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39|回复: 0

煙雲錄 (10-17)

[复制链接]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15: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煙雲錄 (10-17)
作者:鳳殤7
2016年5月14日更新於第一會所
第十折龍潭虎穴難抵美人
他一身怒氣沖沖,四處亂走,不知不覺策馬狂奔來到城外無人處,滿腔怒火亂竄,跳下馬來,拿著鐵槍四處劈砍,正劈的興起,突聽有人道,「莽莽撞撞,長了個這麼英俊的臉,卻渾似個好個壞人模樣,嚇的奴家都不敢賞雪了」聲音嬌媚至極,朱霖猛一抬頭,正見樹林深處有名穿著紫衣模樣美麗的女子,女子也不怕天寒地凍似的,穿的衣裙薄薄,衣襟處著粉紅抹胸,動人處,頗為嬌俏動人,朱霖大步走上前,看的更清楚,見這女子年紀有二十四歲左右,生的是肌膚細膩,眉目勾人,一舉一動各有風情萬種。
秒目如水的凝視著他道,「小哥怎麼了唄?竟然氣成這樣,說出來聽聽唄,奴家幫你分憂」朱霖哈哈一笑,目光放肆的盯著她,這女子咯咯嬌笑不止「可人兒,臭小子你可知道奴家做你親娘都還嫌年輕,你敢動奴家的歪念頭?」朱霖也不理她這話,只是淡淡道,「有個女子纏著我,非要我娶她,還要挾我」這女子咯咯一笑道,「奴家就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奴家來自崑崙山,名叫花可依,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哦」朱霖冷冷一笑「你送上門來,我也不要你」
花可依笑嗔一聲,玉手拍打著眼前空氣道「臭小子,奴家還不稀罕你哩!你以為奴家不知道你是啥人?你裝啥裝啥啊!花心大蘿蔔一個!」花可依說著連啐數口,咯咯笑個不停。
朱霖面不改色道「哼,隨便你說」
花可依道,「這樣好啦,你吶是薄情寡義,奴家呢是妖孽一個,乾脆各取所需,你想辦法弄死袁正南,奴家就任你處置哦」朱霖聽完這話,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的起我朱某人了吧」花可依道「呸呸呸,少要故作玄虛,只是你切記要小心一個叫沈亦凡的人,懂了麼?」朱霖皺眉道,「燕亦凡是誰?」
花可依咯咯笑道,「他是你命里的剋星,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和你爭奪女人的男人,小心哦,心肝」說著拋下一個媚眼,姿態嬌媚的步步離去,留下朱霖一個人若有所思。
第十一折上善若水靜如處水
朱瑤黯然神傷,她本就是修養極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傷人,自己竟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來到房內撥弄琵琶。
低頭彈弄片刻,抬頭突然看見門邊有個貴小姐,雙手捧著精緻俏臉,大眼睛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聽的如痴如醉,見朱瑤不彈了,撇撇小嘴嬌聲道,怎麼不彈啦。
朱瑤淺淺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邊道,「心情不好,隨便彈彈」袁小蝶站起身來,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邊雪停了,大家都在忙著掃雪哩,你去看熱鬧不?」朱瑤心道「看掃雪哪有什麼趣味,微笑著搖了搖頭,柔聲笑道,還是不了」袁小蝶鼓著俏臉撒嬌道,「不嘛,我帶你去,說著上前拉朱瑤」朱瑤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著去看掃雪,原來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她撒了個嬌,小臉紅撲撲,可愛極了道,「怎麼樣還不錯吧」朱瑤是絕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這裡,眾人目光總是忍不住瞧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點了點頭,見袁小蝶額頭上有些細汗,從袖子裡取出塊手帕,動作嫻雅的幫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聲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咧!
朱瑤掩嘴一笑,「你在罵誰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訴你」「咱家姑奶奶從小就愛罵人,你別理她」後邊女子嬌媚笑道。
袁小蝶板著俏臉道,「花可依,你想幹啥?」
花可依從她背後翩翩走了出來,掩嘴笑笑「胖丫兒,我帶了些點心給你」袁小蝶最恨別人提她胖,一聽這話,小臉刷的一下就氣紅了,「姑奶奶就是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強!」花可依也不示弱,針尖對麥芒道,纖細玉手捏了個蘭花指,模樣嬌俏嫵媚,「胖丫兒,我可是你親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個狐狸精哩」朱瑤見這花可依伶牙俐齒,十分難纏的樣子,不動聲色牽起袁小蝶手兒就要走,袁小蝶不依罵道,「某人狐媚好色,到處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呸呸呸」花可依咯咯嬌笑不止,姿態可人輕攏秀髮,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輕蔑道「人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時候虎頭虎腦,胖嘟嘟的多可愛呀,我還總喜歡喂她糖葫蘆吃呢,誰知道這某人長大了,模樣兒倒是俊俏得很,可怎麼就是沒人喜歡她呀?」花可依頓了頓,故作悠閒道,「誰讓某人比真男人還要真男人唄」說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連我這做小姑的都擔心她以後嫁不出去!哼哼袁小蝶漸漸輸下陣來只委屈得兩眼淚汪汪,花可依哼哼嬌笑幾聲,自顧自道,「胖丫兒晚上見哦」袁小蝶鼓著小臉,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摸著眼淚哭了起來,朱瑤連忙上前柔聲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厲害,哭的兩眼紅腫,朱瑤好勸一番才把她勸住,袁小蝶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被朱瑤勸的不哭,也是難為朱瑤了,可憐朱瑤自己也是滿腹心事無人說,十分苦惱,袁小蝶擦乾眼淚,虎著臉惡狠狠咒罵道「早晚要這賤人吃苦頭」朱瑤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幫她擦著淚眼,柔聲勸道:「你是這麼漂亮的姑娘,何必糾結於從前小時候呢?再說人小時候受盡父母疼愛,胖一點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說是不是?」袁小蝶鼓著臉頰嘀咕著:「我就討厭她總變著法欺負我,說我壞話,可是她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朱瑤拉著她手慢慢坐到亭子裡,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說去,你不用理她,過個幾天她自己就覺得不好意思了」袁小蝶吩咐左右取來琵琶遞給朱瑤道:「聽說姐姐你琵琶彈得特別好,我呢就特意找了琵琶來」朱瑤掩嘴笑道:「嚇我一跳,我還奇怪你說要琵琶這麼快送來了,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袁小蝶撒嬌著吃吃道:「就彈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愛彈這曲子,」朱瑤點頭笑道,:「既然你想聽,我就彈一曲吧,」說著接過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認真彈奏起來,袁小蝶負手而立,嬌軀背對朱瑤,臉上露出笑容,聲音清脆好聽的隨著琵琶聲念道,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
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常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爐。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消不知數。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艙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清衫濕。
琵琶聲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詩完整背完,朱瑤吃驚非小,抿嘴笑了笑「這首詩長的很,我也是死記硬背才爛熟於心,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袁小蝶嬌俏十足蹦蹦跳跳來到朱瑤面前,笑道:「因為我娘教的好,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朱瑤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總是太差」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好啦……朱瑤把琵琶放到一邊,喃喃自語:「可惜這種心情,叫我從何說起呢」袁小蝶嘟著小嘴,不依不饒道:「快說快說,說了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朱瑤無奈只得實話實說道:「我在想我的情郎,」她本是靦腆,很是大家閨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會說出來?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想男人啦」朱瑤臉色發紅,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別生人家的氣嘛」朱瑤低著頭無奈道,「我心裡有心事,太亂了的慌,想回去睡覺」袁小蝶「啊一聲,指著天上,這麼好的天氣,睡覺多不好呀」這兩個少女正在這裡胡談說話,有丫鬟過來傳話道,「建州派了使者過來恭祝老爺生辰,」朱瑤覺得十分詫異,但她為人聰慧,知道有些話不能說,袁小蝶頗為不耐煩道,「知道啦知道啦,這種事告訴我幹嘛,我又不是領兵打仗的人」朱瑤一聽到領兵打仗四個字,突然想起燕亦凡來,雖然明知機會渺茫,但還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們過去看看好嗎?」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長得丑不拉幾的,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她身邊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髒兮兮,過著茹毛飲血的野蠻人,袁小蝶聽的習慣了,也就把建州人當成那樣了。
朱瑤無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駁她,「就是看看好了,」袁小蝶道,「好吧好吧。」第十二折生死難料唐突佳人
朱瑤含笑捉住她小手柔聲說道,看看自然是無妨的,我心裡總是期盼著緣分是會垂憐真心的人。
