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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葦山河謠 (13-16) 作者:奶茶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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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葦山河謠】
作者:奶茶當酒
2025年2月5日發表於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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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暗流
「妖女!你殺我師弟!我要你白鹿莊償命!」忘殊大師一甩手中赤紅長鞭,「燭影搖紅」似疾馳赤練直衝月翹而去。
月翹右掌施力,丹陽子的心臟瞬間炸成肉渣,血漿四濺,左手一挽,忘殊大師的兵器似被掐住了七寸,月翹雙目赤紅,一臉不屑:「這就是橫榜第一的『燭影搖紅』?不過爾爾。」
忘殊大師哈哈大笑:「你且看你掌心再說此大話。」
月翹蹙眉,持鞭那手烏黑一片,毒血蔓延得極快,一絲絲向上攀爬,已快過肘,月翹心中大駭,自己修習「離火功」,應百毒不侵才是。
重陽子見她封住自己左手三焦經止毒,窺見破綻,大斥一聲「妖女看招」,手中紅爐點雪甩出千萬銀針。
月翹不敢大意,右掌一推一送,內力將那漫天飛雨死死壓住,只懸停在空中嗡嗡齊顫。
神塵單手執禮,左手握拳,一個寸勁,山呼海嘯般的氣浪捲起,只見漫漫石階似被無形巨人砸了一拳,猛地一沉,盡皆散成齏粉。月翹首當其衝,生生吃了那一記「羅漢伏虎拳」,身子砸在地上又彈了起來,當即口噴鮮血。
忘殊大師扯回毒鞭,振臂一呼:「各位快上!殺了妖女,奪得河圖洛書,當屬大功一件!」
眼見優勢在我,各大門派也不顧什麼江湖規矩,手持兵刃撲涌而去。
月翹點住心脈,左腳一蹬,堪堪避過崑崙五老的連環掌,左肩卻一疼,被大理無量劍貫穿左肩,釘在了地上,北少林寺持戒大師大手印挾著風雷聲猛貫而來,月翹無從躲避,只能運起「離火功」轟掌去接,剛猛內力直貫而入,奇經八脈瞬間瘀滯,月翹使出全力將他震開,心脈卻鬆了,周身氣血翻湧已不受控制,鮮血順著喉嚨不斷噴涌。
「陵光!不要跟這群嘍囉纏鬥,殺掉那個大和尚!」只聽一聲少女輕吒,凌空飛來一鵝黃倩影,正是月蔻。
月翹心中一喜,嘴上卻怪道:「你怎不好好守著老爺!?」
月蔻雙掌連打,將湧上來的雜魚盡數打飛,扶著月翹起來,笑道:「白鹿莊的人由白鹿莊守。」
神塵雙掌合十,嘴角勾起不屑冷笑:「朱雀,白虎……卻不見另外兩位神君,你們要如何贏我?」
月蔻挑著柳眉,戲謔道:「喲?這不是我家少爺的手下敗將麼?」
和尚一聽這茬,當即惱羞成怒,一扯袈裟露出精實半臂,暗金禪杖被強勁內力催得嗡嗡自旋,越轉越快,只見和尚大手一推,禪杖彈射而去自襲月翹。
月翹在臂上劃開一道口子,正用內力催出毒血,和尚這擊又快又狠,她根本無法躲閃,眼見奪命禪杖已至面門,月蔻纖細五指狠拍杖身,「鎊」的一聲脆響將禪杖擊落,然那千鈞怪力順著掌心直貫周身,登時就將二女震出十丈。
月蔻右臂發麻,久久不得施力,二女對視一眼,心中生出默契,兩聲輕吒,齊拍地面沖身而起。
神塵右掌發勁,將禪杖吸回手中,二女以迅雷之勢壓了過來。
月蔻自左單鋒位突襲而至,雙掌盤旋百變,似蘭似蝶,又似蛛網獵食,柔美中藏著狠辣。
月翹自右單鋒位突襲而至,身姿輕敏無雙,如野豹搏兔、雄鷹捉蛇,雙爪觸處,罡風凜冽。
二人渾然一體,左掌甫出,右爪已至,同時搶攻到神塵腰肋要穴,和尚能避開其一,決計無法同時閃躲兩邊夾擊。
眼看那雄厚掌力就要印在胸口之上,神塵冷哼一聲,雙掌合十,氣浪一震。兩女搶攻,全未料到他會舍強就弱,還未碰到和尚,只覺一陣溫熱濕潤的氣浪捲來,頓時頭昏腦漲,繼而雙耳轟鳴不止,天旋地轉,竟爾立足不定跌倒在地。
「悲酥清風……你這和尚……」月翹萬想不到,這和尚不光內力強勁,招數也如此百變。
見二女不敵,點蒼老道煽風助力:「我當鴻蒙宗如何了得,不過大師一合之敵。」
神塵蹙眉,臉色不悅,道:「此二女不過鴻蒙宗二十八天之一,所屬末流,二十八天之上還有九曜,四梵天,三清天,南北二斗,大羅天更是玄之又玄的存在,豈容小覷。」
那人聽得此言,當即咋舌不敢再說,如果沒有神塵壓陣,僅這末流兩人就可蕩平整個中原武林了。
「丫鬟都如此厲害,不知那泰山府君是何實力?」
神塵兩手匯氣,按在二女百匯穴上:「太清境大赤天,三清天中最強,她又有河圖洛書在手,現下只比肩南北二斗。」
鴻蒙宗的傳說玄之又玄,千百年間多少武林中人只聽過卻沒見過,點蒼老道只好奇這和尚怎的如此清楚,卻聽二女發出悽厲慘叫。
中了和尚的「悲酥清風」,周身內力四竄不聽使喚,四肢更是癱軟無力,只能任憑真氣急沖顱頂,腦漿都似要被吸走一般劇痛無比。
周遭風聲忽疾,越來越冷。
「拂衣神功。」點蒼老道識得百經綸絕技,連忙提醒。
和尚眯起雙眼,掌心內力催得更凶,下一刻就見百經綸閃至跟前,一掌劈出,正中胸口,霎時間冰霜自掌心蔓延,點蒼老道趕緊躲到一邊不敢招惹。
和尚還不肯放手,硬扛著肺腑寒氣激盪,非要吸光兩女內力不可,卻見一支石箭正朝自己面門激射而來,和尚偏頭去躲,經綸窺見時機抱起兩女一蹬和尚胸口,飛身退回了山門。
神塵雙手合十用內力驅散寒毒,百十眾人手持兵刃卻無一再敢冒進,卻見雲層之中光華暴閃,旋即落出一個身影,重重砸在地上。
慈航輕飄飄落地,臉上甚是得意:「少了三成玄天一氣道,你還怎麼跟我打?」
百經綸放下二女交給姜燦照顧,趕緊去扶妻子,千尋春的身子本就單薄,生生將那青石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經綸心中一痛,自相識以來,不曾見她如此落魄過。
趙構躲在人群之後高呼:「大家一起上!殺了泰山府君!還中原武林和大宋天下太平!」
眾人原本躊躇不定,聽得此言,新仇舊恨齊上心頭,咆哮著蜂擁而上。
千尋春筋骨盡斷,倚在百經綸懷裡,百經綸哪裡能讓這些人欺辱自己妻子,身形一閃,快如一道疾風,以一敵十鬥了起來。
月蔻心急如焚,也顧不上許多,只朝姜燦罵道:「你父親與師伯呢?我主子拚死守你白鹿莊,你白鹿莊竟只做壁上觀?」
姜燦也急:「我尋過了……找不見他們。」
月翹冷笑一聲,顧不得周身痛乏,桃紅長袖一卷,沖入人群中去。
月蔻與姜燦緊隨其後,然這中原各大派到了十有七八,其中不乏高手,哪是他們幾人攔得住的,一路邊打邊退,打到了崢嶸堂。
百經綸一人對陣十派掌門已是極限,卻不知那河圖洛書與他們有何干係,竟讓他們紅了眼睛,全然不顧往日情面只下死手。
點蒼老道的七十二式迴風舞柳劍輕靈詭變,持戒大師的大手印剛猛迅捷,百經綸握著勝邪兩手發顫只有餘力抵擋,重陽子窺中破綻,一甩拂塵抽在經綸背心,霎時紅爐點雪中暗藏的毒針穿膛而入,當即口噴一口鮮血。
千尋春飛身過來接住經綸,又見神塵凌空飛來劈出一掌,千尋春神色如常,單手去接。
饒是神塵這等陸地神仙級的武學修為,與她對上一掌,登覺周身氣海沸騰,對方內力之充沛,猶如汪洋大海,他不由一怔,成名以來,他自詡世間沒有敵手,然而,就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簡簡單單一掌,令他如頂泰山之重,無法承受。
重陽子眼見千尋春分身乏術,一甩拂塵想要故技重施,卻見千尋春掌中內力閃出紫光將神塵震退,他拂塵未至,千尋春已一掌劈來,無影無形無法躲避,「噗」地一聲悶響,重陽子於空中被無形掌力炸成一團血霧,撒了一地的肉渣。
「你還說沒學河圖洛書上面的武功!」慈航厲聲一斥,沖身而起,化作一道赤紅閃電,一掌打向千尋春心口。
「主子!」月翹兩爪橫掃逼退圍攻飛撲過來,慈航持掌做刀,凌空一削,那桃紅身影飛在空中被生生砍去了頭顱。
千尋春神色一凜,放下百經綸,兩掌齊舞迎了上去,兩道剛猛至極的真氣撞在一起,當即發出一陣電光暴閃,聽得哐啷一聲雷暴聲,兩人掌心相對,十步之內電光劈啪作響。
「賤人!還我河圖洛書!」慈航修得五雷天音功圓滿,周身內力如荒狂閃電貫入千尋春體內,霎時皮肉崩裂,露出焦黑骨頭。
千尋春被鮮血狂噴卻神情決絕,反手將對方雙手捉死:「智慧從來不屬於毀滅者。」
一道道蓬勃氣浪自兩人中心颳起,周遭的一眾高手似被捲入滔天巨浪竟無法動彈,慈航心中升起一絲恐懼,她周身內力已與千尋春的內力混成了一起,如何都掙脫不開。
「陵光!快帶老爺走!」千尋春雙臂已經灼成了焦炭,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喊到。
月蔻哪裡肯,往千尋春處撲來:「主子!我來幫你!」
千尋春周身狂顫,全身大穴經脈全斷血流如柱,一道兇猛內力自她周身噴涌,如銀河傾覆,月蔻首當其衝,連帶著身邊眾人被那氣浪生生捲入山崖之下。
慈航發出悽厲慘叫,使盡全力要將她震開,千尋春卻鐵了心要與她同歸於盡,饒使周身筋骨盡碎也死死纏著她。
「凌華!」百經綸喚著妻子名字,千尋春猛地將慈航往懷裡一拉,二人纏抱在一起,登時半空燒起赤紅火球,越來越盛,直若一個小太陽。
江湖各大派幾百之眾,現下只剩了數十人,盡望著那火球不敢妄動,姜燦氣喘噓噓,終於找到趙構位置,他趁千尋春吸引了周圍人注意力,猛地沖身而出,如餓虎撲食。
趙構離神塵甚遠,一瞧那撲來惡漢,當即嚇得抱頭鼠竄,眼見就要得手,草叢之中跳出一個身影,不是賽虎,竟是贏曜。
姜燦錯愕間,已被贏曜手刀劈中後頸,暈死過去。
趙構拍著胸口,嚇出一身冷汗,直往暈死過去姜燦身上踹了兩腳,道:「還好有懿臣暗中保護。」
贏曜單膝跪於趙構身前,抱拳頷首道:「百經綸夫婦所謀,我白鹿莊全然不知,此人狼子野心,不配為臨月閣主,請康王做主,還白鹿莊清白。」
趙構見眼前勝負已定,笑道:「百經綸夫妻罪不容誅,只要交出河圖洛書,白鹿莊自然無恙。」
火球發出一聲爆響,光華猛地一收,天地間都似暗了幾分,兩具焦黑身影應聲墜落,砸在地上,散成了一地碳粉,兩名絕代高手現下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經綸往前爬了兩步,坐在那一堆炭灰之中怔怔發獃,直若一個傻子。
「你們要的河圖洛書在此!」眾人循聲去看,只見南策手持一卷自崢嶸堂而出。
趙構心中一驚,疑道:「此人不是那百歲榮的小廝?」
神塵飛身去奪,南策展開捲軸欲撕,神塵只好停下。
南策卻不理他們,只朝百經綸道:「百莊主,沒想到河圖就是你兒子房裡掛著的那副字吧?」
經綸怔怔地望著,「人世悲歡不可知,夫君初破黑山歸。如今又獻征南策,早晚催縫帶號衣。」正是飛流館正堂中掛著的《閨怨》。
南策聲音一厲,逼問道:「百經綸!孟章神君現在何處!你若不說,我就撕了河圖!」
經綸慘然一笑,雙眸之中盡無光澤。
南策急了,怒吼道:「孟章神君殺光我唐門三百餘口!泰山府君難辭其咎!」
「孑然路終末,拂一身零落。」
百經綸只痴笑著,南策還要逼問,卻被一束寒光晃到了眼睛,百經綸手持勝邪抹了脖子,霎時間血涌如泉,身子重重倒在那一地炭灰之中。
南策一怔,神塵已至,奪過河圖,一掌將他打落山崖,執起捲軸透光一瞧,詩詞下方果然透出首尾相銜的黑白兩龍。
趙構大喜,哈哈笑道:「河圖復得,泰山府君殞命,白鹿莊歸降,實乃大宋天大喜事……贏曜聽封!」
贏曜跪伏在地,周身止不住地抖,不知是喜是哀。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大宋親封的臨月閣主!」
一陣寒風吹貫山谷,捲起一地狼藉飛灰,百經綸的血流了一地,如一面赤紅鏡子映著天上流雲,他躺在白鹿莊的山門下怔怔望著天空,再沒有半點動靜。
……
成都府,來翠樓,厲刃川渾身赤裸扎著馬步,樹根般粗壯盤結的手臂撐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個老道,老道垂下的光腳就在厲刃川唇邊,高高挺起的粗大肉根掛著老道的布鞋,布鞋中已積了不少雄腥的男汁,一會兒便是這英偉城主的飲料。
老道用腳後跟踢打著歷刃川陽剛霸氣臉,被羞辱的猛虎卻不動怒,拱著嘴去舔老道滿是死皮的腳後跟。
「吾兒這身筋肉當是天賜的架子,端了兩個時辰還紋絲不動,看來你的天人訣又有精進了。」
歷刃川聽得老道悠哉地喚自己「吾兒」,陽根猛地一跳,討好道:「多虧親爹一手栽培,歷刃川願一生做親爹的架子。」
黃龍真人用腳掌拍了拍雄奴的臉,歷刃川立馬會意,舉著椅子跪了下來,然後僅靠著兩臂的力量將椅子慢慢放回地上,繼而大岔著雙腿跪直,兩條粗重至極的手臂反剪在身後,若不是那條手臂般粗長的褐色肉根高高頂著,還真像個孝順的乖兒子。
「你可將真我心法傳授你兒子了?」
歷刃川將手臂曲起,周身筋肉繃緊,這是回話的標準姿勢:「回親爹,已經傳給他了。」
老道一踢掛在歷刃川陽具上的布鞋,甩出一圈透亮的淫汁,歷刃川忙用手接住,雙手捧著痛飲起來。
「以後你們兩父子就結伴給我抬床板,極天城的女人們當萬想不到,她們傾慕難得的城主和少主夜夜光著身子給老道我當床架……哈哈哈哈」
歷刃川不以為恥,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舒服得直哼,周身蒸騰起了白汽,直把雄根往老道腳下伸。
歲榮與歷天行趴在屋頂偷看,歲榮冷得很,歷天行熱得很,雙拳握緊,又羞又惱,不忍再看。
老道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副雄體,真真是百看不厭,常年習武練功,皮肉雖不甚光滑且縱橫有傷,但卻有著一股雄渾原始的美感,肌肉如山巒般起伏又如峽谷般深陷,整個人就像一尊巨大無比的肉山,卻又沒有肥膩。
血管自胸鎖爬過兩肩蔓延至那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周身每一處肌肉塊都飽滿至極隨著呼吸一絲絲地滾動,兩枚銅錢般大小的褐色乳暈上乳粒脹得高高聳起,像小孩兒一個小拇指指節,漫體淺淺的絨毛澆濕,方闊的下巴滿是鬍渣,端是強壯又霸氣。
