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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港區 (3下)(NTL)作者:天道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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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4: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天道是非
誓約之戒,為什麼它會被列為管制物品?
當代理指揮官問起明石時,她給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回答。
「因為誓約之戒就是用心智魔方的邊角料製作的喵……代理閣下應該知道心智魔方是什麼吧?它們就是艦娘誕生的基礎。與心智魔方同源的誓約之戒當然不可能隨意流通……」
「但是喵、誓約之戒也不僅僅只是用來當做誓約的象徵。它同樣有著一些非凡的力量,比如……」
比如阻擋針對艦娘的致命一擊、或是承擔比損管更好的修復功能。
在戰役開始前,光輝交給代理指揮官的東西就是她的那枚誓約之戒。她本意是給代理指揮官防身,卻沒想到用在了這個地方。
說起來之前面對零的觸手穿刺攻擊他也不會死,身上的誓約之戒會為他阻擋一段時間。但這不過是飲鴆止渴,等誓約之戒的力量耗盡之後他該怎麼死還是怎麼死。
好在後邊莫名出現的「另一個大鳳」幫他化解了危機,讓他得以將誓約之戒用到了大鳳身上。
昏沉的大腦隨著身體的搖晃而略微清醒,他吐出了幾口海水,然後看清了正焦急地看著他的大鳳。
「閣下、閣下!您沒事吧?快醒一醒!」
他又咳嗽了幾聲,將體內的海水全部排出去之後,才讓大腦從缺氧的狀態中緩過勁來,隨即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潛水還是個體力活,還好大鳳沉沒的距離不算深,他及時用誓約之戒將她救了回來。
該說艦娘不愧是「海的女兒」嗎?哪怕在水下呆了這麼久,也沒有絲毫不適。
代理指揮官略顯怪異地看了大鳳一眼,隨即抓緊時間問道:
「燃料還有嗎?彈藥儲備還怎麼樣?足夠離開這個地方嗎?」
遠處零與另一個「大鳳」的戰鬥似乎即將落幕。原本還能和零有來有回的「她」,隨著身體的褪色而不斷落入下風。
那些數目稀少的強大戰機也有幾艘不見了蹤影,快要無法封鎖零的觸手狂潮了。
見此狀況的代理指揮官明白不能再拖了,於是問起了大鳳的狀況。
「彈藥還有很多,雖然燃料儲量已經有些不足了,但如果能駛向正確方向的話、也足夠離開這裡……」
聽她這麼說的代理指揮官鬆了口氣,隨後十分嚴肅地向她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那就好……聽著,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恨不得殺了我,但我好歹救了你一命……這算是我作為代理指揮官的最後一個命令,也算是我對你的請求,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將那個會議的陰謀傳遞出去。」
代理指揮官的語速很快,生怕浪費一點時間。可能是由於太過緊迫,讓他沒有注意到大鳳對他的態度轉變,還以為她依然是以前的狀態。
「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就不用帶上我了,抓緊時間出去就行。塞壬的目標是我的話,她們應該不會去追你的。」
他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渾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危險。話語到最後,他頓了頓,才像是懇求一般地對大鳳說道:
「……如果你見到賈維斯、光輝和伊莉莎白的話,請幫我向她們說一聲抱歉。」
說完後,他就準備放開大鳳的手。之前潛水的時候握住了她,還沒來得及鬆開,現在想來還有點對不住她。讓她這麼和一個不喜歡的人接觸是很難受的吧?
代理指揮官確實沒打算活著回去了。只有大鳳在這裡的話他必須依靠她才能離開,但是零想要帶走甚至殺掉他的決心相當強烈,代理指揮官覺得如果和大鳳一起逃離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追上,然後兩個人都死在這。
但是人類高層和塞壬做的交易至少要傳遞給港區的艦娘們。這是很有可能危及到她們的事,必須要讓她們知道。
所以代理指揮官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是他認為幾乎必定成功的辦法,因為零看起來對艦娘並沒有什麼興趣。
真是個人英雄主義一樣的想法啊!是為了自我感動?還是為了讓羈絆極深的艦娘抱憾終身?明明並沒有到最後一刻,可為什麼要生出這樣的想法呢?難道不能放下自尊去求救嗎?不能再稍微相信一點艦娘嗎?
所以他的個人決策並沒有被執行,有人幫他做了更適合的決定。
大鳳直接強硬地抓住了他,深紅色的立場幫助他站在海面上的同時,還帶著他飛速前進了起來。
「誒?等……怎麼——」
代理指揮官只來得及發出一點點聲音,就被高速扯得頭昏腦脹。
但是在即將離開這裡的前一刻,他還是看向了正在和零交戰的「大鳳」。
此時「她」的身影已經淡薄得幾乎看不見,在這片色彩斑斕的世界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代理指揮官的視線,也明白他即將離開這裡,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燃起了火焰——
——是的,鮮艷的火焰取代了「她」的色彩,並隨著「她」的動作擴散至了所有僅存的戰機。
這樣的狀態似乎又讓她的戰力上升了一個階層,迫使正準備去追代理指揮官的觸手們不得不回來防守。
在迷霧遮蔽代理指揮官的視線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支艷麗的絕命之舞,短暫而奪目。
還沒有來得及道謝,他就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被吞入濃霧之中。
…………
迷霧的行進過程很艱難,它有著迷惑方位的效力,若不是「大鳳」留下的一架戰機還在指引著他們,那直到燃料耗盡他們都沒辦法離開這裡。
逐漸適應了高速的前進之後,代理指揮官看著那艘飛在最前方的燃燒戰機,一陣沉默。
他並不清楚那個「大鳳」是怎麼出現的,但是「她」的那股善意、或者說是愛意,相當地明顯。
他不禁想起了關於「鏡面海域」的傳言——能看到另一個自己。
所以那是另一個大鳳嗎?是在某種情況下,愛上了自己的大鳳?
想到這,代理指揮官忍不住看了眼前方正帶著他逃跑的大鳳的背影,實在很難將這個之前還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女孩和那個「大鳳」聯想在一起。
「……唉、如果她的精神狀態沒那麼極端就好了……應該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吧?」
一向情商很高的代理指揮官罕見地沒有分辨出大鳳的狀態,畢竟他不是心理醫生,很難理解大鳳的轉變。
不過對於她能帶上自己逃跑,代理指揮官還是自我解釋了一番。
一定是因為救命之恩吧!