她說著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裡暗道,「難道愛上臭男人的女孩兒都這幅德行呢?」她這人向來大大咧咧的倒也習慣了,任由朱瑤拉著她手,兩個人一路倒也說說笑笑,朱瑤不知道袁小蝶說了什麼,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說不清楚,妹妹你就別胡思亂想,自取煩惱了。」袁小蝶鼓著俏臉蹦蹦跳跳著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她正要繼續說下去,朱瑤連忙勸道,「這詩詞雖好,卻也當真不吉利。」袁小蝶倒也乖巧,聞言連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這嘴,老愛胡說八道,就是花可依那個賤人害得,總和我吵架。」朱瑤忽而道,「妹妹,你說北國的使者現在會在哪裡受到城主接見?」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處理大事的時候,都是在府里書房,我爹他特別嗜好讀書,書房裡一切事物應有盡有,讀到興起時,甚至臥房也不回去了,就再書房裡睡,他如此這樣卻也是年輕時候剛剛繼承城主位置,城內百廢待興,他就拼了命的為百姓做好事,處理城中各郡上報的事務,可惜了,我爹他生了個混蛋兒子!」她說到這裡很是氣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簡直畜生不如,十惡不赦,不知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朱瑤捂著嘴,難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親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願管,而是我哥他小時候命苦,他小時候不是那樣頹廢的,人都誇他將來會有好出息的,他的聰明伶俐遠近聞名,可是呢,那時候定州勢力衰弱,四處祈求強國保護,北國還未建時,是梁國強大,但那個時候韃靼人卻也很猖狂,鐵騎彪悍極了,四處攻城,定州沒有辦法,只能把我哥當做人質送到韃靼人手裡。」朱瑤聽了這話柳眉緊皺,喃喃自語道,「原來還有這段隱情。」袁小蝶繼續道,「韃靼人過得是茹毛飲血到處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歲吧,我還小呢當時,他去了韃靼人哪裡,除了生活習俗不同,還要忍受韃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嚴呢,更別說弱城的少城主了,我聽人說,韃靼人逼著我哥放羊放馬,還想盡了辦法折磨他,她臉色說到這裡發紅弱聲道,韃靼人的首領是個有龍陽之風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對於一個當時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來說如何受得了這個?」朱瑤也不免為之掉淚,輕嘆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吶!」袁小蝶眼圈兒也有些紅了,「我哥他本來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來後,人就變了個樣,他模樣還是那個樣,只是他恨,又不能恨,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強搶民女之類的太多了,可是要我們袁家如何有臉去責怪他?他一個人換來了定州五年修養生息的機會,是是非非真的太難說。」朱瑤取出手帕擦掉眼淚,眼圈還泛著紅,柔聲道,「小蝶,我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聽你了這些話,就算花可依她再罵我胖丫兒,我也不生氣了。」朱瑤忽然玉手掩著她嘴,滿臉歡喜道,「你聽,有人在吹笛。」袁小蝶認真聽了聽,耳畔笛聲鏗鏘有力時令人心醉,好像置身於千軍萬馬,金戈鐵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瑤美眸柔情萬千神態歡喜,字字柔聲道,「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袁小蝶拍拍小手兒道,「沒錯,正是辛棄疾的詩詞。」朱瑤歡喜不已,強拉著袁小蝶的手兒不顧一切的沖吹笛的地方跑去,繞過湖邊來到一處院子裡時,朱瑤已是顧不得羞澀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著院門道,「……燕郎!」笛聲戛然而止,朱瑤衝進院內卻看見,趙青青換了一襲白衣勝雪絕美身姿立在積雪裡,背後六名帶劍的俏麗丫鬟伺候在旁。
朱瑤看到她芊芊玉手裡拿著正是一支繫著紅繩的竹笛,才知道自己聽錯了吹曲的人,一時羞的粉臉通紅,痴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陽光明媚至極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趙青青絕美身姿就像綻放在冰山之巔最冰清玉潔的花,趙青青本就肌膚雪白,容顏絕色,這步步從積雪裡走來,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視,趙青青隨意把竹笛插在腰帶間道,「我閒來無事,便吹曲了作打發時間。」袁小蝶暗暗把朱瑤的容貌與她一比,似是氣質上輸了很多,但朱瑤勝在氣質溫柔如水,溫婉可人,如果說趙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瑤就是溫暖的春風,各有千秋。
朱瑤兀自覺得有些尷尬,粉臉通紅道「……嗯,嗯」趙青青來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話我想提前還是告訴你的好。」朱瑤抬起臉來看了看她眼睛,見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當真美麗極了。
趙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瞞你,我有個雙胞胎的妹妹,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計他們還沒有告訴你,我想還是我自己告訴你吧。」朱瑤覺得有些詫異道,「雙胞胎?」趙青青點頭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長得是一模一樣,不過我相信你這麼聰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得。」朱瑤主動握住她玉手,兩個人手拉手並肩來到湖邊,朱瑤氣質本就溫柔似水,溫婉可人,這時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憶道,「殿下,其實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這世界上如你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聽我一句勸嗎?」趙青青握緊她手柔聲道,「你想說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認真考慮過,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說,我會懂得如何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袁小蝶早就識趣的自己走了,湖邊能談心的也就只剩下這兩個人了,朱瑤嫣然一笑,殿下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趙青青扶過臉頰邊一縷秀髮,拉著她手兒一齊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閒來無事,作了詩一首,你要聽不?」朱瑤欣賞著湖邊景致,興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詩詞看,說著美眸掃過水波,幽幽念道,「寒風拂來花兒殘,片片沾來濕淚眼。邊關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誰來怨?」趙青青笑道,詩最後一句頗有閨怨,且看我這一首,說罷,柔聲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識,錯過那日好天氣。
紅梢束髮出塞外,大雪紛飛天氣冷。
七年遊歷才至此,山去水來我怨誰?
親臨雪峰觀九州,青絲翩飄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純白更傷心。
身在塞外想故鄉,當念秋風不解人!
朱瑤問道,「殿下這首是寫誰的?」
趙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實也不是旁人,就是寫我自己的。」朱瑤忍不住輕嘆一聲,拉著她手兒道,「殿下你幹嘛總這樣性子清冷,又傷感呢,」趙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誰說的呀?其實我有時候也很活潑的,我會跑去放風箏,跟人賽馬,還會一個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從來不跳給別人看。」朱瑤美眸登時明亮,喜道,「殿下會跳舞?」趙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個人傷心的時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麗的原野,在處處漂亮的山頂上,我就會一個人跳舞,跳起舞來,就會忘掉煩惱。」說到這裡,她忽而偏過側臉凝視著朱瑤道,「對了,你剛才喊了一個人燕郎?」朱瑤立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小聲道,「他是建州那邊的人……」趙青青聞言半響不語,朱瑤以為她生氣自己找了個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語不發,誰料想趙青青主動牽起她手,臉上露出美麗笑容柔聲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說因為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強加到別人身上,只要那個人對你真心實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朱瑤聽了她說的話,心裡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對趙青青談起自己心中想法時,趙青青又道,「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許那裡邊真的有他。」朱瑤本就是愛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雖柔弱,但關係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顧不得害羞了,當場就答應了,趙青青性子雖清冷,但對她倒也是客客氣氣,絲毫也沒有什麼公主的架子。
趙青青牽著她手走出花園,朱瑤一路上心裡忐忑不安,只顧胡思亂想,走著走著忍不住輕聲道,「殿下,袁將軍他不會把建州派的使臣給殺了吧?」趙青青搖頭笑笑道,「是你多想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話,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儘管跟我說,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會幫助你的。」朱瑤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緊她玉手,眼睛濕潤,「殿下,你為什麼待我這麼好?」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難消受
趙青青嫣然一笑,聲音十分好聽道,「畢竟我們是好朋友,雖然我這個人性子清冷,不喜言笑,見了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在陰陽穀的時候,他們都私底下稱呼我是冰美人兒,其實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這脾氣,旁人一句話說不對,我就會把臉偏一邊去,弄得人家好不尷尬,後來,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女孩,所以乾脆就不怎麼和人來往了,倒也圖個自在。」朱瑤認認真真聽完,她自己從來不覺得趙青青有什麼可惡的地方,心眼裡還十分喜歡這個高貴清冷的公主,聽她話語竟是有些少女的可愛,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歡得女孩,我就覺得殿下是世間最美麗,善良的女孩!」趙青青聞言掩嘴輕笑十分嬌俏道,認真說的話,「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誇我善良的女子呢她說著舉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著東邊朝陽,聲音幽幽道,不管怎樣,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活法,我師傅說了,青兒我知道你是個喜歡安靜的女孩兒,你要一直保持這安靜對不對?」她說著莞爾輕笑,有著第一次的調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麼回答師傅的嗎?」兩個人關係短短片刻已是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朱瑤歪著脖頸想了想,一臉驚奇道,「人家剛才沒有看錯吧,殿下你也會露出調皮搗蛋的樣子?啊,只是人家想不出哩……」趙青青故作可愛的嬌聲道,猜不出來就算了,我告訴你好了,我回答師傅說,「那好啊,徒兒在師傅面前就是文靜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邊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師傅聽了這話,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懷念那段時光。」朱瑤奇怪問道,「那仙子你來到了外邊的世界,為什麼表現的如此清冷不近人?」趙青青笑笑卻不回答,過了良久才喃喃自語道,「畢竟外面的世界很殘酷,並不適合一個活潑可愛卻不懂事情的小姑娘……」朱瑤登時沉默下來,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憐無奈的事。」趙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著她手進入一處幽靜院落,剛進院落,朱瑤便覺得眼前一切豁然開朗,小樓優雅,景致怡人不說,令人驚奇的是一路上見慣了衛兵嚴密的場景,沒想到袁正南的書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凈,一個衛兵也沒有,諾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幾名丫鬟剛剛經過屋檐下,轉過牆角就不見了。
