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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仙闕(川清) (67-73)作者:褲襠有刀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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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3: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六十七章:墓中墓
月瑾前方處半空懸浮著一顆拳頭大的白色圓珠,散出萬道柔和光芒,正是月光珠,能隨意調暗淡,是稀有的寶物,陵墓內被映得宛如白晝。
沈月雪與劉亦媚及其他弟子順著兩丈寬的石梯行下,莫陵莊和浦茂崇行在後面,陵墓若是有危險,可以方便保護這些弟子。
畢竟這些年輕小輩,都是宗里天賦極高的弟子,葬仙之地這一趟,尋找秘寶同時也當做出外歷練,兩宗的宗主自會將他們的安危放在首位。
川紫風與師尊宮謹妗隨之也行入陵墓內,從石梯逕自行下,站在眾人身邊不遠處,打量著陵墓內的一切。
這座陵墓內下面比人們想像的還要寬敞,由於墓口的石門是陣法封禁,接觸不到外面的東西,墓內顯得很潔凈,甚至還聞到一絲似是靈木散出的香氣。
四周灰色的墓壁紋刻了不少圖像,左邊牆壁是修士御劍逐月,右邊是一群人類朝著一顆靈樹拜祭,還有其它一些歪歪曲曲似星空的古圖。
一眼可見的是,中間並列擺著五副石棺,墓內並沒多餘的葬品。
見到內墓里的一切,有弟子目光不禁一陣詫異,石門用陣法封印,原本以為陵墓下面有不少秘寶,心頭早就充滿期待。
如今花了不少力氣打開,但是只有五副石棺,沒有其它寶物以及靈石等,不免十分失望。
也有其他弟子手執靈劍,懷著好奇分散在墓內四周探查起來,凌寒看到蘇月雪和劉亦媚圍繞著一副石棺,用靈劍敲了敲,傳來『啪啪』的清脆聲,隨之又在別的石棺輕敲著,似是在探查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凌寒眉看著蘇月雪的纖影,眉頭動了動,緩緩行過去,笑著說:「師姐,我打開這副石棺看看有沒有寶物。」
他手指在石棺的棺蓋敲了敲,掂量著重量。
「行,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危險,不過你要小心點。」蘇月雪點了點頭,退後一步,靈劍在手,警惕戒備著。
凌寒眉頭一喜,開玩笑道:「石棺不知在陵墓內多少年了,裡面的屍身總不會變成活死體的傀儡吧。」
劉亦媚站在蘇月雪身邊,玉手也持著靈劍,笑聲道:「那凌師兄,你加油,我幫忙戒備,無論什麼是傀儡妖物,我一劍砍掉它腦袋。」
神谷宗以及靈雲宗的弟子們也從不遠處過來,剛探查完周圍,沒有發現寶物,剩下的就是五副石棺了。
「我們一起打開石棺。」
兩宗弟子也站在五副石棺前,雙手紛紛撐出各種色彩斑斕的光芒,將五副石棺蓋籠罩,發出嘎吱嘎吱聲得緩緩推開大半。
浦茂崇與莫陵莊站在一旁,看著弟子們開石棺。
「師尊,你尋冥花何用?」川紫風目光在五副石棺上,看棺蓋已打開大半,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不過,釋放出的靈識覺察到石棺內沒有生靈氣息,也就沒有上前觀看,若是發現有秘寶之類的,大家自然也會平分,所以不著急。
反正川紫風進入葬仙之地,是為了丹藥和靈藥而來,秘寶只是其次。
「冥花極為稀有,難以尋得,主要是用力煉丹藥,衝擊通神境的境界。」
宮謹妗紫發如雲瀑,一襲紫裙著身,玉足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錦鞋,身材豐腴,胸碩傲人,仙韻隱於體內,噙笑道:「為師若是尋到冥花,煉成丹藥,你就有望提升修為境界。」
川紫風微愣,隨後醒悟過來,哇然道:「弟子謝過師尊。」
想不到宮謹妗尋冥花是為了他,不過沒見過冥花是何樣,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川紫風似乎想到什麼,道:「師尊,你怎麼確定這墓里有冥花?」
「很久以前,為師聽仙尊講過不少關於遠古時期的秘聞,其中就有葬仙之地的秘史。」宮謹妗似乎想起什麼,眸子泛著一抹光澤。
「仙古時期的秘聞,何以見得?」川紫風深諳宮謹妗口中的仙尊是誰,就是娘親清妙凝。
他驚訝不已,愈越對娘親好奇而敬佩,竟然連仙古時期的古往也清楚。
可知仙古時期,那是幾十萬年前,甚至時間還久長,一個又一個紀元在不知不覺消逝,覆滅不見,如今無人知曉那些紀元的仙古時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謹妗接著道:「葬仙之地,名副其實,是埋葬仙古時期的修仙者,有些是仙人隕落埋葬於此,亦有一些尊者,更甚有仙王葬在此地,出於對這些強者的敬畏以及尊重,葬品有仙人們生前所用過的秘寶以及沒用完的丹藥等等。」
「而這些埋葬者大都是和遠古大妖戰鬥而死,所以才有資格埋葬這裡,不過也並非如此,後來的時期,也有個別的修仙者戰死後,埋在這片土地,心裡寄望這片福祉能佑澤後輩。」
川紫風聽完後,暗暗震驚,明白了葬仙之地的來龍去脈,也被仙人的葬品所驚嘆。
因為仙人的法寶何其恐怖,即便是普通修士所用,仙人修為的尊者也得掂量幾分。
怪不得各宗門修士都瘋狂湧入葬仙之地,即便是沒有聽過仙古時期的秘聞,這些宗門的宗主以及修士都明白遠古時期的仙址一旦開啟,都有希世秘寶可尋。
宮謹妗輕聲道:「能不能尋到冥花,就要看葬仙之地的是否有冥木那打造而成的棺槨,冥木十年萬年不腐,常年汲取仙屍之氣,長出冥花,可惜我們在這片天地,再難以尋到冥木,包括域外的禁地,相信也已然滅絕了。」
川紫風聞言,不知冥木所為何樹,通常在什麼環境下生長,正想開口詢問,忽然陵墓內傳來一聲少女的驚呼聲。
五副石棺蓋『轟』齊齊的一聲落在地面上,一眾弟子三三兩兩盯著石棺內,聽到驚呼,不由紛紛抬頭,而劉亦媚退後一步,俏臉幾許煞白,緊緊摟著蘇月雪的手臂。
浦茂崇繞過劉亦媚,看了石棺內一眼,嚴聲道: 「大呼大喊,成何體統,一副死去幾十萬年的白骨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平時個個在宗門養尊處優舒服得很,幾乎從不拋頭露面,一旦遇到事情就驚慌失措,丟臉啊,看來這次帶你們出來見見世面,是有必要的。」
劉亦媚垂低腦袋,被宗主斥責,一時間也忘了害怕,暗暗吐了吐舌,沒有做聲。
「宗主,小師妹見識雖然不多,但在修煉上從沒落 下,您就莫責怪她了。」蘇月雪輕輕胳膊推了推劉亦媚。
劉亦媚這才抬頭恭敬道:「宗主教訓的是,是弟子驚慌失措了。」
浦茂崇瞥了劉亦媚一眼,露出饒了你這次的眼神,莫陵莊目光也在打量著一副石棺內,發現除了白骨上的幾乎腐蝕的衣裳,還有一個黃色儲物袋。
其他弟子也在石棺內發現儲物袋,都紛紛拿起來,加起來一共有五個。
莫陵莊目光看著宗弟子,笑聲道:「這些儲物袋裡的東西,等會取出來你們平分。」
「太好了,謝過莫宗主。」
兩宗弟子喜笑顏開,畢竟五個儲物袋有兩個是上的,三個中品的,估計有不少秘寶等靈石。
但這些儲物袋都有靈識印記,得消去上面的印記,才能取出裡面的東西。
想了想,一眾弟子為了公平起見,免得儲物袋的印記被抹去,偷拿東西,紛紛遞給兩個宗主保管,但卻遭到莫陵與浦茂崇莊的拒絕。
莫陵莊提出建議,他們身為宗主,保管這些儲物袋不合適,免得到時候有芥蒂,讓他們自己選一個人出來自行保管。
茂崇莊也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建議不錯,目光看向眾人,讓兩宗弟子開始選人。
凌寒笑著舉手開聲道:「師兄師姐們,我建議給沈師姐保管。」
這些弟子面面相覷,想了想,隨後商量決定將儲物袋都給了沈月雪。
畢竟沈月雪人生得靈韻盈盈,雖然還是少女階段,實測身子已是長開之勢,修煉天資卓越。
沈月雪一襲白裙裹住凹凸有致的嬌軀,已有掩今古的秀色,而且修為也不差,已經是靈境第三小境,整個人恬靜而沉穩,一眼看去是個值得信賴之人。
沈月雪驚愕,急忙開口推脫,但敵不過眾口推選出來的,神色猶豫著接不接五個儲物袋。
「川師弟,你說五個儲物袋給不給沈師姐保管。」劉亦媚忽然轉頭,看向川紫風,俏皮笑了笑。
川紫風微愣,聽著眾人商量給誰保管,這些對他來是說無關要緊,不過劉亦媚開口問了,自然得回答。
何況這兩宗弟子都看他,沈月雪眸子也露出幾分難以捉摸的光澤。
川紫風看著一個年齡略大的弟子,他手裡拿著五個黃色儲物袋,正伸在沈月雪面前不動。
他旋即應聲笑著回答:「行啊,大家都商量過了,決定是誰保管儲物袋,我沒意見。」
月瑾沒有參與這些,而是站在川紫風以及宮謹妗後面,戴著黑色臉紗,眸子清冷,手持著靈劍扶在後背。
莫陵莊捊了捊鬍鬚,笑聲道:「既然大家都沒異議,儲物袋那就給沈月雪待收吧。」
沈月雪收回目光,嘴角抿了抿,沒有再推遲,然後將五個儲物袋收了起來。
「雲宮仙子,這陵墓看上去很古老,也用陣法封印陵墓口,墓里只有幾副石棺,也僅有五個儲物袋,應該不至於這麼寒磣吧。」浦茂崇眸子再次看著墓內的四周,神色疑惑。
「這墓里的棺槨應該遠不止這五副,極可能是個墓中墓。」宮謹妗目光橫觀墓壁四周,眸子若有所思。
川紫風側頭詢問:「師尊,難道這墓里內蘊乾坤不成?」
宮謹妗行到一副石棺前,眸子透現兩道金色符文閃爍,看了石棺內一眼,隨後又移步到其它石棺看了看,隨之金色符文隱匿起來,淡若道:「從這五副骨骸上看,雖然歷經了很長的歲月光景,已經腐蝕變得灰黑,但還能從他們頭顱看出神魂以及元神的境界,有兩位生前是元仙境界,其中三位已經是返虛境巔峰,差一步踏入元境。」
「雲宮仙子,那這有什麼說法?」莫陵莊神色疑惑,他是通神五境,雖然擁有自身靈像法身,卻看不出這些遠古仙骨骸的有什麼不妥。
川紫風等沈月雪以及其他弟子也是一臉好奇,月瑾也在一旁豎起精緻嫩白的耳朵聽著。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幾位是墓里主人的仇家,被復仇死後陪葬。」宮謹妗看了看棺槨的排放,棺內裡面的頭骨顱都是並排對著一個方向。
隨後,宮謹妗抿笑道:「紫風,你過來細心看一下,有什麼不同。」
川紫風聞言,行到幾副棺槨前一看,發現五具骨骸的姿勢以及臉孔都是朝著下方,霍地驚訝起來,一般死了的人,下葬都是面朝天,偏偏石棺里的骨骸是朝下的。
這些骨骸的模樣是在向某人跪懺似的,生前肯定是犯下滔天之罪或者殺了某人,被殺死復仇後,葬在陵墓里依舊低著頭認罪,這種行為簡直是死了還被鎮壓,死後也不能安生。
但又有另一種設想,可能對方太過強大,將人斬殺後,以這種形態繼續侮辱。
不過,川紫風隨之目光一動,眸子凝聚在一副骨骸的頭顱上,發現正中有一個細小如小釘子大的孔子,正散著微弱的銀輝。
如果不細心看這淡如不清的銀輝,是很難發現到,畢竟銀輝很弱,孔子凹下,所以幾乎難以發覺發微小的異樣。
「難道是什麼法器之類的東西?」川紫風心頭莫名跳了跳,大手探入這具骨骸的頭顱骨上,散出一股柔和的金芒覆蓋著整個頭顱骨。
「川師弟,你這是做甚?」凌寒好奇問。
站在旁邊的劉亦媚見川紫風伸手入石棺內撫摸著頭顱骨,嫩白的脖頸一縮,害怕的緊緊抓著沈月雪的手臂。
「頭顱上好像有東西,我取出來看看。」川紫風凝聚著仙元,大手散出的金芒猛地變得耀眼璀璨,從頭顱骨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釘。
