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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鎖魂錄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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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28: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碧雲鎖魂錄】(17-20) 2025/02/27首發於:禁忌書屋,pixiv
十七章:夜與夢
夜已深,王元湖於房內潛心修習滄海派內功心法,忽然聞得輕輕叩門之聲。王元湖遂收功運氣,開門一開,但見文幼筠立於門外,面帶嬌羞之色,似有難言之隱,欲語還休之態。
王元湖見文幼筠如此嬌羞,心頭不由一盪,忙將伊人延請入內。二人相對而坐,室內靜默半晌,氣氛微妙。忽而,文幼筠啟朱唇,輕聲問道:「王大哥……喜歡我麼?」 王元湖聞聽此言,一時怔住,目光觸及文幼筠那含情脈脈的雙眸,心中柔情涌動,不禁伸手輕握住她纖纖玉手,柔聲道:「喜歡。」
文幼筠輕移蓮步,款款起身,但見伊人身段曼妙,姿態婀娜,一對酥胸豐盈高聳,呼之欲出。未待王元湖回神,只見文幼筠素手輕解羅衫,褪去衣裙,輕紗滑落,一絲不掛於王元湖面前,嬌羞無限。
幼筠肌膚勝雪,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光滑細膩,引人遐思。胸前雙峰高聳,傲然挺立,乳尖兩點櫻紅,嬌艷欲滴,更添誘惑。
王元湖不禁心神蕩漾,伸臂攬住她纖細腰肢,將她擁入懷中。四目相對,眼神交纏,無需言語,彼此愛慕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王元湖凝視著幼筠那張櫻桃小嘴,嬌艷欲滴,心中愛意難自禁。
他緩緩低頭,正欲一親芳澤,感受那柔軟甜蜜的觸感。
突然,懷中佳人語氣冷若冰霜:「你這負心漢,可還記得我?」 王元湖錯愕抬頭,但見懷中佳人容顏已變,那熟悉的面容,分明是——孤丹!王元湖心中驚駭萬分。
原來適才一切,皆是南柯一夢。
王元湖猛地驚醒,夢中景象猶在眼前,渾身已是冷汗直流。他與青樓女子孤丹,確曾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彼時年少,二人互生情愫,王元湖更曾許下誓言,待他日功成名就,便還鄉娶孤丹為妻。
自王元湖遠赴飛雲堡後,雖每每皆有書信寄予孤丹,卻始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即便如此,王元湖卻從未放棄,書信依舊,延續至今。
而此時,文幼筠於閨房之內,香汗淋漓——正值運功周天,修煉內力的突破關頭,意念無比集中。
終於,丹田氣海之中,真氣凝實,如涓涓細流般暢遊奇經八脈,周身舒暢無比。文幼筠緩緩收功,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她終於突破了《離雲訣》第三層!
真氣運行漸趨平穩,文幼筠回想起白日裡與孟雲慕切磋比試的情景,心中暗自思量:慕兒天資聰穎,近日更是勤勉刻苦,進步神速,自己亦不可懈怠。只是肩上傷勢未愈,需得量力而行,不可急於求成,以免傷上加傷。
文幼筠起身,走到窗邊,仰望夜空中點點繁星,思緒萬千。
她想起朱岩巷遇襲之事,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功力精進一層,若是當日之險再次降臨,想來未必會陷入那般困境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王元湖的身影——他為人敦厚,忠於職守,待自己更是關懷備至。想到王元湖的種種好,文幼筠不禁面頰泛起紅暈,心中似有小鹿亂撞。
又想起白日裡演武場之上,自己將新刀遞予王元湖之時,他眉目間流露出的款款深情,文幼筠心中更是甜蜜,少女懷春的羞澀之情溢於言表。
夜已深,文幼筠帶著這份甜蜜,和衣而臥,進入夢鄉。
同時,齊雲城外半里之處,掩映於一片疏林之中,坐落著一間簡陋的小木屋。木屋旁一口水井,井沿之上,青苔斑駁。木屋四周,以粗糙的木柵欄圍起,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夜色深沉,唯有木屋之內,透出點點搖曳的燭光。
昏黃的燭光映照下,木屋內兩道人影交疊,一者身姿婀娜,曲線玲瓏,正是孤丹;另一者虎背熊腰,體格魁梧,卻是柴虜。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這荒郊野嶺的小木屋中,更顯曖昧。
孤丹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飛雲堡那些弟子有眼無珠,竟不知我是何人,不肯讓王元湖出來與我相見。」 柴虜聞言,則是幸災樂禍地一笑,翹著二郎腿,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懶洋洋地說道:「那是他們不識貨,錯過了美人兒。與我何干?」
孤丹沉默片刻,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帶我去見王元湖。」 柴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也可,但我有條件。」 他目光貪婪地在孤丹身上遊走,語氣猥褻:「孤丹姑娘,你我好久未曾共度良宵,我可是好生懷念啊……」 孤丹聽了,臉色愈發冰冷,卻依舊沉默不語,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小屋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跳動的燭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映照著兩人各懷心思的臉龐。 柴虜見孤丹不為所動,只得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換個條件。若是姑娘能讓在下的陽物……一瀉千里,我便答應你。」
孤丹聞言,嬌軀微微一顫,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坐到了柴虜身旁。
柴虜見狀,心中大喜,他知道,這是孤丹默許了。柴虜迫不及待地三下五除二脫去褲子,早已按捺不住的肉莖,猛地彈跳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淫邪的弧線。孤丹雖非初次得見,但柴虜胯下之物,較之常人,依舊粗大駭人,目測尺余,令人咋舌。
孤丹神色不變,紫色衣袖之下,伸出一隻纖纖玉手,熟練地握住那根粗壯的肉莖,開始套弄起來。
孤丹畢竟青樓出身,閱人無數,深諳男人之道。想讓男子泄精,於她而言,並非難事。她纖纖玉手上下翻飛,技巧純熟,輕攏慢捻,直讓柴虜舒服得哼哼唧唧,飄飄欲仙。良久之後,孤丹見柴虜胯下肉莖依舊堅挺如初,不見頹勢。
孤丹便不再單手套弄,而是雙手並用,上下齊攻。柴虜頓時感覺飄飄欲仙,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心中大呼過癮。
如此這般,又過了許久,那粗硬的肉莖卻依舊不見頹勢,反而愈發堅挺。孤丹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原本白皙的手掌和手臂也因為長時間的用力而變得酸軟無力。 原來,這柴虜竟是故意運氣於腹下,強壓精關,存心刁難孤丹。孤丹終於支持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精緻的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情。
柴虜見狀,心中暗自得意,他從一採花浪子學來的閉精關大法,果然有效。
他伸出粗糙大手,撫摸著孤丹纖細的腰肢,語氣輕佻地說道:「孤丹姑娘,何不用你那銷魂的玉戶,服侍服侍在下?我保證,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陽精大泄』。」 孤丹依舊沉默不語,只是那張俏美的臉龐上,表情依然冷若冰霜,仿佛一切的事都不能打動她。
僵持了一會,柴虜搖頭晃腦地,有意無意地自言自語:不強求,不共枕,不泄精。
孤丹不理會柴虜的胡說八道,看著自己的縴手。那是一雙經歷了百餘男人,依然細膩的手。
再過半晌,她緩緩站起身來,背對著柴虜,雙手輕撩起煙籠紫紗裙,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以及那渾圓挺翹的雪白臀部。
柴虜見孤丹如此,心中得意更甚,恨不得即刻享用這尤物。他迫不及待挺起胯下早已堅硬如鐵的陽物,徑直走向孤丹。但見孤丹臀如凝脂,白皙圓潤,瑩潤光澤,令人心猿意馬。
孤丹腰間系一淡紅絲帶,其下褻褲薄如蟬翼, 僅僅能遮掩孤丹私處。柴虜一把扯開那絲帶,褻褲隨之滑落,堆疊於地板上。孤丹那渾圓翹臀,以及臀下兩片嬌嫩欲滴的花唇,頓然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柴虜眼前。
柴虜伸出粗糙大手,貪婪地撫摸著孤丹光滑美臀,細細感受那溫軟滑膩的觸感,心中爽快盡顯臉上。
柴虜腰身一挺,將那粗壯陽物置於孤丹嬌嫩花瓣之上,緩緩摩擦,挑逗撩撥。許是孤丹久未經房事,僅僅是肉莖摩擦花瓣,便覺酥麻難耐,陣陣快感襲來。只見一股股晶瑩愛液,自她濕潤穴口湧出,將柴虜陽物浸潤得濕滑無比,更添幾分淫靡。
柴虜一手緊緊握那孤丹渾圓翹臀,一手扶持胯下堅硬粗大肉莖,猛地向前一挺,將那早已蓄勢待發的肉莖,狠狠直搗孤丹蜜穴入口。
胯下之烏黑龜頭,擠開孤丹兩片嬌嫩粉紅花唇,登時一股更洶湧的蜜液,如同噴泉般自孤丹蜜穴中湧出,將柴虜的粗長肉莖,連同周遭肌膚,都浸潤得濕滑不堪。孤丹原本冷若冰霜之玉面,此刻亦泛起一抹動人紅潮,原本緊閉的櫻唇,現正微微開啟,發出一聲撩人低吟。那兩片嬌嫩花瓣,更是情不自禁地收縮翕動,緊緊包裹住柴虜碩大莖頭,似是期盼著肉莖更進一步的深入寵幸。
柴虜並不急於求成,他一手扶著孤丹纖細的腰肢,一手在她渾圓挺翹的臀部上肆意揉捏,感受著那誘人的彈性和滑膩的觸感,心中暗自得意:臭娘們,之前還給我擺臉色看,現在還不是得乖乖地在我胯下稱臣?
