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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節說鬼之寒衣 純愛(11-12) 作者:流金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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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8: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鬼節說鬼之寒衣】
【鬼節說鬼之寒衣】純愛(11-12)
作者:流金歲月
鬼節系列(三)
2024年11月13日首發禁忌書屋
(授權代貼,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
第十一章 魏寒:抱歉,給你添了麻煩。
「魏寒!」
當梅瑰輕快地走進房間時,魏寒呻吟著在床上翻了個身,腦袋埋入手心裡。周五上班時她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急不可待回家休息。感冒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病,說起來也普普通通,可她的腦袋感覺像是從脖子上掉下來,渾身每一處關節痛得像要散架。老實說,如果散架能舒服點兒,她真希望散架算了。
「我病了,梅瑰。你不應該在這裡,小心被傳染。」她不該把家裡的備用鑰匙給梅瑰。
梅瑰就跟沒聽見似的,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光線穿透敏感的眼睛,魏寒痛苦地抓起被子掀到頭頂。
「你屋裡像座墳墓,陰冷潮濕。」梅瑰打開窗戶一條縫,責備道:「你需要新鮮空氣和陽光,才能感覺更好。」
「我要睡覺,」魏寒抱怨,感覺到梅瑰走到跟前,沒一會兒溫暖的掌心碰到她的額頭。
「你有點兒發燒,屋裡有藥麼?我幫你買一些回來。信不信由你,魏寒,你就是本事通天,生病也要吃藥呢!」
雖然看不著梅瑰,魏寒仍然能感覺到她的凝視幾乎穿透羽絨棉被。魏寒非常感激梅瑰來看她,但她向來獨立,很少會接受別人的幫助,即使是姐妹也不例外。幫她採購的主意其實很吸引人,然而魏寒還是習慣性地否掉梅瑰的建議。
「我又不是病入膏肓快死了,感冒而已,睡一覺就會好起來。你不用麻煩,讓我好好休息吧,然後我可以自己來。」
「你病了。我是善良的人,而且尊老愛幼,你剛好符合尊老那部分。」梅瑰坐到魏寒身邊,掀開被子,讓魏寒看到她滿臉調笑的面龐。
魏寒沒精力和梅瑰刷嘴皮,她緊緊閉上眼睛,抓住旁邊的一個枕頭蒙在面龐上。魏寒感覺就像死了一樣,雖然她非常愛梅瑰,但這會兒只想讓梅瑰快點兒離開,她能心無旁騖睡覺。
她嘟嘟囔囔說道:「我睡一覺就好,今天晚些時候我會去採購。」
「你不需要靠自己--」
「我需要,」魏寒扯開枕頭,打斷道:「幫幫忙,梅瑰,不管你來找我幹嘛,換個方向讓楊槐陪你吧!」
楊槐和魏寒住得非常近,梅瑰如果一個人呆煩了,可以去騷擾她。這兩人精神旺盛,平時魏寒還能應付,但今天不行。
梅瑰低頭看著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吧,我這就離開讓你休息,不過明天還會過來。如果你的冰箱裡沒有食物,柜子里沒有藥,那麼我可就……」
「明白,謝謝你!」魏寒稍稍起身,抿著嘴唇屏住呼吸,撇開臉抱抱梅瑰的肩膀。
梅瑰跺著腳走出魏寒的房間,關上房門。房間終於安靜下來,魏寒需要起床關上窗簾,但她太累了。只是轉個身,背對巨大的窗戶射入的可怕陽光,然後又睡著了。
夕陽西下時,魏寒被餓醒了。這應該是個好現象,至少她的感冒還沒影響胃口。魏寒從床上坐起來,簡單地套了兩件衣服開車出門。身上還是有些疼,鼻子也塞塞的,她有點兒後悔沒讓梅瑰給她採購,幸虧附近就有一家小超市,開車不過十來分鐘。
魏寒手裡提著一個購物籃,裡面裝滿桶面和她能找到的所有感冒藥。離超市收銀台還有十來個人的距離,她卻已經等不及快點兒回家。
魏寒揪起連帽衛衣的衣領,把臉埋在裡面大聲地打了一個噴嚏。前面排隊的女人轉過身,惡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後撇開半步拉開和她的距離。魏寒沒有責怪她,出門這一會兒,剛才睡覺補回來的那點兒精神幾乎全都消耗殆盡。
魏寒應該正發著燒,因為她身上冷得直發抖。她打開藥盒包裝喂自己幾顆藥,雖然還沒付錢,可真有點兒撐不住了。放到嘴邊忽然想到,萬一藥勁兒上來打瞌睡,影響她開車回家可就麻煩了。魏寒有一絲懊惱,單身哪點兒都好,就是生病的時候太可憐啦!