但還是那種病態精神的大鳳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救他?不過是自我臆斷罷了。
總而言之,代理指揮官並沒有理解大鳳的狀況,還在思考著日後要如何治療她的「病症」。
…………
時間的齒輪繼續轉動。
他們在迷霧中已經有一段時間。可能是由於「鏡面海域」還處在零和尋樂者的控制之下,他們似乎永遠都在迷霧中徘徊。
燃燒著的戰機依然在堅定的前行著,大鳳也始終跟著它在行動,即便燃料即將見底,她也沒有減緩速度的跡象。
過程中她也沒有和代理指揮官說過一句話,那股算計並想要殺害代理指揮官的罪惡感仍舊在影響著她,讓她不敢直面代理指揮官。
迷霧有了逐漸淡薄的跡象,這讓二人都精神一振,更加迅速地跟隨著戰機的航跡。
但也是在這時,戰機身上那似乎永不熄滅的火焰開始衰弱下來,並迅速黯淡。
「……」代理指揮官和大鳳都意識到了這代表著什麼。也許是那邊的「大鳳」,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戰機搖晃了一下,差點墜入海面,但又頑強地抬起,繼續飛在最前方的位置。
二人只能默默地跟隨著它,心中祈禱著……
…………
空洞的中央,掀起驚濤駭浪的戰鬥已然落幕。海面的波紋漸漸撫平,又回歸了鏡子一般的狀態。
而零則依然安靜地坐在正中心的位置,從開始到結束她都沒有移動過。那些被切斷、灼燒的觸手也在落入海中之後迅速游回了艦裝,生長為新的觸手。
火焰一般的身影與那些燃燒的戰機一同消散了,仿佛被抹消了存在般,像是從未出現過。
但是在這片安寧的區域,有一個異樣的東西引來了零的注目。
那是一個黯淡的心智魔方,它外殼昏暗而堅固,還有種神奇的力量,讓它懸浮於海面之上,不至於沉入深海。
而魔方的中心,則是一團如火焰般閃爍的光球。它蜷縮在最核心的位置,像是在等待著別人的發掘。
零操縱觸手捲起了它,將它捧在手中,仔細地觀察著。
「……原來、是這樣啊……」良久,她呢喃了什麼。
沒有再去追殺代理指揮官,也沒有去管因為無聊而正在玩打水漂的尋樂者。零就這樣抱著魔方,陷入了沉睡。
「……呼……」
綿長的嘆息聲響起,迷霧開始從外收縮,逐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那些還在迷路的艦娘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這一幕,還以為是有人成功擊破了這片海域的核心。
但更多的艦娘們則是沉默在原地,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
「鏡面海域」的影響範圍相當之大。大鳳和代理指揮官跟隨著指引離開了這片海域,那架燃燒的戰機也在他們來這裡之後消失了。
但很不湊巧的是,他們離大部隊越來越遠了,而且他們的出口外邊,此時正在發生風暴。
自然的偉力在此時露出了它的獠牙。巨大的海浪伴隨著狂風與暴雨席捲了途徑的一切,包括剛逃離「鏡面海域」的大鳳和代理指揮官。
哪怕有立場的保護,他們也還是被拍得暈頭轉向,幾乎難以自持。
但是在混亂中,代理指揮官仍然在不斷思考離開的方法。
他對「鏡面海域」四周的環境做足了功課,大鳳的通訊裝置雖然壞了,但仍然有一部分設備還能使用,代理指揮官也通過這部分設備判斷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大鳳!向東偏北37度的方向前進!那邊有個島嶼!」
風暴之下,代理指揮官不確定自己的聲音能否傳達給大鳳,因此只能鉚足了勁地大喊著。
好在大鳳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很快向著他所指的方位前進。
風暴並不會輕易停歇,即便有著代理指揮官的指引,大鳳也必須在滔天海浪中保持著穩定。
在這種地方身形不穩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在一個浪花之下再也浮不上來。
前進的速度也因此受到了拖累,而更糟糕的事情在於,她的燃料已經快要見底了。
哪怕是艦娘,在使用艦裝時也必須遵循一定的能量守恆定律。她們的艦裝有著比戰艦還要龐大的消耗,更何況大鳳還在此之前浪費了過多的燃料。
此時的她還需要額外分出立場來抵抗巨浪和保護代理指揮官,也因此她的消耗很快就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她並沒有告訴代理指揮官這件事,還在咬著牙硬撐,不想讓他擔心。
但她很顯然低估了代理指揮官的計算能力。身為港區的指揮官,怎麼可能不清楚每個艦娘的資源消耗大概是多少?
代理指揮官察覺到了大鳳的吃力,並很快意識到是因為燃料見底了。
「……真是可悲啊。沒想到從塞壬手中逃出來了,卻要在這裡折戟嗎?」
他的心中未免有些悲涼起來。成功逃出生天之後他就沒了那股以自己死換取別人生的想法,畢竟能都活的話誰又願意去死呢?
但此時似乎又陷入了一樣的情況。大鳳需要分出額外的立場來保護他,只不過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也許就不需要那麼大的消耗了。
不過……好像還有一個辦法。
因為之前的關係,代理指揮官只敢跟在大鳳身後,不敢有拉手之外的絲毫身體接觸,生怕大鳳一個噁心給他一刀捅了。
也正是因此,大鳳才需要擴大立場,來將他也罩入其中。半球型的立場每擴大一次,它的消耗就會成指數增加,消耗才會如此之大。
那麼……只要他幾乎和大鳳貼身在一起,那立場的消耗就和只保護大鳳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求生欲的作用下,代理指揮官毫不猶豫地向大鳳提出了他的建議。
「大鳳!能讓我抱住你嗎!」
他的聲音很大聲,但他的內容卻讓大鳳渾身一抖。
可能是害怕大鳳誤解了他的想法,代理指揮官緊跟著就解釋道:
「貼身的話、立場的消耗會小一點!」
說到這,代理指揮官內心還是十分忐忑的。因為他現在的生殺大權全部掌握在大鳳身上了,這個一直以來都十分厭惡自己的女孩,會同意這樣的請求嗎?