孤丹腰肢輕扭,翹臀微微上抬,似是有意讓那濕潤的蜜穴口研磨龜頭,以此潤滑肉莖,方便其進入蜜穴。柴虜卻似是洞悉了孤丹的小心思,雙手牢牢抓住她那渾圓的翹臀,將肉莖頂端停留在她潮濕的穴口,不再前進分毫,臉上似笑非笑。
孤丹心中焦灼萬分,只求柴虜速速泄精,了結此事。偏生柴虜此刻故意拖延,與她作對。今日她依城中百姓所指,尋至飛雲堡門前,自稱乃王元湖舊識,欲求一見。然而門口兩位弟子皆不信之,搖頭拒絕通報,縱然言辭客氣,卻仍令孤丹心中憤懣不已。
無奈之下,她只得返回齊雲城,欲尋得柴虜幫她傳話。孤丹於城中遍尋兩時辰,卻始終不見柴虜蹤影。直至日暮時分,她途經一小巷,恰見柴虜自一店鋪走出。於是孤丹尾隨其後,行了許久,終至城外這間小木屋。
柴虜入屋之後,孤丹立於木欄柵之外,猶豫不決。忽聞屋內柴虜言道:「既跟了許久,不如進來一敘。」 孤丹這才邁步入屋,卻只是默默地坐在木桌旁,一言不發。柴虜亦不與她爭執,逕自往井邊取水,回屋後便架鍋燒水,泡了一壺清茶,斟出一小杯,置於孤丹面前。
許久之後,孤丹打破沉默,才將白日裡在飛雲堡所遇之事道來,正是方才孤丹所言。
當下二人站於桌邊,孤丹一雙美腿修長筆直,白皙似雪,渾圓翹臀赤裸在外,臀下連著一根粗壯碩長的肉莖,她身後,柴虜豹腰虎背,雙手握住孤丹纖腰,牢牢掌控,胯下肉莖之頂端,正抵著孤丹香汁淋漓的蜜穴,不住地研磨打轉,直攪得孤丹春水泛濫。
孤丹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速速了事,卻又被柴虜胯下肉莖挑逗得慾火難耐,春情蕩漾。
她那早已春水泛濫的蜜穴緊貼著柴虜的莖頭,兩片嬌嫩的蜜唇更是將那碩大的莖頭包裹了大半。終於,那碩大的龜頭向前一頂,猛地扎進了她那早已潮水泛濫的蜜穴之中,孤丹嬌軀一顫,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
柴虜陽物粗長無比,他並不急於深入,而是緩緩推進,待半根沒入孤丹蜜穴之後,又慢慢抽出,如此反覆,享受著蜜穴緊緊包裹肉莖的快感,好整以暇地逗弄著孤丹。
孤丹口乾舌燥,只覺體內似有烈火焚燒,情慾如潮水般湧來。那粗壯肉莖在蜜穴之內不斷進出,動作野蠻,可恨的柴虜卻只是淺嘗輒止,半根便不再深入。孤丹不禁回想起許久之前,那一次與柴虜交合,她險些被他操弄得神魂顛倒,幾近昏厥。
但那肉莖在她體內抽送得愈發急促,孤丹已是情難自禁,口中嬌吟之聲,婉轉承歡,一聲高過一聲。那粗壯的肉莖每每插入,都伴隨著「噗呲」一聲脆響,與孤丹的嬌媚呻吟聲交織在一起,甚是淫靡。
這肉莖抽插帶來的快感,一波波地衝擊著孤丹的腦海,令她神魂顛倒,飄飄欲仙。
此番她與柴虜交合,一半是心甘情願,一半也是迫於無奈。想她孤身一人,來到這齊雲城,盤纏用度,多虧了柴虜的慷慨解囊。她原先積攢的銀兩,除了贖身之外,還要打點花雪樓上下,謀得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已是所剩無幾,捉襟見肘。
柴虜那粗壯的肉莖在孤丹的蜜穴里肆意抽插,動作愈發猛烈,漸漸深入。那尺余長的陽物,竟然整根沒入她那春潮泛濫的蜜穴之中,柴虜的腹部也隨之緊緊貼上了孤丹那渾圓挺翹的臀部。
隨著柴虜一下又一下的挺腰抽插,肌膚碰撞的「啪啪啪」聲響徹房間,不絕於耳。孤丹更是被他插得嬌喘吁吁,口中歡吟之聲,婉轉承歡,一聲高過一聲,直聽得人骨頭髮酥。
孤丹的蜜穴如饑似渴地吞吐著柴虜那粗大的肉莖,穴中蜜汁隨著肉莖的進出,汩汩而出,飛濺到孤丹雪白的大腿內側,那飽滿的陰阜之上,更是沾滿了晶瑩的液體,一片淫靡。
柴虜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摸向孤丹纖細腰肢,三兩下便解開了她那煙籠紫紗裙的腰帶結扣。裙裾滑落在地,露出孤丹白皙如玉的肌膚。只見她上身還穿著一件紫色胸衣,遮掩住那傲人的雙峰。柴虜見狀,一把抓住胸衣的繩結,連扯兩下,那胸衣便如脫韁野馬般飛了出去,孤丹一對飽滿的乳房,也隨之彈跳而出,赤裸裸白花花一片,晃得柴虜眼花繚亂。
柴虜粗糙的大手牢牢抓住孤丹那渾圓的臀部,腰身猛地發力,一下快似一下地挺動起來,那粗大的肉莖,直插得孤丹粉嫩的花瓣內外翻飛,春水四濺。孤丹的翹臀被他撞得顫抖不已,嬌軀亂顫,幾欲站立不穩。
二人顛鸞倒鳳,甚是激烈,孤丹一絲不掛,任由柴虜擺布。她那飽滿的雙峰,隨著柴虜腰部的劇烈挺動,前後搖擺,波濤洶湧,晃得人眼花繚亂。孤丹貝齒輕咬朱唇,強忍著那陣陣襲來的快感,努力穩住身形,纖纖玉手緊緊按在桌上,以作支撐。那豐滿的臀部,更是被柴虜的肉莖撞擊得「啪啪啪」作響,如擊鼓一般,響徹整個房間。
柴虜胯下猛烈抽送,快感如潮水般湧來,心中暗罵:小娘皮,看你還敢跟老子擺架子,拿了老子的銀子,就得讓老子好好操弄!想罷,他一把抓住孤丹腿彎,將伊人左腿抬起,置於桌上。
孤丹蜜穴頓時大幅度張開,那粗大的肉莖更是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蜜穴中春水如注,飛濺而出,灑落在桌上,一片狼藉。
孤丹受此猛烈刺激,嬌喘之聲愈發高亢。她將全身力氣都集中於纖細手臂之上,以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那豐滿的臀部,已是無力抗衡柴虜那粗暴的肉莖,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孤丹只覺頭皮發麻,陣陣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傳遍全身,難以自持。
十八章:夜遇
