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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錄 (32-33)作者:鳳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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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5: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煙雲錄】(32-33)作者:鳳殤7
作者:鳳殤7
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三十二折
朱瑤羞道「哪有啦,不都一樣嘛」
趙青青掩嘴笑道,「能一樣麼,他寵你寵的厲害,我這個人嘛,性子清冷不愛說話,不惹人討厭我就心滿意足啦。」朱瑤伸出玉手抓住她袖子溫柔十足道,「哪有的事兒,我們兩個都一樣的」趙青青嬌俏十足抬起臉仰望著頭頂暖陽道,「世人皆說鳳陽好,奴卻身背花鼓走四方!」她說的是梁開國時,鳳陽是皇帝的老家,作為皇帝的老家,鳳陽怎麼能夠窮呢?於是就把江南富戶都遷到了鳳陽,這些富戶不敢違抗皇帝的禁令,於是就藉口年荒回老家。
朱瑤知道趙青青是個嚴以律己的人,她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如今山河破碎,趙青青身在邊關自然是見多了百姓疾苦,歐陽霓為人聰慧,一聽到趙青青說鳳陽花鼓,就嫣然一笑道,「公主不如聽首桃夭更好呢!」說罷,輕提嬌喉,聲音優美動聽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她是借桃夭向趙青青祝賀早些成婚,也說到了她心坎里去了,趙青青聞言果然芳心一喜,柔聲道,「掃興的話,咱們就都不提了,本宮看這裡窮山惡水的,各位都要保護好自己」朱瑤想起朱霖,不覺嗔道「阿霖他也真是的,從來不見他這麼磨蹭過。」趙青青淡淡道,「沒什麼,想是有些累了」朱瑤點點頭倒也不說話了,這個時候是正午時分,天氣稍熱,大山裡邊鳥鳴猿啼,頗有幾分駭人,瘴氣毒蟲又多,三百虎賁前邊開路,走了沒多久卻聽到左邊方向有人吵吵鬧鬧,伴隨著蛇吟翻騰,趙青青一按長劍,皺眉道,「糟了,蛇有雄雌兩條,剛才殺的是一條,還有一條蛇沒死,我們快些過去」朱瑤心裡害怕,有沒有辦法只得跟著過去,深山老林里多的是荊棘密布,縱是急著要過去,也要一步步斬去荊棘,隨著距離的接近,已是清晰聽到蟒蛇發威的怪吼,震的人耳朵發疼,再往前走,只聽得亂局當中,洪通哭爹喊娘叫道,「大師,大師,快來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歐陽霓本就討厭洪通,俏臉微嗔道,「他這個人真是夠胡鬧的」劈開擋路的樹木荊棘,眼前豁然開朗,兩處大山中間一條巨蟒兩眼血紅,目露凶光,一身麟甲已是泛著青黑,在人群里橫衝直撞,只見洪通腿腳不方便,眾人都忙著東躲西藏,也顧不得他,洪通一個匆忙摔倒在地,巨蟒也是發了狂了,直接撲上去把洪通纏住,卻不立時把他纏死,反而伸著碩大蛇頭親密無比的伸出蛇信去舔洪通腦袋!
洪通是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可此刻被巨蟒纏住,反而像個玩具一樣,光禿禿的腦袋被巨蟒舔的全是噁心粘液,巨蟒似是玩夠了,張大蛇嘴就要把洪通囫圇吞了,這一下洪通直嚇得屁滾尿流,不要命的狂含普渡大師救他。
普渡大師奈何剛才和蟒蛇纏鬥,身負有傷,想救他也有心無力,在場的只有歡喜佛武功最高,眾人只見歡喜佛腳踏蓮步,尖嘴猴腮的臉硬是一副寶相莊嚴的樣子,悠哉悠哉往前走了幾十步,然後離蟒蛇十幾步遠的位置停下腳步,口喧佛門獅子吼道,「南無阿彌陀佛,洪施主且莫悲哀,要知道人生在世,便如鏡中倒影,水中幻月,來去匆匆,人都有一死,洪施主大可不必傷心,施主今日是大限已到,將要脫去身上這具臭皮囊,羽化升天了,我佛慈悲,待貧僧為洪施主念上一遍金剛經,超度施主去往西方極樂世界。」眾人聽了歡喜佛一番話,個個都是忍不住偷偷暗笑,歡喜佛這個人是為老不尊,故意和洪通過不去,洪通本以為歡喜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至於見死不救,誰知道,還大言不慚說了一堆話來取笑自己,直氣的哇哇大叫。
形勢危急,歐陽霓嬌軀一動不動,一襲粉紅裙子更是襯的她酥胸飽滿,曲線誘人,嬌俏而又充滿誘惑,肩邊長發飄飄,看來是無動於衷了。
只有趙青青不一樣,她是絕色佳人,人勝仙女,有著天下第一美女之稱,見洪通命在旦夕之間更是毫不猶豫,嬌軀如龍騰躍而起,玉手滄浪一聲抽出劍鞘寶劍,劍光耀眼無比,只見她猶如冰山仙女,一襲白衣散發著聖潔美麗的玉光,嬌喝一聲,劍光所到一劍划過蛇身,蟒蛇痛吼一聲,蛇軀噗通噗通亂抖,洪通算是好歹死裡逃生,連滾帶怕的就逃。
