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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仙闕(川清) (82-90)作者:褲襠有刀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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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3: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八十二章:拜訪翰風學院
兩百里外,川紫風飛速而至南邊的骨石林上空不遠處,眉頭忽然一動,下方的巨大紋刻著密密麻麻黑色陣紋的傳送陣邊緣,有十幾個身穿銀色衣袍的修士,銀色袍背後面上刻著一個紫色火焰。
「姑姑的銀衛怎麼在里,難道是在看守法陣,預防外域妖族入侵?」
川紫風眸子轉動,見這些銀衛那銀袍上熟悉的紫色火焰圖騰,頓時想起是姑姑的銀衛,也隱隱想到了原因。
昨晚姑姑提起,虛靈界的大型傳送陣不少,都分布在各處角落,現下能啟動的只有數,其中的傳送方位,皆可貫通虛靈界三界。
還有一點值得可疑的是,這些遠古遺留下的傳送大陣,除了傳送三界,未曾知曉是否可以外域,所以川紫風先查看距離最近的被他修復的這座傳送陣。
川紫風思忖之餘,卻有幾個銀衛警惕的發現了他,其中一個朦著銀面罩的銀衛拱手道說如今虛靈界所有大型傳送陣被銀衛接管看守,並解釋了緣故,叫他可以去其它地方用小型傳送陣,在語氣上非常客氣。
「果然是在防止妖族入侵。」川紫風思忖既然來了這一趟,就不能空手而歸,也拱手向下方的銀衛修士說明來意。
川紫風足下青蓮法器旋即化作一縷青芒鑽入儲物寶戒,從半空躍在地面上,一道白芒在手中亮起,出示姑姑給的晶瑩剔透玉簡,遞在其中一個銀衛面前。
雖然女帝是川紫風的姑姑,他卻是和這些銀衛修士沒有接觸過,後者不認識他,只有掏出姑姑的玉簡方便行事了。
銀衛接過玉簡,銀色面罩內的雙眼沉凝,兩面翻轉端詳觀看,紋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正面刻有女帝兩字,背面是女帝宮殿圖,瞳孔霍地一縮。
「不錯,是女帝的玉簡,這位道友,您請便。」這個銀袍修士心頭震撼,目光下意識離開從玉簡移開,看著川紫風,女帝竟然將信物給了一個道術少年,實屬是罕見。
銀袍修士不做多想,恭敬的將玉簡還給川紫風,錯開身子。
「打擾你們了,我看一下這傳送大陣是否貫通外域,耽誤不了多少時長,隨後便離開。」川紫風將玉簡收入儲物寶戒,再次朝這個銀衛拱手作禮。
川紫風從銀衛身邊經過,縱身躍入巨大紋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的陣法之中。
烈日白晝,天空墜下的光線有淡淡的斑斕色澤,周圍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徐徐微風,將川紫風穿著一身娘親所一針一線所巧縫的灰色道衣輕拂著。
川紫風眸子看了周圍一眼,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兩具巨大肋骨成林的灰色獸骨上,只是微微一笑,須臾一瞬又收回目光,在密密麻麻黑色陣紋上觀察了一陣,不由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還是將陣法半啟動狀態,才能仔細看出到底有幾個方位。」
小片刻後,川紫風行到西邊的拳頭大小凹形狀的陣眼前,半蹲下來,取出一塊兩指大的中品紫色靈石放在陣眼上。
靈石接觸到陣眼的那一瞬,瞬間化為粉末,陣法中所有黑色陣紋驀地似是夜光珠般散出一陣十米高的柔和的紫色光芒,在白晝里顯得幾分醒眼。
投放靈石多少,決定傳送陣法的啟動以及承載能力,僅是一塊中品靈石才冒起十米的紫芒,吸收靈石的靈氣比較少,傳送陣遠遠達不到傳送五分之一的程度。
「一塊中品靈石的靈氣支撐不了很久,陣紋的感應很快若下來,動作得要快一些。」川紫風大手撐在傳送陣上,眸子凝視著陣眼的凹口,靈識如數百道蜘蛛般擴散在陣紋中。
十幾個銀袍修士,面面相覷,目光聚在陣法中的灰色道衣少年身上,神色各異不一。
川紫風呼吸開始緩緩變慢,眸子忽然閉闔,靈識在無數散著紫芒的陣紋穿梭遊走,像是身在浩瀚無垠的星空中,慢慢探查著貫通三界的五行方位。
只是找到三個方位後,陣紋的紫芒變弱了下來,一看便知靈氣將要消耗殆盡,川紫風又取出一塊中品靈石丟入陣眼內。
川紫風有些肉疼起來,中品靈石不易得到,其靈氣充郁,價值也十分昂貴。
在遠古遺址斬殺不少百魔宮修士,和小狐狸搜刮不少靈石,其中大半是下品靈石居多,中品的寥寥無幾,後來進入葬仙之地,尋秘寶順便了不少中品靈石。
川紫風從小節儉慣了,這麼用靈石,肯定是心痛的。
他吐出一口氣,靈識繼續尋找這個大陣中的其餘方位,直到探查到第四個方位時,腦海莫名的眩暈起來。
川紫風雙眸緊閉,也蹙著眉頭,靈識在無數陣紋間來回探查,如在一個大迷宮裡那些迷道中行走,靈識如此不停的飛速穿梭,即便是有磅礴的仙元支撐,畢竟是依仗意識才能牽引靈識,實屬是有些吃不消。
外面的銀袍修士們依然在看著川紫風,只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半花白束髮的老道士。
老道士一身八卦道衣,下巴留有一輟銀須色鬍鬚,臉有深淺不一的皺皮,看著年紀雖大,卻是精神抖擻,一身仙風道骨氣息,給人似是春風穀雨溫潤萬物的感覺。
這個老道士正是呂松伯,似是認識這些銀衛,頓時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和他說話,免得驚動了陣法中的灰色道袍少年。
川紫風眸子一睜,呼吸略微濃重,霍地又長長吐出一口氣,手掌慢慢從陣法的黑色陣紋縮回,吃了一顆聚元丹,雙腿盤而下,運轉靈海的仙元將腦袋的眩暈強行壓下。
「這傳送大陣一共七處方位,其中六個方位之間的距離不一,以一個點為中樞,每個方位都不超出千里,除了魔妖界那一個,推測另外五個也是連接虛靈界三界之間的傳送方位,不過其中一個方位,超出了數十萬公里之遙,想必是通往域外的。」
川紫風看了看北邊角落的陣紋,這個遠古大陣的締造者,一個傳送陣的陣紋,紋刻連接七個傳送方位,還有一個通往幾十萬里之遠的域外,紋刻陣法的造詣,可謂曠古絕今。
他從娘胎出生就是靈境,直接跨越別人苦苦修煉的幾個修為境界。
川紫風在娘親的小靈界裡,除了刻苦修行之外,娘親還教他各種法陣,無論是劍陣,傳送陣,迷幻陣,困仙陣等,如今也能刻出相對的陣法,剛才釋放靈識探查這個傳送大陣的陣紋方位,苦苦支撐著意識的眩暈才完全將所有方位尋找出來。
所以川紫風心頭被這個紋刻大陣的人物感到震驚,正當他祭出一柄寒芒閃閃的雷刃,準備銷毀通往域外的陣紋時,一聲且慢響起,呂松伯身影一閃,笑意吟吟站在他面前。
川紫風手中的雷刃飛在身後懸浮,眼前這個忽然出現老道士,沒覺絲毫意外,拱手道:「我認得您,呂松伯,道號太清道人,道教一脈,清道觀的執掌人,您從一開始跟隨我,然後隱於那骨林了,現在擋住我面前,不知何事呢?」
他和呂松伯也只是在女帝殿僅見過一次面,也是領抓拿失蹤散修元兇的那次,這老道士在他從截仙門飛過一座名叫撼天山的高山時,就一路跟蹤他到這裡,不知所謂何意。
川紫風早已經發現了呂松伯,只是看對方是三教執掌人,而且姑姑也吩咐老道士幫忙暗中剷除妖族,也深諳對方沒有異心,所以一開始就由著呂松伯在後方跟隨,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川小道友,你對貧道甚是知根知底啊,都躲在坤方位的地下面,還是被你發覺了。」呂松伯微微一愣,捋了捋銀須色鬍鬚,捻著手指在眼前捏了捏空氣比著什麼似的,朗聲笑道:「我都化作比芝麻還小的塵埃,你是怎麼發現貧道的。」
其實,呂松伯表面帶著笑意,心頭有些驚訝,還是裝作輕鬆看著眼前這個道衣少年。
川紫風慢慢在陣法之內行走,背後銀色雷刃也跟著懸浮飛動,眸子垂低,看著腳下的黑色陣紋,轉身笑道:「五行之中,萬般變化,衍生萬物,亦衍陰陽八卦,每一卦都蘊含八演之秘,而坤宮之卦,也是八卦之中排在最尾後,卻是最為驚人,這坤字卦,是當今所有道教看重以及普遍授傳的道秘。」
「咦!」呂松伯像是被扒了褲子看到大紅褲衩般臉色微變,捋著銀須色鬍鬚道:「誒誒,你說這些和你發現貧道有何關係啊。」
川紫風看向一臉淡若的呂松伯,十分乾脆道:「您剛才隱藏在骨林內,其實舒展的是道術之中衍演出來的五行太虛術,太虛術玄妙無窮,能幻成樹木,水澤,天雨,驚雷,土塵,而從您的五行太虛術來看,是屬於坤為地中的土塵術。」
「你這小娃,年紀小小,為何懂得這麼多?」呂松伯有些臉赤青,仿佛被揭穿了老底似的,也不喊小友了,直接叫小娃。
呂松伯看著川紫風,眸子半眯著,其實遇到川紫風也只是個意外。
說來派道內的弟子出去查妖族,呂松伯卻也在道殿內站不住腳啊,畢竟女帝囑咐過要將蟄伏在人族虛界的妖族儘快揪出來,所以還得親自出來才安心。
只是呂松伯剛從道內出來不到幾十里,就看到川紫風向骨石林這邊飛,心生好奇,所以一路舒展太虛術化作一粒塵埃跟隨,原本以為不會被發現,卻沒想這少年早就發現他了,還掀了他一些底蘊出來。
「看多了書經,自然知曉一些其它道秘皮毛,不過我不會五行太虛術,而且這道術修煉起來也太枯燥,且耗神耗時,不下苦修煉個百年,難成氣候。」川紫風如實說著。
川紫風的確只是在道經中了解過五行太虛術,源於娘親的小世界藏經閣里太多道術仙秘,所以並不能一一修煉過來。
呂松伯深深看了一眼川紫風,只是說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前輩,如果沒事的話,晚輩可要毀掉這傳送陣中連接外域的傳送陣紋了。」
川紫風跟著對呂松伯抱了抱拳,笑聲道:「其實您觀察了很久,也知道我想做什麼,怕我毀掉這外域的傳送陣紋,覺得可惜,如果您這麼想的話,大可不必,如果有一天想用這傳送大陣去外域,我再修補即可,免得妖族藉此陣入侵虛靈界,先毀了再說。」
呂松伯似乎抓到川紫風說的話兒,神色怪異問:「聽你的口氣,這大陣之前是你修補的?」
「嗯!」川紫風點了點頭,凌空一揮手,眼前的雷刃透著雷芒飛動,寒光閃爍,咻咻的斬斷了通往外域的陣紋。
呂松伯退後幾步,默然看著川紫風的舉止,不再出言道說,早知道這陣法是他修補的,破壞亦能修好,就不出來多此一舉了。
老道士站在在不遠處,小聲嘀咕了一句:「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娃子不簡單。」
川紫風毀掉了傳送大陣的陣紋,將寒光閃閃的雷刃放入儲物寶戒內,見一身八卦道衣的老道士呂松伯還沒有離開,腦海忽然一動,思忖了小片刻,眸子一不動不動盯著呂松伯,微微吐出一口氣,似乎決定了什麼似的。
呂松伯覺察到川紫風莫名的眼神,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凝著臉道:「你有事就大方問,貧道受不了你這種心懷不軌的眼神看人。」
川紫風拱手笑道:「我想去儒教拜訪,可是不認識路,前輩若是沒事情的話,可否帶一下路,我一個人自己進去即可。」
呂松伯皮肉不笑,就這麼像一尊老石像定定盯著川紫風,心知這少年好算計,儒教的位置還有誰不知啊,拉上他只是借著自己的身份,方便探訪儒家,探張公逍的口風。
他明顯看出川紫風風要去儒教做什麼,無非就是和他一樣費盡心思到處查妖族。
不過要進入儒教的翰風學院裡面查有沒有蟄伏妖族,未免膽子也大太了些,可知張公逍是儒教中文聖溫颯春座下最強的三大弟子之一。
文聖啊,可不是僅僅是個教書的,隨手執筆定生死,靠把口也能說死人。
不過嘛,凡事皆有對比,若真有得比,文聖溫颯春是比上眼前這位少年的娘親,還差兩座山頭那麼遠。
川紫風靜靜在等老道士的回答,一臉心平氣靜,不急於催促,畢竟去拜訪的是名動聲外的儒教,猜測姑姑也對呂松伯說了姬元明和妖族魔族有勾結的問。
呂松伯沉思良久,捋了捋白鬍子,曬然道:「既然你想進入翰風學院拜訪,貧道就和你一起去吧,對了,那狗屁教書的平常沒事喜歡小酌幾杯,你拎上兩壇上好的歸春酒過去就行,這酒凌宴街就有得買。」
第八十三章:暗涌
與此同時,外域數十萬里之外,一片黃沙與一片褐色的赤壁相接,天邊火紅的夕陽如岩漿鋪在黃沙與赤壁上。
一群密密麻麻的異族在黃沙上空飛行,同遮天蔽日,數不清的仙船靈舟浩浩蕩蕩幾乎占滿了天空,前方是一排長著赤紅色翅膀似蜥蜴獨角巨獸。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有一艘如大山般大的黑色仙船,載著一座赤紅色大山飛行,山口內冒著沸騰滾滾的岩漿,正散飄出淡淡灰色的濃煙。
山腳下建著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宇,殿宇之中,兩邊坐在四個身材高大長有紅色獨角的紅妖猿,渾身穿著金色鱗片閃閃的寶甲,墨綠色的瞳孔,散著恐怖的壓迫感。
正上方用萬年紅色玄木雕刻而成的大座椅,坐在一個身穿青衣俊朗的青年,一身仙元內斂,眸子烔烔有神,似是兩團神火在燃燒,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個身穿淡薄紅紗裳的妖媚絕色的女子,白皙的額頭皆有一個月亮印記,肌膚白皙如玉,嫩如青筍,修長的玉腿更是嫩白晃眼,赤著雪白的玉足,一左一右在後方幫青年揉捶著肩膀。
「我那弟弟在人族蟄伏數十年了,到頭來修為還是靈境巔峰,簡直是一事無成,連收取一個人族女子的元陰也這般像蟲子一樣畏畏縮縮,說是我妖猿一族中的廢物也不為過,太讓我這個做兄長的失望了。」青年扎著一頭黑髮,收起笑意,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著如利刃般瘮人的寒意。
下方四個紅色獨角的紅妖猿四肢紅毛旺盛,根根毛髮粗長,面面相覷一眼,心照不宜的沉默。
五大妖族的妖猿族,擠身於其他四族之首,妖猿一族有二子一女,雖說同父異母,卻都是天縱之才,修為強悍,直接力壓年輕一輩。
妖族的大公主猿涵漪,目前在外遊歷修行,二少主猿陽攏,三少主猿元明,其中三少主在人族蟄伏已久,為的就是有一天進攻虛靈界裡應外合做準備。
三少主猿元明在虛靈界蓄謀已久,卻還拿不下一個人族女修,如何叫二少主猿陽攏心裡不滿。
如今這次由二少主猿陽攏帶領幾萬妖族攻打虛靈界,其中也來了三名老祖,誓要洗刷十幾年前四名妖魔王被那上清女仙斬殺的恥辱。
一個紅妖猿毛茸茸的手臂搭在木椅撐邊上,咧嘴笑道:「二少主,時隔兩百年,這次我們路程迢迢進攻虛靈界,做好了充足準備,妖族大軍有四萬之多,個個是妖族的精銳,足能踏平他們所有宗門,到時候活捉他們中那些絕色女子回去,犒勞大家。」
「可惜,大公主去滄千州那一域挑戰百仙榜了,否則以她好戰的性子,肯定也會一同過來。」旁邊一個紅妖猿神情露出幾分可惜。
猿陽攏似乎聽到大公主三字,臉色有些不快,身子微微前傾,眸子如毒蛇般迸發一陣陰戾之色,冷盯這名紅妖猿,身上隱約有種殺伐之意散出。
這名紅妖猿被看得心裡一突兀,一時順口說了不該說的話,喏了喏嘴,旋即抬起毛茸茸的手臂,大手啪啪的自扇了兩個嘴巴子。
對面坐著一個紅妖猿見勢不妙,岔開話題笑聲道:「我們還得要等十就到靈懸嶺,之後直接動用那個遠古傳送大陣進入虛靈界人族,這樣我們就不用浪費那麼多時日了。」