黃龍真人只好女色,他用房中術調教出了不少女奴,歷刃川這樣的男奴還是第一個,能令此等雄獸臣服,實在是件美事。
歷刃川周身因內力翻騰氤氳蒸騰著熱氣,粗碩的陽根已然脹到了極限,血脈交錯脹得紫紅髮亮,他已經太久沒有發泄過了,現下已然顧不得什麼練功和羞恥,直把自己的身子繃得像一張弓,希望在老道粗糙的腳底得到慰藉。
老道故意將腳搖來晃去,偏是不讓他碰:「真該讓你新討的媳婦兒瞧瞧你這賤樣,威猛強壯的城主大人連自己的性器都無法自控。」
歷刃川雙手捏著南瓜一般繃緊的臀瓣,難受得身子一陣抽顫:「求求親爹讓兒子泄出來吧……堵了百天,眼子根子又癢又脹,快要廢了。」
黃龍真人踢著他硬邦邦的陽鋒,一彈一彈,淫水四濺:「嘶……我怎記得,從前的城主大人多麼硬氣,說什麼斷不肯向我這等猥瑣無恥之人討饒,如今怎的將命根子也送與我踩了?」
歷刃川回回被他舊事重提藉以羞辱,已然駕輕就熟,咚咚咚地叩起響頭,又扇起了巴掌:「公狗錯了,公狗無知,公狗只是頭渾身肌肉的畜生,是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畜生,只配被親爹踩在腳下做親爹的馬桶,求親爹讓狗兒子舒坦吧。」
妖道哈哈大笑,什麼狗屁天下第一,他才不稀罕,哪有天下第一跪在自己面前搖著男根求饒討好來得快活:「交予你的事你且沒有辦好,就來向主人討賞?」
歷刃川連忙又磕頭:「那白鹿莊的小子身邊有執明神君護著,狗兒子一時不知如何下手,親爹再許我幾天時間。」
喲?這裡面還有自己的事兒?歲榮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連忙豎起耳朵去聽。
老道蹙眉:「你還打不過他?」
歷刃川道:「自然打得過,不過,不知道玄天一氣道的法門,強取只能玉石俱焚。」
「三天,三天過後你若還是沒把他哄來,我就將你這幅大馬鞭騸了。」
歷刃川聞言,趕緊賭咒發誓,老道這才大發慈悲,替他解開緊束陽根底部的牛筋,順手又將手中拂塵的柄貫入城主濕漉漉流汁的尿眼中。歷刃川忍著尿道被異物摩擦刺入的生疼不適,連忙背對著老道趴好,熟練地四肢伏地,筋肉大腚高高翹起,有力地大手分開臀瓣露出中心黑乎乎的毛菊。
黃龍真人對男人的腚眼兒毫無興趣,一腳踢向歷刃川的會陰,登時就發出一聲雄渾的慘叫。
歷刃川痛得背脊發涼,腰眼似被狠狠砸了一拳般又脹又酸,周身筋肉繃緊抽動不敢動彈,嘴裡卻喊著「謝謝親爹」。
歷天行緊閉著雙眼將頭偏向一邊,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那老道分明可以手點會陰替他解穴,為了羞辱這頭壯畜,偏偏要用腳來踢,還偏踢男人最脆弱的卵丸,尤其看到歷刃川這樣的陽剛男兒被自己踢得發出毫無尊嚴的慘叫卻不敢動彈,他就覺得無比滿足,凌駕於一個強大雄性的快感遠超俘虜女人。
歷刃川一身絕頂武功與雄健至極的肌肉毫無用處,只能咬緊牙關硬撐著,老道每踢他雄卵一腳就有陽精射出,城主大人渾身顫抖,眼角噙淚,覺得自己賤得不如一條路邊的野狗,野狗好歹能扒著母狗肏個痛快,而自己這幅原本日戰十女還金剛屹立的大寶貝,現下只能被人踢射。
歲榮拍了拍歷天行的手背,天行會意,將屋頂瓦片蓋好,又挾著歲榮兩肋輕巧飛躍,回得房間,歲榮也顧不得身上沾了泥灰,裹上被子就去爐邊烤火。
天行兀自站著,雙拳捏得咯咯作響,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又無從發泄,歲榮看他那樣,一陣心疼,越發地想回白鹿莊了。
「你想到計策沒有?」歷天行板著一張臉,語氣也不甚客氣。
歲榮知他現下是看誰都不順眼,寬慰道:「放心好了,小爺我全是主意。」
歷天行愁眉不展:「那妖道整日與我父親形影不離,若不將他支走,他定會出手阻止……你在聽沒有?」
「在聽,在聽……你沒聽見那妖道要讓你父親來誆我了?」
天行聞言,只當歲榮害怕,保證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以後衣食住行我倆形影不離。」
歲榮挑眉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逗他:「你是守住我了,可你父親的陽物可就保不住了。」
「你!」天行氣急,抬手就想把他一掌拍死。
歲榮卻不怕他,反拉他褲子讓他過來烤火。
行嫌棄地將手拍開,怒道:「不要再故意急我了,你有何計策說來商量。」
歲榮眨了眨眼:「讓你父親下令讓他先回去就是了。」
歷天行氣笑了,當以為他有什麼絕頂好主意:「你方才也親眼見了!父親每日都需他配合練功,如何肯讓他回去!」
歲榮瞥了他一眼,道:「長得這樣聰明,為何如此蠢笨?與其你我想盡辦法,不如由你父親來想辦法支走那老道。」
歷天行不解其意,英俊的臉上透露出清澈的疑惑:「我說了無數次了,我父親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他黏在一起,又如何會將他支走?」
歲榮嘆了口氣,道:「少主看來還是個雛,需知陌生才會更令人感到羞怯。」
歷天行俊臉緋紅,瞠目威脅道:「你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故弄玄虛,休要怪我辣手無情。」
歲榮逗夠了他,道:「那老道要你父親來誆我,我們正好演一齣戲將計就計。」
「什麼戲?」
歲榮笑嘻嘻地拈著歷天行的耳朵,扯過來:「比你父親更賤就行。」
「……我殺了你!」
歲榮老神在在:「你若不肯那也別無他法了。」
他雖與歷天行合謀,但更要鞏固自己的主導地位,之前的教訓鮮活無比,合作可以,演戲也行,但自己要是做主導的一方,可以讓對方知道辦法,卻不能全讓對方知道,否則,歷天行就會成為第二個贏曜,等他尋到了認為更優的解法,背叛只是遲早的事。
天行怒視著他,那一掌終歸沒有打下去:「聽你的就是……」
……
趕了幾天路,歷刃川心中越發疑惑。
怎的那白鹿莊的小子最近這麼安分?竟也不吵不鬧了……怎的自家的小子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最近卻換了副面孔,成天跟那個白鹿莊小子黏在一起?功夫好像也變好了……難道?
歷刃川騎在馬上不敢細想,漫不經心地問紅妝女:「讓你跟少主,你可查到了什麼?」
紅妝女聞之色變,尷尬地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城主,我不好說,你且自己去看吧……」
歷刃川心中一沉,猜到了八九十,兩個少年歲數相當,白鹿莊的小子也確實生得嬌媚,歷天行生養在極天城,倒是沒見過這樣的風情,也到了情動的年紀……本來也是給兒子安排的媳婦兒,奈何畢進的兒子著實能打……
道理他是理得清楚,就是那滋味兒,實在是說不出開心。
是夜,歷刃川一身夜行服趴在了房頂。
天行跪在歲榮面前,耳朵動了動,使了個眼色,歲榮看他口型明白了,歷刃川來了。
歲榮啪地甩了天行一個耳光,歷刃川趴在房頂偷窺,那一記耳光抽到兒子臉上,也抽得自己心尖發麻。
歷天行跪直身子,忙把另一側臉伸到歲榮跟前:「這側也討打,榮兒氣若不順,打到解氣為止。」
歲榮一腳踩在他面門,天行愣了一下,還是手抖著捧著歲榮的腳舔了起來。
「你們的馬車又硬又潮!屁股都給我坐痛了!」
天行含著歲榮的腳趾吮吸,略咸,細細品嘗一番後,竟還覺得十分可口:「坐我身上,以後我就是榮兒的墊子。」
歲榮用腳掌拍了拍他的俊臉,驕矜地挑著眉:「你這肉墊子實在不懂規矩,說了多少次,在我面前必須一絲不掛,把你的陽鋒挺起來以示尊重。」
歷天行耳根紅得發亮,手抖著慢慢褪去衣衫,他知道自己父親正趴在屋頂看著自己,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當場死了。
歷刃川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幕直若在照鏡子,他那兒子平日多麼嚴肅孤僻,惜肉如金,整日裹得嚴嚴實實的,饒是洗澡也從不與人一起,現下竟然當著那小子脫了個乾淨。
歲榮咽了下口水,饒是他看過無數男體,雄壯的,健碩的,精實的……歷天行這副身體當是他見過最喜歡的,虎背狼腰,馬腿猿臂,肌理分明,塊塊飽滿,樣樣清晰。
尤其那身麥色皮膚,緊緻光滑,一股子青春氣息,就像初春的花兒,欲放不放,心知不是最香最艷的時候,偏偏確是最美味的時候。
「怎的縮做一團?可是對我不滿?」歲榮用手挑了挑天行胯下軟塌塌的陽物。
天行不知如何作答,渾身發脹唯獨只有胯下不脹,他實在太羞恥太緊張了。
「看來你這根陽物今日是伺候不了我了,不如鎖起來。」
歷天行趕緊告饒:「別!我能……再讓我試試!」
歲榮用手給他套弄了兩下,依舊不見起勢,拿出鐵籠給他套鎖了上去。
天行只覺下身一涼,自己雄壯驕傲的男根塞滿了籠子的每一個縫隙,這副籠子還是他路過成都府偷偷託人打造的,雖有半個拳頭大,對他來說還是太小了。歲榮要依樣做個「鳥籠」,他竟就鬼使神差地去做了,一想到自己竟做了這麼下賤的事,下體就一陣發緊。
「榮兒……它硬了,幫我解開吧……求求你,它想要伺候你。」
歲榮將那鳥籠打得東倒西歪,罵道:「真是個賤東西,給它機會它不硬,現下鎖起來了它硬了,我現在用不著它了,鎖死鎖廢好了。」
「……」
歲榮沾了一下他鈴口湧出的汁液牽出絲來在他眼前展示:「沿途不是有不少女人偷偷看你麼,下次索性就把你扒了給她們看個仔細,她們的如意郎君貌比潘安,又威武健碩,下身卻鎖了個鳥籠子,鎖得還沒我一根小拇指長,你說,她們會作何感想?」
歷天行呼吸急促,咬著下唇渾身發抖,他實在不敢去想那個場景。
歲榮把玩著桌上的面具,笑道:「既然你的下身用不了,今日就用你這張俊臉伺候我吧,給我躺下。」
歷刃川看得渾身燥熱,下身頂得生疼,眼看著兒子平躺在地上,那白鹿莊的小子將面具扣在了他的臉上……那面具?
那面具是張紅頭鬼臉,只是鬼臉的鼻子甚是粗長,直若插了一根擀麵杖,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用途……
歲榮撅著雪白的臀坐到天行嘴上,天行知道是在做戲,只是要他舔人家的屁眼……他實在是做不到,只咬緊牙關躲避。歲榮猛地起身,整個人跳了起來,往他那八塊舒展的腹肌上狠狠一跺,歷天行猝不及防,酸水擠入鼻腔,歲榮趁他張開嘴巴,一屁股坐了上去。
「對,好好給我舔。」歲榮坐在他臉上,雙手撥弄著少主那對粉紅的乳首,「你這騷東西,一身黑皮,乳頭倒是粉嫩得很……用力舔!舌頭給我伸進去刮!你個賤馬桶不是喜歡被小爺用屁眼夾舌頭嗎?」
天行渾身肌肉都在抽搐著發抖,這巨大的羞辱讓他明知是戲還是渾身發冷打顫,他眼眶一陣刺痛,還是將舌頭探進那洞口之中……
「哈哈哈哈,舔得好,這就是極天城的少主啊?練功就是為了給本少爺做馬桶來了?嗯?問你話!」
「是!」歷天行被歲榮的臀瓣掩住了口鼻,只能瓮聲瓮氣地回答,「我歷天行!就是喜歡做榮兒的馬桶!我的肌肉!陽具!全身上下都是榮兒的!榮兒要做什麼都可以!」
「賤東西。」歲榮低罵一句,後穴已被他舔得濕潤,於是扶住那面具上的紅鼻子,狠狠地坐了上去。
歷天行高挺的鼻樑被梗得生疼,他眼前一片漆黑,不用看也能知道,歲榮正踩在他兩塊發達的胸肌上坐著他的臉自慰,還好他看不見,自己此番的樣子定是賤透了……但是……自己的這副賤樣,定是全被父親看見了……
歷刃川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等玩法,他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將手伸進褲襠揉了起來。
歲榮氣喘吁吁,命令道:「累死了!你自己動,用你的臉狠狠頂我的腚眼!」
歷天行只好雙臂使勁撐起自己上半身,用頭顱頂起歲榮全身的重量頂撞起來,聽得面前一陣噗吱噗吱的黏膩水聲,他的陽根脹得快要被鐵籠勒斷了。
歲榮舒服得雙眼翻白,胯下一松,陽精為泄,倒是被肏尿了……
澄黃的尿柱高高拋起撒得到處都是,他掙扎著酸軟的身體,將噴尿的肉莖塞進歷天行的口中。
天行根本不及反應,嗆了幾口,那又酸又鹹的尿液已經進了喉管,他真的變成了別人的馬桶……
歷刃川尾椎一酸,一股熱流順著褲管淌了出來,他打了個冷顫,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能主動泄出來了。
……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透,歷刃川就趕著眾人起來用早。
歲榮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身後跟著歷天行,他一張俊臉平時就耷拉著,今日比尋常耷拉得還要厲害,只比苦瓜還苦。
歷刃川端正坐在大廳,今日也是鮮有的等到歲榮起來了才招呼用飯。
「百……那個,白鹿莊的小子,你過來坐。」
歲榮假裝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廢話!」歷刃川拍了一下桌子,用憤怒偽裝自己的緊張,「除了你,還有哪個是白鹿莊的。」
歲榮朝歷天行眨了眨眼睛,抓耳撓腮地坐到了歷刃川面前,黃龍真人坐在一邊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定喝粥。
歷刃川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懂易數卦象?」
歲榮心說你明知故問,白鹿莊的人自然要學這個:「略懂些皮毛。」
「甚好,你且陪我上一趟五老峰。」
歲榮心中一陣狂喜,這魚兒也太好上鉤了,樣子卻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怪叫道:「啊?怎的偏偏是我?這老頭兒不是道士嗎?如何不讓他陪你去?」
黃龍真人告知自己不要與這小兒一般見識,沉聲道:「老兒要先行一步,往返兩月,極天城內不可無人主事。」
哼,主事?