她人極美,秀髮飄飄欲仙,輕皺柳眉握緊長劍,面對面對面立在巨蟒蛇頭之下,只見水缸粗的巨蟒,發狂躁動,蛇信不安的吐來吐去,嗅著空氣,趙青青的劍剛屠過一條巨蟒,血味還染在劍人,巨蟒一聞到這股味,蛇軀猛然盤起越盤越高,蛇軀如小山一般威嚴,蛇頭帶血瞪著血紅大眼,惡狠狠瞪著趙青青。
趙青青玉顏冰冷,竟是一步一步走向巨蟒,她的身影朦朧著一層晶瑩光輝,就像聖潔的天宮仙女,眾人一怔之下,她已是走了好幾步,蛇軀雖好大,卻遮不住那一層薄薄玉光,在這大山深處,她就是顆明珠,一顆無比高貴的明珠,那手中握著的是一把亮如霜雪的劍,那劍雪白的令人心寒膽顫,周身似也繚繞著一層薄薄得霧氣,嗡嗡直鳴,正是極度想要飲血的表現。
巨蟒仰著腦袋昂首向天厲吼不止,蛇頭大如門板,其身布滿青黑麟甲,簡直是成龍了,就在這瞬間,一蛇一人同時動了,巨蟒仗著身長體硬,蛇軀猛掃對著趙青青就是甩了過去,蛇頭更是噴出濃黑毒霧,只見蛇身周邊煙塵滾滾,毒煙沸騰,趙青青屏住呼吸,靈活無比躲過巨蟒一次次的攻擊,蛇吼驚天動地,歡喜佛眯著眼睛瞧的認真,趙青青武功極高,手中的劍又是絕世神兵,就在不分勝負時,趙青青長劍一掃正中蛇眼,巨蟒嗷的一聲悽慘怪吼,雙眼鮮血狂噴,性子發狂的橫衝直撞只見蛇軀所到,石頭碎裂,大樹壓倒,煙塵滾滾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深山老林里傳出惡毒蛇吼,飽含不甘心的怨念。
趙青青這一番動武,簡直是精彩絕倫,先屠一巨蟒,後傷一巨蟒,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眾人瞧的呆了,反應過來時,連聲呼喊公主千歲,公主千歲。
朱瑤也趕過來捉住趙青青玉手喜道,「剛才為你擔心死了,沒事就好」趙青青握緊她手道,「洪通雖然廢物,但是救一救他,也是無傷大雅的」歐陽霓也跟著走來道,「可是剛才真的很危險,公主若有個三長兩短的又該怎麼辦呢」趙青青目光停在歐陽霓臉上,歐陽霓秀眉輕蹙,眼睛裡有著幾分擔憂之色,雪白肌膚嬌嫩如水,整個人更是美麗動人,她是很聰明的人,溫婉笑道,「歐陽姑娘,謝謝你」歐陽霓撩開臉頰邊幾絲秀髮,輕啟紅唇道,「公主可別這樣說,我是實話實說的,剛才真的很危險」趙青青埋臉輕嘆道,「本宮何嘗不知剛才危險,只是沒有辦法罷了。」說罷領著眾人去看望普渡大師,普渡大師盤腿而坐,寶相莊嚴,身邊十幾個僧人圍成一團,這當中有一僧人,身披火紅假傻,生的是俊美無比,護在普渡大師身邊。
趙青青負手而立,站在普渡大師面前,等他打坐完畢才柔聲道,「大師好些了嗎?」普渡大師睜開雙眼,深深呼吸慢慢道,「勞公主挂念,貧僧傷勢並無大礙,公主不必擔心。」他說著說著,眉目微皺在趙青青臉上看了幾眼,見這少女實在是絕美動人,肌膚雪白而充滿青春的氣息,普渡大師停頓片刻,才慈祥笑道,「貧僧想和公主殿下單獨談談,望殿下恩准。」趙青青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吩咐眾人退到二十步之外,這才柔聲道,「大師想說什麼儘管說好了」普渡大師笑而不語,又再看她幾眼,這才慢慢微笑道,「公主殿下與情郎感情如何?」趙青青心裡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一問,這明明是自己私事,從未公開和外人知道,他怎麼這麼問,但還是想了想道,「本宮感情倒好,不知大師為何有此一問?」普渡大師似看出她心中疑慮,咳嗽一聲淡淡笑道,「初見殿下時,殿下本是仙女一樣,冰清玉潔的人,玉體無暇,只是紅塵之事猶如猛虎洪水,實不相瞞,貧僧剛才看出殿下的臉色,竟有幾分男兒的滋潤,恐怕已不是完壁之身了吧」趙青青聽了這話俏臉一下子就紅了,繞是她脾氣好,也受不的旁人說破她閨房密事,只是明知道普渡大師佛法高深,這麼一說必有他的道理,按耐住心中怒火,淡淡道,「本宮自幼定有婚約,本不想提前失身於他,但是想起情郎他這些年吃苦太多,本宮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宮失身於自己夫婿,也算是命中注定了吧」普渡大師認真聽完,慢慢道,「能讓貧僧看看公主的手相嗎?」趙青青猶豫片刻,還是伸出玉手,普渡大師低頭認真看去,只見她玉手修長,雪白美麗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一看這手便知道手的主人定是蕙心蘭質的絕美女子,普渡大師看完她手,露出笑容道,「殿下好個手相,富貴難言啊,姻緣線更是好的不得了,是和夫婿情定三生的人,看到這裡,貧僧就不用為殿下操心了,人各有命。」趙青青臉上露出美麗笑容,芳心暗喜,開心的不得了,普渡大師又道「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殿下這個人集人間之靈氣,大富大貴於一身,又有絕世美貌,您的夫婿若是命不好,恐怕要短折而死。」