……………
翰風書院,南邊有湖泊楊柳,北邊有演武場,東側有大書院,西邊是書院的食宿處。
書院側南邊,長朗木閣,邊上一盤矮小枝葉常青古樹纏卷長出白色小花,成為獨特的景色,延著一條小木橋穿過,有一個木亭子,坐著三人。
川紫風坐矮凳上,眼前的小矮長桌放著一玉杯香釀酒,桌子中間擺放著黑白色圍棋,他是觀棋不語,旁觀之人,下棋之人自然是張公逍以及呂松伯。
旁邊不遠處的淡黃盛木桌,放著兩壇用紅布密封的酒,壇罐身有紅紙順著紅布壇口沾著,黑字寫著歸春酒。
歸春酒,顧名思義,今年春天用香米釀的酒,儲藏至來年開春才可開封,所以名為歸春酒。
張公逍一身灰白衫,雙鬢星霜,儒雅文溫盤坐矮凳上,對面是呂松伯,下的是黑子棋。
川紫風細心的發現張公逍原本半黑白的頭髮,如今才過去一段不長的時日,不知為何事所憂,全部變得白如霜了,氣色也是暗淡甚差。
一道一儒靜靜在下棋,兩人桌子角邊上,皆有喝了小半杯的香釀。
半刻已過去,黑白棋圍滿了大半棋格中,沒有時間停歇,黑白棋子不時落下,仍然不分仲伯。
川紫風不懂棋意,但看著白棋被黑棋圍得滴水不漏,明顯看出張公逍後面白棋落棋時間有些緩長起來。
呂松伯手指捏著黑棋在眼前,並沒有落在為數不多的棋格上,搖頭道:「教書的,你從頭到尾落棋雖然和往常一樣,卻沒有以往步步逼人的攻勢,這一局你又輸了。」
川紫風拿起旁邊的酒杯,輕輕小酌了一口,上次在姑姑那裡喝靈果米酒,第一次喝酒,然而第一次就醉了,頭疼目眩,如今對酒心有避之不及,不過又是鬼使神差想嘗試酒的滋味。
「瞧你能耐的,是老夫讓你而已。」張公逍一開口,少了讀書人的文雅書氣,手中白子棋放入棋笥里,目光瞥向呂松伯,沒有再下一局的打算。
呂松伯看著川紫風,手指向張公逍,老臉充滿鄙夷之色:「川小友,你評評理,輸了就輸了,虧他還教書教了幾百年,殊不知啊,連輸給貧道三局,還死皮賴臉啊,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氣度,風評在虛靈界是出了名的差。」
川紫風有些頭疼道:「輸贏兵家常事,正常,正常。」
他深諳三教的執掌人一旦見面,就像是市井四鄰不安的潑婦性子,口沫子四飛,就差些指著對方登鼻子上眼了。
「臭道士,你想干架不成,來啊,打老夫啊,用力朝頭上打,今天你能安然無恙走出我的翰風書院,老夫把這些棋子全吞了。」張公逍霍地站起來,驀然卷著袖子,臉赤眼瞪,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副你不打我就是縮頭烏龜的神色。
呂松伯也站起來,撂著道衣袖子,邊氣怒道:「你個死教書的,是看我不敢揍你是吧。」
川紫風看不下去了,這兩人的架勢看著真要打起來的跡象,身子一挺一起,急忙阻止兩個加起來差不多活了成千年的大教執掌人。
呂松伯和張公逍這才悻悻停手,相視瞪了一眼,整理衣襟領子,不約而同坐下來,拿起小玉杯,將酒一喝而盡,又將玉瓷杯輕放在棋桌角落處。
張公逍看了一眼旁邊的川紫風,將目光移開,雙手拂了拂腿上的灰色衣角,隨聲道: 「老道士,你和這少年無事不登三寶殿,還特意帶了兩壇上好的歸春酒,老夫收下了,若是有求於我,我可不答應。」
呂松伯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指了指川紫風,然後放下手,嗤聲道:「貧道就是看不慣你這樣子,酒是這小道士出靈石買的,是他有事問你,你這臭教書的,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別在小輩面前丟臉。」
「嗯!」 張公逍一臉狐疑看向川紫風。
川紫風拱了拱手,直言道:「前輩,姬元明可否在書院裡,晚輩想見他一面。」
張公逍臉色微變,蹙著眉頭,眼帘垂低,手握拳頭貼在腿上,氣息似乎弱了許多,精神之氣以及整個人也一下蒼老了不少。
「難道出事了?」 呂松伯臉色一沉,還是頭一次見張公逍這般弱衰的模樣,頓時感覺不對勁。
呂松伯雖然平時看儒教不爽,和張公逍鬥鬥嘴皮子,不過也相識了幾百年,若是這死對頭有什麼不測,心裡也是挺難過和沉重的。
他心裡只希望張公逍沒有和妖族沾上關係,畢竟和佛教那個老和尚聯合對付儒教,一個儒教道統就這麼被連根拔起,對於人族來說是一大損失,真是於心不忍啊。
川紫風挺胸而坐,蹙了蹙眉頭,靜靜看著張公逍,隻字不言沉思著。
從進入儒教的瀚風書院的那一刻起,川紫風的靈識就擴散在書院內每個角落,卻是沒有窺探到姬元明的蹤影。
令川紫風擔憂的是,姬元明可能在某個地方和妖族謀划著對虛靈界發動攻擊的事情。
良久,張公逍才抬起頭,嘆聲道:「我張公逍活了幾百年,一直遵守文聖的傳道諫言,教出不少弟子,其中有三個是我的得意大弟子,一個是崔木,一個是寧姚珺,第三個就是姬元明。」
張公逍緩緩站起來,雙手扶背,行到木閣的那顆矮小古樹前,轉身看著兩人:「誰都知道每個開宗立教,甚至是一些小派,都有一件至高法寶鎮守,是宗門的大氣運所在。」
「而瀚風書院的法寶和其他法寶不同,是一塊巴掌大的黑墨硯,我師尊文聖親所賜,蘊含天地人三者三縷的無上氣運,用紅繩和五掛銅錢一起掛在書院裡一座寶塔的懸樑上,誰都不知道墨硯其中的秘密,然而這塊墨硯在七天前發現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姬元明這個逆徒偷走了,我想把它追回,只是這幾天幾乎尋遍了整個虛靈界三界,不知這逆徒和墨硯藏到哪裡去了。」
呂松伯一拍棋桌,黑白棋子顫跳起來又落下,站起身子,氣得瞪眼道:「張公逍,你真是個教書教糊塗,腦子進水的老驢啊,你可知經過聖人凝聚的天地人三縷的無上氣運代表什麼嗎,每一縷可抵擋女帝的天道之威,天道是什麼,能毀天滅地,山河湮滅,仙人也難以抵擋,若是這墨硯落在妖族手裡,你即便是有一百條命來抵也是枉然。」
川紫風臉色一沉,隨之凝重起來,那塊墨硯有文聖的三縷大氣運,料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不過川紫風還是心有存疑,這麼一塊文聖給的秘寶,張公逍就這樣掛在書院中的寶塔里,讓姬元明盜取,未免太過兒戲。
「誰知道姬元明這逆徒會幹出這種事情。」張公逍被罵的老臉一紅,罕見的被罵沒有反駁,回到矮方凳坐了下來,嘆聲道:「前幾天我叫崔木出了虛靈界,儘快前往我師尊的故鄉寶澤州,求他破解之法。」
張公逍從矮凳起身,拂了拂袖袍,壓制著怒意,哼聲道:「張公逍,如今姬元明的身份明確和妖族有關聯了,現下虛靈界人族蟄伏的妖族,數量不知多少,也暗中蠢蠢欲動張開爪牙,若是和妖族開戰之時,姬元明肯定用那塊寶硯與我們對抗,他是你教出的叛徒,到時候你自己兜著吧。」
聲色俱厲說完後,張公逍行到旁邊那張淡黃盛木桌上,抱起一壇歸春酒,說了一句教書不咋樣,還教出這麼一個叛徒,便拉著川紫風風風火火行出了瀚風書院。
張公逍等兩人走後,臉色凝沉,灰白色的身影一晃,出現在碧藍的湖面上,鞋襟底部滴水不沾,眸子垂低,看著湖面不遠處的一口兩米寬石井,井口四邊的墨綠石塊上刻著天,地,人,和四個普通的灰色字體。
然而湖水沒有沒過滲過這口石井的井口,邊緣處一群巴掌的大錦鯉在緩緩遊動。
忽然所有入眼的景象一變,天地間仿佛一剎那倒轉過來,似乎進入幻境里似的,張公逍站在沒有一滴水的石井裡。
井底有五米寬,光線昏暗,一片乾枯,井的石壁上長滿了綠色青苔,一條一米長的紅色大錦鯉在一個透明的水泡里不動。
井的半空懸浮著一張寫滿了金色字跡的白色諫紙以及一支玉白色的毛筆,一紙一筆兩者似乎是封印這條紅色大錦鯉的秘寶。
紅色錦鯉通身遍布的鱗片閃著粼光,似乎覺察到什麼眼珠似是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一張,盯著張公逍,猛地甩動一下尾巴。
它口吐人語,傳出怨恨的女聲: 「張公逍,你個披著人皮的畜牲,私自動用聖賢給大道至寶,避開聖賢們的諫戒因果,將我鎮壓在井下三百年,暗無天日,每月取我一滴精血來延續你狗命,你真是比畜牲還畜牲。」
張公逍不言,眸子淡淡看著闊談大論的大錦鯉,似乎被道出這些事情,也是一臉平靜。
紅色錦鯉盯著張公逍,憎恨冷聲道:「你個畜牲,一朝突破不了元仙境,取我精血續命又如何,始終是杯水車薪,如今你精血將枯歇,壽元也為數不多,故意將聖賢的至寶丟失,借刀殺人,看來你是等不及想對女帝下手,搶她大氣運來續命,我猜你離自取滅亡不遠了。」
張公逍眉頭動了一下,隨之恢復沉靜,淡聲道:「你說的不錯,只是我這般做自然有理由,最終還是為了儒教,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說錯了,這昭昭大道天下以及整個修仙界,女帝出生就被天道所庇護,可以高人一頭,憑什麼我張公逍就不能逆天而行。」
「在數十年前,你就發現姬元明是半人半妖血脈,心生歹念,就開始謀劃一切,女帝這幾百年來待你不薄,沒想到你陰謀不軌,儒教出了你這種虛仁假義的畜牲,真是有辱你們儒教的聖賢們。」紅色錦鯉在水泡里,語氣犀利,如刀似的扎在張公逍身上。
張公逍臉色像是被人狠狠踩了尾巴般紅赤,抬起枯皺的手指,指著透明大水泡里紅鯉,氣怒道:「你不過是一條千年的魚妖,也敢和我論人道天義,我當年在外域的望江河邊救了你一命,每個月取你一滴精血作為救命之因,這未嘗不可。」
紅色錦鯉在水泡里緩緩拂著尾巴,眸子透著一層淡淡的金芒,散著滔天的怒意憤恨,尾巴驀然猛地拍向水泡邊緣的透明泡膜上,水泡劇烈顫動扭曲,只是依然沒有裂開。
它停止掙扎,知道破不開這用聖人至寶封印的水泡,怒笑道:「救我?三百年前,我在河裡渡天劫,差一些就成功了,是你這畜牲暗中使壞,害我渡不了天劫,還將我鎮壓取血,你當真該死。」
第八十四章:對澹臺煙好奇
川紫風與呂松伯飛出瀚風書院十里之外,兩人不約而同在半空驀然停下來,一老一少面面相覷。
「川小友,張公逍的話,你說有幾分可信度?」呂松伯一手抱著紅布蓋著沒開封的歸春酒,踩著拂塵,道衣前後都有一個八卦圖,捋著銀白色鬍鬚,仙氣逸然。
川紫風站在青蓮法器之上,深諳呂松伯想說什麼,剛才在瀚風書院裡,張公逍的話看似滴水不漏,實則細想之下,有一個值得令人猜疑的大漏洞。
憑呂松伯這種活了幾百年的修士,瀚風學院文聖的氣運至寶在張公逍眼皮下被姬元明盜取,一眼就懷疑上張公逍是否別有用心,也令川紫風篤定了心裡的想法。
川紫風沉吟小半傾,認真道:「二分真,八分假,現下重之重先要找到姬元明,他手上那塊墨硯至寶,不容小覷。」
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有天地人三縷氣運凝聚在墨硯里,能抵擋姑姑的三次天道之威,可惜而知這塊墨硯的恐怖超出想像了。
姬元明帶著墨硯失蹤,躲在虛靈界某處,何況此人智謀不低,只是想找到他,恐怕十分艱巨。
自從在葬仙之地覺察到姬元明的氣息,據張公逍所述,墨硯早在七天前丟失,剛好是葬仙之地開啟那段時間。
呂松伯捋了捋銀白鬍子,搖頭擺手道:「這虛靈界太大了,姬元明真想藏起來,他在明我們在暗,談可容易。」
川紫風知尋人艱難,腦海飛快轉動,頓時想到了一個眼珠一黑一白,頭髮稀疏花白的神棍。
「如果能找到天機百曉,就能找出姬元明。」川紫風目光閃爍,笑聲道:「前輩,想必您也知道天機百曉能算前後五百年之事,如是把他找來,或許能算出姬元明在哪一個角落。」
呂松伯盯著川紫風,暗道這小傢伙想讓他自己跑腿了,這個倒是不問題,可惜百曉天機目前不知在何方,亦或是出了虛靈界也說不定。
頓時呂松伯給川紫風解釋,別指望上天機百曉這個老傢伙,畢竟一身因果纏身,找他這個人比登天還難。
川紫風暗嘆一聲,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也不失望,拱手對呂松伯說先告辭,畢竟對方也有要務在身,所以不再叨擾。
看著呂松伯化作一道灰色流光消失在眼前,川紫風站在青蓮法器上,眸子環顧,這廣闊無垠的虛靈界,山河綺麗,諸多修士在這片天地開宗立派,將不久要面對妖族的入侵。
在娘親小靈界的藏經閣里,有記載數十萬年前和近代的妖魔錄。
數十萬年前,千百種妖族魔族,皆是分散在各大荒域裡,野蠻橫行,沒有秩序,相互爭奪地域,後來有些切底消失這漫長的歲月里。
自從妖魔族和人族接觸,刻在性子裡的蠻行,不時攻打人類搶奪,它們開始模仿人族,探索人族的文明,建立秩序制度,聯合一起和人族戰鬥到至今。
不過,也有一些妖魔族和人類交好,更有妖族修煉成人的女子和人族修士成道侶,成良緣佳話不計其數。
只是這被妖族和人類行得近的,往往會被其它妖魔族所唾棄。
川紫風直接飛到女帝殿,因為張公逍那塊至寶墨硯丟失的事情,總感覺是在針對誰,令他心裡不安。
來到女帝殿寢宮側邊的花庭院,除了一襲金色鳳裳的姑姑,還有洛雅月瑤,仙奴澹臺煙也在。
澹臺煙見川紫風回來後,呆滯的眸子只是眨了眨,在沒有命令之下,站在銀杏樹下不動。
不知何時,銀杏樹的的一根枝杈下用白色布紗綁了一個木鞦韆,洛雅月瑤正坐在鞦韆上,玉手抓著兩邊布紗,目光看向川紫風,眸子眨了一下,輕柔噙笑。
洛雅月瑤一襲白裙,踩著銀色花邊透明的高跟鞋,鞋尖下不時踮推著地面,在半空忽上忽下,白裙飄動,若如仙子,兩條修長的玉腿也隨著這間隙晃現,腿肌如筍玉,誘人心頭。
川紫風臉頰燥熱,眸光從洛雅月瑤兩條誘人白皙的玉腿離開,坐在姑姑旁邊。
女帝圓臀貼著玉椅,脖頸嫩白如霜雪,一對乳胸聳大碩挺,金色鳳裳垂後,碧玉簪半扎著烏黑稠亮,如瀑散在背後,鳳裳內兩條豐腴淡銀色絲襪長腿從上而下曲攏弧度蜿蜒絕美,一對誘人的絲足踩著金色鳳凰騰雲高跟,如筷子大小的細根和金色的鞋尖叩貼著灰色石塊鋪成的地面。
面前的圓玉桌子擺了幾碟糕點,女帝眸子透著溫婉之色,雙頰白皙,舉止少有的用玉手撐著下巴,靜靜聽著川紫風從外面回來靈茶也不喝一口的詳細講述。
半傾後,女帝絳唇偶然輕抿,倒了一杯靈茶輕推到川紫風面前。
「寶澤州,澤聖山的文聖溫颯春,近代的儒教大聖賢,立了四儒書院,連聚集了天地人三大氣運這般至寶也給的出手,看來溫颯春最看重的意門生是虛靈界瀚風書院的張公逍。」女帝玉手離開下巴,輕柔捧起玉杯,小酌一口靈茶。
川紫風見姑姑一臉輕淡,絲毫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似的,也有些恍然,不由焦急道:「姑姑,姬元明如果拿這塊聖人至寶勾結妖族,你可有應對之法?」
女帝心裡甚是喜愛,孤身一人在虛靈界鎮守多年,不知不覺春去秋來,後來才救了月瑾,有她在暗中做守衛相陪,諾達的女帝殿也有了一人相伴,卻是沒有幾個交心之人。
「放心,不必為姑姑所憂愁,一塊儒聖的秘寶而已,還不至於讓你姑姑蹙一下眉頭,想當年你娘親,把外域八大人族州域那批聖人,道家,儒家等底蘊深厚的宗門,在升仙山都逐個揍了個遍,打得他們幾百年無臉出升仙山。」女帝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嗤聲一笑。
川紫風眸子微亮,關乎到娘親的事跡都精神舒坦,對什麼升仙山感到好奇,甚是想知更多,便繼續向姑姑追問,
女帝微笑解釋,升仙山本是三千州中人族八大人族州域,修煉成仙后聚集的地方。
川紫風豎起耳朵,聽姑姑媚媚道說,原來進入升仙山的修士,是唯有渡劫成仙成聖,才有資格上山。
但上山只是門檻,還要踏過三十六丈天道禁制的升仙路,在升仙碑刻上自己的名諱,才能真正被天道認可入內。
重要的是,升仙山上有通往仙界的道途,這才是成仙之後進入升仙山的目的。
川紫風聽完後,不禁沉默著,成仙何其的艱難,不知自己是否也能進入升仙山的哪一天?