歲榮窺見機會,豈能不狠狠嘲他:「天行回去也就是了,少主既在,如何輪得到你來主事?」
這話問得滿場一片寂靜,其中如何,他們自然心知肚明,卻無人敢將這窗戶紙捅破,歲榮這句話倒是問到了眾人心坎上,都豎著耳朵來聽黃龍真人要如何作答。
老頭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倒是歷天行先開了口:「真人熟悉城中事物,向來是真人代理巨細,歲榮初來不知,真人莫怪。」
黃龍真人嘴角一抽,不應不答。
天行又道:「父親……不如由我帶著歲榮去一趟五老峰,我擔心……」
歷刃川抬起右手阻止他繼續說:「我心意已決,你與真人回城坐鎮,我領著這小子上五老峰,即刻啟程!」
「哎!」歲榮剛往嘴裡塞了個包子就被歷刃川提著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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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虎穴
「歷刃川!!你放我下來!」歲榮又喊又鬧,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見了歷刃川卻又無一人敢管。
天乙追了出來,歲榮連使眼色,他便又退了回去。
歷刃川放他下來,復又想起什麼,隨手拾起一條麻繩將歲榮兩腕捆在一起牽著,嘴上還道:「你這小子全是詭計,不得不防。」
魁梧巨漢威風凜凜走在前頭,麻繩扯著一個踉踉蹌蹌的華服少年,那少年一路從城東罵到城西,路上遇到捕快,捕快一見歷刃川肩上扛著的黑色巨劍連忙低下頭找螞蟻。
歷刃川也不說去哪兒,昂首闊步牽著歲榮出了城,城外又走了百十步,見一小徑橫生出來,一路連沿上山,小徑左側擺了個茶攤,茶攤口端著一個瞎子,瞎子腰間別著酒葫蘆,右手扶著他那算命的幡。
歷刃川走過去,把繩子一頭拴在桌腿上,自己坐到了瞎子身旁,往桌上拍了一錠銀子。
瞎子也不忙去拾那錠銀子,虛著眼睛笑問道:「官人要算什麼?」
「你且給我算算上山的路。」
瞎子笑道:「大官人說笑了,瞎子只算禍福吉凶,這上山的路就在眼前,不必算。」
歷刃川開門見山:「我要你算的是上『五老峰』的路。」
瞎子笑臉一僵,旋又道:「龍潭虎穴,不去也罷。」
茶攤上有歇腳的佃農,聽他要去五老峰,也是好心來勸:「壯士三思啊,那五老峰連路過的豹子都得褪層皮,已不少樵夫沒了影蹤,這官府也管不上只說了是禁地,好奇不得啊!」
歷刃川哈哈大笑,朝那佃農彈了枚碎銀子,又續問瞎子:「歷刃川特來會會老友,請先生指路。」
瞎子伸出左手,道:「問路瞎子只收五枚銅錢。」
那熱心佃農得了銀子,倒是自覺摸出五枚銅錢交到瞎子手中,瞎子掂了掂,突然咧嘴一笑,歲榮見了駭了一跳,那瞎子滿嘴尖牙,笑起來兩隻翻白細眼高高吊起,像只狐狸。
「太陽出沒在天邊,只宜顯亮不喜滿,若遇濃雲來遮蔽,定主恍惚事不全。」瞎子手中算命幡一晃,霎時颳起一陣黃風,眾人迷了眼睛,風停再看,已沒了人影,只有桌上還擺著五枚銅錢。
「好厲害的輕功。」歲榮由衷讚嘆。
歷刃川道:「狐面太子輕功絕頂,只遜你娘的『凌虛御風』而已。」
「我娘?」歲榮不解,關千尋春何事?
歷刃川提著他領子將他揪到凳子上坐好,催道:「剛才那瞎子指的路,你可聽明白了?」
歲榮揚了揚被捆得發紅的手腕,歷刃川只好給他解開。
「文王六十四卦,桌上擺的是『仙人指路』,他嘴裡念的卻是『濃雲蔽日』,上上對中平……咱們順路而上,在第二個岔口拐入便可。」
歷刃川上下好生打量了他一番,由衷道:「你這小子,當真是個寶貝。」
語罷便從腰間抽出一柄黑色枝條丟給他,歲榮一見,連忙將「荼蘼枝」攥在手中,喜不自勝。
歷刃川抬頭看了眼天色,道:「走罷,天黑前若還不到『五老峰』,咱們就要困死在這深山之中了。」
歲榮手握荼蘼枝,揮了兩下,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後,只是沒走兩步就在喊走不動了,歷刃川無奈,只好單手將他抱起,繼續趕路。
五老峰原名茶坪山,自從極天城上九流的五個老怪物行至此處定居下來,此山便改名為「五老峰」。
「冥河老祖」、「狐面太子」、「六畜探花」、「百穢仙」、「驅屍魔」五個怪物居於此山,並稱「五老」。自他們來後,方圓十里的人家要麼搬走,要麼就得乖乖上供,官府也派過幾次人來,第二天衙門口只還回來幾隻人頭,又懸賞江湖人士去捉,盡皆有去無回。
歲榮騎坐在歷刃川寬闊的肩膀上,左手摟著他的脖子,問道:「那五個老怪物在極天城算得上是什麼水平?」
歷刃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言道:「上九流為我極天城中流砥柱,三教教主唯教眾多,論起武功,五老各個身懷絕技。尤其冥河老祖,修陰陽混冥功,世間招數無論男女皆可吸納自用,他又博聞強識,實有大家典範。」
歲榮見他連對手也不吝誇讚,當真是個武痴無疑了:「你也打不過?」
「我自然是打得過的,不過,他們五個齊上,怕是神塵也不是對手。」
歲榮心中一驚,連忙道:「你既然打不過!還偏偏去尋他們做什麼?莫非……你是想借他們的手將我殺了?」
歷刃川哈哈大笑:「笑話,我好容易搶了你來,又費這周折殺你作甚。」
「你看你說漏嘴了吧!你也說是搶我來的!」
歷刃川卻不接他這話頭,淡淡道:「絕路亦是生路,我歷刃川頂天立地,豈可鬱郁受制他人?」
歲榮心中一沉,這是他在跟自己托底了?
歷刃川走到一處岔口,將歲榮放下來,領著他走入一片竹林,歲榮心中忐忑不敢接話,歷刃川瞧出他心思,不在意地笑道:「你小子很聰明,但不該把別人都當傻子。」
歲榮像是被捉到現行的小孩兒,只低著頭跟著他走,小聲狡辯道:「我沒有……」
「真正的聰明,該是讓人看不出聰明,狐狸之所以狡猾,是因為它有副憨態可人的模樣。」
這是在點他了,歲榮滿背冷汗,全無思量。
「我兒之憂亦是我憂,不過為了極天城免受迫害,我別無他法。」
歲榮也不好裝糊塗了,直言道:「心法你已會了,為何還要聽從黃龍真人的擺布不可?」
歷刃川嘆了口氣,道:「功法已會,心癮也成,剔骨之痛可捱,噬心之癢難熬,待心癮發作時,便是神智全失,受辱一人,總好過當條當街討辱的畜生。」
「那你又何苦再去尋那五個怪物?五老被趕出極天城起,當是恨你入骨了。」
歷刃川望著竹林盡頭那處斷橋停下,道:「我遲早是要瘋了,若不趕在發瘋之前請回五老,屆時整個極天城都會落入黃龍真人手中,若無五老制衡,我兒的下場當比我更加悽慘。」
歲榮頭皮一麻,望著歷刃川的背影卻好似看到了百經綸,不由心中一痛:「那妖道就任你來五老峰?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歷刃川轉過身來,撩起額頭頭髮,現出印堂中心一顆青痣:「那妖道修玉鼎功,我額上便是他種下的『鼎』印,他只需一個念頭,我說瘋就瘋,那妖道也知五老恨我入骨,只任由我折騰,不過,為了我兒,此去刀山火海,我也非去不可。」
「那你還搶了我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聽他如此說,歲榮此刻更是發瘋般想回白鹿莊,他只恨自己當時賭氣,全然沒細想過父母苦衷,如今又不得信息,心中更是惴惴難安。
歷刃川自腰帶上解下令牌遞到歲榮手中:「此為泰山府君的泰山令,受此召喚不敢不從,我亦想到能借白鹿莊之力助我兒鞏固地位,當不至於此後孤立無援,便奉召而來。」
歲榮腦袋糊成一團,泰山府君?難不成是我娘?那時救自己的神秘人也是我娘?她明明只是普通女人……她既有神功,為何不光明正大地傳授自己?歲榮頭痛欲裂,幾欲作嘔。
歷刃川將內力貼著他的背心順上百匯,才得以緩解。
歲榮抽了抽鼻子,道:「什麼味道……好臭……」
「臭就對了,說明你小子沒指錯路。」歷刃川說著,自顧自走上那溪上斷橋。
歲榮連忙跟上,那溪流又不寬闊,連歲榮這點武功都能直接躍過去,走這斷橋不知有何意義。
橋上橫攔正中,立著一碑,上書「回頭」二字。
歷刃川手中巨劍一揮,石碑齊嶄嶄似塊豆腐被連根削去,霎時橋上一陣震動,再看斷橋,竟長成完好如初,連接著溪水兩岸。
這奇門遁甲之術,歲榮之前在白鹿莊天字甲等的地牢中也見識過,也不甚稀奇。
只是,橋底本靜匿的溪水現竟然如同煮沸了一般,奔騰狂涌,歷刃川已兀自過了橋去,歲榮戰戰兢兢跟了上去,生怕落後。
一過石橋,周遭突然暗了下來,參天的竹林似望不到頭,擠在一起遮天蔽日。
「好香……」那股子香味十分濃郁,卻不似胭脂與香粉的味道,也不是似花香,倒像是什麼神奇動物身上的味道,馥郁又濃厚,多聞了幾鼻子竟有些醉酒般的頭暈。
歷刃川點住他關元穴,歲榮猝不及防,只捂著肚子喊疼,那股子頭暈的感覺卻沒了。
「你白鹿莊不是以博聞多識見長?你這少爺如何連屍香都不知?」
歲榮害怕,緊緊抓著歷刃川衣角,生怕黑暗中突然竄出個什麼鬼影:「……什麼香?未曾聽過……」
「此處名喚血竹林,數不清的屍體沒有掩埋只由落敗的竹葉蓋著,你聞到的香味兒便是屍體與竹葉發酵後的屍香,是一種瘴氣。」
歲榮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跑到頭頂。
歷刃川勾著嘴角,指著歲榮頭頂道:「你頭頂正吊著一個。」
「啊啊啊啊!!!」
歲榮已然顧不上許多,直往歷刃川懷裡鑽,歷刃川哈哈大笑,竹林暗無天日,深處隱隱亦是傳來笑聲與他回應。
那笑聲在竹林之中飄來盪去,由遠至近,歲榮只覺身上吹來一陣冷風,戰戰兢兢去看,偌大一個赤紅鬼臉與他兩兩對視,鼻尖兒都似要碰到一起,歲榮霎時心臟驟停。
以前在白礬樓聽崔老頭說書,他常說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歲榮之前無法理解,現下卻是血流沖腦,全憑本能,手中握著荼蘼枝一陣亂舞。
那赤紅鬼臉躲閃不及,半邊面具被生生削去,他亦是駭得心口疾跳,閃至五步開外,與歲榮兩兩對視。
厚密的竹林被歲榮方才揮出的劍氣洞穿,終於有光順著缺口泄入。
歷刃川朝那人拱手道:「探花郎,別來無恙。」
那人發出桀桀笑聲,這下看得清楚了,更是把歲榮嚇得魂飛魄散。那人滿面赤紅,頭戴方帽頂著絨球,瞪著牛眼,瞳孔卻只有一點,滿口獠牙支出來簌簌地抖動。
歲榮嚇得不敢再看,只躲在歷刃川背後,從前聽書說是妖怪皆生得獸面人身,卻不想今日撞見,竟這般駭人。
那妖怪見歲榮嚇得如此厲害,更是哈哈大笑拍著大腿,顯然受用極了:「歷刃川,你生得龍姿虎勇,兒子卻膽小如鼠,有趣有趣。」
歷刃川亦是哈哈大笑,摟著歲榮往那妖怪走去:「非也,這小兒可不是我兒子,是我新娶的夫人。」
「誰是你夫人!」歲榮趕緊辯解,一瞧那人口中碰得嘩嘩直響的獠牙,趕緊又把頭埋到歷刃川胸口。
那妖人站起身來,身形傴僂,背上隆起一個大包,是個駝子,手上提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夫人?有趣有趣……」妖人一邊說著有趣,一邊繞著兩人轉著圈,豆子般大小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面臉掛著滲人的怪笑,「城主大人來我五老峰,當不是為了請吃喜酒吧?」
歷刃川昂首而立,笑道:「當然不只是請五老吃喜酒,更想請諸位回極天城共事。」
那妖人突然發出桀桀怪聲:「黃龍老道一個親爹不夠,還想拜幾個乾爹?」
歷刃川卻也不惱,依舊掛著自信邪笑:「若五老隨我回去,歷刃川什麼都做得。」
六畜探花上下打量著兩人,一對豆丁鼠目滴溜溜地轉,口中還時不時發出令人不適地吸口水的聲音:「喚聲親爹聽聽?」
歷刃川倒也乖覺:「親爹,隨兒子回去吧,歷刃川日後定孝敬五老。」
六畜探花聽了,笑得更加放肆,尖細嗓子猶如指甲刮過鐵板,聽得人頭頂一陣發麻。
「跪下,叩頭。」
歷刃川倒也不含糊,將巨劍往土上一插,撩開大氅就拜。
六畜探花口中桀桀笑個不停,一腳踩住歷刃川的頭,直把那張男人味兒十足的俊臉往土裡踩,歷刃川也不抵抗,只屏住呼吸任他發泄。
他本就矮小,還是個駝背,站在歷刃川跟前活像個幼童,如今卻能將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城主踩在腳下,當是他平生最舒心的時刻:「你這龐然巨狗,真是賤透了,往日的威風自傲呢?做了幾天黃龍老道的狗兒子,現下這是見誰都是主子了。」
若沒有先前歷刃川跟自己表面心跡,歲榮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今他卻心亂如麻,看著歷刃川被人凌辱,心中只覺得揪著疼,他很難不去想百經綸,要是他爹被人如此羞辱,他定會氣得發狂,又想到天行撐到現在,怕是心口都痛青了。