趙青青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握緊秀拳道,「大師是說本宮是個克夫的人?」普渡大師搖頭嘆道,「殿下何必動怒?您的姻緣線已說明一切,您是與夫婿白頭偕老的人,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趙青青臉色稍緩淡淡道,「本宮雖貴為一國公主,但說到底是也是個女人,女人誰不想與愛郎白頭偕老,本宮也不例外,只是紅塵滾滾,但叫一生無悔,便也心滿意足,不旺世上一場了。」普渡大師道,「浮生皆沉迷於幻象,貧僧遁入空門已有整整六十年了,阿彌陀佛」他說罷佛號,目光停留在那名身披紅色袈裟的年輕僧人道,「他是貧僧親傳弟子,法名,無相」趙青青輕啟紅唇,默默念道,「無相?眾生皆有相,他叫無相,本宮才疏學淺,他莫非是天下獨黑,唯我獨白?」普渡大師道,「殿下博學多聞,又是皇室第一美女,很得先皇寵愛,有些佛門秘聞,殿下恐怕是略有耳聞的,貧僧就不一一說明了。」無相和尚年紀輕輕,卻有大師風範,俊美的臉寶相莊嚴,不可侵犯一般,眉目有神,面帶慈悲,趙青青只看了幾眼便回過頭道,「大師,恕本宮直言,看人不能只在外表看,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師若覺得難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普渡大師如何不知道她話中意思,只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趙青青吩咐眾人生火做飯,趁著空暇的時機,便也帶著朱瑤去看看洪通的傷勢,畢竟人家是為了幫忙才受得傷。
洪通都被人當成活寶看待,這次受傷很多人都想著看他笑話,歐陽霓捂嘴咯咯嬌笑,只有趙青青溫柔體貼道,「寨主為了王事受了驚嚇,本宮特來看看寨主」洪通是受寵若驚,雖是一直好色,倒在趙青青面前可不敢打馬虎眼,自覺形穢下只是唯唯諾諾道,「這能怪誰?只怪俺老洪命不好,公主您能來看看俺老洪,俺老洪這兩百多斤扔在這兒也覺得值了」趙青青嫣然一笑道,「洪寨主也不用這麼客氣,本宮早就想派人送你回城中休息,你看如何?」洪通一聽這話,頓時急道,「俺這傷沒事兒,就是被嚇的不輕,公主可別趕俺走」趙青青見他既然如此說了,也不好多做說話,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出了帳篷,一出帳篷看見歐陽霓背對自己,捂著小嘴在那咯咯嬌笑,開心得不得了。
朱瑤在旁邊和歐陽霓聊著天,兩女感情打的火熱,不時說說笑笑。趙青青道,「朱瑤,你們兩個?」朱瑤提著裙子走過來笑說道,「歐陽姑娘說洪通是色膽包天,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看看銷魂門的姑娘們怎麼勾人,才死活不肯走」趙青青也被她逗的不輕,連擺玉手道,「好啦好啦。人家都嚇成那樣了,就別笑話他了。」朱瑤溫柔道,「我也說是呢,你看這兒大山深處,荒無人煙的,袁少秋又身體弱,燕郎他也真是的,做什麼去了也不說一聲,害的人家擔心」趙青青溫婉可親道,「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咱們女人也摻和不進去」眼看天色越來越黑,時間已到黃昏,山中火把漸漸點起,通紅一片很是耀眼,帳篷林立,各處衛兵分成幾隊來回巡邏,朱瑤用過飯菜,也不知道趙青青去哪裡了,正好歐陽霓要來找她下棋,兩女就在帳篷里下起棋來,朱瑤是貌美無比的女子,歐陽霓也差不到哪裡去,兩女都是秀色可餐的人,燭光下更是明艷動人。
朱瑤手沾白子,玉手支著香腮道,「妹妹你今年幾歲了?」歐陽霓一雙美眸盯著棋局反覆思索,聽她發問,抬起俏臉微笑道,「十九歲了,姐姐你多大?」朱瑤溫柔一笑,「正好比你大了一歲,諾,棋下這裡」說著把棋子放下,歐陽霓不知道朱瑤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今晚下棋連輸好幾場,好在朱瑤故意讓她,總算贏回幾局,不至於太過難看,雖是這樣,歐陽霓還是柔聲道,「姐姐太厲害了,我們今晚就下到這裡好嗎?」朱瑤咬著紅唇笑道,「是,妹妹說了就這樣辦吧,改天再來較量較量。」歐陽霓拉著她玉手出來賞月,坐在草地上看繁星點點,帳篷林立,火把通亮,只是身邊大山巍峨高聳,奇峰險石數不勝數,給夜色平白多了幾分猙獰,暖風徐徐吹過身邊,腳下青草擺動說不出的怡人。