小屋之內,燭火搖曳,光線昏暗,二人淫靡之事仍在繼續。
孤丹胴體曼妙,玉體赤裸,兩手緊緊扶著木桌,一條筆直修長的玉腿獨立支撐,另一條玉腿則高高架在桌上,蜜穴大開,任由柴虜那粗壯的肉莖肆意深入淺出,搗弄研磨,春水四濺,一片淫靡。
柴虜一手緊緊摟著孤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向下探去,在那交合之處,揉捏著孤丹那早已春水淋漓、飽脹欲滴的花唇,並用粗糙的指腹,輕輕撥弄著那早已勃起的敏感花蒂。孤丹頓時感到一股強烈快感,自花蒂處傳遍全身,嬌軀輕顫,翹臀更是忍不住顫抖起來,春水肆意流淌,打濕她白皙大腿肌膚。
柴虜胯下猛烈抽送,粗長的肉莖在孤丹蜜穴之中肆意馳騁,啪啪作響,直搗黃龍。
與此同時,柴虜的大手還不忘撥弄揉搓孤丹那敏感的花蒂,雙重刺激之下,孤丹早已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嬌軀酥軟無力,口中嬌吟之聲,一聲高過一聲。
「啪啪啪……」,肉體交擊之聲,響徹小屋。
只見孤丹蜜穴舒展,淫汁四濺,花唇顫抖,被柴虜那烏黑肉莖帶得內外翻飛,雪白翹臀更是被撞得彈動連連。
孤丹誘人嬌軀被那粗壯肉莖操弄良久,直搗得魂飛天外,酥麻之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她但覺飄飄欲仙,身輕如羽,美臀不住顫抖,蜜液如潮水般噴涌而出。
孤丹頓時達到男女交合的極樂之巔。
柴虜的粗壯肉莖此刻正深埋在孤丹的蜜穴之中,眼見孤丹嬌軀顫抖,春水泛濫,已然達到高潮。
他不禁出言嘲諷道:「我陽精未泄,你倒先泄了身子,這該如何是好?」 孤丹此刻嬌喘吁吁,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是任由那極致的快感在體內翻湧,無法言語。
柴虜雙手在孤丹滑膩的腰臀肌膚上遊走一番,隨即將她那玉腿從桌上放下。那根粗壯的肉莖,也緩緩地從孤丹那春水泛濫的蜜穴中拔了出來。但見那烏黑的肉莖之上,沾滿了晶瑩的蜜液,在昏暗的燭光下,閃閃發亮。
孤丹嬌喘連連,香汗淋漓,纖臂險些無力支撐,嬌軀里一陣一陣高潮的酥麻讓她不能動彈。她潮濕蜜穴也一陣陣抽搐,溢出晶瑩的女子陰精。
柴虜一手扶著孤丹纖細的腰肢,此時柔弱的孤丹隨著他的動作,一同來到床邊。
柴虜大手一揮,在她那光滑圓潤的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孤丹櫻唇輕啟,「啊」的一聲,身形不穩。
柴虜推著她的渾圓翹臀,示意她上床躺好。孤丹嬌軀一軟,癱倒在床上,緊繃的身子終於得到了放鬆。
此刻的她,一絲不掛,玉體橫陳,豐滿的乳房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尖如兩粒小紅豆,甚是誘人。
柴虜挺著依舊堅硬的肉莖,來到床邊,將那醜陋之物在孤丹俏臉旁晃了晃,玩味地笑道:「孤丹姑娘,你不是能讓男人一瀉千里的好手嗎?怎麼,今日這是怎麼了?」 孤丹羞憤難當,別過臉去,不予理睬。
她心中掙扎一番,事已至此,與其扭捏作態,不如主動迎合,早些結束這場荒唐的交易。
想罷,孤丹併攏雙腿,纖纖玉手輕輕扶著那修長筆直的雙腿,緩緩抬起,高舉過頭。只見她陰阜飽滿,兩片花瓣嬌艷欲滴,蜜汁泛濫。
柴虜見狀,輕笑一聲,那龐大健壯的身軀隨即壓了上去。他挺起依舊堅挺的肉莖,再次抵在孤丹那濕潤的蜜穴入口。
孤丹蜜穴微張,花唇顫抖,滿是晶瑩愛液,與烏黑莖頭相接,準備迎接粗壯肉莖的下一輪侵犯。
這一次,柴虜不再拖延,腰部用力一挺,那尺余長的粗壯肉莖便破開花唇,徑直插入,「噗呲」一聲整根沒入孤丹那春潮泛濫的蜜穴之中。孤丹尚在高潮的餘韻之中,驟然受此刺激,嬌軀一顫,臻首輕抬,口中發出一聲高亢的嬌吟。
柴虜龐大身軀壓在孤丹嬌軀之上,腰杆劇烈地起伏,那粗大的肉莖,更是大幅度地抽出送進,直搗孤丹蜜穴深處,孤丹嬌吟聲聲,玉腿亂顫,蜜穴中春水肆意飛濺,床榻之上,儘是淫靡。
柴虜放下孤丹玉腿,身軀猛地向下壓去,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身下。孤丹那兩顆飽滿的乳房,也隨之緊緊貼在柴虜寬闊的胸膛之上,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晃動摩擦。柴虜貪婪地吻著孤丹的細滑脖頸,深深地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女人特有的芳香。
柴虜胯下粗長肉莖,在孤丹蜜穴之中,反覆抽送,漸漸膨脹變大,將孤丹蜜穴塞得滿滿當當,直欲撐裂。
而穴中嫩肉,緊緊纏繞著那粗壯的肉莖,貪婪地吸吮著,傳送每一分快感。
孤丹嬌吟婉轉,其聲銷魂蝕骨,柔若無骨之軀,在柴虜虎背熊腰之下,不住顫抖。那春水泛濫的蜜穴深處,碩大的龜頭一下下地撞擊著嬌嫩的宮口,似要將伊人捅個對穿。
孤丹嬌喘連連,婉轉承歡,那被柴虜重重壓住的雪白翹臀,劇烈抖動,仿佛要掙脫束縛。她的小腹亦是起伏不定,酥胸亂顫。一雙玉腿緊緊纏繞住柴虜的虎腰,仿佛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那蜜穴之中,更是噴湧出一股股甘甜的花液,將床榻浸潤得一片濕滑。
孤丹再次攀上雲雨之巔,嬌軀顫抖,如痴如醉,沉淪於這銷魂快感之中。
孤丹蜜穴收縮,將柴虜肉莖緊緊包裹,直夾得他莖頭酥麻難耐,再也按捺不住。他不再強壓精關,對著正處於二度高潮中的,身軀柔軟的孤丹,腰部高抬狠插,瘋狂抽送百餘下,遂將那粗壯肉莖深深地埋入孤丹緊緻花穴之中,一股股濃稠的陽精,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盡數噴射而出,直搗孤丹那柔軟的宮口深處。