結果讓他有些意外,同時也長舒了一口氣。
行進中的大鳳點點頭,直接拉過了代理指揮官的身體,讓他的雙手緊緊環在自己腰上,生怕他鬆開。
雖然動作會有些受到影響,但行進的速度卻沒有減緩,反而更進一步。
代理指揮官也沒有矯情,在不妨礙大鳳的前提下,將自己的全身都儘量貼在大鳳身上,以求儘可能地縮小立場的消耗。
自然的憤怒之下,二人都不可能有任何旖旎的心情,除了全身心地對抗著風暴之外,別無二想。
勝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大鳳的視野中,一座隱藏在雨幕之中的島嶼輪廓已經浮現出來。
不僅她燃起了希望,連代理指揮官都心頭一振,巴不得自己成為變成大鳳向哪裡衝過去。
但是一直頑強堅持著的燃料,也終於在這個時候徹底被榨乾了。
立場在一瞬間消散。豆大的雨珠鋪天蓋地地擊打在二人臉上,幾乎看不清視線。
他們落入了海中,但沒有人放棄希望,迎著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堅定不移地向著島嶼的方向前進。
與自然對抗是愚蠢的,但人的意志就是如此,越是難以征服的對象,他們就會越是堅韌,直到挺過一個又一個難關,心懷希望去迎接晴天與彩虹。
島嶼也逐漸從一開始的輪廓變得稜角分明,接近到如此距離,仿佛能看到島上的樹木正在風雨中搖擺,像是在招手歡迎他們的到來。
就算是大鳳,她疲憊不堪的身心,也在此時露出了笑容。
……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卻沒有注意到側方打來的一個浪花。
一陣風起雲湧之下,她反而離島嶼更遠了一點。
怎麼、怎麼這樣……
為此,她不得不再次拖著疲憊的身軀,奮力前進。
上天似乎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在她距離島嶼的海岸只剩一點距離時,又一個浪花將她帶向了遠處。
近在咫尺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她的身體此時已然無力,無法將她再次送往那片希望之地。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向那個人……
大鳳不甘地看著前方,卻無法阻止自己身體的下沉。
但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一道力量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推動著她前進。
「……指揮官大人?」
其實不用出聲,大鳳也知道是誰。在這樣的環境下,會幫助她的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筋疲力竭的代理指揮官並沒有聽到大鳳的呼喊,只是憑藉著本能在推動著大鳳的前進。
此時,一個浪花從前方席捲而來。這似乎是直達坦途前的最後一道考驗,只要邁過它,二人就能迎來全新的明天。
「……可別小瞧人了——!!!」
代理指揮官想要吼出來,但此時他已經沒有這份力量,只能在心中如此喊著。
他鉚足了最後一口勁,帶動全身的力氣,將大鳳推了出去。
這讓她成功穿過了浪花,落在鬆軟的沙灘上。但代理指揮官卻因為耗盡了力氣,被這道浪花捲走了。
浪濤的白沫之下,他的身影似乎在隨著潮水的起伏而時隱時現。
大鳳並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再次進入了水中。於她而言,心智破碎後,拯救了她兩次的代理指揮官是她最重要的人,哪怕她死了代理指揮官也絕不能死。
就這樣,一分鐘,兩分鐘……
似乎並沒有人上岸的跡象,難道說,兩人在這種地方殉情了?
當然不可能!
某個不引人注目的海灘上,一個濕透的身影正拖著什麼,在沙地上留下一串痕跡。
海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將它們貼身粘合在肌膚之上,露出大片的春光。雙馬尾的髮型也早就因為激烈的活動而散開,如黑色瀑布般垂落。
這樣的行為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停下了腳步,露出了身後拖拽著的東西。
赫然就是代理指揮官!
只不過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沒了生息,身體一動不動,也看不到胸膛的起伏。
而大鳳僅僅只是將他轉移到了不會被浪潮波及到的地方,隨即就展開了搶救。
如果只是暫時的溺水,那還是有救活的可能的。
大鳳也明白這個道理,迅速解開了代理指揮官身上緊身的衣服,然後毫不猶豫地湊上了嘴唇。
經常在海上作戰的艦娘自然知道人工呼吸的做法,大鳳也不例外。
即便她一次都沒做過,但只要目標是代理指揮官的話,那她也能做到極致。
時間在這個時候開始了倒計時。
隨著大鳳的每一次人工呼吸,代理指揮的胸膛似乎有所起伏,但只維持了短短一瞬,就再度沉寂。
但大鳳仍然沒有停下哪怕一秒鐘的動作,哪怕手臂肌肉酸痛無力,嘴唇發乾,她也始終在堅持著。
「——唰啦——唰啦——」
海灘上,似乎只有海浪聲在此起彼伏。
大鳳咬著嘴唇,在代理指揮官的胸膛上按壓著。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沒有力氣了,也許正是這樣的原因,她才沒有辦法讓代理指揮官醒過來。
那之後,她又繼續嘴對嘴進行著人工呼吸,但是瀰漫在口中的,只有海水的咸腥味。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又做錯了嗎?」
大鳳回想起了被代理指揮官抓住手,從深海中拉起的時候。如果那之前的她沒有自暴自棄,被塞壬擊沉,那代理指揮官也不用拿誓約之戒救她,有了誓約之戒的力量的話,他們成功離開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又回想起行進在風暴中,代理指揮官提出抱住她的那一刻。如果她能早點想到這個辦法,那立場的消耗就不會那麼大,那他們也就能早一點來到這裡。
還有剛剛……如果代理指揮官不選擇幫她,而是一個人上岸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歸根結底,代理指揮官是替她而死的。
「……對不起……對不起……指揮官大人……對不起……」大鳳的雙手已然完全無力,沒有辦法再做胸壁按壓了。意識到已經回天乏力的大鳳,終於哭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哭泣。從有意識以來,她的精神就一直處在異常的病態,除了越來越瘋狂的占有欲之外,她幾乎沒有過別的情感。
也許是因為這次沉沒,讓她打破了這具枷鎖,也讓她看清了許多,明白了什麼人才值得自己付出全部情感。
但是悲傷的是,那個人已經被她傷害了太多,已經有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連大鳳自己都不再奢望能得到他的愛。可即便如此,那個人仍然在嘗試拯救她,踐行著她曾經鄙夷為「虛偽」的行為。
「……大鳳、不值得您這樣……求求您……不要……」
她將臉龐趴在了代理指揮官的胸膛上,淚水混雜著海水,將濕得不能再濕的衣服再一次打濕。
此時,海灘上風平浪靜,只迴蕩著少女的哭泣聲,以及……隱隱約約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謎之心跳聲由弱變強,直到最後已經強勁有力,形成了固定的規律。
距離心跳聲最近的大鳳也抬起了頭,淚眼摩挲地看著代理指揮官的「屍體」,布滿淚花的臉龐上帶著一份希冀。
她的祈禱傳達給了上天,奇蹟降臨了。
「——他媽的、噗嘔、有人敢、嘔、傷害無辜少女?!嘔嘔——」代理指揮官猛地一睜眼,仿佛做了一個夢一樣,罵罵咧咧地直起身,邊罵邊吐水。
「啊……指、指揮官大人?您、您真的醒了……」