女帝身子微微前傾,幽香似九月溫柔的微風襲來,伸出兩隻白皙玉手的玉手在川紫風頭臉龐柔微的揉著,絕色姿容近在咫尺,關懷道:「紫風,姑姑給你講這些,一不是要你以你娘親為榜樣,畢竟每個人走的大道不同,二是看你為姑姑所憂,連瀚風書院也進去查探,其實啊,你不必如此,這天榻不下來,即便是妖族入侵虛靈界,那怕是妖王魔頭帶著百萬妖族,姑姑都不放在眼內。」
川紫風被姑姑身上散出的幽香,心頭一熱,急忙抓著臉上兩個不安分素嫩溫涼的玉手,壓制著淫念,笑道:「姑姑,我其實也沒愁沒憂,總覺得多一分對敵人了解,知根知底,心裡才安寧。」
這時,一道白色身影行來,洛雅月瑤微笑道:「紫風,你這兩天就不要到處走了,等你師尊煉出神竅丹,突破通神八境,然後我和你一起到處尋找通往外域陣法,然後一把破壞,再就是如果妖族也真到來那天,虛靈界也不是隨便能欺辱的。」
川紫風還是抓著姑姑兩隻玉手,淫念雖然隨時會壓制不住,卻是捨不得放開,眸子看著洛雅月瑤,認真點頭,答應這幾天不再外出。
女帝看著被川紫風溫暖『大』手抓著的玉手,眸子露出饒有意味的神色,卻沒有縮回。
洛雅月瑤見川紫風抓著女帝的玉手,倒是覺得正常,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兩人是姑侄關係。
而且在洛雅月瑤心裡,女帝一直對她很好,沒有威嚴的距離感,反而將她一直當親人看待,還默認了她和川紫風的關係。
川紫風注意到姑姑捉狹的眼神,臉色故作鎮定,不著痕跡鬆開了她兩隻嫩白軟滑的玉手。
「今晚,你兩人都住我這吧,現在離落日還有兩個時辰,我叫人吩咐膳房那邊準備吃的,若是感覺無聊發悶的話,這大宮殿東西北的側殿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們隨處轉轉。」女帝緩緩站起來,嘴角抿笑,帶著一縷幽香離開了花庭院。
姑姑離開後,川紫風坐在玉凳上,目光看向洛雅月瑤,問她要不要在宮內到處轉一下。
洛雅月瑤則是笑著搖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在銀杏樹下的澹臺煙,臉頰微紅的從背後摟著川紫風,回答說現在宮內白天的景色不夠晚上的美,等月色出現後才好看。
「月瑤姐姐,我好久沒有抱過你了。」川紫風點了點頭,嘴角微動,大手忽然抓著洛雅月瑤的玉手,將她的柔香的嬌軀抱在懷裡,臀部坐在正跨部上。
他兩手緊摟著洛雅月瑤的腰肢,嘴巴埋在她嫩白的脖頸處,忘情吸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現在是白天呢,還有人在。」洛雅月瑤臉頰燥熱,只是在川紫風懷裡掙扎了一下,發現身子有些發軟,玉手扯著愛朗的道衣腳就不動了,白裙內兩條修長白嫩晃生生的玉腿垂曲著,一對誘人銀色花邊透明高跟玉足離地僅有幾寸許。
洛雅月瑤眸子瞥向澹臺煙,卻見仙奴傀儡的目光愣愣看著另外一邊,心頭鬆了一口氣,畢竟澹臺煙沒有自主意識和神志,不會往那方面想像。
她將心裡的羞澀壓下去,讓川紫風在澹臺煙面前抱一會也無所謂。
川紫風渾身莫名的燥熱,嘴巴貼在洛雅月瑤兩邊柔嫩軟滑的嘴唇上,吮吸著香津。
洛雅月瑤『嗯嗯』的兩聲,眸子微顫,四唇相貼交融,臉頰被川紫風熱氣撲來,嬌軀變得更加柔軟了,不由得抬起兩條白皙玉臂摟著他的脖頸。
川紫風眸子看著洛雅月瑤的羞澀的眼眸,吮吸著她兩瓣嫩滑的柔唇,舌頭如泥鰍半鑽入香口裡。
「嗯…」洛雅月瑤閉上眸子,細彎的柳眉輕顫,滑膩的小香舌不時和川紫風的舌頭觸碰。
川紫風愈發身心燥熱,大手從洛雅月瑤白裙內探入柔香四溢的嬌軀內,接觸到嬌嫩肌膚的那一瞬,嬌軀如驀然像白蛇般糯動。
洛雅月瑤忽然猛地從川紫風懷裡竄起,銀色花邊透明高跟玉足撐著纖長的白裙嬌軀,輕白軟裙紗曳動,若似花瓣在被風拂掠而過一樣。
「先忍著吧,今晚再來。」洛雅月瑤嘴角抿動,雙頰羞赧,踩著銀色花邊透明高跟行出了庭院。
落日不見霞影,天色朦朧下來,黑色如一層烏墨覆蓋著白晝,很快月色又夜晚將染上了銀霜。
川紫風和洛雅月瑤吃過晚膳,姑姑則吃得不多,算是陪同兩人,澹臺煙不用填腹,每隔一段時間,見她自己從儲物袋拿出一顆丹藥吃下,補充體內的靈氣。
姑姑看了川紫風一眼,叫他自顧到處轉轉,等會再回來,隨後絳唇掛著一絲笑意和洛雅月瑤離開寢宮,不知去了哪裡。
川紫風心頭痒痒的,因為洛雅月瑤離開時,眸子流露出似吃了仙藥的神采,跟隨在姑姑身後。
他和澹臺煙在姑姑寢宮南邊的兩個側房,離姑姑東側的寢房有五丈之遠。
川紫風本想叫澹臺煙回到另一個房間休息,卻驀然想起了什麼,眸子一動。
「澹臺仙子,我碰一下你肌膚,到底和人類有什麼不同?」
川紫風對於傀儡有些好奇,煉化後的人類神魂身子是不是也變得僵硬。
他想知道澹臺煙的肌膚到底是不是和人一樣的有彈性。
澹臺煙嬌軀豐腴高挑,眸子不眨,黑白分明的瞳孔呆呆看著川紫風,不點頭也不搖頭,站立著不動。
川紫風吸了一口氣,雖然能開聲或者傳音命令澹臺煙,卻不知她心裡所想,只會聽從他。
川紫風也嘗試過好幾次,開口問澹臺煙,只是也不會回答他。
雙仙王留下的竹條簡,若是有緣人進來他們的小世界,帶她出去,並且幫她恢復神志。
只是目前和澹臺煙溝通,發現她一點人類的意識都不殘留,完全被煉化抹得一乾二淨,找不到幫她恢復神志和意識的頭緒。
川紫風大手巍巍顫顫伸向澹臺煙白皙的臉頰,心裡終歸是害怕,畢竟她元仙境,若是忽然被打一掌,不敢說受重傷,輕傷吐血是逃不過。
當他手指觸碰到澹臺煙的白皙臉頰時,沒有想像中被打的畫面,澹臺煙一動不動站著,眸子也不眨,瞳孔仿佛黑暗虛空般空洞。
川紫風手指點在澹臺煙臉頰上,有些驚愕著,肌膚柔軟如棉,夾著絲絲彈性,只是有些冰涼。
第八十五章:意外的窺視姑姑浴澡
川紫風想了想,撩起澹臺煙紅裙的袖子,又用手指點著她的雪白似玉的纖臂,目光一邊看著她呆呆的眸子,看看是否有何反應。
卻是讓川紫風十分失望,澹臺煙依然是一臉呆滯,在這張表情呆滯的仙媚姿容上,覺察不到任何的氣息跳動,身子散著淡淡的仙靈幽香,似是靈藥透出的香氣,澹臺煙任由他點著臉頰和玉臂。
他大手一動,乾脆握上了澹臺煙的玉手,掌心一陣嬌嫩柔軟,除了冰涼感,肌膚和活人無疑。
川紫風嘆了一口氣,放下澹臺煙的紅袖子,目光再次看著她呆滯的眼神,小巧聳宮嫩白的瓊鼻,兩瓣欲滴誘人的柔唇,纖細的脖頸似鵝毛般嫩白,紅裙下裹著一對碩大飽滿沉甸甸的乳房。
莫名的,川紫風嗅著澹臺煙紅裙裹著嬌軀的香氣,眸子看向她兩瓣柔唇上,心頭驀然的一陣躁動,神差鬼使霍地將腦袋向前一傾,手臂並沒有觸碰她的身子,只是用嘴巴貼在她兩瓣軟唇上。
澹臺煙眸子木呆呆看著川紫風,柔唇忽然被吻住,紅裙裹住的豐腴的身子並沒因此顫抖,更沒躲閃的舉動。
川紫風吻上澹臺煙的柔唇,覺察到唇上傳來一陣柔滑的香綿,靈台忽然清醒了幾分,心頭驚愕,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怎麼就吻了仙奴傀儡澹臺煙。
雖然從淫念中清醒過來,川紫風嘴巴依然還貼在澹臺煙軟香的柔唇上,嗅著她嬌軀透出摻雜靈藥的仙靈清香氣,宛如一種獨特的靈香滲透在靈魂深處,沉醉在其中。
澹臺煙豐腴的嬌軀上散出這種獨有的香氣,讓川紫風仿佛沐浴在百花之中,嘴唇反而在兩瓣柔唇上微微用力貼緊。
川紫風目光和澹臺煙清澈呆滯的眸子對視,見她沒有反應,不由張開雙臂,摟抱著豐腴的身子,胸膛擠貼緊一對碩大的乳房,嘴巴在澹臺煙兩瓣柔滑的香唇上糯動吻舐起來。
此刻,川紫風慾望驀地如潮水高漲,小腹湧起一股熱流,雙目和她眸子相視,見澹臺煙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舉措。
他用力吮吸著澹臺煙柔軟的雙唇,舌頭輕易的撬開兩瓣雪齒,舌尖如蛇般靈活鑽入她檀口裡。
澹臺煙一動不動仍由川紫風吻吮,粗糙的舌頭在香口裡纏攪,吸取著香涎仙津。
川紫風身子像是被火般燒的炎熱,大手探在澹臺煙一隻飽滿的乳房上,喘氣濃重,抓紅裙胸襟內掌握不過來的乳房,想揉搓柔軟的乳肉之時,卻聽到『嗯』的嚶嚀細響。
他以為出現幻覺聽錯了,澹臺煙近在咫尺仙容,如水般清澈又呆滯眸子上似水墨的彎月眉輕顫著,仙元也如狂風般繚亂起來。
見到此情形,川紫風宛若石化般停止動作,隨後頭上被一簾冷水潑灑般,整個人清醒過來,猛地後退三步,喘聲道了一句你回房歇息,我出去吹吹風。
川紫風飛出寢宮,站在殿宇的紅磚瓦上,猛地晃了晃腦袋,轉頭回望,透過房間的紗窗內。
澹臺煙豐腴的身子站著不動,仰著螓首,眸子愣愣呆呆的望向外面,不知是在看夜色,還是在看川紫風。
「剛才,澹臺煙有反應了。」川紫風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心裡壓抑不住的高興。
澹臺煙被煉化成了傀儡,沒有了自主意識和神志,不言不語,本以為沒法幫她只聽從命令的傀儡恢復正常人,和她接吻時,沒有一絲反應,呆呆木木,但抓她飽滿圓大柔軟的胸部時,意外發現了澹臺煙竟然還有反抗的意識。
川紫風覺察到這一點,或許還有望幫澹臺煙恢復意識和神志也說不定。
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川紫風又是沉默著,沉思小半傾,輕嘆了一口氣,飛身而起,在宮殿上的磚瓦空飛躍縱跳,迎風著微涼的夜風,驅散身體的燥熱和體內的淫念。
姑姑和洛雅月瑤不知去了哪裡,川紫風心有疑惑,心念間,舒展御風術在寬廣的女帝殿到處飛躍。
這兩天,川紫風沒見過月姨出現,也不知她住在宮殿內何處,忽然想起一直戴著黑面紗的月姨,從不露真面目見人,有些好奇月姨長得何樣?
川紫風走神之時,黑夜中兩個身材妙曼,姿容姣好女修士,手持寒光閃閃的靈劍忽然凌空出現,誤以為是入侵者,懷著殺意攔著去路。
不過看清川紫風的臉容時,兩個女修微愣了一下,旋即拱了拱手,身影一晃,又消失在殿頂的磚瓦上。
「姑姑這裡戒備深嚴,連續遇到三波女修守衛,慶幸的時我是她侄子,否者早就當場被當時入侵者殺了。」
川紫風嘴角微抿,在宮殿內四處飛行,有女修戒備把守,大大小小內殿檐梁下掛著不少紅燈籠,似紙上灑墨點綴著宮內的美景。
每個大殿小殿都有庭院,木廊連接,花園靈花靈草和楊柳同栽,異香陣陣,令人心廣神怡。
川紫風參觀了大半女帝殿,不知不覺飛到了一處巨大白色筍乳石聳立的地方。
只見這些大筍石以圓形圍繞著,只看到中間有一層淡淡的白色迷霧徐徐上升。
邊上不遠處還有一座小山,在 皎潔如銀的月色下,映出了小山的全貌,僅有十數丈高,種著一棵淡紅色枝葉的靈樹,長滿了青澀的朱果,看樣子還沒到成熟階段。
川紫風抬頭一看,看了看夜空上銀白色的彎月,知道這是南邊方向,離姑姑的寢宮有三里之遠。
他有些好奇姑姑的女帝宮裡,這些環繞的白色筍乳石是幹什麼的,下意識屏蔽氣息,不發出任何聲響向前方行去。
川紫風來到約三米高的筍乳石前,一看乳石錯綜複雜林立而起,有一米以及半眯的寬的縫隙,只是筍乳石擋住了視線,看不到任何景物。
心念間,川紫風懷著好奇之心,身子貼在筍乳石上在縫隙間慢慢穿行,覺察到筍石有些溫熱。
川紫風驚愕,本來任何石塊都是冰涼的,反而這白色筍乳石散著溫熱感,感覺十分的怪異。
等川紫風川腳步交錯穿過約三丈長的乳石縫隙,疑惑的放眼看去時,驀然的愣住了。
竟然是一個熱氣縈繞的水池子,邊上有一顆月明珠,散著柔和的白光暈,有兩個妙曼的身影泡在池裡,不時抬起雪白的玉臂,玉手揚起乳白色水花淋在嫩白脖頸,緩緩流向下方飽滿白皙的乳房以及豐腴嬌軀上。
由於池子水面冒起的水氣才會凝聚在半空,所以可以一清二楚看清池中兩道赤裸著嬌軀之人。
川紫風心頭莫名一跳,整個人似是渡仙劫般被雷擊中,池子的兩個女子竟然是姑姑和洛雅月瑤。
池子中,姑姑絕色姿容慵懶靠在一塊石乳邊,似羊脂奶白色的水乳僅是?到白皙如玉的小腹,豐腴的嬌軀似玉雕刻而成,仙肌玉肌散著肉眼可見的白澤。
女帝姑姑仰著螓首,緊閉著眸子,玉簪盤扎著一頭烏黑雲發,白色水乳從纖白宛如玉瓷的脖頸滑下,宛若星點的掛在一對碩大飽滿的玉乳上。
姑姑這對碩聳的玉乳就這麼似是月丘般白生生的懸在胸前,嫩白的乳肉不時滴下水乳,順延著白皙的小腹流在池中,兩顆細小乳頭粉潤如豆蔻。
忽然,池中揚起一陣水乳花,姑姑一條嫩白修長筆直的玉腿從池中抬起,帶起了一片水乳,那隻似是嫩筍晶瑩的玉足,讓人移不開眼。
隨之,半空白色水花灑落,女帝姑姑將修長的玉腿放入白色水乳里。
川紫風口乾舌燥,不由吞了吞口沫,道衣跨間的陽根悄然硬挺,其實很想後退靜靜的離開。
只是見姑姑那瑩白的豐腴的仙軀,玉乳碩大嫩白,川紫風雙腿像是生根似的定在白色乳石側後,只露出一個腦袋,偷看著這般絕色畫面。
川紫風目光艱難的從姑姑赤裸的上半身子移開,看向洛雅月瑤。
池中,洛雅月瑤似一條美人魚般在池子裡遊動,忽然,她從水面躍起,赤裸的雪白嬌軀站在水乳面上,髮絲沾水不濕,白皙的身子卻沾著白水乳,玉乳聳挺晃動。
洛雅月瑤的粉跨間裹著淺藍色褻褲,兩條白皙纖長似玉的美腿輕曳而動,一對嫩白玉足輕點踮踩,玉手多了一柄三尺靈劍,纖長的身影在水面上靈活躍動,在偏偏舞動著劍舞。