趙青青聰慧至極,吩咐身後跟著的六名帶劍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瑤解釋道,「袁正南武功極高,厲害得很,一句話就解釋了這裡為什麼沒有衛兵的疑問。」朱瑤腦海里瞬間閃過袁正南的臉,竟是突然覺得這個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種說不出得感覺。
她只顧胡思亂想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趙青青來到書房,門始一推開,喧鬧聲頓時傳來,原來這房間隔音效果記好,不管外邊有如何吵鬧,在裡邊竟聽不到絲毫動靜,書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華美高貴,旁邊是房門緊閉的屋子,正中是排列整齊,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瑤愕然抬頭,看著眼前兩排對坐的人,左邊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大臣坐在一起,右邊是穿著建州服侍的人,領頭的是個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綸巾,如同孔明在世,整個人氣質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門開瞬間,朱瑤只覺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內心一般,竟是有些暈眩。
就在這時,酒宴上喧鬧赫然停止,定州,建州兩邊人物,一同起身對著趙青青彎腰行禮,趙青青抬起玉手道,「諸位請坐。」兩邊人物紛紛坐下,建州勢力那邊領頭人物,中年書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的微笑道,「在下範文宣早就久聞公主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趙青青帶著朱瑤入座,輕抬臉頰輕笑道,「原來是再世諸葛,范先生,本宮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袁正南一身戎裝,國字臉上濃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測的笑了笑道,「范先生輔佐北國皇帝已有十幾年了,老夫也是一直聽說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相見,這次貴國皇帝竟然派先生來恭賀老夫生辰,真是不勝榮幸。」趙青青偏著側臉,輕聲問道,「有他嗎?」朱瑤失望至極,咬著嘴唇道,「沒有他,說話的時候,淚珠都在眼裡打轉。」趙青青不動聲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語道,「你別擔心,一會兒我試試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來。」朱瑤點點頭,垂首不語。
另一邊範文宣和袁正南談的火熱,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酒席上也是人人笑語不斷,範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藍巾的妙齡女子,氣質嫵媚而妖冶,秀髮帶紅,竟是混血夷女,肌膚雪白,一雙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趙青青是梁國公主,自然沒人敢跟她放肆,朱瑤又是趙青青身邊坐著,定州這邊文臣武將個個有意無意的盯著範文宣身邊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來,確實有令男人動起獸慾的念頭。
範文宣精明至極,眼裡盯著袁正南的一舉一動,忽而郎聲笑道,「城主大壽的日子,北國敢不用心?我國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帶來一件禮物送給城主,權作心意。」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來什麼禮物?」範文宣舉起手掌啪啪合擊兩下,那夷女姿態曼妙的站起身來,雪白玉手隨意褪去披著的大衣,露出一副僅著單薄紗衣的美妙玉體,粉衣下可見金黃抹胸裹著傲人豐滿,裙下兩腿修長,說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瑤仿佛聽到身邊男們人吞咽口水的聲音,登時覺得十分噁心。
範文宣道,「這是在下收養的義女,極善歌舞,就讓她為袁城主,和在座諸位獻上一舞吧。」袁正南還未說話,他身邊坐著的年輕公子,卻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開始吧。」範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話說,明珠暗投,咱們何不也來個明珠暗投?諸位不知,我大北國盛產夜明珠,黑夜裡能綻放萬千光芒,我這義女歌舞時,黑暗裡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別有一番風情呢!」原來這人就是袁正南的兒子袁少秋,「袁少秋聽了這話懊惱不已道,可是現在是大白天,怎麼辦才好。」範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簾都遮上,不就是黑夜了?」袁正南對這個兒子寵溺又加,只是趙青青身在這裡,不容他選擇,定州兵馬以前雖強盛,但還沒到有實力和梁國較量的地步,更不用說,定州地界人口眾多,糧食卻不夠用,沒有梁國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談,現在既然歸順了梁國,他作為臣子,豈能擅自做主,當場就把目光看到趙青青身上,聲音謙虛恭敬道,「公主,您看如何?」趙青青抬起俏臉,淡淡一笑道,「本宮自然無妨,況且有幸能見識一番異族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她既然發了話,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邊人道,「快去把窗簾拉上。」不過片刻,人影疊疊,窗簾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間裡頓時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屏息不語,光輝不再,那是顆無比炙熱的夜明珠,溫潤如玉,潔滑如絕美女子的肌膚,內部仿佛流淌著一弘春水,瞬間,奪走了一切所有的驚艷,便如靜謐空氣中,一枝繡花針葛然掉落在地,「讓人稟息翹待,目瞪口呆」霧白色的光華,便如一層細膩的凝脂,照射在牆壁,反射出層層的光暈,黑暗中忽的閃起了一束小如螢火的光亮,便就在眾人注視中,那小如螢火的光亮,慢慢下墜在地。
一聲嘆息幾聲驚愕悶呼,螢火墜落在地,咕嚕嚕輕輕滾動無聲掙扎,一抹白,映著一隻纖細柔美玉手探出,穩穩將那淘氣的螢火「抓住」捏在蔥蔥玉指之間,她纖纖玉手捏著螢火,一閃又閃,螢火不可思議的在眾人眼中慢慢模糊,但見她手臂,輕輕揮動蔥白玉指間,橫捏不住閃耀的螢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無數螢火越閃越快,圍繞著中間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氣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氣都不敢出,看著無數螢火組成,日月星辰般圖案,環繞著那絕美少年女子流動,久久凝睦之後,眾人忽的一聲驚嘆,她伸手衝著頭頂無數螢火,美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漸漸黯淡無光,直到一切又恢復黑暗,混沌初開的樣子,!
緊接著的是明珠赫然綻放,光華柔和,蒙面女子紗裙旋轉,玉臂輕舞,只見裙下兩條修長大腿晶瑩如玉,一股暗香襲人,香艷至極,風格轉換如此之快,叫人來不及反應,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著舞動的彩袖,砰一聲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嚕嚕朝袁少秋這邊滾落過來,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腳下,彎腰撿了起來抓在手裡笑道,「你過來,我就給你!」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蠍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著朝他走來,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色慾大漲,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攔腰把這夷女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頭就親她遮著面紗的臉,誰料想,這一親隔著面紗都讓袁少秋神魂顛倒,香氣四溢,一隻壞手隔著單薄輕衣在她懷裡肆無忌憚的侵襲著,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明珠被緊緊攥在袁少秋手裡,旁人什麼也看不見,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幹什麼,不知不覺只聽的一陣男女呻吟的聲音,惹得旁人也慾火焚身。
袁少秋緊緊攥著夜明珠不讓光芒流露出來,摟著美女纖腰,隔著衣裳熱吻美女雪頸,隨著袁少秋的動作,夷女小嘴裡溢出誘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裡,袁少秋悶吟一聲,夜明珠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光亮頓時傾瀉出來,夷女一個曼妙動作,從袁少秋懷裡掙脫出來,玉手撿起夜明珠,來到袁正南身邊跪在他腳下,聲音充滿魅惑道,「北國皇帝送夜明珠一顆,贈與城主」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微笑道,「如此貴重禮物,老夫可不敢收」範文宣站起來笑道,「城主不要這顆夜明珠,那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主要不要呢?」拿著夜明珠的是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這夷女了,此話一出,旁人大為羨慕袁正南有如此艷福,就連袁少秋眼裡都平白多出了幾分嫉妒,袁正南還是不發一言,範文宣笑道,「在下先來說一首詩好了,說罷清清嗓子,朗聲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一首詩念完,範文宣呵呵笑道「城主,俗話說絕色難求啊,望城主三思」袁正南搖頭笑道,「這盒子嘛雖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領了」這時房間裡響起清脆動聽的女聲「范先生,聽說北國皇帝很有文武之道?」範文宣目光落到那個說話的絕美少女,只見她一襲白衣勝雪,身段欣長窈窕,令人充滿無限幻想的嬌美玉體,整個人於光芒中中熠熠生輝,瀰漫著出塵脫俗的仙氣,如同不食煙火得仙女,容顏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容顏生的是美麗無比,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絕色難求。
只是她臉上頗有幾分寒霜,叫人只可遠觀,而不可接近,輕攏酒杯淺淺泯了一口,容顏雪白肌膚也平白多了幾分艷紅,這堂上人雖多,這少女卻是最引人注目得一位,剛才說話的卻正是趙青青。
眾人聽她一說話只覺得暗香襲來,個個魂消骨酥,都聽說梁國的公主,知書達理,蘭質蕙心,絕色無比,不知傳說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見卻是真真實實的,範文宣這時認真看起她來也被趙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這人老辣無比,當場回道,「北國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爍今,名留青史!」趙青青點點頭,幽靜十足道,「嗯,本宮已經得到答案了,諸位請便」夷女這時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這香艷一幕,令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皺起眉頭,有些不悅道,「姑娘請自重」範文宣似乎生氣了,斷喝一聲道,「袁正南!」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範文宣身上,還不等他發問,小腹上赫然傳來一股劇烈疼痛,眾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緊鐵牙,揚起手掌就要往夷女頭頂拍下,夷女狡猾至極,一擊得手,噗嗤一聲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連退數步,袁正南血流如注,捂著傷處動彈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劇毒!