大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代理指揮官,還帶著水霧的雙眸中洋溢著濃濃的喜悅。
失而復得的驚喜讓她恨不得就這樣撲進代理指揮官的懷中,但她明白,自己並沒有資格這樣做。
她只是一個想要殺掉代理指揮官的罪人而已。
於是她只能轉過頭,努力地擦著眼睛,不敢讓代理指揮官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只可惜眼淚越流越多,怎麼也止不住。
「……大鳳?你、怎麼了?」
剛剛脫離鬼門關的代理指揮官腦袋還有些眩暈,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到了正背對著他哭泣的大鳳。
身為代理指揮官的職責讓他下意識地就詢問起了大鳳的狀況,隨後又猛地一愣,想起了許多事。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推動大鳳上岸的時候,只記得用力一推之後,他便沒了力氣,沉入了海中。
溺水的窒息感來得很快,他沒有抵抗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死亡的環繞就仿佛一個夢境,他呆愣地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漫無目的地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混沌之中,他似乎聽到了女孩子哭泣的聲音,某種本能讓他四處觀望起來,隨後就看到了一個被枷鎖束縛住的少女。
她的身上傷痕累累,心臟的部位更是空無一物,哭聲也是由她發出的。見此情形的代理指揮官沒由來地生出了一股憤怒,恨不得馬上手刃這樣對待這位少女的人渣。
那之後他就被氣醒了。
現在細細想想,那個女孩的外貌,似乎和大鳳非常神似。大鳳輸給了鷯?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背對著的大鳳聽到了代理指揮官的疑問,哭泣的動作似乎停了下來,但她並沒有轉過身,而是帶著顫音說道:
「……我沒事的,指揮……代理指揮官閣下,謝謝您……的關心……」
她這狀態怎麼看怎麼奇怪,而且稱呼上也有問題。疑惑中的代理指揮官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胸膛似乎還在隱隱作痛,這是由於大力按壓造成的損傷,嘴唇的部位也還殘留著某種柔軟的觸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人工呼吸的後果。
如果剔除「一條人魚救了他並給他做人工呼吸」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話,那剩下的唯一可能,也只有大鳳了。
她會給自己做人工呼吸?那個早上還要殺了自己的艦娘會給自己做人工呼吸?
代理指揮官幾乎難以想像這件事。他自覺並沒有對這位出了名的「港區病嬌」動過心思,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迫於形勢下的最佳選擇,她應該、不至於……
這麼想的話,代理指揮官似乎記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用誓約之戒救下大鳳後,讓她一個人出去報信的事。
那時的大鳳並沒有聽他的命令,而是不由分說地就將他帶走了。現在想來,她那個時候就改變了嗎?
……是因為自己救了她?
也對、似乎只有這個可能了。重櫻那邊好像還挺喜歡這樣的,一命償一命,互不相欠之後,再重新算帳。
自覺解釋成功的代理指揮官看著大鳳的背影,嘆了口氣。
「……讓你這麼難受真是抱歉啊。不過這樣的話,你應該覺得已經兩清了吧?現在我們誰都不欠誰,你要殺我最好就趁現在。」代理指揮官說的坦坦蕩蕩,仿佛完全不在意生死。
但是……你他媽為什麼會這樣想?
這異於常人的腦迴路甚至讓大鳳都驚了一會兒,不自覺地停下了哭聲。
感覺自己說中了的代理指揮官更是挺起了胸膛,目光嚴肅,仿佛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
「您……嗚……嗚哇……」於是,大鳳哭得更大聲了。
「咦咦咦?!這、這怎麼了?難道連殺我都嫌噁心嗎?」代理指揮官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平常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胸懷,但面對大鳳的話,他懷疑這只會造成反效果。
「……對不起……大鳳、大鳳……不會再這樣了……對不起、對不起……」
眼前的少女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甚至聲音都有些嘶啞。看著她這幅可憐的模樣,代理指揮官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張開了雙臂。
「……不介意的話、來這裡哭吧,哭出來的話,會好受許多……」
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的大鳳,看著這個朝思暮想的懷抱,差一點就要衝進去。
但她生生忍住了這種衝動,因為她覺得她沒有這個資格。
「……對不起……大鳳、不值得被您這樣對待……對不起……對不起……」
已經到這種地步的代理指揮官哪能還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終於不再猶豫,將大鳳緊緊抱進了懷中。
「沒事的,以後還有很多時間,會慢慢好起來的……」
感受著懷中正在顫抖的身體,代理指揮官有些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並沒有想過攻略大鳳這種病嬌,只想著能不能讓她病態的精神好轉一些,但從結果上看,他還沒有開始治療,就得到了一個大成功的骰子。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只是這份感情暫時還是單向的,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來投入其中。只有對等的情感,才能夠持續長久。
風暴已經停息,但並沒有太陽的跡象,看起來現在的時間是晚上。
懷中的大鳳也不再哭泣,只是緊緊地抱著代理指揮官,似乎想要多感受一下他胸膛的溫暖。
考慮到今晚還有許多事要做,代理指揮官最終還是按住大鳳的雙肩,讓她暫時離開了自己的懷裡。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好像給大鳳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她有些紅腫的眼睛裡,此時竟然有著仿佛被拋棄般地深深的恐懼。
但是就算這樣,她也只是有些艱難地放開手,嘴裡帶著顫音說道:「……對不起、是大鳳……僭越了……請您……」
她想要說出「不要拋下她」,但又噎在了口中。她有什麼資格再去享受代理指揮官的恩惠?有剛剛那一個懷抱,就足夠了。
情商極高的代理指揮官再次看出了大鳳的想法,連忙將她的雙手都握在了手中,緊緊相連,像是要永不分開。
「……不要那麼妄自菲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我都不會放棄你。所以……不用再害怕了……」
「……指揮官大人……」
哪怕這只是虛情假意,大鳳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和安心。更何況她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會那麼做。
眼看大鳳的情緒穩定下來,代理指揮官悄悄鬆了口氣,生怕大鳳剛從病態的控制欲中跳出,又要陷入莫名的自我放棄。真要那樣的話,那未免也太慘了。
