分慌張,吞吞吐吐竟說不出話來,慕容極看到了厲聲呵斥道:「廢物,你忘了自己祖上當年何等的榮光嗎?整個世界都為你家族曾經榮譽而戰慄,你體內流淌著蒙古人最高貴的血統,說著厲聲喝道,抬起頭來!」慕容沖頗為感慨道:「三哥您真是嚴厲,這麼小的孩子,您捨得這麼大聲嗎?」他說著聲音溫和道:「抬起頭來」察賀台戰戰兢兢,猶豫不決,似下了好大決心才在慕容沖注視下抬起臉來,慕容沖本沒多大在意,察賀台有著一張黝黑,平常的臉,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即使丟到人群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幾乎不被人注意。
他的眉毛粗糙,眼光畏畏縮縮的,鼻子堅挺,嘴唇薄而泛白,比起慕容沖的俊美,察賀台一切都很平常,慕容沖端詳一會兒,往他眼睛看去,他的眼瞳微顯水藍色,具有異族特徵,慕容沖仔細觀察,當看到他眼瞳深處似有股豺狼目光時,手掌猛然鬆開,如碰到蛇蠍一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慕容極似要早就料到他有這般反應,冷笑道:「有些人生下來就是不平凡的命,弟弟信了嗎?」慕容沖把玩著自己手裡摺扇道:「信信信!哥哥您慧眼識珠,弟弟佩服」慕容極又道:「弟弟你猜的不錯,小王子擁有天下最高貴的血統之一,註定天命不凡,現在雖落魄,將來必成一代梟雄!」慕容沖蹲在他旁邊淡淡笑道:「天下大亂,缺的就是小王子這種人呢……」慕容極這時忽而道:「諾,魚上鉤了。」釣竿一挑,一隻麟片發金的鯉魚掛在勾上,慕容極笑道:「忙活了一早上,就等它上鉤呢」慕容沖瞧著那鯉魚掙扎不已,魚嘴吐血忍不住放聲笑道:「鯉魚躍龍門,三哥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慕容極也不反駁他,忽而道:「二哥近來如何?」慕容沖鄙夷不屑道:「還能如何?十足的廢物一個,前段時間帶了大批軍隊跑到民間街上,騎著高頭大馬就在城裡頭轉,看見街上有姿色不錯的美女就派人去搶,那個美女敢反抗的就當街派眾隨從圍成人牆,不顧街上人來人往,脫光了衣服就光天化日的糟蹋,人牆圍著看不清裡頭風光,只聽得女人慘叫不止,有好奇的人趴在地上看,只看到兩條白腿後邊站著個胖子屁股亂聳,把人往死里糟蹋,處女的血順著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美女哭叫的撕心裂肺,那叫一個慘!」饒是慕容極修養好,也忍不住罵道:「真是畜生不如,二哥實在過分」慕容沖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他自個糟蹋也就算了,他糟蹋完了還要讓自己的手下輪流去姦污,三哥你且想想,二哥他最喜歡挑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孩,人家大都是雲英完壁之身,哪裡受得住這個?被一群人輪流糟蹋而死的足有十幾個女孩了,本是嬌滴滴的人活被糟蹋的不像個人樣,赤身裸體的就扔在大街上,害的城裡人心惶惶,就算北國勢力再大,也受不住二哥他這般胡作非為的,民心往哪裡放您說是不。」慕容極握拳道:「這等畜生行徑,早就聽人說了,難道那些大臣們就沒人敢上報皇上嗎?」慕容沖哎呀一聲搖頭晃腦道:「三哥您開什麼玩笑,皇帝的兒子誰敢去彈劾,人家活膩了是不是?皇上心裡一清二楚的,要不提起二哥就恨得牙痒痒,見他一次罵他一次,依弟弟看呀,二哥這是自暴自棄嘍……」慕容極嘆息不已道:「這等殘暴行徑,已有數百年未曾聽聞了,況且二哥的部隊駐紮在鄴城,鄴城離昌郡只有不過幾百里,皇上他如何能把鄴城交給二哥去……」慕容沖眼裡多了幾分異樣,衣袖裡邊手掌握緊道:「三哥,你看梁國的明雪公主怎樣?」慕容極略微一想,腦海里拂過趙青青美若天仙的姿色,發自肺腑道:「此女容貌,身段,氣質,確是人間極品,為人聰慧,處變不驚,如果她是男子,恐怕梁國現在的皇帝就要換換人了。」慕容沖一拍手掌道:「是啊,弟弟也這麼想,弟弟我年紀不小了,還沒個婚娶,弟弟眼光很高的,除了趙青青也看不上別的女人。」慕容極淡淡笑道:「是麼,可據我觀察,趙青青和亦凡關係匪淺」慕容沖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燕亦凡擁有朱瑤一個也該知足了,總不能霸占著兩個絕色美女」慕容極眉目有幾分不悅道:「亦凡是我義子,我把他視如己出,你知道我沒有兒子,哥哥我將來的事業都是要交給亦凡繼承的,你要搶他的女人,我第一個不答應。」慕容沖神情一變鋒芒畢露道:「別的可以商量,這件事絕不商量。」慕容極冷笑道:「自古意圖染指他人妻子的人,都被世人所不恥,不說你有沒有把亦凡放在眼裡,趙青青這個女人心機謀略不在你我之下,你要算計她,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到時候別賠了夫人又折兵才好。」慕容沖哈哈大笑,模樣看去放蕩不羈,整個人鋒芒畢露,氣質咄咄逼人道:
「爭女人的人多了去,不在乎多我一個,哥哥你不信我對付不了趙青青,這個誰敢打包票呢?」慕容極道:「好,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做哥哥的就不說你了。」慕容衝心情不錯,身子湊近他幾分道:「三哥,你看小王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不是嗎?」慕容極臉色微變,想了又想沉吟道:「這孩子內秀於心,今年十四了,說起來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慕容沖把玩著自己手裡摺扇輕笑道:「不小了不小了,蒙古健兒身強體壯,比咱們建州人都要壯實,小王子今年才十四歲,看起來就像老虎一樣強壯,要是娶了姑娘還不是如魚得水嗎?」慕容極揚手把察賀台招來,雙手握著他一隻手掌意味深長道:「他說的對,你也該成家立業了。」察賀台似膽怯,說不上同意,也說不上反對,慕容極看他樣子忍不住沉聲嘆道:「皇上已責令各軍準備討伐蒙古,你重回蒙古的時候到了,蒙古地處偏僻,荒漠萬里草原無限,各部落爭權奪利很是激烈,不過你放心,這次興兵定能一戰蕩平各方勢力,你父親是大汗,可惜落魄被殺,你母親絳妃仍然在敵人營帳中受困,孩子,如今亂世你不振作,誰又替你振作?」察賀台聽到母親時,衣袖裡握緊拳頭道:「母親是為了我逃跑才被俘虜得,叔叔我……我,說著說著眼圈兒泛紅」慕容極站起身來,面對變化莫測得大海,神情恍惚道:「昔日你母親有滿蒙明珠之稱,你父親祖上是一代大汗,奈何梁開國之初,對蒙古窮追不捨屢次興兵深入討伐,元氣大傷下,傳到你父親那代,早已不復當年之威了。」慕容沖背負雙手走來笑道:「哥哥說的都是陳年往事了,不值得一提,眼下察哈爾部自居正統,聯合梁國不把我們放眼裡,這次皇上御駕親征,自此蒙古各部,莫不一一蕩滌乾淨,小王子就可還駕蒙古了,女真,蒙古,萬代友好,猶如手足兄弟,共同討伐梁國,豈不美哉?」