「嘿。」
熟悉的聲音在魏寒身後響起,她一下子僵在原地,心裡暗暗哀嚎。老天爺一定非常討厭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和陶守亮相遇。她正生病呢,沒精力應付這個男人的再一次盤問。
魏寒短暫的閉上眼睛又張開,再在臉上掛好一個笑容,這才轉向兩個多月前認識的那個警察。她知道陶守亮不好惹,這段時間處處小心謹慎,連打坐都不敢持續太長時間,生怕真的再遇見他……雖然,內心深處,魏寒很想再遇見他。
陶守亮皺起眉頭打量了片刻。
魏寒估計她病懨懨的,看起來非常糟糕,這真不是她想像中兩人再見面的情景。
「嗨,」魏寒把兜帽從頭上推掉,希望自己能夠精神一些。即使她冷得必須咬住後槽牙,才能以免牙齒打顫。
「你看起來生病了,」陶守亮露出一個緩慢而性感的笑容。
「嗯,」魏寒勉強一笑,樣子更狼狽。
雖然就一個字,但掩不住聲音里的不滿。腦袋漲得像要爆炸,這種時候很難有個好心情,尤其是對面站的這個人看起來強壯、健康、好看得能吃。他可以打敗一頭牛,魏寒卻虛弱得站都站不直。真是太不公平了!
陶守亮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導致肩頭的二頭肌拉緊身上的皮夾克。性感得一塌糊塗,就像記憶里的一樣。謝天謝地,魏寒的鼻子堵塞,只能用嘴呼吸,所以張開嘴巴可不是犯花痴。前方的隊伍朝前挪了挪,魏寒把籃子緊緊抱在胸前,向前走了一步,剛好可以避開轟炸她腦神經的吸引力。
陶守亮看了看她籃子裡的物品,眼睛低垂下來,問道:「感冒了?」
「哇,這都能讓你看出來,你是警察麼?」魏寒裝出吃驚的模樣問道。
籃子裡放著氯芬黃敏片、布洛芬片、999感冒靈、阿莫西林,還有板藍根。魏寒不太客氣,但身上太難受了,一定要當壞人。
「咱們別這樣,你去車裡歇著,讓我幫你排隊買這些東西。」
「哦。」魏寒的大腦有些僵硬。她原本打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陶守亮的狂轟亂炸,沒想到他竟然主動示好。魏寒不太喜歡事情的走向,婉言謝絕道:「非常感謝,但我,嗯,我可以自己來--」
「你在這兒呆著也是討人嫌,還不如讓我幫你。」陶守亮打斷她的話,從魏寒手裡拽過籃子,再將她推出隊伍,指著大門讓她快點兒離開。
魏寒沒有動,再次想要拒絕,但陶守亮卻一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他沒有用力,但魏寒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回頭看他一眼。如果魏寒的身體不是在與某種病毒做鬥爭,她會非常生氣。不過這次,已經發熱的面頰因尷尬而更加泛紅。這可是公共場合,魏寒不敢相信他會在一整排陌生人面前這樣做,更不用說他也是個陌生人。
「快點兒回車裡去!」陶守亮命令道,然後隨著隊伍慢慢向前移動。
魏寒前面的女人轉過臉看了他們倆一眼,當她的目光挪向陶守亮時,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露出讚許的目光。魏寒幾度想張嘴說話,終究無言。她的腦袋太痛了,沒勁兒爭執。她走回停車場,爬上車,將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熱風吹到臉上和腳下,感覺很棒卻仍然無法阻止肌肉的顫抖。她需要吃藥,然後睡一個星期。
魏寒忽然想到剛才離開時,忘了給陶守亮採購的錢。她長長呻吟出聲,陶守亮在她毫無準備時拍了她的屁股,讓她已經模糊不清的大腦停止運轉。魏寒不知道在車裡坐了多久,但車門猛得被打開時,她忍不住驚叫一聲。再收斂住任何尷尬的表情已經沒有意義,這似乎是魏寒在陶守亮周圍唯一會做的事兒。
陶守亮把東西放到后座,又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耐心地看了魏寒一眼,說道:「挪到旁邊去。」
魏寒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迷糊地問道:「什麼?」
「我開車送你回家,你坐旁邊。」他懶得等魏寒回答,大手伸到她的腰上。
魏寒還沒來及眨一下眼,人就已經騰空。她本能鉤住陶守亮的脖子,被他抱到車子另一邊。他放下魏寒,打開副駕座的門。這一次,魏寒乖乖坐進去。知道如果不這樣做,陶守亮還會把她抱起來塞進車裡。
陶守亮這一招不僅野蠻而且粗魯,可魏寒不得不承認很有效。看到陶守亮擠進駕駛座和方向盤之間,她不由自主笑出聲。魏寒的個子在女人當中算是相當高挑了,但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十來公分。陶守亮給她一個有趣的眼神,同時伸手調整座椅位置和後視鏡,儘可能適應他的長腿和坐高。
魏寒想要告訴他不需要送她回家,但陶守亮又向她投來'別和我爭辯'的眼神。這個人很奇怪,上次在問案室,陶守亮對她的態度粗暴無禮,兩人不歡而散。魏寒已經做好準備面對陶守亮的劍拔弩張,最差的結果是遠走高飛。然而這次見面遠非魏寒以為的那樣,陶守亮竟然對她如此友好,主動幫忙排隊買藥不說,而且還打算送她回家。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我會發現並且做出判斷。在這之前,我能做的就是在你不舒服的時候開車送你回家。」陶守亮像是看出魏寒心中所想,主動向她交了底。說完,陶守亮的大手捂住魏寒的額頭。