穩住大鳳之後,代理指揮官開始尋找起合適的住處和生火的東西。
現在他們沒有辦法聯繫上港區,只能等待救援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還得想辦法「荒野求生」一段時間。
雖然已經有些生疏,但代理指揮官畢竟是經過系統性訓練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一處背風的洞口,以及乾燥的木柴。
「……來,大鳳,你就先留在這裡,暖一下身子,最好把衣服脫下來烤乾,著涼了可不好……不用擔心會被我看光,我還得去找些食物和水,要晚一些才會回來……」
「沒、沒有這種事的!大鳳的一切、包括這具身體,都是屬於指揮官大人的!您想怎麼對待都可以……」
看著大鳳這急於展示自己「愛意」的樣子,代理指揮官心中有些無奈,只能輕拍她的腦袋,溫柔地說:
「不必那麼著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作為女孩子的話,你要更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哦?」
「……如果、指揮官大人是這麼想的話……」
大鳳總歸還是停下了著急解衣的動作,因為她想起了曾經的事。廉價的愛,或許只會讓人感到厭煩。
她不想讓代理指揮官討厭她,但是、她好像沒有什麼能回報的了……
「那就好好看家吧,我去去就回。」
代理指揮官就這樣離開了洞口,留下大鳳一個人添著柴火,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麼。
…………
代理指揮官和大鳳失蹤了。這件事在港區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整個港區幾乎都傾巢而出,全力搜尋著代理指揮官和大鳳的下落。
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因為艦娘們的能力不是蓋的。沒過多久,她們就確認了失蹤的可能區域,並著重尋找。
而此時的代理指揮官和大鳳,正在島嶼上……
「……嗚……嘶、疼——」
大鳳略感痛楚的聲音從岩洞中傳來,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代理指揮官的聲音也緊隨其後。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呼、哈嗯——」他似乎正在竭力控制著什麼,聲音中還有著一抹難以遏制的緊張。
這裡很快又陷入了寂靜,二人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直到大鳳發出了一聲痛哼,而代理指揮官也發出了暢快的呼氣聲之後,才逐漸嘈雜了起來。
「……呼……終於弄出來了……這段時間就少走點路吧,有什麼事叫我就行。」代理指揮官看著坐在石頭上的大鳳,不斷叮囑著。
她穿著的木屐不太適合在荒島這種地方行動,於是她一直都是光著腳走的,黑絲也早就脫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出了點事。
一根不算小的木刺扎進了她的腳里,讓代理指揮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拔出來,生怕還留下一點東西在裡面,造成更嚴重的感染。
而大鳳則愧疚地抱住膝蓋,黯然道:「對不起、指揮官大人……是大鳳太沒用了……」
唉……怎麼又陷入了這種狀態了……
代理指揮官有些頭疼。他發現大鳳現在似乎經常會這樣自我否定,和港區內某個同樣「精神異常」的艦娘很相似。
是在對之前想要殺掉他的事感到愧疚?還是覺得她無法給予應有的補償?或是在……認為自己不值得被關愛嗎?
這樣的精神狀態不加以疏導的話只會越來越嚴重,代理指揮官可不希望大鳳從一種病態轉變為另一種病態。
但是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祈禱回去之後,找個心理醫生問一問辦法了。
於是他只得暫時安頓好大鳳,然後繼續外出去尋找今天的食物。
大鳳則在他離開之後,雙手抱膝,將臉埋進了大腿之中。
……又搞砸了。明明只是想幫一下指揮官大人、但……還害得他擔心了起來。
……大鳳啊,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愚蠢,連不給指揮官大人添麻煩都做不到。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乞求他的原諒、乞求他的愛護;有什麼資格陪伴在他身邊?
……啊、好痛苦……指揮官大人,都是大鳳的錯,大鳳會懲罰自己的……
——所以、不要留下大鳳獨自一人好不好?
她抬起了頭,視線逐漸聚焦在了一塊鋒利的石片上。
……沒錯、就這樣、像往常一樣……
她拿起了石片,將她對準了自己的手臂。就如同她以前壓抑自己的情感一樣,通過肉體上的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然後。用力下戳——
「——你在幹什麼?!」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有什麼抓住了石片,阻止了她的動作。
溫熱的血液從石片上滑落,滴在大鳳的手臂上,濺起一朵朵血花,也讓她瞳孔猛縮。
「指、指揮官大人?!您、您受傷了——」大鳳慌慌張張地鬆開石片,任由它掉落在地上,然後尋找著布帛,想要給代理指揮官包紮。
但動作進行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意識到她再一次傷害到了代理指揮官,又陷入了巨大的自責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用力抓住了指揮官的衣裳,拼了命地道歉著,害怕代理指揮官因此而生她的氣。
看著這個十分畏懼的少女,代理指揮官默默無言。
他先前只是回來取一些東西,卻撞見大鳳自殘的舉動,震驚之下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抓住了石片。
手倒是不疼,就是心疼。
無論是之前那個病態到想殺了他的大鳳,還是現在這個極端自卑的大鳳,都不是他想見到的模樣。
他聽說過大鳳曾經的狀態。她雖然在對待指揮官的事情上會比較極端,但日常來說卻是一位很好姑娘。她會幫驅逐艦娘穿好衣服,提醒她們不要著涼;也會和昔日的宿敵大青花魚討論漫畫,憧憬一些少女的情節。
會笑著和別人打招呼;會細心培養自己房裡的盆栽;會給路過的貓貓帶上一點貓糧;也會煩惱怎麼樣才能吸引到所愛之人的注意力。
可就是這樣的她,在情感上越來越大的壓力之下,逐漸變得瘋狂、病態。哪怕是現在,也依然沒有擺脫束縛。
……有什麼辦法能幫她呢?
終於,代理指揮官想起了什麼,從口袋中拿出了已經喪失力量的誓約之戒。
也許是上天的垂憐,這枚戒指並沒有在激烈的逃命活動中遺失,哪怕是面對暴風雨,它也頑強地留在代理指揮官的口袋裡。
原本替代了鑽石部位的「魔方殘渣」由於耗盡了力量而消散一空,整個誓約之戒在現在看上去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指環,既沒有明亮的閃光,也沒有華麗的裝飾。
但用在現在的環境下,應該已經足夠了。
於是代理指揮官輕輕掂起大鳳的手腕,將她完美的柔荑拖在手心之上,然後在大鳳疑惑中還帶著淚花的注視下,用那隻受傷的手,為她帶上了戒指。
鮮血隨著他的動作與大鳳的指尖相連,染附在戒指之上,似乎代表了某種至高的誓言,血脈相交,永不分離。
大鳳甚至忘了哭泣,也忘了思考,只是呆呆地看著代理指揮官。
破碎過的心靈存在著的裂痕在這一刻得到了修補,從心底燃起的烈火一瞬間擴散開來,遍布四肢,瀰漫身心,也焚毀了那個束縛著她的枷鎖,讓她得以展翅高飛。
——原來,就算是這樣的她,也已經被接受了嗎?