慕容極沉吟片刻,欣賞著大海得波瀾壯闊,悠悠念道:「定州會出手拖我們後腿嗎?」慕容沖搖頭一笑,與慕容極並肩而立,嘴中輕嘆一聲道:「梁國衰敗至此,猶如垂暮老人,察哈爾更是敗局已定,趙青青剛接收定州不久,更需要和平的不是北國,而是定州,在此情況下,弟弟以為此次談判定然無比順利。」慕容極仰臉看向頭頂道:「天下大勢,星辰變化。已是如此了?」慕容沖嗯了一聲道:「三哥說的不錯,梁國南方得義軍,號令數十萬,和總兵邵人鳳打得你死我活,竄天虎羅文傑,魁天星張敬忠,水中蛟李建成,活李逵袁繼業,十煞星汪如才,義軍盟主范統,大大小小共十幾支起義軍打破邵人鳳部下圍追堵截,於滎陽大敗官軍,會師洛陽號稱精兵四十萬,編成二十個營,連營數百里,官軍聞風而逃。」慕容極呼吸著海面空氣,輕聲道:「范統這個人最愛行俠仗義,當地大旱時,范統散盡家財賑濟災民,有活宋江得美譽,當地農民對范統一呼百應,這種人要麼是梟雄,要麼就是奸雄,要麼他就不值一提。」慕容沖跟著道:「而且邵人鳳也不是等閒之輩,梁國依舊是我們人口得數百倍,聽說朝廷新提拔了早已賦閒在家得楊文昌,讓楊文昌再加兵十萬清剿起義軍,形勢依然不好判斷,弟弟不太看好那些農民軍。」慕容極忽而冷笑道:「將來鹿死誰手,有未可知!!」慕容沖打了個哈欠道:「弟弟也是這麼想,有神威巨艦在,攻城拔寨猶如猛虎添翼。」他說著話目光停到察賀台臉上微笑道:「小王子別急,很快你就能君臨故土了。」慕容極這時突兀道:「看,太陽要出來了。」
慕容沖猛然回頭,只見海面上一輪紅日徐徐露出小半角,紅的如血,海面風平浪靜,風景處處優美,時而背後花香泛濫,叫人好不陶醉。
慕容極盯著日出,身子一動不動,似如雕石,慕容沖也屏氣凝神,欣賞著日出正出神時,海面上出現一艘船,慕容沖笑道:「這艘船上,可真是極樂勝土。」慕容極臉有幾分不悅道:「事關重大,不可有懈怠,不然皇上怪罪,你我可吃罪不起。」慕容沖吟吟一笑,不置可否道:「是是是,三哥說的我也知道」海面上船如匍匐得海獸,隨著紅日爬升,巨船以紅日為背景,端的是如詩如畫,船體塗抹著高貴的硃紅色,漸漸行駛過來,慕容沖哈哈狂笑,伸手落在慕容極肩膀:「三哥,我們先去船靠岸的地上迎接迎接。」慕容沖說完不等慕容極急急忙忙就掉頭走了,慕容極回身握住察賀台手掌道:
「走吧,想必你也該體驗體驗女人得滋味了。」
第三十八折 一劍挽心君子本色
桃花島上粉燈漸滅,花香隨著輕風吹送,朵朵桃花灑落肩頭,天色漸亮,一切又似乎會重新開始,趙青青嬌軀俏立小樓下,獨自欣賞面前桃樹,她衣裙微帶濕潤,秀髮飄飄間,身影立在桃樹下,美女孤人賞花,看去頗有幾分落寞……朱霖輕嘆一聲,取來一件粉色披風蓋在她香肩道:「清早天冷。」趙青青人如仙女,背對朱霖頭也不回道:「你可知,本宮還未原諒你?」朱霖臉上一紅,身子退後幾步沉聲道:「我知道,我就是死也彌補不了自己得錯」趙青青緩緩轉過嬌軀,玉手輕撫香肩披風,臉上神情恍惚道:「過去得就讓它過去吧,本宮不是喜歡斤斤計較的人,阿霖你知道嗎?」朱霖後悔自己所作所為,關心她道:「外邊冷,殿下,我們進屋去吧」趙青青不發一言,逕自走進客廳里,她似剛睡醒不久,眉眼之間有幾分睏倦,坐在椅子上扶著自己臉頰道:「昨夜想了很久,希望有些事情你該明白,本宮不是那種水性楊花得女人,希望你無論何時何地,想起這次對話,你都記得本宮現在對你說的一字一句。」朱霖點頭如搗蒜,趙青青姿態清冷端起一杯熱茶,紅唇輕品,看去玉顏聖潔,肩上披風向下滑落露出兩邊香肩,朱霖看她氣質清冷,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也不知道她今天早上為什麼一個人孤零零賞花,忍不住問道:「昨夜,殿下和燕兄在一起?」趙青青淺吮一口茶,抬起絕美容顏,神情淡淡道:「怎麼了?」朱霖吞吞口水艱難道:「沒發生什麼吧?」趙青青聞言噗嗤嬌笑,猶如百花齊放,美得令人不敢直視,她倒是似覺得有幾分好笑道:「孤男寡女,你說會發生什麼?」朱霖得到她確認,心裡一陣失落,腦海里閃過趙青青這眼前絕色美女玉體裸露被燕亦凡壓在身下,兩人裸體纏綿的樣兒,又想起趙青青這美女要是被男人壓在身下,不管任何男人都會控制不住發狂的,想起她張著紅唇忘情呻吟,被男人發狂蹂躪得樣子,朱霖內心就一陣難受,悸動……塵封起來的慾望就控制不住得勃起……趙青青美眸里溫柔如水,語氣淡淡道:「其實你不必難受,本宮本就是他得女人,你又何必亂想,況且他和本宮也是青梅竹馬,互相真心喜歡得」朱霖本就是為了趙青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剛剛的悔意,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衣袖裡暗暗握緊拳頭不發一言。
趙青青看他難受樣子,玉手放下茶杯柔聲道:「其實昨夜跟他真沒有發生什麼。」朱霖知道趙青青是說一不二的人,聞言幾乎猛的要做起來,失聲道:「真的?」趙青青玉手輕掩紅唇,噗嗤一笑嗔道:「骯髒得登徒子,就那麼盼望本宮和人床上歡好嗎?眼下畢竟身處險境,燕郎他又如何會是那種急色的人,昨夜他抱著我說了很多很多話,也談了很多得事情,最後一起去海邊散步,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美眸里柔情似水,玉手捧心痴痴道,明月底下,我和他山盟海誓,許下諾言不離不棄,他不停得吻我……」趙青青說到這裡猛然反應過來,玉手捂住自己紅唇,臉上也多了幾分羞紅,嬌美得不可方物,讓人想把這陷入愛情里的絕美公主抱進懷裡好好愛憐……朱霖楞楞得不說話,趙青青嬌美起身,容顏也很快恢復平常清冷模樣,嬌軀慢慢走進自己閨房,枝呀一聲關上房間的門,她早上起了個早,也沒顧得上穿衣打扮,嬌軀此時轉入紗帳裡邊,偏著絕美容顏,玉手輕移落到自己香肩,披風緩緩落在地上。
朱霖倚在門口想像著,裡邊房間紗帳里的誘人美女,她此刻冰清玉潔得玉體,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得肌膚白如冰雪,整個人冰清玉潔,想像著她光滑雪白得脖頸,再到烏黑迷人得長發,似乎自己已經隔著房間門看到了她胸前那兩團飽滿挺拔得酥胸,不用想像,便知道她裙子裡裹著得兩條美腿是如何光滑修長。
時光似恍若人間,趙青青已是換好一件鵝黃紗裙,蔥白玉手分開房門走了出來,身上紗裙華光閃閃,胸前衣襟繡有精美金絲花卉,襯托的肌膚更加冰雪美麗,整個人貴不可言。
朱霖看著她說不出話來,趙青青也不管他,自顧自得坐在銅鏡邊打量鏡子中的自己,只見銅鏡中的她,烏黑秀髮挽鬢,一雙細眉如畫,美眸里投射著清澈目光,容顏肌膚雪白無比,紗袖輕裹蔥白玉手,玉手半遮半露的更是誘惑人。