驀然,洛雅月瑤嫩白的雙乳劇烈晃顫,手中靈劍一沉一起,劍尖挑起一片水花,半空飄散,寒芒驟然而起,一滴水乳猛地炸。
洛雅月瑤玉手三尺靈劍輕抖,發出輕微的劍吟鳳吟,月色入影,玉腿白皙生輝,輕靈嫩白的嬌軀隨著嬌嫩玉足輕點著水乳面,螓首長發飄曳,舞劍翩然,劍光驟閃,佳人嬌美,猶如月下仙子。
川紫風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沒想洛雅月瑤竟然會舞劍,眸子閃過一絲感慨和感動,如此佳人仙子,一心傾於他,此生定然百般呵護。
「紫風,你到底想看到什麼時候,還不走,非要姑姑出手趕你是吧。」
這時,一道柔柔夾著幾分嗔斥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
川紫風渾身打了個冷顫,目光轉向姑姑,見她不知何時一襲金色鳳裳披在嬌軀上,站在池子邊,姿容平靜,一雙深邃的眸子正盯著看。
「姑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的,一時意外闖入這裡,才剛剛到呢,我馬上離開。」
川紫風閃閃一笑,也給姑姑傳音,不等姑姑多說一句,頭皮發麻轉身,從白色乳筍石縫隙中原路折回。
回到寢宮的側房,川紫風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意外的偷看到姑姑沐浴,不知姑姑等會回來,會不會責問他。
澹臺煙已經到了旁邊的寢房歇息,川紫風也趟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跨間的陽根依然硬如鐵,腦海重現出姑姑和洛雅月瑤的嫩白豐腴的酮體,身子又燥熱起來。
川紫風只好盤坐在床上,修煉道經來靜心,時間悄然而過,半個時辰後,外面傳出一陣陣高跟鞋的敲擊響。
聽鞋聲識人,無疑姑姑和洛雅月瑤回來了。
川紫風生怕姑姑找他問話,靈光一閃,急忙躺下裝睡。
這一舉措,讓川紫風多想了,姑姑並沒有叫他出房間,反而洛雅月瑤輕然踩著銀色花邊透明高跟進來。
「紫風,你睡著了?」洛雅月瑤一襲白裙,房間內瀰漫著盈盈香風。
洛雅月瑤螓首銀衩雙髺盤起,一束長發後傾而下,靜立在床榻邊,語氣透著疑惑。
「沒呢,我在等你回來。」川紫風驀然的睜開雙眸,掠入眼內是一張充滿靈韻的姿容,心頭再次躁動起來。
川紫風猛地爬起來,抓著洛雅月瑤的玉臂,用力往前一拽,將她整個人拉倒在床上。
洛雅月瑤發出一聲嬌呼,還沒做出反應,川紫風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川紫風知道姑姑住在東側的寢房,生怕被聽到什麼,趴在洛雅月瑤柔軟清香的嬌軀上,故意壓低聲響,「你剛才去哪裡了?」
「秘密,不告訴你。」洛雅月瑤嘴角噙笑,眸子閃過一絲羞澀,一條玉臂曲挺起,伸出一根玉指頭輕輕點著愛朗的鼻子。
「不問了,我先把你吃了再說。」川紫風言罷,挺起身子,一把拉起洛雅月瑤,雙手熟練的脫下她白裙。
洛雅月瑤被脫得寸衣不剩,肌膚嫩白如雪,玉乳豐挺嬌嫩,全身只留了銀色絲襪以及一對銀色透明的高跟鞋,雙頰嬌羞,宛如七月的桃紅。
川紫風眸子火熱盯著洛雅月瑤赤裸妙曼的嬌軀,一邊把自己上的道衣脫掉,隨之彎身張嘴輕咬著一隻聳挺的玉乳。
「嗯…紫風,今晚我們在女帝宮過夜,你姑姑就住在隔壁的寢房,記得輕點。」洛雅月瑤肌膚玉白,透著柔嫩白澤,靈韻流溢,兩條銀色絲襪美腿曲彎坐在床榻,玉手搭在川紫風肩膀上,乳房被愛朗所吻侵犯,酥酥的抿著柔唇,螓首輕仰,眸子迷離半眯著。
川紫風置若罔聞,彎腰在洛雅月瑤胸前吻舐著一對嫩白的乳房,忽然醒悟過來,是啊,姑姑住在隔壁,今晚和洛雅月瑤交好,不知是否會被姑姑聽見,一時間,心頭冒起一番說不出異樣感。
第八十六章:不同房的不同心聲
川紫風輕咬吮吸洛雅月瑤聳挺的雪乳,乳肉嫩白柔滑,伴隨嘴邊一陣嗦響,嘴裡含吸著粉潤的乳頭透著淡如蘭花般的香氣。
對於洛雅月瑤乳房散出這種淡淡的乳肉香,川紫風在藍嫻雅和在長生道侶畫卷中與師尊交歡之時,她粉潤的乳頭也有乳香氣。
川紫風雙腿曲屈著,兩手抓著洛雅月瑤燕柳細腰兩側,吸嗦著粉潤的乳頭,入眼儘是嫩白的乳肉,忽然想幼小之時,倒是喝過娘親的奶水,只是忘記了何味道。
腦海掠過娘親絕色的姿容,忽然間,川紫風心頭似是被隱藏的渴望刺激著,身子一熱,兩腿間的陽根如莽龍高挺起來,更加用力『嗯嗦』吮吸咬著洛雅月瑤嬌嫩的玉乳,嘴巴緊緊吸著柔嫩的乳頭向前拉。
與此同時,川紫風一隻大手滑向洛雅月瑤嫩白豐腴粉胯間的牝戶嬌穴,兩根手指一壓,落在兩瓣柔軟嬌嫩的陰唇上,以寸許入肉洞,輕柔的抽搐,大拇指也順勢在一瓣柔嫩的陰唇磨蹭擠壓。
「嗯…乳房…輕點拉…」洛雅月瑤豐聳的乳房被吸得酥癢,蜜穴傳來川紫風兩根手指的鑽入攪動。
驀然間,洛雅月瑤感到嬌嫩的小肉洞內皺襞嫩肉傳來不由自主的酥爽,嬌喘一聲,眸子半眯半合,嬌軀霍地一顫,渾身白皙的肌膚似乎也在痙攣顫抖,十根蔥白玉指的素色指甲剎時陷入川紫風肩膀的皮肉下,螓首禁不住後傾,纖白的脖頸完全裸露在眼前。
川紫風耳邊傳來洛雅月瑤的嬌吟聲,喘息微重,嘴巴在一對挺聳的玉乳上透著乳肉香輪番輕咬舔舐,兩根手指逐漸深入溫熱緊窄的嬌穴內不斷輕插,手指被嬌嫩的窄肉緊夾,如入泥潭裡傳出『噗嗤』聲,柔嫩的小肉洞內似是呼吸般張口糯動著,緩緩溢出黏液滑滑。
「嗯啊……紫風…嗯…不要…停…好難過…」洛雅月瑤喘氣呻吟,如玉般白皙的嬌軀輕晃,嫩白的玉臀貼在床,愛郎的手指深深在蜜穴內有意為之的攪動,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像是身心懸在半深淵處,不上不下。
川紫風離開洛雅月瑤聳挺凝白的雙乳,舌頭舔了舔嘴角,乳肉映著淡淡的牙痕以及口沫跡,隨之抬頭看著她淡桃酡的雙頰,眸子似是醉酒迷離。
他手指從洛雅月瑤嬌穴內『噗』的一聲抽出,兩指頭濕漉漉十分黏滑。
洛雅月瑤白如凝脂的嬌軀也在此刻止於輕顫,一對嫩白的玉乳似是大白兔晃眼生生,牙印子和口沫交融,絳唇輕呼出的嬌喘也隨之平復,兩條修長的銀色絲襪美腿緩緩合攏,水霧般的眸子落在川紫風臉孔上,姿容透幾分嗔幾分柔的神色。
「月瑤姐姐,你看這是什麼?」川紫風舉起兩根粘著黏液的手指,輕輕晃了一下,狡黠著著。
「嗯,你從哪裡學來的市井之舉?」洛雅月瑤眸子羞澀瞪了瞪,忍不住伸出玉指點了點川紫風的鼻子。
川紫風眸子似笑非笑,伸出舌頭在手指的黏液舔了舔,故作陶醉道:「有點微甜和淡淡清香的味道。」
的確,川紫風前幾次埋頭在洛雅月瑤粉胯間,舔她的嬌穴,流出的黏液像似百花蜜露般。
「羞人啊,不許舔了。」洛雅月瑤嗔腮臉紅,心頭一陣羞恥,嬌軀一彎低,玉手抓起旁邊的淡紅色花樣圖案被褥捂著擦乾川紫風手上的黏液。
她和川紫風情投意合,只是看到愛郎用她嬌穴里的蜜液在面前展現,這也罷,還故意舔吃,心裡不禁羞恥萬分。
川紫風見洛雅月瑤將床褥丟在旁邊,含羞的眸子和他相視,腮若桃紅,心頭舜然被火烤著,小腹猛地燥熱起來。
他驀然的擺正身子,在洛雅月瑤沒反應過來時,雙手將她兩條修長的銀色絲襪美腿架在肩膀上。
洛雅月瑤身子後傾,兩隻柔嫩的玉手撐著床榻,見川紫風挺著粗硬的陽根,心頭不由噗通跳著。
「月瑤姐姐,要進入去了。」川紫風已經是被慾望淫念所占據,聲音幾分低沉,肩膀上搭著洛雅月瑤兩條銀色絲腿,左右兩邊的銀紋花邊透明高跟玉足。
兩隻銀色高跟的鞋根細小纖長,一塵不染,十根嬌嫩蠶寶寶的足趾躲在透明的鞋尖處,如此看這一雙鞋邊銀色花紋的透明高跟鞋裹著一對白嫩的玉足,足以令人瘋狂。
她兩條修長的銀色絲襪美腿的架在川紫風肩膀處,豐腴的粉腿斜上而至到小腿,再到川紫風臉頰邊的兩隻透明高跟玉足,無疑是一番誘人身心燥動的絕色美景。
「嗯…準備好了…」 洛雅月瑤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美眸停在川紫風臉上,眼角餘光又看向他腿間的陽根,想起前幾次都被愛郎這粗硬的物兒弄得嬌軀發軟,粉胯酸麻的難以合攏,頓時又愛又怕。
洛雅月瑤有時在想,憑她一個人隔三差五和川紫風交裹,甚至是雙修,身子定然是吃不消。
「呼…」川紫風吐出一口氣,動作熟練的扶著宛若蟒龍猙獰粗硬的陽根抵在洛雅月瑤黏滑的嬌穴口,膝蓋貼在床榻上,屁股用力一挺,『噗嗤』的一聲,陽根直入暖滑的甬道內,被濕熱的皺襞緊緊包裹,龜頭頂在嬌嫩的花心上。
「嗯…好脹…」洛雅月瑤嬌穴內傳來一股充實滾燙的脹滿感,兩條搭在愛郎肩膀上的銀色絲襪腿不由一蹬,平坦的如玉般光滑白皙小腹微微挺起,壓抑不住的發出呻吟。
她想起隔壁不遠處東邊就是女帝的寢房,雖然門已關上,但憑著女帝的修為,僅是五六丈的距離,輕易能聽見針如落地的細微聲音,玉手急忙捂著嘴唇,呻吟聲若是被女帝聽到,那就羞人了。
在洛雅月瑤心裡,女帝認可了她和川紫風的關係,今晚還在石乳天池中浴身的時候,女帝含笑詢問她是否和紫風雙修過。
只是這問題羞之於人,畢竟她是月仙宮的少宮主,尊身位重,早已和川紫風交歡雙修,處子之身已經失去,當時臉色羞紅對女帝點了點頭。
洛雅月瑤記憶猶新,和平時看到的女帝不同,第一次見女帝赤裸著鳳體在水乳里,螓首挽雲發,昭容鳳眉,絳唇丹瓣,仙膚璨璨似玉,溫婉端莊,除了那位上清仙子,只覺女帝是天下間最美的女人。
女帝抿笑頷首,道說著她和紫風要不要擇個日子成婚,若是紫風日後欺負你,可給她做主。
「嗯……」洛雅月瑤一時沉?在剛才和女帝在石乳天池的回憶,有些走神,忽然覺察到嬌嫩的陰道迅速的一脹一縮,不由回過神來。
川紫風肩膀搭著洛雅月瑤兩條修長銀色絲腿,雙手扶著她的細腰,屁股幅度大起大合向前肏插,結實的腰腹奮力下沉,交媾處『噗嗤』的聲響不斷,粗硬的陽根在嬌嫩的蜜穴里猶如蟒龍進出。
「月瑤姐姐,你的小穴還是那麼緊嫩啊,好像小嘴咬著一樣。」
川紫風真心由衷說著,不知進入多少次洛雅月瑤的嬌穴,還是像剛開始那般又嫩又滑。
他任由肩膀搭著洛雅月瑤兩條如蛇般的銀色絲襪美腿,雙手緊攥著白皙細窕的纖腰側,粗大有力硬挺的陽根沒有一絲柔情的肏著濕嫩的陰道。
反正肏不壞洛雅月瑤,如是輕緩肏插,情慾得不到緩解,反而令川紫風累積的淫念更加旺盛。
「嗯…紫風…先停一下,在房間裡布一個隔音陣法,免得被你姑姑聽到。」洛雅月瑤面對川紫風逐漸加快的肏插,不由自主下意識的呻吟,不是她所能壓抑住,想讓川紫風隨手布下個陣法,將交媾聲以及嬌喘呻吟傳不到外面。
川紫風聞言,陽根深深沉?在洛雅月瑤的嬌嫩濕熱蜜道內,想起姑姑在那白水乳里驚鴻若鳳落在塵間的姿容,姑姑胸前那對碩大毫無瑕疵渾圓的玉乳在腦海里久之不忘。
他頓時覺得興奮而刺激,有個聲音在和他反道而馳,邊聳動著屁股,陽根夯力的『噗嗤』和洛雅月瑤嬌嫩的陰道交融,喘聲道:「不用布下陣法,我們小聲點,姑姑是聽不到的,何況她估計歇息了,不用擔心。」
隨之,川紫風挺起身子,將洛雅月瑤兩條銀色絲腿放在腰部的腿上,小腿以及一對銀邊花紋透明高跟玉足在屁股後方,陽根嚴絲合縫的在嬌嫩的陰道內攪動。
「嗯哼…你姑姑在仙人境之上…平時用天道之氣遮掩了修為…會聽見…輕點動…」洛雅月瑤在床榻上輕顫,又急忙用白生生的玉手捂著紅潤欲滴的絳唇。
她雪白的額頭沾上了幾根髮絲, 白玉似的瓊鼻聳翹,玲瓏晶瑩透著白澤,蜜穴被陽根連連肏插,傳來陣陣的脹滿感,眸子似水迷離看著川紫。
「放心吧,我們輕點就行。」川紫風喘了喘氣,覺得逗著洛雅月瑤有點意思,頓時將腿邊側兩條修長的銀色絲襪美腿纏在背後。
口中這麼說,但肏插的速度卻不減慢,像是一頭蠻牛似的挺動腰腹,肏插的『噗嗤』聲驟大,粗硬的陽根仿佛要頂穿洛雅月瑤的嬌軀似的。
「嗯…嗯…還這麼用力直撞…嗯…太粗了…」洛雅月瑤壓下嬌喘聲,雙頰透著羞紅,又緊緊掩著檀口。
一陣陣舒暢感襲來,洛雅月瑤不禁將銀色絲襪美腿纏在川紫風腰背上,嬌嗔瞥了他一眼,見愛郎不肯部下隔音陣,只好由著他。
川紫風撫摸著洛雅月瑤的銀色絲襪腿,接觸之下,是銀蠶吐的銀絲編織而成,凌宴街就有得售購,只是這種銀蠶不易養,以靈果為食,所以這種蠶絲編織的絲襪價格也比其它絲襪昂貴。
他掌心傳來洛雅月瑤絲腿的軟滑,薄而嬋紗的銀絲襪,柔軟輕如似綿,仿佛是觸摸在嫩嫩的肌膚上。
「月瑤姐姐,你這兩條絲襪腿好滑,也細長。」川紫風雙手不由輕輕用力磨蹭著洛雅月瑤兩條豐腴的絲腿,十指揉陷下去,粉腿上傳來似水球的彈性。
「嗯嗯…你嘴碎碎的,什麼時候也變得口花花的了。」洛雅月瑤正臥在床榻上,呻吟之餘,雙頰滿是嬌嗔。
雖然如此,但被川紫風誇讚,洛雅月瑤心頭卻是壓抑不住的開心。
她兩條銀色絲襪如蛇般纏著川紫風的腰部後,兩隻銀色透明高跟玉足鞋相互交纏,只留下不多的空隙讓他聳挺身子。
「你猜猜看。」川紫風一邊揉玩著洛雅月瑤彈性豐腴修長的銀絲美腿,小腹仿佛堆積的慾火猛地迸發,眼帘垂低,透著火熱的目光盯著她粉腿胯,兩瓣嬌嫩軟宛蛙肉的陰唇正被肏得沾滿了滑滑的黏液。
他身心一剎那無比亢奮,同時又有些驚訝,感覺洛雅月瑤的嬌穴越來越敏感,剛才不久前用兩根手指輕插她的陰道,不用一會就溢出黏黏的蜜液,難道是和她交媾多了,才出現這種情況?