朱瑤玉手抱著自己裙子道,「小時候最愛帶著弟弟看星星,長大了以後不知不覺好像疏遠了很多」歐陽霓偏著俏臉道,「姐姐,我倒覺得你這樣溫柔如水的女子,是最好的」朱瑤柔聲笑道,「哪有,我就去不愛說話罷了,殿下她也是不愛說話的人」歐陽霓道,「姐姐你看今夜天色真好,若是有人吹上一首笛子,可更是美」她說著說著瓊鼻皺了皺道,「這兒空氣蠻濕潤的呢」朱瑤也沒有細想,正在這時歐陽霓又道,「定州傳說靠海,不知是真是假?」朱瑤笑道,「這兒就算沒有海,也有湖泊,明天的話我們不妨過去看看」歐陽霓仰著俏臉凝視著頭頂月亮喃喃自語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朱瑤看她臉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一些從前往事,就在這時,有人跟著附和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歐陽霓抬頭一看,只見無相和尚身披紅衣袈裟從明月相照中,步步走來,他聲音清亮好聽,念起詩來更是頗有幾分意境。
朱瑤早就聽過趙青青說過這位無相僧人,一直也沒有什麼來往,歐陽霓露出美麗一笑道,「閒來無事,便念了詩聽。」無相僧人寶相莊嚴步步走來,眉目說不出是喜是悲,聲音富有磁性道,「貧僧在佛寺,也常翻閱古人詩經」歐陽霓美眸充滿水霧道,「那法師最喜歡那首詩?」無相僧人沉吟片刻,淡淡道,「我佛慈悲,當屬辛棄疾的菩薩蠻」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輕撫臉頰邊秀髮,她肌膚雪白,明月下頗為嬌美動人,紗袖遮不住衣下雪白的藕臂,很是誘人,勾唇甜美笑道,「今夜月色不錯。」無相僧人俊美的臉,散發著寶相莊嚴,不可侵犯的氣息,他身材瘦長,聞言盤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瑤臉上,認真端詳起來。
他目光雖說不出放肆,但是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朱瑤大感不開心,心道,「除了燕郎能這樣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別想,乾脆偏過臉去,不發一言」第三十三折畫船游水十年之約
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顆顆掛在夜空,草地上暖風徐徐,帳篷里的燭火也漸漸稀少,只有不遠處三五成群的人點著篝火在飲酒,朱瑤討厭無相僧人盯著她看,乾脆把臉偏到一邊也不說話。
歐陽霓輕攏紗裙,裙下露出一雙秀美雙足,秀髮飄飄,美貌俏臉盈盈一笑道,「我且來說一首詩詞,給你們聽。」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著自己胸前秀髮,指尖兒在飽滿酥胸蜻蜓點水的略一逗留,紅唇輕啟道,「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無相僧人閉眼聽完,才睜開眼睛道,「請問朱姑娘可有良句對上?」朱瑤略一思索,玉手支著香腮輕聲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歐陽霓嬌嗔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睡吧?」朱瑤牽著她玉手站起嬌軀,微彎腰身道,「法師,夜色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師也早些安寢的好。」無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色不錯,貧僧再坐一會兒」歐陽霓美眸如水在他臉上看了看道,「法師也請珍重自己。」說罷兩女手挽手一起走了,無相僧人目送二女離開,唇角露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銀河迢迢,繁星點點,但見流水之中一艘畫船如詩如畫停留在海面上,頭頂是明月如雪,身邊是清風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絕世美人,趙青青一襲鵝黃紗裙飄飄,鬢髮高挽,背負玉手淡淡道,「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方冰輕拍玉手從船艙走了出來,容顏嬌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個巾幗女英雄,沒料想這詩詞歌賦也是樣樣精通呢,說著輕抬臉頰續道,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清風搖情滿江樹。「