「妖怪!給我滾開!」歲榮揮劍就刺。
六畜探花連忙躲開,兩爪彈出鋒利指甲:「荼蘼枝?你是白鹿莊的人?」
歲榮渾身發抖,握著荼蘼枝指著他道:「小爺就是你的白鹿莊的太歲爺!」
「哦?你就是傳說中的小太歲?有趣有趣……」
歲榮一時衝動,現下卻也不得不迎難而上,氣勢上決計不肯認輸:「看小爺挑破你這豬妖喉嚨時還有不有趣!」
一道劍氣貫出,六畜探花心中大駭,側身去躲,歲榮摸出鐵管一揮,銀針激射,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連響,飛針竟全數被那駝子豬妖收入掌中。
「摘星手?我當是羅睺箭呢,嚇我一跳。」六畜探花手心一挽,銀針激射。
歲榮哪裡接得住暗器,躲也不會躲,噗噗幾聲悶響,他摔在地上,周身幾處大穴已被銀針釘死。
「歷刃川!」歲榮朝歷刃川求救,歷刃川只是盤腿坐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現下竟是他作壁上觀了。
「有趣有趣……白鹿莊的武功竟然如此稀鬆平常?」
六畜探花一掌拍來,歲榮下意識去接,兩掌相向,一股雄渾內力剛猛無比,直衝豬妖右臂,登時將他震開十步還遠,摔了個四腳朝天。
「咳……這是?這是什麼功夫?」六畜探花一時也糊塗了,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在扮豬吃虎,分明招式粗淺得不可一觀,內力卻雄渾無比。
歷刃川哈哈笑道:「乾爹有所不知,我夫人體內有三成玄天一氣道護體。」
「玄天一氣道?白鹿莊……他是泰山府君的兒子!!?」
「正是。」
十殿閻羅審功過,泰山府君斷死生,六畜探花登時嚇得怪叫,四肢並用爬上了竹梢:「歷刃川!快帶他滾出五老峰!」
「怎的?是兒子誠意不夠?需得泰山府君親自來請?」
歲榮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歷刃川非要帶自己來不可,當是狐假虎威想來詐召。
竹林之中颳起一道旋風,竹葉簌簌狂抖,竹林深處又傳來幾個不同笑聲,鬼魅般在林梢盤旋,歲榮心中一凜,知道五個老怪物都來了,顧不得銀針透體之痛,握著荼蘼枝警戒周遭。
笑聲一厲,一股強橫氣浪自頭頂壓來,歷刃川長臂攬住歲榮的腰扯到自己身邊,右臂持劍抬手去擋,似晨鐘鳴響,兩股磅礴真氣撞在一起。
千鈞重力直往下貫,如同撐著泰山,饒是歷刃川這等強健的體魄,腰身也被壓製得越來越塌,小腿都陷進了鬆軟的土裡。
歷刃川鬆開摟著歲榮那條臂膀,抵住劍身往上一頂,拔出小腿持劍橫掃,奔涌的劍氣霎時將周遭竹林攔腰斬斷,夕陽餘暉紅彤彤照了下來,天地間一片血色。
百穢仙袍袖一甩抖出一股毒煙,歷刃川使天罡地煞掌用掌風將毒煙回貫,驅屍魔白骨鏈劍咻地揮來,歷刃川反手將它拽在手心,鋒利骨劍滿是倒刺,竟是傷不得他一身銅皮鐵骨。狐面太子與六畜探花對視一眼,一人搖動算命幡激起林間枯葉盤旋起舞阻礙歷刃川視野,一人藏於枯葉之中,十指彈出鋒利指甲抓來。
厲刃川腳下一錯,舞著玄鐵重劍旋成一個陀螺,呼呼聲緊猶如鬼哭狼嚎,難怪那十方俱滅被稱為兇器。劍氣縱橫摧枯拉朽,竹林頃刻間被削成一片空地,更迫得四怪近不得身。
歲榮一瞬間恍惚,竟有些看痴了,他平生自問看過不少高手,然歷刃川這功夫當真賞心悅目,大開大合,行雲流水,揮劍乾淨利落,出拳迅捷剛猛,一場生死纏鬥只似起舞,歷刃川猶如猛虎鬥群狼,勢不可擋,勾起歲榮心底慕強本能,全然忘了自己也身處危險的漩渦之中。
六畜探花變掌為刀,衝出枯葉直指歷刃川大開的胸口,下一刻卻被歷刃川鐵手擒住手臂,歷刃川掌中力道一緊,卻沒有想像中的骨裂之聲,雙掌所觸似爛泥般滑軟。六畜探花臉上勾起獰笑,趁歷刃川驚訝之際,口中吐出獠牙,歷刃川腦袋一偏,牙刀亦是在他臉上留下長長一道血口。
歷刃川以一敵四卻也不落下風,歲榮對他的實力倒也有些信任,畢竟當日縱橫榜上,他可是一人獨擋白鹿莊四位莊主。
白鹿莊的功夫百變,往往帶著後招,然而這五老峰的四個怪物配合默契,每次出招必是兩兩齊上,招數皆是自創,也看不出個名堂,詭譎難辨。歷刃川剛用八極崩震退兩人,就有兩怪憑空殺出,狠辣迅捷,連個氣口也不給歷刃川留。
各種兵器也甚是詭異,驅屍魔的白骨鏈劍在空中舞成一道白練,在林間跳竄,但凡窺見破綻就狠狠刺來。百穢仙的袍袖不知是何布料,十方俱滅一劍劈上直若劈上一朵棉花,既傷不得分毫又要當心他袍袖中甩出的毒蟲。
歷刃川以力破巧,雙手握持十方俱滅,幾百斤的重劍被他舞得呼呼作響,厚重的劍氣肉眼可見,擊得白骨劍與百瘴袍再進不得。
狐面太子十指連彈,銅錢咻咻疾射,歲榮一聽風聲就知其威力,當不是自己的摘星手可比,歷刃川必須分神來解,否則擊中一個,就要被封住穴道。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歷刃川左擊右迎又左右不暇,莫說狼毫大氅,一身皮甲頃刻間被抓得片甲不留,饒是他有決定外功銅皮鐵骨,身上也已現出道道血痕。
六畜探花四肢伏地,襯那駝背,更似一頭野豬,忽地彈射而來,整個人攀上厲刃川手中巨劍。厲刃川一偏劍刃將他甩向空中,他卻凌空疾旋,手腳指甲又長又利帶著倒鉤,竟是整個人都是個活兵器。
厲刃川橫揮重劍盪開三人,手臂朝天上一捉揪住六畜探花手臂,就要將他撕成兩半,豬妖卻是不慌,臉上掛著獰笑,口中射出嗜牙令釘在了厲刃川胸口。
歷刃川怒吒一聲,周身氣浪捲起,六畜探花被那怪力震開,狐面太子飛身來接,連帶著兩人都退了十餘步才穩住腳步。
六畜探花獰笑著舔了一口自己帶血的指尖,歷刃川趕緊查看身上傷口,道道血痕竟全數烏黑,開口說話,喉嚨間卻湧出鮮血,吐到地上,也是黑的。
歲榮大驚,這才想起從前二師哥告訴自己的江湖險惡,一切武功都是殺人術,生死相鬥可不是比試拳腳,決計沒人跟你談什麼公平正義,從來只是贏的生,輸的死。
百穢仙搖起手中銅鈴,地上一陣簌簌聲,無數毒蟲自枯葉底爬了出來,歷刃川捂著胸口,口中黑血卻止不住地淌,他一面護著歲榮後退,一面驅掌打開湧上來的蟲海。
狐面太子挑眉笑道:「先前勸你你不聽,來了龍潭卻想走?」
驅屍魔飛身過來,歷刃川一揮巨劍將他打退,六畜探花與狐面太子已至眼前,雙雙擊出一掌。
歲榮擋在他身前,這下倒不是因為什麼感念其真心,若歷刃川死了,這龍潭虎穴,他將再無靠山。
兩怪掌勢兇猛,皆狠辣陰毒,齊齊拍在歲榮胸口,那陰毒內力還沒鑽入,就被歲榮體內的護體真氣震開。兩怪抱在空中互相旋轉瀉力,免得內力反噬,六畜探花暗罵這臭小子礙事。
歷刃川又嘔出一口烏血,腿一軟,跌倒在地,歲榮哪裡扶得住歷刃川這高大身子,只能慌亂地擋在他身前。
「都停下。」
四怪聞聲,果然都停了,歲榮循聲回望,竹林入口處站著一人,杵著朽木拐杖,正是先前山下那佃農。
那佃農滿面含笑,顫巍巍朝二人走來,身形面容卻步步變幻,離歲榮還五步時停下,那模樣已老得不像樣子。
「……冥河……老祖……」歷刃川認出他來,卻沒有力氣再說別的。
冥河老祖的聲音如同一隻老母雞,咯咯笑道:「城主大人遠道而來,又是泰山令,又是荼蘼枝,如此大禮我『五老峰』也得回禮才是。」
狐面太子懂其意思,解下腰間別著的酒葫蘆拿在手裡搖晃,歲榮腦中念頭奇閃,已顧不得那許多,往地上一滾,運起周身氣力,狠狠拍向冥河老祖胸口。
冥河老祖卻也不驚,只拐杖纏著歲榮打來雙掌一扭一送,內力竟全數被他繳了,歲榮錯愕間,拐杖自他天靈蓋一杵,小太歲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歷刃川頭重腳輕,已渾噩得不能動彈,冥河老祖拐杖一杵他的背心將他軀幹頂直,狐面太子捏住他鼻子,一拳擊在歷刃川鋼板般繃緊的腹肌上,只把他胃中酸水都打了出來,趁他張口,猛地將酒葫蘆的口塞入他嘴裡猛灌。
霎時間,歷刃川只覺得一股岩漿順著舌苔一路灼到了肺腑,四肢百骸齊齊著了火,穿心之痛不足以形容其十一,又忽然灼燒俱褪,轉為徹骨冰涼,自毛孔凍上了發梢,似赤身裸體被人揣進了冰天雪地般極寒難耐。眼前日月星辰斗轉,意識越飄越遠,直至墜入漆黑一片無底虛空。
狐面太子推開他,歷刃川瞪著眼睛躺倒在地,雙眸已毫無光澤。狐面太子搖了搖酒葫蘆,心疼道:「娘的,老子的『壺中日月』被他喝得一滴不留,本是用來調教那烈犬的。」
冥河老祖用拐杖撥弄了幾下,道:「再捉一百個活人來煉就是,快耍來瞧瞧。」
狐面太子吹了記口哨,歷刃川周身一凜,站了起來,渾身傷口竟全數癒合了。
「好壯的身板,這副雄體當真誘人,難怪黃龍老道愛不釋手。」狐面太子將歷刃川發達胸肌拍得啪啪作響,對方眼中混沌一片,全無反應。
六畜探花傴僂著上前,利爪一抖,歷刃川的褲子也成了碎片,現下才算是赤條條雄赳赳。猥瑣豬妖兩隻豆眼滿是狡猾,打量歷刃川的眼神就好似一雙又髒又膩的手在撫摸如此健美的雄體,他本就矮小,還是個駝背,站在歷刃川跟前活像個幼童,竟是抬起頭都夠不著歷刃川的陽物。
百穢仙伸出枯瘦油手,指甲縫中還滿是惡臭噁心的黑泥,連根掐住歷刃川的性器抖了抖,笑道:「狼頭子這陽物可不小啊,我稱怕是有個四五斤重,這割下來煲湯豈不是大補。」
冥河老祖輕咳一聲,原本如母雞般的嗓子竟變得跟老太婆一般,他一把捧著歷刃川垂下的雄卵,攥在手心捏了捏,道:「你這髒鬼實在糟踐寶貝,這樣好的陽根,當該先用過之後再割。」
驅屍魔小心拾起荼蘼枝奉與老祖面前,道:「難怪如此鋒利,差些吃了暗虧,恭喜奶奶,三大兇器如今匯首了。」
狐面太子打個了個響指,歷刃川巍峨健壯的身體四肢伏地,趴了下來。
六畜探花一瞧那對高聳健碩的壯臀,當即口水直流,抱著臀瓣就伸出蛇信般的舌頭就去吸他腚眼。
百穢仙拍了豬妖后腦勺一記,翻身騎上歷刃川的後脖頸:「老畜生真是心急,洗都沒洗過……」
冥河老祖亦翻身跨上歷刃川雄健寬闊的後背,成束隆起的背闊肌當是最好的肉墊:「莫管他了,這老畜生就愛這口雄腥,你看他那牆上,儘是他收集來的腳掌。」
驅屍魔拾起地上布條束成一股繩,連著歷刃川的陽根與十方俱滅捆著,竟是要讓歷刃川一會兒不光馱著五怪,還要用自己的陽物來拖自己那數百斤重的兵刃。
六畜探花翻身騎上歷刃川後腰,拾起狐面太子的算命幡捅進了歷刃川毛茸茸的腚眼,一股殷紅的血順著木柄溢了出來,身下壯畜竟然紋絲不動一聲不吭,可見那老狐狸的「壺中日月」有多麼厲害。
驅屍魔將歲榮提在手裡,白骨鏈劍往歷刃川高聳壯臀上抽了一記,如山般肌肉虯結的巨人馱著五個奇形怪狀的妖人往洞府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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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眩惑
待歲榮再次醒轉,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叢枯葉堆中,天已透亮,藍天白雲靜匿流淌,他冷得很,打了個噴嚏,坐起身來環顧周遭,當場嚇得連滾帶爬。
原本綠水青山之地當美不勝收,然這周遭樹上竟是掛滿了人體軀幹,血漿皆已凝固發黑,成群的蒼蠅爬在上面。更甚的是,歲榮見得一人還一息尚存,掛在樹上,直愣愣盯著自己,口中不斷張合卻沒聲音,斷肢截面上滿是白色的蛆蟲蠕動,其慘狀不能再多看一眼。一陣風吹起,殘肢隨著樹枝晃動,更捲起那股股惡臭直鑽鼻孔,如此場景,可比地獄,望之觸目驚心。
歲榮趴在地上一陣狂嘔,直嘔得涕淚橫流,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一同嘔出來的陣仗。
六畜探花聽得洞外響動,手腳並用爬了出來,嘴裡還叼著半截人腿:「城主夫人這是醒了?來用早啊?」
歲榮一見他,好容易止住的胃又是一陣翻騰。
那豬妖吹了記口哨,林中立即鑽出數隻嘔喲直叫的猴子,拽著歲榮的腿就往那豬妖身邊拖。歲榮駭極,本能想跑,卻發現一節血淋淋的腸子捆住了自己雙腳,揮掌去打猴子,它們都靈敏無比,反被抓出條條爪痕。
六畜探花捏著歲榮的小臉,直把那半截人腿往他嘴裡喂,歲榮哪裡肯,只一個勁偏頭去躲,大喊救命,若是昨日自己不是那麼自負就好了,讓天乙跟上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好啦……」洞內慢悠悠飄來一聲喝止,那豬妖只好停了,縱身躍至一邊,猴兒們連忙朝他圍攏,撲搶他手中那半截人腿。
冥河老祖杵著拐杖顫巍巍踱了出來,昨日天色已晚,還看不清他面目,今日一瞧,相較其餘四怪,他倒顯得「可親」許多,一身灰布袍子,滿頭銀髮用個木簪子穿著,麵皮松塌兩腮吊著,就似個尋常老太。
