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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生修仙界後攻略美艷熟女 (7)作者:黑鍋hei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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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0:5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轉生修仙界後攻略美艷熟女】(7)
作者:黑鍋heiguo
2025/03/03 發布於 pixiv
字數:14606
第七章 突發惡疾後對冷艷女魔頭直呼老婆
趙耀被當場逮住後,因失智狀態下強行壓抑性慾,導致腦袋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要用道具逃跑。
兩個凶神惡煞的金丹期護法粗暴架著發獃的趙耀,如在押送將被處死的死囚,帶他一路穿過血魔宮猶如迷宮的曲折廊道,最終在血魔宮大殿兩道厚重的石門前佇足。
颼颼作響的陣陣陰風從門縫中呼嘯吹出,悽厲得仿佛是無數生命消逝前發出的痛苦慘叫聲。
殿門開啟,撲面而來的煞氣濃烈得面前如有屍山崩塌,這種瘮人的感覺具象化地體現在血魔宮每一處——一道道如乾枯斷指失去血色般的蒼白支柱矗立殿內,巨柱上的掛燈忽明忽暗,閃爍的殘焰映照得兩側渠道中的血河似在沸騰翻湧,大殿被染上一片猩紅血光,空氣中似是充斥著無處不在的血腥味,這一切構成了血魔宮內如閻羅十殿陰森恐怖的場景。
空蕩的宮殿內,趙耀被拖曳而行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沉重,如同一步步邁入地獄深淵。
趙耀被身旁的血魔宮護法強行按倒,他跪在大殿上,望向宮殿的盡頭,只見遠處一張赤紅寶座屹立在高台之上,似扎在人心臟上的一把尖錐。哪怕座位上空無一人,仍然散發出凌厲的煞氣,令他不由得想像出那個女魔頭端坐其上的身影。
輕盈卻響亮的腳步聲忽地迴蕩在寂靜的大殿內,趙耀還不曾回頭看,感受到身後凌厲如劍的煞氣,便知是蕭華儀姍姍來遲。
一身紅衣的蕭華儀從他身邊如狂風掠過,速度快得甚至走出了殘影。
趙耀再一擡頭,便見蕭華儀托著腮,漫不經心地翹起一雙修長美腿坐在寶座之上,如同即將對趙耀宣判死刑的女王,居高臨下地審視趙耀,投向趙耀的冰冷目光便像在看待一具屍體。
不論是蕭華儀的美貌,還是她身上讓人感到膽寒的煞氣,都令人不敢逼視。
蕭華儀向台下的護法隨口問道:「此人所盜的是何物?」
「稟宮主,失竊的焰赤匣位於丁區三號架,編號為八一零九七五,匣內存放道具的是『元未真寶珠』……」
蕭華儀聞言,卻想不起來這此物的功效和來歷。
畢竟血魔宮的藏品數以萬計,這元未真寶珠,大抵是她血洗某個宗門時順手搶回來的。
她若對此物沒有印象,想來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
可眼前這個練氣期毛賊,明知這裡是她蕭華儀的血魔宮,還膽敢前來撒野,那便是不把她蕭華儀放在眼內。
看來她殺的人還是少了。
「既然有膽子偷盜血魔宮之物……」蕭華儀頓了頓,又道:「想必你已經想好怎麼死了?」
蕭華儀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氣凜冽如冬日寒霜,在句子結尾處卻微微上揚變化,不容置疑的威嚴中透出一觸即發的怒意,將她盛氣凌人又易怒的性情盡顯無遺。
蕭華儀冷冷問道:「給你三息,交代派你潛入血魔宮的主使,本座賜你一死。」
趙耀心想蕭華儀果然是女魔頭作風,說了是死,不說恐怕死得更慘,橫豎都是死。
趙耀自不可能如實告知蕭華儀一切,他穿越者的來歷和系統的存在,也只有對著芳姨才能安心地和盤托出。
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又問系統:「我現在換不了道具,蕭華儀又有位面殺器,我真的不會被蕭華儀隨手弄死嗎?」
系統:「宿主不必擔心,作為位面之子,宿主@%blade#2004@……%onduru#$OMO。3」
「啊?」
趙耀如耳背的老人,難以聽清系統所言。
系統再次重複:「位面之子的減傷機制##345·@3!foooo!*……。」
「你……你說什麼?哎,算了。」
趙耀貌似聽到了不必擔心幾個字,系統既然這樣說,想來問題不大。
趙耀眼角餘光瞥見蕭華儀臉色愈發不善,似是等他開口等得不耐煩,只怕她怒而拔劍,便不再與系統浪費時間交談。
趙耀清了清嗓子,便道:「我叫趙耀,我……」
蕭華儀打斷道:「本座對將死之人的名字沒有興趣。」
趙耀本想捏造故事哄騙蕭華儀,反正蕭華儀不知他來歷,難以斷定他言辭真偽。
可被蕭華儀這麼一打岔,趙耀腦袋徹底變得一片空白,如擼管過度導致記憶力衰退,連自己一秒前要說什麼話都忘得乾乾淨淨。
「我……」
趙耀雖想拖延時間,可他忘了自己也即將進入失智狀態,本就時間無多。
別……別啊!讓他把話說完啊!