柴虜頓覺一陣舒爽,腰部緊緊抵住孤丹小腹,雙手牢牢按住她的玉肩,肉莖根部的濃厚黑毛遮蓋住孤丹粉紅花唇。
濃精噴射完了,他胯下肉莖還不忘在孤丹蜜穴內一陣抽搐,將殘留在莖頭上的陽精盡數擠入孤丹蜜穴之中,這才長舒一口氣,癱軟在孤丹身上,口中說道:「泄了,泄了,都給你了。」
屋內燭火早已熄滅,也不知方才二人幾番雲雨,纏綿了多久。
柴虜摸索著點燃一根新蠟燭,屋內頓時重現光明。但見孤丹一絲不掛,斜倚床榻之上,正自顧自地整理凌亂的髮髻,臉上紅暈尚未褪去,雙股之間,儘是二人交合後的淫靡之液,自她蜜穴小孔緩緩流出。
孤丹撐著嬌軀,緩緩起身,理順氣息,面上神情再覆冰霜,仿佛方才的雲雨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但見她玉腿修長,腿上淫液斑斑,肌膚勝雪,酥胸飽滿,蜂腰肥臀,曲線玲瓏。她俯身撿起散落在地的衣裙,一件件穿戴整齊。
柴虜則依舊下身赤裸,胯下那尺余長的肉莖兀自懸垂著。他一邊重新燒水煮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日午時,我去花雪樓尋你,屆時帶你與王元湖相會。」
孤丹冷哼一聲,道:「望你莫要食言。」言罷,那身著煙籠紫紗裙的曼妙身影便轉身欲走。柴虜見狀,又出言戲謔道:「夜已深,孤丹姑娘何不留下,與我共度一宿?」見孤丹不為所動,他又道:「夜黑風高,你獨自行走,恐有不妥,不如待我穿好衣物,護送你前往花雪樓。」
孤丹不發一言,徑直立於門口,似在等待。柴虜見狀,只得悻悻地穿好褲子,跟隨孤丹走出木屋。二人一前一後,行至花雪樓後門。孤丹入內之後,柴虜這才哼著小曲兒,優哉游哉地踏上返回城外小木屋之路。
齊雲城夜,萬籟俱寂,唯有夏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柴虜獨自行於夜色之中,四下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忽聞身後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沉穩有力,不疾不慢。
柴虜習武多年,一聽便知來人功力不弱,心中頓生警惕,遂下意識地握緊腰間佩刀,暗自戒備。
身後之人越行越近,柴虜額上冷汗涔涔,心中愈發緊張。只聽身後之人於五丈開外之處道:「俠士請留步!」其聲低沉,卻清晰渾厚。
柴虜轉身一看,但見來人身著捕快服飾,身形高大魁梧,腰間佩帶彎刀,氣度不凡。
來人止步不前,見柴虜已駐足轉身,便開口道:「不知俠士深夜獨行於此,所為何事?」 柴虜聽罷,不敢怠慢,連忙抱拳拱手,答道:「在下滄海派柴虜,初來貴地,正欲前往城外落腳之處。」
捕快聞聽此言,依舊佇立原地,語氣平和沉靜道:「近日齊雲城不太平,還望柴大俠夜間小心謹慎,多多留意自身安全。」
柴虜心忖:「此人見我深夜獨行,莫不是將我當作宵小之徒了?」 嘴上卻客套道:「多謝捕快大哥提醒,柴某略感疲憊,需得回去歇息,就此別過。」 說罷,便轉身欲走,不願與這捕快多做糾纏。
捕快卻依舊紋絲不動,默然佇立於原地,不再言語。柴虜見狀,心中稍安,腳步也越發加快,不多時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離開了齊雲城。
這捕快正是白練,他今晚當值夜巡,見一江湖打扮之人深夜獨行,形跡可疑,便上前試探一二。
聽得此人自稱乃滄海派柴虜,心中暗忖,莫非此人便是王元湖的師兄?然則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亦難保證此人並非假冒之輩。白練按下心中疑惑,決定明日再向王元湖求證,以辨真偽。
花雪樓內,走廊之上,涼風習習。孤丹自後門入來後,款款而行,欲回房歇息。忽見前方一婀娜身影迎面而來,仔細一看,竟是花雪樓花魁雅紫。
雅紫妝容精緻,眉目如畫,只是略顯倦態。見是孤丹,她嫣然一笑,柔聲道:「夜已深,姐姐怎的還未安歇?」
孤丹微微頷首,答道:「適才處理些許瑣事,耽擱至今,正欲就寢。妹妹一切可好?」
雅紫輕笑道:「幾位貴客興致甚高,奴家陪侍良久,方才散去。」
雅紫談吐優雅,舉止得體,孤丹素來欣賞這等女子,便關切道:「妹妹日後還需保重身體,切莫太過操勞。」
雅紫欠身施禮,溫婉道:「姐姐亦是,奴家便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回房。
飛雲堡內,夜闌人靜,唯有巡邏護衛的腳步聲,時斷時續,迴蕩在寂靜的夜色之中。
堡中弟子皆奉王元湖之命,加強戒備,只因近日邪教復甦之跡象頻現,不得不防。
孟雲慕於睡夢中驟醒,睡眼惺忪,伸手點燃床頭燭火。舉目望向窗外,但見夜幕低垂,群星燦爛,原是醒得太早了些。
孟雲慕心中暗忖:既已醒來,不如起身巡視,也好讓值夜弟子稍作歇息。念及於此,她苗條身軀自床榻上一躍而起。
燭光映照之下,但見輕薄褻褲下一雙玉腿修長筆直,肌膚勝雪,吹彈可破,薄如蟬翼的胸衣緊緊裹著雙峰,勾勒出少女玲瓏曲線。孟雲慕穿戴好衣裙,輕輕推開房門,悄然而出。
孟雲慕於夜色中行不過數步,果見兩名護衛弟子執刀巡邏而來。二人見孟雲慕深夜獨自於此,皆愕然不已,連忙拱手行禮。
孟雲慕輕聲道:「好了好了,二位不必多禮。」 又道:「這番巡邏,便由我代勞,你二人且去歇息吧。」
兩名護衛弟子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量:這孟大小姐深夜在外,莫不是夢遊至此?
