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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嫡男好色物語 (187-189)作者: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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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2: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AL
187.婚嫁
「是佳得蓮的里萊特。」
女僕望著門的另一邊,對著我和女官說道。
這麼說來,昨天進入南邦南市的時候,被要求在日程上簽字。
因為他說下午前要去市長家,所以我並沒有特別留意。
她把視線轉向女官,她的身體向斜後方傾斜。如果允許同席的話,我想留在這裡,但如果覺得礙事的話,我的話已經結束了,就這樣離開房間,請由威爾克先生來決定……的手勢判斷。
「進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來談什麼,但應該不會被南邦南市的女官知道而感到為難吧。
因為沒有驅趕女官的理由,我就這樣允許了。
聽了我的話,女官用優雅的動作向斜後方退了幾步。
女僕像是在等著她似的,適時地把里萊特到屋裡。
「……放心吧,說教結束了。」
進來的里萊特似乎擔心女官還留在屋裡,於是我說。
他來市長家的時候,一定已經從其他女僕那裡聽說我進入了說教時間。好不容易安排好的日程被打斷了,我想應該是考慮了該怎麼做。
「百忙之中打擾您,實在抱歉。」
「別放在心上,我比想像中閒得多,沒事可做。」
本想回到南邦南市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繼續工作,但該做的事情都整理得很乾凈,昨天幾乎都做完了。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為明天的出發做準備。我甚至想過,等這些事結束後,白天就開始播種。
「那麼,你有什麼事?是說南邦南兵嗎?」
「啊,有幾個,我想先從那邊開始。」
說著,里萊特開始說起我不在後的特訓菜單。
但那只是對之前說過幾次的話的重複,只是單純的確認。老實說,這是個讓人昏昏欲睡的話題。
總覺得,這應該不是主題。
「……雖然說了這麼長時間,但我還是想按照原定的方針進行。」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無聊,里萊特乾脆中止了談話。
「不是挺好的嗎?還有別的嗎?」
他好不容易讀懂了氣氛,我催促他同意。
「在那之前,我想讓魯蒙進來,可以嗎?」
「魯蒙?什麼嘛,南邦南兵的預算?」
「不,是他個人的事情。他說有話想跟您說。」
可能是因為在南邦南市逗留的時間太少,魯蒙在向我提出會面申請時猶豫不決。
從拉伊修利弗城回來之前,里萊特寫信來找我商量,好像是替我安排了日程。
「你們有書信往來嗎?」
「是。拉伊修利弗城壓制後的物資籌措困難時,寫信給他尋求了一些幫助。如果是在外地流通的話,依靠南邦南的商人是最可靠的,所以我委託魯蒙與商人們進行交涉和匯總。」
看來他工作得很好。這次替我確定了行程,是給他的謝禮還是獎勵呢?
魯蒙特意說想和我見面,大概是有什麼事吧。我對見面沒有異議。
對強行插入與平民的會面而道歉的里萊特,我給予了原諒。
「他在走廊上等著。」
我一允許他進來,里萊特就用手的動作向女僕發出指令,讓她把門打開。
大概是像他說的那樣在走廊里等候吧,魯蒙一出現,就以禮貌的姿態對會面表示感謝之後,才進入房間。
「你出什麼事了嗎?」
說到最喜歡妹妹的勃起哥哥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和柯海莉的關係。
我本以為能戳中要害,但遺憾的是好像搞錯了。魯蒙站在里萊特的斜後方,表示不是。
然後,魯蒙把手裡的信遞給我。
「請聽我說,實際上……」
女僕接過信,擺在我的桌子上。
有一個沒有打開的信封,放在容易拿取的位置。大概是想讓我讀這個吧。
當我伸手去想發件人是誰的時候,里萊特說出了秘密。
「是結婚的申請。有好幾位騎士提出了婚事,魯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所以我就插足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結婚?」
我簡短地回了一句疑問,拿起信封確認印章。
我麻利地用大拇指敲碎封口蠟,看了看裡面的信。
為了與我的閱讀速度同步,魯蒙推辭了一句,開始說明收到這封信的經過。
「實際上,從今年開始,我就開始收到來自紐尼里市的信件……令人畏懼的是,有好幾位騎士家向我介紹了良緣。」
「………………唔。」
仔細看了看桌子上已開封的信封,寄信人都是同一位騎士。也就是說,選擇了這門親事吧。
我飛快地讀著信,仿佛要跳過字裡行間,只把耳朵放在房間裡的說明上。
「雖然很感謝這樁婚事,但我無法判斷該如何處理才不會對對方失禮……雖然有點失禮,但還是和里萊特先生諮詢。經過幾次談話,最終還是想請您介紹了貝爾馬肯家的大小姐。因此,希望市長也能諒解……」
從平民的立場考慮,能收到多位騎士家的親事,應該是非常困難的吧。而且從說話的語氣來看,寄信人都是騎士。如果拒絕得不好,接下來飛來的可能不是信,而是砍頭的利刃。
跟里萊特商量應該是比較保險的選擇吧。這傢伙是佳得蓮家本家出身的從祖武官,夾在他中間,對方雖說是平民,也不能隨便對付。
即便如此,不愧是統治階級的人。因為對方是平民,所以先提出要求,自然是蠻橫無理。
未開封的信,是騎士貝爾馬肯寫給我的信。
我讀了一下,上面寫著「想把我女兒嫁給魯蒙,您覺得怎麼樣」的內容。
「可是,太唐突了。」
騎士家族貝爾馬肯家族是稍微特殊類型的騎士家族。
通常的騎士是由主君貴族委任統治土地,作為騎士領地代理統治。
這是地方分權非常先進的地方自治團體。雖然有必要遵從中央的庫沃路丁奇家族的指導、共同的政策、軍隊役和納稅的義務等,但只要做到這一點,基本上就可以由自己負責統治自己的騎士領地。
相對於這樣的騎士領地,存在著庫沃路丁奇家直轄領地。
例如紐尼里市,名義上的統治者是庫沃路丁奇家族,但負責實際事務的是以紐尼里市為據點的多個騎士家族。這樣的騎士並不是被委任為領地,而是被委任為實際事務。
這些沒有領地的騎士家族,以代理直轄領的統治為主,對整個庫沃路丁奇領的行政有著很深的關係。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地方騎士和中央騎士的感覺吧。雖然都被稱為騎士,但其作用卻大不相同。
如果說前者是都道府縣知事,那麼後者則是都議會議員或國會議員。另外,受主君委任土地,以自己的責任維持領地的地方騎士的家格更上層。
例如,佳得蓮家族是典型的前者騎士家族,被視為庫沃路丁奇家族的頭號騎士。
貝爾馬肯家族是與幾個騎士家族共同統治包括紐尼里市在內的周邊地區的騎士家族。
似乎是很擅長算帳的家族,在會計和稅務相關的業務上,貝爾馬肯身的文官很多。
還有掌管整個庫沃路丁奇領地財務的部門,現在由騎士貝爾馬肯擔任首領。
總而言之,由東京都議會議員兼任財務大臣的騎士家就是貝爾馬肯家。
前世的日本也是如此,握有金錢的部門果然力量強大。可以說是構成庫沃路丁奇行政中樞的騎士家。
「雖然有些害怕,但我也不覺得這門親事很唐突。」
「就像里萊特說的那樣,如果是紐尼里的騎士家,這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接著里萊特的話,女官也表示同意。
她似乎已經理解了這門親事的意義。也許正因為她是騎士家族出身,所以才會馬上明白貝爾馬肯家的心思吧。
看到我還沒有完全理解情況的樣子,里萊特開始說明。
「儘管南邦南市被編入了直轄領,但其統治方針等仍由市民自治。以貝爾馬肯為首的紐尼里騎士們都是負責直轄領地的實際事務,以此立身的家族,所以他們不會不介意。」
「那倒也是,從被調到這裡的市政府文官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在南邦南的市政府里,有很多從紐尼里借調過來的文官。貝爾馬肯家出身的文官應該也有好幾個。
他們一定會向各自的老家彙報有關南邦南市政的各種情況。
聽到里萊特的話,女官繼續說道。
「……想要維持年輕的統治機構,對於騎士家的人來說是沒有經驗的。據說各個騎士家都派來了優秀的文官,他們一邊面對前所未有的課題,一邊埋頭鑽研,完成每天的工作。但是,如果要問是否完成了讓年輕人滿意的工作,我覺得很多地方都不能這麼說。我聽說很多人不得不把工作分配給從市民那裡招聘來的職員,包括魯蒙。」
「嗯,好像很辛苦。因為不是騎士統治的城市,在重要的地方文官們使用起來也不方便……」
在紐尼里市活動時沒有感覺到,但在南邦南市活動時,文官們的不良動作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習慣了騎士家統治的文官,在以評議會為首的市民自治的體系下,表現就會下降。結果,我在南邦南市的時候,把工作的事情交給魯蒙越來越多。
「如果知道有平民在這種陌生的機構中嶄露頭角,並受到年輕人們的關注,應該會有不少騎士家考慮如何對待他們吧。」
對於女官的這句話,魯蒙小聲道歉道:「非常抱歉。」
原來如此,女官的娘家也是考慮到處理方法的騎士家之一。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求婚被拒絕了吧。
嗯嗯地點頭表示同意,繼續說。
「因為里萊特和魯蒙有私人關係,所以可能被認為是佳得蓮在接近他,也可能是各個騎士家都急於求成,所以才有了這門親事。」
「你的決斷真快,明明要把女兒嫁給平民……」
就算再怎麼有出息,像把貓狗的孩子交給他一樣讓他結婚真的好嗎?
「對待隸祖的女兒,本來就是這樣的。」
騎士家為了增加從祖的數量,一味地進行懷孕、生產的從祖繁衍,所以孩子的數量變得越來越多。
因此,抽中彩票的隸祖之子如果沒有什麼長處,就會一輩子吃冷飯。……不,如果有冷飯吃就好了,如果是真正無能的隸祖男性,就會和被徵兵的領民一起被扔進戰場。即使出生在統治階級的家庭,將來也得不到保證。
另一方面,隸祖的女性大多嫁給當地有權勢的人或富豪。
即使是隸祖,也姑且是領主的女兒。娶她為妻,對平民來說是一種身份。「我要把平民骯髒的精子植入領主家的大小姐身上!」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希望能讓人看到初夜。
另外,如果長得漂亮,就可以成為侍奉貴族的高級傭人,所以不會被降為平民。
「怎麼說呢,這人生還挺輕鬆的,生為女兒的話,即使是隸祖,一輩子也不會為吃穿發愁。」
結果是被平民一方的有權勢的人得到,所以是輕鬆的人生。
我說出感想後,女官慌忙開口。
「威爾克先生,里萊特說的只是一半。被騎士領地內有權勢的人要求嫁給本家……只有騎士直系出生的女兒,以及和本家親近的旁系。在層層分枝的基層旁支出生的女兒中,也有嫁到滿是茅草屋的農村的。說到現在,我想里萊特是拿自己的姐妹來做比喻的。……如果是佳得蓮本家的女兒,即使是嫁給平民也要有相應的等級,所以待遇也會特別好。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騎士家的女兒都是一樣的。」
女官像是在牽制後照燈似的說道。
她雖然是從祖,但卻是女性。迄今為止的人生中,已經見過好幾次條件惡劣的婚姻,作為同性,想必也有什麼想法吧。
我做了個手勢,表示接受女官的糾正。
「不過這樣一來,被選為魯蒙媳婦的女兒就沒那麼幸運了。如果能成為貝爾瑪肯本家的女兒,在紐尼里市內應該有很多好姻緣吧。」
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但打開房間一看,卻是相當辛辣的現實。
如果是做大商會的繼承人的時候應該沒有問題,但現在是一名官員。雖然領取了不愁生活的工資,但也不過如此。
正想著這些,女官指出了我的認識錯誤。
「我想您的信上應該寫著要從貝爾馬肯本家嫁出去……」
「啊,沒錯。」
我一邊寫著騎士貝爾馬肯寄來的信,一邊回答。
「雖說是本家,但實際上可能是領養了旁支的女兒,然後再結婚。本家不一定有合適的女兒,更重要的是兩人的身份不同。」
把旁支的女兒作為養子,作為本家的女兒結婚。什麼,產地造假……。
「……雖然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這對魯蒙來說是一種榮譽。」
「里萊特說得沒錯。因為即使是領養養子,本家也希望能和她保持聯繫。從家族地位的角度考慮,如果是下游旁支打撈上來的女兒,在魯蒙也多少會輕鬆一些。」
也許是因為我一臉奇怪的表情,兩個人解釋了那這行為的意義。確實有這樣的意思,但無論如何感覺像是偽裝的表示。
「作為養子進入本家,結婚是不可能的。對於不具備旁支魔力的女兒來說,這是最好的親事。」
「……這樣的話,就能選出一個像樣的姑娘嗎?」
我不認為他會特意去領養一個沒用的女兒。
但是,如果把太漂亮的姑娘嫁到別處去,我就麻煩了。美女是很珍貴的。
「………………我想恐怕不會有您喜歡的長相和身材年輕姑娘。如果是像您所看到的那樣有姿色的姑娘的話,最好是把她送到城堡里去播種。」
「我覺得聰明、性情好的姑娘會被選上。」
如果是聰明、性情好的醜女被選的話,也沒什麼不好嗎?