「你發燒了,應該臥床休息,」他責備道。
魏寒不得不克制自己像貓一樣磨蹭,他的手掌太溫暖了。雖然車裡暖氣十足,但她還是冷得要命。魏寒無法調節體溫,大腦對冷熱的概念也全然混淆。她的皮膚明明滾燙,但他手上的溫度傳遞到皮膚,卻感覺非常舒服。魏寒非常希望陶守亮的身體也能這樣包裹住她……和性慾無關。
「我已經睡了一天,但光臥床好不了,我得買藥吃。你最好離我遠點兒,小心被傳染。」魏寒咬著牙關,腮幫緊繃,滿眼不甘心。
「嗨,如果你還記恨我,我現在就給你道歉。」陶守亮態度倒是放得低,魏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看了啞口無言的魏寒,嘴角撇了撇,開車駛出停車場,問道:「你家在哪兒?」
魏寒一個激靈,把地址告訴這個咄咄逼人、不會善罷甘休的警察嗎?焦慮在她的肚子裡翻騰。魏寒料到陶守亮不會放過自己,她將會有一大堆麻煩事兒,但不知為何,她卻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期待,仿佛陶守亮不這麼做,她就會很失望。魏寒不需要害怕他,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害怕,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暫時不會有危險。最關鍵的,魏寒認為即使有可能發生危險,她也能夠保護自己。
魏寒說出她的地址,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你不知道我的地址麼?還是假裝客氣?」
從陶守亮在問案室對她的所作所為可以知道,他認出魏寒是那晚雲雨的主角。不管陶守亮認為是不是巧合,他已經有所懷疑。剛才陶守亮也提到會發現她的秘密,那表示他已經在調查魏寒。別說家庭住址,指不定祖孫八代都被他查了個遍。
果然,陶守亮沒有接話,而是朝魏寒的家庭住址開去。魏寒直直對著前方的擋風玻璃,但所有餘光都在研究陶守亮。他很平靜,很放鬆,神色也和緩很多,似乎全盤都在掌控之中。
「你今天是巧遇?還是……」魏寒忍不住問道。
「巧遇,我們兩家住得並不遠。」陶守亮答道。
魏寒沒辦法戳穿他的假話,想起來他曾經說過未達目的不會講公平,光這點就足夠讓魏寒時刻保持警覺。不過,陶守亮今天的態度和善友好,和問案室那天完全不同。魏寒納悶他到底在想什麼,是因為經過他的調查之後發現魏寒確實無害麼?這個想法很吸引人,魏寒真心不希望被一個警察盯上。當然,這也要看從哪一方面說。
「抱歉,給你添了麻煩,而且耽誤你的時間,」魏寒打算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陶守亮嘴角抽搐,「你不經常找人幫忙,是嗎?」
「不,」魏寒咕噥著,雙腳搭到座位上,抱住自己縮成一個球。
剩下的路程他們沒有說話,魏寒想要問他問題。自從認識陶守亮之後,幾乎都是他在問問題,魏寒老老實實回答。風水也該輪流轉了!然而這會兒不是時候,魏寒太疲倦,根本沒勁兒張嘴說話。直到車子停下來熄了火,魏寒才從斷斷續續的昏睡中驚醒。她擦擦臉,慶幸沒有在睡著時流口水。看看四周,陶守亮不僅把車順利開進家屬區,而且不用教就用鑰匙鏈上的車庫通行卡打卡柵欄,而且還找到她的專屬停車位。
就這剛才還假惺惺問她家庭住址,虛偽!
魏寒將放在控制面板的鑰匙抓起來放進口袋,暗想陶守亮會不會在她睡著時偷偷給鑰匙按了模子。
「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嗎?額頭越來越燒了。」陶守亮瞅著魏寒,評論道。
「是的,」魏寒從車裡下來,打開后座拿購物袋。
「你走前面,我幫你拿進去。」
魏寒遲疑片刻,嘴唇不由自主地抽動。陶守亮看起來很嚴肅、很鎮定,一點兒不覺得在沒得到邀請下這麼說話有任何不妥。陶守亮明明非常清楚,魏寒不歡迎他登堂入室。識趣的話,陶守亮該在這裡和魏寒說再見。
氣人的是,陶守亮也知道修養不會讓魏寒當面拒絕。她才是那個該識趣的人,讓陶守亮借這個機會窺視魏寒的家和生活。如果有機會,他肯定還會調查那次交歡發生的地方。魏寒不知道陶守亮記得住多少書房的細節,考慮到陶守亮的職業,想要發現和認出並不困難。
兩人一起走進屋子,來到乾淨明亮的廚房。魏寒轉過身面對他,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就算病痛再難受,也得裝著像什麼都沒發生,越快讓陶守亮離開越好。
廚房燈光明亮,陶守亮的樣貌也異常清晰。他和記憶里一模一樣,除了下巴多了一層淡淡的胡茬,顯得他的唇形更加突出。魏寒的眼睛自動被吸引,想起他曾經用那張嘴對她做過什麼時,魏寒只覺胸部酸脹,乳頭翹起。幾乎同時,陶守亮的銳利目光低垂,仿佛清楚她的衣服下發生的變化。魏寒防禦性地將雙臂擋在胸前,陶守亮不可能知道,她的衣服有好幾層呢!