「……指揮官大人……指揮官大人、指揮官大人……」她猛地抱緊代理指揮官,嘴裡不斷重複著他的名字,像是要將它永遠銘記在心中。
代理指揮官則是反手擁住了她,輕撫她的後背,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時間繼續流逝。
發泄得差不多了的大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拉開了代理指揮官,然後毫不猶豫地扯下了身上和服的一塊布帛。
「指揮官大人,您受傷了,大鳳來給您包紮一下吧。」
清脆的「嘶啦」聲響起,迫使代理指揮官不得不暫時移開了視線。
因為大鳳選擇的部位正是短裙的位置,這一拉扯,大片的春光就露了出來,代理指揮官甚至在驚鴻一瞥之下,看到了一條印著小鳥圖案的純潔內褲。
……裡面居然穿得這麼保守嗎?
這有點出乎代理指揮官的意料。原本看大鳳這身極為暴露的和服,他還以為會和什麼「蕾絲情趣內衣」互相搭配,現在看來是他的內心太過淫穢了。
大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春光外泄,只是專心地在代理指揮官手上包紮著傷口。由於姿勢問題,更是讓她胸口的大片肌膚就這麼呈現在代理指揮官眼前,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往哪看,只得眼觀鼻鼻觀心,強行壓下吉爾的悸動。
沒辦法,大鳳實在太他媽好看了,那股近距離才能聞到的幽香更是誘人。在將真心交付之後,代理指揮官是愈發地覺得她美艷動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不自覺的魅力。
但是雞兒很顯然有它自己的想法。即便代理指揮官在心中默念大悲咒,雞兒仍然自顧自地脹大起來,很快就在褲襠處形成了一個顯眼的帳篷。
這個異象自然是被大鳳注意到了,她的俏臉微微一紅,隨後就像沒看見一般地自顧自地包紮著。只是不知為何,她的動作慢了許多,還會經常性地「不小心」碰到代理指揮官的肉棒,讓它微微跳動。
代理指揮官總算是裝不下去了,只得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按在心口,像是發誓一般地說道:「……我發誓,我並不是為了這種事才給你帶上戒指的……」
也是在此時,大鳳的包紮動作結束了,一個小巧的蝴蝶結被打在手掌中心,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停在那裡。
「……我當然知道指揮官大人不是這樣的人……」大鳳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她輕輕撫上代理指揮官的臉龐,像是要將這張臉牢記在心中。
隨後,她就說出了讓代理指揮官吉爾一跳的話。
「但是我的身體還是能吸引到指揮官大人的吧……您想親自確認一下、大鳳的裡面、是什麼感覺嗎?」
這誘人的聲線有著令人著迷的魔力。代理指揮官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流動在加快,就連毛孔都在努力釋放著體內的激素,渴望著交配的慾念。
代理指揮官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吉爾的悸動阻止不了,但他的思維還在轉動。
大鳳確實是愛上了他,但他還暫時沒有對大鳳產生愛情,更多的是一種憐憫和愛護。
就這樣和她交合的話、他是否能心安理得?
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神聖的,只有相愛的二人才能這樣做。
於是他就這樣,暫時陷入了沉默。
…………
大鳳是知道的,眼前的人其實並沒有對她產生戀情的想法,只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善意,促使他做出了那一切。
但是她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危險的占有欲似乎讓她開始嫉妒起那幾位深受寵愛的艦娘,但涅槃過的她,不會再被這病態的情感左右她的決定。
她明白她可能追不上那些艦娘的腳步了,但至少、她也要努力奮進,爭取到屬於自己的一份溫暖。
就從讓代理指揮官對她產生愛意開始!
從她以前掌握的情報來看,代理指揮官可能只和光輝發生過關係,和賈維斯以及伊莉莎白,還沒有進展到最後一步。
這無疑是一個良好的機會。即便她不喜歡勾心鬥角,也想要在這件事上搶占一定的先機。
「……我也……只有這些了吧……不、不對,至少我對指揮官大人的愛、不會輸給任何人!」
大鳳的眼神終於堅定下來,握住腰間束帶的手一拉,身上那件鬆鬆垮垮的和服就這麼滑落在地,露出了她宛如聖物一般美麗的胴體。
「指揮官大人……大鳳、會讓您也愛上大鳳的!」
白皙而成熟的肉體隨著衣物的滑落而展現在代理指揮官的眼前。這是一具不輸光輝的身體,但又與光輝有很大的不同,雖然成熟,但她依然帶著少女的青澀,仿佛還在等待著命定之人的採摘。
代理指揮官的喉頭忍不住動了一下,一股獨屬於大鳳的體香順著風向湧入了他的鼻腔,繚繞不絕。
體內的雄性激素似乎在這一刻被引燃了起來,仿佛一團烈火一般地灼燒著代理指揮官的下體。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鳳,從艷麗而熱情的臉龐開始,一點一點向下移動。白嫩的脖頸,精緻的鎖骨,水滴般挺立的巨乳,平坦嫩滑的小腹,尚在遮蔽中的神秘領域,修長完美的腿部……
一切的一切,都在瘋狂地燃燒著代理指揮官的理智。
大鳳也沒有停下乘勝追擊的步伐。她蹲下身,拉開了代理指揮官的褲鏈,讓那根早已按捺不住的肉棒一柱擎天。
大量的先走液早已染濕了肉棒頂端,並在大鳳的視線中,還在不斷湧出。很顯然,大鳳的身體給了代理指揮官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以至於身體內部都在進行著激烈的反應。
「指揮官大人,就交給大鳳吧!大鳳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著這根代理指揮官男性的象徵,大鳳推起自己的巨乳,將它夾在了中間。
和大青花魚一起看「漫畫」的時候她就見過這種場景,現在正好可以在代理指揮官身上嘗試一下。
好軟,好熱,好滑……
這是肉棒上傳來的反應,讓代理指揮官舒服地伸直了腿,雙手撐住石板,微微挺動著腰身。
但大鳳並沒有立刻就開始乳交,而是等待肉棒上分泌的先走液全部染濕了乳房之後,才上下挪動起來。
「啪、啪、啪……」
清脆的拍打聲在岩洞裡逐漸響起。大鳳的巨乳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而上下起伏,由於過於柔軟的彈性,在下落時會與代理指揮官的大腿發生碰觸,從而發出聲響。
肉棒在浩蕩的乳肉里就像一葉扁舟,時而隱沒,時而顯現,唯一不變的是代理指揮官越來越快的喘息聲。
這是代理指揮官第一次體會乳交的快感。不過說起來他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性經驗,大部分手法和名詞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看著大鳳上下甩動的巨乳,代理指揮官沒由來地想到了光輝。
光輝應該也不錯吧?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不對不對,怎麼能在大鳳做這種事的時候想別的女人!