而且,從魯蒙那裡得到了可愛可愛的妹妹,所以也沒打算找茬。
我想讓他幸福。也為了你的笑容。
我看了看房間。
「這樣你就可以了嗎?雖說是騎士送來的親事,也沒必要勉強接受……不想嗎?從騎士那裡收到親事的那一刻起,作為平民的你實際上已經不存在拒絕的選擇了,怎麼樣?也不是不能多少照顧你一下。」
魯蒙也到了早就結婚也不奇怪的年齡,可以說時機很好。如果柯海莉以此為契機離開哥哥,更加依賴我的話,那就萬萬歲了。
話雖如此,我對上頭強加給自己的婚姻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所以想先確認一下本人的心情。就算被說「不要」,也只能說「算了,放棄吧」。
「謝謝您的關照。不過,我覺得這是非常值得感謝的事情。」
大概是收到這封親事的信後,一直以來都很堅定吧,魯蒙毫不在意地說道。
既不像是在勉強自己,也不像是在說謊。
「不過,我和騎士家出身的女性沒怎麼接觸過,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是貝爾瑪肯家的大小姐,所以我覺得一定要小心。」
不管出身是旁支還是本家,最終在房間裡的,都是騎士家貝爾馬肯的家族名。雖然有輕重之分,但壓力不會消失。
如果兒媳婦的娘家在身份等級上是上等的,作為丈夫要非常小心。總覺得魯蒙很可憐。
於是,里萊特充滿自信地說。
「你的言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而且也沒必要那麼固執,至少讓你操心的姑娘是絕對不會嫁出去的。」
「是這樣嗎?」
「當然。雖然說法不好,但被選為你媳婦的女兒,作為賢妻的角色是被騎士貝爾馬肯所期待的,所以不能辜負吧。假設是旁支出身的養子,如果在騎士貝爾馬肯臉上抹黑,就會給娘家帶來很大的麻煩。相反,如果能順利地周旋,不僅在娘家,在本家也能站穩腳跟。在隸祖姐妹中,應該會受到更高一級的待遇吧」
「支持你是為了南邦南市。這對庫沃路丁奇有好處,進而對養子貝爾馬肯本家,以及出生成長的老家也有貢獻。生來就沒有能力,能得到這樣的任務,是非常幸運的事情。就像里萊特所說的那樣,在老家的發言權也會提高吧?」
的確,嫁給當地小農村的鄉長,和嫁給在南邦南市被重用、被下任戶主記住的官人,在娘家內的排名是完全不同的。根據魯蒙今後的出人頭地與否,也許會比蹩腳的祖上更有發言權。
這的確是正確的說法,但姐妹之間展開大戰的情景,實在讓人難以想像。老二好像要蔫了。
「站在貝爾馬肯騎士的立場上想想看,如果讓無聊的姑娘結婚,把你打發走,威克爾大人對貝爾馬肯家的印象也會變壞吧。而且,你妹妹還很受少爺的寵愛呢。當你有了孩子的時候,應該也會考慮過把他收為養子吧。那個時候對柯海莉小姐的決定有很大影響的是你哥哥的話。所以,我覺得你會比你想像的更加小心。」
對我來說,如果使用方便的魯蒙因為家庭不和而患上抑鬱症,那就麻煩了。那樣的話,我可能會對貝爾馬肯家的人說一句挖苦的話。
「那……騎士家也不容易啊。」
因為有兩名騎士家出身的人打包票,魯蒙似乎放心了。
又不是被強迫結婚的,為了讓妹妹離開勃起哥哥,我也同意了。
「結婚,我無所謂。唉,和平民結婚本來就不需要我的許可。署名人先寫下來吧。……之後就是這樣了,回到紐尼里的時候也說一句就好了。」
騎士貝爾馬肯的信,同捆著回信用的信封。只要寫上一行字交給傭人就可以直接發送,我能感覺到他是為了儘量不讓我的手感到麻煩。
據說魯蒙收到了好幾位騎士家的親事,為了不和其他家發生不必要的糾紛,大概也有想要得到我的明確許可的原因吧。
「謝謝。我這次也打算去紐尼里市見面,如果市長能說幾句話,那就太好了。」
因為我的許可真的只是形式上的,所以魯蒙和貝爾馬肯家之間好像已經把細節都弄清楚了。真是個工作麻利的男人。和這樣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姑娘結婚,能順利進行下去嗎?我開始不安起來。
嗯,日本以前也有在結婚的時候才會在父母決定的親事上見面的說法,在這個時代的艾爾歐大陸,這樣的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就這樣去了紐尼里,有個無路可走的醜女在等我,真可憐……不,如果是美女就太可惜了。應該說醜八怪吧。如果是醜女的話,作為賀禮,我給你妓女的錢吧。
「你要來紐尼里嗎?……啊,所以剛才緹可的弟弟……吉阿尼斯?是在收拾東西嗎?」
今天早上,有個孩子背著行李在市長官邸進進出出。
在旁人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團爛泥,但因為有文官和職員在旁邊偷看,所以我也跟著模仿,沒放在心上。
「聽說市長要帶領駐紮在南邦南市的一部分部隊返回紐尼里市,我也想跟著去。因為打算在那邊逗留一段時間,所以行李有點多……」
駐紮在南邦南市的庫沃路丁奇軍,有很多是從紐尼里市和內地徵兵來的士兵。因此,偶爾也會輪流返回背面。
這次,為了配合我的移動,順便把從紐尼里市附近來的一部分部隊帶回去。
魯蒙考慮到途中的安全,打算乘著那支部隊前往紐尼里市。
雖說庫沃路丁奇領的內地很穩定,但也未必沒有盜賊之類的傢伙。如果想要安全移動,跟隨軍隊是最好的。
「你打算住那麼久嗎?」
「有人邀請我在這裡逗留兩三個月。」
那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騎士家的女兒和平民結婚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里萊特回答道。
「如果是從祖的女兒還好說,如果只是隸祖上的女兒,那就和平民沒什麼兩樣。跟家人簡單寒暄之後吃飯就結束了。如果夫妻的故鄉不同,就在丈夫的老家召集親近的人舉行宴會。這次的情況是魯蒙要做丈夫,在紐尼里市打過招呼之後,會不會把妻子帶到南邦南市,然後再去聚餐呢?」
艾爾歐大陸的平民,根據地域的不同,好像不舉行什麼大張旗鼓的婚禮,大家一起吃一頓飯就結束了。如果是在同一個村子完結的婚姻,一般會在村子的集會場舉行小小的慶祝活動,但這次不適用。
女官對里萊特的解答補充道。
「不過,這樣一來,魯蒙就和貝爾馬肯延續了緣分,所以我想應該有機會把他介紹給紐尼里的文官。聽說有很多文官對南邦南市政很感興趣,所以經常被邀請參加家裡的晚宴。再加上,這次是得到了威爾克大人的許可的特別的婚姻,所以不僅是騎士貝爾馬肯,與以紐尼里為據點的其他騎士的謁見也應該準備好了。莫扎列夫、切戈洛斯、勒貢、埃梅爾達、克蘭雷茲、哈爾梅齊亞……這附近的騎士家是肯定的。」
被列入名單的,都是肩負著庫沃路丁奇內政重任的騎士。是不亞於貝爾馬肯家的重臣家族。用日本的話說,就是國務大臣雲集。
對魯蒙來說,這是一趟胃都要痛起來的新旅行吧。一點都不能放鬆。
「那是什麼?加油!」
「嗯,是的。自從小時候和父親一起來紐尼里市以來,我一直都很嚮往那裡的風光。」
「你來過紐尼里市嗎?」
「是的,只用一隻手就能數出來。但是,天數並不多,像這次這樣長期逗留還是第一次。……現在比我記憶中的時候繁榮多了吧。商人們說,艾爾歐大陸的中心城市已經從奧塞洛里亞轉移到了紐尼里。」
「按照這個說法,除了商人以外,你還認為奧塞洛里亞市是中心嗎?……不,我並沒有責怪你,不要那麼害怕。只是想聽聽實際情況,而不是奉承。」
「……是啊,在幾乎不流轉土地的農民和市民之間,很多人還是認為奧塞洛里亞市是上位的。頭腦陳舊的貴族和騎士也是如此。畢竟奧塞洛里亞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頂點。」
果然意像這東西一旦做好就很難打破吧。
以生意為第一的現實主義者商人們幾乎已經放棄奧塞洛里亞市,轉而靠近南邦南市和紐尼里市,所以這一現象普及或許也不遠了。
「作為南邦南市長,我想以成為庫沃路丁奇領地的外地中心城市為目標。今後,如果能與大陸中央最大城市紐尼里市保持密切聯繫,探索互惠互利的體制的話。」
這是相當照顧內地騎士家的表現。
如果說要超越紐尼里市,或者要成為庫沃路丁奇領地的第2個主要城市,估計會有騎士家愁眉苦臉。
作為說出口的話,以外地的中心城市為目標是不錯的目標。
目前,外地還沒有超過南邦南市的城市,但還有很多不穩定的地方。作為庫沃路丁奇領地的城市,從鞏固基礎的意義上來說,也希望你努力。
考慮到南邦南市的地理位置,我認為有可能進一步發展。
「總有一天,外地的通行稅也會被廢除,那樣的話奧塞洛里亞市就完蛋了,作為交易路線的價值也幾乎沒有了。」
我一提到通行稅,房間裡的人就露出淺淺的笑容。
「無論是當代先生,還是即將成為下任戶主的市長,都能繼承卡希亞公爵的政道,對於以經商為生的人來說,這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庫沃路丁奇領地的未來一定會是光明的。」
騎士家族出身的兩人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里萊特提出了疑問。
「上先代大人的御政道是什麼意思?」
「有幾個,其中最重要的是保護所有權和廢除通行稅。」
庫沃路丁奇家族有300年左右的歷史,其中一半時間左右是統治主要城市紐尼里附近的小貴族家族。像現在這樣統治大河之間的所有土地,是在動亂的混亂中成功擴張領土的近百年。
但是,內地統一後的統治總是危險的。
在原本就因亂世而疲憊不堪的情況下強行擴張領地,騎士、士兵以及百姓都疲憊不堪,與華麗的戰果相反,內政卻變得一塌糊塗。
事實上,那一帶就是修皮亞傑克家……當時是沃伊斯特拉家……在其慫恿下,庫沃路丁奇家旁系親屬將內地分裂為5個。
在這樣危險的時代出生的祖母,歷經曲折,用武力統一了內地。
五領統一後,祖母實施的內政之一,就是最低限度地承認平民擁有財產的權利。她宣布,除非有什麼理由,否則不會突然掠奪平民的資產。嗯,只要有理由,就會毫不留情地揪掉屁股上的毛。
「保護所有權嗎?雖說這是亂世的時代,沒辦法,但畢竟太霸道了。我認為祖母的想法是理所當然的。」
在此之前,沒有特別的理由,平民的自由、財產、生命都被剝奪了。不過,這並不僅限於庫沃路丁奇一家,整個艾爾歐大陸都處於這樣的世紀末狀態。
隨著聖高會的權威受到動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貴族們為了明天的生存,從領民中榨取一切。
但是這樣一來,領民就很難正常生活,領地也會逐漸衰退。
於是祖母決定保護平民的財產,並讓屬下的騎士家也貫徹了這一規定。
其中最重要的是採取了保護小販的措施。
一直以來,庫沃路丁奇領都沒有穩定感,和其他家族一樣,都認為平民是被壓榨的,所以商人也不是特別喜歡在庫沃路丁奇領通行。
祖母對此進行了改善,決定不無理地從小販手中奪走貨物,這在現代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作為大陸中央部的安全交易路線,商人們選擇經由庫沃路丁奇領的路線,人和物聚集起來,變得活躍起來。
這被認為是原封不動地照搬了宿敵修皮亞傑克家族的政策。即使是憎恨的敵人的想法,只要認為有用,就會貪婪地加以吸收,這或許就是祖母的強大之處。值得學習。
……倒不如說,如果隔壁有這麼像樣的領地,庫沃路丁奇領地肯定會衰退。引入所有權保護是英明果斷的。
當然,這不是任何貴族都能做到的事。
擁有紐尼里市這一大城市,在南部有盟友希爾奧佩阿家和埃文納皮斯家這一盾牌,有內地這條大河的自然防禦牆,處於易守難攻的環境的庫沃路丁奇家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諷刺的是,修皮亞傑克家族這一擅長內政的貴族領地就在附近,這對庫沃路丁奇家族的發展起到了最大的幫助。這兩家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因此,說庫沃路丁奇家族是繼承了走在前面的修皮亞傑克家族的優點而成長起來也不為過。當然,誰也沒有說出口。