朱霖默默走到她背後,忽而淡淡道:「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趙青青一動不動道:「本宮何嘗不知許多事無可奈何」朱霖背負雙手嘆道:「人心真是可怕得東西,因為心裡每時每刻都會有慾望。」趙青青語氣清冷道:「如果你看不透,吃苦得還是你自己」朱霖伸手撩起自己肩邊頭髮放到背後道:「那就自作自受好了」趙青青也不管他,嬌軀立了起來道:「今天就是談判得日子,趁還能轉轉,去院子裡坐一會兒吧」她自己先走了,朱霖出來得時候趙青青坐在石凳上,玉手支著自己臉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朱霖手按長劍坐她旁邊道:「殿下你說蒙古察哈爾部生死存亡關頭,我們真的不救嗎?」趙青青語氣認真道:「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朱霖又勸道:「我擔心察哈爾被滅以後,唇亡齒寒。」趙青青撿起地上一朵桃花,拿在玉手裡道:「本宮兵微將寡,實在無能為力,唇亡齒寒得道理誰又不懂呢?」朱霖道:「那就看他們造化了吧,反正先打下昌郡才是正事兒。」趙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輕啟紅唇道:「你說五千人就可以打下昌郡,其實本宮心裡挺懷疑得。」朱霖聞著她說話時吐氣如蘭,呼吸著美人兒玉體香氣,瞬間豪氣萬丈道:
「不是我誇口五千人足夠了,昌郡得情況我早就派人打探過了。」趙青青聽了他說的話,心情好像也跟著好了起來,聲音柔和動聽道:「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能提前派人打探昌郡的情況,看來你並不是一個有勇無謀得莽夫,本宮並沒有看錯你。」朱霖本來就離得她近,雖不敢再調戲趙青青,但要不動聲色占她些小便宜還是輕而易舉得,聞著趙青青嬌軀散發著得香氣,朱霖豪氣大發手按利劍道:「小小一個昌郡不算得了什麼,朱霖還要為殿下你打下雍州,征服西都,再趁機和錦州建立聯繫,以圖錦州。」趙青青美眸里眼光清澈,神情平靜十足柔聲道:「貪多嚼不爛,本宮回到定州後,會抓緊時間安置流民,昌郡若非投靠北國,也不會急著攻打昌郡」朱霖道:「其實早晚的事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目光一撇,落到趙青青衣袖上道:這是龍嗎?」趙青青舉起自己玉手,只見鵝黃紗袖裹著修長玉臂,粉黃香肩往下十分精緻得繡了一條栩栩如生得龍,趙青青頗為嬌俏得摸著自己衣服上繡得黃龍,勾唇嫣然笑道:「是龍。」她縴手縮在紗袖裡,若隱若現露出修長玉手,朱霖認真瞧了瞧道:「繡工不錯,這衣裳仿佛天生就是給殿下穿的。」趙青青抬起俏臉凝視著頭頂陽光,陽光如此溫暖照人,兩個人閒坐庭院下,賞花喝茶倒也平靜,過了沒多大會兒,方冰翩翩走進院門口來,嬌聲喚道:「殿下」趙青青起身相迎,玉手負在背後語氣溫柔道:「方姑娘。」方冰今日換了件水青衣裙,嬌軀外披輕羅水青薄紗,胸口衣襟微敞,裡邊是件水紫抹胸,纖腰繫著雪白綢帶,裙擺飛揚間嬌俏水靈,秀髮飄飄,還未走來便是一股香氣襲人,朱霖瞧了瞧她紫色抹胸,方冰有意無意隨即玉手輕掩酥胸,輕笑道:「殿下,船快靠岸了」趙青青道:「那就過去好了,朱霖走吧」
兩女並肩出門,朱霖跟在兩女後邊,早晨有些涼意,不過倒也清爽,方冰主動握住趙青青玉手關心道:「殿下昨夜睡得習慣嗎?」趙青青想了想道:「住在這島上,與中土隔絕,似想起從前住在深山不見人煙得日子」方冰咯咯一笑道:「殿下要是喜歡,可以常來玩兒,北國和梁國之爭,倒也干涉不了這裡。」兩女一路走過,放眼望去儘是盛放桃花,三人肩上也落了許多桃花,到了船靠岸得地方,慕容極,慕容沖,等十幾個人早就守在哪裡,慕容沖眼尖轉頭一看到趙青青和方冰並肩走來,陽光下她嬌軀散發著聖潔氣息,真是仙女一樣,慕容沖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就殷勤十足迎上前來道:「公主在這裡住的習慣嗎?」趙青青淡淡道:「還好。」慕容沖哈哈一笑,模樣放蕩不羈道:「這裡靠海,滿月賞潮可謂人間美景。」他說著湊近她嬌軀幾分,似要跟她耳語,趙青青細眉輕皺,不動聲色後退幾步,朱霖看到了哪裡容得這北國蠻子欺負自己心中仙子,按劍就迎了上去十分不開心道:「王爺,自重」慕容沖咳嗽一聲道:「咳,公主美貌實在迷人,小王這凡夫俗子見了,對公主是驚為天人,失禮之處多多見諒。」趙青青示意朱霖退下,輕啟紅唇道:「勞王爺掛心,一切安好。」慕容沖沉吟道:「本來小王擔心公主在這裡住不習慣,早就有意安排幾個得心應手得下人過去伺候」趙青青不好太過冷淡,只得嫣然一笑道:「區區小事,王爺不必掛懷。」慕容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跟她說話,正要多說幾句,慕容極臉色不悅走來道:「公主,船馬上就該靠岸了,這次談判事關重大,兩國能否重歸於好,就看今日了。」趙青青神色凝重道:「本宮奉皇帝聖旨,與貴國談判罷兵言好,卻不知船上除了梁國,北國代表,還有何人?」慕容極搖頭笑道:「船從海上來,事先本王已經給貴國聖上遞過書信,言明船上另有蒙古人,還有貴國境內得起義軍,這是貴國皇帝允許得。」趙青青聞言不動聲色道:「好。」一行人往前走去立在岸上,一艘巨船緩緩駛來,趙青青美若冰山仙女,最引人注目,就她和方冰兩人立在數十人中,儼然成了最美麗得風景,身邊諸人大多見過美貌女子,但如這人間絕色還真沒見過幾個,聞著兩女身上不同香氣,大多人心裡直呼,今天真是沒白來。
朱霖最是警戒,忠誠無比守在趙青青身邊,不讓別有用心得人離她太近,也就這時候,趙青青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偷看看,似乎要把自己看光了一樣,背後那人目光從她後背再到大腿,目光停留在被裙子包裹得美臀,趙青青是練武得人,敏覺異於常人,忍不住轉過嬌軀,一雙美眸如水在人群里看了看,只見一個衣衫破舊得年輕男孩立在人群里,其貌不揚,正是察賀台。
察賀台其貌不揚,而且也像怕生躲在人群里,畏畏縮縮得,趙青青看到他衣衫破舊,玉顏露出溫柔笑容道:「來,你過來。」察賀台怕生得看了看四周,確定趙青青是在喊自己,他小小年紀從來沒見過趙青青這麼美麗得女人,趙青青語氣溫柔,喚道:「別怕,你過來……」察賀台這才放開膽子,朝她走了過去,察賀台今年十四了,他是蒙古人生長的體魄健壯,身材高大,但頭頂也直到趙青青脖子,趙青青身材高挑修長,低頭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得察賀台,目光如水看在他臉上,柔聲說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也該懂得收拾自己了,為什麼穿得這麼破舊,是有人故意虐待你麼?」慕容極暗恨趙青青這女人不簡單,比慕容沖還要氣人,只得淡淡道:「他是本王府下得人,本王對他給予厚望,望他性子剛強,擔負起重任,男人少年就該吃苦,不吃苦,不懂得苦從何來。」趙青青柳眉輕蹙道:「他已成人,心中已有禮義廉恥,王爺讓他衣衫襤褸,如何是教人之道?」慕容沖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見了都可憐,堂堂蒙古小王子,住在王府之家,別人都是錦衣玉食,獨他一人吃不飽穿不暖,這叫小王子怎麼抬起頭來做人?更別說要自強不息了,這不是誤人子弟麼。」慕容極淡淡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乞丐尚且成王稱帝,這就是逆境中成才,不懂得逆境生長,一點小挫折恐怕就受不了,本王難道是故意讓人恨嗎?」慕容沖嘆氣道:「三哥何必動怒!你的性格剛強旁人都知道,別人不是懷疑你故意虐待小王子,而是三哥你教人方法用的不對。」趙青青打斷兩人爭論道:「王爺息怒,可否看在本宮面上,讓這孩子穿得體面些?」慕容極這才道:「既然是公主吩咐,本王自然照辦,待到了船上,自有錦衣換上。」趙青青溫柔笑道:「如此就辛苦王爺了。」