這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這邊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了,只有建州那邊人物,數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撲過來,短短片刻定州這邊文臣武將,六,七人叫也沒叫一聲慘死當場,房間內伺候的丫鬟門早給嚇傻正要往外逃時,只聽的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一名建州使臣甩掉外邊衣裳,雙手合十,原來是個光頭番僧,身上袈裟破舊極了,身子就像大鵬躍到門口,一掌一個,把那丫鬟們俱都殺了。
朱瑤嚇的臉色蒼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趙青青懷裡,定州這邊人物,轉眼間就只剩下重傷垂死的袁正南,淪為人質的袁少秋,以及趙青青和朱瑤兩個人。
範文宣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到袁少秋身邊,羽扇拍拍他臉頰讚嘆道,「少公子,好個人才啊,年紀輕輕的福還沒有享夠,要是死了可多可惜?」袁少秋一點武功也不會,嚇的當場就失禁了,跪倒在地請求饒命道,「范大人……繞我一命,我把定州給你,什麼都給你!」惹得建州數人哈哈大笑範文宣讚不絕口滋滋嘆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來,識時務者方為俊傑,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你說你爹要是有你這份覺悟,他還會淪為如此下場嗎?」袁少秋點頭如搗蒜,「先生說的對,先生說的對,我全聽先生的話」範文宣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這麼聽話,可不簡單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處處跟我北國作對,你說這不是自己找死麼?」袁少秋只顧磕頭求饒,範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時遞來一把匕首,範文宣接過匕首,羽扇敲打著袁少秋頭頂,厲聲喝道,「給我接著!」袁少秋怔怔抬起頭,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過匕首,範文宣拉過夷女,手掌伸進夷女輕衣里揉捏著豐滿雪團,冷笑道,「袁公子,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去陰曹地府報道吧?女人還沒玩夠吧?」袁少秋死死瞪著那只在夷女懷裡肆虐得手,眼裡慾望升騰,下意識的點點頭。
範文宣抽回手掌,笑說道,「你真是太聰明了,聰明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為什麼活不長麼?那是他不聰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國,你現在去親手殺了你爹,方能顯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國的一番心意,將來陛下面前我會替你多多美言,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從今以後歸順我大北國就好了,聽懂了嗎?」袁少秋緊緊抓著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這個時候就只剩下半口氣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胸口劇烈顫抖,範文宣見他猶豫不前,厲喝一聲道,「你想死想活?」揚起手掌狠狠給了袁少秋一個耳光,袁少秋嘴角流著血,狂吼一聲,拔腿就衝到袁正南身邊,舉起匕首發了瘋一樣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進他胸口的時候,袁正南瞬間咽氣,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睜著大眼死死瞪著袁少秋。
作為父親,他把自己兒子送去敵人哪裡當人質雖是迫不得已,卻也種下了自己兒子仇恨的種子,作為臣子,他無愧於心,袁正南可謂是一個可憐的人。
範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錯,」目光落到趙青青身上笑道,「公主何去何從呢?」趙青青舉起酒杯淺飲一口,從容自若反問道,「你說呢?」範文宣一副正氣秉然道,「公主是被梁國當今皇帝排擠的人,依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國,咱們大家共同效力北國皇帝,況且,在下也知道,您與現在的梁國皇帝可是有殺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為人子女要是不報,有何面目立於天地?」趙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臉凝視著範文宣,淡淡道,「說得好,范先生這一席話真真是說出了本宮的心聲,父仇自然要報,只是你範文宣身為梁國的人,卻投靠了北國,你現在還大言不慚立在梁國皇家公主的面前,大放厥詞,談什麼有何面目立於天地,她說著似乎怒極,玉手緊握摔碎酒杯,斷然道,你這背主求榮的無恥老賊,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還想拉本宮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範文宣初時還滿心歡喜,接下來只聽的臉色赤紅,大喝一聲道,「還愣著幹嘛,還不把這活該千刀萬剮的死妮子給我殺了!」建州數人當中一名年輕男子,有意要在範文宣面前立功處處風頭,當場就跳躍而起沖趙青青殺來,他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雙掌青黑當頭朝女子發間拍落,趙青青看也不看來人,紗袖輕裹蔥白玉手,輕描淡寫的朝來人揮去,一股大力,不可抵擋一般,血童子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擊,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來,直整整摔了十幾步遠,捂著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動彈不得。
範文宣立時喝道,「阿鬼,你去」
阿鬼暴吼一聲,雙手猛然卸下流星錘,大步朝趙青青衝來,趙青青長身而起,眾人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長,不說絕美身段上穿著一襲白衣勝雪說不出的仙氣,便是及腰緞黑的秀髮也是令人感到一種驚艷的美來,只是如此嬌美的女子,雖說氣質冷如冰雪,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可那阿鬼聲勢浩大,鐵手中一對比臉盆還要大的流星錘呈龍虎盤斗之勢,耳中竟能隱隱聽到風雷之聲,華婉本來覺得阿鬼必敗無疑,可是那女子眼睜睜看著阿鬼衝來,竟也只是冷冷看來,緩緩舉起一隻蔥白纖細的玉手,阿鬼暴怒異常,範文宣是他忠誠的主人,眼下竟被這女子罵的如此難聽,他要一對鐵錘下去,把這女子砸的一點都不能剩!
勝負轉眼之間既能分曉,趙青青眉目之間頗多清冷,蔥白玉手簡簡單單的對著阿鬼腳下,一團紫光在她指尖凝聚,純粹的紫光如同大雨里的雷電,給人恐怖的心靈觸感,阿鬼怒目瞪視,高舉雙錘,風雷之聲大作。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直欲把人的耳朵都給震懵了,紫光大作照的整片空間如同白晝,眼裡什麼東西也看不到,待能看清之時,眼前銀蛇四起,殘虐的力量依然在空氣中刺出點點火花,赫然是陰陽穀的無上絕學《指間驚雷!》範文宣和夷女們都給震懵了,夷女低頭一看,只見阿鬼龐大身軀整個被炸的血肉模糊,一雙大腿粗的胳膊都在那身不由己的不停顫抖,明眼人一看就是兩條胳膊不及時治療的話,八成便是要廢了。
範文宣臉色難看,立時驚訝道,「這,這這,這是陰陽穀的武功,你到底是什麼人?」趙青青冷冷笑道,「難道北國的四王爺沒有告訴你,本宮就是陰陽穀的玉雪仙子嗎?」範文宣氣的不顧形象跺腳罵道,「慕容沖,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原來範文宣是北國三王爺慕容極得人,他雖然效忠北國皇帝,但也知道慕容赤日漸衰落,終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間了,正好三王爺慕容極禮賢下士,兩人一拍即合,北國朝廷里幾個皇帝候選人,都是拉幫結派,範文宣目光老辣,也為自己挑了日後靠山,選擇了慕容極。
這次北國皇帝派他過來假借慶賀袁正南生辰,實際上要趁機拉攏,若袁正南不聽話,就找機會下手殺掉袁正南,他臨走的時候,聽說梁國公主趙青青也在定州,正愁不了解趙青青的時候,慕容沖毛遂自薦,主動跑過來搭訕說「趙青青如何如何美麗,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國上下真正了解趙青青的人,也就慕容沖了,慕容沖可謂是給範文宣大灌迷湯,張口閉口都是趙青青美得不像話,就是不談趙青青武功如何,還說一個男人要是能把這種女人給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活死也不白活一場,說的範文宣雲里霧裡,繞是他陰謀詭計一大框,也被慕容沖給忽悠的不輕,心想著,如何收服趙青青為自己禁臠,一路到了定州,趙青青果然美得不像話,早就讓範文宣三魂迷了兩魂兒」冷不防就吃了個大虧,眼看落不著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狽逃命。
轉眼之間,房間裡只剩下了三個人,朱瑤奇怪道,「殿下為什麼不把他們全殺了?」趙青青輕嘆一聲,「再打下去,我和範文宣兩敗俱傷的結果,我是不願意看到的,況且,如果把這些人都殺了,北國的某個勢力就會元氣大傷,只有最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的慕容沖坐收漁利,可不太好,他們互相爭鬥,彼此平衡才最好。」袁少秋愣愣的不說話,趙青青拉著朱瑤玉手,來到他面前,袁少秋剛要說話,趙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本宮覺得你還有活著的價值,當你沒有價值的時候,你應該懂你是什麼下場」說罷,轉身離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第十五折風雲突變良人現身
夜晚月色皎潔,如玉光輝灑進靈堂之內,把跪著的眾人身影拖出一條條長長的倒影,白匹高掛四周,蠟燭高深,靈堂里不時傳出淒切哭聲,更增悲傷。
噩耗傳來時,袁小蝶數度哭暈過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小姐披麻戴孝,跪在靈堂內無聲抹淚,朱瑤看她實在是可憐,觸景傷情下,站在一旁也是暗暗垂淚,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從小就身體虛弱,生袁小蝶,袁少秋之後,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從小都是跟著二夫人長大,眼下袁少秋弒父逃命,不知所蹤,諾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這兩個女流之輩。
朱瑤見袁小蝶一張俏臉哭的是梨花帶雨,淚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幫她擦著臉上淚痕,袁小蝶一動不動任朱瑤給她擦淚,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不住流下清淚,咬著紅唇抽泣的說不出話來,朱瑤連忙把她摟進懷裡,柔聲安慰,袁小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我哥他好好的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親爹?」朱瑤見她難過成這樣,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場景,仍然是一陣不寒而慄,只是這種關乎軍國大事的機密,她又如何說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瑤懷裡拚命搖頭又哭又叫,朱瑤有苦難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又不敢說,就在這時,靈堂之外,僕人大叫一聲,「夫人到!」袁小蝶聽到這個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回過頭去,只見一名身材苗條,穿著藍衣長裙,髮帶金釵的美貌女子,手提長劍從門外走了進來,袁小蝶悲哭一聲,「娘」朱瑤看這二夫人並未穿喪衣,神色間頗多倉促,烏黑鬢髮間斜插一枝白花,想必是聽到消息,還沒來得及收拾,立刻就趕了過來。