趙青青偏過俏臉看她一眼,美眸頗有幾分愁意道,「說盡心中無限事,又有誰人可堪聽?」方冰咯咯一笑,與她並排站在船首嬌俏道,「殿下倒不必傷感,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這兒來,恐怕小女再不相迎,殿下就要調集重兵手下無情了」趙青青輕啟紅唇道,「本宮自不是沒有禮貌得客人,先禮後兵這個道理,從古傳到今,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把人逼得急了,方堂主倒不用擔驚受怕。」方冰把玩著自己胸前秀髮,神情從容自若道,「其實殿下想要的無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這個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統,我都曉得,但是呢,話也應該說明白,定州得軍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對殿下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如果僅僅只是道義上為袁正南報仇雪恨就算了吧。」趙青青轉過嬌軀面對面看著方冰道,「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你讓本宮如何跟朝廷交代?況且袁少秋除了頭上頂著一個袁正南兒子的頭銜,他又有什麼用?兵權還能回到他手裡嗎?真是謠言可謂!」方冰認真聽她說完,柔聲道,「殿下何必動怒?你我今夜不就是為談這個事情嗎?今夜就由小女做回主,邀請殿下去往寒舍一觀」船艙這時又走出一人,只見他身披鎧甲,腰懸利劍,面目出眾,正是朱霖輕笑一聲道,「我家公主自是懂得禮貌之人,可是方堂主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些粗人,方堂主你說是不是?」面對朱霖赤裸裸的威脅,方冰絕色容顏忽而噗嗤一笑,伸出玉手掩嘴笑道,「是又如何?朱將軍可別小瞧了人」她這一笑反倒讓朱霖有些尷尬,方冰的氣勢一下子就壓過了他,要論無論鬥毆,打架,還是兩軍對峙,是勝是負僅看氣勢就曉得了,驍勇善戰的人自帶勇武之氣,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就是這個道理。
方冰輕描淡寫的一笑就讓朱霖輸下陣來,趙青青似在意料之中道,「本宮沒有想威脅誰,與人方便就是為自己方便,方姑娘這樣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主了,我們都放下彼此身份,只當是朋友可好?」方冰細眉輕舒,聲音嬌美道,「嗯,只當是朋友」趙青青沉默片刻,咬著紅唇道「我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花可依這個人明明是銷魂門的人,又怎麼會是袁正南的妹妹呢?」方冰玉手輕挽胸前秀髮,美眸中盈滿水霧柔聲道,「其實袁正南的原配就是銷魂門的一位前輩,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青姑娘是聰明人,話說到這裡你想必已經得到答案了。」趙青青略一思索,緩緩道,「原來是如此,花可依受命殺掉袁正南,但是花可依對袁正南是有感情,下不去手就故意找到朱霖泄露了消息,如此說來,銷魂門的幕後黑主就是北國了。」方冰盈盈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抬頭凝視著月亮道,「自逢豪爽非與名,一世相遇解平生。莫把銀光向我照,江水東去問浮生。」趙青青嬌軀一轉,盤腿坐在船首嬌喝道,「這麼好的景色,不喝上幾杯是不是太可惜了?朱霖,取酒來!」朱霖得令高喝一聲道,「是!」
轉身從船艙抱出兩壇好酒,趙青青美眸如水,接過一壇放在面前道,「觀風而去隨清風,江上朦朧月自清。好向美景花獨眠,今宵猶思當年情。潮海東渡皆已去,萬里江海不知深。心事難解欲人訴,試問誰人又堪聽?」方冰甜美笑笑,輕咬紅唇柔聲道,「夜色正好,近有無限春水綠燈,遠有桃花島處艷花綻放,正好可以飲酒說笑,青姑娘我先干為敬了!」說罷接過朱霖懷裡一壇好酒,仰起俏臉笑笑,蔥白玉手啪拍掉封泥,一股酒香隨之溢了出來,方冰抱起酒罈仰臉豪飲幾口,俏臉濕潤酒珠灑落,似是覺得酒不錯,玉手打了個響指道,「若是十年之後,還能喝到這麼好喝的酒,那該有多好?」趙青青柳眉輕挑淡淡道,「那好,十年後我們還在這裡喝酒。」玉手舉起酒罈,跟著飲了幾口酒,立起嬌軀面向前邊靠近的桃花島道,「這兒可真不錯,方姑娘久居此地實在令人羨慕。」方冰站在她背後,勾唇笑道,「喜歡就住這兒啊,人家求之不得哩!」趙青青偏臉喚道,「朱霖你過來。」朱霖手按長劍走來道,「殿下有何吩咐?」
趙青青玉手一挽肩邊烏黑秀髮,一襲黃衣紗裙飄飄,用輕盈面紗遮住臉,語氣波瀾不驚道,「前邊要是刀山火海,你敢不敢過去?」朱霖聞言一怔,轉臉凝視著她臉,卻只看到她面蒙輕紗的臉依然是那麼美得令人心驚動魄,一雙美眸如水投射著清澈目光,柳眉輕皺有無比堅毅的決絕,她雖是女子,但這世上男子的豪邁又有幾人比得了她?