察賀台怕生早就躲到慕容極旁邊去了,慕容極顯然不是話多的人,也不怎麼說話,眾人靜候巨船漸漸靠岸,船上伸出雲梯,紅毯鋪地,慕容沖率先登上雲梯,朗聲道:「諸位請。」船上帶刀侍衛林立,單看外面站著的就有上百人,人人全是墨黑鎧甲,個個手按腰刀立在船上,船上黃龍旗張牙舞爪在風中飄舞,一派兵容繁盛,北國眾大臣臉上也跟著有光,幾乎趾高氣揚,目光中也多了些對別國人的不屑,慕容沖一邊為眾人帶路,一邊頗為驕傲得對眾人大讚船上負責戒備得北國驍衛,讓眾人都放一百個心,船上絕對不會有問題。
一行人紛紛登船,朱霖看不慣慕容沖一副唯我獨尊得樣子,忍不住咳嗽一聲問趙青青道:「殿下,驍衛是什麼?」趙青青輕描淡寫回復道:「驍衛就是北國皇帝身邊親兵,曾和蒙古人交戰過。」朱霖故作驚奇道:「那戰果如何?」趙青青美眸瞧了瞧旁邊人,輕啟紅唇淡淡道:「跟蒙古人打了十年,敗過幾次……」朱霖作勢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北國眾人臉色大不好看,畢竟建州剛有霸主規模時,和蒙古三部中的一部發生摩擦,十年時間大戰三次,建州大敗三次,本是一段不光彩得事兒,驍衛當年就是參戰主力,慕容極吟吟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呵,這個不稀奇。」瑄瑄郡主撒嬌道:「今兒又不是唇槍舌劍得日子,何必呢!」朱霖笑道:「是有人故意要給別人下馬威,說真的,這又何必呢?」趙青青舉起玉手道:「給王爺面子,不再說了」慕容極笑道:「公主真是蕙質蘭心,冰雪仙女,不與人好爭鬥,難得難得」登上船時,瑄瑄郡主和方冰手挽手率先進入船內,只見船里大廳裝飾豪華,寬敞無比,就算同時容納兩百人也不覺得擁擠,酒宴正盛,大廳兩邊分別坐著十幾人,座上人服裝各異,有身強體壯得蒙古人,也有瘦長結實得中原人,更有膚色與中原人相差甚多得西域人,只是他們此刻笑的暢快無比,似是相談甚歡。
場中貌美女子彩袖飄飄,俱是上等姿色美女,人人肌膚白皙而容貌姣好,舞姬人人皆穿明黃曳地粉裙,曼舞時玉臂高舉,裙擺飛揚時,修長美腿在裙中若隱若現,十分令人情慾勃發,慕容極一踏進門裡,背負雙手笑道:「讓諸位久等了,本王深感歉意。」左邊坐的都是蒙古人,西域人多,場中蒙古人帶頭得站起座位,左手撫胸聲如洪鐘道:「特木兒見過王爺。」特木兒人高馬大,立起來足足比在場中得人高了一頭,可謂鶴立雞群,加上這人殘酷嗜血殺人無數,目光兇狠凌厲,一臉絡腮鬍子,臉上還留了幾道恐怖刀疤,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慕容極背負雙手淡淡道:「特木兒將軍不必多禮,請坐。」特木兒點頭坐下,場中跳舞美女識趣得紛紛退到兩邊,慕容極大踏步走入船內,當仁不讓走到最前邊得主位坐下來道:「今日對於天下各路英豪來說無疑是個大日子,在座諸位,有蒙古,建州,梁國,西域,義軍,五個勢力在此舉行談判,談判之前就請本王四弟,豫南親王給大家介紹介紹。」慕容沖,慕容極,瑄瑄郡主,方冰,燕亦凡,都坐前邊靠左,趙青青,朱霖,就坐在慕容極對面,往後是梁國,北國各臣子,劃分勢力而坐,慕容沖站起身來手指特木兒道:「特木兒將軍是蒙古諸部落當中最英勇善戰得英雄,曾以五百勇士搶親兀朮里汗得新娘,兀朮里汗懼怕將軍無可匹敵得威猛,連夜就率領八萬子民遠避特木兒將軍手裡屠刀!」慕容沖這是故意恭維特木兒得豐功偉績,果然特木兒聽到這話,臉上頻頻露出豪邁笑容,眼看著眾人目光都看在自己臉上,特木兒眉開眼笑,咳嗽數聲,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慕容沖略一停頓手指一名藍眼肥臉得大胖子道:「天地分日月,而太陽的光芒永遠照耀著西域得天空,這位就是西域第一大國波爾干汗國得莫頓王子」莫頓王子只顧睜大眼睛色眯眯盯著方冰和趙青青,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方冰冷眸瞪他一眼,回頭朝瑄瑄郡主嗔道:「什麼莫頓王子,豬王一個。」瑄瑄郡主聞言掩嘴笑道:「你真傻,燕兄不是在你旁邊可以當擋箭牌得嗎?」方冰本就是絕色美女,嬌嗔時頗有一番滋味,叫人看的好不心癢,方冰嬌美笑道:「冰兒才不會拿別人當擋箭牌,況且是燕兄呢?」燕亦凡本來在她旁邊喝茶,兩個人挨得就近,聽完兩女對話,不發一言摟住方冰嬌軀直接帶入懷裡,方冰唔嬌呼一聲,俏臉登時紅了,玉體無力在他懷裡掙扎幾下,就放棄抵抗了,瑄瑄郡主笑顏如花道:「人家看冰兒這次是遇上對手了」方冰秀髮挽鬢,端莊又美,此刻修長玉體被人抱在懷裡,酥胸起伏,臉頰緋紅,咬著紅唇嗔道:「壞丫頭!不幫人家還作怪!恨死你了」燕亦凡舉杯又喝一杯茶,與方冰臉貼著臉輕笑道:「做一次擋箭牌,也無傷大雅,何樂而不為?」方冰嬌軀坐在他雙腿上,聞言嗔道:「燕兄若真幫人家教訓教訓那個豬王才好哩。」話剛說完,一雙美眸嬌俏十足瞅他臉上,女孩呼吸如蘭,沁人心脾,更有幾分催情,燕亦凡這時注意力全在別處,也沒注意方冰,方冰撇撇嘴,也不說話了。
慕容沖這時介紹到一位布衣男子時,眉目凝重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這位就是號稱水中蛟得義王李建成!」趙青青本來就為滿座男人色眯眯盯著她看,弄得心煩不已,輕啟紅唇清冷道:
「天災降於人間,帝王也無可奈何。」
李建成濃眉虎目,眼中精光閃閃,如同山中猛虎,端坐在哪裡也是不怒自威,臉上肌膚黝黑,一身樸素布衣,更像是山中流寇,聞言出聲道:「我聞閹賊當權魚肉百姓,官吏橫徵暴斂,才致天災人怨,義軍百萬起兵於河南大地,兵峰縱橫數省,官軍聞風而逃,大兵所至各城池主動歸降,呵,此乃民心所向。」趙青青冷聲道:「本宮聽聞賊陷撫州,大肆屠城奸淫擄掠,滿城百姓恐慌如螞蟻躲難,賊兵五萬蜂蛹入城,逢人便殺血流成河,婦女被辱懸樑投井者數不勝數,賊狂興大發,竟有八賊輪姦一幼女之事,敢問義王認不認?」瑄瑄郡主本是修養極好的女子,聞言當場拍桌怒道:「竟有這等事?」慕容沖咳嗽數聲道:「諸位,聽小王一言,今日是為談判而來,何必翻以前老帳呢?」瑄瑄郡主氣道:「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