柳君奴一進門就看到袁正南靈位,美眸里神情複雜,來到棺材旁,玉手撫摸著棺板,輕嘆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話說的簡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內情,從朱瑤懷裡掙脫出來,來到二夫人身邊哽咽道「爹是對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你看看爹的身體,說著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幾處刀傷,又是淚流不止」朱瑤看在眼裡,雖然不理解這二夫人在什麼表現的這麼怪異,但又想柳君奴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場,總不至於對這袁正南一點感情也沒有。
柳君奴一雙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轉過身姿,長發飄飄灑落肩頭,玉手緊握長劍喃喃自語道,「正南你這人一輩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曉得你心裡苦楚,我這做妻子的總該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她說著為袁小蝶擦去眼淚,憐愛無比的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勸道,「蝶兒別哭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會傷心,」袁小蝶依偎在她懷裡,喃喃細語道「娘,我怕……」柳君奴撫摸著她頭頂秀髮,勉強露出微笑,「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更加苦命的孩子,從小沒衣穿,沒飯吃,但是他們都在苦苦堅持著活下去,蝶兒,你記住,是袁正南的孩子,從前有你爹在前頭照顧著我們,現在他去了,就只剩下我們娘倆兒,我們不堅強,誰又能堅強呢?」柳君奴說著目光看向門外輕笑道,「您說是不是呢,公主?」一道細長的影子倒映進靈堂內,視線中一襲白衣勝雪的趙青青立在門口,眉目平靜看來,絕美容顏氣質清冷,抬起臉頰一雙美睦看過幾人,步態優美走來,來到牌位前看了幾眼牌位,忽而對著靈位曲膝跪在地上,眾人無不動色,柳君奴也是緊皺細眉,誰又能料到,以趙青青堂堂梁國公主之尊,竟會給死去的臣子下跪。
眾人都吃驚非淺,趙青青不言不語,恭恭敬敬的就沖靈位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來,美眸看過堂上幾人,停留在柳君奴臉上,淡淡道,「本宮剛才跪的不是一個臣子,跪的而是這天底下的正義……」「柳君奴從未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時期,牽著袁小蝶輕彎腰肢行了一禮道,「公主如此大恩,我家老爺若泉下有知,也會含笑九泉了」趙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幾分悲傷道,「夫人請不要這樣說,袁大人為國盡忠,抵禦北國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她說著語氣一頓,已將玉手負於背後道,「本宮已傳令三千御林軍封鎖全城捉拿袁少秋,務必在十日之內,將兇手擒拿歸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靈。」柳君奴手提長劍,大步來到趙青青面前笑道,「公主這樣可不好吧?」趙青青問道「有何不好?」柳君奴偏過臉頰,緊握長劍背對著趙青青道,「老爺死得不明不白,誰也不能保證少秋就是兇手,公主為何一口斷定,少秋就是兇手呢?」趙青青立在原地從容自若道,「請夫人不要懷疑本宮,本宮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袁家著想,如果夫人是懷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殺的城主,請問,這麼大的事情,夫人難道真的不懂一些內情嗎?」滄啷一聲,只見清光划過,柳君奴玉手持劍,劍尖指著趙青青胸口,字字念道,「我家老爺為梁國雖談不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公主卻為何放走了真正殺他的建州人?」朱瑤看到這裡,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沒辦法,當時袁城主他已經被建州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過活了,誰也沒有料到會這樣,這個怪不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錯怪殿下了」趙青青一動不動,燭火照著這個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視著柳君奴道「本宮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勞,只為的是天下百姓平安快樂的活下去,你說當時的情況下,事已至此,本宮若不放範文宣走,等於是幫慕容沖消滅了一個大患,北國朝廷內兩虎相爭的局面,瞬間就會失去平衡,就算北國不為使臣報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個統一對外的北國嗎?」柳君奴閉上眼睛嘆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個人,別人也不會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麼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畢竟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她收起長劍入鞘,「正南武功極高,如果沒有建州人先給他重創,少秋是一輩子也殺不了正南的,這就是冤孽吧。」趙青青道「本宮已奏明聖上,請求追封袁大人為一品忠義將軍,袁家上上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請夫人,小姐也節哀順變」她說完看見朱瑤還站在哪裡,伸手沖她勾了勾道,「朱瑤,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隨本宮一起回去吧」朱瑤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說不走的留下來陪她,袁小蝶搖頭苦澀笑道,「瑤姐姐,你身體不好,就快回去吧」朱瑤想再說些什麼,趙青青走過來拉起她玉手道,「我們外人不好在這裡,還是走吧」兩人一路慢步走著回到寢宮時,朱瑤全是疑問,便也直接問道,「殿下明明把袁少秋囚禁了起來,怎麼還派人大動周折的四處抓捕呀?」趙青青剛喝了杯茶水,聞言道,「這個要我從何說起呢,現在就把袁少秋抓出來殺了,好像也顯得太順利了,旁人總不會相信的,過段時間再說,就沒什麼人說閒話了,真真假假,畢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擊嘛。」朱瑤握緊她玉手道,「殿下剛才受了那麼大誤解,真是委屈你了。」趙青青道「比起別人受得苦楚,我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她說著抬頭凝望窗外明月,誰料想,喊殺聲大作朝這兒湧來,似是刺客征朝寢宮這邊殺來,朱瑤吃驚匪淺道,「殿下,這怎麼了?是不是建州的人又回來了?」趙青青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過了,」拉著朱瑤玉手從容自若朝走出房間,寢宮附近不時響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聲,夾雜著人的慘叫,狼狗的吠聲,朱瑤道,「誰這麼大膽,竟敢闖進這裡啊?」趙青青玉手一揮,身邊立時便有大群侍衛散開擋在前面,她氣定神閒,靜靜看著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舊。
朱瑤心裡卻不知怎麼了,砰砰直跳,聽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功矯健無比仗劍殺來,遠遠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劍法迅猛。有時卻又飄柔不定,四周儘是侍衛們聯手剿殺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讓他闖進寢宮深處。
刀劍無眼,一個又一個人倒在地上,宮廷侍衛豈是等閒?隨著鏖戰的持久,男子身上也多有創傷,劍法也不如剛開始那麼兇猛了,但依然是頂著重重壓力,殺了過來。
一輪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傾斜下來,轉眼間又是兩名侍衛被殺,趙青青美眸冰冷斷然道,「取我弓箭來!」旁邊帶劍丫鬟,立時取出一套寶雕玉弓,趙青青伸手接過,張弓搭箭,便對準了那人,那人縱劍衝殺,往寢宮逼來,趙青青緊扣弓弦,啪,一聲,玉手鬆開弓弦,箭如脫韁野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極高,聽到箭來風聲,正要躲閃,正見月色之下,朱瑤一襲黃衣紗裙立在台階下,美眸正凝望著自己,忍不住斷喝一聲道,「瑤兒!」朱瑤聽到這喊聲,美眸睜大尖叫一聲「不要!」,急忙要去阻止趙青青,卻見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瑤瘋了一樣不顧一切急急忙忙沖了過去,哭叫道「你們別殺他,你們別殺他,殿下,殿下」十幾個侍衛拿著刀劍圍成一團,朱瑤拚命分開眾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來,玉手顫顫巍巍揭開他臉上面紗,赫然露出一張清秀英俊的臉,正是燕亦凡……兩人真是苦盡甘來,卻又以如此場景相見,燕亦凡受了傷也不自覺,笑著抬手撫摸朱瑤容顏道,「路上遇見了范先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裡,」朱瑤流著淚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亂,沒想到,郎君因我受這苦楚」她見愛郎傷勢嚴重,正要求趙青青派人醫治,卻見趙青青背負玉手走了過來,眼裡神情頗多複雜掩不住關心之意,朱瑤急道,「殿下,他是我未來的丈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看見趙青青在旁邊,燕亦凡偏過臉去道,「不用她救」趙青青聞言臉色一陣蒼白,緊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醫!」朱瑤從未見過趙青青如此生氣過,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時急了,揪著趙青青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趙青青玉手一揮,轉過身道,「朱瑤,我累了,你放心我不會見死不救的,他既然是你未來的丈夫,他的底細你也應該很清楚,你別這樣胡鬧下去,讓袁家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說了,你知道嗎?」朱瑤流著淚哪裡聽得進去,心亂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讓我陪在他身邊嗎?求你了,」趙青青顯得很是無奈道,「國有國法,我雖然是公主,可眼下他闖進公主寢宮,殺了那麼多侍衛,就算是皇帝也很難做,朱瑤,我只答應你,絕不會讓你郎君受苦,好不好?」她說著不容朱瑤拒絕,當場下令道,「送朱瑤姑娘回去」第十六折醉生夢死佳人有約
房間裡明黃紗帳浮動,香氣四溢,她芊芊玉手推開窗,美眸眺望窗外風景,涼風拂過陣陣寒冷吹進室內,風吹的佳人秀髮飄飄,亂髮拂過白皙面頰,那瞬間,她竟是一番別有韻味。
如果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醒來第一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閨床上,不知又該作何感想?