正在此時,忽聞身後一人說道:「孟少主體恤爾等辛勞,你二人且安心去休息吧,此處有我。」
孟雲慕循聲望去,原是梁古。兩名護衛弟子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拜謝道:「多謝少主!」 言罷,便轉身離去。
梁古上前,向孟雲慕行了一禮,正欲開口喚「孟少主」,卻想起雲慕曾言不必如此稱呼,一時語塞,苦思冥想半晌,方道:「見過……孟師妹。」
孟雲慕見梁古窘迫之態,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小古,夜已深,你怎的還未睡覺?」
梁古拱手答道:「方才於房內修煉內功,運行幾個周天之後,卻無睡意,便想著來堡中巡視一番。」
孟雲慕聞言,伸手拍了拍梁古的肩膀,讚許道:「小古真乃勤勉之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梁古低眉回道:「多謝孟師妹誇獎,梁某愧不敢當。」
二人並肩而行,沿著石階小路緩緩前行。四下寂靜無聲,唯有夜風拂過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孟雲慕忽而問道:「苗師傅新鑄的兵器,用著可還稱心如意?」
梁古答道:「回孟師妹,新兵刃十分稱手,重量也正合適。」
孟雲慕眼尖,見梁古腰間佩劍,並非苗詠德所鑄之新兵,便疑惑道:「咦?既是如此,那你的新劍呢?」
梁古見孟雲慕注意到自己的佩劍,解釋道:「原先這把佩劍尚且可用,新劍便想著留待日後再用。」 他輕輕撫摸著劍鞘,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繼續說道:「此劍乃孟堡主當年親手所贈,於梁某而言彌足珍貴。」
孟雲慕見狀,將手中短劍在梁古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問道:「小古,要不要與我交換?這短劍,亦是家父當年所贈。」
梁古聞言,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乃堡主贈予師妹之物,理應歸師妹所有。況且,據梁某所知,此劍絕非尋常鐵匠所能鑄造,珍貴無比。」
孟雲慕見梁古神色如此認真,不禁咯咯笑道:「小古啊,莫要緊張,我只是與你玩笑罷了,何必當真?」
梁古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他做事一板一眼,不善玩笑,自然難以捉摸孟雲慕這古靈精怪的性子。
梁古憨厚一笑,說道:「我等護院弟子,皆羨慕孟師妹和文副統領的身手,那日演武場上的比試,更是精彩絕倫,令我等獲益良多。」
孟雲慕回道:「我與幼筠每日皆勤加練習,不敢懈怠,自幼習武至今,從未間斷。」
梁古點頭稱是:「師妹所言極是,天道酬勤,我等更應以二位為榜樣,勤學苦練,方能有所成就。」
孟雲慕笑道:「小古你已經很勤勉了,就連王呆瓜都比不上你。」
梁古自知天賦不及二女,唯有勤能補拙,方能有所進益,於是謙虛道:「王統領武藝高強,名震江湖,梁某不知要苦練多少年,方能有他那般功力。」
孟雲慕鼓勵道:「小古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勤奮和毅力,日後定會名震江湖,揚名立萬。」
孟雲慕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或許是因為我打從娘胎里就開始習武,所以才能勉強追趕上你們吧。」
梁古聞言,不禁莞爾,道:「孟師妹說笑了,這世間若真有人能於娘胎之中習武,怕是只有那得道飛升的神仙之流了。」
二人一路閒談,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已過。
忽見遠處火光搖曳,幾名護衛弟子正朝著這邊走來,想是下一輪巡邏的隊伍。孟雲慕這才與梁古作別,轉身回房。
梁古目送孟雲慕遠去,這才轉身離去,往護衛弟子們居住的院落行去,準備歇息。
十九章:重逢
清晨時分,山間清風徐徐,鳥啼聲聲。飛雲堡內,演武場之上,但見一漢子,正自顧自地演練武功。
此人身形魁梧,卻行動矯健,毫無滯澀之感。只見他拳腳翻飛,虎虎生風,拳風呼嘯,剛猛迅捷。
他所施展的,正是飛雲堡武學之一——飛雲拳法。飛雲堡雖以劍法聞名於世,然其拳腳功夫及刀法,亦屬江湖一流。
這練武之人,正是飛雲堡護衛統領——王元湖。
王元湖摒除雜念,揮汗如雨,眼神銳利,專注於拳法招式之中。
忽有一護衛弟子上前稟報道:「王統領,白捕頭求見。」
王元湖這才收功納息,答道:「有請白捕頭進來。」心中思忖:白練一大早便來飛雲堡,不知所為何事?
王元湖來到前院,遠遠便望見白練的身影。
只見白練正襟危坐於亭中,似在等候。
王元湖幾步上前,入亭內與白練相會。白練起身,拱手施禮道:「王兄弟。」 王元湖亦抱拳回禮道:「白捕頭。」
二人落座,王元湖開門見山道:「不知白捕頭今日造訪,有何見教?」
白練於是將昨夜巡邏之事,一一道來,並詳細描述了那江湖人士的體貌特徵。
王元湖聽罷,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愧色,拱手道:「此人正是愚兄在滄海派時的師兄,柴虜。他生性好游,流連風月之所,故而時常夜歸。不想竟因此驚擾了白捕頭,實乃罪過,還望白兄見諒。」
白練擺了擺手,笑道:「王兄弟言重了,不過是職責所在,何談驚擾?況且你我皆為維護齊雲城安寧之人,都是自己人,無需如此客氣。」
正當此時,一飛雲堡護衛弟子前來稟報:「王統領,門外有一自稱柴虜之人求見。」
王元湖與白練相視一眼,心中皆已明了。
王元湖吩咐道:「速請他進來。」
柴虜立於飛雲堡大門之外,四處張望,心中暗嘆:好一個飛雲堡,果然氣派非凡,就連這大門,都如此雄偉壯觀。
想他滄海派,不過一江湖末流小派,與這飛雲堡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不禁有些羨慕王元湖,竟能身居飛雲堡如此要職。
柴虜依飛雲堡弟子指引,來到亭中。
他定睛一看,卻見與王元湖同坐之人,正是昨夜盤問於他的捕快。
柴虜見二人於亭中,便徑直上前,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強裝出一副笑臉,問道:「這位兄台,可是昨夜城外相遇的那位捕快?」
白練拱手還禮,答道:「正是區區在下。」
柴虜又道:「昨夜匆匆別過,還未請教捕快大哥尊姓大名。」
王元湖見狀,連忙起身為二人引薦,道:「師兄,這位便是齊雲城赫赫有名的白捕頭,白練白兄。白兄武藝高強,嫉惡如仇,乃是我齊雲城百姓的守護神。」
隨即,他又轉向白練,介紹道:「白兄,這位是在下曾經的同門師兄,滄海派柴虜。此次前來齊雲城,特來探望於我。」
白練與柴虜互相拱手,客套道:「幸會,幸會。」
柴虜心中暗忖:這白練定是來找王元湖,確認我身份真偽。
三人一時相對無言,氣氛略顯尷尬。
白練打破沉默,起身告辭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與二位把酒言歡。」
王元湖亦起身相送,道:「既如此,白兄請便。」
待白練走遠,柴虜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賢弟,那白捕頭尋你有何要事?」
王元湖答道:「白捕頭與我飛雲堡一向多有往來,故而今日到訪,不足為奇。」
柴虜見王元湖不願多言,便也不再追問。
柴虜話鋒一轉,說道:「賢弟,今日午時,良品齋,有一故人想要與你一見。」
王元湖好奇地問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柴虜道:「去了便知。」
柴虜環顧四周,讚嘆道:「這飛雲堡依山而建,地勢險要,不想堡內竟是如此氣派恢宏。」
王元湖道:「飛雲堡屹立百年,基業深厚,小弟能在此謀得一席之地,實屬僥倖。」
柴虜笑道:「賢弟過謙了,想我柴某人,若有賢弟這般本事,何愁不飛黃騰達?」
二人正自交談,忽見一女子,身姿婀娜,款款而來。
柴虜的眼睛都看直了,目光牢牢地黏在來人身上。
但見那女子身著一襲淡綠色的輕紗羅裙,裙裾飄飄,步履輕盈。
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在輕紗羅裙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朦朧之美。
胸前雙峰高聳,呼之欲出,在薄衣的遮掩下,更顯誘人。
柳眉杏眼,一張鵝蛋臉清麗脫俗。
那女子氣質溫婉,卻又帶著一絲英氣,正是飛雲堡副統領——文幼筠。
柴虜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心中暗贊:好一個佳人。
文幼筠蓮步輕移,來到王元湖面前,溫婉道:「王大哥,早安。」
王元湖見幼筠來,柔聲道:「幼筠早。」 眼中愛慕之意,溢於言表。
柴虜將二人互動盡收眼底,心中暗道:王元湖這小子,艷福不淺,飛雲堡中竟有如此佳人。
文幼筠欠身行禮,對柴虜溫言道:「這位想必便是王大哥的師兄吧?」
柴虜聞言,連忙起身答道:「正是,在下柴虜。敢問姑娘芳名?」 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文幼筠曼妙的身姿,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王元湖見狀,輕咳一聲,介紹道:「師兄,這位便是飛雲堡副統領,文幼筠。」
文幼筠於石桌旁緩緩落座,問道:「適才聽聞白捕頭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王元湖答道:「白捕頭提及近日城中巡邏之事,並無異常發現。」
文幼筠輕輕頷首,道:「多虧白捕頭盡忠職守,方能保我齊雲城一方安寧。」