歲榮翻身起來,要解腳上束縛,卻又不敢去碰,張嘴便罵:「你們這群賤種怪胎!做盡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簡直……簡直……」饒是歲榮一時都想不出詞來形容,只擠出一句「我若掉了一根毫毛!我白鹿莊定蕩平你整個山頭!將你們幾個豬玀妖怪抽筋挖骨!」
冥河老祖哈哈大笑,口中嘖嘖出聲:「你瞧你隨口說的,與我們做的有何兩樣,怎你說得,我們卻做不得?」
「我呸!你們這群狗娘養的畜生!下賤的怪胎!沒有受過教化的禽獸!呸!禽獸不如!」
冥河老祖卻也不惱,笑嘻嘻將拐杖杵在歲榮胸口,霎時一股劇痛鑽進胸腔,歲榮痛苦已極雙手拽著拐杖卻又扒不開,他毫不懷疑這老怪物會活生生將那根粗鈍的拐杖捅進自己胸口。
「我們所殺之人,還不及泰山府君手下萬一,卻不知你又如何罵娘的?」冥河老祖蹲下身,兩指掐著歲榮兩腮將他托起來打量,「昨日一見你,著實讓我吃驚,我當是眼花,卻不想,你真是姬蘅的兒子。」
落到這群妖人手中,當也不必考慮生死了,歲榮往他面門啐了口唾沫,繼續叫罵:「什麼姬蘅!聽也沒聽過!你這不男不女的妖怪!有種你便殺了我!」
冥河老祖勾著獰笑,道:「殺是自然會殺,但得你成親之後。」
「又成什麼親?」
冥河老祖笑而不語,兀自往那山洞裡走,六畜探花會意,指甲一彈,解了歲榮腳下的束縛,又使猴子來催,歲榮忍著一身酸痛,跟著冥河老祖進了山洞。
山洞曲折,四通八達,甬道壁上懸滿燭火,只是那滿壁燭火皆由半截人手托著,行至數十步,甬道豁然開闊,當是正廳,廳中支著一口大鼎,鼎中沸煮著殘肢,那味道更是讓人作嘔,修羅地獄不外如此。
歲榮不敢去看,卻又不得不去看,他想找到歷刃川,又害怕從這堆殘軀中找到他。
冥河老祖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城主過得可甚是逍遙,你想看看?」
歲榮不置可否,冥河老祖便領著他往廳中一處縱生甬道走去,歲榮一路惴惴不安,腦中已想過千萬種歷刃川的慘狀,待他穿過甬道真正見了,卻是另一番離奇。
百穢仙與驅屍魔正圍著一個壯碩裸男上下其手。
「我來瞧瞧我的新郎官打扮得如何了?」冥河老祖喜盈盈地問。
驅屍魔青灰面容堆出媚笑:「奶奶放心,好看得緊。」
二人讓開讓冥河老祖欣賞他們的傑作。
只見歷刃川全身赤裸扛舉一隻青銅巨鼎,那鼎之大,比方才廳中所見三倍有餘,怕是千斤不止。他大汗淋漓如同水洗,正不斷做著深蹲,他的十方俱滅豎插在地上已沒去大半,只留出一截劍柄,劍柄猶如一截握拳的手臂,剛好讓他每次蹲下都能捅進他的後穴。
原本就無比健碩的軀體不知是不是因為一直保持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周身肌肉充血奮起,血管鼓漲漲地爬滿全身每一寸肌理,只比尋常看著更大了兩圈。
「奶奶你看,他全身的毛都用火燎過,現下光滑得緊。」百穢仙拍著歷刃川那八塊隨著運動收縮的整齊腹肌朝冥河老祖獻寶。
歲榮望之,明知此時不該,胯下卻隱有抬頭之勢,如此雄體簡直壯觀,有一種陽剛至極又脆弱可欺的矛盾,他兩片厚實的巨大胸肌如城牆磚一般堅硬方正,八塊腹肌又鼓又齊好似玉米,就像是有人比著卡尺鑲嵌上去的,背闊展開像雄鷹展翅,側腰肌理塊塊堆疊似龍鱗又似魚鰓,擠壓著連至勁瘦腰身,肌肉間竟無一處縫隙。
每次蹲起,那兩條粗壯如古樹般的腿上肌理波浪般滾動,粗壯得嚇人,就似個牛蛙成精,需得一個成人圍抱才能抱住他一條腿。尤其那一對繃緊高聳的翹臀,被汗水浸過光亮得像是刷過油,惹得歲榮只咽口水心根發癢,對他竟生不出一絲憐憫,這樣雄健陽剛的男人,就是要這樣狠狠捅他的陽穴才是過癮。
冥河老祖笑吟吟地瞥了一眼歲榮隆起的褲襠,又對歷刃川那副驚人陽物嘖嘖驚嘆,只佩服造物主的神奇,那高高挺起的陽根水光錚亮,好似一柄寶劍,只比他那十方俱滅的劍柄更為粗長,莖身上盤滿小蛇般的經路,可見其主人當時興奮到了極點,也不知被這兩怪如何享用過一番了。濕透如魚嘴的鈴口隨著蹲起,不時吐出一截黑色枝條,竟是歲榮的荼蘼枝!歲榮臉上一燙,荼蘼枝劍形古怪,一直想不到給它設計怎樣的劍鞘,現下一切迎刃而解,歷刃川這杆陽具當是荼蘼枝最好的劍鞘。
他身上爬了三隻猴兒,畜生的利爪毫不憐惜這陽剛已極的絕美雕塑,一邊抓著鼎中毒蟲往巨漢嘴裡塞,一邊在其胸腹留下道道抓痕。
百穢仙兩手握住歷刃川那根巨碩陽物,整個人吊了上去,笑道:「這些壯陽的毒蟲可是我的珍藏,奶奶你瞧,我全身重量掛上去也折不下它。」
歷刃川神智全無,只麻木地咀嚼猴子塞進他嘴裡的毒蟲,鼻息中又因有人抓握他的雄根而舒服地直哼。
冥河老祖一番端詳,又用拐杖挑了挑歷刃川乳首上掛著門環一般的銅環問道:「這又是什麼勞什子?」
百穢仙縱身一躍,騎坐在歷刃川粗長的陽根上,兩手抓著乳環:「你看,如此抓著,自己不用動彈,方能好好享用這匹雄馬,以城主這體力,騎著他遊山玩水豈不快活。」
「嗯~妙極,妙極。」冥河老祖光是想到那番場景後穴就一陣濕癢,又令道:「你們且好生調教他,不可讓他泄了。」
驅屍魔用牛筋將歷刃川卵根,陽根,連著龜頭冠狀溝皆死死捆住,一邊伸出舌頭舔弄著莖身,一邊朝冥河老祖保證道:「放心吧奶奶,全給您存著,保證城主的陽精將您灌滿。」
「瞧瞧別的去?」冥河老祖用拐杖撩了一下歲榮脹起的褲襠,歲榮趕緊躲開,羞紅著臉捂住。
雖不知歷刃川為何如此麻木全無反抗,見他倒是安全無恙,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思量的,歲榮便隨著冥河老祖往另一條甬道走去。
還沒走近就聽得一陣噼啪鞭聲,待見得洞中面目又是另一番觸目驚心。
狐面太子手持一條荊棘鞭直往牆上掛著的男人抽打,那男人帶著口枷,口中腥粘血漿留了滿身。他全身赤裸,周身無一塊好肉,然觀其骨骼輪廓,當也是個常年習武之人,也不知被虐待了多少日子,依稀也能瞧出他曾經當也健碩非常。
他四肢扣著黑鐵鎖鏈釘在牆上,手腕腳腕皆已磨爛,更有手腕粗細的六道鐵鉤貫穿了他的琵琶骨。與歷刃川不同,此人雖不叫不喊,眼中尚有神智,歲榮一見就知那人定不是尋常人,若不是體內有絕頂內功護體,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一條腸子套在他挺立的陽鋒之上,另一頭連向一口棺材,幾枚大針透過莖身將腸子與他的陽物串在一起,不光是陽物,他渾身上下都扎滿了銀針。歲榮的摘星手實為隔空打穴的功夫,對人體穴位自然瞭然於胸,觀他周身銀針,就知這群妖人歹毒,既守住了他的心脈不死,又讓他周身時時劇痛,痛不欲生。
狐面太子抽得手酸,又打開一隻小瓶讓他嗅聞,他雖偏頭去躲,還是聞了七八,只聽他喉間發出一身痛苦呻吟,雄卵肉眼可見地向上一提,汩汩陽精隨著痙攣被泵射進了腸套之中。
冥河老祖一見那人,臉色便沉了幾分,朝狐面太子問道:「打了多少鞭了?」
狐面太子一抹額上汗珠,答道:「三百二十鞭了。」
冥河老祖點頭又問:「他泄了幾次了?」
「當是十次有餘了。」
歲榮聽得心驚,這樣泄精,怕是腰子都榨乾了。
冥河老祖卻不滿意:「繼續打!每日打足一千鞭!每隔一盞茶就讓他泄一次!」
狐面太子不敢忤逆,只吹了聲口哨,喚來猴兒替他用刑。
冥河老祖扯著臉皮,朝那人陰森笑道:「孟章神君,可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誰啊?」
語罷便側身讓開,讓歲榮站在那人面前。
牆上那人虛著眼睛來看,登時雙眼瞪圓,也顧不得的鐵鉤扯著骨肉,一陣猛烈掙扎,口中發出嘶喊,卻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歲榮駭了一跳,差些被棺材絆倒:「你這老怪物,又做何玄虛!小爺可不是這等沒骨氣的廢物!你若要辱我我便咬舌而死!屆時你便洗乾淨脖子等我白鹿莊將你們這群怪物挫骨揚灰!」
冥河老祖聞言,更是哈哈大笑,朝牆上那人問道:「是不是與姬蘅一個模子?」
牆上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不鬧了,冥河老祖捏著歲榮兩腮,將他提到棺材跟前,歲榮緊閉雙眼絕不肯看,冥河老祖便扒開他眼睛令他非看不可。
只見棺材之中卻是一個美貌至極的女子,若非口中含著腸子,當也不那般可怖。
她周身穿著紗衣,棺材中塞滿了新鮮的花朵,若不是皮膚發青隱有屍斑,歲榮只以為她是個活人。
「我女兒是不是很美?」
歲榮瞪著老太婆一言不發。
冥河老祖紅了眼眶:「我女兒與你爹早有婚約,那日剛過中元,你爹來朝她借船,我這傻女兒滿心盼著如意郎君來見,早早就收拾得這樣美麗……哼,卻不想,你爹身邊還帶著另一個女人……」
歲榮當不是傻子,聽他說到這裡,便知那女人應該是自己娘。
「你瞧這詩!就是你爹寫給我女兒的!」冥河老祖心中萬般悽苦委屈,他不敢尋上白鹿莊尋仇,如今見著歲榮,只把他當做負心漢來痛訴。
歲榮看那女子懷中抱著的捲軸,上書字跡,還真是百經綸的。
「望舒台上雨紛紛,經緯樓里轉經綸。神仙不過齊天壽,不如紅塵千尋春。」
歲榮不服氣道:「這如何是寫給你女兒的?千尋春分明是我母親名字!」
「你母親?」冥河老祖一聲冷笑:「你母親原名姬凌華,與你爹還是遠親,我女兒才是真正的千尋春!那賤人仗著武功強橫,不僅一掌打死了我夫君,更冒用我女兒名字奪了我夫君大船!你那把荼蘼枝就是證據!它本事我夫君冥石真君的佩劍!」
歲榮如聽天書,他說的與歲榮認知中的父母全然兩人,卻又莫名其妙地,隱隱覺得他們口中所說才是真相。
「我不信,我娘根本不會武功,根本不是你們口中所說那個辣手無情的泰山府君,我爹正直恭順,有情有義,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個冷血負心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冥河老祖仿若聽了天大的笑話,猛地兩手掐住歲榮的脖子。
歲榮憋著氣,也不掙扎,兩眼堅定地瞪著他。
冥河老祖咬牙切齒,卻突然鬆手將他放了,口中連說幾個好字,周身捲起澎湃氣浪。
狐面太子一見這陣勢,當知冥河老祖動了真氣,連忙一縮脖子躲出洞外。
「好得很!老子不娶便由你這兒子來娶!今晚就讓你與我女兒洞房!」
歲榮捂著脖頸,反正死也不怕了,痞笑道:「好哇!不知你女兒禁不禁得起折騰,我倒正想試試手腳倒裝頭也是腚,腚也是頭的玩法!」
冥河老祖雙眸齊縮,這幅狠勁,倒與他娘如出一轍。
歲榮趁他失神,一腳蹬他胸口,直往石壁上去撞,只想一死了之,免得受辱。
冥河老祖身手極快,飛來一掌打他背心,硬是頂著玄天一氣道的剛猛內力反噬將他打暈。
「你想尋死,我偏不讓你死!」冥河老祖托拖著昏死過去的歲榮出了洞窟。
……
靜江府,廣陵別院,漆紅大門靛藍牌匾,上書「康王行院」。
趙構還未行成人禮,未有正式府邸,這廣陵別院只是神宗賞的一處行館,平民哪知其中這許多輕重厲害,統統只稱這處為「康王府」,趙構當也受用,「康王府」的匾額都已備好。
漆黑夜色,一匹白馬划過,街道稀稀拉拉有小販撤攤,險些被那疾馳馬蹄踩死,張嘴要罵,只聽一聲「吁」聲,那白馬停到了「康王府」門前,小販只得將髒話吞回肚中仔細收攤。
白馬驟停,年輕斥候當即摔下馬去,也顧不得疼,拍門就喊。
趙構正於榻上與贏曜巫山雲雨,繾綣正酣,聽得門外叫喊,直惱得披上外袍提劍去看。
「王爺!王爺!」那斥候跪在地上抱拳,氣喘如破鼓。
「稟來!若非要事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斥候遙指門外,道:「太子,太子已至城外了!」
趙構心中一驚,周身寒毛炸起,太子要來先前卻無消息,況且此間已是亥時……他心中一陣打鼓,把手中寶劍「哐啷」一聲丟到地上,連忙轉身回了房間。
贏曜披著白綢褻衣,胸腹敞著,上面印滿紅痕,見趙構回來便伸出手臂去抱他。
趙構現下哪還有心思,只將他推開,兀自整理衣裳。
「這是怎了?」贏曜邊問邊取下架上腰帶給他束上。
趙構心緒不寧,只皺著眉頭:「懿臣莫怪,我方才是急了。」
贏曜兩臂環在他腰間,只柔聲哄道:「是我不好,不查要事……官家可願告知我發生了何事?」
趙構哆嗦著髮髻也盤不好:「我大哥來了……」
「太子?」贏曜漆黑劍眉一挑,若有所思,「官家莫慌,想來是為河圖而來,我一會兒同你一起去見他。」
趙構吁出一口長氣,心中寬慰不少,拍著贏曜手背道:「哪裡用你陪我同去,且莫讓他發現你才好,太子庸碌……優柔多疑,免得橫生事端。」
贏曜點頭,當是一副依依不捨深情款款的模樣。
趙構見得愛人那張俊臉,心中一痛,只恨不得提箭將礙事太子射死,再與贏曜大戰百合:「我先前令天工門的人整葺白鹿莊,過了這些日子,匠人們應當到了,現下莊內無人主事,需得懿臣多費心思了。」
贏曜一聽,這是願意放自己走了?