川紫風手裡的銀釘散出淡淡的銀芒,釘頭鋒尖,透著一股恐怖的威懾感,一看看去,仿佛將人的神魂定住了一般。
「川師弟,這根東西很可怕,你拿遠點。」凌寒莫名打了個冷顫,眼神驚恐,急忙退後一步。
宮謹妗認真道:「這是鎮魂針,是中品法器,能將人死後的神魂禁錮在體內,永遠不能掙脫其具體,神魂以及元神在千百年內緩慢的過程中一點一點痛苦消散,如果攻擊在生者身上,也能令神魂重創,若是從頭部穿過,無論是通神境修士的神魂,還是仙人的元神都立刻消散。」
茂崇莊以及莫陵莊兩人目光凝在川紫風手上那根細小的銀釘,隨後神色一動,紛紛查看石棺內兩具骨骸的頭顱,果然都取出一根銀色釘子。
兩個宗主看著銀釘,表情一陣喜悅,中品法器,很罕見也很難得,聽到宮謹妗剛才的解釋,兩人的老臉紅潤不已。
「各位,這種法器只對外敵,平時甚用,切記。」宮謹妗玉手輕拂,剩下兩具骨骸的頭顱骨也飛兩根銀釘,收入了儲物袋裡。
茂崇莊將鎮魂釘收入儲物袋,朗聲笑道:「雲宮仙子,所言極是。」
「如此甚好。」宮謹妗點了點頭
其他弟子露出羨慕的神色,中品法器的鎮魂釘,如果是偷襲,足可以殺死比自身境界高的人。
不過,弟子們心有異樣,很快也打消了某種念頭,因為像他們這種境界的人,身懷中品法器,一旦在他人展露出來,特別是被高境界的人發現,免不了被殺人奪寶,那時候死得更快。
宮謹妗看向川紫風,微笑道:「紫風,你從這五具骨骸還看出了什麼?」
蘇月雪視線落在川紫風身上,眸子有些好奇,劉亦媚亦是如此,清澈的大眼珠碌碌轉著,略許肥嘟的臉蛋白皙,知道宮謹妗在考她的弟子。
川紫風手裡的鎮魂釘一晃,舜然消失不見,從五具頭顱的方向順著前方看去,正對著歪曲似星空的古圖的墓壁,頓時猜到什麼
「我道了墓中墓的位置了,設想若是對的話,就是這裡了。」
川紫風行到刻著歪曲似星空的古圖的墓壁前,在眾人視線下,大手猛地撐起,一道璀璨的金芒擊在上面。
頓時發出『嘎吱』的一聲響,墓壁的石牆一晃,露出一條縫隙,似是藏著一道暗門。
「難道真是墓中墓不成?」浦茂崇訝然,聞到異香味後,神色不由一喜:「雲宮仙子,你眼光獨到啊,川小友也不錯,哈哈,都不錯。」
「果然如此,還有一道暗門。」茂崇莊剛得到中品法器,心情大好,如今又看到一道暗門打開,目光甚是灼熱。
川紫風眸子不眨,凝聚仙元,大手再次湧出金芒,將石牆快速推開,露出三丈寬的道口,裡面暗黑一片。
還沒看清裡面是何景象,就聞到一股濃郁的異香味散出,撲鼻而來,讓人神魂舒然爽坦。
「紫風,乾的不錯。」宮謹妗看著川紫風,投來讚賞的目光。
月瑾眸子也是散出驚喜的光芒,玉手一揮,半空的月光珠從飛進漆黑的暗室里。
有幾個弟子魚貫而入,頓時傳出驚喜的聲音:「有一口紅色棺木開花了。」
其蘇月雪看了川紫風一眼,隨後拉著劉亦媚和剩下弟子也紛紛進入。
川紫風與宮謹妗,月瑾等人也跟上。
僅有五丈寬的暗室里,外形是半圓,有三個人頭高,是陵墓的形狀,排放著一口紅色木棺槨。
不同的是,棺槨的棺蓋中間長著一朵暗紅色僅有的三片花瓣的花朵,散出七彩綺麗的光芒,耀眼無比,透出一股沁人心脾馥郁的藥香味,讓人精神舒爽。
宮謹妗沉吟道:「果然有冥木合成的棺槨,那正是我想要的冥花,至於棺槨里的東西,莫宗主,浦宗主,你們兩宗平分,那朵冥花我要了。」
「好,既然雲宮仙子這般說,我們就不相讓了。」
莫陵莊和浦茂崇浦不約而同開聲,冥花這種罕有的靈藥固然難得,但棺槨內主人的陪葬品應該也是稀有的法寶,誰都不虧。
宮謹妗伸出白嫩的玉手,輕輕一抬,一縷金色飛向暗紅冥花,隨之從棺蓋而起,快速落在柔嫩白皙的掌心裡。
「冥花已到手,你們開棺槨吧,我們到外面等候。」宮謹妗收好冥花,緩緩行出這個墓中墓。
川紫風與月瑾也出去,來到外面。
月瑾再次拿出一顆月光珠,裡面那顆讓兩宗使用,宮謹妗玉手一揮,五塊石棺蓋紛紛蓋在石棺上。
「師尊,你不好奇裡面有什麼寶物嗎?」川紫風開聲問。
月瑾眸子淡然,看了看川紫風,目光落在宮謹妗身上。
「莫貪心,葬仙之地的另一片領域,還有其它東西。」宮謹妗嘴角微抿,對裡面的墓中墓的東西不感興趣。
宮謹妗隨之行到一個角落,挨著墓壁,玉手輕晃,出現三個灰白色的布篷。
「紫風,月瑾,等會你們吃些東西,就歇息,明早去其它領域。」宮謹妗開聲提醒。
川紫風看小墓里的人還沒出來,頓了頓,大手金芒一閃,出現一張淡白色紙張,上面寫了不少字跡娟秀的毛筆文字。
正是魔姬那天給他的紙張,她從妖猴族哈霆的神魂窺探出來的要秘密。
川紫風將紙張遞給宮謹妗,神色凝重道:「師尊,這張紙里的記錄,關乎到虛靈界人族的安危,至於可信度,有待細查。」
宮謹妗微愣,接過紙張,目光不眨看了看,霍地神色變了變,很快恢復平靜,隨之遞給月瑾。
「此事不要聲張。」宮謹妗眸子一抹金芒閃爍,輕嘆了一口氣道:「現今人族被妖族蟄伏,已經滲透了不少宗門,未來是一場災難。」
月瑾僅是看了幾眼,玉手輕輕一晃,紙張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眼前。
「明天我用傳音玉間,將此事告知女帝。」月瑾黑色臉紗上的眸子,悄然閃過一絲擔憂。
「紫風,你是怎麼知曉這些事的?」宮謹妗半眯著雙眸,露出一絲好奇。
月瑾也同樣看著川紫風,只是一言不發,有宮謹妗詢問,她也就不開口了。
川紫風心裡咯噔一跳,思忖一會,還是將接觸魔姬的事情說出,但隱藏了一小半不說,畢竟和女魔頭交歡之事,難以啟口。
「魔姬給的?」宮謹妗盯著川紫風,眸子猛地睜開。
川紫風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的確是她給的,不過上面的記錄,不知是真是假。」
「你接觸魔姬的事情,此事先不談,日後再說。」
宮謹妗瞥了川紫風一眼,螓首輕點:「上面的記載,多半是真的,因為你姑姑已經派人暗中採取清理那些蟄伏在人族的妖族了,剛好有些和魔姬所記錄的宗門名單也在內,只是牽連太廣,一時半會清理不了。」
第六十八章:討教五行道術
陵墓里的月光珠光芒淡柔,僅是看清視線,兩宗弟子們從墓中墓的棺槨里取完寶物後,都出了來搭著布蓬。
莫陵莊和浦茂崇在墓中墓的冥木棺槨里估計是得到好東西,嘴角幾乎合攏不上。
浦茂崇詢問宮謹妗要不要帶走那副棺槨,畢竟是罕見的冥木,幾十萬年不腐不幹,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即使冥木合成了棺槨,葬有一具仙屍,歷經了漫長歲月,屍身卻還沒有腐爛,連棺槨一起收回去,擱放在宗門內某處,日後可再長出冥花。
宮謹妗淡若搖頭,進入這陵墓里得了所得的,也已然擾了逝去之人,不應再打擾,這裡本是他們的長眠之地,將棺槨帶到外面,十分不妥。
原本神谷宗的宗主浦茂崇有將棺槨帶出的想法,聽宮謹妗一說,打消了這念頭。
兩宗弟子找好位置將布蓬搭好,男的在一邊,女的在另一邊,兩者相距十米左右。
川紫風和宮謹妗,月瑾的布蓬在另一側處,相離十丈左右。
大家吃了東西填飽肚子,從進入葬仙之地一路趕往陵墓這裡,現在兩宗的弟子們有了一絲疲意,準備打坐恢復體內仙元。
不過這時,沈月雪將五個儲物袋取出來,說把裡面的東西分了。
莫陵莊拍了拍手,笑聲道:「也行,看看這些儲物袋裡都有什麼法器。」
「儲物袋給我吧,上面有很強的靈識印記,你們這些小輩現在的道行還不足煉化這些印記。」浦茂崇捊了捊半黑白的鬍鬚,隨之大手凌空一抓,五個儲物袋從沈月雪手中突兀的懸起在半空。
浦茂崇掌心湧出一道柔和的紫芒,和自身靈識包裹著五個儲物袋,紫芒隨之愈發熾盛耀眼,緩緩煉化著仙古時期修煉者的靈識印記。
這些儲物袋中有兩個是附烙著元仙境靈印記,要徹底煉化也不容易,得小片刻時辰。
兩宗弟子只好在一旁等待,神色有些好奇,宗內雖然傳授過抹去他人儲物袋的手段,卻沒有實踐過。
川紫風吃了一顆聚靈丹後,在布蓬一旁打坐,渾然忘我煉化丹藥的恢復仙元。
他從進入葬仙之地,飛過那些石像時,對抗石像射來的光箭,推動五行青木術來防禦,雖然仙元損耗不多,但在這片兇險的地方,最好在巔峰狀態應付各種未知的危機。
宮謹妗雙眸閉闔,在灰色布蓬內,螓首紫發輕輕搖曳,瓊鼻白皙高挺,脖頸如剝掉的鵝蛋露出柔嫩的白澤,一對碩大的乳房在紫裙內聳挺成渾圓狀,溝顯成峰。
豐臀部盤坐在一朵白蓮上,若是側面看去,紫裙纖腰之下,兩瓣臀肉宛如圓丘,紫色袖口內兩條嫩白的玉臂曲垂,玉手平放在紫裙小腹處,一對白皙柔嫩的掌心朝上,渾身金色仙韻繚繞,在假寐中修煉。
月瑾一襲黑衣,則是背依在墓壁上,戴著黑色面紗,離川紫風不遠,閉著眸子,似寐非睡,玉臂抱胸,黑衣內的乳房擠成鼓鼓的半圓胸,靈劍在玉臂彎內,緊貼在左胸。
川紫風忽然聽到一陣『嗤拉』,響,睜開雙眸,側頭望去兩宗之處,隨後眉頭一動,目光微亮起來。
浦茂崇面前,五個黃色儲物袋口子已打開,散出一陣耀眼的五光彩澤,甚是斑斕灼眼,隨之凌空懸浮著十件不同形狀的法器,以及數十快大大小青藍綠色的靈石。
眾弟子仰起腦袋,瞳孔里被這些寶輝透映得發亮,呼吸喘重,臉上不由露出灼熱的神色。
畢竟這些法器有短刃,銅鈴,青絲甲,小黑尺,白蠶綾,殘缺的小銅碗,斷劍等等。
川紫風眸子泛著金芒,釋放靈識,形成十道透撤看不見細線纏繞在這些法器上,隨之目光露出失望之色。
這些法器只有四件是下品法器,有兩件卻是在戰鬥中,已然是殘缺不堪,其它都是不入品級。
殘缺的下品法器就是小銅碗以及從中間斷掉的靈劍,而那條白蠶綾和青絲甲倒是完好無缺。
川紫風本來有娘親給的法寶,目前至今還沒有動用,再者有一柄中品靈劍,三柄從血煞宗執事手裡奪來的下品雷刃,再就是一枚中品的鎮魂釘法器,這些法器對他來說,無多大用處。
讓川紫風值得感興趣的是,那些靈石中有不少是中品的。
浦茂崇,莫陵莊兩個宗主為了公平,開始挑選法器,各自挑了兩件一殘一好的法器,剩下的不入品級的法器也和靈石也開始分配。
等兩宗的宗主分配好後,浦茂崇眼前懸浮著青絲甲與斷劍,以及十幾塊中品與下品靈石,透出青紫光芒。
「川小友,你打開陵墓的石門,功勞你最大,這些法器和靈石你也有份,你來隨便挑吧,對了,還月瑾仙子的,你也幫她挑。」浦茂崇笑聲向川紫風招手。
「是啊,老夫眼前這些,你也隨便挑。」莫陵莊眼前也懸浮著白蠶綾,殘缺的小銅碗,還有靈石。
兩宗的宗主似乎有意與川紫風交好,在他展露陣法驚人的天賦後,不會再因為他是洞天境巔峰小覦於人,現下看法悄然在改變,看待川紫風的眼神,帶著幾分熱情。
再一個是因為宮謹妗,和川紫風交好,總歸是不會錯的。
「莫宗主,浦宗主,那晚輩不客氣了。」川紫風眸子一動,既然兩宗之主這般說了,肯定是自當不讓,流星大步行過去。
兩宗弟子皆是露出羨慕的目光,有四件下品法器,雖然兩件殘缺了,依然也能用,不過另外兩件是完好的。
有兩個弟子雙眸露出妒忌之心,很想得到這些法器,但宗主提出的話,也無不敢發聲反駁,將不滿之意隱藏在心裡。
川紫風目光落在這些法器上,僅是瞥了一眼,在兩個宗主分配好的法器以及靈石,僅是隨手拿了六顆中品靈石以及四顆下品靈石。
他現在有些缺靈石,用來修補陣法和紋刻陣法,需用到大量靈石中的靈氣,所以只拿了這些。
「我就要八顆靈石好了,其中兩個中品靈石是給月瑾仙子的,而法寶估計葬仙之地其它領域還會見到,所以這些法器留給你們分吧。」川紫風將靈石收入儲物寶戒內,拱手笑道。
兩宗弟子加起來共八個,川紫風也深知人情世故,兩個宗主口述隨便挑,卻也不不會拿得太多,免得他們不夠平分,遭人背後惦記他貪得無厭。
其實,兩宗分配的下品法器,即便有殘缺,都抵上五十顆中品靈石了。
所以莫陵莊和浦茂崇皆是一愣,霍地拱手異口同聲笑道:「川小友,大氣。」
其他弟子也是驚愕,知曉法器的價值,原以為川紫風會將某件下品法器拿走,卻只拿靈石,不由投來欣佩的目光。
「月瑾仙子,分配好東西了,這些靈石給你。」川紫風對這些弟子拱手,行到月瑾面前,將靈顆中品靈石以及三顆靈石遞給她。