王元湖神色凝重地說道:「我飛雲堡亦當養精蓄銳,以應對那暗中蠢動的邪教。」
柴虜對這些江湖之事素來不感興趣,他此番前來,不過是為了吃喝玩樂。於是他起身向王元湖告辭,並再次提醒他午時之約。
待柴虜走後,文幼筠好奇地問道:「王大哥中午可是與人有約?」
王元湖搖了搖頭,答道:「柴師兄故弄玄虛,我也不知是哪位故人。」
文幼筠掩嘴輕笑,打趣道:「莫不是哪家姑娘,相中了王大哥?王大哥可要與我說實話。」
王元湖聞言,連忙擺手否認,道:「幼筠說笑了,我哪裡認識什麼姑娘?」
文幼筠見他慌張的模樣,更是忍俊不禁,咯咯地笑出聲來。
王元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腦海中浮現出昨夜夢中孤丹的身影。
但轉念一想,孤丹多年杳無音信,想來也不會是她。
二人又閒談幾句,文幼筠便起身告辭,回房換藥。
王元湖獨自一人回到演武場,繼續練武。
王元湖心中暗自思量:在堡主歸來之前,自己必當竭盡全力,守護飛雲堡,萬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正午時分,良品齋內賓客雲集,熱鬧非凡。
孤丹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四方木桌旁,桌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
她面前擺放著一碟涼拌牛肚,卻食之無味。
先前柴虜已告知於她,王元湖將於午時在此與她相會。
孤丹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想要見到王元湖。
王元湖的來信,她一封也未曾拆閱。
她想要的,並非冷冰冰的書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王元湖。
這麼多年過去,她也不知自己對王元湖,究竟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
想當初,她愛慕王元湖,皆因他從未將自己視作輕賤的青樓女子。
而如今她千里迢迢來到齊雲城尋他,卻是為了一個「恨」字。
恨他未曾履行當初的承諾,恨他多年來不曾回滄海派。
然而,這恨,究其根本,亦是因愛而生。
孤丹曾無數次在腦海中幻想,與王元湖洞房花燭夜,舉案齊眉。
而後二人共飲毒酒,雙雙殉情,也好過這漫無邊際的等待和煎熬。
是以,她此番前來,便是要毒殺王元湖,而後追隨他而去。
並且是在二人拜堂成親之後,共赴黃泉。
若是連拜堂成親都不可得,那她便自我了斷,就此了結殘生。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孤丹身旁響起:「丹兒……」
孤丹心潮澎湃,這聲音,她已多年未曾聽聞,如今再次入耳,竟是如此親切。
她抬起頭,只見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從旁走來,坐在她的對面,正是王元湖。
王元湖亦是激動萬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未見,她竟然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佳人,容顏依舊,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滄桑與凝重。
店小二見是王元湖,連忙上前招呼道:「王統領大駕光臨,不知今日想吃點什麼?」
王元湖禮貌地回應道:「勞煩小二哥,上一壺酒即可。」
店小二應聲而去:「好嘞,這就來!」
王元湖看著眼前的孤丹,想起多年前,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如此動人。
他發現自己的嘴唇竟有些顫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孤丹似是察覺到王元湖的目光,低下了頭。
二人相對無言,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店小二打破了沉默,將酒壺放在桌上,道:「王統領,您的酒。」
王元湖道:「有勞小二哥。」
他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孤丹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王元湖鼓起勇氣,打破沉默,關切道:「丹兒,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孤丹語氣平淡地回道:「尚可。」
王元湖道:「我曾多次寫信給你,你……」
孤丹打斷道:「未曾看過,都燒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氣氛凝重。
良久,王元湖愧疚地說道:「丹兒,對不起……這些年,我未曾回去過,並非有意失約,實乃飛雲堡事務繁多,我身負要職,難以離開齊雲城半步。」
孤丹冷笑道:「若非你那些書信,我還以為你早已客死異鄉。」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我倒是希望你死了。」
王元湖聞言,心中一陣刺痛,孤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心中既無奈,又自責。他不敢面對孤丹,卻又不得不面對。
孤丹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王元湖見狀,頓時慌了神,他手足無措,連忙伸出手,想要擦去孤丹臉上的淚水。
孤丹撥開王元湖的手,語氣冰冷地說道:「王統領不必費心。」
淚水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暈染開來,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漬。
她不讓淚水決堤,她不是什麼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王元湖的大手再次伸了過來,這一次,孤丹沒有再躲閃。
她任由王元湖的大手,輕輕地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孤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悲痛,淚水漸漸止住。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我已湊夠銀兩,贖回了自身,如今已是自由之身。」
她又道:「這些銀兩,我攢了許久,贖身之後,已是所剩無幾。」
孤丹繼續說道:「我不通女紅,亦不諳農事。」
她又道:「我過去的時間,皆在青樓之中。」
她接著說道:「如今我來到齊雲城,在花雪樓內,幫姐妹們煮藥調理,描眉畫黛,以此餬口。」
王元湖關切地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孤丹答道:「已有數日。」
王元湖這些日子,亦曾在城中走動,只是不巧,未曾遇見孤丹。
他更不會前往那花雪樓之類的風月場所。
如今江湖動盪,世事難料,能與孤丹重逢於此,他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孤丹語氣平靜地問道:「你還記得當年所立之約定嗎?」
王元湖羞愧難當,低聲道:「記得。」
孤丹又道:「世人皆言,天下男子,多是負心薄倖之徒。我認為你不是。至少,你一直堅持寫信給我。」
王元湖長嘆一聲,心中不是滋味。
孤丹繼續說道:「我今日前來,並非要你履行當年的約定。」
她又道:「這麼多年過去,你若已娶妻生子,或是另有所愛,亦不足為奇。」
她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還有我孤丹這個人。」
王元湖心中感慨萬千,思緒紛亂。他想到了文幼筠,她是自己心儀之人,然而孤丹的身影,卻始終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孤丹,一介弱女子,竟能千里迢迢來到齊雲城尋他。而他王元湖,雖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卻從未想過要回去滄海派一趟。
他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慚愧,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孤丹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緩緩飲下。
王元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覺今日的酒,格外苦澀。
良品齋內,人聲鼎沸,喧囂熱鬧。
然而,王元湖與孤丹二人之間,卻仿佛隔絕了這世間的喧囂,格外安靜。
王元湖看著眼前的孤丹,他覺得她有些陌生,卻又無比熟悉。他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與她溫存之時,她身上的溫度。
王元湖鼓起勇氣,說道:「丹兒,不如……來飛雲堡住吧。」
孤丹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必了,我在花雪樓挺好的。」