李建成面不改色冷笑道:「官軍圍攻義軍,糟蹋女子,殺良冒功得事也是數不勝數吧?戰場上得事,姑娘你是局外人,還是少管的好。」朱霖朝趙青青使了個眼色,輕聲道:「殿下不知,眼下亂世本就兵災極盛,這些殺人屠城得事,從古便有,說了也沒用,還是不提的好。」慕容極拍掌笑道:「難得今日聚會,首先本王要宣布一件大事,特木兒將軍懇請北國出兵消滅察哈爾部,為小王子重回大草原掃清障礙,這是一件幸事,戰亂割據數百年的大草原,將從此停止戰亂,草原王只有小王子一人,如此壯舉,實在令人振奮,不知各位?」特木兒將軍聽到這裡拍桌怒道:「察哈爾與我部有不共戴天之仇!實在可恨。」眼下能牽扯到北國出兵蒙古行動得只有趙青青的定州,她早就聽出來慕容極這是要自己給出一個明確答覆,芊芊玉手扶著自己臉頰道:「王爺只要不犯梁國邊界,兩國自然秋毫無犯。」慕容極吟吟笑道:「這個自然公主深明大義,兩國修好,將不再是空談了。」李建成知道接下來就要談到義軍的事了,主動表現得毫不退讓道:「趙姑娘對義軍又作何解釋?」趙青青一雙美眸如水,紗袖輕裹玉手扶著自己臉頰,聲音溫柔道:「很簡單,本宮得到皇帝密旨,密旨原話說,只要農民軍肯歸降,就地解散武裝,並且承諾永不再反叛,皇恩浩蕩,將冊封農民軍各王分封天下十州之地,世世代代永享朝廷俸祿。」李建成冷冷道:「是麼?起義軍數十萬人一旦解散,不說那幾十萬兄弟們同不同意,我等各王如何會有命在?」趙青青柔聲道:「一旦歸降,朝廷會昭告天下厚待各王,言而無信之人,天地共棄之。」李建成兵峰相對,怒色道:「好了,不用誇誇其談了,你們得皇帝說什麼要給我等分封十州之地,這全是空話,憑我等四十萬大軍,別說十個州,一百個州也打得下來。」趙青青看他魯莽樣子,忍不住柳眉輕蹙,不說她是一國公主,便是普通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怒聲呵斥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在座中人雖脾氣大,也沒見過有人敢對那國公主怒聲呵斥得。
她在世人眼裡冰清玉潔,又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管走到哪都是被人捧著,面對李建成無禮,旁人都看不過去了,朱霖身為趙青青得隨從,哪裡忍得下去,當場就要翻臉殺了李建成,燕亦凡看見趙青青被人如此無禮,儒雅氣質也多了幾分凌厲責問道:「義王說來也是一代梟雄,你的本事,就只會對一個女人怒聲呵斥,聲言厲色嗎?」李建成毫不羞愧道:「我出身草莽,說話直來直去得,不像有些人口蜜腹劍來的厲害。」趙青青畢竟是趙青青,容顏嫣然一笑道:「本宮理解,大王若果真如此豪爽,也許事情還有的談。」李建成面對她嫣然一笑,眼裡儘是她絕美容顏,眼裡的趙青青一雙柳眉秀美,美眸眼波溫柔聰慧,瓊鼻嬌挺,說話時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雪白肌膚嬌嫩無比,優美修長得脖頸肌膚讓人想含在嘴裡細舔,高貴玉體穿著得黃衣紗裙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美如冰山仙女,胸前幾縷秀髮拂過酥胸時,更是令李建成怦然心動,他並不是好色的人,他一直這樣告訴自己。
李建成心怦怦跳,他早就注意到這個不食人間煙火得仙女,只是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當趙青青和他一對一說話時,才發現自己根本抵擋不了她的魅力,這女子舉手投足都是那麼冰清玉潔,高貴典雅,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抱進懷裡,擁抱著她的玉體,吻她誘人香肩,趙青青穿黃衣紗裙時,她最誘人的反而是裹在紗衣得香肩,這麼滑膩白皙得肌膚,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李建成緊握雙拳,不敢迎視趙青青,偏臉道:「我等只要割讓一省之地,朝廷每年助銀百萬,義軍自會助朝廷平定流寇,還天下太平。」趙青青眼眸清澈道:「恕本宮不能做主,說完就不理他了。」慕容極當然不希望李建成歸降,他也很清楚李建成不會投降,也就有恃無恐道:「呵呵,既然各事都談妥了,本王也就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至於義軍的事嘛,好事多磨,本王覺得雙方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談談。」慕容沖揚手拍掌,眾多美貌女子紛紛過來殷勤伺候,也就在這時,小王子換了身錦衣走到慕容極旁邊,他發束玉冠,沐浴一洗,看去果然精神多了,慕容極笑道:「看來人靠衣裝馬靠鞍說的不假。」察賀台偷偷瞧了瞧趙青青,發現趙青青有意無意和燕亦凡眉來眼去,臉上神情嬌美,說不出得迷人,慕容沖在一旁笑道:「三哥出馬就是不同凡響,這次咱哥倆就可安心回去交差了。」方冰和瑄瑄郡主聊天聊的歡快,正不知不覺時,一根滾燙陽物漸漸不老實起來,隔著紗裙陷入她美臀里,方冰就坐在燕亦凡兩腿上,美臀正好貼著他腿心,燕亦凡和趙青青有意無意眉來眼去,趙青青忽而偏過俏臉對著朱霖噗嗤一笑,實際上是做給燕亦凡看的,看的她如此誘人,又不能把趙青青立時摟在懷裡溫存,腿心陽物本能的暴漲,結實有力得隔著紗裙頂進方冰美臀里,方冰發現男兒壞東西鑽進自己美臀時,臉刷的就紅了,硬邦邦得一根東西帶著滾燙的火熱反覆摩擦著她美臀深谷,那邊趙青青掩嘴噗嗤嬌笑,旁人又看不出來,燕亦凡也只得苦笑。
方冰和燕亦凡兩個人都是騎虎難下,燕亦凡被趙青青勾起情慾,陽物已經不可收拾得頂進方冰美臀里,想軟都軟不了,懷裡是溫香軟玉,方冰又是尤物,屁股中間夾著一根壞東西讓她終於體會到什麼是騎虎難下了,紅著臉兒無力嗔道:
「壞人!壞人!」
瑄瑄郡主似看出其中玄機,臉色也紅了幾分,又覺十分好笑,趙青青見他實在憋的難受,這才作罷,玉手輕撫自己胸前秀髮,只淡淡喝茶。
第三十九折 娥皇清琴碧海玉簫
話說察賀台換了一身錦衣,看過果然精神百倍,耳目一新,慕容極和慕容沖兩個人頻頻微笑舉杯慶祝,慕容沖主動握住察賀台手掌道:「三哥為了小王子,可是煞費苦心啊」察賀台靦腆看他一眼,也說不出話來,慕容極搖頭道:「四弟就別尋他樂子了,察賀台天生不怎麼愛說話。」慕容沖滋滋嘆道:「那可可惜了」