他不知月瑾容貌長得如何,戴著黑色臉紗誰都看不見,只是從她清澈的雙眸,胸大臀肥,以及凹凸豐腴的身材所猜想,姿色斷定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川紫風在不知月瑾的年紀下,也不是和她很熟悉,只好以仙子來稱呼她。
月瑾睜開雙眸,黑色面紗下柔軟的絳唇輕啟:「別喊我仙子,這尊稱是有威望的女子才恭之不違,我是你姑姑身邊的護衛,且大你一百多歲,論年歲來談,我是你長輩,你喊我月姨即好。」
未了,月瑾繼續道:「靈石,你自用,我用不到。」
「行,那先放我這裡吧,月姨如果想要,開聲即可。」川紫風點了點頭,對於月姨這個稱呼,也順然喊得溜滑。
川紫風隨後回到灰色布蓬邊盤坐而下,繼續修煉,劉亦媚一身青裙,唇瓣嬌潤含笑,玉手拉著沈月雪的縴手,款款行過來。
後方,凌寒和幾名弟子交流修煉心得,眼角動了動,似乎注意到什麼,目光看向這方,隨之對幾人笑了笑,也緩緩朝川紫風行來。
川紫風停止修煉,不由站起,看她們兩人的神色,好像是有事。
「兩位師姐,何事?」
川紫風目光不眨,淡然不卑,兩女數沈月雪的身子比較成熟,靈韻柔盈,劉亦媚容貌略顯得青澀,臉蛋許些肥嘟,肌膚嫩白,青裙著身,裙帶束腰細柔。
他目光透後方,見到凌寒笑然行來,後面那幾個弟子和一名藍裙少女展示分配的手裡法寶。
兩宗之主背手議事,商量明日前去的領域,是否存在危機等問題,做好應對計劃。
「川師弟,師姐想向你討教一下道術上的問題。」沈月雪一襲白裙,肌膚白皙,酥胸雖藏於肚兜內,但已然有飽滿的輪轂,白素裙內掩蓋不住嬌軀的曲線畢露。
「沈師姐,你先等等 ,川師弟,你吃靈果嗎,我這還有。」劉亦媚自來熟嫣然一笑,玉手一晃,從儲物袋拿出三顆兩指大的紅色靈果。
「謝劉師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川紫風嘴角微動,也不柔作推遲,順手接過劉亦媚手裡靈果,卻沒有放入嘴裡,目光看向沈月雪,眨眼道:「沈師姐,你不必客氣,都是修仙之人,有問題請說,若是懂得,自當不藏拙。」
劉亦媚上前一步,兩手裡兩個靈果塞在川紫風手裡,搶先笑著開口道:「川師弟,你那水龍是怎麼凝成的,還是同時推動三條水龍。」
她十分好奇和驚異,在虛靈界裡,很少見懂得道術的修士,不是她不出宗門,也不是耳不聞世外事。
道術是一種難以學會的道秘,即便是擁有水系靈根,但不知是何原因,大都修士都學不了。
凌寒行了過來,眸子流轉,看到沈月雪左邊是劉亦媚,右邊是川紫風,卻還有很大的空隙,身子很自然站在沈月雪身邊。
「沈師姐,劉師姐,川師弟,你們在聊什麼呢。」凌寒笑聲問。
劉亦媚笑了笑,一本正經道:「我們在向川師弟討教道術的問題。」
沈月雪眉頭輕蹙,似乎不想與凌寒太過挨近,不著痕跡向劉亦媚這邊移了移,柔然道:「劉師妹的問題正是我想問的,在虛靈界裡,我所知大多宗門中,除了你師尊之外,懂得五行道術之人,甚少罕見,久而久之,再沒人提起道術了。」
劉亦媚眸子充滿希冀:「是啊,修士們都修煉不了五行道術,也不知是何故,我也翻遍了宗內各種秘典,也找不出原因所在,但我知道,這是一種遠古的道術,如今即便是有修煉秘法,也是修煉不了,所以川師弟,你就告訴我們吧,到底是何原因?」
「還有此事?」川紫風目光微凝,看沈月雪以及劉亦媚所述,她們表情認真,不像是說假話。
川紫風暗忖虛靈界居然沒人修煉成道術,也十分驚訝。
他想起在打開靈墓石門時,有妖血珠出現,動用五行水遁術,擊殺它們,蘇師姐和劉師姐也見到此舉,所以來詢問請教何原因。
沈月雪和劉亦媚以及凌寒幾人,都好奇看著川紫風,想尋得答案。
川紫風思索了半傾,才開聲道:「你們別這麼期盼看我,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自他懂事以來,在小靈界中,青竹林閣樓的藏經閣有各種仙秘道術,但所學的五行道術,沒有秘法記載,都是娘親她親自所授。
「原來這樣啊…」沈月雪眸子閃過一絲失望,柔唇輕啟,淺然笑道:「修煉不了五行道術,可能是天賦問題吧。」
劉亦媚嘴角微撇,不高興道:「川師弟,我懂,你就是想藏著不說,怕我們學會罷了。」
話一落,劉亦媚盯著川紫風,忽然快步上前,玉手一抓,從他手裡搶回三個靈果,隨後想了想又塞回他一顆,鼓起分腮氣呼呼的咬著朱果,模樣似是咬川紫風。
「這個還真不是在欺瞞你們。」川紫風拿著朱果,哭笑不得看著劉亦媚,沒有置氣,知道這個師姐並不是在生他氣。
接著川紫風似乎想到什麼,眉頭一動,淡淡笑了笑,反問道:「你們擁有五行靈根嗎?」
「五行靈根?」沈月雪秀媚一顫,十分驚訝。
劉亦媚和凌寒也是一愣,異口同聲道:「修士體內同時擁有五行靈根,不是偽靈根嗎?」
修士們一般最多只有兩條靈根,但超過三條就是偽靈根了,因為修煉起來,靈氣不能兼顧每條靈根,所以修為永遠不會突破洞天境,境界一直會禁錮在原地不前。
同時擁有五行靈根的修士,前所未聞。
這時,沈月雪嘴唇微動,再想開口,但被忽然被一旁的月瑾打斷了說話。
「你們都怪錯了紫風,他並沒有存心欺騙,修煉五行道術,的確要同時擁有五行靈根,所以一般人修煉不了這門道術。」
月瑾看了一眼川紫風,目光從沈月雪,劉亦媚,凌寒三人身上掠過,黑色面紗內絳唇微動,淡淡道:「很晚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去葬仙之地其它領域。」
「嗯,那不打擾了。」沈月雪拱了拱手,對川紫風露出歉意的眼神。
「川師弟,剛才師姐失禮了。」劉亦媚露出一絲笑意,忽然上前,踮起腳在川紫風耳邊小聲狡黠道:「剛才師姐從你手裡要回了朱果,明天在沒人的時候,師姐給你親一口作為賠禮。」
說完話,劉亦媚拉著沈月雪緩緩離開,凌寒拍了拍川紫風的肩膀,說了句早點休息,也轉身回到那些弟子之中。
川紫風笑聲道:「月姨,謝了,要是我解釋,他們恐怕不信。」
「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何修士們學不了五行道術,避免你不被再繼續糾纏下去,才這麼隨口打發人。」月瑾經過川紫風身邊,想鑽入布蓬之中,隨之頓了頓。
月瑾淡淡道:「你雖然聰明,但還太年輕,經歷太少了,以後要懂得藏拙,非不必要關頭,少舒展五行道術。」
川紫風點了點頭,苦笑道:「月姨,我如果不動用五行道術,若是使用仙秘以及劍秘,被他們發現,恐怕又說不清了。」
他在娘親小靈界的藏經閣所學的全是兇狠的仙秘道術,幾乎全是致命的。
何況川紫風還隱藏了修為,如果將境界全部釋放,那兩宗弟子豈不是要抓狂。
月瑾豐腴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眸子瞥了瞥川紫風:「隨你吧,你念頭通達就好。」
隨後,月瑾彎腰鑽入灰色布蓬里,對面不遠處的兩宗,弟子們也陸續進入布蓬里,頓時陵墓內一片安靜。
川紫風也鑽入布蓬,打坐修煉,隨著夜晚越深,陵墓外面不是傳來一陣陣『嗦嗦』聲,隨之地面轟的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夾著妖獸的怒吼聲。
外面似乎有妖獸在廝殺。
這時,川紫風忽然覺察到一股輕微的殺意,朝著這方湧來,霍地睜開雙眸,心頭猛地一跳,靈墓內有人想殺他,或者是宮謹妗,亦是想殺月姨。
川紫風眸子金芒一閃,靈識全然迸發,舜然瀰漫在陵墓內,化作千百道細線,追蹤這一縷殺意,看看是誰動了殺心?
「紫風,你別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為師自由分寸。」
川紫風眸子半眯,是師尊舒展的傳音術。
第六十九章:仙奴
川紫風眉頭輕蹙,就在宮謹妗傳音的一瞬,陵墓內那一絲殺意似乎在試探,霍地如青煙消散不見。
『到底是誰懷有殺意,想殺人?』
川紫風眸子的金芒隱退下去,釋放的千百縷靈識也在彈指間消退。
月光珠的光芒一陣柔和,陵墓里靜謐無比,十多個布蓬內,兩宗弟子早已歇息。
川紫風眸子半眯,不知是誰散出的殺意,竟然這麼大膽,在陵墓內,宮謹妗修為最高,是通神境巔峰,差一步成仙,再就他和月瑾,還有就是兩宗之主。
釋放那一絲殺意的,絕不是兩宗的弟子,面對幾個強者,除非是不要命了。
有如此膽量的,只有靈雲宗的宗主莫陵莊,神谷宗的浦茂崇,這兩人其中之一。
不過為何這般,想殺人是何目的,或者是存在某種居心莫測的試探?
川紫風思忖片刻,舒展傳音術向宮謹妗詢問:「師尊,是誰想殺我們?」
剛才宮謹妗傳音給他,莫要驚動釋放殺意之人,錯過了將人揪出的機會。
畢竟對方在撤回殺意時,川紫風也有九成把握用靈識追蹤鎖定那人,只是被師尊阻止了。
「為師只是猜測,並沒確定是哪個,猜測等明天就揭曉了。」宮謹妗在灰色布蓬內,盤坐在白色蓮花上,眸子閉闔,傳音給川紫風。
川紫風沒再糾結是誰釋放的殺意,既然師尊宮謹妗有分寸,明早自有答案。
「師尊,我另有一事,需到你布蓬內談。」
川紫風想了想,沒等宮謹妗傳音,身子從布蓬鑽出,進入了不遠處宮謹妗的布蓬內。
布蓬內有一陣清幽淡香,宛如雲霧縈繞心頭。
川紫風唯恐淫念發作,盤坐在宮謹妗面前,默念靜心經,緊守心神。
只是布蓬內空間不大,宮謹妗的仙韻幽香絲絲鑽入川紫風鼻孔,如醇酒淌溢,身心也不免揚起漣漪。
宮謹妗若然靜謐的盤坐在白色蓮花上,紫裙裹著仙肌玉骨豐腴的身子,知曉川紫風有要事,出於隱秘,隨手布下兩道隔音陣法,籠罩整個灰色布蓬。
「紫風,何事?」宮謹妗淡若如輕風,讓人心神放鬆。
「我這裡有一張葬仙之地的地圖,是從一個老人手裡買的。」川紫風從儲物袋拿出魔姬給的地圖,遞給宮謹妗。
記得魔姬說這地圖是幾百年前從一個老人手裡用延壽丹所換來,川紫風也依樣畫葫蘆來撒著謊言。
川紫風對師尊有所隱瞞,畢竟是魔姬給的地圖,自然不會對宮謹妗說出來。
往往無功不受祿,宮謹妗也不會相信魔姬並無所求,給川紫風如此重要的地圖。
宮謹妗拿著地圖看了看,嘴角微抿,玉指頭輕輕摩挲著褐色殘皮的地圖,眸子透著一絲饒有深意的眼神:「紫風,你確定是從一個老人手裡得到這地圖?」
川紫風有些莫名的慌亂,從宮謹妗的神情嗅到一種被看出摻雜貓膩的意味,故作淡定反問:「是啊,難道這地圖是假的,可是花了我幾塊靈石換來的。」
故意向師尊反問地圖是否有問題,原以為藉此讓宮謹妗的心思不要追問是從誰手裡得來的,只是心裡的如意算盤還是算錯了。
「這地圖和你給為師的宣紙名單,都有魔姬的氣息,你怎麼解釋?」
宮謹妗白皙似蔥的玉手輕抬,一根嫩白的食指出其不意輕彈了一下川紫風的額頭,抿笑道:「為師猜得不錯的話,這地圖也是魔姬給你的,對吧?」
川紫風嘴角一抽,師尊這一彈和魔姬的彈指額頭十分相似,也彈醒了在宮謹妗面前說不得謊話。
他如果抹去褐色殘皮上殘留魔姬的氣息,師尊也就覺察不到是誰給的了,只是不夠細心想到這一點。
「師尊火眼金睛,地圖的確是魔姬給的。」川紫風不由摸了摸額頭,笑著解釋:「她沒有對我做什麼,地圖是無條件給的。」
有些事情不能說出口,體內的淫念與魔姬緊連在一起,和她所做之事,無論對師尊還是其他人,唯有隱藏。
淫念已然成根,不知何時能解,一切都是未知數。
「既然如此,地圖你收好吧,為師這裡也有一張,和魔姬給你的都相差無幾。」宮謹妗瞥了一眼川紫風,將地圖還給他。
川紫風收起地圖,眸子泛起驚訝的光澤:「師尊不問魔姬給我地圖的原因嗎?」
「既然你說了魔姬對你沒所圖,為師又何須問?」
宮謹妗眸子輕柔,嘴角抿動:「你被魔姬種下淫念,其實為師也諳知你迫不得已接近她,但要記住一點,謹守你內心的正道。」
川紫風點了點頭,想站起來鑽入布蓬,卻一陣幽香撲來,宮謹妗挺身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唇軟溫潤,如若雲海縈繞在心頭。
兩久,川紫風摸了摸額頭,壓抑著淫念之際,被師尊吻了額頭,不由微愣了一下。
「為師要打坐了,你回你布蓬吧。」宮謹妗姿容淡然,豐腴的身軀散著淡淡仙韻,誘人秀盈,抿嘴輕笑叫川紫風早點歇息。