川紫風感到道陽根在洛雅月瑤嬌嫩的嬌穴內那濕柔滑黏液的包裹下,連緊窄的皺襞嫩肉也如同一張張嫩滑的小嘴,不失緊窄的擠壓含裹著陽根。
他腰腹頓時憋得似火燥熱,禁不住迅速凝聚仙元,兩手向下一探,托著洛雅月瑤兩瓣嫩白的肉白臀離床半空。
只洛雅月瑤平坦的小腹斜起,肌膚顯得更加流暢細膩,川紫風在床榻上半蹲著,兩手緊緊抓著嫩白柔軟的臀肉,此舉動,十指揉合得洛雅月瑤的臀肉差些擠在一起,陽根奮力衝撞著她的粉胯的嬌穴,嬌嫩的陰道發出急促的『噗嗤』肏插聲。
「嗯唔…慢點,動作太大…要被你姑姑聽見了…」洛雅月瑤玉背半挨躺在床榻,螓首枕著被褥上,烏黑的長髮有些凌亂,兩條修長銀色絲襪美腿曲彎下,一對銀紋花邊高跟玉足踩在床上,白皙的小腹斜挺翹起。
洛雅月瑤因這姿勢,一對玉乳顯得更加聳挺,兩顆粉嫩的乳頭宛如點綴在兩座白丘上,嬌軀散著玉白色光澤,只覺川紫風的陽根在柔窄濕漉的陰道內粗魯的進出,肏得她兩隻嫩白的玉手緊抓攥著螓首後的床褥,不禁渾然忘我張開欲滴的嚶唇嬌喘呻吟起來。
離東邊不遠處的另一間房,牆壁的玉盞上放一顆小嬰兒拳頭般大的月光珠。散著暗淡柔和的光芒。
一簾金色的紗珠簾垂下,離約兩丈遠, 一寬大的淡金色鳳床,床檐雕刻著著雙鳳望月栩栩如生金色鳳凰。
軟榻上,女帝半盤發髺,螓首後未束扎的雲發散垂在玉背上,閉闔雙眸,眉似畫中遠山黛,仙肌嫩白無瑕,脖頸柔嫩宛若玉瓷,鎖骨白皙似清晨的蜜露,晶瑩剔透,一襲薄透的白色紗裙,兩條白皙光滑的玉腿盤曲著打座,粉胯被紗裙遮住,只有淡淡的朦朧白澤,窺不到其內的仙境。
女帝白色透紗裙內,隱現著嫩白光滑的仙肌,胸前懸著一對飽滿的似玉峰的美乳。
本想入睡歇息,女帝今晚卻是偏偏不隨她意,只因聽到隔壁川紫風與洛雅月瑤兩人的交媾聲,動作過大,傳到她耳朵里,白皙的雙頰也微微的燥熱著。
而且,洛雅月瑤的嬌喘呻吟,聲聲入耳,愈發柔媚響亮。
「看來,我讓紫風和月瑤在寢宮裡過夜,有些考慮不周了,兩人就不能注意點,紫風也是,對陣法熟悉,隨便能弄個小型隔音陣也好,還這麼大動靜,還把不把我這個姑姑長輩放在眼內了?」
女帝張開雙眸,絳唇緊抿,眸子清澈如星空深邃,想起川紫風今晚意外闖入乳石池子,還被看光了上身,如果是尋常人早已死千次了。
「明知我是你姑姑,你這小傢伙還看得那麼著迷,真是…」
女帝一想這件事,倒不是覺得有什麼羞愧,活了兩千年,對於身外尋常之事,道心早已波瀾不驚,但她被看光身子的,卻偏偏是自己的侄子,心裡總有一種螞蟻在爬的感覺。
說來也怪自己大意,平時那片池子,從沒有男子踏足,除了月瑾和洛雅月瑤兩人之外,也不敢有以外的人闖入,今晚卻是被侄子進入了,還定定盯著她的鳳軀看。
「算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紫風畢竟是我的小侄子,難道還打他不成?」
女帝第一次因身子被窺看,也是道心第一次罕見的出現了波瀾,一直暗忖著沒關係,但聽到隔壁寢房,紫風一直在和洛雅月瑤交媾,還發出那種『啪啪』的似是物體的撞擊響,呻吟聲時而高亢,時而又如夜鶯嬌啼,女帝臉頰禁不住燥熱。
第八十七章:淫念發生了變化
川紫風自然不清楚隔壁房間內的姑姑因為他和洛雅月瑤交媾發出的聲響而難以入睡。
此刻,西側的房間內,嬌喘呻吟聲不斷傳出。
洛雅月瑤彎著纖腰站在床榻上,兩隻嫩白玉手貼著床榻邊的藍色紗帳撐著牆壁,晶瑩白皙的嬌軀和一對聳挺玉乳晃動。
她一邊緊抿著絳唇,唇縫隙嬌喘息熱,雪白的肌膚透著淡淡金色靈韻,一對透明銀色高跟玉足踩著被褥,兩條修長的銀色絲腿微曲,側眼看去,雙腿的弧度輪轂纖美,散著銀澤淡暈色。
細看之下,洛雅月瑤兩條銀色絲襪肉眼可見的輕顫,粉腿間一抹白黏的液水緩緩流著。
床榻似是磨牙般有節奏發出咯吱的聲響,響應著兩人激烈的交歡畫面。
川紫風站在後面,兩人在床榻上以站在的姿勢交媾,雙手緊攥著洛雅月瑤的玉臀上面兩側,持續不停的『啪啪』的迅速肏插。
他眸簾垂下,雙腿胯似是幻影似的撞擊著洛雅月瑤豐挺的臀肉,兩瓣嬌嫩的陰唇里合吞吐著陽根,兩條修長銀色絲襪腿蜿蜒而下,緊緊站立著身子,承受著瘋狂的撞擊,火熱的陰道箍裹著陽根,花房內被肏得分泌出大量的黏液,似漲潮般湧出陰唇口。
「嗯…這麼大聲…你姑姑肯定聽見了。」洛雅月瑤轉頭川紫風,眸子羞澀連連,烏黑的青絲散在脖頸側,髮絲垂在一直聳挺的雪白乳房上。
川紫風只是淺笑了一下,不作言語,眸光熾熱盯著洛雅月瑤嫩白挺翹玉臀,忽然想起在乳石池裡姑姑光滑似玉的仙軀,慾火霍地莫名的高漲,陽根似乎又大了一圈似的,在洛雅月瑤內如蟒龍進洞搗攪橫衝。
「嗯嗯……怎麼又硬粗了……嗯唔…輕點…」洛雅月瑤猛吸了一口氣,覺察到陰道內的陽根忽然又漲粗了,本來就硬粗讓人害怕,現在覺得嬌穴真要被脹裂,急忙運轉仙元來聚在銀到內抵擋陽根瘋狂的肏插。
川紫風腦海不斷出現姑姑的端莊的仙容,似乎定格在腦袋裡似的,乳石池那絕色誘人的一幕,姑姑一條修長豐腴的白如春筍的玉腿從水池揚起,晶瑩剔透的玉足,玉指沾滴著白色水乳。
姑姑那對飽滿毫無瑕疵的的玉乳,滿是嫩白的乳肉,令川紫風想埋在姑姑雙乳間用力的咬吸。
川紫風不知是淫念在作怪,姑姑的仙容出現在腦海,情慾一瞬高漲到巔峰,雙眸驀然的猩紅起來,不由聚力在結實的小腹,氣息沉穩輸送仙元在陽根上,仿佛比玄鐵還堅硬似的在洛雅月瑤嫩滑的陰道里衝刺。
他眸子盯著洛雅月瑤的肌膚光滑雪白流暢的玉背,緊咬牙根,邊喘著大氣,兩手向上一探,緊緊抓著洛雅月瑤白皙的細腰,肏插的速度似箭羽飛快,幅度大起大合,腿胯狠狠撞在兩瓣嫩白的肉臀上,陽根在濕漉的陰道內撞擊得液水橫流在修長銀色絲腿內側間。
他似一頭猛虎似的在肏著姑姑的仙穴,發亮粗硬的陽根昂然在陰唇口一進一出,陽根透著騰騰熱氣,能感受到嬌嫩的皺襞被燙得敏感愈發緊緻。
「嗯嗯…好粗…」洛雅月瑤嬌軀似是掛在枝頭的被雨水葉子打得劇烈搖曳,蜜道內的快感一股勁傳遍全身,臉頰滿是紅潮。
她心頭有些驚愕,面對這般川紫風這般瘋狂的抽插,兩條修長銀色腿緊向裡面合攏,玉手緊撐著牆壁,才能穩住嬌軀。
只是,洛雅月瑤發現一個問題,見川紫風雙眸一片猩紅,知他淫念在作祟,平時在她體內也是瘋狂肏插,只是覺察到今晚特別的亢奮劇烈。
川紫風粗喘著氣息,猛地肏了落雅月瑤六七百下,龜頭次次頂在花心的媚肉上。
「嗯嗯…要來了…紫風…」洛雅月瑤面對川紫風高強度癲狂的抽插,嬌軀在仙元運轉下,嫩白的肌膚朦了一成淡淡金芒。
她兩條修長銀絲美腿一顫,嬌喘呻吟聲驟然變得激烈,陽根如一根燒得發燙的大鐵槓連番迅速狠頂在花心媚肉上,雪白挺翹的肉臀猛地一顫,皺襞嫩肉霍地往內似是一隻嫩滑的小手擠壓,一層層柔嫩粘黏的肉粒緊錮著粗硬的陽根,花房突兀湧出一股滾熱的黏液。
洛雅月瑤聳道內噴出大量的蜜液後,兩條銀色修長的絲腿一軟,向一邊癱倒。
川紫風眼疾手快,陽根頂在洛雅月瑤的蜜道內,連忙抱著她軟柔的嬌軀放趴房在床榻上,陽根被陰道內糊黏黏的瓊漿玉液?泡,如一桿迎風招展昂然聳立的戰旗,龜頭磨戳在花心媚肉間。
洛雅月瑤趴在床榻上,螓首青絲散亂,絳唇發出細微的嬌喘嚶嚀,白皙的玉背延綿似銀月,被肏了六七百下,即便有仙元支撐著嬌軀和嬌穴。
她泄出蜜液後,身子也一時酥軟,嫩白的四肢隨意攤開,兩條修長的銀絲美腿岔開,一對透明的銀色高跟玉足隔在被褥上。
寢房的呻吟聲難得輕細下,只是川紫風喘著氣息,趴在洛雅月瑤白皙的玉背上,目光火熱猩紅,又開始繼續在她身上猛烈地聳動著身子,嬌喘呻吟聲音聲又開陸續擴散開來。
「月瑤姐姐…姐姐…我那裡還好硬好脹…」川紫風低頭舔吮著洛雅月瑤光滑的玉背,陽根脹得生痛,在陰道內插了六七百下,硬脹感依舊沒有減緩的勢頭。
「啪啪啪啪…」
川紫風目光像似猩紅的殘月,眸子紅澤,嘴巴吻舐洛雅月的雪白的纖背,似是野獸般用力吮吸著玉背的肌膚,順勢而至到嬌嫩的脖頸,大口吸含著嫩白的脖頸側,食髓知味的用力吸嗦。
他雙手撐在洛雅月瑤玉肩處的床褥上,小腹猛地用力下沉,勢頭兇猛,粗硬的陽根『噗嗤噗嗤』饑渴難耐的在嬌嫩的陰道內索取。
「嗯唔…沒事…嗯…你用力動就好…」洛雅月瑤趴在床上,白皙的玉背以及脖頸被川紫風用力吮吸舔舐,額頭有汗意溢出,迫切的凝聚仙元,似是大敵當前,心頭有種莫名的錯覺,隱隱覺察紫風有些不對勁,比之前還猛烈,整個人像是失去意識似的,瘋狂蠻力的肏插。
下一瞬,洛雅月瑤眉頭輕蹙,嬌穴似是被插穿似的,川紫風的陽根似是雄壯的粗手臂搗插在子宮口,連皺襞的嫩肉都被撐脹擴張到極致的劇烈痙攣著,明明是凝聚了仙元,現在都受不起這般肏插。
洛雅月瑤忍著嬌穴傳來的脹痛感,急忙轉過螓首,玉手托著川紫風的下巴從嫩白的脖頸離開,見到他一雙猩紅的眼眸,似是燃燒著熊熊烈火盯著她,心頭下意識感覺不對勁了。
「呼…月瑤姐姐,我要加速了…」川紫風不知洛雅月瑤托起著他下巴是何意,氣息濃熱的撲在她雙頰上,手臂忽然從洛雅月瑤嫩白的雙乳下繞過,緊緊摟著柔軟嫩滑的嬌軀,用力禁錮著不讓她逃走似的。
他不停聳動著腰腹撞擊洛雅月瑤兩瓣嫩白的肉臀,那根粗硬的陽根也是宛如嬰兒的小手臂粗,散著火熱的氣息,迅速的在嬌穴內一挺一沉,肏的她嬌嫩的陰道開始微微有些發疼。
「難道是紫風體內淫念發生了變化,才讓他如此瘋狂的索取,如果真是這樣,沒等他慾望發泄出來,恐怕我下不了床了。」
洛雅月瑤感受到川紫風雙臂的擠壓,心裡湧出一陣不好的感覺,而且陰道內那根陽物,比先前更加火熱,似是融化的鐵漿燙的陰道暢快無比,龜頭搗插著花心媚肉,酥麻從高跟鞋裡粉嫩的足趾涌遍全身上下。
她強忍著被肏插得不由自主想要亢奮嬌喘呻吟,一邊劇烈凝聚仙元承受著上面被淫念侵占意識神志愛郎的肏插,苦苦想著對策,最終還是羞恥的傳音向女帝求助。
洛雅月瑤趴在床榻上,給隔壁房間女帝傳音,而趴在她背上的川紫風不停粗魯的『啪啪』撞擊著她嫩白聳挺的肉臀,毫無疲態的耕耘著她的濕漉漉的嬌穴。
「嗯嗯…紫風,慢點…受不了…」洛雅月瑤嬌喘欲泣,一邊暗暗傳音到女帝房間,只是半傾之後,發現女帝的房間布下隔音陣法,根本收不到她的傳音。
一時間,洛雅月瑤有些懵然,驀然感到細腰被兩條有力的手臂抬起,一雙大手抬著她的玉臀側,兩條銀色修長的絲腿不由得跪在床榻上,下意識高翹起白嫩的玉臀。
不由轉過螓首一看,洛雅月瑤見川紫風屈腿在後方,兩手緊緊攥著她細腰側,抓得嬌嫩的肌膚生疼,目光似紅月猩紅,看似堆積著邪魅的慾念,白生生的肉臀被撞得『啪啪啪』在寢房內發響,又酥又痛,似是大巴掌打著她的臀肉似的。
「嗯嗯…紫風…你被淫念控制了…」洛雅月瑤呻吟聲不止,緊咬著兩瓣柔嫩的絳唇,覺得嬌穴的陰道隨時有可能被愛郎那似蟒龍的陽根搗穿。
洛雅月瑤心驚,憑她一人唯恐承受不住川紫風完全將慾望發泄,如此粗魯瘋狂在她身上肏插,再加上愛郎修為比她高,修為低的女子定然經不起這般折騰,何況只有她一人,除非再叫一個女子過來分擔。
所以想到了女帝,求助看有沒辦法喚一個女子過來,但女帝想必是聽到交媾聲,所以在房間布下了隔音陣法。
洛雅月瑤心頭羞臊,如今唯有一法,就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剔透的綠色玉簡,隨手用力捏碎。
這塊玉簡是女帝給的,若是發生危險時,可以捏碎它,便破碎虛空過來幫她。
捏碎玉簡之時,洛雅月瑤翹起玉臀,呻吟連連,苦苦迎合著川紫風的肏插,抬起玉手朝床榻邊一揮,紅色紗簾垂下。
隔壁寢房內,女帝並沒有躺下就寢,而是盤坐在床,忽然覺察到給洛雅月瑤的玉簡破碎,鳳眉微蹙,隨之睜開眸子,身影一晃,消失在床榻上。
女帝來到川紫風與洛雅月瑤的房間後,一襲淡薄金色紗裙,赤裸嫩白的雙足,掠入眼內的時,床榻如在河面的船隻咯吱搖晃,紅色床紗簾內交媾的兩人,目光瞥見到侄子那根粗硬的陽物杵在月瑤臀下方進出,不禁轉過身子,耳邊不時傳來呻吟聲。
「月瑤,你給本宮解釋一下。」女帝語氣淡然,背對著兩人,明顯有些生氣。
「紫風被淫念占據了神志和意識,他體內情慾估計難以消退,月瑤一人恐怕應付不過來。」洛雅月瑤趴翹著床榻,嫩白的嬌軀溢著香汗,身後的川紫風聳身狂插,壓抑著呻吟和羞澀解釋。
女帝轉過身子,雙頰微紅,床榻的紅色紗簾內,川紫風氣息粗喘,近乎野獸的喘息,洛雅月瑤被他亢奮摟著野蠻侵犯肏插,嬌喘聲摻雜著泫然欲泣的呻吟,一看便知是淫念作祟,折騰得不輕。
「現下只能找一個境界比紫風高的女子,才能任他發泄,宮內倒是關著這麼一個女子,也能幫他煉化淫念。」女帝心痛川紫風被淫念所困,如今愈發嚴重。
言罷,女帝輕嘆一聲,轉身行出房間,身影一晃,消失在寢宮內。
川紫風所有意識被淫念侵占,猩紅的眸子貪婪聚在洛雅月瑤嫩白的酮體,沒注意到姑姑剛才來過。
「呼,月瑤姐姐…你那夾得我好緊…」川紫風眸子猩紅的紅芒一淡,卻是又驟然熾盛,『噗』的一聲,抽出陽根,雙手將洛雅月瑤白皙的嬌軀翻轉過來。
洛雅月瑤正面躺在床榻上,心頭羞恥仍在,幸好女帝肯叫一個女子過來供愛郎洩慾,也鬆了一口氣。
川紫風將洛雅月瑤一條銀色絲腿擱在肩膀上,透明的銀色高跟鞋透著淡淡晶瑩的色澤,清晰可見鞋內誘人的銀色絲足。
他再次將粗硬的陽根挺插入潺黏嬌嫩的陰道里,皺襞緊緻柔嫩依舊,卻是濕淋如?過水似的,讓人大為享受,反之撐得鼓脹的嫩穴吐著沫泡,滿是滑稠的黏沫。
川紫風一手撈起洛雅月瑤另一條修長的絲腿,迅速脫下透明的銀色高跟隨手丟在一邊。
「嗯嗯…紫風…」洛雅月瑤見此景,深知川紫風要吃含她的足趾,隨之眉頭輕蹙,嬌嫩的穴兒傳來一陣酥痛。
川紫風目光火熱盯著洛雅月瑤嬌柔的銀色絲足, 兩手用力將玉足上的絲襪撕爛,嫩白生生的玉足像是嬌羞的閨秀晃在眼前,五根粉嫩的玉指平攏著。
在洛雅月瑤呻吟高亢低婉不均下,川紫風霍地迫不及待的將嫩足貼在嘴吧順著白潤透酡的足心吻舔起來。
川紫風發出粗亢的喘息,眼珠猩紅,一手攥緊洛雅月瑤這條架在肩膀上的銀色絲襪美腿的小腿,屁股朝前猛地不停歇衝刺。
他仙元像是耗之不盡聚在陽根上,比嬰兒的小手臂還粗,青筋凸起,沾著淡淡的白黏液沫,堅硬如玄鐵猙獰的往洛雅月瑤的嬌穴口奮挺,皺襞嫩肉似一張嬌嫩的小嘴被撐開,滾燙的龜頭狠戳在花心媚肉上。
床榻搖搖咯吱大響,川紫風在淫念驅使下,另一隻大手抓著洛雅月瑤的嫩足裸處,當時美味佳肴,張嘴朝白皙粉柔嫩的足邊用力吻舔,眼角餘光見五根粉嫩的足趾在吻吸下,或許發癢微微弓著,足背流暢白皙,凸起淡淡的青筋,如同白宣紙似的。
「嗯…紫風,我要死了。」洛雅月瑤眸子透著嬌媚,雙頰染上了酡紅,白皙的嬌軀忽然在床上猛地一陣抽搐,搭在川紫風肩膀上的修長銀絲美腿猛地一蹬一直,透明的花紋邊銀色高跟絲足挺直。
洛雅月瑤兩隻玉手緊緊攥抓著被褥,嬌喘呻吟聲驀然變得高亢,白皙的小腹隨之急促的痙攣著,嬌嫩的花房內噴湧出一股股滾熱的蜜露。
第八十八章:幻似姑姑