說著眼光落到李建成身上,見李建成端坐不動杯酒不沾,黝黑面龐威猛無比,慕容極瞧了瞧慕容沖淡淡道:「這個義王不簡單。」慕容沖偏過臉面對著慕容極問道:「三哥不說,我倒沒注意,這李建成聽說最恨女色和酒,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慕容極沉吟片刻緩緩道:「食色性也,李建成怕是沒有能入他眼得美人。」慕容沖怪怪一笑道:「似乎那個清冷公主對李建成誘惑挺大得。」慕容極皺眉不悅道:「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們可大大不利。」慕容沖不屑一顧道:「世間之大,難道僅僅她一個絕色美女?瑤池雙宮主據說便是李建成恩師。」方冰仰著精緻俏臉喜道:「四王爺說得那一定就是雙柳了。」瑄瑄郡主跟著嬌聲道,「雙柳指的是瑤池大小宮主,據說是親生姊妹花,這個旁人無從得知,只知道瑤池兩位宮主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得絕色,才學更是令人羨慕不已,傳說芳蹤所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爭著看雙柳的人可說是車馬堵塞,從者如雲,卻始終沒有見過雙柳一面,也證實了許多事實,世間關於瑤池的事情,大多都是謠傳,畢竟瑤池是聖地,只知有瑤池而不知瑤池在哪裡,只可惜這兩個宮主素來冰清玉潔,世人從未見過她二人絕色面貌。」方冰摟著燕亦凡撒嬌道,「雙柳大宮主是柳煙雪,小宮主是柳倩雪,瑤池勢力極大又是武林聖地,加上兩位宮主都是冰清玉潔的處女,常年居住在天山之巔,聽來都是令人極為嚮往的。」慕容極心道,「什麼高高在上冰清玉潔得處女,本王照樣不是把柳煙雪弄到了手來?想起柳煙雪在床上被自己乾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心裡就一陣銷魂,只不過有時間倒有興趣親自去瑤池一趟。」慕容極正在這裡想著銷魂事兒,瑄瑄郡主明眸善睞瞧在慕容極身上道,「義父,聽說陛下曾經要興兵討伐瑤池,是您勸阻的?」慕容極沉吟片刻緩緩笑道,「正是本王勸阻的,雖說瑤池常年在冰天雪地的天山,誰也沒進去過,可是那次陛下真的很生氣,他本私下想請瑤池宮主到皇宮一見,誰料這兩女不識好歹,置之不理,陛下氣急了,就要派兵滅了瑤池聖地,誰知道這個時候,瑤池柳煙雪主動現身向本王求情,本王念在瑤池是武林聖地,就發了惻隱之心,屢次去請陛下打消念頭。」瑄瑄郡主任真聽完,咯咯笑道,「義父您真是開玩笑,瑤池處在天山最高峰,天山群山簇擁,冰天雪地,莫說大兵進剿,況且從古至今,誰有見過瑤池聖地得真面目?恐怕是陛下故意兒戲的吧」慕容極聽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莫非慕容赤借瑤池之說,故意在自己身邊安插棋子?又猛然想起,自己一見到柳煙雪就神魂顛倒,色迷心竅的樣子,心裡一陣後怕,暗道慕容赤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衝倒看的明白,把玩著手裡摺扇道:「柳煙雪絕不會向三哥你求情辦事得,都說李建成還沒投靠起義軍很是落魄得時候,殺了人走投無路時,避難跑到一處荒廟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受重傷不省人事時,就昏了過去。
誰知待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暖香紗床上,床鋪上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叫人聞著好不銷魂,竟是女子閨床,李建成只覺得自己身上傷處都被人包紮好,勉強抬起頭來,視線隔著紗帳隱隱約約看到一名紫衣仙女正坐在床沿,仙女如瀑烏黑長發挽鬢,眉目如畫,一張小臉姿容秀美,一雙美眸眼波清澈看在人身上,叫人倍感舒服。
李建成細細打量紗外人,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掌掀開床紗,只見她整個人氣質端莊高貴聖潔,誘人嬌軀散發著陣陣幽香,玉體肌膚冰雪美麗,嬌軀穿著輕紗紫衣,紗袖輕裹芊芊玉手搭在他手腕,俏臉凝重為他診脈一番,聲音悅耳動聽道:
「能起床嗎?」
李建成只見得她玉手搭在自己手腕,肌膚細膩光滑,說話聲吐氣如蘭,又明白眼前人是救命恩人,當場就掙扎著爬起床來給她磕頭,嘴裡連呼仙女,她聽了卻嫣然一笑,眉目認真道:「我不是仙女。」李建成對她早就視為天人,尊敬無比,後來得日子,這女子每日悉心照料李建成傷勢,兩人交談中,李建成驚嘆於她才學,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武功兵法樣樣精通,隨口說來莫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得見解。
李建成苦苦哀求,拜女子為師,這女子後來每天都準時雞鳴之時,教習李建成武功,李建成在深山老林里學了半年武功,武功兵法大有長進,俗話說,人心是肉長得,這女子美貌無比,堪稱一代佳人,李建成早就對她有了幾分不軌之心,誰料想,這女子看出李建成心思後不辭而別,李建成也自問自己已非當年阿蒙,隨即下山投靠義軍,利用女子傳授兵法,在起義軍里屢建奇功,闖下了義王這個稱號。
方冰和瑄瑄郡主聽的入迷,捂著小嘴嘆道:「這是真的嗎?」慕容沖仰頭飲了一杯酒,笑道:「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瑄瑄郡主感嘆十足道:「瑤池可真是令人嚮往啊」方冰卻有不同見解道:「柳煙雪要是李建成恩師,那她也一定看出李建成是個不平凡得人,才會救他。」瑄瑄郡主嬌嗔道:「管她呢,有機會可一定要見見這個柳煙雪才好。」慕容沖目光落到趙青青身上,偏臉對著燕亦凡道:「你看這個趙青青怎麼樣?」燕亦凡認真道:「如果只看公主美貌,與凡夫俗子有何不同?」瑄瑄郡主贊道:「這話可太好啦,男人都看重女人容貌姿色,反而忽略了人家得內在。」慕容沖沉吟片刻道:「此話卻有幾分道理。」
察賀台坐在慕容極旁邊,只顧埋頭吃菜倒也不管別的,慕容極心裡五味雜陳,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慕容赤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讓自己被個來歷不明得女人給迷住?
李建成絲毫不知慕容沖那一邊人把自己給談論了半天,端坐片刻,就要起身離開,慕容沖連忙挽留道:「義王何事急著要走?」李建成抱拳還禮道:「本人身體不適,想回房中休息。」慕容沖搖頭笑道:「義王若回去可是天大損失了,陰陽穀妃仙子最近遊歷各處山川大海尋找有緣之人,小王早就派人遞過書信,言明今日船上英雄雲集,邀請仙子帶寶物來此一尋有緣人,又有何妨?也許妃仙子會賞小王薄面也不一定,義王若回去睡覺,可是萬一錯失寶物。」慕容極也跟著道:「說來妃姑娘她受師命帶著四件法寶尋找有緣人,在座各位就不感興趣嗎?」瑄瑄郡主玉手捧心道:「可惜她不會來得吧?」李建成黑著臉道:「不用了,妃裳雪帶的都是些琴啊,畫啊得東西,本人粗漢一個,對那些琴簫書畫得玩意兒向來不感興趣。」慕容沖露出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挽留了。」李建成起身離開,身後跟著一名帶刀隨從,大步離去,有人先行告退,未免讓酒宴失去幾分興致,朱霖反而頗有興趣道:「這件事我怎麼沒聽過?看來江湖上得事情可有趣得很。」趙青青舉起茶杯輕飲一口也不說話,臉色頗有幾分不悅,朱霖不明白,趙青青這麼個從容自若得人,向來心靜如水,怎麼突然不高興起來了?