正當此時,店小二再次來到桌前,熱情地招呼道:「王統領,可要點些吃食?小店新燜的羊肉,味道極佳,保證您滿意。」
王元湖點頭道:「也好,那就來一份嘗嘗。」
店小二應聲而去:「好嘞,這就來!」
王元湖轉頭看向孤丹,只見她正自顧自地吃著面前的涼拌牛肚,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二人默默地吃著,不再言語。
不多時,孤丹放下筷子,起身便走。
王元湖見狀,連忙將銀兩放在桌上,起身追了出去。
王元湖幾步追上孤丹,在良品齋門口拉住了她,說道:「丹兒……明日,我可否去尋你?」
孤丹語氣冷淡地回道:「你若想來便來,若不想來便不來,我又沒攔著你。」
王元湖愧疚地說道:「丹兒,千錯萬錯,皆是我的錯。」
孤丹道:「我又沒怪你。」 說罷,她用力甩開王元湖的手。
王元湖呆立在原地,望著孤丹的背影,不知所措。
孤丹往前走了幾步,心想以王元湖的性子,應該不會再追上來。
她停下腳步,不知心中所想。
最終,她還是轉身,朝著王元湖的方向走去。
王元湖見孤丹去而復返,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欣喜。
孤丹走到王元湖面前,抬頭看著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她踮起腳尖,吻上了王元湖的嘴唇,這個吻,深情而纏綿,仿佛要將兩人之間多年的思念,都傾注其中。
王元湖心中柔情涌動,順勢將孤丹摟入懷中,盡情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文幼筠自飛雲堡出來,來到齊雲城,打算為孟雲慕帶些吃食。
她心想王元湖此刻或許正在良品齋,便徑直前往,一來可以買些糕點,二來也可看看王元湖究竟在與何人相會。
文幼筠來到良品齋門前,但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她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王元湖。
然而,讓她震驚的是,王元湖正與一位陌生女子擁吻在一起。
文幼筠頓時愣在原地,心中一陣劇痛。
她悄悄躲在人群之中,不敢上前打擾,躲開了他們的視線。
她看到王元湖看著那女子的眼神,充滿了溫柔與愛意。
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滴落在文幼筠的手背上,她卻渾然不覺。
二十章:情
話說文幼筠自齊雲城返回飛雲堡,心中鬱結,愁腸百轉,一路之上,默然無語,仿若丟了魂兒一般。
孟雲慕見文幼筠如此神情,心中擔憂,關切地問道:「幼筠姐姐,可是發生了何事?怎的如此悶悶不樂?」
文幼筠強顏歡笑,掩飾道:「無事,想是近日操勞過度,肩上舊傷隱隱作痛,略感不適罷了。」
孟雲慕聽聞此言,秀眉微蹙,道:「既是如此,我這就去尋些上好的傷藥來,為幼筠姐姐療傷。」
文幼筠聞言,心中一暖,柔聲道:「多謝慕兒挂念,想來過幾日便可痊癒,不必勞煩慕兒費心了。」
說罷,文幼筠將手中從齊雲城帶回的糕點遞給孟雲慕。
孟雲慕接過糕點,喜笑顏開,道:「多謝幼筠姐姐!」
文幼筠見孟雲慕如此歡喜,心中亦略感欣慰。
文幼筠回到閨房,掩上房門。這閨房雖小,卻也布置得精緻雅潔,纖塵不染。
她獨自一人,倚窗而立,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良品齋門口所見的那一幕,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美眸之中,淚光閃爍,霧氣朦朧。
「王大哥年過而立,娶妻納妾,亦是人之常情。」文幼筠暗自思忖,試圖說服自己。
「況且那女子容貌出眾,與王大哥這般英雄人物,倒也般配。」她又想。
文幼筠情竇初開,便遭此情傷,心中苦楚萬分,唯有強自寬慰,將萬事都往好處想,方能稍稍釋懷。
「不知在王大哥眼中,幼筠究竟是何等模樣?」她不禁回想起王元湖對她的關懷備至,照顧入微,以及他看向自己時,那充滿柔情的眼神。
她再次想起在良品齋門口,王元湖看向那名女子的眼神,與看向自己時,竟是如出一轍。文幼筠心中明白,那眼神中,飽含著怎樣的深情厚誼。
文幼筠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雜念,統統拋諸腦後。兒女私情,終究是小事,若是因此而誤了飛雲堡的護衛之責,她定會悔恨終生。
於是,文幼筠將思緒拉回,開始思考近來發生的種種事件。沈家一案,至今毫無頭緒,線索中斷,真兇逍遙法外,令人擔憂。那邪教刺客,或許仍潛伏在齊雲城中,暗中窺伺,伺機而動,其目的究竟為何,亦是不得而知。各地頻頻出現的無頭屍首,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還有孟堡主此番前往青蓮峰,至今未有消息傳來,不知此行進展如何,吉凶未卜,令人牽掛。
且說孟雲慕吃著文幼筠帶回來的糕點,心情愉悅,只覺入口香甜,回味無窮。
她隱約覺得似乎忘記了甚麼事情,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她隨手拿起兩個桃子揣在懷裡,邊走邊啃,沿著飛雲堡演武場旁的走廊,優哉游哉地信步而行。
行至半途,忽見范古正於前方不遠處緩緩踱步,她便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范叔,吃桃嗎?」 說著,她便將手中一個桃子,朝著范古扔了過去。
范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似是早已察覺到孟雲慕的到來,他頭也不回,反手一抓,便穩穩噹噹地接住了桃子,動作行雲流水,悄無聲息,一氣呵成,盡顯大家風範。
「謝過孟姑奶奶。」 范古淡淡地說道。
孟雲慕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頭,又在裝深沉了。
孟雲慕繼續往前院走去,卻見梁古迎面而來。
孟雲慕心道:今日真是巧了,剛巧遇上老古,這會兒又撞見了小古。
梁古快步上前,拱手行禮道:「孟師妹,苦鬥尺此刻正在堡門外候著。」
孟雲慕聞言,這才想起自己先前曾答應過苦老頭,要讓他的兒子苦鬥尺進飛雲堡謀個差事。
「哦,讓他進來吧。」 孟雲慕吩咐道。
梁古領命,轉身而去,不多時便將苦鬥尺領進了飛雲堡。
苦鬥尺緊緊跟在梁古身後,亦步亦趨,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好奇地打量著堡內的一切,眼中滿是驚嘆之色。
他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前院的孟雲慕,心中大喜過望。他終於又可以見到他日思夜想的孟雲慕了。
只見孟雲慕今日身穿一襲鮮艷的綰紅小羅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用白藍相間的髮帶高高束起,襯托得她肌膚勝雪,面若桃花,身材窈窕婀娜,一雙美目顧盼生輝,靈氣逼人,宛若仙子下凡。
苦鬥尺看得如痴如醉,竟忘了行禮問安。
孟雲慕見苦鬥尺這般無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便沒好氣地說道:「喂,你看什麼呢?魂都丟了?莫不是個傻子?」
苦鬥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小的見過孟大小姐。」
孟雲慕對梁古說道:「小古,你且帶他去見嚴媽,讓她安排一下吧。」
梁古領命,對苦鬥尺說道:「苦兄弟,這邊請。」
苦鬥尺戀戀不捨地跟著梁古離去,卻又忍不住一步三回頭,不時地偷瞄孟雲慕,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孟雲慕見苦鬥尺這副模樣,心中鄙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道:這人真是輕浮孟浪,不懂禮數規矩。
梁古帶著苦鬥尺來到後廚,只見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圓,面目慈祥的大媽正在那裡忙碌著,她手腳麻利,動作乾淨利落,一舉一動,都透著幾分幹練。
梁古上前拱手道:「嚴媽,這位是新來的,苦鬥尺。孟少主吩咐讓他留下做事。」
嚴媽停下手中的活計,轉頭看向梁古,問道:「梁護衛啊,這位小兄弟看著面生,是……」
梁古介紹道:「他叫苦鬥尺,是城裡那糖人苦老頭的兒子。」
苦鬥尺連忙堆笑道:「嚴媽好,小的苦鬥尺,以後還請嚴媽多多關照。」
嚴媽上下打量了苦鬥尺一番,見他身材瘦小,便問道:「你這身板,看著單薄,能幹重活嗎?」
苦鬥尺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嚴媽放心,小的先前在礦上做工,挖石頭,別看我瘦,力氣大著呢!」 說著,他便撩起衣袖,露出略顯單薄的手臂。
嚴媽走上前來,伸手在苦鬥尺的手臂上捏了捏,點頭道:「嗯,還算結實。」
嚴媽神色嚴肅地對梁古和苦鬥尺說道:「我這裡掌管著堡內所有大小雜務,以後無論做什麼,都得聽從我的吩咐,明白嗎?」
苦鬥尺連忙點頭哈腰道:「小的明白,小的什麼都聽嚴媽的。」
嚴媽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好,你先去把那邊堆著的柴火都劈了,劈完之後,再過來尋我。」
梁古見事情安排妥當,便向嚴媽拱手告辭,道:「那就有勞嚴媽了。」
嚴媽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我說梁護衛啊,你也要多吃點,瞧你這身板,也太瘦弱了些,胳膊還沒我的粗。」
梁古笑道:「多謝嚴媽關心,今晚我一定多吃點。」