趙青青隨手關上窗戶,轉身來到床邊坐下,一雙美眸看了他幾眼,玉手拉起被子往裡蓋了蓋語氣柔聲道,「本宮……,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主,自稱一聲本宮也是皇家禮儀,可不能因為我這建州的蠻子,失了禮數」趙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過了片刻輕啟紅唇淡淡道「嗯,你說的不錯,」燕亦凡點頭自嘲道,「我這人隨便慣了,說話沒輕沒重的,不像公主你從小嬌生慣養,受盡萬人寵愛,別人跟你說話一個字不對,也許就要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畢竟伴君如伴虎」趙青青拿來梳妝檯放著的藥湯,玉手執起勺子遞到他唇邊淡淡道,「本宮只是一個女人,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本宮也摻和不進去,更別談什麼伴君如伴虎了,本宮呢,知道你心裡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殺了解恨,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燕亦凡沉默半響,趙青青拿著勺子柔聲勸道,「沒有力氣,跟個病蟲一樣的人,就算想殺本宮,你殺得了麼?乖乖把湯喝了,海闊天空任你去追,況且本宮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燕亦凡看著眼睛,哪裡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關心道「朱瑤在哪裡?」趙青青平靜如水,淺淺一笑道「本來要把你投進牢房的,是她求的情,」燕亦凡見她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衝口而出道「你最好別對朱瑤玩心思」趙青青臉色一陣蒼白,神情恍惚笑道,「為什麼要這樣說?」燕亦凡拿起旁邊枕頭想要墊在背後,趙青青放下湯碗淡淡道,「讓我來吧……」趙青青玉手輕柔扶著他肩膀,把枕頭墊在他背後,兩人靠近的那瞬間,女子光滑肌膚觸過臉頰,幽香四溢,溫熱氣息吐氣如蘭,幾許亂髮掃在頸側,趙青青墊好枕頭,回身坐好淺淺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經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師求皇帝把本宮嫁給蒙古可汗,皇帝捨不得自己女兒,按理說自然要把本宮許出去了,你知道本宮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愛自己的夫婿,為了梁國天下百姓,本宮也會一生一世青燈古佛一般,在異國安心活下去」她說話的時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裡卻是那麼的傷感,一個女人的脆弱徹底把她的倔強擊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視著趙青青容顏忽而道,「你瘦了」趙青青聞言一怔,緊接著埋臉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驚心動魄,不敢直視,猶如百花綻放,美不勝收,她溫柔體貼端起湯碗道,「你說我瘦了,其實你也不是一樣?還是先把藥喝了,說實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寶甲,那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頭了,那一箭只是外傷,我剛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如果沒錯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無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臉上神情道,看來在建州效力也是頗有委屈的嘛……」燕亦凡尷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換的?,這才覺得身上血跡都被擦去,清爽極了,就連所有一切都覺得煥然一新。
趙青青俏臉發紅,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嬌羞道,「嗯……」燕亦凡認真道,「我們之間有太多隔閡,說話的時候,感覺很累,瑤兒就不會,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趙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別說話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沒喝,我手都累了」燕亦凡嗯了一聲,任她喂藥才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怎麼這麼苦?」趙青青噗嗤一笑,「枉你飽讀詩書,難道不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的道理,說著自顧自執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燕亦凡驚道,「你瘋了?」
趙青青滿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這次我們就同甘共苦吧!」燕亦凡不知想起什麼,瞬間掉入冰窖,冷冷笑道,「還好還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那個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報應了?這就叫作報應不爽,老天爺還是有眼的!」啪一聲,清脆至極,趙青青盯著他臉上掌印,眼裡淚珠閃動叫道「為什麼你對別人從來都是那麼寬容大度,對我就這麼苛刻,你告訴我為什麼?」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惡狠狠道,「因為你是畜生的女兒,夠不夠?」趙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頰掉下一行清淚,眼裡神情淒涼,字字念道,「何苦這樣,」說罷,轉身奪門跑了出去。
月下獨酌的絕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憐,腳下就是蕩漾著熱氣的溫泉湯水,四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儘是紅紅綠綠,趙青青獨坐亭中,一襲白衣勝雪如同仙子,絕美容顏清冷依舊,頭頂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輕彈,朱琴發出陣陣清涼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襲來。
溫泉很大,亭中明黃紗帳隨風浮動,有人笑語著走來,只見月下溫泉池上,翩翩走來仙女一樣的美女,容顏絕美肌膚雪白,修長身材穿了襲粉紅紗裙,隔了十幾步遠都能看到她眉眼裡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懷裡,正是趙玉兒。
那個少年面容英俊不說,氣質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軀體生的是虎背熊腰,健壯無比,原來是朱霖。
趙玉兒嬌笑連連,皓白如雪的縴手落在朱霖肩頭,愛撫無比的為他寬衣解帶,露出一副毫無遮掩的雄壯軀體,臂膀摟住趙玉兒嬌軀大肆輕薄,朱霖也是手不閒著,熟車熟路的就解開趙玉兒羅衣紗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嬌軀,雪肩泛著晶瑩玉光,胸前雙峰傲然挺起,兩條修長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摟著趙玉兒一同跳到溫泉里,嘩啦一聲水波蕩漾,兩人泡在蒸汽騰騰的溫泉里,交頸擁抱纏綿無比。
池上亭子裡,明黃紗帳浮動,突聞一聲清脆琴響,趙青青聲音清冷好聽道,「玉兒,你怎麼帶了朱霖來這裡?」趙玉兒躲在朱霖懷裡,柔聲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說了妹妹也不知道姐姐你在這裡啊」趙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說話,摟著趙玉兒嘴唇熱吻她雪白香肩,滾燙熱吻一個又一個,又吻又咬落在趙玉兒脖頸,雪肩,水氣蕩漾蒸騰,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了哪裡,趙玉兒嬌喘一聲,「阿霖」,雪白玉手緊緊摟著朱霖頭頂,容顏已是潮紅一片,小嘴裡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襲白衣勝雪的趙青青,,咬著艱難紅唇艱難呻吟道,「姐姐……一塊兒……來洗嘛,啊」卻是朱霖如同螞蟥見血熱吻她胸前雪峰,貪婪無比,弄得趙玉兒叫聲不停,一副香魂欲斷的可憐模樣。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擋不住時,朱霖哈哈一笑,從水中探出臉來,朗聲笑道,「公主,難得這明月美景,一個人喝酒彈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兒一塊來洗」趙玉兒聞言嬌嗔著舉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記,「壞蛋!」趙青青勾唇一笑,姿態曼妙站起身來淡淡道,「難得來個肝膽相照的,坦誠相見又何妨?」說罷,走出小亭,頭頂月光如玉,照著她長發飄飄,一襲白衣勝雪,容顏身姿絕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氣逼人的從濃濃月色中,踏著玉光走來,美得令人感到驚心動魄。
趙青青如此豪爽實在是令朱霖和趙玉兒兩人目瞪口呆,趙玉兒驚道,「姐姐你?」朱霖色慾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趙青青立在溫泉池上解開腰間雪白綢帶,隨手丟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乾舌燥,也顧不得懷裡的趙玉兒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趙青青身上,趙青青美眸迎著朱霖目光道,「本宮還要再脫嗎?」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見識,真是一生無憾了」趙玉兒聽了這話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著趙青青,只是為討愛郎喜歡也只得跟著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點下來啊」趙青青美目盼兮,瞧了頭頂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頭,動作輕柔褪下白衣雪裙,空氣里靜謐無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無聲落地。
月色下,趙青青優美修長脖頸是如此高貴美麗,雪白香艷的肩散發著晶瑩剔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內里紫色抹胸包裹著傲人雙峰,隨著她玉手輕描淡寫一拉,紫色抹胸無聲落地,渾圓雪白的雙峰瞬間暴露在空氣里,朱霖目如噴火,如猛獸一樣盯著趙青青,從她脖頸,再到胸前傲人雙峰,一點一點落到筆直修長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銷魂之處,直令任何一個男人充滿獸慾。
嘩啦一聲,水波蕩漾,趙青青姿態優美走下溫泉池裡,烏黑秀髮頓時沾染許多濕潤,熱氣蒸騰,她清冷不顧兩人眼神,自顧自的鞠起池水澆在自己冰雪肌膚,水珠四溢,滑過那凝脂一樣滑膩高挺的雙峰,峰頂蓓蕾,直欲讓人發狂。
趙玉兒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這麼美,妹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心動了,更別說朱郎了」趙青青淡淡道,「你們玩你們的就好」
趙玉兒摟住朱霖脖子,嬌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摟緊趙玉兒熱吻她紅唇,趙玉兒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為,也不責怪,吐出小舌誘朱霖來親。
趙青青臉色清冷,纖纖玉手去解背後束髮的紅色細繩,嘴裡咬著一縷秀髮,美眸深處竟是隱含淚水,茫然不知身邊風景和人,心裡難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哭出來,分不清臉上溫熱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淚?