陶守亮先將藥物拿出來放在台面,動作很熟練,幾乎是優雅的。這麼大塊頭的男人應該是個笨手笨腳的傢伙,但他遠非如此。
「我可以給你拿點喝的嗎?」魏寒禮貌地問道,病沒病先放一邊,她是主人,陶守亮是客人,即使是不請自來的客人,但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缺失的。
「不用了,」陶守亮咕噥著,懶得面對魏寒。「你餓了嗎?有胃口吃些東西麼?」
一想到食物,魏寒的胃就翻騰起來。
「我能做這些。」魏寒忍不住說道,有些抗拒陶守亮這種當自己家似的態度。
陶守亮的眼睛眯起,向花崗岩台面揚起下巴,說道:「坐下。我給你泡碗面再吃藥,空腹吃感冒藥會吐的。」
魏寒立刻覺得讓陶守亮泡麵不妥,連忙說道:「嗯……我不認為--」
「坐下吧,魏寒。」陶守亮轉身拿起灶台旁的熱水器,加水燒熱。
魏寒到底坐下來,沒好氣說道:「你只會用氣勢凌人的語氣說話嗎?警察當習慣了?」
陶守亮對她微微一笑,好像在嘉獎她的順從。「我不是警察。」
「你不是警察?」魏寒驚訝極了,可那天在問案室……
「對,事實上,更糟!」陶守亮嘴角微微上翹,看到魏寒疑惑地目光,解釋道:「我是武警。你出車禍的那天晚上我剛好在現場,也是我報的案。遇到你是碰巧,也可能不是,我還沒決定是哪一種可能。」
魏寒抿住嘴不再搭腔,她回答過這個問題,不會這會兒給他不同的答案。
陶守亮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將剛買的桶面放到台子上,指著一溜煙的紅燒牛肉、滑蛋雞肉、香辣蝦仁問道:「你想吃哪個口味?清淡的?還是辛辣的?」
魏寒腦袋昏昏沉沉,差點兒說他決定就好。忽然想到陶守亮曾經問過相同的問題,那時候他將魏寒摁在身下,正準備插入……魏寒敲敲腦門,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清淡的對腸胃會比較友好,但辛辣的可以刺激味覺細胞,增強食慾。」陶守亮的語氣隨意而友善,但毫不掩飾他在明知故問。只用目光似乎就可以看穿她的喜好,也確定如何滿足魏寒的口味。
「牛肉吧!……還是我自己來,太麻煩你了。」魏寒說著就要起身拿面。
「坐好。」陶守亮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卻堅定無比。
魏寒不得不再次乖乖坐好。
「牛肉?我感覺滑蛋更好吃,口感細膩,鮮美香甜。」陶守亮舉起那盒滑蛋雞肉麵。
魏寒的腦海中立刻跳出那晚的畫面,她被陶守亮攬在懷裡,他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戲弄魏寒。這一幕似乎比她此時坐在廚房還要栩栩如生。
你的嫩逼真好吃,口感細膩,鮮美香甜。
魏寒猛地站起來,可立刻發現雙腿支撐不住自己的體重。她又坐下來,很用力。
陶守亮挑起眉頭,問道:「怎麼了?」
魏寒定了定神,將思緒放回當下棘手的形勢中,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用不穩地聲音說道:「沒什麼,謝謝你!」
這不是魏寒能應付的人,現在不行,她這會兒太虛弱,要是沒在生病就好了。忽然,她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魏寒從錢包里掏出足夠的現金,舉到陶守亮面前,又把錢在他眼前推了推,說:「這個錢給你,剛才在超市時,我忘了。」
陶守亮的眼睛下移,看著她手裡的鈔票,然後再次對上魏寒的眼睛。魏寒看不懂他的表情,陶守亮沒理睬她手裡的錢,轉身把挑剩的桶面放進櫥櫃里,只留了兩個在櫃檯上。看樣子這是要和她一起吃泡麵了?這人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
話說回來,魏寒請人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在家時,只有兩個姐妹來吃過飯,每次都是精緻豐盛。有生以來頭一回,魏寒和客人一起吃泡麵。陶守亮可真是特別啊!