隱身披風的效果發力,兩種思想在趙耀腦里互相掙扎,他難受得五官扭曲,想強行按捺住腦內荒唐的想法,卻如腹瀉決堤卻苦苦找不到廁所即將要拉在褲兜里,根本憋不住。
趙耀聽著蕭華儀的聲音,瞅著她絕美的面孔,一股莫名的熱流從心底竄起,而腦里原本逐漸平息的性慾與雜念,此刻竟然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用人話說就是——起性慾了。
大頭和小頭打架,最終以小頭的勝利告終。
趙耀身心逐漸被淫念掌管,面對蕭華儀的提問,他心中浮現的念頭竟然是——
我想埋在你這對大胸里悶死,再不濟被乳溝夾死也行。
趙耀苦苦掙扎之下,僅存的理智終究還是如排泄般被拉出體外,他如遭電擊,以顫抖的聲音吼道。
「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情!」
失智的趙耀徹底放飛自我,猶如酗酒的醉漢開始胡言亂語,絲毫不顧自身死活。
畢竟在失智狀態下,趙耀除了淫慾加倍,還被施加了不少負面效果。
正常人的腦海里,偶爾會閃過的轉瞬即逝的離奇想法,如找不到廁所時便想在大街上當眾拉屎抹屁眼,但99%的正常人也只是想想罷了,並不會真的會付諸行動。
然而趙耀如今成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神人,仿佛進食後食物從食道直接排出肛門直腸,說話做事根本就不經大腦思考。
趙耀本就不打算如實告知蕭華儀一切,他失智後竟然直接將心底話說了出來。
蕭華儀聞言輕蹙雙眉,忍不住用美目望了他一眼,重新審視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
被押送到血魔宮等死的人,往往都忍不住瑟瑟發抖,甚至為了活命而向蕭華儀跪地求饒。偶爾也會出現幾個硬骨頭,只不過下場同樣只有一死。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想要撬開這種硬骨頭的口,從他們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基本上難如登天,所以這種人在血魔宮向來死得最快。
「既然不願開口,那就再也別開口。」
蕭華儀殺人無數,她輕描淡寫一句話,便如閻王判詞,決定了趙耀的生死。
「嗯……?」
只是她話音剛落,還未有所行動,卻見趙耀莫名其妙地頻繁低頭擡頭,如橫放的撥浪鼓上下甩動著,不知在幹些什麼。
趙耀這種淫魔失了智後,遵從一顆淫賤的本心行事,自然忍不住視奸面前這具完美的熟女肉體。
一開始,他只想偷偷瞄一眼蕭華儀露在外面的半截白皙的誘人小腿便作罷,可他一收回目光,又瞬間被她胸前兩團挺拔飽滿的玉峰所吸引,剛看夠了高聳的酥胸,低頭又看見她盈盈一握的蠻腰……
蕭華儀這副比例極為誇張的沙漏型身材,簡直是人間極品,讓趙耀想起了兒時偷吃小學同學零食的感覺,吃了一口又一口,成癮性極強,根本就停不下來。
而且蕭華儀還一直翹著她那雙美腿。
雖然兩人相隔甚遠,可在趙耀充斥著性慾的眼中,這點距離早已被縮短了無數倍。在他看來,蕭華儀擺出這個姿勢,已然與將腳尖伸到他面前無異,叫他怎能忍住不看?
蕭華儀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發現這個人模狗樣的少年竟在臨死前偷看……不,竟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小腿和胸脯看,一副色眯眯的豬哥相,嘴角竟然還留起了口水。
她這套服裝並不暴露,甚至頗為嚴實,全身上下除了脖子手掌腳踝足背這些無關緊要的部位,便再無外露的肌膚。也只有在蕭華儀坐下時,因她習慣以雙腿交疊的姿勢而坐,那半截小腿才會短暫暴露在空氣中。
可蕭華儀怎也想不到,便是這種極為保守,本應勾不起人任何情慾的服裝,還有從紅裙中稍稍露出的小片肌膚,趙耀都要兩眼放光地直勾勾盯著,猶如出生至今從未吃過一頓飽飯的色中餓鬼。
此人明明死到臨頭,竟然還要盯著自己雙腿不放,他到底是有多好色?