在祖母的整個時代,庫沃路丁奇領地都成功地獲得了安寧。我想,在紐尼里市至今祖母仍受歡迎的原因恐怕就是這個吧。
並沒有以武力重新統一內地,肅清親屬的獨裁者的壞形象。對紐尼里市民來說,上一任卡希亞公爵是位保護領民與安寧著想的堅強而溫柔的女戶主。
從統治者的角度來看,這只是強化領地、提高稅收的政策的一貫,但從受惠的平民的角度來看,這只是一句空話。
與其一味地壓榨平民,還不如給予他們適當的富裕,這樣更有效率。這是父親從小看著母親的背影學來的,現在這個方針還在繼續。
父親反而加速了這一進程。
在雷維奧斯王國中,庫沃路丁奇領地絕對不是稅輕的領地,但據我所知,貴族和騎士很少用暴力侵害領地居民的財產和生命。當然,這只是相對較少而已,以現代人的感覺來考慮,是旁若無人之極,但由於比較的對象更為嚴重,所以庫沃路丁奇領地相對來說看起來還算好。
例如,平民商人所擁有的礦山開採權,貴族是不需要尊重的。
這片大地是貴族守護的,所以才不會被魔獸侵擾,平民對此主張權利是錯誤的想法,這是常識。
即使是農民把手掌里的豆子搗碎,揮舞著沾滿鮮血的鐵鍬拚命開墾的土地,也能毫無罪惡感地奪走的,這就是貴族,這就是騎士。
但是,父親對這些權利也默認了。
不僅如此,據說到了父親那一代以後,開墾農地後的權利保障也變得非常優厚。
不用說,這是煽動農民的幹勁,讓他們得到澄凈的政策。並不是祈求領民的幸福。
適當地給予領民活力,在背後吸血比較好。我認為這是祖母之後的庫沃路丁奇家族的政治思想。
它既沒有確立到可以稱為財產權的程度,對庫沃路丁奇家來說,如果真的不方便,就很容易被無視,但從領民的角度來看,總比沒有強多了。
嘉利安納子爵也說過,大商人應該警惕的不是同行,而是領主。
「修皮亞傑克領地曾經是大陸上保護最嚴密的領地,但聽說最近接收貨物的情況也很多。奧塞洛里亞市的衰落也是理所當然的。如市長所言,如果廢除外地的通行稅,大陸中央地區的交易,經由庫沃路丁奇領地是最合適的解決方案。奧塞洛里亞的魅力將不復存在!」
在庫沃路丁奇領的內地設有關卡,其目的不是徵稅,而是限制以盜賊為首的賊的移動。
在進行大規模的街道工程時,有時會臨時徵稅,但通行基本上是免費的。
從現代日本轉生而來的我可以預料到,這是一項以消除關稅,促進人與物流通為目的的經濟政策,父親以前曾說過,這是由於失策而產生的政策。
這是庫沃路丁奇領地因旁系親屬的暴走而分裂時的故事,當然也有跟隨他們的騎士家。因為貴族的統治是以騎士家的存在為前提的。
這些騎士家族蔑視作為嫡系的本家庫沃路丁奇家族,是一種旁系的背叛。五領統一後,祖母毫不客氣地將做了不義之事的騎士全部殺死。
但是,要想迅速恢復因統一戰亂而荒廢的領地,就不能從根本上摧毀這些騎士家族。
在騎士家族統治的土地上,將其他騎士家族全部帶來是非常耗費勞力的項目。而且,即使想要開創新的騎士家族,也會因為戰爭的持續而導致人才枯竭。
另一方面,也有一些忠義的人,為了反抗嫡系而離家出走,加入本家庫沃路丁奇家。
因此,祖母在肅清了叛變的責任人之後,任命自己信賴的武官為戶主,允許騎士家族繼續存在。
但是,有必要對那個騎士家本身進行懲罰。因為如果一味地原諒,就無法顯示。
當時,庫沃路丁奇領的每個騎士領都有關卡,收取通行稅,這是在大陸上隨處可見的極其普通的模式。而且這對騎士家來說是很好的稅收。
祖母注意到了這一點,將叛逆的騎士家的領地上存在的關卡全部燒毀。這並不是比喻的表現,而是實際騎著馬周遊各地,用火焰的魔法焚燒。
不允許收取通行稅。當然也不允許對領民徵收由此帶來的增稅。從此以後,庫沃路丁奇家族重視保護財產,禁止掠奪貨物或向富豪徵收不合理的稅。你們這些叛徒騎士家要勤儉節約,為庫沃路丁奇效勞,洗刷污名……據說是想要內外都能明白的懲罰。火燒關卡恐怕是表演的一貫風格吧。
但是祖母的計劃落空了,因為排除了關卡,這些騎士領地變得繁榮起來。隨著行商往來的頻繁,稅收減少,但由於人員往來的增加,景氣反而有所好轉。
於是,祖母大概從感覺上理解了通行稅才是阻礙物流的絆腳石,於是在庫沃路丁奇領地開始向廢除關卡的方向移動。
如果是脾氣暴躁、決斷迅速的祖母,估計第二天就會把領地內的關卡燒個精光,但也許是因為這是在修皮亞傑克領地也沒有實施過的全新政策,所以這個項目進行得非常慎重。
據說,庫沃路丁奇領的內地全境的通行稅是在祖母去世的幾年前廢除的,所以花了20年左右的時間慢慢地滲透到全國各地。
不管怎麼說,因為這樣的原因,現在從庫沃路丁奇領地的外地移動到內地,不需要繳納任何通行稅。
但是,在外地還留有徵收通行稅的關口。這是為了不讓因戰亂而疲憊不堪的農民們為了尋找更好的土地而逃跑,所以用柵欄圍起來的意思。順便也用作徵收重建費用。
不過,雖說還留有關卡,但數量已大幅減少。原本由多個貴族家族支配的土地,由庫沃路丁奇一家支配。低效率的邊界消失了,重新部署了領地,關口也隨之減少。
如果重建順利進行的話,外地也會有廢除通行稅的一天。
如果在庫沃路丁奇境內的移動不論在內地或外地都可以免費通行的話,對商人來說是非常有魅力的交易路線。因為,如果能夠通過向西擴大的庫沃路丁奇領地移動,橫穿大陸東西的時候,可以不用繳納相當長的距離。
其他路線每跨過騎士領地都要徵收通行稅,所以不能這麼做。
一旦進入就不用繳納通行稅,在保護財產方面有數十年的實績,而且貨物被搶走的危險性也小,有哪個商人會不選擇經由庫沃路丁奇領地移動呢?應該沒有吧。即使有,那也是一個不會算帳的無能商人。
因為進入庫沃路丁奇領地時收取通行稅,所以行商越多,庫沃路丁奇家就越富裕。人或物增加,經濟也會隨之好轉,稅收也會增加。
人民自己勞動,讓我的生活富裕起來。多麼美好的未來啊。
「如果取消外地的通行稅,南邦南市的人流和物資會比現在更多吧。我想,如果現在的領土就這樣作為庫沃路丁奇的領地好好統治,和平時代持續下去的話,南邦南有可能成為連接大陸東西的樞紐。」
要橫穿庫沃路丁奇領地的外地和內地,必須渡過亞美利亞河。在這種情況下,南邦南市的港口最為方便。
之所以說要成為外地的中心城市,是因為有成為渡河要道的城市的願景吧。
「我覺得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未來。到底會有多少熱量溢出到這個城市呢……我急切地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
平時,魯蒙除了面對柯海莉以外,都給人一種沉穩冷靜的感覺,但這次可能是對我說的未來興奮了,他的眼睛變得格外明亮。
魯蒙的根基果然是商人吧。也許是對經濟有切身的理解,對大陸貿易中心的都市有了模糊的印象。
如果能順利地工作的話,就會領會我的意思,做出比我做的還要好的成果。在騎士貝爾馬肯上不僅要簽上同意結婚的字,還要寫上一筆「拜託你了」。
「好了,就說這些嗎?好不容易,趁你還沒忘記,我給你寫一筆吧……筆和紙。」
女僕準備了一套書寫用具和紙。
又不是寫給其他貴族的信,所以沒必要那麼認真地考慮內容。
「……這麼說來,你也跟柯海莉說過了嗎?」
我一邊動筆,一邊問道。
女官、里萊特、魯蒙三個人默默地注視著我,看著我寫信,我很討厭這種狀況,所以就開始閒聊。
「是的,她對結婚一事很高興……」
「可是?」
「自從告訴她這件事之後,她好像有了煩惱。」
魯蒙在得到我的提問許可後,繼續說道。
「那個……如果安娜的孩子出生,會被送到哪個騎士家去領養嗎?」
這和談戀愛的時候說「這是我朋友的事」的模式是同種的。
柯海莉的煩惱,大概是擔心自己將來生孩子的時候,作為養子會被奪走吧。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一位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的女官。
「孩子長到5、6歲的時候,就應該被領養了。因為安娜有埃弗米爾家的護衛,所以按照談判的順序,埃弗米爾家應該是最上層。」
「……有不收養的選擇嗎?」
對這個問題,沒過多久就回答的是里萊特。
「這對孩子沒有任何好處。擁有魔力的孩子有與之相匹配的養育方法。老虎應該和老虎一起嬉戲,這樣才能感受它的獠牙的銳利。」
從祖的孩子從小就擁有魔力,所以非常堅韌。據說和普通的孩子一起玩的時候,稍微吵架就會讓對方受到嚴重的傷害。搞不好還會不小心殺了母親。……好可怕。
里萊特主張,為了避免這種事故的發生,為了讓從祖和從祖之間能夠吵架,從祖的孩子最好是在騎士家撫養。
不過,關於祖上的養育子女的技巧,我認為交給騎士家是最好的。一般平民不知道如何培養擁有魔力的孩子吧。
不要因為孩子的暴躁而傷害到安娜和柯海莉。然後,房間裡的人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表情變得艱難起來。
「而且,在容易增加魔力量的兒童時期,營造良好的環境是大人的責任。就算是魔法的使用方法,一個人也不可能好好學會。與生俱來的力量如果不能正確有效地使用,那也只是損失而已。」
「假設把她送到埃弗米爾家做養子,安娜也會跟著去嗎?」
安娜不太想離開南邦南市,但又如何呢?看樣子她很喜歡孩子,估計也不想離開自己可愛的孩子,會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到埃弗米爾家去。
這樣一來,如果我想抱安娜,就必須去埃弗米爾市嗎?真是麻煩。
我的女人們分散在各地也不好辦。希望至少能集中到紐尼里市和南邦南市這兩個地方。
「如果安娜小姐提出這樣的要求,埃弗米爾家應該會照顧她吧。……不過,我想,如果是男孩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是領養的,但也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只要每個月回幾次南邦南市就可以了。安娜小姐不會離開南邦南市吧?」
聽到女官和里萊特的回答,魯蒙又問了一遍。
「從埃弗米爾市到南邦南市有相當的距離,年幼的時候騎馬也很辛苦吧?一個月讓埃弗米爾家的家人麻煩好幾次,也讓人很難過……」
?里萊特說
「跑著回來不就好了嗎?雖然渡河需要船,但跑到那裡就行了。」
「啊,跑……?」
這時里萊特注意到了什麼嗎,啊……他發出聲音,接著說。
「我不知道埃弗米爾家怎麼樣,我家從祖的孩子每天都在領地內跑。所以,孩子們跑步並不那麼痛苦。從埃弗米爾市到南邦南市這樣的距離,即使是年幼的孩子,兩天或三天也能到達。剛開始為了安全,有必要讓埃弗米爾家的大人陪你一起跑,也有必要記住路線和住宿方法,不過,稍微長大一點,應該就能一個人跑了。」
這一對話暴露出了對隸祖和從祖之間距離的看法差異。
對魯蒙來說,埃弗米爾市是騎馬需要好幾天的遙遠的地方,但對里萊特來說,是可以跑過去的地方。當然,這是因為內地比較安全,街道比較整齊,這一前提是存在的。
「從祖是用自己的腳跑那麼遠的距離嗎……」
雖然聽說庫沃路丁奇的領地很廣,但實際上的面積究竟有多大卻不太清楚。
雖然地圖是存在的,但也不知道準確到什麼程度,更重要的是不是米制,所以完全無法想像。
在沒有測量知識的情況下,突然飛到異世界。嗯,這裡有東京都那麼大呢!我既沒有把握空間的能力,也完全不知道正確的地方。
在進行蛇之牙作戰時,從紐尼里市到南邦南市,騎著用魔法強化的馬,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早上出門,傍晚到達。
既不是一條直線,又繞了一大圈,渡河也花了不少時間,所以也不是單純地花了整整一天,但多少可以作為參考。
那時的馬速度飛快,我記得速度和高速公路上的汽車差不多。
一邊動筆一邊在大腦中處理「大概」和「大概」的重複計算。
計算的結果,紐尼里-南邦南之間的距離是東京站-新潟站。(直線距離約257公里,搭乘新幹線只需2小時25分)
……庫沃路丁奇領地,相當寬廣吧?