「嗯…呼…月瑤…」川紫風吻著洛雅月著雪白的足背,低喊一聲,隨之將五根粉嫩似白蠶蛹的玉趾塞在嘴裡,腰腹聳動的速度不減,陽根堅硬迎向她花心湧出的蜜液,像是蟒龍入海,肏插的『噗嗤』聲響一時也變得更加清脆。
洛雅月瑤泄了兩次陰精,身骨似是散架,雙頰潮紅顯得似紅花瓣般嬌媚,眸子碧水汪汪,任由川紫風肏插。
其實,她倒是想運轉雙修功法來吸收川紫風陽根的陽氣,只是目前早已修復道根,陽氣對於提升修為不大,除非是紫風泄出寶貴的精元,才有大用,只可惜自己被肏泄了兩次,而愛郎一直久久不泄。
洛雅月瑤無力的『嗯嗯』呻吟,眸光看向川紫風,見他目光猩紅,含著她五根嫩白玉足趾兒,仿佛有用消耗不完的仙元,讓陽根粗硬似蟒龍似的在嬌嫩泥濘不堪的陰道內瘋狂搗騰,在快樂與痛楚之間的鴻溝來回,希望女帝趕緊帶一位女子回來,讓愛郎發泄。
「來啦~」
此時,一道豐腴的黑色身影緩緩行入房間,聲音透著嬌膩,誘人神魂。
「這不是月仙宮的少宮主嗎,這般經不起折騰啊。」
來人似乎認得洛雅月瑤,語氣幾分揶揄。
洛雅月瑤眸子透過床榻紅的紗帘子,目光從川紫風身上移開,側頭看去,一個銀簪子半盤長銀髮的黑裙女子,肌膚白皙宛如染了一層月霜,眸子透一股柔媚,仿佛能輕易將男修的身心攝走。
銀髮女子雙眉狹長細彎,瓊鼻嫩白細挺,柔唇水潤欲滴,身材纖長豐腴,腰細臀翹,裙子兩側岔開,露出兩條嫩白修長的玉腿,踩著藍色雲圖高跟鞋,一隻足裸處有一條細小的金色鏈子纏著,渾身散著一股狐媚誘人氣息。
「原來是你,九尾仙狐一族,珘千媚。」
洛雅月瑤壓抑著呻吟,認得銀髮女子,微微一笑,玉足從川紫風嘴裡抽出,不顧五根足趾濕漉漉,旋即床上挺起身子,輕聲在川紫風耳邊笑道:「紫風,先停一下,我去洗個澡,給你找了一個千年狐狸,如果可以,你幫姐姐弄她下不了床,待會我再來陪你。」
川紫風意識和神志被淫念所占,但有時候清醒,洛雅月瑤在他耳邊說話,剛好清醒了幾分,從她嬌穴里抽插粗硬的陽根,目光有些疑惑看向不遠處的女子,頓時被她的容貌所驚愕,隨後蹙著眉頭,抬起一隻手拍了拍腦袋,咬了著牙關。
他小聲呢喃道:「好痛苦。」
洛雅月瑤愣了愣,隨之心裡猛地一顫,深諳川紫風的意思,被淫念折磨和一個不相似的女子交媾,著實是非他所想,她也如刀割般難受。
但是,她經不起川紫風折騰,否則肯定不會再讓其她女子染指。
洛雅月瑤從床上爬起,順便拿白裙披在嬌軀上,裹了裹裙胸襟下床,赤著雪足來到銀髮女子前。
「你不要想著吸紫風的精元,否則你會死的。」洛雅月瑤丟下一句話,轉頭看了看川紫風,從銀髮女子身邊經過,行出寢房。
銀髮女子波瀾不驚, 置若罔聞,只是絳唇微微抿了抿,踩著藍色雲圖高跟鞋,黑裙裹不住胸前露出嫩白晃曳的乳肉,逕自行到床榻前,柔媚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川紫風。
川紫風赤裸著身子,腿上挺著粗硬的陽根,眸子時而猩紅,時而淡柔,最終還是被淫念所占據。
「咦,竟然懷有仙脈,還有一身純厚的至陽道息,年紀看上去在十六七左右,修為竟然達到了通神境,我忽然對這少年感了興趣。」
小片刻後,銀髮女子眸子驚異,隨之伸出鮮嫩的小香舌舔了舔絳唇,輕聲笑道:「女帝,不,川琬筠,我答應你了,幫這小道士煉化少許淫念,不過,我有些好奇,他和你是何關係,魔姬又為何將淫念種在這少年道士體內?」
房外,一輪彎月高掛,皎潔的月色在女帝宮朦上了一層銀輝,夜風夾著微許涼意拂過不遠處那棵參天銀杏樹。
女帝站在寢宮的屋檐下,姿容清冷,仰著螓首,眸子看著蒼穹上的白銀色彎月,金色透明紗裙隱現著嫩白的仙膚,雪白的雙乳如峰嶺飽滿挺聳,渾身瀰漫著淡淡的金色仙威。
「珘千媚,注意分寸,言多必失。」
女帝淡淡回了一句,繼續道:「你在我這在住了百年,受了天道庇護,避開了大道之劫,你也在這安然無恙的百年里,突破了仙人境,將紫風體內淫念煉化小縷後,就離去吧。」
房內,銀髮女子站在床榻邊,兩條豐腴圓潤的玉腿從裙內裸出裙外,一根凝脂嬌嫩的玉指朝胸襟輕彈,黑裙緩緩滑落,露出白皙的玉肩和潤澤似玉的鎖骨,音潤空靈道:
「的確,妖族和人族修士一樣,若是想突破元仙境,必受大道之劫,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我受了你的庇護,理所當然回報,是否離開女帝殿暫且不說,只是我嗅到他內體那道種精血,可否取一滴?」
女帝站著屋檐下不動,金色裙紗隨風曳動,姿容溫婉卻威嚴不瀆,赤裸著嫩白玉足,天上彎月淡淡的雲海遮擋,眸子低垂,絳唇輕啟:「你若是真這麼做,估計會死,也別輕易試探本宮的底線,很晚了,開始吧。」
讓九尾仙狐珘千媚來給川紫風煉化淫念,也是無奈之舉,身為女帝,又何曾不知這是唯一抹去淫念的手段。
女帝眸子靜靜看著地面上一片從半空落下的黃色銀杏葉,和珘千媚的關係,算不上多好,只是之間有利益可圖。
許珘千媚若想在女帝宮避開大道之劫,順利突破仙人境,就得答應一個條件。
女帝如今的條件就是,叫珘千媚幫川紫風煉化一小縷淫念即可。
也深諳珘千媚只幫一次,女帝也不會強求她幫第二次,珘千媚肯答應下來,已經是觸碰到底線了。
女帝絳唇輕抿,眸子眯成一條線形,本以為這種以身交歡作為條件,珘千媚會一口拒絕,誰知她看到川紫風後,出人意外的是,竟然答應下來。
可知珘千媚雖然是妖狐,媚惑人心,一顰一笑讓人心神蕩然,正如她所名,有天嬌百媚,顛倒眾生之姿,卻不是濫交女子,只有過一段刻骨銘心感情,有夫亦有子,只是夫君和孩子都不存在於這世上了。
女帝曾經聽珘千媚闡述過,幾百年前,丈夫和她十七歲的孩子是死於妖猿一族手裡,所以至今一心想著復仇。
前提下,珘千媚得突破仙人境才有機會,畢竟妖猿一族,是五個大妖族之中,實力最強的。
「既然女帝這麼說了,這少年體內的道種精血,先留著,如果日後有機會,再取也不是不行。」珘千媚舔了舔嘴角,玉手將螓首的銀簪輕摘下,銀色長髮似瀑傾散垂下。
她眸子透著若有若無的魅惑,身子已經脫下輕紗黑裙,嬌軀柔滑嫩白,一對似丘峰的玉乳微晃,嬌嫩乳頭在嫩白乳肉上宛如花蕾欲然綻放,腿間芳草萋萋,隱藏著誘人仙境美色,兩條嫩白的玉腿延至下方,踩著藍色雲圖高跟鞋。
珘千媚銀髮散在玉背上,和嬌軀嫩白豐腴相映,渾身上下有股冷媚氣息,姿容顛倒眾生,眸子落在川紫風臉上,絳唇輕糯半啟,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向他臉龐貼去。
川紫風閉上雙眸,默念道經,緊守道心,卻嗅到一陣香風撲來,隨之臉頰被一根柔嫩清涼的玉指在臉龐上輕劃磨蹭,舉止像是逗弄調皮。
他本來難以壓抑著淫念,經珘千媚這一動,內體淫念似是火山在熊熊燃燒起來。
川紫風頓時張開眼,映入眼內是一張狹細白皙臉容,螓首一束銀色長髮在嫩白的脖頸散下,幾絲銀髮垂在一隻嫩白渾圓的峰乳上,只覺眼前的銀髮女子有狐媚入骨的感覺。
「少年,你想要我嗎?」珘千媚坐在床榻上,伸出嫩滑的小香舌,語氣魅惑。
川紫風猛地將珘千媚的嬌軀一攬一壓,眼前豐腴的嬌軀被推到在床榻上。
他不管珘千媚是誰,只想發泄,雙手旋即將她兩條光滑的腿擺正,一雙扶著粗硬的陽根,沒有任何的遲緩,龜頭在腿間萋萋芳草里找到了嬌嫩的蜜穴玉戶,猛地一挺,龜頭卻是只入寸許,被蜜穴內緊窄似層層的嫩肉圈纏裹著。
「嗯…輕點來…」珘千媚輕微嚶嚀,蜜穴沒有任何舉措下被粗硬的陽根插入,被緊窄乾澀的軟嫩的腔肉阻礙著,傳來微微的脹裂痛。
更何況玉戶幾百年沒人進入了,比那時候死去的夫君剛進入穴內時,緊窄感沒有兩樣。
珘千媚兩條修長皎潔的玉腿岔開在川紫風身處兩側,兩隻藍色雲圖高跟鞋尖朝上豎起,充滿魅惑水意的眸子倒映著上方少年青澀俊美的臉容。
這少年的臉部輪轂和她的孩子有三分神似,兩人都是彎而不濃的眉頭,有一種堅毅不屈的堅韌,心裡便生出了幫他的念頭,也抵消了女帝百年庇護的條件。
「嚇~好緊…」川紫風陽根在狐媚的銀髮女子玉戶嫩穴里插入寸許,就被干涉的嬌嫩的皺襞所阻擋著。
川紫風神志意識雖然被淫念所占據,卻是又下意識停緩,腰部再次一挺,猩紅的龜頭繼續撐開銀髮絕色女子窄嫩的乾澀的皺襞,再緩緩進一寸,如此循環。
「嗯唔…呼……年紀輕輕的…卻擁有這般粗的東西…」珘千媚蹙著眉頭,玉戶傳來脹裂般的疼痛,絳唇緊抿。
珘千媚已是經房事的女子,即便是仙人境的肉體,穴道內沒經過濕潤,被陽物忽然進入,定然是不舒服。
何況幾百年守身如玉,自夫君死後,珘千媚就沒和別的男修行近,一心只為修道復仇,如今玉戶門再度迎開,被這少年嬰兒手臂還粗的陽物進入,避免不了被撐痛。
「呼呼…我全部插進入去了…」川紫風雙眸猩紅,喘著濃重氣息,陽根進入到銀髮女子陰道內大半,霍然的猛地一插,陽根消失在玉門前,芳草萋萋下的嬌嫩陰唇如一張小嘴深深全根含裹著粗大的陽物。
「好狠的少年郎…說進就進…」珘千媚輕咬絳唇,豐腴玉潤的嬌軀忽地不禁輕顫,銀髮在床榻如銀色花瓣般散開,散著清幽的香氣,這淡淡的銀髮香氣縷縷的在床榻空氣中散開,緊窄的嫩肉似是被硬物一瞬狠狠刮蹭擠壓著,疼得不由蹬著兩隻藍色雲圖高跟,被褥皺成一團。
川紫風完全被淫念所牽引,似乎是隨著慾望所動,氣息低亢,目光火熱的盯著銀髮女子冷媚顛倒眾生的姿容,一對雪白的乳峰在搖動,只覺這個陌生的女子難以言喻的美,勝似仙子墮入凡塵也不為過。
他不知身下任他洩慾的銀髮女子是仙狐一族,天生柔惑媚骨,一雙水汪柔態的眸子足以令一切男子不知所向,即便是強大的男修也逃不過狐妖族的魅惑。
川紫風淫念高漲,見銀髮女子的白皙精緻臉容,自然是火上澆油,氣血剎那翻騰滾滾,陽根如熱騰騰的鐵棒搗捅肏著乾澀嫩熱的穴道花房,卻聽銀髮絕色女子『嗯嗯』呻吟,聲言透媚惑叫他對待女人可溫柔些,待玉戶有蜜湧出,讓蜜道柔潤,大可隨意所為。
珘千媚雖知這個名叫紫風的少年身心遭到魔姬種下的淫念所作祟,所為不由自主,仍然叮囑要對女子不可粗魯。
川紫風猩紅的目光一淡,卻又舜然被盛熾,不言不語,大手緊攥著銀色女子如潤玉盈盈可握的嫩白細腰,只顧聳動身子,恣意發泄著淫慾,陽根不懂憐香惜玉猛地在乾澀嫩柔的陰道兇猛肏插了數十下。
「嗯嗯…噢…好強的少年郎…要不是我是仙人之軀,否則這般肏插,非要被你蹂躪死…」珘千媚絳唇嬌喘吁吁 ,玉手微攥,嬌嫩的穴肉緊緊裹著少年的陽根,花心嬌嫩的媚肉被頂的連連顫抖。
珘千媚狹細的黛眉微蹙,驀然松展,一股溫熱的淫液如同水流噴涌而出,霎時潤滑了蜜道花心。
「嗯…濕了…好滑…」川紫風盯著銀髮女子,陽根被淫液澆淋得濕熱,在柔嫩的蜜穴內粗暴肏插時,瞬然變得滑溜順暢起來,連她皺襞的嫩肉粒宛如會呼吸似的,柔黏的層層嫩肉緊咬著滾燙陽根以及的大龜頭的肉冠。
他見銀髮女子一對白嫩的大乳峰在眼前晃生生的搖曳,趴低身子,宛若粗暴的野獸般,胡亂輕啃著銀髮女子一隻大白乳,隨之又在她柔白的脖頸,白皙瑤鼻,額頭吻舐。
「嗯…玉戶要被你肏壞了……」珘千媚玉手緊緊抓在少年的背後,嬌喘著香氣,螓首綢密的長銀髮逐然散亂,十根柔嫩宛如無骨纖長的青蔥玉指陷入麥銅色健美流暢的皮膚下,兩條修長皎潔如銀澤嫩白的腿不由在床褥上摩擦,一對藍色雲圖高跟鞋將床褥踹的凌亂。
寢房外面,站著兩人。
一條妙曼纖長的白色身影,靜靜站在紗窗前,紗窗打開一條縫隙,房間內的一切掠入眼內。
洛雅月瑤見川紫風壓著珘千媚白皙的嬌軀,忘我的發泄著淫慾,愛郎和這千年狐狸交歡,似是被奪走什麼似的,心頭一陣似刀割的絞痛,只恨自己幫不了他。
珘千媚在川紫風身心嬌喘承歡,那粗硬的陽根像是要捅破對方的身子,肏的珘千媚淫水飛濺,淫語浪聲,床褥都是水跡。
洛雅月瑤緊緊攥著玉指,想轉頭不去看兩人交媾的畫面,卻又怕珘千媚吸取愛郎的陽精,只能忍著心痛時刻盯著。
「月瑤,如果覺得難過,就不要去看了,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心不念不煩,這裡有我守著,你去我寢房歇息吧。」女帝換上了一襲金色鳳裳,踩著金色鳳凰高跟,緩緩行到洛雅月瑤身邊,見她蹙著眉頭,也甚是為之心痛。
剛才,女帝給洛雅月瑤解釋,如今川紫風體內的淫念只能和修為高的女修交歡煉化。
珘千媚突破元仙境已有一段時日,對於煉化紫風體內的淫念,在所有認識強大的女修之中,她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合適的一個。
「不了,我還是等紫風。」洛雅月瑤強忍一笑,沐浴過後,一襲白裙出塵脫俗,肌膚白皙如玉,靈韻湧現,轉過身子不看,柔柔笑道:「反正無論紫風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他。」
『啪啪啪…』
肉體交媾聲不斷,像是狂風暴雨打在磚瓦上。
川紫風趴在珘千媚身上,胸膛被一對大玉乳峰貼著,乳肉晃白軟嫩,整個人如失去理智的野獸,嘴巴用力在她嫩白的脖頸又吻又舔,屁股宛如重石砸下,猙獰的陽根『噗嗤噗嗤』肏著芳草下的嬌嫩的肉穴,淫水飛濺在床褥上。
「嗯唔…少年郎…輕點…別急…嗯嗯…那裡要穿了。」珘千媚嬌喘略微急促,仰著螓首,任由川紫風吻她的脖頸,蜜穴甬道的嫩肉像是被刮蹭出火星子似的滾燙,那大龜頭頂得花房又是一陣淫液涌流,仿佛神魂也在顫抖,侵醉在交歡之中,玉手在川紫風背後抓出淡淡的指印。
川紫風吻著珘千媚白皙透著與眾不同清香的脖頸,身子壓在她豐腴的嬌軀上,陽根威風凜凜的侵犯嬌嫩泥濘的蜜穴。
他耳邊傳來珘千媚被肏得舒暢誘人的嬌喘聲,腦袋一抬,嘴巴滑到兩瓣柔嫩的絳唇處,眼神猩紅火熱盯著她媚惑絕色的姿容。
「想吻嗎?」 珘千媚被川紫風壓著,白皙的小腹起伏不斷,一根玉指在他嘴唇生輕輕點動。
川紫風下意識點了點頭,屁股狠狠撞擊著珘千媚的腿間蜜穴。
「嗯嗯…那你看我是誰,你在和誰的肉體交歡?」 珘千媚嫩白的玉指在川紫風的唇邊輕划著,眸子忽然透映出一陣淡淡紅芒,聲音透著圓潤如珠空靈,似乎透過神魂。
川紫風忽然看到身下的女子,映入一張熟悉端莊絕美精緻的姿容,竟然是姑姑。
「不對,你是誰,嗯,原來你是我姑姑啊…」川紫風眸子猩紅,整個人似是火山爆發,用力吻在姑姑兩瓣柔唇上,吸取著唇齒間的仙津蜜露。
珘千媚聞言,心頭驀然一驚,原來女帝是這少年的姑姑,同時絳唇被川紫風封住,一條粗糙的舌頭也鑽入香口裡。
來不及多想,珘千媚忽然緊蹙眉,床榻忽然劇烈晃動,蜜穴猛地遭到一陣瘋狂迅速肏插,柔嫩的濕漉漉陰道似乎要被這條粗大的蟒龍撐破似的。
覺察到川紫風說出姑姑兩字時,陽根比剛才還堅硬,也更加用力撞擊著她粉腿胯,好像這少年是要生吞了她似的。
珘千媚知道川紫風中了幻魅術, 控制他的意識,把她當成了女帝,本來想查看女帝和他是什麼關係,沒想兩人竟然是姑侄。
莫非,這少年早想占有女帝的鳳軀了?