翌日,天色灰濛,陵墓內一行人打開石門,有弟子大吃一驚,地面上有幾個巨大的腳印。
一眼看去,那些不遠處從墳冢爬出的妖血蛛不見蹤影,大片墳冢深陷下去,十多副棺墓碎開,灰色的白骨碎裂飛散一地,估計是昨晚的妖獸打鬥作為。
川紫風與宮謹妗,月瑾,兩宗的宗主以及一眾弟子,屏蔽氣息,小心翼翼經過神橋,隨後御著靈劍法器向葬仙之地其它領域行去。
凌寒對沈月雪有傾心之意,御著靈劍飛在她身邊不遠處,臉上帶著笑意,不時說著什麼。
沈月雪一襲白裙,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凌寒,沒有過多表情,專心警惕著四周。
劉亦媚御著三尺靈劍,眸子看向討好沈月雪的凌寒,嫩白微肥嘟的臉蛋鼓了鼓,不由搖了搖頭,隨之加快速度,飛到川紫風身邊。
「川師弟,昨晚休息的還好嗎?」劉亦媚生性多話,嘴角露出微笑。
劉亦媚青裙飄袂,臉蛋微肥嘟,肌膚嫩白,眸子靈氣十足,少女的容貌甚是養眼。
「還行。」川紫風御著青蓮法器,看了看追上來劉亦媚,想起昨晚她說在沒人的地方給他親一口,自然是沒當真。
畢竟才認識一天,如果輕易相信別人所說親昵的話,他就不是川紫風了。
「昨晚我所說的,還算數。」劉亦媚輕靈的御著靈劍,嘴角抹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昨晚你說了什麼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川紫風側頭看了一眼劉亦媚,神色故作疑惑,權當她是在消遣人。
話一落,川紫風御著青蓮法器看了看前方飛行的宮謹妗以及月瑾,又看了看左右身後的弟子。
浦茂崇御著一個褐色葫蘆法器,莫陵莊則是站在一個大銅鈴上在後方飛行。
「川師弟,我生氣了,不想理你了。」劉亦媚瞪了川紫風一眼,鼓起嫩白的粉腮,足下靈劍一斜,飛到沈月雪身邊。
川紫風噗嗤一笑,尋思這少女也不柔作,喜怒之快,都大方的彰顯在臉上。
隨之他神色微凝,朝下方一看,一片灰色的碑林之間,一頭身形巨大似獅虎的妖獸在和五名修士戰鬥。
僅是眨眼間,兩名修士就死於獅虎獸爪下。
再飛行了數十里,地面上出現大量修士的屍體,還有十餘頭渾身散著青芒的狼獸。
川紫風驚訝,僅是一夜之間,葬仙之地出現不少妖獸,看來都是從地面的入口飛進來,似乎也嗅到寶貝,和人類爭奪。
一路向南邊領域飛行,修士的屍體也幾乎隨處可見,有些是同道相殺,有的則是死於妖獸或者是未知的生靈口爪下。
為了爭奪寶物,有死亡是很正常,只是一路飛行,也隨之見到下方出現大量的修士在廝殺,各種法器漫天飛,血染大地,一片慘烈。
川紫風輕嘆,各宗進入葬仙之地尋秘寶,實在是死太多人族修士了。
昨晚看地圖,就在前方不遠有一座大墓,葬著三位遠古仙王,葬品不凡,修士們前仆後繼湧來,為了搶寶,個個都殺紅了眼。
忽然下方出現一片淡淡的金光,宛如落日的霞輝,半圓形覆蓋著地面,看不到下面的地形面貌。
那片金光之下,不知是何物散著一股恐怖凶威,即便是相隔數百米,仍然讓人神魂一顫。
不過,已經有幾個修士御著靈劍,身子凝著一層紫芒,飛快進入其中,只是須臾之間就傳來一陣慘叫聲。
「下面那片金光中就是兩位遠古仙王的陵墓了。」宮謹妗忽然停下,白色高跟錦鞋踩著白色蓮花,懸浮在半空,眸子透著兩道金色符文,注視著下方。
「好強的凶威,到底是什麼東西所致?」川紫風御著青蓮法器,飛在宮謹妗身邊,看到下方有修士進入金光之中,慘叫後就悄無聲息,看樣子是死去了。
川紫風釋放靈識,沒入下方那片金光內,旋即心頭不由驟然一跳,靈識所覺察到那滔天凶威竟然是一塊巨大的骨爪散出的,將幾個修士的神魂貫穿。
宮謹妗眸子金色符文退去,轉過身子,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淡然道:「那金光是遠古仙烏爪子所散出的仙息,雖然看著可怕,不過是死物,但並無大礙,用法寶護身便能進去。」
兩宗之主等其他弟子也飛了過來,有弟子驚異,議論著下方的仙王墓好恐怖。
「想得法器寶物,以身涉險是必然的。」浦茂崇御著褐色葫蘆法器,眼神掃了宗門內幾個弟子一眼,開聲道:「月雪,亦媚,王勝,李白慕,你們等會都站在我葫蘆法器上,帶你們進去。」
「你們不用御劍了,站在我銅鈴口裡,便能安然無恙。」莫陵莊站在大銅鈴上,看向凌寒等人,也是如此叮囑自家弟子。
說完話,弟子紛紛站在各自宗主身邊的法器上。
浦茂崇則是大手一晃,手裡多了一道五指大的金符,隨之灌入仙元,金符猛地撐開一層金燦燦的光罩,布滿密密麻麻的不斷閃爍的符文,籠罩著沈月雪,劉亦媚以及兩個男弟子。
「雲宮仙子,莫宗主,老夫先去探路。」浦茂崇話一落,御著大銅鈴上,帶著四個弟子霍地化作一道金色璀璨的流光沖入下面金光里。
「老夫也帶著弟子下去了。」莫陵莊和凌寒等弟子鑽入大銅鈴里,青色光芒舜然一晃,快速向下方掠去。
宮謹妗見兩人行動之快,眸子符文再次湧現,足下白色蓮花綻,金色霞光熾眼奪目。
「紫風,月瑾,你們也過來一起,不必要動用法寶,浪費仙元。」
宮謹妗白皙的肌膚仙韻流轉,螓首紫發如雲輕曳,眸子金色符文不散,紫裙裹住的嬌軀散出一絲大道氣息。
川紫風和月瑾點了點頭,身子一晃,一左一右站在宮謹妗身邊,隨之白色蓮花閉合,化作一個白色花蕾裹著三人,如雷霆萬鈞之勢,仿佛天空降落一道閃電般。
僅是一瞬,白色蓮花蕾,已然進入下方金光之內。
川紫風站在白色蓮花里,清晰看見外界一片金色混沌,只見一個巨大的通體剔透的四指骨爪立在餛飩中。
爪子的骨架流轉著數萬到金芒,散著滔滔凶威,不斷涌在白色在蓮花蕾上,僅是輕微的顫晃,卻毫髮無損,但導致白色蓮花蕾飛行的速度也緩慢下來。
「這是便是遠古仙獸的烏爪,好可怕的凶威。」川紫風震驚。
宮謹妗眸子金色符文隱退,抿之微笑,絳唇輕啟:「仙烏,遠古十大仙獸之一,其恐怖程度排名第五,即便是死萬年,其骨散出的凶威氣息依然殺人,不可小覦。」
月瑾忽然神色微變,小聲道:「混沌中有東西在窺視我們。」
她手持靈劍,戴著黑色臉紗,目光凝視著遠處的金色混沌中,似乎看到什麼,眸子霍然緊凝著。
混沌中的遠處,一個淡淡的影子出現在金光里,看不清其形,只露出一雙綠色狹長的眼眸,似乎在窺探著什麼。
這道影子忽朦忽淡,站在金色混沌中不動,紅色眼珠勾勾盯著白色蓮花蕾這方。
宮謹妗蹙了蹙眉,神色微凝重,看向金色混沌里紅色的眼睛,輕聲道:「這雙紅色眼睛,如果猜的不錯,恐怕是葬仙之地里的仙奴,吸取仙屍之氣而長存,數十萬年不死,守護仙王陵墓。」
未了,宮謹妗繼續解釋道:「仙奴,是遠古時期一些仙門從民間裡挑選出來的奴隸,硬生生將其煉化成傀儡,灌輸仙元,授仙道之秘,用攝魂之術或者攝魂鈴驅使其看守宗門或一些重要的東西。」
川紫風猛地吸了一口氣,魔姬說過葬仙之地有仙奴,警告他如果遇到快些跑,否則十死無生。
沒想到仙奴出現在這片金色混沌里,而且是一直在鎮守護兩座仙王之墓。
「不必理會它,它只是窺視,收斂氣息即可,它就對我們沒有出手的念頭,否則與之糾纏,消耗不少時間。」宮謹妗輕聲提醒。
白色蓮花蕾緩緩穿過金色混沌,那紅色眼珠也變得模糊,最後消失不見。
第七十章:殺
白色蓮花蕾遠離後面那片金光混沌,還沒有落下地面,夾著無數金色符文的花瓣緩緩打開,川紫風與宮謹妗以及月瑾飛落在地上。
川紫風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金光混沌內,那通體剔透的四指仙烏骨爪隱現直立在裡面。
依然陸續有修士從金光混沌入口穿過,有的修士法器品級不夠,被仙烏爪的凶威所擊碎,身子以及神魂舜息消散。
「那隻爪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有不少人都死在金光里。」
「幸好我帶了紫銅鏡法器,擋住了凶威,否則我們都得死。」
「走吧,別說了,前方就是仙王墓入口,我們趕緊過去。」
五名修士御著靈劍降落在地,退去護身法器,幾人似乎經歷了九死一生的情景,臉色一片煞白,又快速御劍飛起。
川紫風轉身順著幾個修士向前方看去,心裡驟然震撼起來。
只見一片紅霧縈繞,看不清景物,有一種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慄。
紅霧之中,有一條百餘丈高的白玉碑矗立在半空,正散著濃郁的靈氣。
白玉碑晶瑩剔透,表面有藍綠色的流光涌溢,一看就是稀有的秘玉,卻沒有人敢去動它。
因為白玉碑上那些湧現的藍色流光下有一股強大磅礴的陣紋氣息,蘊含一個絕殺大陣,即使是普通修士都能覺察到。
一旦有人起貪婪的念頭去敲碎白玉碑,會被瞬間斬殺。
川紫風見不少修士從白玉碑中間的一個藍色光暈圓口飛進去,估計那裡是仙王墓的入口了。
仙王墓內有無數人眼紅的葬品,法器等丹藥不是普通的仙墓能相齊並論的。
川紫風沒有見到莫陵莊,浦茂崇以及兩宗弟子,估計是進入仙王墓了。
宮謹妗眸子看著紅霧,隨後收回目光,忽然開聲道:「紫風,進入仙王墓之前,為師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川紫風疑惑看著宮謹妗。
「這次進入葬仙之地,除了為你尋找冥花之外,再一個就是斬殺某些和妖族有關係宗門的宗主以及長老。」
宮謹妗神色慎重:「昨天在那個陵墓里,你給為師的紙張名單,有些叛變人族的宗門或者被奪舍的宗主出現在名單上,他們也進入了仙王墓,也有的不在名單中,現下而言,都聚在一起了,這次兇險莫測,你得小心。」
川紫風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之表情有些無奈,雖然也知道名單上那些宗門的宗主以及長老的名字,不過未曾見過面,難以分辨出來是誰。
而且有些人的身子已經被妖族奪舍了,現在是緊要關頭,何其的艱難,除非師尊以及月瑾幫他指出哪個人是該殺的。
但進入仙王墓,恐生變故,萬一分開呢,豈不是白白錯過那些妖族了。
在旁邊的月瑾似乎看出川紫風的心思,道:「其實分辨人類被妖族奪捨身子並不難,有一個特徵就是人族修士的靈海是金色的,除非神魂受到創傷,靈海變為灰色,往往被妖族奪舍後的神魂,靈海就是一片淡紅色,依仗這兩者,便可分出那些修士被妖族奪舍,沒有被奪舍叛變的那些,交給我們來斬殺。」
「月姨,謝了,又學到了一招。」
川紫風聞言,神色一喜,然後又想到什麼:「師尊,月姨,我只能用神魂進入修士體內,才能看到靈海,除此之外,可有其它秘術窺探?」
在小靈界裡的藏經閣里,川紫風沒有見過這類窺探靈海的秘法,只好向師尊以及月姨請教了。
「其實並沒有什麼秘術,可用窺靈符觀察。」宮謹妗抿笑,玉手一揮,一張金色三指大的符篆飛向川紫風,隱在他身上。
宮謹妗接著又給了川紫風兩張符篆,道:「此符只有兩個晝日時效,算上你身上的那張,這段時間已經夠用了。」
川紫風點了點頭,將窺靈符收入儲物寶戒內,有此符分辨被妖族奪舍的修士,在這種情況下,不至於胡思亂差看誰都像妖族。
「師尊,月姨,有窺靈符在身,這下清理妖族方便多了,我們也進去吧。」
川紫風看向身邊的宮謹妗,卻發現師尊注視著那片紅霧,蹙著眉頭問:「發現什麼了?」
宮謹妗眸子微凝,語氣略微慎重:「那紅霧蟄伏著恐怖的生靈,它似乎在謀劃什麼,也許是等所有修士進入仙王墓里,來個瓮中捉鱉。」
「是不是仙奴?」 川紫風心頭一動,釋放出靈識湧向那紅霧。
下一刻,川紫風霍地驚訝起來,靈識深入紅霧數十里,想再往前,竟然如被陣法之類的屏障隔絕,靈識瞬息沉入泥海之中消散,也窺探不到紅霧裡有什麼東西。
「紫風,靈識被陣法隔住了,是窺探不到是什麼生靈。」月瑾一襲黑衣,裹著碩大的雙乳胸,透著成熟而風韻,黑色臉紗之下,柔唇微啟解釋:「紅霧裡面的不是仙奴,仙奴被煉化成傀儡,沒有思維,只遵從命令,修為越強,煞氣越濃烈,而紅霧裡隱藏的是什麼樣的生靈,不得而知。」