假設紐尼里-南邦南之間是東京站-新潟站,再考慮到地圖也是正確的,光庫沃路丁奇領的內地就比關東一都六縣(約32424.06KM²)還要大。腦內日本地圖正確到什麼程度,記憶有點可疑。
如果再加上外地,新潟縣和長野縣應該也會跟著來。
不愧是大貴族庫沃路丁奇家族。出乎意料的廣闊,讓我不禁停了筆。
不過,我的計算未必正確。
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和騎馬,感受的速度是完全不同的。馬的速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這一點可以充分想像出來。
那樣的話,面積也會小很多。
不管怎麼說,從離紐尼里市不遠的埃弗米爾市跑到南邦南市,兩三天就能跑完,可見雖說是孩子,但從祖畢竟是特殊的存在。
「讓從祖的孩子們跑步,是佳得蓮家特有的鍛鍊嗎?挺有意思的。」
好像是中學的社團活動,很有意思的風俗。
「不,談不上鍛鍊。最初的目的是適應身體強化魔法的發動和維持,但孩子們很快就記住了。總的說來,記憶領地的意義更大?」
我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把筆插進筆筒,繼續聽下去。
「從祖的子孫們依次排在最前面,在領地上縱橫馳騁。年長者會出題目……例如,今天要跑得不經過街道,今天要跑得像橫穿森林一樣,要通過哪個村莊和哪個村莊去哪裡。像這樣每天在領地上奔跑,漸漸地在腦海中形成領地的地圖。這樣做的話,在領地內發生什麼問題的時候,也能通過最合適的道路迅速趕到,在村子裡巡視的話,自然就能記住每個村子的氛圍,如果有異常情況的話,就能在很早的階段就注意到。接下來就是警察了吧。如果領地內有不熟悉的從祖,就進行審問,如果有賊出現,就當場處理。」
雖說是賊,但終究是沒有魔力的平民集團,就算有從祖的僱傭兵,也頂多只有一兩個人。如果有數十人,有時甚至有三位數的規模跑來跑去的從祖祖少年、少女,以及擔任監督的成年從祖祖,則是遊刃有餘的勝利。人數至少需要配備相應裝備的軍隊才能阻止。
在佳得蓮領地,就像逆戟鯨通過玩弄海豹來學會捕獵一樣,從祖的孩子們也通過盜賊來學會殺人。
雖然是淡淡地說著的里萊特,但可以看出魯蒙的擔憂稍微降低了一些。
「襲擊賊巢的時候是最開心的。領民偶爾會來找我商量,在這種時候,我們會競爭誰能得到最多的首級。」
不過,從領民的角度來看,有容易打招呼的騎士家的孩子們的存在似乎是值得慶幸的。
據說在村子裡巡視的時候,會有賊出現的報告,也會有人拜託他們討伐已經記住了人的味道的大型食肉獸。
在這樣的地方學習作為統治者一方的行動,以及作為統治者應有的姿態。
「這是對將來有用的合乎邏輯的教育,很有趣。」
一邊散發著充沛的元氣,一邊讓他習慣了身體強化魔法,學習自己家統治的領地,了解村莊和領民的生活,還能成為巡邏。這是非常適合騎士家的孩子的遊戲吧。
我曾經聽父親說過,讓孩子跑步只是把別人家做的東西引進到我們家而已。也許,埃弗米爾家也在做類似的事情。不僅是從祖,孩子們都喜歡奔跑和探險。」
女官好像也記得,輕輕點了點頭。
「在我的老家和本家,比起跑來跑去,更多的是在野外狩獵魔獸。進入紐尼里霧場,到午餐為止打倒了幾隻魔獸,兄弟們互相競爭。每家每戶都組成一個小組,為了爭奪數量而競爭。」
相當狂野的文化。據說進入霧場討伐魔獸的程度,可以抑製成熟魔獸的產生,這也可以說是對領地運營有用的教育吧。
「原來如此。騎士家的孩子偶爾會聚集在紐尼里市,我還想乾脆建一所全寄宿制學校……這樣的家風,也挺有意思的。」
出生在騎士家族祖上的孩子們,每年都會來紐尼里市幾次。據說平時不見面的騎士家的孩子們可以互相交流。
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在紐尼里市建一所學校,讓學生到那裡上學,這樣不是更有效率嗎?從共享魔法的意義上來說,這也是有效率的,同樣作為庫沃路丁奇的臣子,也會產生同伴意識吧。對騎士家實施整齊劃一的教育是優點。
……不如說,我想辦一所學校。更具體地說,是想讓女生穿上制服玩。想在這個時代的艾爾奧大陸享受超越時代的制服play。
想在真正的學校里擁抱真正的學生,而不是只穿制服的cosplay。
沒錯,就像給女僕們穿上女僕服做愛一樣。我是講究派。
但是,聽了關於里萊特的回憶,我覺得好不容易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個性,如果把它毀掉,就太可惜了。
而且,記住領地的地理,這正是騎士家特有的培養方式,所以勉強他們來紐尼里市是不好的吧。遺憾的是制服遊戲還是找別的機會比較好。
但是,即使為平民開設了學校,但因為貧窮,連校服都不像樣。
我想讓女學生穿著乾淨的西裝和水手服,手撐著桌子,從後面侵犯。
將來,我想建一個像學校一樣的設施。
如果建了這樣的設施,我想把伊布也順便放進去。「明明是孩子,這胸部……是在邀請老師吧?」「啊……老師,不,請住手,不是這樣的。」「把手撐在桌子上。」「啊……不,請住手,老師……」
當我在腦內侵犯穿著校服的伊布的時候,里萊特的話題開始了。
「……因此,即使成為養子,與親生母親的關係也不會斷。也可以像剛才說的那樣簡單地回家見面。大體來說,不可能強行從威爾克大人的愛妾安娜那裡奪走孩子吧。雖然說是養子,但這只是決定自己在庫沃路丁奇領地內的地位和歸屬而已。安娜小姐是不是已經接受了這方面的說明了?我想埃弗米爾那邊的老太太在得知她懷孕的時候,就已經說過這種將來的事了。」
雖說是騎士家的養子,但也近似於上小學、拜師之類的語感。作為出生在庫沃路丁奇的從祖,他認為與其做自由職業者,還不如好好地當上上司,或者給自己找個下屬比較好。
與其說是孩子被奪走,不如說是為了孩子的成長把教育交給他……也許最接近寄宿制學校的感覺。偶爾回趟老家,這一點也很相似。
是進庫沃路丁奇學校的格托倫宿舍,還是進埃弗米爾宿舍,還是進貝爾馬肯宿舍,大概就是這麼個程度的差別吧。總覺得佳得蓮宿舍是最辛苦的……為什麼會給人一種國防大學的印象呢?
「是將來的事嗎?……那個,比如說,如果安娜的孩子是男孩的話,他的人生大致會是怎樣的呢?如果他被領養到埃弗米爾家的話。」
里萊特用手捂住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如果安娜小姐的孩子是男孩的話……是啊,到了5歲左右應該就在埃弗米爾生活了吧。在那裡,他在騎士埃弗米爾的庇護下,和其他從祖的孩子們一起學習了作為侍奉庫沃路丁奇的人的教養和力量。然後在15歲左右就決定了將來的走向吧。也許就這樣成為埃弗米爾家的武官,也可能根據本人的意願,像我這樣不是騎士領軍,而是中央的庫沃路丁奇軍的武官。當然,作為文官也有可能被借調到紐尼里。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會和你媳婦的娘家貝爾瑪主家的文官等一起參與庫沃路丁奇的行政工作。……如果南邦南市的統治機構維持現在的狀態,那麼可以成為庫沃路丁奇軍的武官或文官,以希望在南邦南工作的形式到南邦南市赴任。考慮到出身,只要提出希望,應該是可以通過的。」
這方面果然是封建的,那樣的通融多少都有些好處。
「那麼,如果是女孩的話會怎麼樣呢?」
「在埃弗米爾家接受教養,之後取決於本人的性格……順理成章地會成為紐尼里城的高級傭人吧?如果她的性格不太適合做這種事,那麼就會留在埃弗米爾領地,作為埃弗米爾家族的家人繼續輔佐領地的運營。到了這個年紀,一定會有某個騎士家的姻緣。」
限於從祖的,女性文官和武官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不多。更何況庫沃路丁奇領的祖兵很多,所以不可能像修皮亞傑克那樣讓一個小丫頭當騎士。
基本上,生下從祖的角色是最受期待的。
因此,在確定對象之前,她都是以官員的身份在領地內工作。
無論是稅收的回收,還是村子之間的抗爭的調停,比起由隸祖的官員來處理,由從祖的官員發號施令更容易解決。比起面帶強顏的從祖男性,面帶笑容的從祖女性更讓領民敬畏。力量是偉大的。
「如果是女孩的話,很難回到南邦南市。」
「如果南邦南市還保留著現在的體制的話,應該是這樣吧。因為沒有騎士家,所以也沒有嫁人。被借調過來的文官遲早會回到娘家。並不是一輩子都待在南邦南」
想在南邦南市把孩子養大,是柯海莉的希望嗎?
雖然還沒有懷孕,但她是個非常性急的姑娘。既然那麼想要孩子,現在去準備也可以,可怎麼辦呢?