在心中向大鳳告罪之後,代理指揮官就專心致志地享受起了大鳳的服務。
時間在流逝。
可能是由於代理指揮官有一定的經驗,也可能是因為巨乳的重量有些過重。大鳳已經有些手酸了,代理指揮官也依然沒有要射的跡象。
為此,大鳳不得不暫時停下上下甩動的動作,改為了左右揉動,嘗試在不停下刺激的前提下,恢復一點體力。
但這畢竟還是減少了一點刺激,代理指揮官睜開眼,看到了有些吃力的大鳳,隨後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很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
大鳳親昵地蹭了蹭代理指揮官的手,但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將腦袋湊近了代理指揮官的肉棒。
然後伸出小舌輕輕舔了一下龜頭的位置。
「——呼……」突然收到刺激的代理指揮官發出了一聲長嘆。而察覺到這樣有用的大鳳,更加賣力地用舌頭逗弄起那個在乳肉中若隱若現的肉棒。
小舌就如同點睛之筆一樣,給沉浸在柔軟中的肉棒增添了恰到好處的刺激。精靈一般的動作環繞著肉棒,讓本就潮湧的快感更加猛烈。
上下兩部分截然不同的感受終於讓代理指揮官有了射擊的衝動,他原本還想憋著,再多感受一會兒大鳳的乳交服侍。但看著她額頭上已經出現的點點細密汗水,代理指揮還是不忍心讓她這麼繼續辛苦下去。
於是沒有刻意壓制自己射精的慾望,代理指揮官射出了今天的第一發精華。
「——噗——噗——」的聲音從乳肉中傳來。
大鳳先是感覺自己的巨乳中間好像多了什麼熾熱的液體,同時還在不斷地變多;然後在乳房的最後一次下落時,露出乳肉的龜頭噴出了一股股精液,射了猝不及防的大鳳一臉。
「啊~這就是、指揮官大人的味道……」
心愛之人濃烈的氣息讓大鳳十分地陶醉。沒有任何猶豫,大鳳直接湊了上去,用嘴包住了龜頭,一股一股地接取著代理指揮官的精華。
龜頭處的柔和吸力讓代理指揮官渾身一抖,本該快要結束的射精又延長了一段時間,直到代理指揮官哆哆嗦嗦地射完了這一次的量。
而大鳳則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巨乳,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些沒有清理乾淨的白濁,那些射在胸中的精液也隨著她的動作而順著乳房流下,看上去相當地色情。
原本覺得已經舒坦了的代理指揮官看到這一幕,肉棒竟然又硬了起來,仿佛還在等待著新一輪的征途。
「……看來指揮官大人、還是很滿意大鳳身體的吧?」
見到肉棒並沒有消停的跡象,大鳳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情緒。對她而言,能給代理指揮官帶來快樂,那就是她心靈最好的慰藉。
代理指揮官也有些尷尬地摸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雖然想讓大鳳再幫他做一次,但又覺得她這麼辛苦,還是不要麻煩她為好,準備自己找個地方沖一發。
但是大鳳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她就是要趁現在生米煮成熟飯。
於是她溫柔地推倒了代理指揮官,將他壓在了身下。
「指揮官大人……大鳳、好愛您,好喜歡您……想把大鳳的一切、都獻給您……能請您、不要拒絕大鳳嗎?」
直到最後時,大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懇求之意。說到底,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她趁代理指揮官不備所做的而已。如果沒有肉慾的加持下,她真的能吸引到代理指揮官嗎?
這是她認為最後一個能夠讓代理指揮官對她產生愛意的機會了,如果做不到的話、以後很長的時間裡,她都可能沒辦法再和代理指揮官親密接觸。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她害怕回去之後,代理指揮官只會像對待其她普通艦娘一樣對待她。那樣的話,她只能繼續將那份情感深埋在心裡,就像從前……
所以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代理指揮官拒絕了她的奉獻。
…………
眼前少女這惹人憐愛的身姿被代理指揮官看在眼裡。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那句話時,眼中的忐忑與希冀,以及深深的害怕。
回憶起過往的一點一滴時,代理指揮官知道,大鳳其實並不壞,僅僅只是過於病態的精神壓抑了太久,以至於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歸根結底,這個鍋還得扣在前任指揮官頭上。從不去疏導艦娘們的情感,在日積月累之下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
記憶不斷閃過,在「鏡面海域」中遇到的另一個「大鳳」也刻在了代理指揮官的腦海之中。
他不知道那個「大鳳」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但那份燃燒著的熱愛,連他都為之而震動。
對「被刺殺」的憤怒已經是過往雲煙,現在還在閃耀的是眼前的情感。
那他要做的事已經很明了了。
她捧住了大鳳的臉,然後吻住了她。
吻很平淡,沒有什麼舌吻,也沒有什麼花式動作,就是簡簡單單親吻的動作,但已經讓大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啊……謝謝您、指揮官大人……」
大鳳的聲音帶著濃烈的熱情,她沒有任何猶豫,將還掛在腰間的純情內褲向一邊撥開,露出了少女粉嫩的花瓣。
與表面上的成熟相反,大鳳是個連自慰都沒有過的女孩,她對性的認識僅僅只停留在和大青花魚借來的「漫畫」里,就算剛剛的乳交也只是在依葫蘆畫瓢。
她雖然知道要把肉棒放進自己的體內,但該從哪裡進去她卻是完全不知道。
「是、是這裡嗎?」大鳳在心中悄悄地想著,同時挪動著自己的花瓣,讓肉棒與她充分摩擦。
她感覺好像觸碰到了洞口,然後微微下壓身子,卻輕易地就讓肉棒滑了出去。就這樣來去好幾次,她仍然在專心地尋找讓肉棒進去的辦法,卻是苦了代理指揮官了。
龜頭不斷被花瓣挑逗的興奮感與始終得不到包裹的難受讓他有些憋屈,見大鳳實在找不到地方,代理指揮官總算是忍不住,掐住了她的腰間。
「……誒?指揮官大人?」
「……讓我來幫你吧。」
這麼說著,代理指揮官將肉棒抵在了一個洞口處,然後用一隻手扶著它,緩緩深入。
嘶……好緊,因為還是處女嗎?
龜頭前段被嫩肉勒住的感覺讓代理指揮官有些發麻。他雖然已經和光輝交媾過,但和處女還是第一次。那種緊緻與貼合感哪怕只是感受到了一點,他都覺得舒爽無比。
但是看著大鳳有些難受的臉色,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下體那種被異物撐開的感覺讓大鳳不太舒服,她連自慰的經歷都沒有過,更何況被代理指揮官的大棒棒捅進去。
不過她知道勝敗在此一舉了,她想要給代理指揮官留下一個美好的初體驗。
於是不需要代理指揮官動,她雙手撐住了石板,自己一點一點放下了身子。
……好痛、好難受……
異物撐開的感覺逐漸變成了撕裂感,初經性事的密徑想要容納那根巨物還是太過勉強了。但即便如此,大鳳依然在堅定不移地下降著。
……好疼……但是這樣的話、指揮官大人、就會更愛自己一點了吧?