川紫風點了點頭,也沒有驚訝,修仙界之大,有生靈存在,不足為奇。
「走吧,先別管它,進入仙王墓再說。」宮謹妗白色高跟錦鞋踩著白色蓮花飛身而起,向白玉碑的藍色光暈飛去。
川紫風見師尊有恃無恐,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月瑾,御著青蓮法器向紅霧上空飛起。
穿過藍色光暈,進入仙王墓,竟然一片浩瀚壯闊的天地,仿佛是一個荒古小世界。
以無垠的銀澤色為天穹,放眼看去,沒有一絲黃土,只有黑色崩裂的大地,滄溝成巨壑。
數十顆參天枯萎的巨樹,經歷漫長歲月,屹立不倒,一股浩瀚的淒涼滄桑氣息鋪面而來。
川紫風心頭一陣震驚,從黑色大地中覺察到五行道秘的無上道紋氣息,一眼看出這是一個仙道秘法勾建而成的小世界。
只是這些無上道紋氣息已經很弱了,僅是殘留少許。
「難道是勾建一方小世界作為仙王墓?」
川紫風在娘親的小世界裡,自然也參悟了一部分舒展無上仙法道秘將實物衍演出來的要領。
不過他沒到元仙境,即便是領悟『天』『地』『元『歸』等無上道紋,自然是勾建不了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而這個小世界和娘親的小世界不同,不知是不是經曆數十萬載,五行道紋已經崩壞,金木水火土的氣息已然消失。
就連天上的蒼穹也在欲欲崩塌,大地乾涸裂開,那十幾顆靈樹枯萎不堪。
川紫風蹙了蹙眉,眸子一抹金芒湧現,靈識深入地下十丈,窺探到一條蜿蜒如小河流的河床已經干固不堪。
他不由嘆了一口氣,怪不得會這樣,原來這小世界裡的地下靈脈已經乾枯。
用無上仙道勾建一個小世界,若失去了靈脈,沒有靈氣填補,一旦時間久長,難以支撐,會逐漸崩塌。
川紫風收起感嘆之心,眸子掠向四處,西邊銀澤色的天穹下,一座幽暗如鐵澆鑄造的宮殿聳立在黑色大地上,宮殿周邊有八個巨大的青銅異獸,如匍匐的姿勢爬在地面。
這些青銅異獸的頸處有八條大鐵鏈從宮殿周圍的檐角勾纏著,仿佛在固定整個宮殿。
川紫風順著宮殿往下看,下方出現十數條溝壑,頓時明悟,勾建這方小世界的主人知道有一天會崩塌,為了不讓宮殿先傾倒,在大地崩裂之前,用鐵鏈將其從八方緊錮不動。
反正最後宮殿也會隨著小世界的崩塌,連帶仙王的屍身一起消失在時間長河裡,這是最好的選擇。
「那便是雙仙王之墓,估計棺槨就在裡面。」宮謹妗眸子看著幽暗如鐵的宮殿,白色高跟錦鞋玉足站在白色蓮花,眸子金色符文湧現,窺探宮殿裡面的東西。
川紫風再次看向四方,這個將要崩塌的小世界,除了那座宮殿,沒有其他陵墓,就像師尊所講,棺槨就在裡面。
他沉聲道:「仙王之墓的秘寶,恐怕不容易得到。」
這話不假,放眼看去,宮殿周邊圍著密密麻麻御劍懸空的修士,卻不敢進入宮殿,都在觀望著。
此情形,每個人都在警惕,都怕發生什麼不測,各懷異心,看誰搶先進入仙墓,再伺機而動。
月瑾踏著靈劍,默不作聲,戴著黑色臉紗上方的眸子環顧著四周,目光幾乎聚成一條線,似乎在全神戒備著。
「雲宮仙子,原來你在這啊,我們尋你有一會了。」
浦茂崇御著褐色葫蘆法器飛來,後面跟著沈月雪,劉亦媚,凌寒等兩宗弟子,唯獨不見莫陵莊。
川紫風眸子微凝,不知莫陵莊去了哪裡,思索之餘,隨之眸子眯了眯,劉亦媚正鼓著嫩白的粉腮瞪著他。
沈月雪御著飛劍,一身白裙裹身,嬌軀窈窕妙曼,見師妹劉亦媚的表情,嘴角輕抿著對川紫風點了點頭。
川紫風朝沈月雪和劉亦媚無聲一笑,指了指宮殿,做了一個請進入的姿勢,誰知劉亦媚目光凶凶的移開腦袋。
「莫宗主呢,他去哪裡了?」宮謹妗眸子深邃,看向浦茂崇,以及後方一眾弟子。
浦茂崇捋了捋鬍鬚笑聲道:「我們遇到了其他幾個宗門,莫宗主剛好認識他們的宗主,說談會話後就來和我們匯合。」
宮謹妗目光看了看宮殿,詢問道:「莫宗主都是和一些什麼宗門交談?」
浦茂崇老臉一笑:「簡直是多了去了,落雲谷的副谷主,風劍宗,神意門,天羅宗,儒教的弟子姬元明,其他的還有幾個宗門以及一些修者,老夫一時沒注意,倒是忘了叫什麼宗門。」
宮謹妗點了點螓首,岔開話題,說看情況再進入宮殿里,隨後看向那些宗門修士,眸子若有所思。
浦茂崇頷首贊同,畢竟不知宮殿里存在什麼危險,需謹慎才能使得萬年船。
川紫風看了浦茂崇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心裡暗忖,沒想到姬元明進入了仙王墓。
他眸子微冷,目光看向周圍,舜然釋放靈識,在遠處那些零散以及成群結隊的修士身上尋找姬元明。
良久,川紫風神色一動,果然在一群修士中探查到姬元明的蹤影,不過心裡有些震驚,他身邊竟然有三個接近通神六境的修士,還有其中一個是通神七境。
姬元明是靈境巔峰,身邊卻有這麼多強者,看來事情不簡單。
隨之,川紫風用傳音術將姬元明身邊的強者告訴身邊的宮謹妗以及月瑾。
「莫陵莊可能投靠了妖族,等會小心些,一旦發覺他有異樣,盡可斬殺,當然了,浦宗主也不能排除在外,不過昨天晚上在陵墓里傳來的殺意,莫陵莊接觸姬元明,還和名單上記錄的宗門交談,數他的嫌疑最大。」宮謹妗神色平靜,也暗中傳音給月瑾和川紫風。
這是,莫陵莊御著大銅鈴飛來,臉帶笑意,剛想說話,不遠處的宮殿卻是傳出『哇啦啦』的響聲,是鐵鏈發出的聲音。
川紫風凝聚目光,剛才宮殿下面的溝壑里似乎有東西在掙扎,導致到整個宮殿晃了一下,隨之恢復平靜。
「走,等不及了,奪寶,即便是有危險,我們也不能白來一趟。」
有修士大喊一聲,摔先御劍化作一道青芒從宮殿口飛入。
有人帶頭,其他修士也快速向宮殿內飛去,旋即又有數十道青芒『咻咻』的蜂擁跟上。
「月瑾,這枚鎮魂釘給你防身。」宮謹妗眸子金色符文湧現,看了莫陵莊一看,玉手將一枚散著淡淡銀芒三寸長的銀釘遞給月瑾。
月瑾不客氣接過鎮魂釘,玉手紫芒一閃,鎮魂釘消失不見,藏在儲物袋裡。
「莫宗主,我們也去吧,免得宮殿內的仙王棺槨打開,秘寶都被搶光了。」浦茂崇微笑著提醒。
「不急,等他們先搶,老夫撿剩下的也可以。」莫陵莊也是臉帶笑意。
川紫風半眯著眸子,心裡暗忖這兩個老狐狸老謀深算,眼下有大群修士進入宮殿,反而都不急了。
就像是那些修士去探路似的,兩個老狐狸都在等合適的時機。
川紫風身上有窺靈符,從莫陵莊體內的靈海看出是金色的光芒,不是被奪舍的,浦茂崇的靈海同樣也是如此。
劉亦媚御著飛劍飛到川紫風跟前,微笑道:「川師弟,待會我和你一起。」
川紫風看著臉蛋嬰兒肥的少女,有些頭疼,眼下要從兩個老狐狸其中揪出一個叛徒,還有面對各種危機,估計會顧及不了她。
只是在他思考之餘,怎麼讓劉亦媚不跟著自己,然而沈月雪和凌寒也飛了過來,都說一起抱團進入宮殿。
「看來那宮殿是安全的,老夫先進去了,你們也跟上吧。」 浦茂崇頭也不回,御著褐色葫蘆法器向宮殿飛去。
神谷宗的兩個男弟子,王勝和李白慕御著飛劍化作一道青芒緊跟在宗主後面。
「紫風,月瑾,你們在此等候,我也去去看是何情況。」宮謹妗身影化作一道紫芒,掠向宮殿。
然而這時,情況發生了變化,黑色大地的溝壑里,飛出一陣密密麻麻的銀色殘影,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一片銀輝湛湛,以恐怖的速度直接迅速穿過數十個修士的胸口。
有不少修士驚恐,雙手急忙撐起金色屏障阻擋,卻被銀色殘影輕鬆擊破,從胸前穿過,血花飛濺,屍體掉落在黑色大地上。
川紫風凝視著那片東西,頓時心頭猛地一跳,竟然是一群銀色蠍子之類兩指的妖物,而且生有翅膀,尾部有倒勾,頭部卻是尖尖的。
「那些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可怕。」凌寒看得頭皮發麻。
沈月雪與劉亦媚玉手持著靈劍,一臉警惕戒備,其他四名弟子臉色不怎麼好看,靈劍紛紛平持,一旦有危險就舒展小形劍陣防守。
川紫風目光搜索宮謹妗的蹤影,卻不知在何方,不知道是否進入了宮殿里,側頭看向身邊的月瑾,卻發現她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眸子一凌,隱隱猜到了什麼,隨之放靈識,覺察到身後一道濃重的殺意襲來。
川紫風身子一晃,消失在半空,一道璀璨的銀輝從原地如電光飛過,在空中閃出一道道銀光。
躲過了這一擊,川紫風御著青蓮法器,盯著那道銀光,眸子霍地一凜,這竟然是一枚鎮魂釘。
「莫宗主,果然是你,你膽子不小。」
同時響起了宮謹妗和月瑾聲音。
川紫風此時也不隱藏,眸子抹過一絲金芒,將修為全部釋放,背後虛空騰出一道金色靈鏈,咣當一聲脆響,如莽龍迅速卷向空中那枚鎮魂釘。
數十丈長的靈鏈瞬息將鎮魂釘卷纏,化作一道金光猛地縮回到川紫風手前面。
川紫風目光冷然,盯著莫陵莊,月瑾手中的寒芒閃閃的靈劍架在他脖子上。
宮謹妗懸空站在莫陵莊面前,眸子幽冷:「殺!」
沈月雪和劉亦媚,凌寒等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回過神來,緊緊盯著莫陵莊。
「雲宮仙子,你聽我解釋…」莫陵莊臉色慌亂,只是話還沒說完,頭顱和身子分離,屍首墜向下方。
第七十一章:奪寶
月瑾戴著黑色面紗,玉手持著寒光閃閃的靈劍,斬掉了莫陵莊的頭顱,朝下的劍尖滴著鮮紅的血液。
而殺掉莫陵莊後,月瑾戴著黑色面紗的臉孔,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是清澈的雙眸內那驚人的殺意才緩緩隱去。
沈月雪和劉亦媚等剩餘兩宗弟子表情震驚,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遠處那群恐怖圍殺修士們的銀色妖物身上,覺察到後方一股強烈的殺意,等回過神來時,靈雲宗的宗主莫陵莊已經屍首分離。
「宮門主,月仙子,這是為何?」陵寒身為靈雲宗的弟子,見宗主莫陵莊被斬殺,雙腿打著冷顫,眸子露出驚駭之色。
其實不止是陵寒,還有靈雲宗兩男一女三位弟子,神色也驚愕煞白,不知發生了何事。
川紫風背後金色靈鏈緩緩旋轉,心頭噗通劇跳,手裡緊攥著幽冷森森散著銀芒的鎮魂釘,如果剛才這枚鎮魂釘刺在身上,神魂得受重傷。
幸好他早有防備,免去鎮魂釘這一擊。
川紫風眸子逐漸變得冷然,目光從兩宗弟子的臉上掃過。
莫陵莊是通神境第五境,在兩宗弟子將注意力集中在宮殿下那些飛出的銀色妖物身上,再一個就是偷襲,出其不意的祭出鎮魂釘法器,都沒有注意到。
四個靈雲宗的弟子,包括凌寒在內,看宗主措不及防被殺了,在這仙王墓里,想到殺人奪寶這一詞,不由心生懼意。
而且,宮謹妗已經飛入宮殿里,在誰都沒有覺察之下,又悄無聲息折返回來,和月瑾輕易而舉殺掉了一個第五境的強者宗主。
若是對他們出手,是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有些弟子害怕不已,害怕被殺,想御飛劍逃跑的心都有。
只是宮謹妗和月瑾比他們宗主的修為還高,只怕沒飛離幾步,估計已經身死道消了,都驚恐的御劍停在半空不動。
沈月雪冷靜下來,詢問道:「宮門主,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是神谷宗的弟子,親眼看到靈雲宗的宗主莫陵莊被月瑾所殺,還是保持著理智。
畢竟截仙門雖然在虛靈界名氣不大,但仙法道術的底蘊勝過任何宗門,而且和女帝深交,聲譽極好。
何況宮謹妗和月瑾只是殺了莫陵莊,而沒有再動手,所以沈月雪猜測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貓膩、
劉亦媚御著靈劍,眸子看著宮謹妗和月瑾,雖然也害怕,但也想知道其中莫宗主被殺的原因。
「莫宗主,與妖族勾結,想殺我門弟子,所以他理應當誅。」
宮謹妗看了幾人一眼,眸子看向不遠處的川紫風:「紫風,把那枚鎮魂釘給兩宗弟子看看。」