川紫風嘴巴離開珘千媚的絳唇,挺起身子,盯著姑姑絕色姿容,嘴裡不斷呢喃姑姑兩字,喘著氣息看向兩人的交媾處,見淫水白漿沾著姑姑的芳草黑森林上。
他從姑姑水淋淋泥濘的蜜穴內快速插出陽根,雙手霍地將她嬌軀翻過來,陽根頓時快速進入嬌嫩泥濘的蜜穴內,一手後面摟著姑姑的細腰,一手揉著一隻碩大的嫩白乳峰,又快又狠的撞擊著兩瓣肥碩嫩白的臀肉。
「嗯嗯…肏死姑姑了,噢…紫風…可以射進姑姑裡面來…」珘千媚眸子半眯,似乎發現有趣之事,這少年潛意識裡喜歡他的女帝姑姑,也有和女帝交歡之意。
「噢…噢嗯…舒服…可以肏大力些,姑姑喜歡你這樣,用力肏姑姑…」珘千媚雙手撐著床,投入了女帝的身份,仿佛不像演戲,銀髮散亂,呻吟嬌喘,嬌軀像是被摧殘般兇狠衝撞。
肥嫩的肉臀被川紫風胯部撞得火辣生疼,兩瓣嬌嫩的陰唇隨著蟒龍進出激涌翻轉,蜜穴的嫩肉襞連疊傳來一陣舒暢,層層嫩肉粒不由得自主緊緊吸裹著粗硬的陽根。
第八十九章:突破通神境第八小境
川紫風揉著姑姑沉甸柔軟的乳峰,陽根被花房內的嫩肉宛如小嫩嘴般吮吸,粗暴肏了數百下,陽根忽然又是一脹,渾身一陣燥熱,低聲喘道:「姑姑我要來了,全部射給你。」
「紫風…可以射進來…嗯噢…都射給姑姑…」珘千媚嫩白雙腿以及玉手撐著床榻,一隻玉乳被揉得生痛,卻是爽感不停,也覺察到趴在玉背上的少年,速度猛地加快,嬌喘呻吟聲透著媚惑。
川紫風咬著牙根,臉色通紅,胸膛肌肉塊塊隆起,線條均勻,似乎用盡全力在姑姑蜜穴里做最後衝刺,猛地肏了數一下,龜頭的陽精關驀然一開,碩大的蟒頭頂在姑姑花房口不動,猛地噴湧出磅礴灼熱的精液,精液似是一股又一股白漿般灌入花房裡,流向緊窄嬌嫩濕熱的陰道。
「噢…噢…燙死姑姑了…啊…姑姑也要泄了。」珘千媚花房內充滿了滾燙的精液,燙得她白皙豐腴的嬌軀猛地顫抖抽搐,兩條修長嫩白的玉腿直蹬,隨之也泄出了一股滾熱的蜜液,和白黏綢的精液混合一起,緩緩流出被肏得通紅的陰唇瓣下。
「呼…姑姑…好累…」川紫風射精後,身子微微一軟,之前和洛雅月瑤交歡,如今又和珘千媚交媾了大半個時辰,整個人有少許乏力,趴在珘千媚白皙的玉背,但渾身血氣仍然亢奮著。
珘千媚卻是將川紫風輕推在一旁,兩條修長嫩白的玉腿一跨,玉手抓著未軟的陽根對著白黏黏的蜜穴緩緩坐下,『噗嗤』一聲,粗物再次進入花房,龜頭猛地又頂在花心媚肉上,呻吟又驟起,雙頰紅潮如晚霞,抿笑道:「現在,姑姑要幫你煉化淫念了,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川紫風洩慾後,淫念減退了少許,耳邊傳來圓潤空靈的聲音,陽根被溫熱嬌嫩的花房包裹。
忽然他下意識驚愕,騎在身上的不是姑姑,而是一個銀髮散在玉背後,肌膚白皙如玉,眉毛狹細微彎似月,絳唇透潤玉澤,唇角細淺蜿蜒成線,姿容媚惑的女子。
只是,川紫風還沒反應過來,銀髮女子雙眸透映著紫芒,伸出一根蔥嫩的纖指輕點在他額頭上,隨之靈台一空,世間萬物舜然歸寂,眸子倦意襲來,緩緩沉睡過去。
房間外面,一陣寂靜。
「這妖狐,好大膽子,竟敢舒展媚術,以本宮的臉容迷惑紫風。」女帝胸口起伏,雙頰燥熱起來。
從起始到現在,女帝自始至終聽著裡面的動靜,忽然聽到川紫風喊著姑姑,肉體交媾聲也逐漸變大響徹,肏得珘千媚嬌喘不已石,就知道珘千媚動用了妖狐族的媚術,讓紫風將身下的女子當了她。
而且,這小混帳真將珘千媚看成她自己,交媾發泄時,也肏得更加起勁。
只是想進去警告珘千媚,讓其解除紫風所中的媚術,卻怕出現意外,所以女帝在外面一直強忍著。
女帝站在外面,聽著川紫風將珘千媚當成她這個姑姑壓在身下一直猛肏,在珘千媚淫聲浪語下,她也不由自主的雙頰燥熱微紅,直到這場春宮戲結束。
洛雅月瑤見此情景,也是一時愣著了,沉思了小片刻,隨後明白了什麼,嘆聲道:「紫風在淫念驅使之下,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只有慾念,就算是身為他身邊親人女性,恐怕也控制不住壓在身下,珘千媚是仙狐一族,媚術了得,就算是和她同境界,也會陷入她媚術之中,紫風在這種情況下,最容易被控制,所以,過錯在珘千媚身上。」
「也許是……」 女帝絳唇輕啟,忽然一陣夜風徐徐微涼拂來,鳳裳紗輕曳,須臾間,又止於言,只是點了點螓首。
女帝踩著金色鳳凰高跟鞋,靜立不動,眸子看向寢宮不遠處一片秋菊處,黃菊花正茂,花香氤氳四溢,再看向天空的半圓的明月,嘴角抿了抿,還有兩天,就是中秋了。
夜越來越深,房間內,不時傳來珘千媚的嬌喘嚶嚀,時而歡愉呻吟,在縱樂魚水之歡,也在煉化川紫風的淫念。
女帝和洛雅月瑤在外面,嬌吟聲入耳,直到約一柱香時辰才逐漸停止,寢宮歸於寧靜。
此刻,蒼穹上空,已經是半明月高掛。
珘千媚一襲黑裙從房間內出來,螓首後銀簪著長銀髮,一片銀色璨澤拂曳,玉足踩著藍色雲圖高跟鞋,黑裙紗內兩條修長嫩白的玉腿輕擺,粉腮頰除了一絲淡暈,還有一絲天生獨有的狐媚之韻,卻又是像一潭透徹清泉,不染世間的一土一塵。
女帝絳唇微動: 「好了?」
珘千媚淺然一笑,輕捋一下耳邊飄散的銀髮,點了點螓首:「他體內淫念累積過多,似矗立山峰,我也只能除去一小縷,若是想完全除去,還得幾十次。」
洛雅月瑤對珘千媚拱了拱手,說了聲謝謝。
雖然不喜愛郎和別的女子交歡,但她自身修為不夠,抹去不了他體內的淫念,唯有和修為高的女修交歡。
珘千媚嘴角輕抿,搖了搖螓首道:「洛少宮主,我和女帝只是一場交易,今晚發生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女帝蹙著鳳眉,眸子半眯,一動不動沉默著。
珘千媚抬起玉手,舒展一下纖腰,邊打著哈欠道:「我乏了,回去睡覺,不要告知這少年,我是誰,他眉毛挺像我那去世的小孩。」
未了,她繼續緩緩道:「我本來想抹除他和我交歡的畫面,只是他識海中有一道恐怖的大道禁制,連我也不敢輕易觸及,只好用秘法封住這段不算記憶的記憶,嗯,說白了,就當這事情沒發生過,對了,他體內有一顆道種之事,我也會保密。」
話落,珘千媚化作一道紫芒飛出寢宮,在銀色的夜空上方舜然消失。
寢宮再次歸於短暫的寧靜,小片刻後,女帝輕聲對洛雅月瑤說回去歇息,不用多想。
洛雅月瑤頓了頓,點著螓首,轉身行回到寢房,看著蓋上被褥的川紫身邊,隨之脫下白裙,鑽入被窩裡。
川紫風不知躺了多久,醒來之時,渾身舒坦,沒有疲憊之意,只是沒發現洛雅月瑤在床榻上。
他愣愣看著寢房的一切,隱隱感覺昨晚發生過什麼事情,卻想不起來。
川紫風晃了晃腦袋,穿起道衣來到外面,天色已然是日上三竿。
澹臺煙站在屋檐下,一襲紅裙裹著豐腴的嬌軀,轉身靜靜看著他,雙眸依舊呆呆的。
他對澹臺煙眨了眨眼,算是不變的日常打招呼,但對於身為傀儡而言,對川紫風的舉動是無動於衷。
川紫風想起昨晚對她肌膚好奇,是否和人類一樣,於是用手指觸碰她肌膚,也下意識吻了兩瓣柔唇以及撫揉一對乳胸,覺察到她竟然有反抗的意識。
所以,篤定澹臺煙還有恢復神志意識的可能。
忽然,一道黑影忽然凌空出現在川紫風眼前。
川紫風一時覺察到熟悉的氣息,站在面前的,竟然是幾天不見一如既戴著黑色臉紗的月瑾。
月瑾黑色臉紗雖然掩蓋臉容,不知其貌,卻是丰姿如潤,眸子深邃如海,絳唇微動:「紫風,女帝和洛少宮主在食膳堂等你。」
「月姨,我這就過去。」川紫風剛好飢腸轆轆,摸了摸肚子。
寢宮離食膳堂有段小距離,川紫風和澹臺煙與月瑾乾脆飛過去。
食膳堂側邊一個小殿里,專門供女帝所用,平時想品嘗糕點,便會來這裡,也可叫人送到女帝的後殿庭院。
女帝和洛雅月瑤早已在一張大圓玉桌邊等候,大圓玉桌上有用各種用靈草燉的靈禽湯和蒸靈魚等肉類,一看就是大補膳食。
川紫風和月瑾入坐,看向一旁站著的澹臺煙,川紫風也叫她一起坐下,想著聽大家談話,也對澹臺煙恢復神志意識有裨益。
女帝眸子看向川紫風:「你師尊已煉好神竅丹,等會你就回去截仙門,突破通神七境,然後和月瑾,月瑤去虛靈界所有三界查探一下傳送陣,月瑾那有一張地圖,記錄著這些傳送陣的位置。」
「姑姑,明白。」川紫風臉色一喜,沒想到師尊提早一天煉好了神竅丹。
他暗暗思忖,虛靈界第三界是妖魔人族共存,沒去過第三界,剛好可以去見識一下。
女帝耳聞姑姑一詞,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那一幕幕,目光從川紫風身上移開,拿玉筷子夾起一塊點心放入口裡,心裡暗暗道,這小混帳竟敢褻瀆她這個姑姑。
幸好川紫風這段記憶被珘千媚用秘法塵封,如沉入大海。
但女帝心裡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川紫風將珘千媚當成她壓在身下洩慾,雖然淫念占據神志和意識有一定關係,只是明知她是他姑姑,反而趴在珘千媚弄得更歡了。
所以女帝昨晚一夜未寢,也在默念放下很久的靜心經,即便如此,道心還是像莫名的徒增漣漪,不穩。
如今見到川紫風,女帝一直強忍著想教訓一頓他來出氣,穩住道心。
可惜,女帝又怎麼真捨得下手,也只是在腦海幻想咬牙打川紫風的屁股,來掩耳盜鈴的出氣。
不過川紫風只姑姑千變萬化的心思,用膳的之時,總感覺姑姑的視線在他身上掠過。
川紫風起初不明所以,但洛雅月瑤的眸子有時候也在盯著他,覺得有些莫名,想著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觸犯到兩人?