平日在血魔宮裡,眾護法莫說偷看蕭華儀,便連擡頭都不敢。他們若敢擡頭直直逼視蕭華儀,那顆膽大妄為的人頭恐怕也不用留在脖子上了。
趙耀卻不懼蕭華儀,他以極具挑釁性的眼神盯著這美艷女魔頭不放,便如哈巴狗看著肉骨頭一樣。
感受到趙耀赤裸裸的視線,見慣俯首稱臣的順從姿態的蕭華儀頓時心頭火起,只覺自己的權威受到莫大挑戰。
蕭華儀本想在趙耀坦白從寬後,給他一個痛快……可她改變主意了,她要狠狠折磨這個淫賊,讓他受盡酷刑,再乞求著自己讓他去死。
趙耀沉迷視奸,對蕭華儀充滿殺意的目光渾然不覺。
蕭華儀聲音冷若九幽寒冰,對大殿眾護法下令道:「爾等且到大殿外候命,沒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皆不得進殿。」
血魔宮眾護法聞言,臉上紛紛變色。
雖然不知趙耀如何眨眼間就徹底惹怒他們宮主,但感受到蕭華儀身上流露出的凜然殺意,眾人無不為之心驚膽戰。
便如十數年前的獵寇女,在血魔殿被蕭華儀審問期間,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蕭華儀勃然大怒,結果大殿被打成一片碎瓦頹垣不說,便連數個金丹期的血魔宮護法也被攻擊餘波捲入而橫死。
沉重肅殺的氣氛讓血魔宮眾護法無人敢多言半句,只是匆促地邁步退出大殿。
隨著沉重的殿門砰然關閉,陷入一片死寂的大殿內,只剩下蕭華儀與趙耀兩人。
蕭華儀從座位上緩緩起身,邁著如雌豹般修長而筆挺的雙腿,一步步走下階梯。
趙耀欣賞著蕭華儀裙擺輕盪間曲線若隱若現的小腿,又聽見紅鞋鞋跟踏在台階上發出的清脆而有節奏的「嗒嗒」聲響起,心間不由得一陣發癢,仿佛這腳步聲敲在了他心頭上。
趙耀見蕭華儀在自己面前停步,他順勢擡頭仰視,目光由下往上,掠過她身上的金黃色鳳凰,所見的卻非蕭華儀那張高貴冷艷的臉,而是她一對把火紅上衣撐出層層皺褶,將她臉龐和其他光源都遮蔽住,高聳如山峰的飽滿下乳。
趙耀不知自己死期將至,只知眼前南半球又大又挺拔,他吃奶的慾望高漲,伸手便想去揉一揉這對柔膩的肉團,嘗嘗這具極品肉體的滋味。
蕭華儀冷笑一聲,在趙耀剛伸出賊手之際便倏然擡腿,鞋尖帶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趙耀胸膛上,一聲沉悶的「砰」響聲炸開,比重錘更甚的結實力度撞得趙耀整個人仰面躺倒,重重砸在了血魔宮青灰色的地磚上。
蕭華儀以嫌棄厭惡的眼神俯視著趙耀,仿佛在看一條在地上蠕動爬行的淫蟲。
「本座殺了那麼多人,也只有你在死到臨頭時,還敢用一雙狗眼窺伺本座……」
蕭華儀徐徐擡起腳,紅裙滑落間,尖細的鞋跟已經踏在趙耀心口,趙耀如被一塊巨石壓得動彈不得,難以呼吸。
「你不是喜歡看嗎?那本座便讓你好好體會一下被人用腳踩扁胸膛的滋味。」
蕭華儀足弓發力施壓,腳掌如摧枯拉朽的液壓機緩緩向下碾,沉重的力道使趙耀胸骨隱約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脆弱的胸腔仿佛要就此被踩得凹陷。
見趙耀神色痛苦,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快意油然而生。
蕭華儀以為趙耀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如野狗一般搖尾乞憐,向她求饒。
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耀此刻腦里只有淫慾,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活。
趙耀雖然被踩得胸骨肋骨一痛,咳嗽連連,但見蕭華儀竟主動把美腿伸到自己面前,他很快就兩眼放光,心中大喜,身上那點痛楚在美腿當前,根本就微不足道。
趙耀目不轉睛地欣賞眼前美腿,只見蕭華儀白裡透紅的小腿肌膚上泛著一抹健康的瑩潤光輝,膚質細膩光滑而毫無瑕疵,緊緻得全然不見毛孔,又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柔嫩。哪怕趙耀不曾上手去摸,僅憑一雙賊眼端詳,也能斷定這雙滑膩如凝脂的軟綿美腿摸起來肯定舒服得令人愛不釋手。
趙耀將視線向上一擡,這次終於得償所願看見了蕭華儀那張帶著怒意的明艷臉龐。
蕭華儀面無表情時,氣質冷艷,如同高貴而不可褻瀆的神女,美好得不屬於人間,同時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然而她一生氣,臉上那一抹怒意使她整個人更為鮮活,仿佛是天上仙子有了七情六慾,有了凡塵俗念。
墜入凡塵的仙子不再高不可攀,似乎連他這種人也唾手可得,有機會將她沾污褻瀆一番。
好看……真好看。
趙耀只覺得蕭華儀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無比迷人,便是她線條完美的下頜線,他都恨不得用舌頭去舔上好幾口。
趙耀大手一揮,對蕭華儀高聲道:「且慢!」
「我有一言,請宮主靜聽。」
蕭華儀心中掠過一絲嘲弄,只道終於趙耀怕了。
她旋即擡起右掌凝聚法力,掌心泛起一層淡薄的猩紅色血光,半空中一道近乎透明的猩紅掌印緩緩浮現,卻懸在空中不動,仿佛是頂在趙耀腦門上的一把手槍,只要趙耀說錯半句話,她便會毫不猶豫地落掌轟向趙耀。
她冷冷譏笑道:「要說遺言就趁現在,本座沒什麼耐心……」
「我想說的是——」
趙耀眼珠一骨碌,又重投蕭華儀小腿上。
他舔了舔唇,忍不住猥瑣地桀桀笑道:「好看,愛看。多謝蕭宮主成全,讓我能如此近距離觀察這雙白滑的美腿。可惜沒能舔一舔這腳踝和足背,略嫌美中不足。不過宮主腳下死,做鬼也風流。」
蕭華儀柳眉倒豎,鳳目圓瞪,血眸中露出修煉五百多年來前所未有的寒意。
「你——」
「找死!」
蕭華儀目中血色暴漲,震怒的聲音迴蕩在血魔宮大殿內。
她手腕輕旋反轉,對準趙耀頭顱悍然拍出一招「血魔印」。
虛幻的血色掌印在空中逐漸凝實成型後,帶著磅礴得令人窒息的氣勢碾壓而下,呼嘯吹拂的掌風將大殿內所有火光瞬間撲滅,於是乎在幽暗的宮殿內,天上那道如烈火熊熊燃燒著的赤紅掌印,便成了此間最為耀眼奪目的血色太陽。
遮天蔽日的掌印離趙耀越來越近,掌風如刀刮過趙耀全身,刺眼的血光已然占據了他全部視野,如萬鈞山嶽的血魔印朝他壓下,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即將被如來神掌拍死的火〇邪神。
血魔印如迅疾凌厲的驚雷轟然砸落,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然炸開,整個大殿一時間如地動山搖般劇烈震顫不止。
然而血光形成的掌印消散後,威力無窮的元嬰一擊打在趙耀臉上,竟然只如尋常女子怒而拍出的一記耳光,他臉頰雖然有些火辣辣的,卻沒受到什麼實質傷害。
嘶……不疼!