「官家這話是為何?是我伺候得不夠得力?還是官家厭棄了?」贏曜劍眉皺起,哀怨得煞有其事。
趙構連忙轉身安撫道:「懿臣莫要多心,只是我那大哥向來好奪人所好,懿臣風流,我實在是怕他……」
贏曜心中念頭百轉,附與趙構耳邊小聲道:「你先前不是捉了姜燦不好發落?不如送個順水人情。」
趙構只以為贏曜吃醋,害怕姜燦爭寵,雖心中不舍,亦點頭應允了。
趙恆到時,康王府門戶大開,燈火通明,趙構居中來迎,見了趙恆下了馬車,連忙一揖到地。
說來也怪,同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兒子卻個個不一,趙構生得獐頭鼠目不上檯面,趙恆卻與神宗相似,生得高大威猛貴氣十足,他又擅騎射,當是一副做皇帝的好皮相,亦怪不得趙恆庸碌神宗卻喜愛非常。
趙恆見趙構恭順,也不多做為難,越過他進了門去,道:「弟弟替父皇尋回河圖,天功一件,本宮聽聞消息便馬不停蹄趕來道喜,不算叨擾吧?」
趙構跪在地上,狼狽地轉了個方向:「哪裡是叨擾,太子不辭辛勞前來道賀,當是念及手足情分,是天大的福分。」
「弟弟快起來吧!你我兄弟,無需多禮。」如此說著,卻不等趙構起身,就兀自往正堂走去。
趙構心裡咬牙切齒,這廝分明是搶功來了,做這些腔調,無非就是警醒自己莫要以為有了功勞就可以動搖他的地位。
趙恆居於主座,兩邊各立侍衛扶刀而伺,那一番越俎代庖之姿當是做得不留情面。
趙構剛落偏座,就聽太子輕咳一聲準備問話,連忙站起身來。
「河圖何在?弟弟還不快拿與我看?」趙恆倒是開門見山,吩咐趙構如同使喚一個家奴。
趙構滿頭是汗,拱手道:「河圖現由國師看管,我亦沒仔細瞧過。」
「國師?」趙恆分明聽說慈航與那泰山府君雙雙殞命了。
「正是……父皇手諭,現由南少林住持神塵大師擔任國師……手諭由童太尉代傳,太子不知理所當然……」
趙恆濃眉一挑,登時發難:「你這意思是說本宮多事?父皇如此信任康王,不如這太子由你來當?」
趙構嚇得魂飛魄散,不知太子借題發揮的角度如此刁鑽,當即又跪伏在地大喊不敢。
「哼,父皇交代要收回河圖洛書,如今為何只有河圖沒有洛書?」
趙構連忙解釋:「臣弟已搜光白鹿莊上下,不見洛書,現下泰山府君與百經綸夫妻齊齊殞命,洛書去向無人可問。」
「你心慈手軟如何搜得?當將白鹿莊一把火燒了,主奴上下盡都捉來嚴刑拷打!」
「不可!」趙構可不願將贏曜交到他手上,「如今白鹿莊上下已凈歸順,只怕洛書藏得隱秘,稍加時日定能尋到,燒了白鹿莊更是尋不回洛書啊!」
趙恆眯著雙眼,扯著嘴角笑道:「還得是康王心細,本宮這太子竟還沒你想得周全。」
趙構滿背冷汗,心知今日非要做個交待不可,心下一橫,道:「我向太子起誓!若尋不回洛書便永不回京!」
趙恆終於等到了滿意的答案了,身子往椅背一靠,笑道:「康王孝心,本宮定一字不差地回稟父皇……起來吧。」
趙構鬆了口氣,撐著膝蓋站起,卻又腿軟跌了一跤,這滑稽樣看在趙恆眼中愈發心安。
「太子舟車勞頓,府……別院中已備好酒菜,請太子移步同去。」
趙恆見他示弱,也懶得與他為難,一手負於身後直往偏廳走去。
廳中圓桌撤了,僅餘一光裸壯漢仰臥正中,他周身不著寸縷,胸腹朝上,口戴口枷,反弓著身子,周身肌肉發紅鼓著,發達無比的肌肉舒張開,形成了一張天然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餐食,甚至胸口還放了一爐沸煮的羊肉湯鍋,高高挺起的巨大性器被繩子紮緊莖身與腳拇指拴在一起好讓它保持朝天挺立,張開的鈴口還插兩支臘梅。
趙恆心驚,蹙眉發問:「這是作何?」
趙構雙掌一拍,又一赤裸巨漢自門外爬了進來,正是賽虎。
「太子且試試臣弟為您調教的桌椅。」
趙恆勾著嘴角輕笑,胯坐上了賽虎筋肉虯結的巨背,當真穩當,坐上去十分紮實,不知比那些笨重的木椅好上多少。
「這具肉椅還能變換其他樣式,要是太子不怪臣弟唐突,臣弟願為太子講解。」
趙恆站起身來,顯然對這兩具絕頂雄體十分感興趣,宮中太監要麼羸弱要麼臃腫,侍衛身形雖好些,卻也沒見過這等雄健的男兒,心頭竟還羨慕起趙構不用長留宮中,這樣威猛健碩的男人,怕是去軍營去找都難尋一二。
趙構踢了賽虎一腳,賽虎立馬會意,翻身站起,兩腿微分半蹲著,兩臂夾在肋下前臂平伸,若不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他這姿態與太師椅無異。
趙恆看著新鮮,卻又不能表現得十分明顯,只輕笑道:「椅子倒是把好椅子,只是他胯間挺立之物坐著礙事,不如割掉。」
「那陽物挺立是臣弟特意指定的,當是顯示對主人的尊重,太子若嫌它礙事,割了也罷,反這賤畜留其無用。」
趙恆端坐上去,雙手扶在壯漢青筋糾結的粗臂上,背後剛好有漢子壯碩至極的胸腹枕著,這天寒地凍的,倒是一把絕妙的椅子。
「還是康王會享福,想了這些妙招,這椅子說過了,這桌子又是怎一個說法?」
趙構連忙展示,只將靴子往漢子俊臉上踩去,那漢子蒙著雙眼知是鞋子,卻歡快去舔,潔白整齊的牙齒正好用來刮鞋底的泥,猩紅的舌苔舔得鞋底乾淨如新。
「這桌子可是白鹿莊姜莊主的親子,江湖上已鼎鼎大名,青年一代中的翹楚,太子瞧這湯鍋,未續炭火便能鼎沸,就是他用內力在催,臣弟四下尋覓,當是有這無比雄健的體魄和深厚的內功,才配得上成為東宮太子的桌椅。」
趙恆也學趙構那般,左腳踩在姜燦托起的手掌上,右腳踩在他面門。與許多達官貴人愛豢養虎豹猛獸無異,倒不說這桌椅實用與否,光這二人頂尖高手的身份和健美到極點的肉體,就已然算得上頂天立地的偉男兒,只有將這樣強大的男人踩在腳下,方能顯示他滔天的權勢。
趙構見他一言不發,已知這禮甚得其心,雖心下不舍,卻也只有笑道:「臣弟願將二奴送與太子,望太子不棄。」
趙恆摸索著這兩副雄健的肉體,喜愛之情已溢於言表:「弟弟有心了,如此禮物,我便收下了……只是,這兩人絕頂武功,我要如何驅使得?」
趙構摸出一隻白玉小瓶奉上:「此藥來自天姆教,只需每月一粒喂於他倆,二人便會如豬狗般聽話。」
趙恆接過小瓶,屏息端詳,挑眉問道:「有如此神奇之藥?是何原理?」
「此藥實為壯陽藥,只是劑量奇大,尋常人吃不得,只有他等常年習武內力充盈之人吃得,吃了這藥,便只有一門心思想著交配,再想不了其他,然而想要發泄卻也沒那麼容易,需得再喂一顆才能衝破精光,長而久之,他們心焚難耐,性癮難當,只會越陷越深,為了能夠泄精,當是什麼事都做得。」
趙恆心急,飯也沒心思吃了,俯身問姜燦:「你想射不想?」
姜燦一看那隻要人命的白玉瓶子,眼睛都亮了:「想!兒子想!」
趙恆聞言大悅,一腳踹在他臉上:「你這賤種也配做我兒子?」
「兒子……賤狗錯了……主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求主子賞我吃藥,姜燦一身賤肉都由主子使喚。」
趙恆抖出一粒藥丸,差些熏得暈過去,便捏著鼻子隨手丟在地上。
坐下賽虎本能地想要去搶,還是姜燦更快一步,身上餐食哇啦撒了一地,他撲在地上,也顧不得碎片扎手,趕緊把藥丸搶進嘴裡咽下。
稍許,他原本就肌肉暴起地身子又似脹了一圈,周身赤紅,皮膚上更是滲出血點來,雙目瞪得赤紅,血管從額頭一路連至腳背,脹得似要爆開。
發狂的猛虎不外如是,這副陣仗趙恆哪裡見過,嚇得慌忙想躲到賽虎身後。
丫鬟侍衛將姜燦圍在廳中,只看跪坐在一地殘羹上,兩掌一上一下握住自己粗長龍莖快速擼動,兇猛地好似要把莖稈上那層皮也搓下來一般。隨著一聲放肆地雄厚,一束白練攜著臘梅沖天而起,竟是澆到了房頂,隨著身子一陣陣抽搐,只越射越多,精漿之濃,滴在地上可見成團精塊,尋常人再射都是水了,他射出的濃精卻要用桶來裝,當真讓趙恆開了眼界。
半盞茶的時間才見他安靜下來,只跪仰在地,胸口不斷地起伏,偌大廳中儘是他厚厚一層雄漿蒸騰著白汽,竟讓人不知如何下腳。
趙構倘著這一地精湯走到他身邊,照著他胯下松垂下來的雄卵狠狠一踩,姜燦痛得彈坐而起,捂著襠部又射出一道。
趙構摸著姜燦汗濕的短髮朝趙恆笑道:「太子莫怕,您看,如此待他也沒有反抗,此奴已賤到骨子裡,萬不會傷害主人。」
趙恆得見奇觀,臉頰緋紅卻也意猶未盡,只問道:「這便算是解了?」
姜燦趴在地上,仰頭向趙恆求道:「主子……我……還要……求主子賞我女人……我還要射……」
一眾丫鬟聽他如此說皆羞紅了臉,卻又心中期盼著太子殿下點中自己,如此雄健的肉體,莫管什麼下不下賤,被這樣的漢子肏過當不虛此生。
趙恆聞言哈哈大笑,朝侍衛喊道:「把隨行的母馬都牽來,讓他配個痛快!」
「這……太子殿下,只怕這院子容納不下……」這人獸相奸,從來只聽得卻也沒見過,侍衛們心中也是好奇。
姜燦撐著膝蓋站起,陽根還高高挺著:「不必去牽了。」
只見他甩著粗碩陽物赤條條地就往府外走,眾人趕緊跟上。
行館正對繁華大街,雖已夜深,街市上燈籠未滅,零星還有攤販挑著扁擔過路,更有打更人繞著行館報時,見了姜燦,皆嚇了三跳。
一嚇此人如何生得這樣壯碩?二嚇此人為何一絲不掛還挺著粗大陽鋒?三嚇此人竟然不知廉恥往這大街上遛鳥?