只是在腦海過濾了一遍,行為並沒有出格。
川紫風思忖片刻,恍然大悟,昨晚和洛雅月瑤交歡,動靜過大,定然是被姑姑聽到,才遭到姑姑的不滿。
不過,這種男女交歡羞恥的事情也不能向姑姑道歉,川紫風只能坐在一邊低頭加快速度用膳。
用過早膳後,川紫風和洛雅月瑤,月瑾,澹臺煙向截仙門飛去。
回到了截仙門,師尊宮謹妗果真像女帝所說,在雲霧裡的仙台上等著。
「紫風,為師幫你煉好了六品的神竅丹,你現在突破通神第八境。」宮謹妗柔聲輕然,聲音宛如微風拂過,令人心神靜謐。
一襲紫裙飄袂,紫色長髮輕飄的雲宮仙子,伸出一隻嫩白玉手,掌心上多了一顆拇指大,淡紫色透著濃郁藥香味的丹藥。
「這就是神竅丹,還是六品的?」川紫風接過宮謹妗手裡的丹藥,丹藥表面呈現出一道道細小的紫芒,清香的藥香味鑽入鼻孔,舜然令人全身毛孔舒展,看著十分不凡。
月瑾眉頭一動,丹藥分為一品,二品等依此類推,目前至今,最高是十二品。
在虛靈界裡,所有煉丹師中,宮謹妗的煉丹術是力壓所有煉丹師。
宮謹妗從葬仙之地取的冥花,和女帝給的七幽花,都是仙藥級別的,越是稀少的仙草靈藥,藥性越濃,愈難煉化其藥效,煉成丹藥的難度可想而知了。
月瑾看著川紫風手裡藥香味濃郁的丹藥,心裡不禁感慨,宮謹妗用了兩天,就煉成了神竅丹,還是六品的,煉丹術恐怕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這位雲宮仙子修道不到五百年,不但修為高深,還參悟了大道秩序仙秘,煉丹術也是屈指可數,放眼整個廣闊無垠的虛靈界,也只有她一人了。
川紫風吞下神竅丹,閉上雙眸,巍然如山盤坐在仙台中。
不遠處,參聳入天的桃花樹下,宮謹妗和洛雅月瑤,月瑾,澹臺煙靜靜看著,等待川紫風突破通神境第八小境。
宮謹妗眸子沉凝,神竅丹不只有助於突破境界,其重中之重是令七竅開明通徹,心似明鏡,窺視萬物根本。
只是這神竅丹,靈氣和藥效無比磅礴,如果不能完全煉化吸收,靈海也會撐破。
所以,宮謹妗眸子緊盯著川紫風,發現不測之時,隨時出手將他體內部分靈氣抽出。
川紫風渾身覆蓋著一層璀璨金芒,推動仙元煉化神竅丹,靈海之中,一團熾盛的紫芒綻放,化作千百道細線湧向大大小小的經脈。
此刻,他體內宛如世間浩瀚無邊的滄海,容百川之勢,數千百道細小的紫氣在經脈里流轉,緩緩匯聚在如清澈的湖面靈台里。
川紫風之前,身子每隔一段時間,就被娘親用靈液以及靈脈的靈氣淬鍊,大大小小的筋脈能成承受神竅丹磅礴的紫色靈氣。
他靈台那無數細小的紫氣涌到七竅,耳朵,雙目,鼻孔溢出成線條狀的紫氣。
川紫風緊閉雙眸,運轉著靈海的仙元,不斷牽引著這延綿不絕的紫氣,淬鍊七竅。
忽然,他靈海那團磅礴不絕的紫氣紊亂起來,緊蹙著眉頭,心裡微微一驚,神竅丹這紫色靈氣未免太過濃郁了。
川紫風覺察到紫色靈氣有暴亂的驅使,已經蔓延著整片靈海,還在滔滔不絕湧出。
如果任其下去,未能淬鍊七竅,這紫氣先撐破靈海。
川紫風不敢走神,急忙運轉仙元,瘋狂煉化這些紫氣,也將一大部分仙元凝成一個金色光罩,籠罩著靈海那團紫色靈氣,讓其不再快速蔓延,以免讓經脈承受不住。
只是他小瞧了師尊煉出來的神竅丹,紫色靈氣似一條紫色巨龍在金色仙元凝成的光罩掙扎,須臾間,光罩支離破碎,化作片片小星點消失,宛若百條江流四面八方從靈海湧出,向各處經脈躥去,滔滔不絕聚在靈台上。
「嗯!」
川紫風體內仿佛被撐脹,經脈傳來一陣陣似刀剮般的劇痛,無色氣機縈繞,一身道衣咧咧拂動,耳朵,雙目,鼻子溢出的紫芒更盛,似是紫火在燃燒。
月瑾腳步不由踏出一步,蹙著眉頭:「小紫風體內靈氣紊亂,是不是出問題了。」
洛雅月瑤神色緊張,心頭似被一隻大手擰緊,川紫風突破境界,看著十分不順利。
修士突破修為境界,有時候安然無恙順利通過,有時候出現不測,這是很正常。
有些修士若是一次突破不了,也會導致道心不穩,下次再想突破,就有些艱難了。
「神竅丹靈氣磅礴,一時難以壓制,果然還是出意外。」宮謹妗眸子金芒閃爍,紫發似雲搖曳,身影一閃,出現在川紫風面前。
宮謹妗抬起一隻素白柔嫩的玉手,掌心鑽出一根細小青嫩的桃樹枝,在半空蜿蜒而下。
「師尊,不用你出手,我自能解決。」
川紫風睜開眸子,眸中的紫氣不斷湧出 雙手快速結著手印,隨之十緊扣,在胸前形成一個蓮花狀。
宮謹妗聞言,見川紫風的手印,眸子驀然微亮,姿容有些驚訝,隨之退回原地。
川紫風又閉上了眸子,靈海之中,一片紫色靈氣縈繞,忽然一片金光閃閃,疊連徐升,交織著陣陣金輝雷鳴,在紫色靈氣中閃爍。
他靈海之上,浮現著一顆拇指大的金色種子,細看一眼,這是一顆蓮花種子,透著一股渾然無塵無垢的大道氣息,靈海在剎那間,雷閃不斷。
「給我收。」川紫風輕喝一聲,胸前蓮花手印不散,眸子的金芒將紫芒舜然覆蓋下去。
靈海內,金色的蓮花種子靜靜懸浮著,驀然輕微的顫抖,雷聲沉悶,瀰漫著吸納萬物的道息,將周邊的紫色靈氣瘋狂吸取。
「這道息竟然蘊含天地萬物之勢。」月瑾驚訝起來,不由看向身邊的宮謹妗。
宮謹妗點著螓首:「和他娘親一樣,體內天生蘊養著道種,是四大道種之一,此事須保密。」
話簡短,宮謹妗只是輕說一句,月瑾眸子卻是透亮,旁邊的洛雅月瑤似乎想到什麼,嘴角輕抿,鬆了一口氣。
川紫風咬著牙關,胸前蓮花的手印散開,雙掌一合,靈海的紫色靈氣似是被一巴掌打散,沉寂在靈海里。
隨之靈海傳出一陣陣清脆的錚錚嘩啦聲,八條手臂粗的金色靈鏈宛如蒼龍般在靈海上空纏繞著,鏈身湧現著無數金色符文。
「通神八小境,突破了。」
第九十章:風起雲湧
與此同時,域外的千里外,一片聳立成林的丘石上空,三名穿著青色儒衣的青年,風塵僕僕,一前兩後,各御著法器飛行,在天空像是一道光影掠過。
其中兩名青年,青色儒衣胸襟是白色的,灰色錦鞋下各御著一支獨木舟般大的黑色毛筆,半空破風而飛,兩人衣衫上有紅色乾涸的斑斑血跡,神色驚魂未定的凝重。
前方一名青年儒衣胸襟是黑色,扎著長發,相貌似刀刻分明,御著一頁丈余寬大,四方黑色篆字的金紙,眸光凌厲盯著前方,沉穩的臉上透著幾分警惕。
後方一名年紀較大的青年,看了旁邊的束髮師弟一眼,腳下黑色毛筆黑芒縈繞,快速飛到前方的長相沉著英俊的青年身邊。
他臉色透著幾分擔憂:「崔師兄,這八天一路去寶澤州的路上,已經迎敵五次了,不知剩下兩千里路程還會不會再遭到襲擊?」
「我也好奇,五次都是不同的蒙面修士,實力與我們幾乎不相上下,崔木師兄,總感覺我們被誰盯上了,但我們瀚風書院這些年沒曾和其它宗門結仇,而且這一帶外域,也沒有妖族和魔族的蹤影,妖族魔族也不會朦臉,到底是哪個宗門想殺我們,這麼做是何目的?」另一名比較年輕的青年,穩穩御著黑色大毛筆,雙眸疑惑。
崔木左右看了兩名師弟一眼,飛行速度不減,沉聲分析道:「從虛靈界出來,遭到五次襲擊,我們的行蹤去向對方了如指掌,很可能是熟人所為。」
兩名師弟大吃一驚,此番前去寶澤州,是師尊張公逍所意。
儒教瀚風學院文聖溫颯春賜的鎮守氣運墨硯被姬元明所盜取,帶著墨硯不知所蹤。
可知這塊墨硯蘊含天地人和三縷大氣運,也關乎到瀚風學院的盛衰,亦能作的法寶所用,其恐怖之處,難以言說。
這墨硯一旦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或者姬元明和妖族聯合進攻人族,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三人一併去寶澤州,向文聖溫颯春尋求破解墨硯天地人三縷氣運之法或許能尋回來。
只是這一路上,被不明的蒙面修士襲擊,對方一心想至於三人死地。
崔木御著黑色篆字的金紙,手裡淡光一閃,多了一張淡黃色油紙的地圖,這張地圖是前往寶澤州,師尊張公逍給的。
距離與寶澤州還有兩千里之遙,得要陸續在途中去布有傳送陣的地點,碾轉傳送十餘次才能到達。
只不過,崔木和兩個師弟經歷了五次襲擊,最後一次在一處茂密樹林裡歇息,被敵人伏擊,一個師弟肩膀被一柄飛傷,險之又險,卻無大礙。
三人之中,崔木是張公逍的得意嫡傳三弟子,修為實力比其他兩名師弟高出不少,所幸的是,目前兩人無需讓他分心。
「前方還有半天路程就是一個小鎮,我們歇息一晚,再前去下一個傳送陣。」
崔木收起地圖,看了看身邊兩個師弟,兩人連續趕路,途中遭到襲擊,一路上都時刻保持警惕,緊繃著神經,已經疲態不堪。
「小心,南邊又出現飛劍襲擊。」
年紀較大的青年突然臉色大變,手中出現一支翠綠色晶瑩的毛筆,筆尖灰毛綻放出淡淡的紫色,急促在半空畫了一個巨大的紫色光罩。
南邊方向不遠處,半空中,不見人影蹤跡,一道接著一道斑斕光芒閃爍,十餘柄飛劍透著七彩光芒,氣勢滔天滾滾,向崔木和另外兩人,迅速破空而至。
隨後一道陰柔的聲音緩緩道:「崔木,你們去不了寶澤州,也見不到文聖溫颯春,此地,將是你們人生最後一程了。」
這聲音雖然輕柔陰細,卻是覆蓋著這方天地,八方空氣猶如刀鋒般尖銳透冷。
……
同一時間,虛靈界離中樞數百里外的西側,延綿不絕的峰嶺間傳出一陣轟鳴聲。
一座銀色小型劍陣,對著下方山裡的四名赤猴妖族圍剿,樹木炸的折斷紛飛,塵土滿天,鳥獸驚逃,餘威久久不散。
四名赤妖猴在如驟雨般密集的飛劍下,身子被洞穿,釘在地面上,一時間嚎叫連連,綠色濃臭的血液溢流。
八個銀袍修士御著飛劍,七個銀袍背後有紫色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圖騰,其中一個是銀色火焰,個個帶著銀色面具,懸浮在空中,眸子冷冽盯著下方。
這段時間,女帝幾乎出動了所有銀衛修士,八個一小隊,在虛靈界各處不停追蹤奪舍人族修士身體的妖族。
在窺靈符幫助下,能輕易找出被妖族奪舍的修士,所以一旦發現,立刻斬殺。
只是目前發現這些妖族,都是奪舍散修的身子,修為並不是很高,看著是沒用隨意拋棄的棋子,被派出來試探投石問路似的。
「繼續加大範圍搜查,然後去北方向的銀衛匯合,晚上用傳音玉簡給女帝回報今天的情況。」銀袍背後銀色火焰圖騰的銀衛,沉聲說完,化作一道銀芒,向虛靈界外圍飛去。
…………
虛靈界東邊千里之外,一處人跡稀絕的高山流水處,流水形成清澈潺潺的溪流,肚皮灰白的草魚成群結隊在水裡在縱游。
山腳邊上,一間破舊的石屋,視野開闊,周圍青草小花開得正茂。
殘破牆角下,一株老青藤的黑鬚根扎進牆上的凹縫裡,大半乾枯的枝蔓上那青黑色滕刺稀少零落,寥寥無幾枯黃的滕葉掛在滕枝上,整株老青藤看著不知是死還是活。
一隻黑鴉站在屋頂上,黑羽在陽光下顯出微微的七彩斑斕色,猩紅的小眼珠看著下方。
石屋前,五丈之遠,女帝一襲金色鳳裳,踩著金色鳳凰騰雲高跟,身後站著兩名一身銀衣袍,身材妙曼,臉容姣好的女子。
「女帝,你到這裡來了,著實是令老朽受寵若驚啊。」天機百曉一身灰色補丁衣著,穿著草鞋,深陷眼眶裡一黑一白眼珠碌碌轉動,一臉彷徨膽怯看著眼前這位受天道庇護的女帝。
算盡天機的天機百曉深諳這虛靈界大勢將動盪,那些蟄伏在暗處的妖族,已經露出獠牙,有些宗門被妖族策反叛變,所眼望去,內憂外患。
天機百曉不想摻雜其中,早已逃避到虛靈界認為最偏僻的角落,與世隔絕,儘量躲避一切因果,怎麼也沒料到,還是被女帝尋到了。
上一次避世在妖魔界,卻忽然被上清女仙的靈身尋到,問了各種關於虛靈界這近千年的問題,回來之後又急忙搬了一次家,這次又被女帝找上門來。
就好像天機百曉是小偷,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似的,去到哪裡都會被揪出。
女帝香肩之上兩條金色紗帶輕拂,看了一眼石屋那株老青藤蔓,淡聲道:「你別在本宮面前裝作害怕的樣子,其實你壽元將盡,也知虛靈界現今的局勢,卻一點都不擔心,你種的那株老青藤,名為冥傀藤,是當今四大道種青藤的旁脈,雖然其機緣不及原青藤三分之一,但結出來的種子蘊含龐大的靈氣以及生命源泉,吃下去一顆,能增加五百年壽元,也能幫助突破修為。」
天機百曉沒作聲,靜靜聽著,宛如是一個傾聽者似的。
女帝金色鳳裳之內,淡金色絲襪修長的美腿輕晃,行了兩步,絳唇輕啟:「只是這株老藤的根部已壞,靈氣流失殆盡,不用說結出種子,連存活一年都艱難,所以本宮猜測,你在等待一個時機,讓老藤活過來。」
天機百曉一臉驚愕,黑白眼珠似乎定住了一般,神色肅穆: 「老朽不明白,不知女帝此話何意?」
女帝看天機百曉一臉無辜的表情,搖了搖螓首,語氣幾分輕然:「時隔兩百多年,妖族根基死灰復燃,不久後將入侵虛靈界,而坐陣虛靈界這方天地的人,是本宮,有多少人盯著本宮的天道紫氣,就有多少人盼望著我死,畢竟天道紫氣也是本宮的氣運,若是得到這紫氣,就能扭轉一切乾坤。」
天機百曉似乎被揭穿了什麼秘密似的,這才臉色大變,心臟噗通的跳動,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女帝和兩個銀袍女子身子一晃,消失在眼前。
半空中傳來女帝清冷的聲音:「天機百曉,當年你窺探本宮的道運,已饒過你一次,事不過二,你好自為之。」
天機百曉臉色蒼白,急忙對著天空拱了拱手,道:「謝過女帝,老朽不久後,就離開虛靈界。」
石屋頂上那隻黑烏鴉,忽然抖了抖漆黑斑斕的羽毛,口吐人話:「呀,老傢伙,女帝這話是在警告你,別懷有異心。」
「原來女帝早就知道了我們窺視天道紫氣的心思。」百曉天機臉色發白,低垂著眼帘,看著草鞋踩著的這片蔥鬱青草。
天道紫氣,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也深諳女帝的恐怖之處,卻仍然有無數人不放棄。
可是,這些心懷不軌之人,卻不知面臨妖族入侵之前,女帝開始在逐一除掉他們,包括那些蟄伏在人族的妖族。
天機百曉覺得女帝不殺他,饒他一命,並不是有什麼值得利用之處,而是當年對虛靈界有那麼一點貢獻,所以得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黑鴉撲著翅膀落在天機百曉的肩膀上,叫道:「那我們怎麼辦,跑路去外域尋機緣?」
天機百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如樹般皺皮的手多了一隻缺了一角的八卦白瓷碗,瓷碗輕輕一晃,碗里多了半碗清水,水中的碗底一黑一白的陰陽忽然散開,倒映出一片灰色的混沌,看不見任何一物,又緩緩恢復陰陽黑白原樣。
黑鴉張開道:「老傢伙,這乾坤卦里,看到了什麼?」
「乾坤浮沉,青日灰暗,女帝屏蔽虛靈界這方天地的氣運,難測。」
天機百曉一黑一白的眼珠死死盯著白瓷碗的清水,輕輕晃了晃,清水在碗里輕搖,臉沉冷道:「既然難測,老朽也不強行窺探,外域妖族精銳將至,我倒要看看這方天地,是否還定如乾坤,若是破碎了,也別怪老朽的貪念。」
………
川紫風,洛雅月瑤,月瑾,仙奴澹臺煙四人,在虛靈界人族界尋到六座遠古傳送陣,花了不少中品靈石尋找外域的陣紋和方位,其中有兩座通往外域,一一銷毀陣紋。
花了大半天時間,川紫風逐一探查六座遠古傳送陣的陣紋,每個傳送陣有千百條複雜的陣紋且五行方位難找,仙元損耗過大,意識有些眩暈。
最後一個傳送陣在虛靈界的八百里外一處石峰上,有六個銀衛修士和一個名叫青雲門的十個弟子,搭著布篷日夜看守。
這些銀衛都認得月瑾,是女帝的暗衛,雖然從不見過真容,但黑色衣著,黑色帷帽,一身冷冽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了,恭敬的向月瑾打了個招呼,又退到一邊。
川紫風探查完這個傳送陣後,吃了兩顆聚元丹,盤坐下來恢復仙元。
洛雅月瑤一襲白裙,高挑勻稱,窈窕妙曼,雙頰柔嫩白皙,肌膚嫩白透著靈韻,有些心痛在一旁看著。
不遠處,月瑾一身黑衣,手臂抱胸,雙乳似山峰高鼓,頭戴著黑色帷帽,臉有黑色臉紗,著裝嚴嚴實實,卻掩蓋不住豐腴的嬌軀。
澹臺煙一襲紅裙,踩著紅色錦花鞋,沒有一絲生息,站在旁邊,眸子呆呆的看著天邊出神。
此刻,落日已至,紅霞和天邊聚成一片金璨色。
川紫風恢復仙元,剛站起來,一隻玉手搭在他肩膀上,側頭一看是落雅月瑤。
洛雅月瑤柔聲道:「今晚在這休息,明早再去第三界。」
她看得出川紫風防止外域妖族進入虛靈界,急著抹除三界所有通往外域的傳送陣紋,半天連續探查了六個大陣,操之過急,十分損耗仙元,即便是元仙境的修為也吃不消。
月瑾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銀衛以及青雲門的弟子們,摘下黑紗帷帽,頷首道:「是的,不差這一時,今晚歇息。」
「聽你們的,時間不早了,那先吃點東西吧,烤龍肉。」川紫風笑了笑,想起儲物寶戒里還剩下一條火龍肉沒吃。
在妖魔界的岩漿里,娘親的靈身總共殺了三條火龍取內丹修煉,川紫風收了三條火龍屍,一條給了姑姑幫忙燉了,後來又給了一條在她那放著,每次去女帝宮都有燉龍肉吃。
如今還剩一條火龍肉,現下已是日落,銀衛和青雲門的弟子都沒吃飯,川紫風就想著乾脆拿出來分吃了。
川紫風的儲物寶戒淡紅光芒一閃,百丈火龍屍擺在地面上,還保持原來死前模樣,猩紅鱗片耀璨光亮,即便是死去,還散著一股令人頭皮發麻恐怖的威壓。
銀衛和青雲門的弟子一陣驚愕哇然,一看妖龍屍的外形就知道是條活了千年以上的妖龍,而且極為少見,返虛境巔峰修士也得退避三尺。
如今這麼一條百丈長的火龍屍體擺在眼前,怎麼叫人不驚訝。
川紫風拿出鋒利的雷刃,順便招手叫他們一起過來分龍肉,說燉著吃。
銀衛和青雲門的弟子一聽,臉色激動,龍肉蘊含磅礴的靈氣,堪比靈丹妙藥,頓時不客氣的紛紛聚過來。
人多好辦事,青雲宗的修士拾木柴生火,有人用靈劍刨龍鱗分割龍肉,有兩個弟子吊起兩口大鍋,熟悉的倒水。
看來這段時間常看守傳送陣,銀衛和青雲宗的弟子都準備好了瓢鍋等調料的東西。
火龍肉裝滿了兩個大黑漆漆的大鐵鍋,百丈長的龍屍也只是去了一小截。
川紫風想著龍屍還有這麼多,乾脆將龍屍砍了十丈長那麼一大截,留給銀衛和青雲宗的弟子。
此舉動,川紫風自然受到了銀衛和青雲門的弟子們的驚喜和感激,這十丈長的龍屍可以頂一個月的伙食了。
他們守著這座石峰上的傳送大陣,下面十數里就有山峰叢林,也有妖獸出沒,但獵殺它們也有危險,所以銀衛和青雲門的弟子,都不想去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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