「雖然不知道柯海莉小姐到底在擔心什麼,但也不至於是壞事。如果不想和孩子分開的話,一起去領養家也沒有問題。也不會被刻薄對待。」
「……是的,我還要告訴你,柯海莉有這樣的選擇。」
雖然用安娜的話做了很多開場白,但魯蒙還是坦率地承認了。
柯海莉出生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父親也幾乎沒怎麼照顧她,所以她可能是想好好疼愛自己生下的孩子。作為哥哥的魯蒙應該也會注意這個話題。
「……還有,雖然是領養人,但我們家也可以列入候補名單。雖然離南邦南市很遠,教育也太過囉唆,打心底里討厭……嗯,我想應該沒那麼糟吧。」
「即使娶了貝爾馬肯的媳婦,也沒必要把柯海莉大人的孩子的領養地址也一併考慮進去。如果可以的話,也請跟我打個招呼,我想我們提供的條件也不錯。」
作為騎士家族出身的人,里萊特和女官似乎都在進行招募活動。
我知道站在一旁的女僕瞥了我一眼。雖然她不會突然插話推銷,但還是很在意。
還沒出生……本來就沒有懷孕的柯海莉的孩子爭奪戰已經展開,房間裡的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
「對了,這次柯海莉小姐也會和魯蒙一起去吧?貝爾馬肯家應該會跟我們說領養孩子的事,所以我覺得今天最好讓女僕跟我們說一下。」
想拿筆的手停了下來。
「等一下,柯海莉也來紐尼里市嗎?」
「你不知道嗎? 柯海莉也說想去紐尼里市,所以我和府上商量了一下,聽說她要和市長一起去……」
把視線轉向女官。
「非常抱歉,我本來打算在馬車調整好後馬上向您報告的。」
看來柯海莉要移動是真的。
「當我告訴她我要去紐尼里市的時候,他說要留在南邦南市……在得知市長也要回紐尼里後,好像也感到不安,開始說自己也要跟著去。」
柯海莉有一種大小姐的氣質,對庇護自己的男性很軟弱。
到目前為止,只有哥哥魯蒙得到了柯海莉的庇護者認定,我好像也被認定了。她覺得就算沒有魯蒙,只要我在南邦南市就可以安心。
知道自己被依賴了,臉上微微一笑。
如果兩個依靠的男人都去了紐尼里市,自己也跟著去吧。這實在是很有柯海莉風格的決定。
「……柯海莉的行動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是的,我真的這麼想。」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喃喃自語,但魯蒙還是全力同意了。
如果帶著這樣的妹妹去的話,估計新娘會被驚呆的。希望不要突然夫妻不和。
我一邊寫著信,一邊思考著如何對付柯海莉。
「讓柯海莉擔心,心裡很難受。今晚就把領養的事情告訴柯海莉吧。如果有不安的事情,無論什麼都要問。如果不好商量的話,我以後再問你。」
我下達指示後,女官端正姿勢表示同意。
照這個樣子,女官應該會親自去說明。
「知道了,我會努力讓你放心的。」
她的回答讓我很滿意,與此同時,我也寫完了給貝爾馬肯騎士的信。
為了慎重起見,我把內容重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再交給女僕。
「信也寫好了,煩惱也解決了,心情真的很好。」
「煩惱嗎?」
「也不是煩惱,你沒必要在意,已經解決了。」
是的,我從今天早上開始一直在煩惱。
那就是今晚要抱拉維還是柯海莉。
如果是拉維的話,即使沒有魔力開放,也應該能進行最酣暢的性愛。因為昨晚已經確認過彼此的心意了。
一定能享受身心都融化的、互相尋求的性交吧。
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南邦南市,就想連夜去找柯海莉。有一種強烈的男性慾望,想緊緊抱住她柔軟纖細的身體,滿足她作為保護者的自尊心。
但是,如果柯海莉要來紐尼里市就另當別論了。
在旅途中自不必說,從紐尼里市到王都出發的這段時間裡,有很多機會可以擁抱。那樣的話,今晚就該享受只有現在才能擁抱的拉維吧。
唯一明確的答案。
那天晚上,我深深地愛了拉維。
188.穢土
我望著馬車外,嘆了口氣。
「啊……」
我想起了上午之前的事情。
今天早上,也是南邦南出發的當天,我為了向安娜道別,去了變態宅邸。
昨晚也是在市長宅邸抱的拉維,這次來南邦南我還是第一次去變態宅邸。
也許是因為女僕的說教,安娜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但那也只是在我發動欺騙魔法之前的事,稍微讓它閃閃發光之後就已經是粘糊糊的甘甜了。
嘴角被唾液沾的粘粘的,激烈而濃厚的接吻充分交換唾液之後,我回到市長府邸。
像這樣帶著濃烈的雌性氣味回到市長府邸,也許不是件好事。
不知什麼時候起床等我回來的拉維,一看到我的身影,就把那對巨乳貼在我的臉頰上。看來她已經完全掌握了我是奶子星人的事實。
昨晚,我的陰莖都快磨破了,儘管已經陰道里注入4次種子,我還是無法忍受早上勃起變成了真正勃起。沒必要忍耐。
拉維的陰道里還殘留著幾小時前注入的精液, 怎麼說呢,就像用過一次的內褲沒洗就乾巴巴地再穿一次時那樣的不舒服,但在搖著腰的過程中,大腦里充滿了快樂,不再在意了。
結果,早晨的第一發和第二發變成了拉維的東西。
就算有點勉強,拉維也應該帶去紐尼里市。如果我強烈要求,她一定會跟來的。
一想到暫時不會再觸碰那具魅力的女體,就會因為戒斷反應而渾身發抖。
不過,現在已經出發,為時已晚。
我一邊回想著留在手中的手的感覺,一邊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少爺,騎士來問候了。」
女僕聽倒馬車外傳來的聲音,趕緊把情況告訴了我。
「知道了。」
雖然是沒有通行稅的庫沃路丁奇領,但身為貴族的我每次進入騎士領,都要接受騎士或其代理的問候。
從南邦南市出發後,這已經是第幾人了呢?又跨過騎士的領地,問候部隊來了。
一一從馬車上下來,聽騎士冗長的歡迎信息,老實說相當麻煩。對方只說一次還好,我卻被反覆聽到同樣的話。
「這次您來到我們託管的地方……」
和我想像的一樣,這裡的問候也非常有禮貌。又仔細又冗長。
我一邊聽著騎士的講話,一邊用大腦的一部分思考著不同的事情。
這次,我有個想去的地方,所以決定走一條和往常不一樣的路回紐尼里市。
因為是通常沒有選擇的路線,所以要經過的騎士家,在這裡也要好好地打個招呼。
我已經做好了寒暄時間很長的心理準備,再加上路線有點繞遠路,所以我決定比預定時間更急地從南邦南市出發。
但是,一想起拉維的女體,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值得特意繞道而行。因為不是必須繞道,所以為了優先交配,覺得在南邦南市多待一會兒比較好。
只是,對特意為我調整日程的文官們感到抱歉,不能說「果然不行」。
而且像這樣來打招呼的騎士們,非常歡迎!他以這樣的感覺迎接我,一想到如果我能毫不客氣地拒絕他,我的良心就刺痛了。
真想成為一個旁若無人的貴族。
「……那麼,我帶您去。」
統治這片土地的騎士的超長致辭結束後,他像帶頭一樣移動到馬車的前方。
他是將此次目的地作為騎士領地治理的騎士。聽說我來訪之後,好像做了很多準備。這是值得慶幸的事。
回到馬車裡的時候,突然看到後面的馬車。比這邊的小一點的馬車裡坐著柯海莉。
武官建議說,因為一般的士兵都是成群結隊移動的,所以最好不要讓不是傭人的女人坐在馬車上享受汽車性愛。
另外,在蘿澤身上沒有特別的問題。從士兵們的說法來看,在馬車上侵犯敵將蘿澤是「男子漢」。
幸運的是,可能是上午被拉維榨取的影響,勃起能力還沒有恢復。這在當時是不必要的擔心。
「大概什麼時候到?」
這次選擇了沿庫沃路丁奇領地西側的亞美利亞河由北向南移動的路線。
現在馬車正朝著遠離大河的方向向東行駛,而就在剛才,馬車還在大河的一側行駛。對岸是修皮亞傑克的領地。
這一帶,因為其地理位置,曾經也是庫沃路丁奇家旁系親屬謀反的地區。修皮亞傑克家族……也就是說,因為與沃伊斯特拉王國相鄰,所以處於受到很多干涉的位置。
剛才來問候的騎士家,也是跟隨旁系反叛本家的騎士家之一。從祖母的肅清劇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不過,即使是現在,與其他騎士家相比,他的待遇也被看作是低了一個等級。
肅清後,即使有「免罪符」,讓離開老家與本家會合、忠實追隨祖母的武官當上當家人,家族本身的罪孽也不能徹底消除。
「聽說翻過那座山丘,視野就會變好,說不定從那裡就能看見。」
女僕說著,指了指馬車前方的窗戶。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前方有一座小山丘。
「是嗎?我很期待。」
就這樣被馬車搖晃了一會兒。
在這樣的過程中,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討厭情緒。
就像被人看到了被扔在三角角落裡的食物垃圾的照片一樣,光是看著就覺得鼻子裡發毛。
而且察覺到這不是嗅覺,而是第六感——魔力感覺引起的不快感。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喊了一聲,馬車上的兩個女僕中,有一個繃著臉。看起來相當不舒服。
儘管如此,那個女僕還是表現得很堅強,打開馬車的門,確認前方,然後向手握韁繩的車夫下達什麼指示。於是馬車就像扇子的曲線一樣緩緩移動起來,在與前進方向相對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女僕打開馬車前進方向的門,低聲說。
「……您看,在遠處看到的變色的部分,就是被成熟的魔獸玷污的土地。從這裡開始的地形雖然是平緩的盆地,但是到處都存在著那樣的污染。」
之前因為窗戶的高度的關係看不太清楚,但是門打開後連下面都看得很清楚。
馬車好像爬上了一個小山丘,往空著的門下面望去,下面的景象一覽無餘。
沿著平緩的斜坡一直往下走,前面是一片黑紫色的大地,就像變形蟲在地上翻滾一樣。
污染的顏色似乎已經侵蝕了相當大的範圍,至少從門這一長方形的視野所能確認的範圍內,無法把握其規模。
「那就是污穢土嗎?」
污穢土
那是被成熟魔獸污染的土壤。
以前,奧緹說過。據說庫沃路丁奇領地以前有溫泉。但是,由於成熟魔獸造成的土壤污染的影響,現在已經不能再享受這些了。
據說那個溫泉出現的地方,就是這次訪問的這個地方。由於約100年前出現的成熟魔獸,這一帶的土地遭受了大規模的魔獸災害。
畢竟是庫沃路丁奇領的魔獸災害,我也有相應的知識。
在紐尼里城的倉庫里,不僅有當時的文官留下的行政文件,還有描繪魔獸形象的繪畫。
留在庫沃路丁奇家的那幅畫,描繪的是魔獸向大地撒下毒素的樣子。
如果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巨大的娃娃魚。消瘦的身體、手腳、臉都潰爛得像個角蝰,這一點非常相似。
不過,它的表皮是雪白的,像小學的體育館那樣,有一口就能吞下的巨大嘴巴。
完全成熟的魔獸身體會變的很巨大。
成熟魔獸的性格和特性因個體而大不相同。
據說,這隻娃娃魚魔獸是一種非常喜歡在極其狹窄的範圍內進行極度污染的魔獸。
當它一點點移動時,仿佛在嘆息一般,從它巨大的口中吐出藍紫色的霧,污染著大地。
因此,近百年後的今天,這片土地上依然殘留著土壤污染。
通常的成熟魔獸的土壤污染只要不重疊,只要數年,長則10年20年自然就會被凈化。一隻成熟的魔獸的污染能持續100年是非常罕見的。
可以說是把所有的狀態都寄托在污染能力上,具有非常麻煩特性的魔獸。是污染特化型嗎?