慕容沖看到眼裡,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燕亦凡神情凝重,沉默不語,趙青青紅唇輕含杯沿,淺吮一口,讓朱霖看的心癢不已,很多男人有意無意也偷偷瞧趙青青,正看的出神時,慕容沖猛然起身道:「妃仙子來了。」眾人目光連忙朝外一看,門口正翩翩走來一名身材修長得少女,少女體態輕盈,曲線曼妙身材極好,頭上烏黑秀髮挽鬢,用一根木簪挽住,清麗脫俗,一襲名貴絲綢做成得緊身白衣穿在嬌軀,更勾勒出少女玉體誘人曲線,翩翩走來時裙擺飛揚,眾人只看她一張容顏,竟是跟趙青青頗有幾分相似,兩人氣質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清冷如冰山雪子,眾人暗呼陰陽穀果然出絕色美女。
如同樹林裡最清心寡欲得精靈,少女白衣在身,玉手輕扣一支水青玉簫,渾身衣裙散發著晶瑩剔透得光澤,恰到好處得解釋了什麼是美若天仙,清麗脫俗,比起趙青青得高貴,她更多得是蕙心蘭質得聖潔。
朱霖瞧得目瞪口呆,瞅瞅趙青青,又看看這少女,兩人容顏雖相似,但完全是種錯覺,兩女相同得都是不食人間煙火得出塵脫俗氣質,少女美眸清澈落到趙青青嬌軀聲音悅耳清脆道:「師妹……」趙青青抬起俏臉,輕啟紅唇道:「妃師姐怎麼來了這裡?」妃裳雪嫣然一笑道:「是師傅命我尋找有緣人,可惜娥皇琴不在我這裡。」趙青青偏過俏臉道:「娥皇琴在我這裡。」妃裳雪負手而立來到場中央道:「趙師妹,娥皇琴一會兒再說」妃裳雪一雙美眸動人瞧過在場中人,清聲道:「寶物有緣者得之,第一件寶物碧海簫,是海底之心的一塊寶玉雕琢而成,簫聲有驅魔伏龍之威,簫聲所至,邪祟退避,種種奇妙之處,言無不盡,武功能勝裳雪者得之。」她蔥白縴手舉起掌中水青玉簫,只見冰雪白皙得女子玉手扣著簫管,斷的是驚艷十足,青簫通體水盈盈,紋理晶瑩剔透,就像一捧流動得春水,尤其是美女拿簫,蔥白玉手與青簫相映,足以令人痴狂。
在座一些人都是大行家,一看這簫就知道是絕世寶物,個個動了奪寶之心,慕容沖吞吞口水,手掌緊握,似已按耐不住,旁邊瑄瑄郡主為人聰明,連忙輕聲細語道:「妃裳雪武功厲害,少有敵手,別急……」方冰一雙秀目盯著碧海簫,認真端詳,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輕輕撫摸,掌中玉手柔若無骨,令人銷魂無比,方冰趴在他懷裡俏臉微紅嗔道:「燕兄看那簫喜歡嗎?」燕亦凡握著她玉手,慢慢提起來湊臉聞著她手腕香氣,薄如蟬翼得紗袖裡若隱若現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紗袖裡手臂肌膚雪白無暇,香滑誘人,燕亦凡把她紗袖上掀,抓住方冰手腕放到臉上摩挲著,張嘴含著她手腕肌膚道:「真香。」方冰俏臉緋紅無力嗔道:「壞人……你就故意裝吧,再裝無賴,人家不理你啦!」在場中人對那碧海簫虎視眈眈,慕容極卻是按耐不住了,特木兒是莽撞漢子,也知道慕容極對這簫很是看重,猛拍酒岸一起,如山虎軀縱躍而出,慕容極卻在這時猛然出聲喝道:「退下」特木兒雖勇猛,也只得聽慕容極命令,慕容極眼觀四周,喝道:「建州眾勇士就沒人敢出戰嗎?」趙青青絕不容任這簫落在旁人手裡,又明知道妃裳雪武功厲害,倒也不著急,卻說慕容極一聲斷喝,建州女真素以勇猛彪悍聞名於世,他只一問,當場便有數名帶甲侍衛按耐不住,躍躍欲試請命出戰,慕容極笑道:「好,很好,但是不需你們上場,本王就有勞國師出陣一戰。」阿彌陀佛,伴隨著一聲佛號,慕容極背後轉出一名面容極為醜陋得光頭番僧,番僧並無兵器,只有一件金絲袈裟穿在身上閃閃發光,一雙眼目兇狠如毒蛇令人不寒而慄,聲音嘶啞難聽道:「請!」妃裳雪裙下足尖輕移,負手而立嫣然笑道:「還未請教法師名號。」番僧眼光毒辣,舉起一雙手掌擺出姿勢道:「毒僧天海。」妃裳雪聽了他法號,細眉輕蹙道:「原來是天海和尚,小女陰陽穀月君門下妃裳雪,請教大師高招。」天海和尚出身西藏,以一手霸道絕倫得掌功,獨步武林,堪稱一代宗師,趙青青也未想過天海和尚竟然會被慕容極所用,天海和尚這時已然口喊佛號,阿彌陀佛,這一聲佛號叫得是震耳欲聾,只見天海和尚人如飛鳥暴跳而起,揚起一掌就劈向她頭頂。
妃裳雪毫無畏懼,眾人只見得巨掌之後,一名光頭喇嘛雙掌如同巨輪掌影變化萬千,妃裳雪玉手輕扣,嬌軀如龍飛躍而起,足尖在天海和尚臂膀上蜻蜓點水一般略一逗留,美若天仙躲閃過去瞬間,縴手捏按法決,隔了五,六步遠印掌朝天海和尚背後擊去,天海和尚知道厲害,匆忙躲避,他剛躲避過去,只聽轟一聲,地板上木屑紛飛,地板生生被擊得面目全非。
慕容極皺眉道:「這小妮子武功修為真是厲害。」兩人憑空交戰,天海和尚虎軀翻騰,一雙巨掌如泰山壓頂,兩人混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時,妃裳雪誘人嬌軀凌龍而起,一個空翻之際,一道極為璀璨的紫光從她指間生生迸發出來,天海和尚斷喝一聲指間驚雷,避無可避下只得催掌迎去,紫光閃電轟然擊中天海和尚胸膛,直炸得和尚口吐鮮血,一瞬間紫光大作,照的大廳里如同慘白一片,狂風亂舞,空中電蛇四虐。
妃裳雪秀髮飄飄立在原地,背負玉手道:「大師承讓。」天海和尚扶著胸口吐血不止,慕容極臉色不善,吩咐人把天海和尚抬了出去,妃裳雪盈盈踏足來到場中央,環顧四周道:「碧海簫看來與各位無緣了,下一件寶物蚩尤劍,劍就放在這裡,誰喜歡誰拿去。」她玉手一揮,憑空抓出一把殺氣森森得鐵劍,鐵劍銹跡斑斑,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頭,劍一取出,大廳眾人無不覺得臉皮發麻,倍感殺氣肆虐,妃裳雪輕啟紅唇道:「蚩尤劍,上古時代蚩尤佩劍,殺人無數極為嗜血,有妖劍名號,與正義之劍承影齊名。」她蔥白縴手一松,蚩尤劍嗡一聲筆直插入地板,眾人無不動容,慕容沖當場就按耐不住了,負手而起道:「蚩尤劍,真是好名字。」李建成去而復返,立在門口盯著這劍眼光都挪不開了,慕容沖一看李建成回來跟自己搶劍,臉色十分不悅冷冷道:「義王不是回去睡覺了嗎?」李建成面不改色大踏步走進廳里,臉不紅心不跳道:「本人剛睡下時,就有神人夢裡託夢天生感應,本人剛睡就醒,想必一定是有什麼寶物要召本人過來,看樣子一定就是這把劍了。」慕容沖暗罵李建成無賴痞子,也真拿他沒辦法,只得淡淡道:「那就有請義王來過上幾招了。」李建成也不怕他,逕自取了劍來針尖對麥芒道:「有幸見識王爺武功,本人真是三生有幸了。」慕容沖接過侍衛遞來佩劍,手掌握劍抖了個劍花,嘴道:「彼此彼此,小王能和義王過招,實在是平生幸事一件。」李建成臉色黝黑,體格健壯,看去就像猛虎野漢,而慕容沖容貌俊美,風度翩翩,十足美男子,兩人各執長劍,彼此都不把對方放眼裡,李建成看似魯莽,實則心細無比,慕容沖氣他反覆無常,持劍徑刺李建成胸口,李建成叫了聲好,拿劍擋去慕容沖攻勢,兩人劍光毒辣,招招都往要害刺,慕容沖劍法飄忽不定,攻守兼備,屢次逼得李建成使出大招化解,李建成仗著自己力氣雄厚,頻繁以劍猛劈慕容沖頭頂,兩人都是玩劍得行家,一時正分不出勝負時,也不知道李建成怎麼了,腿腳猛得一歪,頓時癱在地上,慕容沖臉色大喜,一劍就架到李建成脖子上謙虛禮讓道:「義王實在英雄豪傑,仗義讓我,這蚩尤劍,小王就厚臉收下了。」