趙耀見自己沒被一掌拍死,似哥布林一般摸著下巴思考,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莫非蕭華儀捨不得殺他?
他心中頗為自得,又暗道原來這世上並非只有芳姨才和他兩情相悅,蕭華儀也和他互生好感……
趙耀先前對蕭華儀本來只存有性慾,可她剛才那一掌一腳,似乎踩中了趙耀身上某處奇怪的開關,他也好像喜歡上了蕭華儀。
趙耀會產生這種想法,並非因為他是受虐狂,喜歡被蕭華儀打罵,而是他覺得蕭華儀猶如地鐵上坐在他身旁的女孩,一路上肩膀大腿偶有碰撞,僅憑聊勝於無的肢體接觸,他便忍不住意淫起來。
趙耀在失智狀態下,從「她要是我老婆就好了」的妄想,直接跳過相識相愛的階段,認定了蕭華儀就是他老婆,連日後到底生小孩與否這個問題都想好了。
於是乎趙耀也從色中餓鬼的第一階段,進入了第二階段,搖身一變,成了蕭華儀的好老公。
趙耀喜上眉梢,突發惡疾,對著蕭華儀喚了一聲——
「老婆……」
趙耀見蕭華儀表情凝滯,似是沒反應過來,他也心知自己這聲突如其來的老婆過於突兀。
趙耀發揮老處男本色,一臉正經地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僅踩了我一腳,還一直主動跟我說話,我豈能視若無睹?」
「而且你哪怕動怒,也不捨得用力打我,分明就是喜歡我,那我也不用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其實我也好喜歡你,喜歡得不行。」
「既然咱們兩情相悅,那麼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老婆了。」
趙耀說罷,視奸蕭華儀的雙目中,淫邪之色竟然消退不少,轉而對蕭華儀有幾分親昵和關愛,仿佛真的把蕭華儀當成老婆一樣。
「你說……本座是你老婆?」
蕭華儀錯愕地反問了一句,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氣得紅唇輕輕發顫,如母老虎咧嘴呲牙那般面帶慍怒,身上氣勢亦隨著暴漲的殺意而節節攀升,掌上血光更盛。
趙耀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趙耀又想,蕭華儀既是他老婆,兩人之間便少不了談及夫妻房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血魔宮大殿內與他這位心愛的娘子暢談一番。
趙耀自顧自地對蕭華儀評頭論足: 「老婆,其實比起玉足,我更喜歡大胸,像你這對巨乳,就應該拿來給我乳……」
轟——
蕭華儀徹底解放身上修為,她右掌迸發出猩紅血光,刺目得如同將一輪烈陽握在手中,剎那間,一道幾乎填滿大殿每一寸空間的血色巨掌浮現。
蕭華儀再次翻掌壓下,懸於空中那道凶焰滔天的巨型血掌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呼嘯落下,徑直轟向趙耀頭顱。
在血掌無情碾壓下,趙耀那裝滿黃色廢料的頭顱雖如重重撞到牆上那般疼痛欲裂,卻並未就此被拍碎。
趙耀如沒事人一樣面帶微笑,又用與妻子聊家常的熟稔語氣繼續道:「老婆,我……」
蕭華儀又一掌。
「老婆……」
再一掌。
「老……」
蕭華儀接連打出十數掌, 在她密集如驟雨的狂暴攻勢下,饒是血魔宮大殿的陣法被蕭華儀多次加固,防禦強度上甚至可抵擋化神修士的攻擊,此刻也隱隱有了崩潰倒塌的跡象。
然而趙耀那顆討人嫌的死人頭始終完好無損,依舊雲淡風輕地盯著蕭華儀。
蕭華儀慍怒道:「你若再喊本座老婆,本座便……」
「怎麼?謀殺親夫嗎?」
趙耀嘆了口氣,搖頭道:「你蕭華儀就是我趙耀的老婆,哪怕你百般否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老婆,你這樣打我,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十多歲,你知道,一個逼兜,就把我那幼小的心靈給打得冰涼冰涼的……你可以想一想,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一個逼兜得有多大的心理傷害!而且你還打了我十五掌……」
趙耀話音剛落,旋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趙耀語氣帶著歉然:「老婆,我當真錯怪你了。我今年十五,老婆你之所以打我十五下,也只是想祝我生日快樂。」
「從前那些人總說打是親罵是愛,我還不信,如今終於切身體會到了。老婆,是我誤會了你,也難怪你會這麼生氣。」
蕭華儀俏臉含煞,目中殺意涌動,表情兇狠得像要吃人。
打?