「你不能幫我付錢,這些都是我的採購,」魏寒堅持把錢放到他面前,手腕碰到陶守亮的二頭肌。
他的胳膊像石頭一樣堅硬,當魏寒碰到他時,他立刻保持靜止。魏寒趕緊縮回手,他必須收下錢,但也不想惹惱陶守亮。
「放在桌子上,」他說,聲音很低。
魏寒後退兩步,將錢放在餐桌上。她希望陶守亮離開,但也知道必須滿足他的好奇心,否則陶守亮不會罷休。他為兩人泡好面,魏寒顧不得他,稀稀糊糊吃了個底兒朝天,就著最後一口湯水又吞了兩片感冒藥。麵條里的熱湯對發汗有奇效,肚子飽了之後,藥效也跟著上來。
陶守亮一直沒有碰餐桌上的錢,她揉揉眼睛,問道:「你打算怎麼回去?」
「我會找個人過來接我。」片刻的沉靜後,陶守亮說道。
「哦。好吧,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陶警官。」魏寒虛弱地說道。
陶守亮的眼神明亮而深邃,這個男人很誘人,是個女人都會被吸引。魏寒是女人,所以也該被他吸引。不過,她這會兒需要去睡覺,有那麼一瞬也想邀請陶守亮加入。他對魏寒這麼好奇,趕都趕不走,何不善加利用。倒不是做什麼,就是睡覺,單純的睡覺。
「你應該去睡覺了,」陶守亮會讀心術,當然,更可能是他的職業要求。
「好的,再次感謝。」魏寒不知道接他的人什麼時候會到達這裡,於是提議道:「如果你願意,可以在這裡等。外面太冷了,別因此生病,雖說你可能已經被我傳染!」
魏寒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裡來的,還沒過腦子就從嘴裡冒出來。現在不是勾引陶守亮的時候,雖然她可以擁抱他,說不定還能親吻他。效果一定糟糕透了,魏寒不會那樣對他,感冒不是親熱的最佳時機。
「謝謝,」陶守亮說完,將餐桌收拾乾淨。他走到沙發邊坐下來,又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就像兩個人是老朋友一樣。
魏寒走到洗手間,撐起精神刷牙洗臉,然後回到客廳,坐到沙發另一邊。她有些後悔留他在家,不得不陪他一起等人。沒一會兒,她感覺到身體忽然懸空,嚇得魏寒又是一哆嗦。
「噓,沒事兒,我抱你去睡覺。」低沉的聲音安撫魏寒。
魏寒依偎在肌肉發達的手臂中,迷迷糊糊中被陶守亮從沙發上抬到床上……很快又睡著了。
第十二章 陶守亮: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陶守亮把鑰匙從門鎖上拔下來扔到門廳的小竹籃里,重重關上門。他徑直走到冰箱前,希望自己還沒喝完啤酒存貨。好幾天都沒採購了,這個家越來越像酒店。
陶守亮從孤零零的架子上拿出最後一罐啤酒,拉開環扣,仰頭迎接冰涼的液體。酒精的酸爽滑過唇齒,灼燒著喉嚨,一路來到腸胃。他的手機一直在響,提醒他朋友圈正熱熱鬧鬧聊著某個熱門話題。
他們剛剛追捕並押解一個逃犯回來受審,過程談不上艱難,但也耗費了小隊一個星期時間。逃犯是位小小的糧食局長,當了五年的官兒,貪了整整兩個億。他藏匿在一家邊境小鎮的農舍里,等待偷渡出國的汽車接他奔向自由國度。當陶守亮確認他的身份後,直直向他走去。陶守亮仍然忘不了那張面孔,先是疑惑,再是驚訝、恐懼、驚慌、絕望,然後轉身向相反的方向撒腿狂奔。
「為什麼這些人總是一見我們就跑?」他的搭檔重重嘆口氣:「為什麼他們覺得能跑得了?」
陶守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跟在局長後面。他沒有著急追局長,只是始終讓這位逃犯保持在視線範圍內。露面之前他們已經偵查過地形地勢,局長身上是否有武器,周圍會不會有幫凶,還有鄰里平民的安全等等因素,斷不會有任何差錯。
局長大人長期沉醉於聲色犬馬,體型早就走了形,體力也和他的體型相匹配。陶守亮幫他掐著表,這位堅持了四分三十四秒就再也跑不動了。局長摔倒在地,嚎啕大哭像個孩子。陶守亮給他銬上手銬腳鏈,毫無波折壓入車裡。
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沒有人員傷亡和損失,隊友們得到上級褒獎,趁機好好放鬆,大肆慶祝一番。
陶守亮回到家已經很晚,其實也不是很晚。春天已經接近尾聲,但夜晚還是來得太快,黑漆漆一片,給人已經凌晨的感覺。陶守亮坐在沙發上休息,悠閒地望著窗外遙遠的晚空,似若有所思,亦思無所緒,天馬行空雜亂無章,然後又一次得出結論,他實際上並不喜歡獨處。
那個該死的女人侵入腦海,身體跟著產生反應。他需要解決這件事,黯影是最佳場所,但解不了現在的燃眉之急。樓下的小少婦曾經向他暗示,陶守亮腦子裡的一部分想說好,即使只是一晚也可以享受快樂,但他知道那個小少婦不是答案。