更有驚嚇還在後頭,姜燦走到府前停靠的馬車前,僅用鼻子嗅了嗅便能分清公母,粗臂一攔馬兒豐臀竟是將它直接抱起,馬兒驚慌失措後踢亂蹬,姜燦銅皮鐵骨雖它去蹬也不躲閃,找准洞口挺槍直入,那撕裂劇痛讓馬兒一個傳一個嘶鳴成一片。
馬兒四蹄蹬了兩蹬便已僵直,像是被點中了穴道,隨即癱跪在地,任由身後壯漢抱著屁股一陣聳動。
路人紛紛呆立當場,趙恆見此奇怪心肝發顫,卻還問他:「痛不痛快?是何感受,說來聽聽?」
姜燦曲起雙臂展示著自己健美的肌肉,胯下還不停地抽挺,雄卵撞在馬臀上啪啪作響。
「痛快!謝謝主子賞賜!畜生就該與畜生交合,這母馬陰穴又濕又緊,還深得很,尋常女人,一捅就見底了,這母馬的陰道竟能將我陽根全數吞了,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差事了。」
趙恆哈哈大笑掩飾羞臊:「今晚你便當街配個痛快,若是馬兒生不出你這樣的駿馬,此後便由你來拉車!」
語罷,又喚來侍衛監督,定要看著他將每一匹母馬都肏過一番才算了結。他襠下被這淫態撩得已脹得不行,只想趕緊回屋喚來侍女好好肏上一肏。
侍衛們早就躍躍欲試,驅使這等壯漢哪有不痛快的。
於是,待主子們回府,一個個便搶著來掌鞭,姜燦頻率快不得又慢不得,左右不過隨他們心意,反正就是揮鞭一通亂打,非要看這雄健男人在自己鞭下交配高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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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連環
歷刃川頸間四肢皆戴上了鐐銬被猴子們牽扯著,六畜探花指揮著猴兒們爬滿歷刃川全身,小猴兒抱著他那對厚實的胸肌一頓啃咬,扯著乳粒只疑惑怎還吸不出來奶來,大猴兒攀著這具雄健的男體上躥下跳,畜生不比人類,下手沒有輕重,一幫猢猻齒尖爪利,抓得他渾身肌肉道道爪痕,更有猴兒一邊一個揪住他的雄卵盪著鞦韆。母猴更愛這威猛雄性的陽根,騎坐在他那根烏紫巨龍上又搓又舔,換做尋常人肯定痛死了,但對歷刃川卻是正好,只爽得背著雙臂挺身狂射。
道道滾燙熱液澆在歲榮臉上噗噗直響,歲榮四肢被鎖在鼎中無法動彈,無論如何偏頭都無法躲避,該死的歷刃川好生能射,每每發泄必是要狂抖二十餘股,道道濃精似用瓢在潑,澆得他無法睜眼更無法呼吸,任他如何掙扎,歷刃川只越射越狠,精柱好似耳光在扇,打得臉上生疼,這也就罷了,若是被這精液嗆死了,他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頂著這滿頭雄腥上黃泉,怕是都沒臉去見閻王。
歷刃川好容易射完,喘著粗氣跪在一邊蓄力,狐面太子又牽著孟章神君過來,荊條一抽那壯臀,直若打在了什麼開關上,整個人繃得像張弓,伴隨著五怪放肆的笑聲,任由狐面太子揪著陽根將精粥往少主臉上淋。
冥河老祖拐杖抵著歲榮胸口,探頭來看:「這兩頭畜生好生厲害,這還沒多少時候,陽精都沒過他小腿了。」
六畜探花將大把的壯陽草往歷刃川嘴裡塞,桀桀笑道:「奶奶有所不知,老狐狸這精泉丹能將內力化成陽精,此二人內力精純,陽精源源不斷,這樣從早泄到晚,陽精色澤呈粉紅時,二人便是油盡燈枯,徹底變成廢人。」
冥河老祖露出滿口黃牙,「痛惜」地舔著歷刃川流汗的俊臉:「只可惜了城主這身好肉與這絕頂內功。」
狐面太子笑道:「奶奶莫嘆,只要將這玄天一氣道練出,上百年的精純內功歸為你有,屆時殺回極天城去,精壯的男兒,要多少有多少。」
「上百年?」驅屍魔疑惑了,「這小子體內不是僅三成內力嗎?」
「老殭屍你有所不知,這玄天一氣道之所以被稱為最強內功,只因它需要通過世世代代的修煉傳承,祖傳爺,爺傳父,父傳子,泰山府君之所以橫行無忌,全靠這身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內力。」狐面太子吊著細眼,說得口水直流,莫說三成,他僅需五分玄天一氣道的內力便可躍升一流。
「要這兩頭畜生的陽精又是為何?」
「玄天一氣道乃極陰之氣,男汁為極陽之精,再由奶奶的陰陽混冥功與之一揉,嘿嘿……」
六畜探花鋒利指甲拈夾著歷刃川的乳粒,直道「妙哉」,又一拍歷刃川壯臀,催他趕緊補上去將銅鼎注滿。
兩柱香後,天已傍晚,鼎中精湯已沒過歲榮半身,歲榮被淋成了一個精人,從頭到腳被糊上了一層厚厚的精漿,只泡得他四肢乏力筋骨盡酥,腥悶氣味兒熏得他幾欲作嘔。
冥河老祖見時機已到,雙掌一拍鼎身,鼎中濃精旋成一道漩渦,越轉越急,忽地一收,猛地貫入歲榮腚眼。
歲榮被突然偷襲驚得張嘴欲喊,另有一注又沖入他口中,那觸感十分膻澀,直若什麼海底生物的觸手。
冥河老祖兩掌上下翻轉,虛在半空似在揉一個看不見的麵糰,半個鼎的精漿盡數被內力揉進歲榮體內,那黏稠的雄汁將少年的身子灌滿,歲榮肚子鼓得像十月懷胎即將臨盆,那股子撕裂之痛是五臟六腑齊齊擠在一團,沒寸骨肉都在被撕開的痛,痛得歲榮幾將昏死。
歲榮仿佛聽見體內發出泡沫破碎的聲音,順著骨頭傳遍周身,那聲音讓他一陣頭皮發麻,就好像預見了自己將要變成什麼怪物的恐懼。
濃稠的精液在歲榮體內翻騰,似要衝破肉壁阻塞,往血管中填滿。霎時,歲榮體內滯堵如山的真氣似感應到了危機,開始旋轉,越旋越快,似要將撐開的臟腑拽回來,一撐一拉間,歲榮渾身冷汗,痛得已發不出聲音,只得渾身抽搐痙攣。
愫地一收,只聽一聲悶響,歲榮的丹田塌了下去,尾椎一麻,沒了知覺,玄天一氣道炸成無數碎片沖向四肢百骸,追著他體內蔓延的精漿混成一體。
「好熱……好癢……」歲榮的大腦是他現在唯一還能操控的孤島,然這孤島也開始淪陷,他渾身又麻又癢,既痛又爽,萬千念頭只崩塌成一個,他好渴望有人能摸一摸自己。
冥河老祖將他從鼎中撈出摔在地上,歲榮伏在地上,似一攤潮紅的爛肉,「孕肚」之上肉眼可見體內真氣激盪,一圈圈盪開肉浪。
五怪見其淫態,齊齊發出怪笑,先前還尋死覓活的少年已然乖巧,狠厲的雙眼蒙上一層淫慾蒸騰的霧,只剩下如絲媚態,饒是四肢無力,亦本能地想往歷刃川的雄體處爬。
劉畜探花揪著歲榮的頭髮將他上半身提起,問道:「老狐狸,現是可以用了?」
狐面太子猥瑣一笑,道:「你這老畜生莫要心急,他內力真氣還沒化開,還需得搗上一搗。」
「搗?好說!」六畜探花性急地解開褲帶。
狐面太子一拍他的豬頭,直把他打了個趔趄:「快將你的小東西收起來,你這袖珍物什如何搗得到陽心?」
歷刃川的陽根似受到感應,朝著歲榮爬來的方向顫跳不止,猴兒們扯著鐵鏈不讓他靠近,卻哪裡攔得住他,歷刃川揮手一扯,三四隻猴子被甩飛至空中,其餘猴兒見狀盡撲過來撕扯,歷刃川揮甩鐵鏈隨意一舞,啪地抽打上去就是腦漿迸裂,猴兒們一見猛獸發狂,俱駭得四散進了林中。
六畜探花也來拽,歷刃川周身筋肉一脹,一股氣浪將他震飛十步遠,摔了個四仰八叉。
狐面太子掩嘴笑他:「虧得你還養了這麼些畜生,發情時哺乳期皆是碰不得的,你不知道?隨得他罷,讓他好好搗上一搗,好歹身為極天城的城主,當也值得上做個快活鬼。」
歷刃川伸手一撈,將歲榮抱在懷裡,滾圓的「孕肚」似水球抵著他八塊堅實的腹肌。
「休!辱我,辱我少主!」
聽得一聲嘶啞地怒吼,孟章神君拖著一身殘破衝來。
百穢仙與驅屍魔齊出一掌將他打飛,噴出的鮮血撒到歲榮身上,歲榮一哆嗦,清醒了一半。
「倒是個忠僕,方才噴精時如此痛快,現下又來壞事。」六畜探花的利爪抓起孟章的頭顱將他上半身提起,又握著拳頭,朝他心口連轟三拳,當即打得他蜷在地上,沒了動彈。
歲榮心中一緊,卻自顧不暇,歷刃川大掌握著他臀瓣一分,食指戳進他後穴掰開,精流嘩地噴了出來。歲榮正被那股失禁感折磨得渾身發怵,一桿滾燙長槍順著噴射激流捅了進來,柔嫩的穴口被它塞得嚴絲合縫,原本就擁擠腫脹的體內再添一龐然巨物,歲榮痛得渾身發軟,只覺得腸子都脹破了。
歷刃川的陽根被折磨了許久,正是癢得厲害,遇上歲榮這嫩穴來磨,當即抱著他不管不顧地肏個痛快,他那駭人肉根粗長似刑杖,饒是五怪心狠手辣亦瞧著驚心,歲榮的悽厲的喊叫更是響徹山谷。
冥河老祖一旁看得嘖嘖出聲:「這淫獸發起狂來實在可怖,萬幸還沒與他洞房,被他這樣肏弄,怕是要交代了我這條老命。」
六畜探花桀桀發笑:「如此不是妙哉?淫獸正好配淫娃,泰山府君當想不到,她威名赫赫,兒子卻被我們煉成了浪貨爐鼎……嘿嘿嘿,這小淫娃現在見著男人的那話兒就騷得恨不得撲上去啃。」
狐面太子亦是一邊獻媚附和道:「當是奶奶有主意,如此既能消解我們山中苦悶,日日與這爐鼎交歡又能功力倍增,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
歷刃川粗碩的莖身本就嚇人,上面青筋盤亘,凹凸的屌身磨著歲榮腸壁嫩肉,直肏得他兩眼翻白,腳弓繃直,所謂天堂地獄不過如此,那滋味當真是難受得緊又快活得緊。
兩人交合處已「噗嘰噗嘰」打出厚厚一層白沫順著歷刃川強健的大腿往下淌著,歲榮這身子本就不甚高大,抱在歷刃川這等肌肉巨漢懷裡更顯得嬌小羸弱,觀之不忍。
赤銅噴張的肌肉碾磨著白嫩滑膩的肉體,這番場景看得六畜探花口乾舌燥,扯過歷刃川頸間鐵鏈道:「好畜生,來舔你爺爺的腳。」
歷刃川全憑本能,被這侏儒怪物牽著走了一圈,又伏在地上伸出舌頭來舔他發黃腥臭的腳趾甲,單臂攬著歲榮後背捨不得放下,南瓜似的壯臀隨著挺動收縮,臀瓣兩側因發力不斷凹陷。
狐面太子揮鞭來抽肌肉漢子挺翹大張的肉臀:「老畜生,我這『壺中日月』如何?」
六畜探花用腳趾夾著歷刃川的舌頭拔出來,讓他更像一頭髮情的壯犬:「端是厲害,任他再凶再猛,饒是發情時也要一邊交配一邊給主人舔腳。」
歲榮似被煮熟一般周身發紅,已全然沒了掙扎,張開嘴,口中吐出裊裊白煙。
「成了!」冥河老祖心中一喜,一腳想將歷刃川踢開,歷刃川抱著歲榮就地一滾,又肏了起來。
冥河老祖獰笑道:「你既不讓開,那便將你一併吸了!」
旋即一掌打在歷刃川背心,肌肉霎時滾起了肉浪,歲榮口中蒸騰的白煙也俱收回體內,肉眼可見滾滾內力洶湧地匯向冥河老祖掌心,冥河老祖渾身一凜,打了個冷顫,那精純內力似冰山上滴落的甘霖,讓他一陣心神澄澈,直若登仙。
其餘四怪見狀,哪甘落後,齊齊衝來將手按在歷刃川背上,霎時五怪不光七竅,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股股白汽周身蒸騰著。
歷刃川卻沒停下胯下聳動,伏在歲榮身上,交牙咬著歲榮的耳垂。
歲榮渾身一抖,清醒過來,卻聽耳邊歷刃川低聲道:「抱緊我。」
這話自然也被五怪聽在耳里,然貪婪卻沒過了疑惑,察覺周身內力順著掌心回灌時,已然晚了。
「玉鼎功!」冥河老祖厲吼一聲,左手翻掌猛擊,打在歷刃川筋肉之上直若擊上了堵城牆,城牆毫髮無傷,他的掌心卻是又脹又麻。
狐面太子查出詭異:「這狗雜種以自己的內力做引,正將我們的內力全渡給那個小子!」
「老狐狸!你的壺中日月當是狗屁不是!」六畜探花破口大罵,驚慌失措間,內力似洪水泄閘,奔涌不回,頃刻間已被吸走四五成。
百穢仙咬牙聚氣,喊道:「莫怪了!鎖住丹田!」
「鎖什麼丹田!將他打死!」
狐面太子滿頭虛汗,斥道:「莫使蠻力,我們傷不到他,內力走得更快,老畜生!你快打我一掌!」
這斷臂求生當是此刻唯一機會,五個老怪物再顧不得其他,再要猶豫就要被歷刃川吸干,趕緊互擊一掌,顧不得接上斷臂,滾在地上第一件事卻是趕緊就地打坐,平復氣息。
歷刃川還抱著歲榮不停聳動,站起身來睥睨笑道:「多謝五老相助,否則歷刃川這『天人訣』還無法這麼快突破至第八層,五老恩情,隨我回極天城後,歷刃川當一一報答。」
六畜探花恨得咬牙切齒,也不顧周身真氣未平,掃地一旋轉成了個陀螺,鋒利指甲合成一束,照著歷刃川直衝而來。
「老畜生!」狐面太子連忙喚他,已是晚了。
歷刃川陽根插在歲榮後穴猛地一頂,挾著二人重量躍至半空,六畜探花一擊未成,只翻身一滾兩腿一蹬沖身去追。
歲榮嚇得死死抱住他,陽心忍不住夾緊,直夾得歷刃川發出一聲悶哼,勾著嘴角邪笑道:「又緊又滑,你這後穴才是個寶貝,恨不得將你整個人縫在我這陽根上。」
在如此危險之際,歷刃川竟還有餘力分神咬他耳朵說這淫話,眼看六畜探花鋒利指甲已至腳底,歷刃川卻躲也不躲,迎著他的甲刀猛地一踩,咔咔兩聲,六畜探花削鐵如泥的指甲盡數折斷,還不及錯愕,歷刃川的腳底踩在他面門之上挾著二人體重迅速下墜。