明眼上都知道李建成是受了人暗算,有人趁著別人不注意,竟朝李建成腿心彈了一道勁氣,李建成縱是再厲害,猝不及防下也受不住這個,他也是個人物,明知道被人暗算也不說出來,冷哼一聲抱拳道:「王爺高明,本人佩服。」慕容沖作勢撫起李建成,轉身拔出蚩尤劍拿在手裡愛不釋手道:「妃仙子,可有劍鞘?」妃裳雪搖搖頭道:「王爺可以吩咐人給劍做劍鞘。」慕容衝心情大好,喜不自禁道:「好,小王回國就讓人做一等劍鞘配這劍。」妃裳雪也不管他,取出一件青水畫卷道:「這是鎏影呈竹雖是沒有什麼大用處,不過對於喜愛書畫得人來說可是至寶。」燕亦凡知道朱瑤喜歡這類書畫,站起身道:「妃仙子,能把這畫卷送我嗎?」妃裳雪莞爾一笑道:「這位兄台,莫非喜歡書畫?」燕亦凡搖頭笑道:「那也不全是,說實話是拿來送心愛女人得。」妃裳雪點頭道:「既然如此,就送你好了,說著玉手輕彈,鎏影呈竹已被她拋了過來,燕亦凡急忙接住,入手只覺這畫卷細膩絲滑,冰冰涼涼得,摸著十分舒服,心想朱瑤要是得到這寶物,一定很喜歡,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十分寶貴把鎏影呈竹塞進自己懷裡,連方冰也顧不得了。」妃裳雪已經送出兩件寶物,目光落到趙青青嬌軀道:「師妹,娥皇琴由師傅得繼承者才可擁有,你現在已放棄接任谷主得重任,該當交出娥皇琴來。」趙青青嫻靜十足,從容自若道:「師姐,娥皇琴是師傅她親手給妹妹得。」妃裳雪背負玉手朝趙青青翩翩走來道:「娥皇琴得歸屬,就由你我師姐妹武功較量可好?」趙青青抬起容顏道:「師姐,你奉師命送出寶物,我管不著,師姐又何必逼妹妹交出娥皇琴?」妃裳雪道:「師妹你是聰明人,娥皇琴的確只該給谷主繼承人擁有,你不知道麼?」趙青青緊咬紅唇,柔聲哀求道:「妹妹不會跟你打,師傅她親手把琴給妹妹,讓我不得轉贈她人,除非見到師傅,不然絕不交出琴來,妹妹勸你別受了外人挑撥,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妃裳雪幽幽嘆道:「請出手吧。」
趙青青輕蹙柳眉,溫柔如水道:「妹妹身體不舒服,朱霖,我們走。」她說著已然起身,玉手提著自己紗袖就要走,朱霖也跟著起身,妃裳雪紗袖一挽,一道勁風隨之而來,趙青青無可奈何側身躲過,脆聲道:「師姐,你別欺人太甚!」妃裳雪聲音動聽道:「你勝我,琴歸你。」
趙青青只得應道:「若只有這樣才可以,就請師姐動手吧。」她說罷閉上美眸,嬌軀一動不動,妃裳雪玉手成掌,瞬間已逼到趙青青面前,燕亦凡再難保持鎮定臉色都嚇白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急忙起身發自本能斷然道:
「住手!」
妃裳雪深深呼吸,緩緩放下玉手道:「師妹,你為什麼要坐以待斃?」趙青青睫毛輕顫,閉著眼睛道:「師姐有不得已苦衷,我都明白……更不會和你為難,讓別人以為陰陽穀人都是只會窩裡斗得狂徒……」妃裳雪芊芊玉手落在她絕美容顏,捧著她俏臉,柔聲笑道:「師妹你真美,人美,心美,師姐剛才只是試探你出來這幾年心性有沒有變,還是不是當初那個讓無數男人為之痴狂得冰美人兒。」趙青青緩緩睜開美眸,臉色也多了幾分嬌羞,美得令人驚心動魄,肌膚晶瑩剔透嬌嫩無比,似吹彈可破,她輕咬紅唇道:「人若變化,也是世事無常,師姐大可不必感傷。」妃裳雪轉過嬌軀道:「是,凡塵奸詐惡毒得事情數不勝數,你要留在陰陽穀永遠不出來該多好。」趙青青偏臉笑道:「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畢竟我是凡塵來的人嘛。」妃裳雪玉顏嫵媚湊近趙青青耳垂輕聲道:「師妹你眼光不錯,找得男人對你很好,剛才你沒看他樣子,見你有難腿都嚇軟了,就怕你有個三長兩短。」趙青青俏臉更紅,羞得說不出話來,一向清冷的人此時也無可奈何,妃裳雪來也匆忙,去也匆忙,跟趙青青耳語幾句,翩翩離去。
趙青青是個絕色大美女,眾人都不肯這麼輕易放她走,苦苦挽留,趙青青無奈也只得坐回原位,大廳里重新開宴,好酒好肉擺滿桌子,美女載歌載舞,殷勤伺候,就連李建成臉色也多了幾分緩和,酒宴當中眾多貌美女子彩袖飄飄,紗袖裹著晶瑩玉臂,十分晃眼,一個個全是姿色美女,,明黃曳地粉裙飄舞不止,一朵朵裙擺飛揚,兩條修長美腿在裙中若隱若現,讓在座男子瞧得銷魂不已……歌舞結束,眾多美女個個過來殷勤伺候舉杯喂酒,方冰和瑄瑄郡主兩女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燕亦凡一個人倒也輕鬆,正要倒酒,旁邊伺候得少女優雅十足為他添上杯酒,聲音溫柔道:「公子請用……」燕亦凡勾唇一笑道:「謝了,舉起酒杯一口喝乾,恬淡寫意欣賞著甲板風景」正想要去拿酒壺再飲一杯時,他手還沒動,旁邊少女已然盈盈為他添滿一杯,燕亦凡大感詫異,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要知道我要喝酒?」少女柔聲笑道:「是公子得眉毛皺了皺,想來一定是有煩心事。」燕亦凡這才笑道:「你真是觀察人入微,過來,到我懷裡。」少女聽到他話語,柔聲答應道:「恩……」一具溫香軟玉得女孩兒嬌軀倒入懷裡,迷人香氣登時抱了滿懷,燕亦凡捉住她一隻手,握在手裡僅一撫摸,便知這女孩兒是上等美女,埋臉一看只見懷中玉人生的是,眉目秀美,臉上肌膚秀色照人,純凈無暇,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大家閨秀得書卷清氣。
她眼睛裡水波溫柔,像極了一個人,燕亦凡痴痴看了幾眼,微笑道:「你真像我得瑤兒,叫什麼名字?」她眼眸水靈秀氣,叫人十分喜歡,小嘴吐出誘人香氣道:「奴婢名叫紫嫣。」燕亦凡驚訝道:「是,嫣然一笑那個嫣?」紫嫣珉嘴輕笑道:「恩。」
燕亦凡笑道:「好,紫嫣這個名不錯,配你正好。」紫嫣神情忽而有些恍惚道:「奴婢倒沒有想過這個名字……仔細想來,怕也是玷污了這名字……」燕亦凡道:「不然,我看配你正好,再為我倒杯酒好嗎?」紫嫣玉手溫柔如水提起酒壺,為他再倒滿一杯,燕亦凡又是一口勸喝了,嘴角掛著一抹笑容,也不知是想起了誰,眼睛裡全是美好得憧憬,紫嫣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得眼睛裡會有這樣幸福得憧憬,可以想像,他此刻是有多麼快樂,他一定是在想那個瑤兒了……評分完成:已經給 麻酥 加上 50 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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