第十七折鳳入清池其心也悲
另一邊男女情慾徹底綻放,趙玉兒嬌軀被掛在朱霖身上,兩條美腿盤在朱霖熊腰上,正被衝殺的丟盔卸甲,小嘴裡叫聲銷魂,更壯男兒氣勢,朱霖也是發了狂,毫不憐香惜玉托著趙玉兒美臀盡情抽送,兩人肉體交纏,身邊水珠亂舞,趙玉兒一雙玉臂摟著朱霖脖子,臉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臉枕著朱霖肩膀淫聲浪語叫個不停。
等到兩人結束纏綿的時候,趙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獨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品嘗著美酒。
朱霖臉上失望至極,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會兒,佳人已然棄自己而去,趙玉兒拉著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牽手繞到趙青青身邊,趙青青輕抬臉頰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完了?」趙玉兒俏臉緋紅,被愛郎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到了現在都覺得腿軟,趁機坐到草地上,仰著絕色容顏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趙青青秀髮兀自散發著熱氣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臉一飲而盡,淺淺道「談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後得日子那麼多未知數,心煩罷了」朱霖偏臉道,「公主有什麼難處,朱霖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宮都知道,只是現在既然跟玉兒在一起了,就該好好對她好,不要再惦記本宮了,本宮這個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朱霖尷尬笑道,「一定一定」趙玉兒嗔道,「這老天爺可真奇怪,居然給了我和姐姐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性子確是差的這麼遠。」趙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後不許再冒充我,懂不懂?」趙玉兒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聽說姐姐你抓到了你曾經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趙青青神情登時冰冷道,「不該問的就別問」
趙玉兒不依不饒撇撇嘴道,「才不,那個姓燕的惹你傷心這麼多年,你還這麼向著他,姐姐你真傻……」趙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沒有關係,說著又是飲一杯酒下肚。」朱霖眼裡頗多異樣瞧著趙青青喝酒,沒多大一會兒就見她似乎酒勁上來,臉色緋色的仰著臉,美眸里水霧一片,趙玉兒朝朱霖使了個眼色,朱霖握緊拳頭,不動聲色就來到趙青青背後,只聞得幽香陣陣,只惹得自己神魂顛倒,低頭就要往她雪白脖頸吻下,誰料還未落下,趙青青不知為何,突然語氣森冷一笑,站起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沒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卻又不敢追去。
趙玉兒俏臉潮紅嗔道,「人家長得還不是和姐姐一樣,滿足不了你麼,真貪心」朱瑤正在房裡睡不下覺,突然聽到有人驚叫道,「公主,公主您怎麼來了?」趙青青在門外叫道,「滾開!」朱瑤連忙把門打開,只見趙青青抱著把琴,秀髮微亂的跌跌撞撞走進院來,旁邊一大堆丫鬟嚇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趙青青摔了,趙青青一眼就看見門口朱瑤,懷抱朱琴沖她走來笑道,「朱瑤,我來找你聊聊天……」朱瑤也是被她嚇的不輕,連忙跑下台階把她扶住,只聞得趙青青身上好大一股酒味,趙青青也不多說,見了朱瑤只是笑,也不說話。
朱瑤心裡害怕,摟著趙青青往自己房裡扶,勸解道,「殿下,殿下?」趙青青緊緊抱著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裡苦,這天底下的人都誤會我不打緊,可是為什麼連他都要誤解我?」朱瑤把她扶進自己房裡,吩咐她身邊丫鬟趕快倒茶,趙青青迷迷糊糊的,胡言亂語,朱瑤安慰她道,「殿下你別這樣折磨自己啊,誰誤解了你,我陪你去問問他就好了,你說他是誰啊?」趙青青撇著嘴,美眸水盈盈的瞧著朱瑤,「我,我不告訴你,告訴了你惹你們之間生氣,又……又有什麼意思……我一個人傷心好過三個人傷心」朱瑤手足無措的喂了她喝茶,勸道,「可是殿下你這樣折磨你自己,旁人看了也心疼啊」趙青青搖頭如撥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說,我不說,朱瑤你是個……是個好姑娘,我相信你」朱瑤幫她擦著臉上淚痕急道,「殿下你也是個好姑娘啊」趙青青聞言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委屈的淚水直流,「朱瑤,人家罵我是畜生的女兒,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兒嗎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變不了自己是畜生女兒的事實啊,他再壞,畢竟也是生我養我的親爹,當著我的面罵我爹,我難受……嗚嗚」朱瑤聽了楞在當場,誰閒著沒事敢對著趙青青罵皇帝?
趙青青哭了一會兒,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鏡子裡那張傾盡天下的容顏,不知傾倒了多少男兒的風采,朱瑤往鏡里看了幾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動作輕柔的幫趙青青梳著烏黑長發道,「殿下真美」趙青青一雙美眸看去只見鏡子裡的自己肌膚勝雪,容貌絕美,眼眸里投射著一股恬靜,整個人一襲白衣脫塵出俗,只是清澈純凈的眼睛裡竟是有些憔悴,忍不住猶豫問道,「我眼神怎麼這麼憔悴?」朱瑤幫她梳好秀髮,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難免都表現在眼睛裡了,畢竟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趙青青偏著臉,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麼就喝醉了,還迷迷糊糊跑到了你這裡,真是委屈你了……」朱瑤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覺的放在趙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小事,只是燕郎他現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讓我看看他好嗎?」趙青青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院外風景沉默不語,朱瑤心裡放心不下,跟著來到她身後,弱聲道,「我不疼他,又有誰疼他呢?」趙青青回眸看來道,「朱瑤,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燕亦凡是北國三王爺的義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爺的手下,柳君奴要是知道了他身份,縱是我本事再大,在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盤」朱瑤看著她眼睛,柔聲道,「道理誰都懂得,只是殿下你總有辦法的是麼?
畢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沒有幾個,」
她說到這裡忽而想起來,趙青青跟燕亦凡非親非故的,怎麼一眼就認出他是建州人了?正要問她時,趙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話也可以,只是朱瑤,萬一事情泄露,柳君奴這邊,你懂……」朱瑤低頭猶豫一會兒,咬著紅唇斬釘截鐵道,「全聽殿下的」趙青青笑道,「也不急這一時半刻,我腦袋現在還疼的厲害,說著芊芊玉手支著鬢髮,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態真是美不勝收」朱瑤性子溫柔賢淑,聽她頭疼也連忙倒了杯茶遞給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嚇死人了,哭的好厲害,還胡言亂語呢!」趙青青接過茶杯從容自若輕珉一口,淡淡道,「是麼?」朱瑤甜甜笑道,「那當然了,不過也好,哭出來就好受多了」趙青青吞吞吐吐道,「許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說多了也是沒有用,她說著雪白肌膚似染了一層淡淡紅潤,美眸里頗有幾分嬌羞道,………我……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朱瑤大力搖頭,溫柔道,「沒有呀,殿下你從來都是一個性子清冷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心裡想法,可惜你從來不說……」趙青青輕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自己胡言亂語了」朱瑤急著去見燕亦凡,她說的話倒也沒仔細聽,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趙青青看在眼裡,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猶如百花綻放,絕美極了。
朱瑤知道趙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顏通紅,手足無措的尷尬道,「殿下……」趙青青站起身來,秀氣逼人的看著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帶你去見見吧,畢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記你的。」朱瑤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趙青青玉手,只覺得她肌膚滑膩雪白,摸著舒服極了,開心道,「那我們就快點走吧!」趙青青嗯了一聲,牽著她手渡出門外,門外積雪正自融化,朝陽光芒萬千,照在身上只覺得甚是溫暖,兩名少女都是人間絕色,趙青青猶如冰山仙子,清冷而又高傲,而朱瑤則是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一般,知書達理,氣質淡雅。
一路上朱瑤心裡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擔憂情郎傷勢到底如何?趙青青為人聰慧,早看出朱瑤心思,不動聲色的淡淡笑道,「他的傷沒什麼大事,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別擔心」朱瑤聽了這話心裡好大一顆石頭才落地,開心的露出美麗笑容道,「殿下……因為我這事兒真是麻煩你了……」趙青青搖頭笑道,「無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瑤道「那他現在在哪裡?」
趙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寢宮,你放心好了」。
朱瑤喜道,「那可就快到了,我們走快些,說著不容趙青青多說,拉著她手就急急忙忙沖她寢宮而去」快到了她寢宮時,趙青青不知怎麼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著頭頂高樓,一陣神情恍惚,停在院門口一動不動,朱瑤欣喜之下也沒發覺,趙青青道,「我帶你過去吧,」兩女走過院門步步朝高樓走去,這時聽的一陣女子嬌笑,朱瑤奇道,「這不是阿娟的笑聲麼?」趙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陽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書在那細讀,旁邊阿娟穿了一襲粉紅裙子,容貌嬌俏活潑,正背負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說些什麼。