手機又響了一聲,再次安靜下來。陶守亮坐在沙發里,盯著牆上的某個點出神。他閉上眼睛,感覺一陣微風掠過,刺痛他的皮膚。陶守亮睜開眼睛搜尋黑暗,只有滿月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在地上,他的視覺在捉弄他,讓他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看到陰影。
自從送生病的魏寒回家,他們又有三個來月沒有見面。陶守亮幾乎動用了他所有的個人時間調查魏寒。他可以肯定魏寒的書房是他春夢發生的地方,也找到她那晚用的香燭並請專家化驗。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影響到他那晚的睡夢。
魏寒本人也沒有任何信息能夠與春夢有關,她從小在單親環境下長大,這可以解釋她對人對事的強烈防範心。年到三十仍然單身,而且很難信任親近。她是一名會計師,工作不穩定,但哪裡都會需要,所以衣食無憂。她不熱衷社交,上下班之外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裡。
如果非要陶守亮給魏寒貼個標籤,逃不出是個普通人中的美女,美女中的普通人。
這樣的人在陶守亮的世界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如果不是那個夢,陶守亮估計永遠不會和魏寒有任何交集。他當然也可以揮一揮衣袖,將這個女人拋之腦後。自從發現這個女人無害後,陶守亮也試著這麼做。三個多月了,他都沒再和魏寒有任何聯繫就是證明。
然而,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沒辦法像電腦桌面上的回收站一樣,動動手指就能消除清空。魏寒闖進他的生活,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陶守亮的衣袖就是揮不掉魏寒的影子。他的內心其實很排斥,但比起排斥,陶守亮還有一種更為強烈的東西,惱人的好奇心。
這個女人再沒出現在他的夢裡。
魏寒就好像一個五彩的泡泡,被他不小心吹破了。也許是認識魏寒的過程太過特殊,陶守亮的心裡自始至終都有些矛盾,既防備又期待相同的事兒再次發生。陶守亮覺得很傻,如果他想操魏寒,只用追求就好。魏寒已經不再神秘,陶守亮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不是陶守亮自大,他真心覺得把魏寒再次搞上床不是頂天的難事兒。
陶守亮站起身,抿著一抹旁人難察的笑意,將沒喝完的啤酒一股腦灌入喉嚨。他快步走向臥室,三兩下脫光衣服,只剩下黑色的四角褲,然後爬上床。陶守亮決定儘早把這個夜晚拋在腦後,明天,總是會有事情讓他忙碌。然而,即使在他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的時候,陶守亮還是期待他的夢裡會再次遇到魏寒的身影,他甚至有些渴望。
什麼都沒有夢到,而且陶守亮低估了這次任務讓他過度勞累,反而被腰酸背痛攪擾地半夜醒來。陶守亮坐直身子,儘管夜晚的寒意滲入皮膚,他的身體還是被汗水覆蓋。陶守亮努力喘口氣,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情緒。他挪動雙腿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雙手撫過短促的頭髮。陶守亮暗暗納悶自己到底怎麼了?他的身體對睡眠的反應全錯了。充足的睡眠對他非常重要,不應該無緣無故被喚醒。
隔著內褲的柔軟面料,陶守亮心不在焉地摩挲著緊貼的勃起。陶守亮的手機又震動一聲,他瞥了眼床頭櫃的電子鐘,已經十一點三十分。他看了看手機又放下,一幫同事剛剛結束吃喝玩樂,顯然意猶未盡,仍然在朋友圈裡調侃。
陶守亮坐起身,脫掉四角褲,準備去洗澡。他打開淋浴間的熱水時,陶守亮立刻僵在原地。魏寒赤裸著身體出現在他面前,嬌軀白皙水嫩,線條流暢矯健、凹凸有致,飽滿的胸脯和纖腰翹臀呈現出成熟女性獨有的美麗和性感,雪白纖長的大腿肉感豐腴,小腿纖長流暢,一雙嬌巧白嫩的腳丫白白凈凈。
魏寒低著頭,雙手撫過豐滿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捏著翹起的乳頭。黑髮遮住面龐,但陶守亮確信這個女人在微笑,仿佛一朵盛開的嬌花,周身都散發著醉人的甜蜜淫香。
陶守亮的大腦出問題了麼?他伸手撫摸魏寒,但她卻忽然消失了。
陶守亮的勃起不停抽搐,此時此刻,他的胯下之物早已經高高翹起,硬得發燙。他搖搖頭,清除掉魏寒妖嬈的模樣。溫熱的水從花灑中傾瀉而下,他忽然感覺到兩隻小手握住騰然挺立的肉棒。