川紫風點了點頭,背後虛空那條金色靈鏈透著淡淡的符文,緩緩縮回到虛空中,御著青蓮法器飛向眾人面前。
沈月雪看到川紫風身後消失的金色靈鏈,眸子驚愕,沉思著這是何種法寶,只是沒等她細想,一枚三寸長透著銀芒的銀色釘子懸浮在她面前,釘頭鋒尖朝下,散著攝人神魂幽冷的氣息。
畢竟鎮魂釘是凶物,能輕易傷人神魂,沈月雪看如此凶物懸浮在自己面前,不由自主御劍後退了一步。
川紫風神色凝重道: 「這枚鎮魂釘有莫宗主的靈識印記,等會大家探查一下,自知分曉,如果不是我反應得快,恐怕已死在這鎮魂釘之下。」
沈月雪看了看川紫風,緩緩抬起玉手,用兩根嫩白的玉指小心翼翼捏著鎮魂釘,眸子散著淡淡的金芒,驀然間柳眉凝了凝,將鎮魂釘遞給身邊的劉亦媚。
「這枚鎮魂釘有莫宗主的靈識印記,的確是他攜帶的那枚。」沈月雪看向兩宗弟子,點了點螓首。
沈月雪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看情況真像宮謹妗所述,莫宗主出手想殺川紫風,反而被殺,這一點說明不是沖他們來的。
她心頭暗忖,好像宮謹妗以及月瑾都看出了莫宗主有異心,宮謹妗故意說進入宮殿內,但又神不知鬼不覺半路折回,這是在給後者下套,來個守株待兔的斬殺。
只是,為何莫陵莊要殺川紫風,這就是個很大的疑問了。
劉亦媚玉指捏著鎮魂釘,也探查到蘊含莫陵莊的靈識印記,微胖的臉蛋氣得鼓鼓的,隨後臉色嫌棄的將鎮魂釘丟給不遠處的凌寒。
嗯,凌寒是靈雲宗的弟子,宗主還和妖族有見不得光的勾當行為,劉亦媚看凌寒他們上上下下都不順眼了。
等在場的兩宗弟子們將鎮魂釘探查一遍,靈雲宗的四名弟子身體顫抖著,宗主叛變,凌寒以及兩個青年和一名少女站在靈劍上,紛紛在半空跪下,說不知此事,求宮謹妗饒命。
宮謹妗一襲紫裙,白色高跟錦鞋凌空踩著一片荷葉般大的蓮花瓣,玉手一晃,鎮魂化作一道銀芒消失,已然收入儲物袋,淡淡道:「莫宗主和妖族勾結叛變,已被誅殺,不知靈雲宗內還有沒有異徒,凌寒以及還有其宗的三個弟子,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會對你們出手,不過這仙王墓內,危機重重,不是你們能應付,我的建議是速速離開。」
話一落,宮謹妗看了看川紫風以及月瑾,提醒道:「落雲谷的副谷主,風劍宗,神意門,天羅宗的宗主,也是和妖族有關係,若是遇到,可誅殺。」
月瑾點了點螓首,眸子冷冽盯著那群銀色如蠍子的生物,很多修士死於它們尾部尖銳的倒勾或者被尖尖的頭部穿過身體。
一道黃色光芒從一片銀色蠍子中逃出,迅速向這方飛來,一看是個褐色葫蘆法器,上方站著三人,後面跟著一群追窮追不捨的密密麻麻銀色蠍子。
「雲宮仙子,你再不出手,宮殿內的寶物可要被他們奪走了,不對,先出手幫我對付一下身後這群煩人的銀妖蠍,殺不完似的,你幫老夫這個忙,日後自當登門拜謝。」
浦茂崇站在褐色葫蘆上,老臉十分焦急,手裡捏著一張金色堅硬的經符,湧出的兩道熾眼的雷電,從銀妖蠍群從綿延劈去,頓時掉落一大片。
只是銀妖蠍實在太多,又從周圍蜂擁而來,浦茂崇身後兩個弟子也同樣控制著飛劍殺了不少銀妖蠍,但無際於事,絲毫沒有減少數量。
沈月雪和劉亦媚見宗主後方的銀妖蠍,急忙御劍化作兩道青芒飛過去,撐出一個小型劍陣,飛出數十柄飛劍,一波又一波的凌厲將銀妖蠍擊落不少。
宮謹妗眸子微凝,仙韻湧現,玉手一彈,凌空出現一片白色蓮花瓣,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沒入浦茂崇身後那群銀妖蠍中,轟然炸開,旋即無數銀妖蠍飛散,化作虛無。
剩下追著浦茂崇的銀妖蠍,似乎有了靈智,嗅到了一陣危機感,尾部倒勾發出一陣刺耳的『沙沙』聲,停止追擊,轉身群集向遠處的其他修士飛去。
「雲宮仙子,謝了。」浦茂崇在不遠處拱了拱手,站在褐色葫蘆上,聲音雄亮道:「宮殿內有兩副寶棺槨,一副已經被打開,不過沒有發現仙王的屍身,倒是有不少法寶飛出在宮殿里,眾人都在爭奪。」
沈月雪和劉亦媚御著飛劍,霍地飛身在浦茂宗的褐色葫蘆上,沈月雪臉色凝重小聲對宗主說著什麼。
「這個姓莫天殺的叛徒,虧老夫視他如己出,沒想是個吃裡扒外陰毒的王八蛋,死得好。」浦茂崇聽後,頓時傳來驚雷般的大罵聲。
浦茂崇罵了一會,似乎想起什麼,褐色葫蘆,帶著沈月雪與劉亦媚等兩名男弟子飛入宮殿內。
待浦茂崇進入宮殿,這時,傳出一陣嗡的鳴響。
一道紫氣從宮殿內飛出,一看是一個紫色小碗,碗身勾勒著一顆蜿蜒的青樹,碗口透著一股天地靈氣,紫芒縈繞,綺麗非凡,寶光十足,看著是一件罕有的法寶。
法器和法寶不同,法器的攻擊力稍弱,也分品級,是一般的煉器師所煉製,而法寶則是不同,大都出自於修為境界高的修士所煉,不過也有法寶出自品級高的煉器師之手。
紫色小碗一出,有修士不與銀妖蠍糾纏,眼神熾熱,化作一道流光,向法寶飛去。
不過,沒等這個修士靠近紫色小碗,雙眸霍地一緊,身子被一根透著火紅色似是紅棍的法器洞穿,迅速消散不見。
「螻蟻,這件寶物是我的。」
一名渾身散著暴戾之氣的老者,飛快上前,枯手一抓,紅棍回到手中,化作一道黑芒向紫色小碗飛去。
只是紫色小碗似是有靈性一樣,自動躲避被老這擒奪,速度也是極快,紫芒閃爍,在銀妖蠍群里穿梭,一時間沒有被追上。
不少修士本來也想上前爭奪小碗,只是看那名老者散出兇狠的氣息,都收起了強搶的念頭。
宮謹妗眸子一亮,驚異道:「紫風,那是乾坤碗,裡面是一方小世界,可裝活物,可種靈草等等,對你有用處。」
未了,宮謹妗目光驀然變得凌冽,提醒道:「那名老者是神意門的門主,名為杜嘯,同時也是被妖族奪舍了身子,修為也在通神境三境,你正好拿它練練手,不過你注意他那根紅色火棍,屬於中品法器,能凝出火海。」
川紫風聞言,對那紫色小碗是勢在必得,頓時御著青蓮化作一道青芒向老者掠去。
同時,宮殿內又相繼飛出兩道不同的光芒,從川紫風身邊不遠處經過,側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一面小黑棋和一卷經軸。
但川風沒有理會,因為宮謹妗和月瑾兩人已經出手了。
原地只剩下凌寒,和兩名年輕較大的青年以及一名少女。
凌寒吸了一口氣,有些悲聲道: 「王師兄,郭師兄,李師妹,如今這般情況,我們還要不要進入宮殿內。」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沉吟半傾,一名長相姣好的少女緩緩道:「是福是禍都躲不過,我李沐凜想了許久,宗主叛變已死,不管如何,我與師兄師弟一起共進退。」
年紀稍大的青年,沉聲道:「我郭武義身為你們的師兄,平時有時候嚴厲了些,不過想進宮殿的,請舉手吧,畢竟裡面充滿危險,命也只有一條,不能兒戲。」
另一名青年快速舉手,笑了笑道:「既然來都來了,我王洛同意進去,能得到法寶最好,未能搶到也無所謂,但盡人事,免得留下遺憾。」
凌寒收起臉上悲意,也舉起手,咬牙道:「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李沐凜神色堅定,舉起玉手。
「好,那就一起共患難。」郭武義御著飛劍,化作一道藍色流芒向宮殿飛去。
凌寒看了遠處的川紫風一眼,吸了一口氣,和師兄師妹也紛紛御著飛劍跟上。
川紫風御著青蓮法器,青芒如流光飛虹閃耀,眸子緊盯著追奪紫色小碗的老者。
距離不過十丈時,老者御著火焰般的紅棍法器,似乎覺察到什麼,忽然轉頭,見後面的川紫風時,雙眸露出一絲異色。
「人類螻蟻,和我奪寶,你還沒這個資格,給我死。」老者目光迸發著一股驚人的戾氣,腳下紅火棍懸飛而出,一丈長的棍身湧出火焰,凌空掃面而去。
川紫風眸子一冷,猛地凝聚仙元,御著青蓮法器,迅速靈活躲過這一擊,舒展五行離水道術,頭頂上方衝出兩條百丈水龍,龍嘯沉吟,飛速朝神意門的門主杜嘯卷纏而去。
「小娃,你竟然懂得道術,還是通神七境。」杜嘯吃驚不小,靈識急忙拘著紅火棍來御擋。
兩條百丈水龍兇猛無比,紅火棍湧出一片火海凌空朝兩條水龍身掃過,卻是被龍爪緊緊抓住,另一條水龍氣勢洶湧,張開巨口猛地咬向杜嘯。
「可惡,渺小的人族螻蟻,竟然一上來就逼得我露真身,你找死。」杜嘯眸子一沉,身子一陣扭曲,衣服內似乎有東西鑽入,背後長出一排尖銳的紅刺,人類皮囊消失不見,變成了背長著紅赤火焰色的翅膀,猴頭蜥蜴身的妖族。
杜嘯雙爪一合,凝成一團熊熊火焰,猛地向水龍推去,只是火焰還沒有接觸到水龍,水龍化作一片滔水忽然向四處散開,火焰從中間飛掠過。
正當杜嘯暗自一喜,以為水龍被擊散,然而半空那片滔水如一片濤浪正面湧來,速度很快,隨之又變化莫測的化作無數水箭擊出。
「就憑你們這些醜陋的東西,想殺我,還不配,等我拿到那個紫色小碗,再來殺你。」
川紫風目光凜冽,飛速結著手印,凝著仙元,靈一條巨大的水龍也從側邊咬向杜嘯。
隨之他看向遠處那個紫色小碗,有五個修士正在瘋狂搶奪。
川紫風眸子金色符文閃爍,十指飛速結著法訣,舒展仙秘,靈海里的金色仙元浩瀚涌涌,頭頂衝出一頭金光璀璨的鵰麟,扇著金芒閃爍的鳳翅,七彩斑斕的尾羽霍地合攏。
鵰麟似鳳似龍鳴吟一聲,馱著川紫風在空中化作一道看不見影子的極速虹芒,舜然而至在紫色小碗面前。
川紫風看到紫色小碗再次從面前化作一道紫芒極速逃竄,背後虛空三條金色靈鏈延伸在空中,透著無數金色符文,追擊的速速比紫色小碗還快,以不同的角度圍剿,發出咣當啪啦響瞬息的將它纏住。
紫色小碗在三條金色靈鏈纏繞下,依然奮力掙脫,只是徒勞枉然。
那五個修士看到一個道衣少年搶到了紫色小碗,神色一變,覺察到川紫風的修為後,露出驚駭之色,面面相覷了一眼,隨之一臉不甘散開。
川紫眸子金色符文不散,三條金色靈鏈卷著紫色小碗回到面前,大手湧出一團紫芒裹著紫色小碗。
「我不管你是何物,如果你再亂動,我就捏碎你。」
這個小碗在川紫風手中紫芒的禁錮下,依舊在亂竄,頓時笑了笑,這小碗是無主之物,只要灌入靈識印記,便能為他所用。
「小兒,搶我法寶,找死。」
忽然,一道紅色光芒掠來,隨著一條火焰沖天的火棍凌空而至。
「舌燥。」川紫風眸子符文一閃,背後一條金色靈鏈化做一條莽龍捲向那條火棍,另一隻大手霍地一晃,一枚銀芒閃爍的鎮魂釘出現在掌心。
川紫風靈海的仙元再次波濤洶湧,手指猛地彈出,鎮魂釘掠出一道細小的極光,破碎虛空般穿過那道紅色光芒。
「啊!」紅色光芒霍然在半空靜止下來,發出一聲慘叫。
杜嘯猴頭的額心出現一個小綠點,綠色血液迸射,猩紅的眼珠凸出。
它的神魂被鎮魂釘在一剎那間釘擊潰,蜥蜴身子緩緩在半空化為灰燼。
不遠處有修士看到這一幕,臉色驚變,暗忖著這是一個恐怖的人物,都紛紛避開。
川紫風大手一攥,鎮魂釘化作一道銀芒鑽入儲物寶戒,同時在紫色小碗內外灌入了靈識印記,已經成為有主之物,在掌心裡再也沒有動彈。
將紫色小碗收入儲物寶戒內,川紫風退去鵰麟以及三條金色靈鏈,御著青蓮法器,急忙吃了兩顆聚元丹,補充損耗的仙元。
川紫風眸子環繞四處,目光驟然一凝,宮謹妗與月瑾正在與二十多名妖族戰鬥,隨之一看地面,吃驚不小,竟然有二十幾個妖族躺在地面不動,看著是剛剛被殺的。
一下子忽然出現這麼多妖族,實在是匪夷所思。
甚至有兩個妖族的修為境界到了通神六境,像是受到誰指使一般,在合力圍攻宮謹妗以及月姨。
川紫風心頭忽然一動,沒有見到姬元明的身影,靈識擴散也追蹤不到他的蹤跡。
他猜測姬元明估計進入宮殿里,宮殿內有什麼禁制之類的陣法,所以探查不到,眸子湧出一絲殺意,想起姬元明竟然進入月仙宮逼洛雅月瑤與之成婚,心想如果在仙王墓里看到他,一定要將其斬殺,免得留下禍根。
第七十二章:小靈界畫卷里的夫妻
川紫風不再逗留原地,御著青蓮法器快速飛去相助師尊和月姨,眸子盯著一名妖族,再次祭出鎮魂釘,在這種襲擊的情況下,最能輕易殺敵。
不過卻有兩名修士向這方掠來,大呼救命,川紫風一看,是一名妖族在後方追趕。