趙青青似不耐久等,目光停留在朱霖臉上,聲音清冷道,「怕了?」朱霖連忙搖頭道,「莫說刀山火海,便是閻羅王殿只要殿下一句話,朱霖也要闖上他一闖!」趙青青瞧著他臉,面紗下的容顏甜甜笑了,那一笑是這麼的美,讓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幾乎就要本能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入懷裡,趙青青這時恰笑道,「住在這兒我倒樂意,只是身不由己怕不能做主,方姑娘還請諒解」方冰獨酌幾口好酒,絕美容顏也染了幾分桃紅,紅唇濕潤更是誘人,聲音嬌細道,「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又何止青姑娘一人?」趙青青身為公主,敢這樣跟她講話的方冰算是頭一個了,趙青青閉眼沉思,聲音流露出幾分寂寞道,「其實……你說的對,身不由己的又如何是我一人?」她說著話,美眸瞧在朱霖身上,聲音溫柔似水道,「朱霖你呢?有沒有什麼願望呀!」朱霖從未見過似今夜這般變化無常的趙青青,她難得對自己露出一笑,雖是又驚又喜,又奇怪她為何如此一問,眼前佳人就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手握成拳,聲音清晰一字一句認真回道,「如果說,朱霖有願望的話,那朱霖心中最大願望就是和你攜手同行,不離不棄,永遠抱著你在我懷裡不放開」趙青青全部聽完,不發一言偏過臉去,更談不上是喜是怒,整個人顯得很平靜,平淡如水。
朱霖說完話,雖明明知道這話不該說,可年輕氣盛下還是不覺得後悔,只是氣氛很怪異,都沒人願意說話,方冰柔聲笑道,「聽古人說,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人家這輩子聽太多了假話,沒想到今夜還能聽到旁人說了一句真話,實在難得,只是我看殿下她心中要有旁人,朱將軍你一番真心,似乎用錯了地方,也換不來什麼的是麼?」朱霖面對她似有意的挑釁,皺眉看去,只見這女子嬌笑盈盈,一襲桃紅衣裙更填幾分絕美,她本就是絕色,此刻眉眼含笑,春波流動時,美眸當中似有水霧照在自己身上,誘人紅唇輕合,肩頭秀髮飄飄,看他目光盯在自己惡狠狠的看,方冰毫無懼意,酥胸一挺,胸前飽滿雪白輕顫,她這才穿得規規矩矩,只是衣襟微敞,露出脖頸下幾分雪白肌膚,晶瑩剔透的晃眼,渾圓挺拔的雙峰都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抹胸內,唯有那清晰的酥胸曲線毫無遮掩的誘人慾望。
伸著玉手輕扣俏臉笑道,「朱將軍,總盯著人家姑娘脖子下看,可不太好!」朱霖臉微紅,冷哼一聲,不再多和她說話。
方冰伶牙俐齒的朱霖說不過她,趙青青也無心和人爭什麼口舌之利,背後及腰秀髮散發著迷人香氣,月下仙女一樣喃喃自語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是他們死活都過不去那個坎,害了數也數不清的人,無論過多久,這個坎都沒人踏的過去……」聰明如方冰,朱霖,也猜不出趙青青在說些什麼,趙青青說完了話,忽而道,……「船靠岸了。」方冰玉手捂嘴嬌呼道,「呀,真是快呀,說著吩咐手下人放置登岸」方冰是主人,嬌軀優雅萬分踏過木板,立在岸上嬌呼道,「殿下小心呢!」趙青青也不說話,腳步輕移就要踏上木板,旁邊朱霖急道,「等一等」衝上前來,目光盯著趙青青呼吸急促道,「木板不穩實,讓屬下服侍你過去吧。」說著伸出大手放在趙青青腰前,眼裡滿含期待盯著她臉。
岸上方冰嬌聲道,「殿下快下來呀」
趙青青應道,「好」
紗袖裡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朱霖呼吸急促簡直不敢相信,急忙抓住她玉手,手中抓著的女子玉手是如此銷魂蝕骨,冰冰滑滑的柔若無骨帶著女子天生的柔軟,朱霖捨不得多過片刻,磨磨蹭蹭的握著她玉手踏上木板,趁這機會抓著趙青青玉手恣意愛憐,木板下海水被桃花映得粉紅,奼紫嫣紅一片,美麗極了。
趙青青紗裙飄飄走在木板上,身邊香風吹送,背後大海明月成景,朱霖一邊抓著她玉手往岸上走,身邊女子香氣誘人,讓朱霖口乾舌燥一個按耐不住伸著大手突然抓住趙青青背後裙子,顫抖的用手掌放肆恣意揉捏著她美臀,他的手突兀放到自己裙子上時,趙青青嬌軀一顫,柳眉輕皺,卻沒有言語。
而他的手越來越過粉嫩,一邊大力愛撫揉捏兩瓣粉股,一邊以指尖撫摸她股溝,趙青青被他輕薄得嬌軀輕顫,朱霖心中直為自己放肆無恥的行為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一邊褻瀆著這個絕美的仙子。
當兩人下了岸時,岸上桃花盛開,芳香無比,桃花瓣被風吹落,雪花一樣紛紛灑在肩頭,趙青青脖頸肌膚桃紅,本能想抽回自己玉手,朱霖不發一言,就是死活不鬆手,趙青青玉手被他抓的緊緊,她柳眉皺起,有幾分不悅,方冰嬌俏盈盈走了過來道,「殿下怎麼了?」趙青青聲音溫柔道,「本宮無妨。」
朱霖牽著她玉手似奴僕一樣服侍,低頭彎腰,方冰看了朱霖握著趙青青的手,似攙扶一般,便順口笑說道,「朱將軍好忠的心!」趙青青面紗下的臉露出嫣然一笑道,「本宮身邊並無幾個忠心的人,朱霖他算是只聽命於本宮一人,忠心自然是有。」方冰笑道,「殿下這次過來隨身只帶朱將軍一人,看來也很是器重朱將軍了」趙青青腳步輕移跟著她步伐道,「本宮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方冰在前邊領路,她背後是趙青青和朱霖,三個人走在桃花林中,桃樹正是開時,香氣四溢撲鼻,而朱霖看樣子是攙扶著公主,實際卻是無時不刻不在褻瀆她。
一路上桃花盛開,香徑小路小石多有,夜色如洗繁星點點,明月高掛,方冰解釋道,「這個小島約有三十里」趙青青略一思索道,「這裡何來這麼多的桃花呢?」方冰笑道,「前人種植,我也不太清楚呢,殿下要是喜歡不妨帶幾顆樹苗回去,種在房前屋後。」趙青青哦了一聲道,「不用了。」
走出桃花林子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小路兩邊燈籠高掛,香風徐徐,方冰領著二人到了一處偏僻小院,小院內房門敞開,進了房間,茶香渺渺,熏草陣陣,牆壁掛著山水畫,文筆栩栩如生,只是風格並非中原之物。
趙青青美眸如水淡淡道「這等東瀛房舍,在梁國可是少見了。」方冰微欠腰身,柔聲笑道,「殿下稍候,小女這就去吩咐人布置酒宴。」趙青青笑道「堂主請去,本宮就在這裡等著,哪裡也不會亂跑的」方冰人剛走遠,朱霖就想湊近趙青青身邊,卻不料她眉目清冷,淡淡道「跪下」她聲音很輕,卻有說不出的威嚴,把朱霖嚇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她腳下,趙青青遮著面紗的臉看不清是何表情,但見她眼裡平靜如水波,瞧著院子裡花圃輕聲道,「這花兒不錯」朱霖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趙青青搖頭一笑,看著朱霖臉柔聲細語道「怎麼了?