她殺人無數的招數,在趙耀眼中居然淪為「打」?她蕭華儀何曾試過人如此看輕?
這淫賊以練氣期修為在自己面前有恃無恐,定然是依仗身上外物,要麼是防禦法寶,要麼便是服下了丹藥……
血魔印既然無效,那麼她換種手段便是,她便不信這趙耀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蕭華儀指尖放出「焚天血火」,熾熱無比的赤色火龍捲席而出,威勢凌人,仿佛能將趙耀一口吞沒融化。
然而連佛子的護體袈裟都可頃刻燒毀的血火,燒在趙耀身上,他卻毫無反應,反而神色自然,如同浸在暖水中泡澡一般悠然自得。
儘管趙耀全身冒火,成了一個燃燒著的火人,他卻在火中做自己,依舊死性不改地對蕭華儀道:「老婆,你一個人要管住這麼多護法,肯定很大壓力,也難怪如此煩躁。我作為你老公,責無旁貸,應該為你分擔煩惱才是。「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本來在事情真相未經證實之下,我萬萬不敢貿然與你說心中推想,可如今看來,為了老婆你的身心健康,還是不說不行。」
聽見趙耀話語中三句不離老婆,蕭華儀眉梢跳了跳,可她一時三刻又殺不掉趙耀,只能被迫無視掉趙耀話語中的老公老婆,當他在狺狺狂吠。
不然趙耀還沒死,她蕭華儀就先被氣死了。
蕭華儀對趙耀所言不屑一顧,玉指一伸,加強血火勢頭的同時,又冷冷譏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到我血魔宮行竊,只知以下身思考的的淫賊,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趙耀搖頭道:「老婆,你可以說我好色,卻不能說我偷了你的東西。」
因為他沒偷到。
蕭華儀雙目一眯,被趙耀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氣得怒氣填胸,她氣呼呼地反問道:「不是你是誰?難不成還是本座監守自盜嗎?」
趙耀一拍掌,稱讚道:「老婆你真聰明,猜得大差不差。其實我剛才要說的,正正就是此事。」
「以我的推測,監守自盜的就是血魔宮內某個護法。我潛入血魔宮時,那焰赤匣里早就空無一物,說明那賊人行竊時並沒有觸髮禁制,若非我今日前來,這件事不知還要被隱瞞多久。能對藏寶庫情況如此了如指掌,又不觸髮禁制,這隻有血魔宮之人才能做到。」
趙耀又道:「與我置氣事小,這內奸卻不可不防啊!一夜夫妻百夜恩,既是夫妻一場,我也不忍心看見老婆你苦惱。哪怕你生我的氣,我也不計較,只盼早日為你找出血魔宮的姦細。」
蕭華儀喝罵道:「住口!我血魔宮的事與你何干!」
趙耀並未就此退讓,更勸諫道:「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能不管你?老婆,你日理萬機,這事情你若要追查起來,不說難如登天,只怕要花上許多心思,這件事就還是交給為夫吧。」
「本座自有辦法!」
「不,你沒有。
蕭華儀語氣篤定,斬釘截鐵地道:「我說有就有!」
「好吧,那就依老婆你的意思去做。」
蕭華儀平時並不是話多的性子,她向來性情冷傲,不言苟笑,話不投機半句多,但凡一言不合,暴躁易怒的她便暴起殺人。
可問題是趙耀殺不死。
趙耀就像個上躥下跳的跳樑小丑一般,仗著蕭華儀一時三刻殺不死她,不斷出言激怒蕭華儀,讓性情急躁的蕭華儀在不知不覺間已被趙耀三言兩語牽動著情緒。如今趙耀只須略微張嘴,便能讓蕭華儀氣得跺腳。
蕭華儀雖然不想自降身份去與趙耀爭辯,可從趙耀口中說出來的話仿佛具有魔力,不知怎的格外氣人,讓人忍不住出言反駁。
蕭華儀眼帘低垂,又露出思索之色。
這淫賊竟說血魔宮內有內奸?