陶守亮低頭,發現魏寒跪在他的面前,張開櫻桃小嘴邀請陶守亮進入。魏寒需要他,如果這就是她需要的方式,陶守亮沒什麼好抱怨。他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淫慾,也很久沒享受過口爆。即使這只是想像的情景,也是他最好的幻想。
魏寒雙手把著面目猙獰的肉棒,粉嫩的舌頭一伸一縮,在龜頭上掃蕩,又在傘緣處仔細舔舐。她的舌尖繞到頂端,勾起裂口滲出的黏黏體液。沒有用,蓮蓬頭灑下的熱水很快濺到肉棒上再次變得濕漉漉,馬眼上很快就凝集起一顆小小的水珠。沾滿水珠的棒身閃閃發光,龜頭泛著紫紅色的光澤。
她吻了一下龜頭,再用舌頭裹挾著,窸窸窣窣刮擦幾下。溫潤的紅唇含住整個龜頭,再用力吸吮。動作流暢自然,爽得陶守亮嘶嘶吸氣。
「魏寒,口交技術很強啊。」陶守亮握緊手心,沉浸在巨大的快感里。
魏寒抬起眼皮,給他一個嫵媚的笑容。她的牙齒儘量張開,紅唇略過一圈溝壑,緩緩前進,將小部分棒身鎖在口中,然後兩腮向中間擠壓,排除殘存在內的空氣。
陶守亮氣喘如牛,強烈的刺激讓陰莖膨脹到了最大長度,直到龜頭碰到口腔底部。已經是魏寒忍受的最大長度,垂眼看去,還有三分之一在外。陶守亮哪肯罷休,挺起腰杆,調整姿勢,用力將肉棒往她的口腔深處探去。魏寒滿面緋紅,滿嘴塞著大陽物,嗓子裡發出含糊不清地呻吟和抗議。
「嘔……」可能是龜頭頂到喉嚨,魏寒乾嘔了幾聲。
陶守亮享受著無與倫比的柔軟和火熱,發出滿意的咕噥聲。他在魏寒的頭皮上輕輕施壓,示意魏寒繼續。
魏寒儘量將他的肉棒含在嘴裡,緩緩上下擺動腦袋,同時一吸一放,本來已經勃起的肉棒,現在顯得更大、立得更高。陶守亮著迷地俯視著冒著蒸汽的熱水灑在魏寒的黑髮上,濕潤的口腔內壁緊緊箍著他的肉棒進進出出,兩手還在下面不停揉捏陰囊和睪丸。陶守亮微微躬身,喜悅中夾雜著麻癢的刺激傳遍神經角角落落,他感覺自己快繃不住了。
「讓我來……你穩住呼吸啊!」
陶守亮說完,雙手抓住魏寒的腦袋。快速而猛烈地挺動腰杆,巨大的肉棒在她的嘴裡毫不憐惜地衝撞,溫潤軟喉無意識地收緊包裹,好像會主動吞吸一樣。炙熱口舌地刺激下,一股股熱流順著脊柱神經直衝頭皮,陶守亮只覺得自己如在雲端,爽得狂叫起來,精壯的身體一陣痙攣,隨即噴薄而出。
熱水繼續在他們周圍傾瀉而下,越來越多的蒸汽環繞著他們。美麗的女人滿臉無辜,乳白色的精液沿著她的嘴角往外流淌,陶守亮被這妖冶的一幕刺激得肉棒再次蠢蠢欲動,說什麼都要壓著她再來一次。
陶守亮抓住魏寒的頭髮讓她站起來,再環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鼻腔,熟悉的味道、柔軟的觸感,在陶守亮高漲的慾望中火上澆油。他的手迫不及待滑過濕漉漉的皮膚,直到雙手捧住魏寒的臀部,深深陷入柔軟濕潤的臀肉里。
魏寒欣喜若狂地把頭往後仰起,在陶守亮身上蠕動呻吟。他的手在魏寒的皮膚上四處遊走,仿佛真的可以感覺到乳房在手掌里的重量,陰阜在他的肉棒上摩擦。陶守亮把魏寒壓在淋浴間的牆上,抬起她的兩條腿。
魏寒滿臉通紅,雙腿夾住他的腰,陰阜敞露出來。她的陰毛不多,短小整齊如絨毛一樣可愛。兩瓣肥膩的陰唇微微閉合著,顏色粉嫩,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更讓人興奮的是這朵花蕾上已經有著些許的露水。
「射到裡面,灌滿我。」魏寒盤騎在陶守亮的腰上,兩條腿不停扭動搓磨。
陶守亮被挑逗得慾火沖頂,龜頭抵住誘人的嫩穴蜜唇,一個挺腰聳胯,旋即全根而入。他兜住魏寒的腰肢,非常喜歡將這個女人完全摟在懷裡的感覺,而且魏寒以這種無比淫蕩的姿勢弔掛在他身上被兜著干,陰道夾得尤其緊,屁股主動下沉迎合肉棒插入,每次都能完全頂入。
魏寒被他激烈的動作操得哦哦直叫,死命摟著陶守亮的脖子,一隻手箍住他的頭,手指插進頭髮里,兩條美腿緊緊盤在腰後。隨著陶守亮的衝擊激烈的交纏起伏,身體則不斷扭動,屁股起伏的頻率加快,迎合他的頂撞,希望能插的更深。
「用力操我啊,」魏寒催促著,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急切柔媚、饑渴難耐的模樣讓陶守亮有些發瘋,他抱住魏寒掐摸著她的大腿,感受著絲滑皮膚的美妙觸感,指尖下的皮膚泛出白色,操著嫩穴的動作越發狠戾兇猛。他會傷著魏寒,陶守亮心想,但他不能放手,尤其是當她的渴望聲充滿小小的淋浴間。魏寒的蜜穴早已經被淫液浸得滑膩溫潤,緊緻而舒適。兩個人在結合中配合得相當默契,以至於抽插的動作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魏寒的呻吟越來越急促,陰道不斷蠕動,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拚命吸住肉棒往深處探尋。突然,她渾身一僵,脖子後仰,盤在腰上的雙腿突然八爪魚一樣絞纏住,勾著脖子的雙臂也勒的死緊,渾身不斷的哆嗦,雙眼緊閉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體內有節奏的劇烈收縮,溫熱的暖流從嫩穴深處湧出。