川紫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因為從兩名修士看出體內的靈海是淡紅色,畢竟身上附有窺靈符,一眼看出兩名修士是被妖族所奪舍。
「居然想以這種方式來殺我,手段不錯,但只是靈境巔峰,殺你們也是輕易而舉。」
川紫風大手一晃,儲物寶戒飛出兩柄夾著細小雷電的雷刃,一陣陣寒芒激涌,洞穿兩名修士的脖頸。
兩修士眸子一瞪,身子從半空墜下,後面那名妖族也是靈境巔峰,看到被同類奪舍的修士已死,不由得化作一道紅芒向逃走,卻是被鎮魂釘擊殺。
川紫風用靈識將兩柄雷刃以及鎮魂釘控制在身邊,可以方面斬殺妖族,在三件法寶繚繞著銀芒下,旋即御著青蓮法器向師尊和月瑾飛去,只是眸子露出一陣訝然,又迅速在半空停住了腳步。
「你們妖族入侵我人族,膽大妄為,今日,你們所有妖族都得留在這裡。」宮謹妗聲音空靈,夾著無比威嚴,眼角一絲金芒搖曳,渾身仙韻湧現,白色高跟錦鞋踩著一片白色蓮花,兩隻玉手緩緩平方胸前,柔嫩的掌心向兩邊緩緩擴開,似乎在舒展某種恐怖的仙秘。
宮謹妗眸子一合一睜,螓首上空的虛空霍然顫抖,裂開一道漆黑的裂縫,驀地一股浩瀚的青木氣息灑下。
一抹淡淡綠色光芒在虛空裂縫湧現,逐漸看清了其姿態,這是一根如手指般細小的青色桃樹枝,看著平平無奇,沒有枝葉,只是一根光禿的枝身。
「可惡,竟然是蘊含大道秩序的仙秘。」一名渾身毛髮金燦的妖族,翅膀震動,猴頭的獨角呈現著紅色,猩紅的雙目透著驚駭。
「快逃,我們不是對手。」另一名妖族也是金色毛髮,急促大喊。
所有妖族露出驚恐的神色,紛紛散開迅速飛離這裡,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你們,給我留下。」宮謹妗眸角金芒灼灼,瞳孔映出一片金色蒼穹,宛如盛載萬物,玉手輕輕一揮,桃樹枝在虛空裂縫中忽然蜿蜒伸長垂下,夾著一絲大道秩序的氣息,須臾之間,橫穿十多個妖族的身子,直接連成一串。
在場所有妖族沒能來得及逃竄,包括那兩名通神境第六境通身毛髮金色的妖族都被這根桃樹枝斬殺,形神皆滅。
「竟然是蘊含大道秩序的道韻的仙秘,好恐怖。」川紫風頭皮發麻,師尊剛才這一擊,饒是他全力祭出七條靈鏈也擋不住。
此時,銀鐵澆鑄而成宮殿內,寬敞大氣,雕樑畫棟,書架成層,經秘眾多。
最上方一處的木層上,兩副玉棺已經打開,上空數十件法寶在化作一道道光虹在宮殿內飛繞。
有修士在御劍爭搶,包括浦茂崇以及沈月雪,劉亦媚,凌寒等人。
一個漆黑的架子角落處,站著三人,兩名白髮老者,其中一名是身穿白衫溫儒彬彬長相英俊的青年,手裡緊攥著一面銅境,臉面忽然猙獰。
「可惡,宮謹妗竟然全部將妖族鎮殺了,沒料到她修為這麼強,還有那姓川的也沒有殺掉,浪費我籌備這麼久的計謀。」白衫青年正是姬元明,目露戾氣。
一名臉孔瘦尖的老者,沉聲道:「少主,說起來,我們妖族的神魂奪舍人類的軀體,從各方面來說終究還是差了些,可惜哈霆那個廢物,連一群普通女子都看不住,還泄露了我們一些隱秘。」
「是啊,等過段時日,時機成熟,各妖族大軍一起攻打人族虛靈界,活抓女帝以及宮謹妗和月仙宮少主,到時候少主你就擁有三個絕世修煉爐鼎了。」站在左側的青衫老者,笑聲附和。
姬元明聽後,臉色才緩和下來,將手中的銅鏡收好,沉吟道:「進了仙王殿,只有兩副白玉棺槨和法器法寶,卻不見他們的屍骨,到底去哪裡了?」
兩名老者面面相覷,也是一臉疑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臉孔瘦尖的老者看了一眼寬敞宮殿內,疑聲道:「兩個仙王墓,理應不止這些東西,白玉棺槨的一些法器和法寶,最高品級都是中品,實屬是不應該啊。」
然而這時,旁邊的青衫老者,忽然似乎覺察到什麼,眉頭劇烈一顫,面色驚駭,急促道:「有可怕的生靈從外面的入口進來了,我們快逃。」
川紫風和宮謹妗,月瑾剛想進入宮殿,目光驀然朝玉碑藍色光暈的出口看去,三股恐怖的氣息蔓延而至。
只見三道一青一白一紅的人影出現在仙王墓內,懸浮在半空。
一青一白是青衣白裳,細看一眼,這兩個是醜陋不堪的女子,臉有線縫,瞳孔無神呆滯,沒有覺察到一絲生機氣息,只有磅礴的壓迫感。
另一名是一個身穿紅裙的絕色美婦人,黑色長髮散肩,白皙的脖頸戴著三個兩指大的小黑色鈴鐺,玉手持著一面紅色大幡旗,姿色柔媚驚艷,雙乳飽滿,紅裙束腰,裙襟內晃著兩條嫩白修長的玉腿,踩著一雙紅色繡花鞋。
只是這個紅裙美婦人黑白瞳孔呆滯,臉色透著幾分蒼白,沒有人類那種精神煥發的神采,亦是沒有分毫生機氣息。
紅裙美婦人和其她兩個臉有縫線的女子比,容貌則是天地之差。
自這三人出現後,整個小世界渾然透著一股壓碎天地的壓迫感,連空氣都凝結成真實的物體狀,令人喘不過氣來。
咔嚓一聲,半空中一大片薄如紙的霧冰裂開,紛紛掉落在地。
這正是來自仙人之境,元仙境界的仙威所致。
川紫風覺察到三人的修為全部在元仙境,其中那名紅裙女子朝他看了一眼,舜然一股滔天的壓迫感湧來。
「破!」宮謹妗眸子金色符文湧現,玉手一彈,一片蘊含大道氣息的白色蓮花在川紫風面前不遠處出現,『轟』的一聲炸開,空氣波紋滾涌,擋住了紅裙女子的仙威。
「紫風,小心,對付她們得用最強法寶。」月瑾戴著黑色臉紗,美眸凝重,玉手已經多一塊紫色寶玉,瀰漫著一縷天道紫氣。
這是女帝所給的寶玉,她有天道庇護,硬生生將天道氣息灌入寶玉中。
只不過天道紫氣只能是女帝所用,能將一縷天道紫氣灌入寶玉中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寶玉內的天道紫氣不多,但仍能和元仙境界修為的修者可殊死一搏。
「師尊,月姨,這三個到底是什麼人,修為竟然都在元仙境界。」川紫風心頭湧出不好的預感,推動七道金色靈鏈,形成金色光圈,從中取出一柄丈余長雷光閃閃的戟的長戟。
這柄丈余長雷光閃閃的戟的長戟,是娘親給的一件秘寶,平時在通神境七道靈鏈秘法空間裡蘊養,上次殺妖龍動用過一次。
但那次燃燒了精血,取出這柄長戟將妖龍重創,卻沒能將它殺死。
川紫風覺得不安全,咬了咬牙,額心湧出一個金色符文,想用生命壽元作為代價喚出一件大殺器,卻被宮謹妗拍了一下腦袋。
「紫風,不准胡來損耗壽元,莫擔心,為師自有辦法應付。」
宮謹妗眸角搖曳的金芒沒有退去,螓首上空的虛空裂縫那根青色桃枝緩緩拂曳,一縷大道秩序的道韻氣息縈繞,淡淡道:「這三人的神魂有被煉化的痕跡,恐怕就是遠古傀儡仙奴了,雖然都是元仙境修為,同時對付三人沒有勝算把握,不過脫身還是能做到的,紫風,月瑾,你們聽我說,等會我先拖住她們,你倆人找機會先走。」
「你一個人對付三名元仙境的,太危險了,要走一起走。」川紫風搖了搖頭,知道師尊參悟了大道秩序的仙秘,不過讓他離開,留下她一個戰鬥,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時,一青一白一紅的身影動了,青白兩道身影飛向宮殿內。
而紅裙仙奴身子一晃,隨著脖頸處三個小銅鈴發出一聲青脆響,身子已然到了宮謹妗的不遠處,卻沒有攻擊,玉手持著紅色大幡旗,眸子呆滯愣愣盯著三人,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宮謹妗神色淡然,沒有試圖和仙奴交流,神魂畢竟是被煉化成的傀儡仙奴,早已經沒有自主意識,靠的是被人用驅魂器以及驅魂秘法命令其所行事。
川紫風和月瑾也是屏住呼吸,手持秘寶,一旦不對勁,立刻戰鬥。
宮謹妗眸角金芒搖曳,虛空中裂縫的青色桃枝垂在中間,青芒縈繞,隔成一道透明的屏障,預防仙奴攻擊。
紅裙仙奴渾身散著美熟婦的氣息,眸子呆滯,瞳孔忽然轉了一下,狹長的月眉蹙了一下,看模樣似是在思考。
川紫風站在青蓮法器上,見仙奴這般神情,有些疑惑,目光轉向身邊的月瑾,輕聲問:「月姨,她模樣好像有自主意識了?」
月瑾搖了搖螓首:「不清楚,理應來說,神魂被煉化成傀儡,很難恢復神志,只是過去了幾十萬年,不知這仙奴經歷了什麼,看她露出一絲疑惑表情,好像在打量著我們是什麼人。」
宮謹妗一襲紫裙,白色高跟錦鞋踩著白色蓮花瓣,小心戒備,現下仙奴沒有出手攻擊,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紅裙仙奴眸子定定看著川紫風和宮謹妗以及月瑾三人,忽然玉手的紅色大幡旗一晃,眼前虛空驀然裂開,衝出一股浩瀚古樸大氣的仙威。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浩瀚的仙威將紅裙仙奴與川紫風,宮謹妗,月瑾三人一起卷進虛空里。
僅是須臾之間,宛如跨越了無數歲月,四人出現在一片陌生小靈里。
一條蜿蜒的小河邊上,對面是一片金燦麥田,後方是一片小竹林,有一間兩層高的竹閣樓,左邊不遠處只有一座小山,山腳下有一座完好如初的圓墳。
川紫風站在小山腳下,微微一愣,疑惑道:「我們這是到了哪?」
他神色一動,覺察到五行道紋的氣息,這是到了其中一個小靈界。
川紫風目光瞭望四方,眼前的光景一覽無餘,這個小世界不大,所有東西入眼可見,只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側邊就是一片稻田,小竹林,閣樓,小山,圓墳,沒有其他東西,反倒是有一股濃郁的靈氣。
而那個紅裙仙奴玉手持紅色大幡旗,盡力在圓墳前,一動不動看著。
「看來,仙奴是帶我們進入了另一個小世界。」宮謹妗神色淡若,眸子看著不遠處那座圓墳,嘴角抿了抿道:「去那邊看看,那可能是仙王的墳墓。」
月瑾點了點螓首:「有這個可能。」
待三人行道這座圓墳前時,頓時吃了一驚,因為墓碑正刻著澹臺荷,炎嘸,兩個人的名字。
「這個恐怕這就是仙王的墳墓了,沒想到還是一對仙侶,死後合葬在一起。」宮謹妗站在圓墳前,絕美的容貌略為動容。
川紫風看著圓墳整潔,沒有雜草,墓碑前也有香火灰,像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來打掃。
他不禁移過腦袋,目光看向旁邊的紅裙仙奴,誰知這一看,熟婦仙奴忽然抬起玉手指了指竹林的閣樓,又指了指墳墓。
宮謹妗猜測道:「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去閣樓里拿香火來拜祭兩位仙王。」
川紫風見紅裙仙奴似乎聽懂了宮謹妗的話,僵硬的點了點頭螓首。
見此,三人進入竹閣樓里尋找香燭,在第一層的木桌上找到了木香,共拿了九根到墳前,點燃木香,順便扣了三個頭。
紅裙仙奴眸子不眨,透著呆滯,手持紅色大幡旗,另一隻玉手緩緩再次指了指閣樓。
川紫風不知其意,都拜過仙墳了,卻沒有放他們出去小世界的意思。
不過這個小靈界經歷了數十萬年,還有如此濃郁的靈氣,實在是恐怖。
正是沒有靈獸,沒有連綿不絕的山峰,沒有靈樹等等,不用承受消耗太多靈氣,一切顯得很平凡樸素,就是為了讓這個小靈界得更加長存於世間。
「紫風,我們再進去看看吧,可能有仙緣或者機緣也說不定。」宮謹妗點了點螓首。
川紫風,宮謹妗和月瑾再次進入竹林的閣樓,在第一層尋找香火的時候觀察了一遍,沒有其它東西,直接踩著木梯上到第二層。
閣樓上是三個閣房,簡單看了一看,一個藏經房,一個灰紗簾客房,一個青紗簾主房,乾淨整潔,並有其他物品。
最後三人進入藏經閣里,月瑾戴著黑色臉紗,眸子張望著各種古經,卻沒有伸手翻看,而是詳細看著目錄。
川紫風則是對著紗窗正方向,陽光照斜進來映在牆上的一副畫卷感興趣。
這畫卷里的景物栩栩如生,有延綿起伏的山峰,有川河溪流,日月星辰等等,最為醒眼的是,一對道侶相擁坐在仙鶴背上,從落日下飛過,上方角落有一行字,寫著長生道侶,落名是澹臺荷,炎嘸。
川紫風見畫卷上的名字甚是熟悉,不由吃了一驚,這不正是外面葬著兩位仙王的名字嗎。
難道這幅畫是兩位仙王所畫的?