在她蕭華儀眼皮底下,血魔宮紀律森嚴,又豈會發生這種事?定是這淫賊在無中生有。
見焚天血火連趙耀的皮都燒不下來一層,蕭華儀主動拂袖驅散血火,又施展早年與人廝殺習得的「碎寶術」,幽光一閃,可趙耀身上並無任何異樣,此術對趙耀同樣無效。
蕭華儀面色愈發陰沉,她試圖繞過趙耀肉身,徑直攻擊他的元神,讓他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蕭華儀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打神鞭」,鞭子帶著破空之聲擊打在趙耀身上,趙耀依舊毫無反應,只是抱著後腦閉目打盹,揮了沒幾下,蕭華儀便如賭氣般將鞭子往地上一甩,單手掐訣,使出「噬魂咒」,數個發出詭異光芒的冥色骷髏飛速向趙耀咬去,但趙耀呼吸聲依舊,那討人厭的元神仍在。
蕭華儀手段頻出,卻奈何不了趙耀半分,她情緒不免愈發急躁。
趙耀睜眼,見她氣得咬牙切齒,又哄她道: 「老婆,別生氣了。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今天我生日,咱們來親個嘴,親完就不氣了。」
蕭華儀本就氣得不輕,被他出言一激,再難維持住血魔宮宮主的威儀,如潑婦般罵街道:「你這鼠竊狗偷之輩,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趙耀打斷道:「老婆,雖然你生起氣來也好看極了,可經常動怒對身體不好,你一直在打我,都沒停過,快歇歇吧。」
趙耀對不喜歡的女人向來不假辭色,可一旦喜歡上對方,便會不遺餘力地關心對方,一如在寡婦村與戚巧芳相處那般,凡事皆為對方著想。
趙耀對蕭華儀喊了兩句老婆,便連自己也騙過,對這身份信以為真,無端對蕭華儀擺出一副情深款款的好老公模樣,全然不覺自己其實是個潛入血魔宮盜竊被蕭華儀逮到後不僅視奸對方身軀更出言調戲別人的淫賊。
蕭華儀對趙耀掏心掏肺的勸告置之不理,只是默然怒視趙耀,積累至今的殺意在沉默中醞釀得愈加強烈。
趙耀瞎貓碰著死耗子,見蕭華儀沉默不語,以為她是被自己哄好的,柔情蜜意更盛,溫柔道: 「老婆,哪怕你動輒打打殺殺,我趙耀也要與你好好說話,好好講道理……畢竟你是我老婆。而且你看,我一好好說話,你就不生氣了,這法子果然有效。」
「老婆……」
然而以蕭華儀易怒的性子,讓她強行壓抑住心內怒火,無疑是天方夜譚。
蕭華儀本就瀕臨發怒邊緣,如今聽到趙耀這聲幽幽的「老婆」,再看見他那死皮賴臉又含情脈脈的噁心模樣,她越想越氣,再也無法自控,怒火攻心之下,呼吸漸漸急促,那雙高聳飽滿的巨乳無法止息地上下起伏。
她如今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殺掉趙耀讓他徹底閉上這張臭嘴。
「本座不信,你連天荒血煞劍都能防得下來!」
血魔宮大殿內赤紅凶光一閃,一把纏繞著燃燒血焰的巨劍浮空而現,厚重的劍身上刻著古樸而神秘的紋路,上至劍鋒下至劍柄無不散發著位面殺器應有的強橫威勢,哪怕是神魔降世,恐怕都要在血劍一擊下被斬成兩半。
這把天荒血煞劍,才是蕭華儀最強的攻擊手段。
只是蕭華儀平日遇到的對手實在太弱,往往被她一掌穿心,根本無須動用此劍。
趙耀被瀰漫著恐怖氣息的血劍指著,臉色登時一變,但那並非畏懼,而是悲傷哀痛,仿佛被世間至親之人背叛。
他目泛淚光,傷心欲絕地道:「老婆,你……你來真的?你我夫妻一場,為何對我刀劍相向!」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面如土色,聲音顫抖道:「莫非……莫非你喜歡了別的男人?我們難道不是純愛嗎?」
趙耀即便死到臨頭,但依然死性不改。他即使是死了,釘在棺材裡了,也要在墓里,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蕭華儀是他老婆。
「我懂了,定是我們最近交流少了,所以你不信我,認定我偷了焰赤匣內的東西,覺得我就是那個內奸……」
趙耀望著蕭華儀的怒容,真摯地道:「老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我趙耀此刻絕無半點害你騙你之意,相反,更有愛你,敬你之心。」
然後他面露決然之色,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如果你殺了我,也好。老婆,死在你的劍下,我趙耀無怨無悔!」
蕭華儀被他莫名其妙的深情演講氣得肺都要炸了,怒道:「那你就去死!」
趙耀點點頭,臉上露出解脫之色,微嘆道:「你若不將我放在眼內,便根本不屑於動手;而你殺了我,便證明你心裡是有我的……」
趙耀仿佛慷慨赴死的義士,扯開衣襟露出胸膛,震聲道:「今日,我雖死,卻還是……你的老公!」
若是趙耀此刻理智尚存,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便會恨不得立即給失智的自己跪下再磕幾個響頭,再喊幾聲爺爺,讓他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至於個人形象什麼的,跟這條命比起來都不算事,從披上披風的那一刻起,他的臉就註定會被丟光。
可唯獨這條小命,他是真的很需要。
然而失智狀態下的趙耀到底有多不知死活,早在藏寶庫時便可見一斑,他那時只不過是看了蕭華儀一眼,便可以連命都不要。何況如今他不僅痴迷蕭華儀的肉體,還投入感情,將蕭華儀視若老婆,更加捨死忘生。
趙耀主動求死,他現在是死是活,全在蕭華儀一念。
蕭華儀本可乾淨利落地一劍奪去趙耀性命,她卻極為罕有地面露躊躇,那把煞氣滔天的巨劍也懸停在趙耀頭頂,再無半點活動軌跡。