「操啊!」高潮灼燒著他的肉體,刺激著他的慾望。陶守亮渾身肌肉緊繃,痛快淋漓地抽動,迫切想要拉長這無以倫比的快感。
肉棒在魏寒體內悸動著,魏寒的牙齒忽然咬進他的肩頭,疼痛將他推到高潮的邊緣。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已經匯聚在自己的下身,看來是已經準備好,要噴射第二發了!
陶守亮大吼一聲鬆了閘口。大股大股的濃稠精液噴射出來,灌入魏寒的身體里。高潮的刺激從他的腦門一直貫穿到腳趾,如果這就是瘋狂,也許並沒有以為的那麼糟糕。雖然沒有消除他內心深處的緊張情緒,陶守亮還是為自己的幽默輕笑幾聲。
魏寒豐腴的肉體仍掛在他身上,兩條美腿始終不曾離開他的腰,肉棒也仍然在她的體內。兩個人就這樣連接在一起,閉著眼沉沉的喘息著。過了一會兒,陶守亮分開她盤在身上的腿,動了動身子,從已經紅腫的肥嫩陰阜中抽出肉棒。上滿沾滿魏寒高潮時產生的淫液,還有一團團粘稠白濁。
本已悶熱的淋浴內,瀰漫著性愛交合後產生的淫靡腥騷味。
陶守亮睜開眼睛,淋浴噴頭的溫水嘩嘩灑在他的背上。濃濃的蒸汽瀰漫在狹小的空間,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楚。這不是陶守亮第一次在淋浴時自慰,但真實強烈的感覺再次襲來。魏寒不光能侵入他的睡夢,還能自己進出陶守亮的思想麼?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寒對他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麼?
陶守亮關掉淋浴,潦草地擦乾身體,走到床沿坐下來,自覺不自覺地瞄向床頭上的手機。他想了想,到底將號碼撥了出去。鈴聲持續了十來秒,終於被接起來。
「嗨,」陶守亮試探性地打了個招呼。
「嗨,」電話那頭傳來魏寒的聲音。
他們之間停頓了一會兒,不是無話可說那種尷尬的沉默,而是兩個人好像都有心事一樣。終於,魏寒問道:「現在很晚了,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陶守亮從她的聲音中分辨出魏寒和他一樣困惑。不光是陶守亮給她打電話,而且魏寒為什麼接電話。她也在想著陶守亮麼?有沒有感覺到慾望把他們拉到一起?這個想法讓陶守亮的內心振作起來。
「我……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不,我沒有睡覺。」
床頭柜上的數字時鐘從十一點五十九分切換到午夜。
「你一個人嗎?」陶守亮問道,真正想知道的是她是否也有這種感覺。
魏寒沉默下來,陶守亮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陶守亮沒有說出真正的想法,他不確定魏寒會怎麼做,不想給魏寒任何理由拒絕,也不想因為任何原因毀掉這一刻,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成為過去。早晨不可避免會到來,但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和魏寒說再見。明天早上,他會面對。但現在,他需要摟住這個女人,真真切切感受她的味道和溫度。
「是的。」
陶守亮暗暗鬆了一口氣,魏寒做出她的決定,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需要掩飾了。
「魏寒,在夢裡操你很棒,但如果你認為我會就此滿意,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魏寒輕聲說道:「你的情況和我不一樣。」
陶守亮換了個手拿住手機,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對我來說不是一場夢,」她停下來,仿佛在蓄積力量,終於發出聲音:「現實不可能更好了!」
陶守亮縱聲大笑,回道:「那就讓我來證明你錯了,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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