「紫風,你在看什麼,那些經秘你可以看一下,對修煉也有好處。」宮謹妗抿著嘴,玉足踩著白色錦鞋高跟緩緩行過來。
川紫風側頭笑聲道:「師尊,我在看畫,好像是那兩位仙王道侶畫的,不過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是嗎?我來看看。」宮謹妗站在川紫風身邊,沒有看畫里的景物,先看畫卷的四周。
宮謹妗見到長生道侶四字,不由一愣。
隨後宮謹妗看著畫卷,的確是很平凡的一副畫,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執之與手,方可道長生。」
川紫風眉頭一條,腦海莫名出現一聲渾厚的聲響,不由得看向宮謹妗,見她眸子也是沉凝不定。
「紫風,剛才你聽到什麼了嗎?」宮謹妗微蹙著眉頭,眸子金芒湧現,想窺探畫卷裡面到底隱藏什麼,卻是覺察不到奇特之處。
川紫風點了點頭:「聽到了,說什麼執之與手,方可道長生,不過不知是什麼意思。」
宮謹妗沉吟半傾,不由分析道:「上面畫卷寫著是長生道侶,難道是男女之間牽手才能看到畫里秘境之類的東西。」
川紫風搖了搖頭,邊盯著畫卷邊沉思,小半傾後,似乎理解其中的含義,不確定道:「有這個可能也說不定?」
宮謹妗瞥了川紫風一眼,緩緩伸出玉手,淡淡道:「牽為師的手,看看到底這副名為長生道侶的畫卷有什麼玄奧?」
川紫風啞然一笑,也想知道畫里藏著何種仙秘,便伸出大手握上了宮謹妗的柔嫩的玉手。
兩人握住手的那一刻,雙眸皆是驀然一動,隨之幾分茫然。
川紫風握著宮謹妗的柔嫩溫潤微涼的玉手,下一瞬,兩人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化作兩道金芒鑽入畫中世界。
兩人仿佛成了畫中仙鶴上那對道侶,川紫風牽著宮謹妗的玉手在一處上空飛行,穿越過大山,下一刻被雨水淋過,畫面忽然一轉,兩人牽手行走在充滿百姓的街道上,吃著冰糖葫蘆。
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成,感覺熟悉無比。
川紫風與宮謹妗像是一對普通的道侶仗劍共同經歷風雨,一邊修煉,闖萬難,行走千里,一路上斬魔除妖,走累了,便在湖泊邊上的夕陽下靜靜相依著。
直到在兩人情比山高比海深之時,最後在一家被救助過的百姓家裡,宮謹妗塗上淡淡的胭脂粉,披紅妝戴紅頭蓋巾,川紫風紅官裳拉著愛妻的玉手進入洞房。
川紫風這一刻心頭激動萬分,經歷了百年,終於和師尊修成正果了。
站在掛著大紅花球的紅床榻前,川紫風緩緩掀起宮謹妗的紅頭蓋巾,露出一張絕色嬌媚的姿容,紅唇欲滴,脖頸嫩白纖細,一襲紅妝裳內裹著一對飽滿的乳房。
「夫君,雖然我是你師尊,這一路都是同去同歸,如今在這凡間和你喜結連枝,成了你的愛妻,今後請憐愛妗兒。」宮謹妗雙頰嬌柔,眸子蘊含著一絲羞澀。
「會的,妗兒,今後一起共長生,給夫君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娃,然後隱於塵世,你相夫教子,我狩獵農耕。」川紫風坐在床榻上,一臉柔情,雙手捧著宮謹妗的雙頰,對著柔唇輕輕吻了下去。
第七十三章:師徒喜結良緣的結合
川紫風嘴巴品嘗宮謹妗柔軟的香唇,雙眼盯著娘子出塵脫俗的絕色仙容,渾身仙韻縈盈籠罩,呼吸逐漸喘重起來,不禁輕咬著一瓣嫩軟的柔唇吮吸。
如今,終於品嘗到師尊的柔唇了,川紫風腦海不由想起和師尊的點點滴滴。
川紫風本是一名無家可歸的八歲小孩,只是在煙雨鎮的一座石橋上,天色蒙蒙,雨水淋漓,跑過石橋時,腳步一滑,身子釀蹌的撞在一個撐著白色油紙傘的紫裙女子上。
就這樣,川紫風與師尊宮謹妗有緣結識,並收他為徒,教他修為。
一眨眼,就是十年過去,師徒兩人一路斬妖除魔,仙途坎坷,歷經患難,同出同歸。
後來川紫風對師尊暗生情意,思量再三,忐忑對宮謹妗表露心中之情。
師尊宮謹妗礙於兩人是師徒,為世俗的倫理觀念所束縛,婉拒了川紫風這份情意。
川紫風師尊表達情意,被師拒絕後,也與他有了隔閡,無論是修煉上還是外出歷練時,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再也回不去師徒那種逍遙自在的畫面,讓他頗為心痛。
平時師尊的性子就有些清冷,有了隔閡之後,更是猶如雪上加霜,川紫風常被宮謹妗輕責提醒,讓他拋棄對她的男女之情,將心思放在修煉上,否則就斷了師徒關係,讓他從她身邊離開。
雖然宮謹妗的語氣不重,但在川紫風心頭上無疑是像一把無情劍斬斷了情絲,為了能留在師尊身邊,唯有將心裡的情意藏起來,也順便關上了心門,一心一意的修煉。
後來師徒兩人在一次應邀別的兩個宗門去一處名叫趙國的邊域清除妖魔,卻是敵情有誤差,對面竟然有修為境界高深的妖王以及其它妖族聯手的八名長老。
那時候師尊雖然是元仙境,但是面對一名妖王和八名長老,宮謹妗與川紫風師徒兩人以及兩個宗門的實力和對面一比,有些懸殊,對戰時險像橫生。
宮謹妗想快速斬殺妖王,再逐一殺掉那幾名妖族長老,只是被五名妖族長老用法寶襲擊。
川紫風情急之下,咬牙燃燒精血,提升修為,擋在師尊面前,法寶如數擊在他身上,從半空吐血墜落砸在地面,生死不知。
宮謹妗心急如焚,消耗靈海所有仙元,推動了有違天和的衍天仙秘殺陣,將五名長老斬殺,妖王受傷逃走。
她舒展有違天和的秘法,因此也遭到反噬,受了重傷,釀釀蹌蹌行到川紫風身邊,見他生命氣機全失,一時間傷心欲絕,緊緊抱著他身子,悽慘落淚訴說只要徒兒能醒過來,為師一切都依你,做妻子也未嘗不可。
川紫風被法寶擊中,當時只是假死狀態,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沒有死去,只是神魂受到了重傷,一時間身體動不了,但也能聽到師尊宮謹妗的話。
宮謹妗當時心頭悲痛萬分,道心在崩潰邊沿,沒有細心察覺川紫風是假死,抱著他的身子不停呢喃落淚,整個人惶恐不已。
原來,她已經也愛上這個徒弟,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而川紫風聽到師尊的話,心裡旋即喜悅萬分,凝聚最後一絲仙元,動著一根指頭來表示還活著。
後來,川紫風與師尊從一對羨煞修仙界所有修士的仙侶在凡間成親,行凡間正娶之禮,結為夫妻,如今得償如願,享有師尊成熟豐腴的仙軀了。
「嗯嗯…」宮謹妗紫發半盤,仙韻盈繞,雙頰嬌紅,羞澀夾著柔媚,眸子微隱起韻意,一雙嫩白的玉手禁不住在川紫風肩膀上,緩緩閉上美眸,嫩滑的小香舌與唇齒間的舌頭纏綿起來,嬌柔的氣息夾著濃情婉轉的嚶嚀。
川紫風吻吮完宮謹妗的兩瓣香唇,隨後舌頭從唇齒間伸進小口之中,貪婪的卷纏著她的小香舌,一邊吸允著她檀口裡香甜的仙液。
一雙大手悄然脫掉了師尊的一身紅色紅裙喜裳,從玉背後滑落在床榻上,紅肚兜也如輕風落葉似的掉在床褥上。
隨之有一件淡紅色小褻褲從宮謹妗兩條豐腴修長嫩白的玉腿滑到紅色高跟的足裸處,小腿輕移岔開,川紫風將淡紅色的褻褲丟在紅裙喜裳邊。
須臾間,宮謹妗身上只有一雙紅色高跟鞋,以及纖細嫩白的手腕上那串小巧的銀色鈴鐺。
同時,川紫風也脫掉了身上的婚宮紅服,跨間的陽根挺硬而起,猙獰如小莽龍的叩著暗紅的龜頭。
宮謹妗被脫下紅色喜裳,眸子緊閉,渾然不覺似的和川紫風吮吻,只是雙頰透著嬌羞,早知成熟嫩白豐腴的仙軀裸露在愛徒眼前。
不,應說是夫君,從此以後不再是師徒了。
「師尊,讓我看看你的身子。」川紫風也嘴裡吐出宮謹妗的小香舌,雖然拜過天地,卻依然不忘喊著師尊,一時改不過口來。
宮謹妗眸子微嗔,肌膚瑩湛嫩白,脖頸粉嫩如玉,柔嫩的玉手輕抬,撫摸著川紫風的臉頰,抿笑道:「夫君,現今你不是我徒弟了,無論在凡間還是在修仙界裡,你應該喊我為娘子。
「其實無論什麼稱呼,在我眼裡都一樣,經歷了無數生死,能娶到師尊為娘子,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川紫風眼帘垂低,這一眼卻是離不開目光了,宮謹妗嬌軀豐腴白皙,透著成熟的仙韻,胸前懸著一對嫩白飽滿的乳房,巍傲聳挺碩大。
宮謹妗的小腹十分光滑纖細,玉肌雪脂,臀部肥碩渾圓嫩白,兩條嫩白的修長的玉腿半曲在床,一對紅色高跟玉足交纏疊在一起,粉胯隱現的牝戶沒有一根茸毛,一片潔白嬌嫩。
「是嗎…」宮謹妗紅唇抿笑,心有所觸,大方讓川紫風看她這副絕色嬌媚成熟的仙軀。
川紫風心頭涌血似的,猛地將宮謹妗撲倒壓在紅色喜氣的大紅床榻上,雙腿夾下方兩條修長嫩白滑膩的玉腿磨蹭,玉腿傳來的肌膚是如鵝蛋般嫩滑,腳掌心更是不斷纖細圓潤的小腿上摩擦起來。
他大手搓著宮謹妗一隻巍傲飽滿的玉乳,柔軟感十足,嘴巴順勢在另一隻如雪白的乳房吻舔,嘴唇囫圇吞棗的又含又吻著嫩白乳肉。
「嗯~風兒,輕點,別急,如今為師成為你娘子,這副身子自然都是你的了,嗯…」宮謹妗躺在床上,不由將螓首的玉簪脫下,紫色長髮被壓在腦後下,兩隻柔嫩的玉手緊緊抱著川紫風的腦袋。
川紫風充耳不聞,喘息低吟,鼻灼出熱氣,嘴巴輪流在宮謹妗的一對飽滿的玉乳輕咬緊吸,成熟嬌軀傳來幽香勝過這塵世間任何的花香味,宛若仙香,令人沉醉。
他嘴巴從宮謹妗的玉乳順延著小腹吻到兩條粉腿間的牝戶仙穴,目光一凝,陰阜略微肥滿,一片光潔嫩白,茸毛全然不見一根,兩瓣嫩潤的陰唇映露在面前,嬌嫩的肉縫半合半閉,透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風兒…夫君…別看了。」宮謹妗嬌羞嗔聲,半側起螓首,紫色雲發散垂而下,眸子一片含羞。
雖然成為川紫風的娘子,宮謹妗見到夫君盯著自己的牝戶觀察細看,禁不住一陣羞恥。
「那我不看,我吃總可以吧。」川紫風故作吧唧一聲,大手放在兩瓣雪白的碩大的屁股肉間,一邊用力揉著滑膩的臀肉,埋頭在宮謹妗的仙穴口的兩瓣嫩肉上,嘴巴用力的嗦嗦舔舐吮吸。
他和師尊一起經歷風風雨雨,無時無不被她的絕色姿容所吸引,嬌軀成熟豐腴,現下宮謹妗成為他的愛妻,斷然是品嘗遍她的仙軀。
「嗯嗯…這般對師尊娘子,你壞…」宮謹妗被川紫風吻舐著嬌嫩散著沁人心脾香味的仙穴,成熟的仙軀在床上不時糯動,眸子迷離,抿緊誘人慾滴的柔唇。
「呼呼…」川紫風粗糙的舌頭用力撬開宮謹妗兩瓣陰唇,舌尖驀然間深入紅彤彤的小肉洞裡。
如此金玉良辰的洞房,嘗到師尊娘子的仙穴,川紫風如掙開枷鎖般,火熱的舌頭在宮謹妗嬌嫩紅彤的肉洞裡如劍半掃攪著,滾熱的氣息撲在陰唇邊,小肉洞似乎酥癢十足,猛地抽動閉合緊夾著粗糙的舌頭。
「嗯嗯…好夫君,別舔了…癢…」宮謹妗兩條修長豐腴嫩白的玉腿在床榻上不由一陣磨蹭,腿肌如白玉透著白色的光澤,紅色高跟鞋露出嫩白的足背。
宮謹妗嬌喘驟然突起,雙頰韻紅,透著一股仙媚暈韻,一隻玉手緊攥著川紫風的頭髮,白皙的手背細小透明的青筋肉眼可見,似乎想將他腦袋從腿間拽起,卻又像緊緊向粉胯里壓去。
紅妝喜婚的房間內,牆上掛著紅束布纏成大紅喜花,紗窗粘著紅紙喜字,一片喜氣,布下了屏蔽世外一切的法陣。
而大紅色的床榻上,川紫風腦袋趴在宮謹妗粉胯上,脖頸後纏著兩條修長的玉腿,一對紅色高跟玉足異常引人注目。
川紫風兩手攥著宮謹妗兩條嫩白大腿側邊,不斷的吻舐著透出香氣的仙穴,兩瓣嬌嫩肥美的陰唇已是濕漉一片,黏液橫流,柔嫩的陰唇不知何時已經被舔得合攏不起來。
「嗯嗯…風兒…嗯,別舔…進來吧…娘子準備好了。」宮謹妗仰起螓首,嬌喘顫聲,眸子柔媚看著川紫風。
川紫風從宮謹妗兩腿間抬起腦袋,挺起身子,見師尊娘子豐腴嫩白的嬌軀躺在床上,如一具寶玉般雕刻而成令人垂涎不已的身子,看得他目光火熱,喘氣道:「師尊,風兒要占有你的仙穴。」
他將宮謹妗兩條修長嫩白的玉腿放在屁股兩側,隨之屈腿在床上,一手扶著粗硬的陽根『噗嗤』一聲深入陰道內,中途似乎有一層柔軟的薄膜隔阻,卻被龜頭橫衝戳破,火熱的龜頭冠肉擠開層層濕滑的皺襞,陽根一下子直接深入仙穴內的子宮口處。
「呼,好嫩的感覺…」川紫風心頭一顫,陽根被宮謹妗陰道內的軟肉緊裹,一陣滾燙濕漉的嫩肉皺襞似無數小手抓著他的陽根。
「哼嗯…好脹…風兒…你那裡太大了,要撐裂開娘子的陰道了。」宮謹妗躺在床榻上,兩條修長的玉腿一顫,一對紅色高跟的細根陷入在紅色床褥里。
宮謹妗白皙平坦的小腹不由一挺,肥嫩碩大的玉臀頂貼著床榻,隨後小腹又落下,紅唇吐出一聲嬌喘,眸子幾許迷離看著川紫風。
「師尊娘子,你是仙軀之體,才不怕我下面大。」川紫風吸了一口氣,雙手放在宮謹妗柳盈的細腰上,『噗嗤』的抽動陽根。
川紫風還是第一次進入師尊的內體,偏偏對於交媾似乎有種很熟練的感覺,扶著宮謹妗嫩白的細腰開始快速肏插。
他猙獰粗硬的陽根如同哺乳嬰兒的手臂粗大,對著師尊娘子嬌嫩滾熱的陰道一陣猛插,『噗嗤噗嗤』作向,嬌嫩的皺襞十分緊窄,連帶著仙液磨蹭著陽根,撐得宮謹妗兩瓣嬌嫩的陰唇呈現著圓形狀。
「嗯嗯…好粗…好硬…插得娘子脹的滿滿的。」宮謹妗運轉仙元,凝在陰道處,避免被插裂開。
同時,宮謹妗抬起嫩白的玉臂,手肘心上的存許處,一顆紅色的守宮砂逐漸在消失,緩緩淡去,消失於無形中。
有些女子,無論是凡人還是女修,出生之前,都被點上了一顆守宮砂,一旦發生交媾關係,便會消失不見。
這顆守宮砂跟隨了宮謹妗兩百多年,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和徒兒川紫風結髮同床,陰陽結合,守宮砂不復存在了。
川紫風不知師尊娘子心裡所思,見她抬起玉臂觀望,又將手臂放在床上,宮謹妗眸子露出一抹柔情,嘴角微抿,被肏得壓抑不住的呻吟起來。
他似乎看出了宮謹妗心裡所想,憐愛之意大起,一邊用力聳動屁股,陽根不斷在娘子的陰道里抽送,一邊緩緩趴下身子,兩腿放直,胸膛壓在一對飽滿的玉乳上,嘴巴溫柔的吻上了宮謹妗的柔唇。
「嗯嗯…」宮謹妗兩條玉臂不禁摟在川紫風脖頸後,舌頭交纏,相互吮吸雙方的唾液。
川紫風眸子與宮謹妗對視,合上嘴唇,用力吮吸著口裡的小香舌,屁股聳起又重重落下,陽根在濕熱的陰道里橫衝直撞,龜頭狠很頂在花心嬌嫩的媚肉上。
「唔哼…」宮謹妗摟著川紫風的脖頸,忘情吻吮,唇齒間吐出嬌喘聲,陰道伸出的花心媚肉被頂顫抖不已,嬌嫩的皺襞被陽根磨蹭得酥酥麻麻。
宮謹妗心裡暗暗道,幸好修煉成仙,如此粗大的陽物,又燙又硬,要是普通女子,否則被徒兒夫君肏壞不可。
心念間,宮謹妗不由抬起兩條修長白皙豐腴的玉腿纏著川紫風的腰部後,這一舉動,露出兩瓣豐碩成熟嫩白渾圓如球狀形的肉臀。
「呼…嗦…呼呼…」川紫風口裡含著宮謹妗的小香舌,屁股瘋狂挺動起來肏著嬌嫩泥濘的仙穴。
川紫風雙手不由在宮謹妗豐腴白皙的嬌軀撫摸,細細享受如凝脂羊脂白的纖腰,探向纏在他腰上兩條修長嫩白的玉腿那柔嫩的腿部上,細膩的腿肌如水似棉,讓他心頭情慾亢奮,腳掌頂著床榻,粗硬的陽根如同莽龍出海,『噗嗤』用力的在滑溜緊緻的陰道里衝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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