「這景象比我想像的還要兇殘啊。」
我說出了真實的感想。
即使是這樣,100年的量也應該被自然凈化了,可遺留下的禍害卻仍然讓人難以相信。
那頭「娃娃魚魔獸」實時肆虐的時候,污染狀況到底有多嚴重,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特意繞遠路想看的,就是這片被污染的土地。
「……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對守在門前的女僕說。雖然還沒到嘔吐的程度,但好像不太舒服,連笑容都露不出來了。。
「……讓您看到這麼難看的地方,非常抱歉。我還沒有習慣這種污穢……」
看來不僅是她,牽引馬車的馬們也有所感觸。車夫命令馬向污染地前進,但馬卻停下腳步不動。
停了一次,可能是不想再靠近污染地了。馬也是,討厭的東西就是討厭。
領頭的騎士和車夫說了幾句話後,牽著一匹馬來到馬車前。
「少爺,比起這個,如果不是習慣了污穢土的馬,就會提高警惕。如果要繼續前進的話,我想請您使用我準備好的馬,您可以嗎?」
「已經來到這裡了,我想再近一點看看,準備一下。」
「啊?」
那位看起來不太舒服的女僕決定坐馬車去。雖然說要跟她一起去,但看著眉頭緊鎖的她,我不太願意。
順便,我帶領的部隊也暫時在這個山丘上休息。
為了我個人的事情,連士兵們也帶去也沒用。
我從馬車上下來,騎上騎士準備的恐怕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馬。
護衛和另一名女僕、帶著騎士的文官都是徒步跟隨的。騎乘的只有我和騎士兩個人。
「你沒事吧?」
留在馬車上的女僕顯得很辛苦,而跟在我後面的女僕卻顯得十分綽綽有餘。
「是的。雖然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覺,但並沒有特別不愉快,因為我是隸祖。」
據這個女僕說,從祖最厭惡污穢的土地。
這種無法言喻的不舒服……感覺不到臭味的惡臭的這種氣息,是具有魔力的要因。
在主祖的情況下,因為有壓倒性的魔力,所以即使心情變壞也不會產生影響。
另一方面,由於隸祖在不知是否有魔力感覺的程度上貧乏,所以雖然有個體差異,但大部分人什麼也感覺不到。也不像殺意那樣含有明確的惡意,所以隸祖很難察覺。
但是,半吊子有魔力感覺的從祖,似乎感覺到了這種邪惡的氣場,心情變壞了。大概騎士和護衛們都在忍耐吧。
不過這也是習慣的問題,過一段時間自然就習慣了。
夏季的公共廁所,剛進廁所時強烈的刺激性氣味會讓人不舒服,但在那裡擠出大便的過程中,多少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和那種感覺很像。
一邊聽騎士講述關於污染地的故事,一邊前進,再走幾十步就到了被污染的土壤。
就算是習慣了污穢的馬,似乎也不願意再往前走,沒有特別的信號就停下了。
「顏色分明,那就是和污染地的分界嗎?」
沒有被污染的大地的土黃色和污穢的大地的黑紫色的界限非常清晰。以前在網絡上看到過兩條河的交匯處,水的顏色漂亮地分開的畫面,感覺和那個有點像。
「表面看起來是這樣,但我們所站的地方地下已經變成了污穢的土壤。」
說著,騎士拿起放在馬側腹上的像是三藏法師拿著的金屬長棍。然後騎著它刺向地面。
咚!,仿佛壓縮了地鳴的鈍聲響起後,棍子插進去的地面上出現了長3米、寬30厘米、深3米左右的地裂。魔法發動了。
「請看,雖然離污染嚴重的地方還有幾十步的距離,但可以看出地下已經被污染了。」
「原來如此,這個很容易理解。」
除去騎士用魔法打開的地面,從地面到1米左右都是普通的土壤,但從那一帶開始變色,從2米左右的深度往下完全變成了黑紫色的污穢土。
「即使地表被凈化了,地下也有很多地方殘留著污染。因為水脈被污染了,所以產生的影響比表面看起來更大。」
這只是冰山一角。
「污染的深度達到了什麼程度?」
騎士簡短地回答我的問題:「不知道。」據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調查過。
「包括我在內,從祖的人都對挖掘污穢之土感到厭惡。平民挖出來也需要時間,沒有魔力的東西直接接觸污穢土的話會腐爛,有時也會因為皮膚腐爛掉而死亡。如果硬要讓他做危險的工作,他會不會得到相應的利益呢……」
「沒有嗎?」
被污染到多遠,為了調查而雇用的領民的手臂腐爛了,10個人不能繼續工作,結束了調查。……嗯,似乎不能認為這是為了學術而做出的可貴的犧牲。
但是,要不要準備能使用治癒魔法的人去調查呢,應該也沒有吧。作為從主君手中接管土地的騎士,應該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麼,關於污穢土,你沒有做過什麼調查或研究嗎?」
「大概是每三個月記錄一次地表上可見的污穢土的分布情況吧。和以前相比,污染地越來越小了。請看這裡,我把記錄的摘錄拿來了。」
參觀污染地的事是事先聯絡過的,騎士好像事先準備好了資料。我從騎士帶著的文官手中接過一疊紙,確認裡面的內容。
「這是地圖嗎?……被墨汁塗滿的部分,是連地表都露出污穢的部分吧?」
「正如您所認識的,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就在地圖的這一部分。」
騎士帶著的文官用手指著地圖上的行動是好的,但因為對這一帶的土地沒有直覺,老實說我不太清楚。
看了第二張地圖,基本的地圖是一樣的,只是用墨的程度不同。看來,他們使用的是共通的地圖。
「最上面的那張紙是記錄下來的最古老的污染地圖。我以10年為單位精選了一些,更容易理解凈化的變化。」
他輕輕翻開地圖,發現墨的面積正在逐漸變小。
最早的記錄是距今100年左右的。與此相比,現在可以判斷是縮小到初期的五分之一以下。
我對比著地圖,騎士像是配合著地圖開始解說。
「包括這裡在內,重度污染已經所剩無幾了。我想再過幾十年,這片土地上的污穢就會消失,我將努力做到這一點。」
確認了一段時間後,我把地圖還給了帶騎士的文官。
「你記錄得很清楚啊。」
「這是大約100年前,我們家被賦予的責任。據說是由當時的戶主親自下令的。」
那時,庫沃路丁奇家在祖母的推動下統一內地不久。
結果,由於這種過分的擴張,軍隊疲憊不堪,無法討伐出現在這一地區的「娃娃魚魔獸」。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至今殘留的污穢土是自作自受。
是熱心研究的戶主,還是只是一時的想法,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才下令記錄污染地的,據說連騎士也不知道。
「除了第一次以外,我沒有被命令向紐尼里報告,所以我認為這不是研究目的。現在也只是記錄下來之後原封不動地保存在宅邸的倉庫里。……您認為目的是什麼?」
在信息不足的狀態下,不可能做出了不起的推理。
我姑且把腦海中浮現出的答案直接說了出來。
「難道不是為了自戒嗎?」
關於當時的戶主是什麼樣的人,只有在庫沃路丁奇家傳下來的書籍中讀到的程度的知識。不過,他接管並完成了內地統一事業,我認為他還是有能力的。
雖然實現了內地的統一,卻沒能阻止成熟魔獸的災害。
只要是有能力的人,就不會逃避失敗,而是正確地面對失敗,正確地接受失敗,然後再活用它。當時的戶主對魔獸災害進行了深刻的反省,請人製作了污染地圖,確認造成了多麼嚴重的損失,以此來告誡自己。
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或者說,只能想到這些。我不是福爾摩斯。
「……原來如此,也有這樣的想法。」
對於我的回答,騎士似乎自以為同意了。
嗯,說不定當時的戶主有可能在日記里留下了什麼,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查一查。
比起這個,聽了騎士的話,我想了一件事。
「對了,關於這張地圖,我想在之後拿到副本。當然,包括至今為止的記錄在內的一切。因為它可能會成為有關魔獸災害的珍貴資料,所以想要複製。」
每3個月記錄一次,大約是100年的量,所以單純計算的話大約是400張。
那麼長時間的污染和凈化的推移等,是第一手記錄吧。為了避免在火災中被燒毀的情況發生,需要在多個地方保存信息。
「啊,明白了。除了這次帶來的地圖以外,還有負責記錄的文官的文件報告書,如果是以保存為目的的話,這裡的副本也準備好了……」
果然不只是地圖。如果把這些也包括進去的話,數量相當可觀,但我都回覆說想要。
「抄本一結束,我就把它送到紐尼里城……今後要製作的部分,也要寄過去比較好吧?」
「每次都送來也不容易吧,新年登城的時候把一年的記錄匯總過來就行了。」
畢竟不是想要訂閱的東西。
因為第一個目的是備用,如果是1年左右的話,即使最壞的損失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損失吧。大概。
「那麼,明年年初,我會帶著今年剩下三次的記錄登城。」
今年已經實施了一次污染地調查。
「啊,拜託了。……除了記錄以外,我還想要一點污穢土。請裝在這麼大的木箱裡寄出去。」
好不容易來觀光,土特產是必要的。
說著,我用手指了指單門冰箱那麼大的尺寸。
據說這種污穢土連蒼蠅蚊子這樣的小蟲都討厭。
小蟲子是非常可怕的。
因為主祖的身體經常會釋放出微量的魔力,所以蒼蠅蚊子等只會靠近一定的距離。雖然不被蚊子叮倒還好,但總是「噗噗」地在附近飛來飛去,讓人十分分心。不注意的話,放在桌子上的點心上也會有蟲子,所以夏天特別煩躁。
可悲的是,由於艾爾歐大陸的建築物沒有前世日本那樣的氣密性,在照明魔法等的吸引下蟲子紛紛聚集。
要是有人能開發出驅蟲魔法或誘蟲燈魔法就好了,可惜好像沒有那麼方便的東西。
因此,我想要蚊香或驅蟲噴霧之類的東西。
我對污穢土沒什麼厭惡感,所以想去開拓結社試試能不能作為防蟲劑使用。就算失敗了,因為本錢是免費的,所以沒有任何問題。
「污穢土……嗎?」
「倒也不急,只是希望能在夏天之前送到。到時候的送貨地址就拜託送到紐尼里市內的開拓結社了。畢竟送到城堡的話,會有很多人不願意的。」
紐尼里城堡里擠滿了從祖,如果帶著滿滿一木箱的污穢土去的話,肯定會在內心露出厭惡的表情。搞不好會被扔掉。
這樣的話,最好一開始就寄給開發小組。如果是平民,只要不徒手接觸污穢的泥土,就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影響。
關於發送的方法和發送地址,我向在騎士旁邊做筆記的文官發出了詳細的指示。
「對了,不能再靠近一些污穢土嗎?」
「……我不太推薦。馬也會討厭的,而且讓它在污染嚴重的地方走的話,馬蹄可能會腐爛。」
雖說是騎著馬蹄鐵,但走著走著還是會接觸到泥土,因此有時會有污穢泥土的毒素進入。
「我也沒有欺負馬的興趣,還是算了吧。」
「這樣就行了嗎?」
雖然是自己主動提出的提案,但我覺得只要能遠遠地看著就好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下馬徒步接近。
即使穿著鞋子,站在宛如滴下邪惡汁液的黑紫色大地上,還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這和穿長靴就不想在污泥上行走是一樣的道理。
「威爾克大人為什麼會想要看到這樣的大地呢?」
在返回山坡上等待的馬車的途中,騎士問了這樣的問題。
原來如此,確實不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年輕貴族的嫡子特意繞遠路來看的理由也不知道吧。
實際上,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說白了,主要的理由就是想去觀光一下。
關於成熟的魔獸造成的傷害的殘酷,我已經聽過很多,所以我想親眼確認一下實物到底有多殘酷。
作為感想來說,我覺得能來看真是太好了。
從聖納溫波斯開始的動亂使大陸嚴重荒廢,各地相繼出現了成熟的魔獸。
聖都瑪戈爾奧賽 的中央政治與所有司祭不同,貴族是紮根於地方土地的存在。在鄉土被如此醜陋無比的污穢土侵蝕的同時,對司祭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起來。
澤路多米托拉·克勞德提倡脫離司祭的統治和貴族的自立,而雷維奧斯家族則走強硬的反司祭路線,可見這片土地上蔓延的污染景象是多麼悽慘悽慘。
看到了這片骯髒的土地,反而讓我理解了貴族的矜持。
就算在王都的社交上被問到身為貴族的思想準備,我也能自信地站起來。
「因為現在的庫沃路丁奇領,是和成熟魔獸的污染沒有太大關係的領地。我想在王都社交之前先看看。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污染地,那也太不像樣了吧。」