本宮很喜歡院子裡的花,你去折一枝來給本宮」朱霖摸不清她性子也不敢動,趙青青沉默片刻問道「家醜不可外揚,只因為你是本宮提拔起來的人,你就敢這麼胡作非為?」朱霖既然能被她提拔自有他的能耐,虎背熊腰的軀體跪在趙青青裙子底下,不顧一切的伸手捉住趙青青裙下玉足,聲音充滿狂熱臉上儘是痴情一片道,「為了你我死都不怕,公主難道不知道我心裡是如何愛你嗎,只要你對我一個笑,朱霖為你死都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誰讓朱霖第一次見到你的第一眼還懷疑自己是遇見了仙女,公主絕美的容顏,冰清玉潔的身體,都讓朱霖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女人誰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一個男人為了個女人跪在她腳下,傾訴自己的愛慕,誰又能硬的下心來?
只是縱然面對異性的誘惑與追求,她畢竟是趙青青,柳眉輕舒淡淡道,「好了,你起來吧」朱霖懂得適可而止,聽的吩咐,毫不猶豫就站了起來,像個忠誠的衛士保護在她身邊,趙青青沉默片刻,慢慢道「本宮知道你心意,可是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況且本宮另有夫婿,你若執意強求,惹怒了本宮,她語氣一頓,聲音清冷道,殺人對本宮而言,並不很難」朱霖聽她語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趙青青又道,「這次來談判,非是本意,可也無可奈何,只帶你一人也是信任你,本宮是個嚴以律己的人,從不喜歡與夫婿之外的男人在一起說說笑笑,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所作所為,說實話,本宮心裡早把你殺了十幾次了,沒有動手殺你,一是朱瑤,二是因為玉兒,三是你有用。」朱霖聽的冷汗直下,第一次才明白趙青青這個女人為什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定州,從心裡再也不敢小瞧她。
趙青青面紗下的臉,有股隱約的美,半遮半露的臉更叫人慾罷不能,純潔無暇的白紗蒙著絕美容顏,美眸里水霧流動,清澈純凈,高挑誘人的嬌軀穿了襲高貴的黃衣紗裙,裙下時而露出秀美雙足,她最高貴的地方,便是那寒梅傲雪的氣質,冰山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朱霖的心也被她散發出的冰清玉潔氣質感染了幾分,心思清晰了幾分,認真道,「公主能說說方冰究竟有什麼談判的資本,讓公主冒這麼大的險來此虎穴?」趙青青芊芊玉手合握,輕聲細語道「這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多了也沒用。」朱霖明白這種事情自己插不上嘴,也不想多問,趙青青似是累了,乾脆閉眼養神片刻,朱霖按劍護在她身邊,等了盞茶功夫,方冰領著兩名丫鬟走進房間裡,朱霖按劍迎去,當看到方冰頭一眼只覺得十分驚艷,有些目瞪口呆了。
方冰盯眼眸若含秋水,輕珉紅唇柔聲喚道,「殿下,讓你久等了。」趙青青睜開美眸一看,原來是方冰換了襲紫色羅裙,腰系紗帶,容顏生的是沉魚落雁,美眸若水霧流動清澈美麗,瓊鼻嬌媚,紅唇誘人極了,走過來時香風撲來,烏黑秀髮用根青色絲帶束在背後,更增幾分清麗脫俗。
這女子柳眉如煙,一雙眼睛迷死人,一瞥一笑時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對自己暗送秋波令人痴醉,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國色天色,把朱霖也給迷住了,一愣一愣的。
方冰似不覺自己美貌,聲音嬌美關心道,「殿下是不是累了?」趙青青氣質溫柔道,「本宮稍微有些疲倦,倒也不礙事,都準備好了嗎?」方冰點點頭笑道,「殿下親自大駕光臨,我們敢不用心?請殿下去移足過去一看。」趙青青起身跟著方冰出去,剛出院門,便見門外鶯鶯燕燕立著幾百名穿著粉紅羅裙的美貌女孩,個個容貌姣好美麗動人,玉手打著燈籠唯美而古典,幾百名女孩看她出來,一齊彎腰欠身,嬌滴滴喊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趙青青道,「何必這樣呢,為我一人如此鋪張」方冰掩嘴笑道,「殿下勿怪,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姐妹們都很喜歡公主,聽說公主來了就都跑到這裡要看一看你,畢竟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呢」朱霖按劍警惕,始終不超過趙青青三步以外,他是聰明人很清楚表面的東西不可當真,趙青青是聰明絕頂的女子,方冰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女彼此的暗鬥越來越激烈了。
方冰布下這麼大的排場來迎接趙青青,反而襯的趙青青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朱霖只是男子更多是陪襯,幾百名貌美女孩排列兩邊,方冰嬌媚誘人,趙青青此刻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她不故意和人比,況且她天生就有高貴冷艷的氣質。
孤月高懸,頭頂月光清冷明亮,趙青青走在眾女環繞之間,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代仙子,面紗之外露出的雪白肌膚泛著似要透明的玉光,整個人散發著高貴聖潔的氣息,讓人不敢起絲毫褻瀆之意,窈窕絕美的嬌軀玉體穿著明黃紗裙,高挑動人處,卻平添了幾分異樣誘惑。
不用刻意表現,趙青青輕而易舉就把在場眾女的氣質壓了下去,如果眾女是一朵朵美麗的嬌花,那她就是盛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冰清玉潔,完美無瑕!