嚴媽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這才對嘛。」 說完,便又轉身忙活去了。
梁古從後廚出來,回到前院,便看到孟雲慕正等在那裡。
孟雲慕見梁古回來,連忙問道:「怎麼樣?嚴媽要不要他?」
梁古答道:「嚴媽已經安排他劈柴去了,看來,他是可以留下來的。」
孟雲慕點點頭,道:「那就好,但願他能夠安分守己,好好乾活,不要惹是生非。」
文幼筠於閨房之中,獨自一人,默默調息,良久,心緒方漸漸平復。
她緩緩起身,走出簡樸閨房,慢慢一步一步走向前院。
文幼筠遠遠望見梁古與孟雲慕二人,正自交談,便舉步向前,朝著二人走去。
文幼筠來到二人面前,微微頷首,道:「慕兒,梁護衛。」
梁古連忙拱手行禮,道:「見過文副統領。」 文幼筠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孟雲慕笑嘻嘻地說道:「幼筠姐姐,你帶回來的糕點真好吃,我全都吃光啦!」 說著,她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文幼筠見孟雲慕這副可愛模樣,不禁莞爾,打趣道:「你這丫頭,真是個貪吃鬼,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貪吃之人。」
孟雲慕搖頭晃腦,得意地說道:「人生在世,唯美食與好吃的不可辜負也。」 一旁的梁古,也被孟雲慕這副滑稽的模樣逗樂了,爽朗地笑了起來。
梁古對二人拱手道:「孟師妹,文副統領,你二人慢聊,梁某這便與眾位師兄弟前去練武了。」 文幼筠點頭應允,孟雲慕也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梁古走後,文幼筠對孟雲慕說道:「我昨夜修煉《離雲訣》,略有所得,已突破至第三層。」
孟雲慕嘆道:「幼筠姐姐聰慧過人,我卻依舊停滯不前。」 她想起那晚險些走火入魔的經歷,心有餘悸,又道:「前幾日修煉之時,還險些走火入魔,真是後怕。」
文幼筠關切道:「修煉內功,最忌急於求成,欲速則不達。慕兒不必心急,循序漸進,穩紮穩打,方為上策。」
孟雲慕不以為意道:「想來是那日心緒不寧,胡思亂想所致,並無大礙。」
文幼筠以為孟雲慕是在擔心孟空,便安慰道:「孟堡主武功蓋世,神功無敵,此次前往青蓮峰,定然平安無事,慕兒不必掛懷。」
孟雲慕卻滿不在乎地說道:「他都一把年紀了,武功高強,有什麼好擔心的?」
文幼筠笑著搖搖頭,孟雲慕隨即問道:「幼筠姐姐,你的傷勢如何了?」
文幼筠道:「已無大礙,只是還未痊癒。」 雲慕卻不知,文幼筠此刻心中,除了肩傷之外,還另添了一道更難以治癒的情傷。
孟雲慕忽然說道:「真希望憐冰姐姐能夠早些來到齊雲城,我已許久未曾見到她了,甚是想念。」
文幼筠道:「憐冰遠在幽山,此番前來,路途遙遠,想來也需一些時日。況且,如今還未到月底之約,不必著急。」
孟雲慕好奇地問道:「我聽說幽山派的掌門,乃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幼筠姐姐可知曉他的名諱?」
文幼筠點點頭,道:「正是宋寒霽宋大俠,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鮮有敵手。」
二人邊走邊聊,來到走廊的陰涼處。
孟雲慕坐在走廊的欄杆上,望著遠處的景色,感嘆道:「江湖之大,無奇不有,真想再出去走走,見識一番。」 她想起先前在湖州之時,她,飛雲堡弟子,與阮憐冰一同捉拿邪月宗妖人的經歷,那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闖蕩江湖,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與想念。
文幼筠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孟雲慕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就知道貪玩。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須得萬事小心才是。」
孟雲慕反問道:「幼筠姐姐難道就不想出去走走嗎?見識一下這江湖上的風土人情?」
文幼筠道:「我如今身居副統領之位,肩負重任,自當以守護飛雲堡為己任,不可貪圖玩樂。」
孟雲慕不以為然道:「這些事情,交給王呆瓜去做就好了,何須幼筠你親自操勞?」
文幼筠聽到孟雲慕提及王元湖,心中又是一陣刺痛,仿佛被針扎了一般。
孟雲慕見文幼筠突然沉默不語,便問道:「幼筠姐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文幼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哦,我只是在想,王大哥武功如此高強,不知我們何時才能追趕得上。」
孟雲慕笑道:「幼筠姐姐,你方才還說,練功需循序漸進,不可急於求成,怎麼這會兒,自己又忘了?」
文幼筠被孟雲慕一句話點破,不禁莞爾,道:「你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一點虧也不肯吃。」
卻說王元湖送別孤丹之後,便獨自一人,朝著飛雲堡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途,他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不敢確定,是否就是他心中所猜想之人。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王元湖的目光,轉頭看來,正是喬裝打扮的白練。
只見白練身著尋常布衣,頭戴方巾,與普通百姓無異,若不仔細辨認,很難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二人相視一眼,王元湖微微頷首,沒有多言,以免暴露白練的身份。
二人一前一後,緩緩而行。
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口,白練壓低聲音對王元湖說道:「我與幾位弟兄,喬裝打扮,於城中四處巡邏,暗中查訪,以期有所收穫。」
王元湖也低聲問道:「不知可有什麼發現?」
白練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那些邪教刺客藏匿極深,我等還需加倍努力,方能將其現形捉拿。」
二人互視一眼,點了點頭,便各自離去。
白練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對王元湖說道:「對了,近日陳知府似乎有貴客到訪,只是不知是何方神聖。」
王元湖拱手謝道:「多謝白兄告知,此事我會留意。」
說罷,王元湖便加快腳步,朝飛雲堡的方向走去。
王元湖一邊走著,一邊回味著方才在良品齋門口,與孤丹的那一吻。
他心中思緒萬分,剪不斷,理還亂,不知是喜是悲。
他魁梧的身軀,緩緩地移動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一般,唯有他一人,在踽踽獨行。
直到來到飛雲堡大門前,門口的護衛弟子拱手行禮道:「王統領。」 王元湖這才回過神來。
他向護衛弟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便繼續往堡內走去。
王元湖來到演武場,只見數名弟子正在那裡勤加習武,揮汗如雨,梁古也在其中。
王元湖看著梁古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文幼筠天資過人,這飛雲堡副統領之位,或許就是梁古的了。
「幼筠……」 王元湖心中默念著文幼筠的名字,他突然感到一陣茫然,這時的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文幼筠。他對文幼筠的情意,真摯而熱烈,毋庸置疑。然而,孤丹的出現,卻讓他原本裝納一人的心,徹底紊亂,波濤洶湧。
他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處理這複雜的情感。
正當他心煩意亂之際,一抬頭,卻見文幼筠正站在他的面前,巧笑嫣然。
文幼筠面帶微笑,柔聲道:「王大哥,你回來了。」
王元湖頓時覺得全身僵硬,不知該如何作答,半晌才憋出一個字:「嗯。」
文幼筠見王元湖神色有異,心中已然明了,她柔聲問道:「今日去良品齋,可是見到了那位故人?」
王元湖答道:「見到了,是……一位舊識。」
文幼筠輕輕「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
王元湖心中忐忑,生怕文幼筠繼續追問下去。他向來不善於處理男女之間的情感,此刻更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文幼筠似也不願點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二人並肩而立,看著演武場上眾弟子練武,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忽而,文幼筠打破沉默,開始指點場中弟子練劍,將自己對劍法的領悟,傾囊相授。
貼主:鬼山漁人於2025_02_27 6:34:59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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