趙耀躺在地上等蕭華儀來殺他,見她猶豫不決,又體貼地道:「老婆,我還是考慮不周,這樣強迫你動手,還是太難為你了……沒關係,我自己來!」
趙耀說罷,竟然想爬起來,伸手將天荒血煞劍搶過來自刎。
「滾!」
蕭華儀足下一發力,趙耀剛想彎腰起身,又被她踩得躺了回去。
趙耀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猶如思考人生,沉默少頃,又問道:「老婆,你為什麼不殺我?我就說,咱們夫妻一場,你不會真的這麼狠心的。」
「我巴不得你去死!」
回應他的是蕭華儀怒不可遏的聲音。
死前也要噁心人……這淫賊當真死不足惜。
而蕭華儀之所以遲遲未揮劍誅殺趙耀,只因她心存顧慮。
蕭華儀自從修為大成,便甚少召出天荒血煞劍。哪怕是對付其他元嬰巔峰修士,她憑血掌之威也足以殺敵。
只有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才會動用此劍——比如在五十年前與凌月霜劍拔弩張之時。
然而那次狹路相逢,她拔劍後卻並未與凌月霜真正交手。
只因那白衣飄飄的女人拋下一句:「天荒血煞劍麼……此血劍煞氣過重,你一日未入化神,便難以真正駕馭此劍。若再催動血劍,沾染他人鮮血,久則侵蝕元神,損傷道基,乃至喪命。」
凌月霜說完便逕自凌空離去,留蕭華儀在原地獨自沉思。事後她反覆查探,發現血劍情況確如凌月霜所言。
蕭華儀年輕時修為尚淺,經常依仗血劍殺敵,劍下亡魂無數,她又以血養劍,用所殺修士得來的鮮血和煞氣為天荒血煞劍注入威能。
此舉雖然於血劍無損,長久下去,她這個執劍之人卻會被劍中血氣反噬。
蕭華儀發現天荒血煞劍的隱患後,在血魔宮擴建藏寶庫,搜集天下間能化解煞氣之物,畢竟仙塵界通往化神期的道路早已不復存在。
她雖然未曾奔著奪寶而殺人,可從前對他人寶物不屑一顧的她,如今每每出手殺人,便吩咐一眾護法順手將搜颳得來之物盡數收入藏寶庫。
藏寶庫中的奇珍異寶雖然堆積如山,可她至今仍未找到化解血劍煞氣的方法。
因此多年來,蕭華儀有意封存天荒血煞劍這柄殺器。
蕭華儀很想催動血劍,一劍斬下趙耀頭顱,卻無法不顧後果。
她只怕趙耀此等淫賊的血比起旁人更為污穢,令血劍的狀況每況愈下。
而且哪怕能動用天荒血煞劍,她也無法斷然一劍殺掉趙耀。
只因趙耀不斷犯賤,嘴裡胡言亂語不止,臉上全無懼色,又故意把脖子伸到她面前求死,一副巴不得蕭華儀殺了他的模樣。
這淫賊既然求死,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殺了他,讓他解脫,豈不是遂了他意?蕭華儀無論如何也無法咽下這口氣。
但不殺趙耀,趙耀就越來越放肆,一直口出狂言,一會淫邪至極,一會又對她擺出極為深情的模樣,讓她似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可偏偏她還真的無法狠下心,付出諸多代價去殺趙耀。
上一次讓她如此束手無策的,還是那個討人嫌的合歡宗聖女……不,妖女。
蕭華儀怒視趙耀,可那匹血劍懸在半空中,赤色波動聚了又散,權衡利弊之下,終究沒有下殺手。
蕭華儀想起藏寶庫中,還有不少從各門各派搜集來的道具,如森羅鬼城的冥界鬼花 ,千機門可操縱活人的傀儡線……不論是何種手段,都能讓趙耀變成無法思考任她擺布的活死人。
蕭華儀深呼一口氣,終於鎮靜下來,恢復了女魔頭的冷傲本色。
蕭華儀這才想起,趙耀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痴迷,似乎繼續這般踩著趙耀,對他這種無恥之徒而言反倒是一種獎勵,她決然收回腳,怒視著趙耀的血眸中儘是明晃晃的嫌棄和厭惡。
趙耀胸膛上一松,若是放在平時,他應該感到慶幸,撿回一條命,可如今滿腦子淫慾,他身上沒了那隻美腳的重量,心裡霎時間便覺得空蕩蕩的。
趙耀見蕭華儀轉身要走,如爾康一般伸出手。
「老婆……」
「聒噪!」
蕭華儀一拂袖,將一道法力甩在趙耀臉上,竟然直接形成一張虛幻的面罩,將趙耀嘴巴封得嚴嚴實實。
「唔唔唔……」
趙耀試圖摘下面罩,卻無補於事,他這小小練氣期根本就撼動不了蕭華儀渾厚的法力。
有話說不出,趙耀憋得難受,頓時就抓耳撓腮。
蕭華儀再次安坐於寶座上,一雙美腳交叉著,看著趙耀有口難言而躁動的模樣,她面露冷笑,心中怒意也消退了些。
看來此人一直有恃無恐不是因為賴著不死,而是他尚能張開那張信口雌黃的臭嘴。
趙耀變成了張不開嘴的啞巴,她頓覺世界瞬間清凈了不少。
蕭華儀殺人如家常便飯,慣性思維之下,一時間認為只有殺掉趙耀才能讓他徹底閉嘴,全然忘記了還有封口這麼一個簡單直接的做法。
蕭華儀指頭在寶座扶手上輕輕敲了幾下,思索片刻,以法力隔空推開殿門,對殿外護法吩咐道:「將此賊人鎖入大牢,等候本座發落。」
兩個血魔宮護法進入大殿,見趙耀還生龍活虎地活著,彼此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唔唔!唔……唔唔唔!」
血魔宮護法再次架起趙耀胳膊,他身體凌空之下,雙腿亂蹬,如亂發脾氣的孩童,又似演唱會上被保安請出去的粉絲,可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被護法強行拖了出去。
趙耀被帶走後,在蕭華儀吩咐下,眾護法重新進殿,他們不敢當著蕭華儀的面議論紛紛,只敢在心中默然吐槽。
「怎麼回事,那人竟然能平安無事走出來……居然沒被宮主當場殺掉?」
「宮主還是第一次放過對她出言不遜的人……」
「宮主真要留他活口麼?」
立在大殿兩旁的血魔宮眾護法,不知趙耀身懷系統,如小強一樣難以殺死,只得憑著殘缺不全的信息在心裡揣度,臉色幾度變幻,居然得出了一個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結論。
莫非宮主……捨不得殺他?