朱霖很驕傲自己能守著趙青青這樣高貴的仙女,看著自己心中的仙子被人仰視,就連自己臉上也有光,手按長劍昂首挺胸的大步走著。
方冰領著二人來到一處桃花林,只聽得桃花林里笑語盈盈,女子嬌笑聲不絕於耳,只見酒宴上眾多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兒給眾人倒酒添菜,在座的人多是些穿著富貴的年邁體胖之人,年輕的人也有卻不多,另外都是些穿著梁國官服的中年男子。
方冰帶著趙青青和朱霖來到酒宴上,趙青青和方冰剛來到宴會上便引起了一陣轟動,趙青青面蒙輕紗,高挑動人嬌軀立在一株桃樹下,桃花朵朵灑在美人香肩,眾人直懷疑是仙女下凡了。
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令在場男人目光放肆就像餓急了的野狼一樣虎視眈眈盯在趙青青身上,男人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身居高位,見到的女子莫不都是殷勤獻媚,遇上趙青青這種高貴冷艷的絕美女子,還是頭一回,如何不讓他們心痒痒。
方冰也好不到哪裡去,數不清的目光停留在她嬌軀,飽滿酥胸也不知讓多少人饞的直咽口水,只是這魔女此刻倒是規規矩矩,溫柔如水嬌聲道,「冰兒介紹一下,這位是梁國明雪公主」趙青青封號明雪,天下人也都很清楚,眾人聽了這話也沒有露出多大尊敬,穿著梁國官服的人更是動也不動,一個個在哪飲酒作樂,眼裡是真沒有梁國這個公主了。
方冰似也沒有料到如此局面,縱是她聰明絕頂,也不知該作何解釋,趙青青不說話也不入座,只有朱霖手按長劍冷笑道,「俗話說山高皇帝遠,可這裡依然是歸定州管,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叫你們一個個跪在地上喊爹?」朱霖這人談得上滿是心機,他只一看眾人臉色,便知道這些人不是不怕趙青青,而是在座的人當中肯定有一個讓他們害怕的主,一山不容二虎,北國梁國之爭勢同水火,定州附近各州郡被北國折騰的奄奄一息,恐怕這些在座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各州郡的官員。
這一罵理直氣壯,一是表明這裡依然是定州地界不是北國,二是表明趙青青才是定州的主人,定州駐紮的十幾萬部隊都歸趙青青調遣,如果趙青青想收拾這座小島,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這個時候,島上就朱霖和趙青青兩個人,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局勢僵持當中,在座的一個老頭似是年紀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朱霖厲喝一聲「老東西,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朱霖說著大步向前暴跳如雷,衝進宴席上,一腳踢翻老頭坐著的酒桌,旁邊伺候的姑娘嚇的花容失色,老頭啊呀怪叫一聲,跌倒在地,酒菜灑了一地,朱霖臉上神情兇狠,混世魔王一樣跳過酒桌,一把揪著老頭衣領,左右開弓對著老頭肥臉猛扇耳光拳打腳踢,眾人吃驚聲中,伴隨著朱霖怒吼,老頭不絕於耳的慘叫,只見老頭才不過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像個人樣,剛開始還疼的哇哇大叫,這會兒叫也叫不出來了,朱霖打的凶性上來了,提起老頭身子猛摔地上,活生生把個不知名的何方神聖給打死當場!
在座眾人生怕朱霖找上自己,個個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他們即是被迫來參加酒宴,為表忠心,哪裡敢帶隨身護衛?
只是朱霖如此猖狂,他們臉上畢竟無光,終究有人忍不住道,「一聲咳嗽就要把人給打死了?這也太霸道了吧?。」朱霖冷笑一聲道,「要不您也咳嗽一聲試試?」那人臉上一紅,手掌忍不住就放到自己佩劍上,趙青青恰在這時玉手捂著瓊鼻來到宴席當中,從紗袖裡取出手帕遞給朱霖,眼睛掃過被打死的老頭屍體,淡淡說道,「打的好,本宮也覺得他該打。」朱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美人兒親自遞來的香帕,大感臉上有光,卻捨不得用來擦手,小心翼翼放進懷裡珍重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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