「只有小少爺不知道嗎?」
「王國五大貴族的領地中,魔獸問題應該比克奧丹澤領地更嚴重。」
我沒有等待騎士的反應,繼續說道。
「聽說澤路多米托拉領現在還殘留著動亂時代成熟魔獸的濃厚痕跡。對於澤路多米托拉家族來說,污穢之地的恐怖就在身邊吧。而且是出身於克勞德公爵的貴族家族。」
實際上,聽說那是容易發生饑荒的領地。為此,他們為了尋找有前途的土地,對自由城市群進行侵略戰爭。
對沒有污穢的大地的渴望,應該比庫沃路丁奇強烈得多。
「阿提拉汗家等,只要越過一條大河,就能看到一片霧氣瀰漫的大地。作為根據地的扎雷亞塞利亞市對於魔獸的進攻起到了巨大的木樁的作用,正如字面上的意思那樣在水邊阻止魔獸。關於魔獸的威脅他們應該很清楚吧?」
關於討伐魔獸,阿提拉汗家族有很多實績。
把重點放在軍事上的這一體制,也全部體現了保護大地、保護領民的覺悟。
「從被來自霧之大地的成熟魔獸困擾這個意義上來說,米倫多爾瓦家也是一樣的。據說因為潮流的關係,從北方會有成熟的魔獸漂流過來。當它出現的時候,海洋污染已經擴散開來了,想必大家都很討厭它吧」
在米倫多爾瓦領地的東北部,有一條與迷霧大地相接的海峽。
據說因為這裡的潮流的關係,在霧之大地的場上成熟的魔獸漂流的事很常有。
發生地點在領地外,而且是沒有管理者的土地。因此,對誰也不能抱怨,只能討伐流落的人。
「據說雷維奧斯家和阿提拉汗一樣,也有很多從北方入侵的成熟魔獸……」
不過,可能是因為位於下游,離海也很近的緣故,大河的河面也變寬了很多,與大河上游的阿特拉罕領地相比,渡河而來的成熟魔獸的數量似乎很少。
能夠跨越寬廣河流的性成熟的魔獸並不多。當然只是少,也有例外。據說污染了這片土地的娃娃魚魔獸也發生在大河對岸的修皮亞傑克領地。
「果然還是魔獸埃爾西尼亞的禍害。現在最擔心魔獸發生的貴族家,應該是雷維奧斯家。」
震撼大陸的大災厄,魔獸埃爾西尼亞發生在王都雷維奧斯附近的田野。
這段記憶當然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這樣想來,這次造訪的這片土地是領地內唯一的污染地,從魔獸災害這一點來看,也是非常幸運的。
這個事實本身作為貴族是值得自豪的,但一次也沒見過污染地,怎麼說作為少爺貴族,不太高興。「威爾克大人,你沒見過骯髒的土地嗎?你不知道成熟魔獸的可怕嗎?哇,你真是個有教養的人啊~ ~」,似乎會受到某種意義不明的俯視。
就在不久前,我和出現在紐尼里市的成熟魔獸戰鬥了一場,但由於瞬間殺死對方,對於土壤污染並沒有感到那麼恐怖。
「與在王都社交上見到的大貴族相比,我不知道成熟魔獸的真正可怕之處吧……就是這樣茫然地感到不安。這次給我帶路真是幫了大忙。」
既然作為庫沃路丁奇家的人參加王都社交,就不能被嘲笑。
我覺得在污染地看到的事情,會成為今後發言時的支撐之一。
「如果能幫上您的忙,那就太好了。」
而且,我繼續說道。
「作為守護庫沃路丁奇這塊土地的人,我想親眼看看如果不能履行職責會發生什麼。我想這是被指定為下一任戶主的我的義務。」
哦……周圍的人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瞥了女僕一眼,她的眼睛閃閃發光,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她的外表很可愛,身體也很可愛,所以我想在路上的空閒時間抱她。如果這樣就能讓自己與親愛的年輕小姐之間的美好聯繫在一起,那麼說這些令人難為情的台詞就有價值了。
回到馬車上,剛才還一臉痛苦的女僕已經一臉平靜地等待著。看來,她已經習慣了污穢土的污穢。
外面傳來武官們向士兵們宣告休息結束的聲音,騎士也開始向前方移動。
就這樣,我的事情結束了,馬車再次向紐尼里市駛去。
189.兩位妹妹
穿過城門,在通往紐尼里城堡的斜坡上,我下了馬。
由於落地的衝擊,盔甲發出嘎吱嘎吱的金屬聲,稍微有點刺耳。
這次返回紐尼里是自拉伊修利弗城淪陷以來。從市民的角度來看,這是凱旋歸來。
和回到南邦南市時一樣,隨從們建議我與其坐馬車優雅地歸來,不如全副武裝地騎著戰馬,炫耀自己的戰功。
在斜坡上,城堡前面有數十名僕人在整齊的列隊等候。
而在那條路的中央,站著我的首席僕人提修。
把馬的韁繩交給身邊的僕人,提修向我鞠了一躬然後走了過來。
「出途跋涉辛苦了,少爺。」
「出迎辛苦了, 市內非常熱鬧,我稍微花了點時間才走到這裡。紐尼里比南邦南還要熱鬧。」
我的凱旋似乎是預先通知了市內,氣氛非常熱烈。
既然穿上了盔甲,就儘量利用吧!這麼想的我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在紐尼里市內轉了一圈,然後再回到城堡。
「擔任庫沃路丁奇繼任的少爺的戰功,對市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提修告訴我當拉伊修利弗城淪陷的消息傳到紐尼里市民那裡時就已經引起了一片大騷動。
大部分市民並不理解拉伊修利弗地區的軍事重要性。不過,任何人都知道,修比亞傑克家族引以為豪的「沃伊斯托拉大盾」被擊碎的意義。
簡單來說,就是修比亞傑克家族完蛋了的通知。
正當和提修閒聊紐尼里市的近況時,另一輛馬車在坡前停了下來。
說是坡道,其實是用石材鋪成的,踏面非常寬闊的階梯這更符合看到的印象。爬上一級,可以走4步、5步然後再爬上一級,就是這種寬廣的階梯。
單匹馬可以爬上去,但帶輪子的馬車還是不行。
等候的僕人迅速移動,安裝下馬車用的小型舷梯。
同時馬車門被打開,柯海莉在女僕的引導下出現,警惕地環顧四周,這個動作讓人聯想到走在大街上的貓。
「市長」
她確認到我的身影,就有節奏地從安裝在馬車上的舷梯上,咚咚,咚咚,慢慢走下來。
面對第一見到的僕人門,她稍微有點膽小,但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感覺。這可能和教養好有關,溫文爾雅這個詞浮現在我腦海里。
「那個...哥哥大人呢?」
來到我旁邊,柯海莉的第一句話
魯蒙跟著軍隊徒步行進,當他進入紐尼里市時,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
住宿的地方貝馬爾坎家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他拿著我準備的信去打招呼了。
「...所以,魯蒙在城內里的某個地方。媞可的弟弟也跟著一起,他們現在可能正在收拾行李。 」
「吉阿尼斯君也在? 」
應該是擔任雜務人員吧,緹可的弟弟好像跟著魯蒙一起來了紐尼里。在市長府玩工作遊戲的柯海莉似乎也認識媞可的弟弟。
不過,由於緹可的弟弟被魯蒙交付了工作所以被盡情使喚,所以他的雜務水平要比柯海莉高出幾個檔次。記得有幾次在市長府的走廊上看到緹可的弟弟抱著滿滿的資料。
「如果你有事找魯蒙的話,可以告訴你的僕人。她會去傳話的」
柯海莉將會有女僕隨身,就像她在南邦南市的宅邸一樣。
雖然是她本人的請求,但我還是特地把她帶到了紐尼里市。肯定會被認為是重要的愛妾。
我將視線轉向提修,讓他補充我的話
「為了照顧柯海莉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專職女僕。當帶您去房間的時候,會介紹給您認識。已經收到了貝爾馬肯家的消息,所以知道您的哥哥住在何處,如果您有需要請隨時吩咐。」
知道魯蒙的住處已經把握後,柯海莉似乎放心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
「請多關照。」
她對提修的禮儀動作相當自然,完全感覺不到傲慢。大小姐向僕人打招呼,這麼說的話當然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總感覺柯海莉對僕人也相當習慣了,雖然是平民但也相當有教養。我判斷在城堡里生活也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不小心讓她在別墅生活的話,很可能會和有著奇妙社交能力的伊布成為好朋友進而可能會暴露拉維的存在。而且為了保險,關於拉維的事也對僕人們下了禁言令,所以只要留在城堡里的話應該不會和柯海莉接觸到吧。
「交給你了,提修。柯海莉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人」
我站在柯海莉身邊,一隻手摟住那纖細的腰,以此為支點緊緊抱住。
呼,她長發飄散出的香味撲鼻而來。
果然今晚得對柯海莉進行夜襲,兩腿間的兒子下定了決心。
本來打算在返程的路上好好享用柯海莉,但路過騎士家住宿的時候那裡的女僕非常合我胃口,所以享受了一夜情的性愛而滿足了。
總覺得騎士們好像根據我以往的性生活來分析我喜歡什麼樣的女性
不管怎麼說,柯海莉就在身邊,但是返程路上還沒抱過是事實。
「如果有不能和任何人商量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這麼說著,為了充分享受柯海莉的體香,從正面抱住了她
啊~越是加強些力道,柯海莉就越是會發出讓人上頭的吐息聲。
她喜歡被這樣緊緊的抱住,大概是魯蒙也經常這樣讓柯海莉撒嬌的吧,只要這樣她就會乖乖聽話。
「 .... 是的....」
「 恩恩,乖孩子。」
結束擁抱後,她眼神裡帶著惋惜對我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依賴全開的眼神,不知不覺就想說「依賴我吧」
也許有個好哥哥的妹妹會很自然的學會如何撩撥男性。
我們開始在城堡里走著,柯海莉跟在我的斜後方。伸手就能抱住我手臂的距離,能知道像是不願跟丟一樣小心的走著。
總之,決定先去柯海莉的房間。
雖然之後也可以拜託女僕們告訴我,但是想提前知道房間位置。
當然這是為了夜襲而準備的視察。
正好,到達了為柯海莉準備的房間前的時候
「兄長大人」
從走廊的拐角處,琺妮帶著奉侍她的僕人集團出現了。
飄動著猶如波浪般艷麗的藍色長髮,帶著和春日陽光一樣的笑容——我可愛的妹妹。
「我回來了,琺妮。」
當然,我通過魔力探知把握到了她的接近。
琺妮大概也使用了魔力探知吧,在準備去柯海莉房間的時候,她也隨之改變了路線。就像是做出「兄長大人,您要去哪裡 ~ ? 等等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愛了。
「... ... 兄長大人。」
琺妮以不失優雅程度的快步接近。看著她的我將雙臂打開30度,她馬上鑽了進來。
合上雙臂,像懷戀般確認著妹妹的觸感。
「兄長大人……」
「呵呵,怎麼了琺妮?像小孩子一樣這麼撒嬌呢。啊啊、真可愛真可愛」
嗯嗯、就像疼愛貓狗一樣,我用指尖品味著琺妮頭髮的光滑柔軟觸感
手感非常好,不會厭倦想就這樣一直摸下去
琺妮把身體、頭、臉都壓在我的身上。仿佛是要以胸膛深處為目標似的磨蹭,這就像是某種動物在做標記一樣,這樣的行為真是惹人憐愛。
可惜的是因為衣服太厚所以無法享受到琺妮膨脹的部分,老實說真希望下次能穿的更單薄一些。
嘛,這次就盡情享受一下穿著可愛禮服的妹妹吧。
「嗚……可是、兄長大人不是剛打了一場艱難的戰爭嗎?兄長大人有沒有受傷,我非常的不安...因為,兄長大人總是儘量不讓我擔心不是嗎?」
藏在胸前的琺妮向上看著我。
那雙藍色的雙眼緊緊盯著我不放。
「不是在信上說過很多次嗎。我沒受傷哦」
「……真的?」
拍、拍、拍。
琺妮大膽地用手摸著我身體的各個部位。大概是在確認有沒有受傷吧。絕對不是什麼非插入式的性行為。
「兄長大人的小雞雞是不是腫了,能幫我確認一下嗎」....這句話已經到了喉嚨邊但我還是把它塞了下去。
就算是琺妮,雖然摸了我的屁股,但也不會去摸我的胯下。
但是,反過來想的話這不是我也可以去摸琺妮的屁股嗎?啊啊,大概不行吧~
「兄長大人沒事,這讓我安心了……」
對我非插入式性行為模式的魔力殘渣檢查結束後。琺妮再一次把臉貼在我的胸口,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然後看著我,像是期待著什麼一般的視線,
「兄長大人今晚會待在城裡吧?」
為了不表現出慌亂,在腦內深呼吸的了一下。
「和父親大人去王都之前我打算一直待在城裡,白天也許會去城下。」
因為我的話很開心吧,琺妮把左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琺妮真的很高興的時候,會把手貼在臉頰上掩飾悄悄上揚的嘴角。哥哥可是知道妹妹的所有事情哦
「兄長大人,我有很多話想對您說。」
琺妮靜靜的微笑著,這是今晚一起睡覺的意思。
如果是另外一種意義的「睡覺」就再好不過了,但在這種情況下,這是健康意義上的「睡覺」。
今晚原本打算夜襲柯海莉,但能夠拒絕因為能和我說話而打心底里開心露出甜美笑容的妹妹嗎?