大鳳的臉色已經因為疼痛而蒼白起來,但她看著代理指揮官的臉龐上,是滿足的笑容。
原本代理指揮官還在享受著突破層層堅韌褶皺的快感,但看著大鳳蒼白的笑顏,他的心中升起了難以抑制的心疼。
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代理指揮官伸出雙手,將大鳳直起的身子抱在了懷中。
「……指揮官大人?」
大鳳似乎不明白代理指揮官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疑惑地問了出來。
卻見代理指揮官一隻手繞過她的腰間,按在了她柔軟的屁股上。
「如果很痛的話、就咬我吧。」
她還沒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就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傳來一股巨力,隨即就是下體交合處被一次性全部撐開的劇痛。
「——!!!」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不自覺地繃緊了肌肉,雙手雙腳也蜷縮了起來。她趴伏在代理指揮官的身上,有一瞬間想要通過咬住這具軀體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但她生生止住了這種衝動,轉而咬住了嘴唇,哪怕咬出了血絲,眼角也因為疼痛而流出了眼淚,她也沒有去傷害代理指揮官。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很久。
代理指揮官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可人正在因為疼痛而發抖,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自己影響到了代理指揮官的狀態。
預想之中被咬的感覺也沒有傳來,代理指揮官抬起大鳳的腦袋,發現她正咬著嘴唇,眼角掛著淚痕。
見到代理指揮官望向她,大鳳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是害怕代理指揮官擔心,她還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沒事的……指揮官大人、按您喜歡的來……就行……」
這幅姿態的大鳳徹底打動了代理指揮官。他將大鳳緊緊抱在懷中,讓他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同時湊到了她的耳邊,滿懷感情地說:
「……真是傻姑娘……你這樣傷害自己的話、我會心疼的……」
飽含情意的話語終於讓大鳳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就像是完成了一個願望,全身都輕鬆起來,連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指揮官大人……大鳳好愛您……」
「嗯……」
「……指揮官大人……您以後還會陪在大鳳身邊嗎?」
「嗯……」
「……指揮官大人……」
心中熾熱的感情讓大鳳再也忍受不住,她熱情地吻住了代理指揮官,口舌相交,索取著彼此的體液。
她的下體也無師自通般地上下起伏起來,即便還有鮮血在連接處流淌,她也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借著這份痛楚,愈加激烈地讓小穴吞吐著肉棒。
「指揮官大人、指揮官大人……」
清脆而迅速的肉體拍打聲在岩洞內愈演愈烈。大鳳使勁搖晃著自己的身子,像是要將全部都的熱愛都融入代理指揮官的身體中。
而代理指揮官則抱住了大鳳的柳腰,用一下接一下的上頂來回應她熱情。
人體就是這麼神奇,那是是初經人事的小穴,也逐漸適應了代理指揮官粗大的肉棒,流淌出情慾的液體。
大量的水分隨著二人激烈的動作撒在外邊,打濕了地上的衣服。
與光輝成熟的蜜穴不同,大鳳的小穴還殘留著少女的青澀,完美而緊緻的包裹給了代理指揮官無限的快意。
每一次衝擊,龜頭都能清晰感受到破開褶皺、直抵花蕊的成就感。
穴肉一層接一層地按摩著肉棒全身,在頂到花芯的小房間時,還能感受到那裡傳來戀戀不捨的吸力。
無論是以往的人性道德,還是性交技巧,在此時都沒有任何意義,只餘下肉體本能的衝刺。
大鳳的小穴里越來越熱,穴肉的纏繞也越來越緊,她的意識也早在層層疊疊的快感之下飄然雲外。但她仍然在喊著代理指揮官的名字,永不遺忘。
代理指揮官咬著牙,竭力挺動著自己的下身。他已經快有射意了,但他察覺到大鳳並沒有達到高潮,為了能給她一個美好的初次,代理指揮官鉚足了勁,氣沉丹田,全身心都放在衝擊大鳳的敏感部位。
還在飄飄然的大鳳感覺自己似乎飛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直到某個絕頂之處。
「指揮官大人、指揮官大人——!!!」她發出了高亢的聲音,雙臂環過代理指揮官的身子,雙腿也夾住了代理指揮官的腿,身體用力下壓,像是要把自己全部融入代理指揮官。
而代理指揮官也察覺到了大鳳的高潮,終於忍耐不住,一個狠狠地衝刺,將自己的肉棒頂在了花芯處的小房間,正對著大開的門口,噴洒著巨量的精液。
「噗嘰——噗嘰——」
代理指揮官似乎聽到了自己精液灌注進大鳳體內的聲音,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而大鳳則在高潮中昏了過去,只有偶爾顫抖一下的身體還在訴說之前的激情。
…………
隨著失蹤的代理指揮官和大鳳被找到之後,「鏡面海域」的攻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它突然就消散了,就連代理指揮官也是如此。
不過藉由這次戰役,他還是收穫了許多東西。
「……居然還存在這種陰謀嗎……」
辦公室里,代理指揮官和賈維斯以及光輝訴說了在零那裡遭遇的事,引起了二人的重視。
「……但是缺少證據,只能在私下裡調查的同時多加防備了……」
光輝提出了她的看法,這也是代理指揮官比較認同的。現在港區的人心所向還並不是他,僅憑他的一面之詞除了引起那邊的警覺之外,不會有任何益處。
「不過……您真的、把那個大鳳給……」
談及這件事時,賈維斯和光輝依然感到難以置信。那位病嬌,在她們看來完全是不可接觸者,是攻略不了的對象。
但是很快,一陣輕快的敲門聲就解決了這個疑問。
「指揮官大人~大鳳又給您做了便當哦~」
放在代理指揮官面前的,是一個被擺成了愛心模樣的便當。與前幾次平平淡淡的味道不同,傾注了「愛意」的便當,似乎真的有種別樣的風味。
而大鳳則注視著代理指揮官,發自內心地微笑著。
…………
XXXX年X月X日,天晴。
這是最後一篇日記了,以後我不再需要這個東西來記住每天發生的事。
以前的日記就燒了吧,那些礙眼的過去,垃圾桶是它們最好的歸宿。
這是尾頁,但也是新的開始。
因為我有了更值得銘記的人。
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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