朱瑤也不多想,見他身體無恙還在曬太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柔聲喚道,「郎君」燕亦凡聽到她聲音抬起頭來,清秀英俊的臉已是露出溫暖笑意,看著門口的朱瑤不敢相信道,「瑤兒是你嗎??」朱瑤拉著趙青青一同走來,容顏有些嬌羞笑道,「當然是我啦」燕亦凡把書放到旁邊,張開雙臂笑道,「快過來,」朱瑤美眸里開心極了,也不顧趙青青了,紗裙飄飄小跑過來倒在他懷裡,臉上儘是幸福笑容,撲進他懷裡,依偎著他溫暖胸膛,也不顧旁人就在身邊,喃喃自語道,「我好想你……好想你」燕亦凡撫摸著她頭頂秀髮,微笑道,「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瘦了……」說著抬頭望望趙青青,似有幾分笑意趙青青聽了這話臉色一陣難看,抬起臉頰凝視他眼睛清冷道,「不曉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朱瑤性子聰明伶俐,聽了這話嬌俏十足的抬起絕美容顏,吻了吻他臉頰,一雙眼睛裡笑意盈盈,抬起俏臉嬌笑道「郎君他平常總是說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阿娟收了書籍拿在手裡咯咯笑道,「公子他剛才說想見小姐,小姐就自己過來啦,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呢!」朱瑤聞言臉色一陣羞紅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說的實話麼!」
朱瑤心情大好仰著俏臉道,「阿娟,他看的是什麼書?拿來我看看」阿娟嬌俏十足遞了書來道,「公子他讀的是詩經」朱瑤接過書來捧在掌心,微風不時吹來,幾許亂髮拂過容顏雪白肌膚,眼睛裡笑盈盈的,氣質溫柔如水道,「我喜歡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燕亦凡笑著望了望朱瑤,兩人眼光相視,聽的他聲音溫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瑤知道這是愛郎向自己表達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膚在陽光照射下,泛出一抹紅潤膚色,俏臉發燙的揪著自己衣袖羞道,「燕郎」趙青青偏過臉頰道,「阿娟,我們去樓上喝點茶去」阿娟乖巧應了一聲,兩女跟著去了。
只剩下兩人在這屋檐下曬太陽,沒了旁人在場,朱瑤嬌軀坐在燕亦凡腿上,烏黑秀髮飄逸著幽香,神情溫柔柔聲笑道「這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剛開始好像是指戰友之間,與那個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很像呢」燕亦凡笑道,「不管那個,我現在心裡只有你」朱瑤羞道,「你呀,有時候說話好直接,有時候又是個悶葫蘆」兩人面頰幾乎貼著,只覺得覺朱瑤說話時吐氣如蘭,女兒肌膚香氣四溢,更是惹人迷醉,朱瑤知道他傷勢不好,戀戀不捨的從氣質秀雅可人又關心道,「燕郎,你覺得今天怎麼樣?」燕亦凡認真看她幾眼,笑道,「還不錯,瑤兒越來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個樣,越長越漂亮。」朱瑤羞紅臉頰嗔道,「討厭……人家不是說那個」燕亦凡微笑道,「那說什麼啊?」朱瑤伸著玉手比划著柔聲道,「當然是郎君的身體啦,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燕亦凡摟住她腰肢,突然隔著衣裳動作溫柔的來回揉捏著她胸前飽滿,笑道「好的很」朱瑤背靠著他胸懷,嬌軀軟泥一般任他輕薄,隨著燕亦凡手掌的動作,只覺得胸前雙乳在愛郎手裡來回揉搓下,乳房深處一股溫熱無從宣洩,忍不住仰著俏臉嬌喘吁吁,直羞得面紅耳赤弱聲道「……大壞蛋,……都這樣了還想著欺負人……」燕亦凡其實也不想跟她在這種情況下纏綿,只是心裡愛她至極,又是生死離別之下再次見面,思念之情無從宣洩下,慾望竟是十分強烈,忍不住吻著她雪白脖頸,只覺香氣四溢,一點一點吮吻著朱瑤脖頸,朱瑤仰著俏臉,露出脖頸大片雪白肌膚,燕亦凡嘴唇不時落在她脖頸肌膚,舌頭舔著雪白滑膩的肌膚,幽香四溢,沉醉其中……朱瑤又何嘗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見,正迷迷糊糊時,兩人嘴唇已是親密無間親在一起,直吻得朱瑤美眸迷醉,俏臉緋紅,熱情似火的回應著愛郎,丁香小舌早已淪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細細吸吮纏綿……他一隻壞手隔著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壞,朱瑤一時間嬌軀直抖臉紅心跳,兩條玉腿緊緊夾著那隻壞手,又任由愛郎使壞,小嘴溢出銷魂呻吟,兩人正如膠似漆時,突聞院門口啪的一聲脆響,朱瑤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袁小蝶立在門口,目瞪口呆瞧著兩人……朱瑤急忙從情郎懷裡掙脫出來,羞得面紅耳赤,尷尬無比的喚道,「小蝶,你怎麼來啦,?」剛想走過去迎她,卻不料腿心一股濕潤滑膩,急忙止住步子,手足無措的揪著自己衣袖。
袁小蝶彎腰撿起地上琵琶,細心彈了彈灰塵,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這時也頗有幾分緊張羞澀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親的琵琶音色不對,我跟她說啦,瑤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帶來給你看看」朱瑤兀自覺得尷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來我看看……」袁小蝶嗯了一聲,抱著琵琶緩步走來遞給朱瑤道,…「我娘親說啦,這琵琶是她的嫁妝,一向喜歡的很,用的時日多了,難免出些問題,她聽我說了後,特別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給你帶來看看」朱瑤接過琵琶,臉紅不已弱聲道,……「剛才,沒摔壞吧!」袁小蝶道,「沒事啦,瑤姐姐你看看琵琶哪裡有問題先」朱瑤懷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撥過,凝目細聽片刻,柔聲笑道「沒什麼大問題,說著嫻熟無比的給琵琶調了弦,又再一撥,其聲美妙動聽……,小蝶給你,朱瑤遞給她琵琶」袁小蝶接過琵琶,抱在懷裡羨慕不已道,「瑤姐姐真厲害,她說著把目光停留在低頭看書的燕亦凡臉上,問道,姐姐,他是?」燕亦凡聞言把書放在腿上,笑容溫暖的看著朱瑤道,「我是朱瑤的未婚夫」袁小蝶喜道,「姐姐定親了啊?」朱瑤笑意盈盈道,「是呀……」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對我真心實意,處處為我著想,我們兩個走在一起也是緣分」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動伸出手掌握住朱瑤玉手道……「我心裡發過誓,要待她好一輩子」袁小蝶感動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瑤姐姐有福氣才能遇到你這樣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氣,才能遇到瑤姐姐這樣美麗溫柔的姑娘,總之,我祝福你們」朱瑤喜道……「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好開心,說著臉紅如醉,喜得不知何處」燕亦凡也是心裡舒爽,輕輕握緊朱瑤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時候我們成親時候,袁小姐可一定要來」袁小蝶咯咯笑道,「這個當然,瑤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們聊,我回去找我娘親去,她急著要琵琶。」朱瑤臉上美麗一笑,含嬌細語道「那好吧,有時間我們姐妹坐一起聊聊天」袁小蝶答應著去了,只剩下朱瑤和燕亦凡兩個人,朱瑤來到他面前,蹲下嬌軀,美眸凝視著他臉柔聲道,「郎君,那一箭傷的怎麼樣?」燕亦凡淡淡笑道,「無妨,你心裡是不是有點埋怨趙青青?」朱瑤搖頭一笑,容顏神情溫柔如水道,「姐妹關係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裡憋著一股怨氣,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親自下手殺人的時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畢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殿下總歸太過清冷了,這樣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來……」燕亦凡嗯了一聲道,「難得她有你這麼個處處關心她的朋友」朱瑤千嬌百媚的把小臉枕在他雙腿上,燕亦凡只覺得一股幽香撩人,一襲黃裙如花綻放,真是仙姿玉色的柔聲道,「燕郎,你之前就認識殿下是不是?」燕亦凡沉思片刻,手掌愛惜撫摸著她臉頰,慢慢道,「是,我不想瞞你,只是我心裡現在只有你,包括以後,畢竟你是我認定的妻子」朱瑤美眸濕潤,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淚,抽噎道。「可是,可是,你這般疼我,我……我卻不能給你一個清白之身,被個監軍太監給欺侮過了,狗官發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她說著再也忍不住,眼裡淚珠划過雪白臉頰,我心裡好痛……雖然並沒有真正失去處子之身,可是覺得自己被個太監欺侮過,配不上你,雖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燕亦凡目光憐惜擦去她臉頰淚珠,聲音溫暖道「在這亂世,你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瑤兒別胡思亂想了,我相信以後你能走出這個陰影的,瑤兒別哭了」朱瑤擦去眼淚,勉強露出美麗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這是夢,人家願意一輩子也不要醒來」燕亦凡憐愛的捏捏她白皙面頰笑道,「瑤兒,這可不是夢,如果瑤兒真心疼我的話,以後的床笫纏綿,可要多多益善啊」朱瑤羞的淚痕未乾,便舉起一對粉拳捶打著他腿道,「壞人,大壞人……也不害羞……」兩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無話不談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點點滴滴,朱瑤雖是女子但知識淵博,把一些疑難問題娓娓道來。
燕亦凡對火炮倒是很感興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臉上來回摩挲著,鼻端聞著朱瑤手上香氣,微笑道,「瑤兒的父親在京師里有鬼才之稱,也曾認識過火器營的總鎮,瑤兒知道火器嗎?」朱瑤本就容色絕美,身姿修長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愛,歪著俏臉想了想……「知道呀,我爹還帶了火器營的圖譜拿回家來研究,正好我就在旁邊」燕亦凡頓時來了興趣,摟住她腰帶入懷裡,女兒身上一股芳香襲人,燕亦凡吻著她耳垂哄說道,「瑤兒乖,告訴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兒。」朱瑤臉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說來簡單,說來也複雜,其原理,重要在火藥純度,只要,……她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偏過俏臉道,討厭,差點上當……」燕亦凡輕輕咬著她耳朵,伸舌輕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訴我好了,王爺他雄心勃勃,立志要創建一支橫掃天下的火炮部隊,正愁北國火器落後,瑤兒你就幫我一次好了」朱瑤本來被他咬的迷迷糊糊,聞言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不樂意的脆聲道,「郎君,你我可都是梁國人,你怎麼可以幫助北國對付梁國呀?」燕亦凡想起梁國皇帝的殘忍,衝口而出道,「皇帝殘暴不仁,濫殺無辜,朝廷更是內部腐敗,邊關各軍無能,王爺對我們有大恩,再說了,我現在身在建州,只能效忠建州不是?」朱瑤認真聽完,猶豫道「話雖如此,燕郎心裡苦楚,人家也都知曉」燕亦凡目光堅定道,「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漢大丈夫,這等血海深仇不報,有何面目立於天地!」朱瑤握住他手掌,杏眼裡已是盈滿水霧,柔聲勸道「燕郎,我感覺那個三王爺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雖然我沒有見過他這個人,但這些年你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評分完成:已經給 麻酥 加上 50 銀元!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保博网系统公告

《保博网积分兑换活动公告》

论坛近期与龍门娱乐联动进行积分兑换活动!

各位博友可以踊跃参与本活动哦,积分好礼多多!

邀友、发布实战帖子、活跃回帖都可以赚取积分奖励,积分可以兑换实物和彩金等!

具体详情请查看站内置顶公告!

DS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8-6 09:36 , Processed in 0.160772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