血魔宮大殿受陣法影響,殿外之人無法確切聽到殿內談話內容,可眾人也能隱約分辨從門縫隱約傳出的聲音到底是男是女。
於是他們聽著往常不跟人廢話半句的蕭華儀,硬生生跟趙耀像聊天一樣,說了不下於數十句話。
這已經不是醫學奇蹟了,而是臥病在床瀕死的病人忽然鯉魚打挺跳起來,反手給醫生治病,然後當上了醫院的院長——對血魔宮眾人而言,蕭華儀今日所做之事比之更要誇張百倍。
蕭華儀在血魔宮內積累數百年的殺伐果斷的形象,被趙耀這麼一鬧,竟然瞬間蕩然無存。
有護法想,趙耀那樣都死不去,或許是宮主轉了性子,又可能是今日心情奇佳,便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宮主,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蕭華儀眉頭一皺,她好不容易壓下心中怒火,如今被這僭越的血魔宮護法舊事重提,想起趙耀那張討厭至極的臉,更是煩躁到極點。
她蕭華儀行事,何須別人過問?
蕭華儀目露凶光,便將元嬰巔峰的威壓盡數施加在這護法身上,冷冽地道:「你在教我做事?」
那護法被壓得匍匐在地,難以喘息,他只覺身上血肉已經被壓迫得即將爆體而亡
宮主還是那個性子……那為何趙耀不用死!為何我才說一句話就……
這護法有所不知,蕭華儀並非不想殺他,只是殺他的代價太大,這才暫時將他鎖入大牢。
不到一息,這護法已經毫無懸念地被壓成一灘肉泥。
蕭華儀這才收回威壓,對其餘護法沉聲道:「殺他與否,本座自有定奪,爾等作為血魔宮護法,只管聽我吩咐便是。」
「限你們半日內,查清楚此人底細。」
「是……」
【作者的話】
雖然上一章說蕭華儀是大號傲嬌,不過那也得是攻略之後的事情,現在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女魔頭,對男主沒有特殊感情的情況下,自然是零幀起手一掌爆頭。
至於攻略後嘛……其實攻略途中她也逐漸傲嬌,慢慢變得可愛起來了。
後面還會提及蕭華儀為什麼如此暴躁和嗜血,但也只是補全人物形象和弧光,洗白我是不會洗的。
小說里攻略女反派的劇情往往難以讓人盡興,要麼就是根本不夠壞也不夠惡毒,方便以後洗白,要麼就是強行睡一覺拉入隊,總感覺索然無味。
在我個人看來,女反派的魅力就在於與正派角色不一樣的行事風格和腦迴路,還有身上那股危險得能置人於死地的感覺。洗成純真無辜小白兔,然後將她黑化的原因甩鍋給別人,反派的感覺就沒有了,好比福瑞控見到美女與野獸中的王子變回人形。
既然是黃文,我還是想寫一個真就殺人如麻的女魔頭。當然,蕭華儀後期被攻略之後會金盆洗手,男主也不可能讓她繼續到處殺人。
隨著蕭華儀劇情來勢洶洶地推進,最後一位合歡宗的女主馬上也要出場了。
然後就是依舊沒有正式出場的仙子類角色凌月霜。
這個女主得中期才正式出場,攻略順序也是最後一個,所以得現在給她多刷點存在感。
還有芳姨!她的劇情還在繼續修改(約莫會增加兩到三萬字左右的新劇情),想念芳姨的各位可以期待。
最後肉戲的話,得等約莫十萬字後了,黃文不寫黃,數據會非常慘澹,但為了劇情推進只能按照原定計劃寫下去(戚巧芳的劇情就是推進過快導致現在要加幾萬字)。
還有更新速度問題,畢竟不是全職作者,其實每天下班回到家已經不太寫得動了,吃個飯洗個澡,沒過多久又得睡覺準備明天上班了。雖說如此,作者還是希望能儘快更新的,最近這兩章可能因為得寫新地圖新女主,暫時沒太找到碼字的感覺,刪了七八千字廢稿,前後也改動不少,所以比較慢。
還有男主的降智問題。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如果用常規方法攻略女魔頭肯定行不通,君不見前面的舔狗死得有多慘,所以只能強行讓男主降智(原諒作者的機械降神),先在蕭華儀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反正死不去就算勝利,只要一直待在蕭華儀身邊,攻略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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