「我也一樣有很多話想和琺妮說哦。」
答案顯而易見。
「兄長大人也一樣? 呵呵」
真想要守護這個笑容啊。怎麼說呢,這種模式的琺妮總能打斷我之後的性生活預定。
我真是個毫無長進的哥哥啊。
「... ... 哎呀?」
這時琺妮終於注意到了斜後方柯海莉的存在了。
視線只在一瞬間轉到柯海莉然後馬上回到了我身上。
「兄長大人」
「嗯? 怎麼了」
「旁邊那位頭髮漂亮的人是?」
「是愛妾哦」太難說出口了。
這麼說來是琺妮第一次看見我的愛妾。雖然也抱過很多城內的女僕,但對琺妮來說女僕只是僕人,即使在城裡也是不足為奇。
也就是說柯海莉是第一位以愛妾身份出現的女性。
大概連伊布也沒見過吧,專屬僕人可不會讓一個掛著性奴隸牌子的女孩進入琺妮的視線。
正想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琺妮身邊的一個女僕靜靜的靠近了過來,然後悄悄在琺妮耳邊說了幾句。
琺妮立刻回答「我明白了」。女僕的聲音很小,很難聽清到底說了什麼,但似乎聽到了說教一樣片斷的詞語。
似乎被告誡了這是不能觸碰的事情。
「……兄長大人,我很期待今晚。」
「啊...啊..是啊,我也很期待」
雖然對話突然中斷了,但能結束這個話題就太好了。我也不想讓琺妮知道我下半身的情況。
嘛,收到了包括奧緹在內城裡還有數位女僕懷孕的報告。琺妮可能已經稍微察覺到了我的部分情事。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在等著我們,一起走吧。」
這麼說著的琺妮拉著我的手臂
「啊。……提修」
「請交給我」
配合著這句話,兩位女僕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一禮。看來她們會照顧柯海莉。
在和柯海莉告別的時候,手臂也被緊緊的拉著。最初還有所顧慮的力量漸漸變的強硬起來。
在被主祖力量撕破衣服前我和柯海莉分別了。
「大家都很期待和兄長大人一起吃飯。」
這麼說著的琺妮感覺有點冷淡,我想不是我的錯覺。
她用手指撥弄著捲曲的頭髮的樣子,讓人聯想起尾巴在地板上吱吱嘎嘎作響的貓的背影。
這次,我已經被內定為下任當家了。
因此,原以為在餐桌上會有相應的活動。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僅僅是對蛇之牙作戰的稱讚就結束了。
按理來說,應該會把侍奉庫沃路丁奇家的騎士全部召集起來舉行內定儀式,但是現在根本沒時間這樣做。
對拉伊修利弗地區進行鎮壓、更加複雜的外交調整、以及即將到來的王都社交做出發準備,父親一直很忙。
聽說對周邊的貴族通知我被內定為下任當家,這樣的既成事實好像正在構建中。
吃完飯後,父親命令我睡覺前去最里之間。
大概關於王都社交的動向,以及下任當家內定的事情想要好好談談
因為是庫沃路丁奇家的重要機密,所以不想讓母親聽見。雖然是盟友,但母親依然是艾維娜皮斯的人。
在吃飯的時候,關於王都的話題連一個字都沒出現過。
一邊在樓梯上走著一邊思考晚些時候可能會在談話中出現的課題。
飯後,琺妮因為還有要學習的課程所以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閒的無聊的我,想要見見奧緹,便拜託女僕長給我帶路。
「讓您來到這麼狹窄的地方,實在是非常抱歉。」
「沒關係。」
「奧緹,少爺到訪。我們要進來了」
女僕長對著門說道。
聽到門內發出聲音後女僕長打開門走了進去。
「奧緹,好久不見了啊。」
室內有著奧緹坐在安樂椅上的身影。
「少爺,非常抱歉讓您來到這種地方」
「好了,沒關係。不要動」
用手制止了想要站起來行禮的奧緹,走了過去
因為僕人在奧緹面對面的位置設置了椅子所以我坐了上去。
將視線轉向奧緹的肚子,不同於肥胖的隆起映入眼帘。
「肚子變大了啊。」
「拖您的福,很順利。....對少爺只有感謝。」
奧緹輕輕撫摸肚子的動作充滿了慈愛和溫柔。
我決定把下午安排成孕婦巡視活動。
在拉伊修利弗城的時候,收到幾份關於女僕懷孕的報告。
她們用子宮好好接受了我撥下的愛。不想只是用信而是直接面對面的談話,為了保持產後也能進行愉快的性生活我認為售後服務也非常重要。
今後也打算繼續釣魚,但已經釣到的魚也應該好好灑下飼料。
所以決定從奧緹開始,四處訪問。
「話說回來,你不回老家嗎?我想留在城裡是不是無法平靜……」
奧緹是年輕女僕中的首席,在企業里就是管理人員。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在辦公室里休產假一樣。
換位思考的話,會相當不自在。
但奧緹微笑著回答我
「雖然說是回老家,但畢竟只是紐尼里市的宅邸....我從懂事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城堡里,並不會感到不自在。而且母親也待在這裡,商量事情也很方便。」
奧緹的老家是以紐尼里市為根據地的騎士家。
「而且如果現在去別墅里和米妮多她們一起生活的話,她們會感到不自在吧。」
站在米妮多的立場來看,奧緹相當於上司。的確懷孕期間如果經常有上司在身邊的話可能會承受大量壓力。
「奧緹有精神的話那就行」
對我來說,如果奧緹能夠健康的生活再生下健康的孩子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實際上,能感覺出她的話語出自真心。
靠近奧緹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吻的時候奧緹並沒有特別抵抗就接受了
「……奧緹是不太迷信的那一方嗎?」
「迷信?」
「現在不是很普通的在和我說話嗎。……不是有嬰兒的嫉妒那種說法嗎?」
「 因為和您在一起會心跳加速,所以不要靠近我。」這是多麼可愛的迷信啊
米夢和安娜等人對這種迷信非常的恐懼,以至於讓人看著都感到不安了
但是,奧緹即使和我接吻也非常坦然。
雖然不是想讓奧緹避開,但是這樣坦然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討厭了一樣。
「如果讓您不開心了的話非常抱歉,只是…那個…對少爺的事……」
「變得討厭了?」
本來打算開個玩笑,但口氣比預想的要沒出息的多
這時,奧緹露出誘人的笑容。像是不想讓女僕長聽見般靠近我耳邊耳語道
「……我知道少爺還是嬰兒時期的事情,雖然惶恐,但將少爺當做弟弟一樣的意識比較多。所以我想肚子裡的這孩子大概不會嫉妒。」
把身為主君的我當成弟弟一樣看待,這是其他僕人做不到的,也說不出口的事情。
因為有著父親和女僕長所生的異母姐姐的立場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吧。
奧緹從我嬰兒時代就照顧我,很難把我作為一名男性去意識。大概還是當做弟弟去意識的時候比較多吧。
而且重要的是,奧緹現在依然愛著自己的丈夫。
雖然是接受了我的種子才懷孕的,但夫妻關係反而比以前更好了。真是無法理解騎士家的貞操觀
對我來說奧緹的笑容是第一位的,所以目前並不打算強硬的將他們夫婦分開。
今後還能繼續抱奧緹就可以了。
我能抱奧緹WIN、奧緹完成了作為從祖女性的責任和義務WIN、奧緹的丈夫得到了從祖的孩子WIN、騎士家的從祖增加WIN
WIN WIN WIN WIN,讀起來就像是通往HAPPY END的演奏聲一般。
「能稍微摸一下嗎?」
「請」
用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這裡面有我植入的孩子。
給被丈夫公開同意的異母姐姐播種,這種背德感真是太爽了。
「身體不會不舒服嗎?」
「誒誒,沒問題」
我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住奧緹的手。
這個孩子生下來後,馬上就來做第二個吧。悄悄的下定了決心。
「雖然奧緹有魔力,但還是第一次生產吧?女僕長也在這,我想應該也沒什麼會困擾的事情,有的話隨時和我說也可以哦」
聽到我的發言,奧緹一臉茫然。
然後把視線投向我身後的母親——女僕長
「少爺,奧緹現在有專職的治癒師。所以請您能理解我之後所說的話」
「啊? 恩恩」
「因為我是隸祖之身,所以沒有經驗。但是在懷孕的時候,體內的魔力出力會變得非常不穩定。雖然今天奧緹的狀態看起來不錯,但嚴重的時候也會出現數日魔力出力零的情況。意思是在這段時間裡她的身體就和隸祖處於一樣的狀態」
以前就知道了懷孕期間魔力會變得不穩定,但沒想到魔力出力會完全變成零。之前最多以為出力減半、魔法的發動變得不穩定只是這種程度罷了。
這樣沒事嗎?我剛想這麼說,但停了下來。女僕長剛剛說有專職的治癒師而且如果在這裡表現的亂了陣腳就有失貴族顏面了。
「奧緹,是那樣的嗎?」
「誒誒、因為是第一次經歷最初很害怕。……平民的身體竟然如此脆弱。……上了年紀的老人們為什麼會對平民變的友善的心情我稍微理解了」
擁有魔力的人,成為高齡老人後的魔力無法輸出的情況也會增加。雖然他們很快就會壽終正寢,但此時被喚醒善待平民想法的人絕對不是少數。
和一直被視為脆弱存在的傢伙站在同一立場理所當然會產生「你們有著如此脆弱的身體竟然還能好好活著啊」這種實感。
當奧緹複雜的訴說著魔力的可貴時。女僕長告誡我
「對於任何持有魔力的女性來說這都是一樣的,等少爺有朝一日迎娶正妻的時候請您好好理解這點。從祖的奧緹都感到不安,高貴的夫人會感到多麼不安?那時候支撐她的將是身位丈夫的少爺您。」
失去了魔力的主祖....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會因為害怕死亡或受傷而變成家裡蹲吧。
「原來如此,我會銘記於心。」
「……另外,嬰兒和幼兒的魔力出力也不穩定。如果遭遇不辛的話,即使是主祖的孩子也有可能會死於平民所患的疾病。」
遙遠的記憶,那是我剛轉生到艾爾歐大陸不久的事了。
記得還是嬰兒的時候,有一天身體非常不舒服,但是母親用治癒魔法治好了我。也是說,因為魔力出力為零而生病了吧。
「女性懷孕會導致魔力不穩定,那麼男性也有這種情況嗎?我很在意我會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身後的提修
「只有衰老。……………………不、攻擊魔法所致的魔力殘渣也有影響」
提修似乎突然想起般的補充道,他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知道實例一樣。
內心稍微有些不安的萌芽。
「魔力殘渣的後遺症……祖父大人沒事嗎?如果在拉伊修利弗鎮守的時候突然失去了魔力,那可不得了啊」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赤鬼,如果沒有魔力這種汽油。也不能滿足的戰鬥吧
「讓您擔心,非常抱歉。但是請放心,並沒有確認到大老爺魔力變的不穩定,大概還沒老到魔力開始枯萎。而且,大老爺也不會在魔力不穩定的情況下繼續戰爭,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只會給老爺和少爺留下負擔」
原來如此,有道理。而且提修看起來也不像在撒謊。
如果主祖級的魔力突然消失,周圍的人絕對會注意到。所以無法矇混過去
「那樣的話就好。……總覺得剛才的說法好像知道實例一樣」
「不,少爺擔心大老爺是理所當然的,我失禮了」
然後提修只是一瞬間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然後說道
「…………聽說多次受到主祖攻擊的武官中有這樣症狀的人。對於從祖之身來說主祖的力量實在太強大,留下後遺症並不奇怪」
我們家正在進行戰爭,武官當然會因此受到波及而負傷。
在奪取外地的時候,應該有很多和主祖的戰鬥。那樣的話必然會有大量犧牲
也許是我的臉色有些陰沉,提修像是掩飾般的對武官的後遺症進行辯解「後遺症不是少爺該內疚的事情,對武官來說這反而是為主君而戰的光榮負傷」
大概是為了防止我在率領部隊的時候因為擔心基層武官和士兵而出現不必要的分心吧。
「但是我想還是不要和大老爺談魔力殘渣相關的事情比較好。」
雖然是光榮負傷,但確實留下了後遺症。
在前線作戰的祖父可能會有一些想法。
祖父看起來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些事,但如果是提修說的話那大概是正確的吧。
我坦率的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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