「咯」的一聲,腦漿泵射,六畜探花四肢抽彈了一下就沒了動靜。
歲榮聽得那異聲已能想像身下慘狀,把頭埋在歷刃川頸窩不敢去看。
「嗯……」歷刃川咬住歲榮下唇,悶哼了一聲,下身迅速地抽頂了兩下,一股滾燙雄漿噴薄而出。
歲榮被他燙得渾身一緊,十指在他背上抓出數條指痕。
「舒坦,老子還是頭一次一邊肏屄一邊打架,有些意思。」歷刃川腳下一勾,將那無頭屍體踢到一邊,挑著眉頭看向其餘四怪:「探花郎實在不經打,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歷刃川!我們走著瞧!」百穢仙一甩袖袍撒出一陣毒煙。
歷刃川一手摟著歲榮一手擊出掌風,毒煙散盡,幾個怪物卻是不知去向,歷刃川衝著遠處朗聲喊道:「冥河奶奶!您的期頤之厄歷刃川就替您代管了!極天城城門大開,等您來取!」
見無人回復,歷刃川仍捨不得將陽根拔出,一邊操弄著歲榮一邊拾起火把就要將這妖府燒了,歲榮連忙叫道:「莫燒!」
歷刃川打量了他一眼,挑眉笑道:「好,夫人讓我莫燒,我就不燒了。」
歲榮是想到了洞中還有冥河老祖女兒的屍身,還有許多秘密未及詢問,若是一把火燒了,他便更是無從查起了:「歷刃川!你放我下來!」
歷刃川果然突然鬆手,歲榮霎時從他身上滑了下來,連帶著「啵」的一聲,歷刃川半硬的巨龍終於抽了出來,歲榮陽穴豁開大洞,還能見到裡面猩紅髮腫的腸肉,精漿沒了阻塞,瞬間噴了一地。
歲榮顧不得狼狽,爬到孟章身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氣在。
「要如何救他?」歲榮體內空有澎湃內力,卻不知如何渡給他續命。
歷刃川抱著雙臂,挑眉邪笑道:「你只管將他陽鋒吹硬,扶上去坐上一坐,自然就渡給他了。」
「歷刃川!!」歲榮急了,只朝歷刃川吼,全然忘了眼前這魔頭能輕易一掌將他打死。
歷刃川嘖了一聲,收起嬉皮笑臉走了過去,右掌按在孟章胸口發勁,只見歷刃川右臂一脹,孟章霎時吐出一口濁氣,蜷在地上大口喘息。
「好了,以他的功力,自己好生安養一陣便可痊癒。」
歲榮鬆了一口氣,朝歷刃川道了聲謝謝。
歷刃川身子一頓,拾起地上衣袍丟給他披上。
「你還好吧?能自己起來嗎?」歲榮扶著孟章起身,又扭頭問歷刃川,「城主,可以把他帶回極天城安養嗎?」
歷刃川聳聳肩,示意他看著辦,孟章反倒氣若遊絲地拒絕道:「少……少主,太極需要先,先找,主人復命……恕太極無法陪,您去極天城……」
歲榮想想也是,也不勉強他:「那……便隨我們一起下山後再分別吧,免得那幾個怪物再殺回來。」
孟章只說稍等片刻,他要去洞中尋一些瑣物要取,歲榮便坐在地上等他。
歷刃川抱著雙臂朝歲榮走來,摟著歲榮後腦勺,掐著陽根直往歲榮臉上杵:「等他這段時間,再幫老子吹一吹。」
「你今日還沒泄夠?還想來?是有性癮不成?」歲榮一把揪住他卵蛋根往下扯,歷刃川痛得順勢雙膝跪地。
歷刃川掐著歲榮的小臉凶道:「服侍自家男人天經地義,老子想要就得張嘴給老子含著,哪需要什麼理由……哎喲……你他娘的放手!」
歲榮一手一個將歷刃川的卵丸握在手心輕輕施力,真是匹種馬,兩顆雄卵都又鵝蛋大小,蛋上纏滿精索,就這麼一會兒時間,精索竟是又鼓了起來,太驚人了這產精能力。
歲榮不放,歷刃川當又不會真的打他,便柔聲哄道:「乖乖,你溫柔些,老子這副大玩意兒以後都歸你耍,莫搞壞了。」
歲榮鬆開他的鵝蛋雄卵,輕捏著他鼓脹的精索,道:「是不是他們喂你吃的那個什麼『精泉丹』的緣故?怎的又有了……你萬不可再泄了,沒聽他們說陽精需得內力來換?」
歷刃川勾著壞笑,挺著龍頭直往歲榮唇瓣上來回抹:「什麼狗屁精泉丹,狐面太子除了那『壺中日月』算個寶貝,其餘丹藥都是唬人的把什……只管吃就是,方才老子沒射乾淨,尿眼裡還癢得很。」
「癢?」歲榮看這精蟲入腦的性癮種馬,突然也想來捉弄他,徑直將食指捅進他尿眼一陣扣刮:「那我替你撓撓?」
本是使壞,卻不想歷刃川當真受用,兩隻鐵掌扶著臀瓣,陽根直往歲榮手上挺動,嘴裡更是毫不顧忌地奧喲浪叫,還怨歲榮手指太短,又讓歲榮用荼蘼枝來搗。
歲榮被他勾得興起,全然忘了周身疲乏,更忘了他們還身處妖魔老巢,歷刃川的陽具實在粗長,尿眼更是他見過最大的,歲榮伸進去兩個手指頭還有餘,突發奇想,握著他腫脹肉刃拉到自己身前,站了起來,亦將自己發脹的肉根抵上了他大張的鈴口。
歷刃川似猜到他要做什麼,呼吸更加急促,見他磨蹭,摟著他的小屁股往懷裡一拉,歲榮的肉根徑直捅進了他的尿眼之中,霎時兩人都發出呻吟。
「小浪貨,你娘當是知道你這玩意兒小,才讓你嫁給男人,免得被女人嫌棄。」歷刃川嫌他動作太慢,俯身將他壓在身下,收縮著肉臀自己上下挺動起來。
歲榮的陽物絕不算小,但與他們這般巨根怪物相比,確實袖珍,他還是頭一次體驗這番緊緻的包裹,往常也就是被姜燦或者贏曜含含陽根,也未肏過他們後穴,卻不想男人的尿眼也是能肏的,這番體驗著實新鮮。
歷刃川喘著粗氣,汗水沿著剛正如刃的下頜線滴在歲榮身上:「對,就是這樣,用你的小東西,狠狠捅老子的屌眼兒,使勁挺,插深點兒。」
歲榮被他葷話激怒,給了他一嘴巴,夾緊臀瓣狠狠抽插了幾下:「大又如何,生這樣大的耍貨不照樣被小爺插,賤公狗。」
歷刃川就是故意惹他來罵,大笑著把歲榮唇瓣含在口中輕咬。
歲榮方才被他肏了許久還未泄過,被這雄浪漢子一激,又是如此新穎刺激的方式,只莖頭一酸,渾身一凜,插在他尿眼中泄了出來。
一股熱流猝不及防,燙得他尿眼一酸,隨及又一股冗長的熱液奔涌直衝膀胱,歲榮打了個冷顫,呼出一口濁氣,歷刃川也打了個冷顫,大手虛掐著他的脖子:「娘的,你個含鳥猢猻,多少娘們兒饞老子的大寶貝,竟被你個小崽子當夜壺糟蹋!」
歲榮嘻嘻笑道:「你既說了今後都歸我使,拿作夜壺如何使不得?」
歷刃川大屌包著歲榮小屌,大手握緊莖杆捏著不讓他退出去,就著這般插入的姿勢來回搓弄,膀胱之中還積著歲榮那一泡熱尿,尿沫子在他體內噼啪炸響,那滋味,刺激得他腰眼一酸又要噴射。
洞口卻傳來一聲輕咳,歲榮趕緊與他分開,拔出之間磨得歷刃川尿眼又痛又爽,歷刃川伸手去掩卻也來不及了,只能在這尷尬的氣氛中肆意噴洒起來。
孟章神君劈上一身烏金甲冑,雖落滿灰塵,當也可見昔日威風凜凜,他一手扶著劍匣朝歲榮走來,單膝跪在他身前將他外袍罩好,又扶著他站起:「少主,走吧。」
復又朝正在噴射歷刃川拱手拜道:「厲先生今日之恩,太極無以為報,請受太極一拜。」
「哎!你!別!」歷刃川手忙腳亂去扶他,泵射的精柱卻直直噴洒到對方的寶甲之上。
歲榮:「……」
歷刃川:「……」
孟章神君:「……無礙。」
歷刃川惱羞成怒,吼道:「閉嘴!老子不需要你的諒解!趕緊下山!」
「你就這樣下山?」歲榮指著歷刃川一絲不掛的身子。
歷刃川本來已經準備穿衣服了,聽他這樣一問,莫名地犯起了牛脾氣,拾起冥河老祖的拐棍,扛起十方俱滅,身子一挺,道:「怎的?你這小雞崽兒般乾巴巴的身子見不得人,老子這副肌肉身子可不怕被看。」
「行行行……」歲榮懶得跟他犟,只想下山後好好泡個澡。
孟章神君見他二人關係緊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少主……怎的,跟歷先生……嗯……如此交好?」
歲榮當即不悅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們關係好了?」
「……屬下錯了。」
歷刃川卻哈哈大笑,一把摟過歲榮肩膀,道:「你還不知?泰山府君已將你家少主嫁給我了,不和我好,還和你好?」
孟章神君一愣,旋即道:「……恭,恭喜少主。」
歲榮停下來瞪他,口中「你」了半天,又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孟章神君會意,抱拳道:「少主稱我太極就是……」
「太極……」太極臉上沾滿污穢,如此狼狽卻還能見其英氣不凡,歲榮髒話都到了嘴邊,見這憨傻帥哥,卻又罵不出口了,上下打量他,如何都不是傳說中那個心狠手辣,一夜之間殺光唐門三百餘口的人屠,「唐門三百餘口,真是你殺的?」
太極趕緊分辯道:「不是!十年前,我受主人之命按洛書線索尋找大羅天下落,路過五老峰,冥河老祖不知為何知道我的行蹤,便在我必經之路設下埋伏,一為搶奪唐門的七葉一枝花為他女兒續命,二為污毀主人名聲,便奪了我的泰山令,又搶了我的寂冥寶甲行兇。」
「洛書?大羅天?」歲榮剛解一惑又添新愁,「那首詩呢?不對,我母親到底是不是泰山府君?不對,千尋春是不是我生母?不對不對……」
歷刃川聽得不耐煩,提著他就走,歲榮千百個疑問等著回答,哪甘心就這樣不了了之,一陣拳打腳踢,揮出一掌打在歷刃川腰間,只見歷刃川咻地就滾進了草叢,把歲榮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研究起自己的掌心。
歷刃川爬出草叢,扶著腰側,齜牙咧嘴地罵道:「你個小畜生,當真沒有良心,用老子幫你攢起來的內力打老子,若打壞了老子的腰子,你當要守半輩子活寡!」
「何意?」
歷刃川點住他穴道,將他扛在肩上:「先前那五個老怪物想吸你內力,我雖會玉鼎功內力卻不及他們,只能先將你作為爐鼎,把他們的內力吸到你身上。」
歲榮滿腹髒話要罵,被他點住穴道卻已罵不出口,只憋得內傷,下得山去,天已盡黑,潑墨天河撒著零星幾顆星子。
太極仰頭看了一眼:「明日怕是要下雨了。」又朝歷刃川拱手道:「厲先生保重,我家少主就託付給您了,太極就此別過!」
歲榮望著他遠去,口中唔唔直喊,歷刃川笑著拍了一記他的翹臀,道:「你這色胚子,看到俊俏男兒就這般眼饞,為夫今晚非狠狠教導你規矩不可。」
歲榮心道歷刃川真是天生的淫獸,都這般折騰過了,還有餘力想這事……
守城的衛兵圍著方桌喝酒,見遠遠走來一龐然巨物,連忙手持兵刃走近查看,待看清廬山面目,當即驚掉了下巴。
那龐然巨物竟是個肌肉巨漢,滿身肌肉鼓著,像座小山,這些也就罷了,那漢子卻一絲不掛,胯下那話兒也是大得不似個人樣兒,他昂首闊步只似在逛自家花園兒,胯下巨蟒隨著步伐隨來隨去……
「什麼人!趕緊把人放下!」新來的刺頭兒還是個娃娃,沒見過江湖上這麼些怪事,只看那壯漢肩上扛了個人,支著長槍就將他攔住。
歷刃川正愁自己一副雄姿無人觀賞,見那小兵來問,腦中千百淫念閃過,屈膝向那娃娃兵跪道,大喊道:「兵爺!我與兒子路經此地,遇上山賊打劫,一番纏鬥,好容易帶著我兒逃了出來,您看我兒被害得危在旦夕……」
小兵信了七八,邊上老兵卻是不傻,那漢子能肩扛那把黑色巨劍就絕不簡單,這身肌肉亦不是尋常人練得出的,更莫說他周身還掛著鐐銬未解,尋常撞上這種人,他們都是懶得管的,偏遇上這刺頭新兵好管閒事。
兵甲心中冷哼,正好收拾這新來的刺頭兒,解下腰間手銬丟到新兵懷裡道:「現下無論是求醫還是報官皆已經晚了,不如你帶他去住店,守他一晚。」
小兵捧著手銬手足無措:「我?這……這,手銬……拷哪兒?」
壯漢四肢頸間皆鎖著鐐銬,總不能拷上加拷,這也鎖不住啊……
兵甲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歷刃川跳脹起來的肉根,小兵當即會意,羞得滿臉通紅,觀那尺寸,當也正合適……只是,要拷男人的那話兒,著實荒唐了些。
歷刃川挺著陽根去戳小兵靴子:「兵爺快拷吧,我兒再不歇息,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小兵心底一軟,只好顫抖著手將他巨根拷上,觀其之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腹誹,這樣大的行貨,怕是比種馬都有餘。
兵乙見這肌肉巨漢被拷著陽物牽著,當即忍笑催道:「愣著作甚?還不趕緊牽著你的狗兒去住店?」
歲榮不知歷刃川鬧出這荒唐意欲何為,只閉上眼睛裝死,免得丟臉丟到自己頭上。
小兵一陣哆嗦,竟是路也走不利索,這哪是什麼狗兒,這簡直是一頭黑熊……然,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牽著他往街上走去。
街上依稀還有行人,見此奇景,紛紛駐足來看,小兵掩面低頭,賤的是那漢子,為何羞的卻是他?
歷刃川露出滿口白牙,不以為恥,反鼓起肌肉向路人展示自己健美的肉身,又朝小兵喊道:「兵爺?你走得累是不累?不如你騎我身上?」
小兵登時臊得頭皮發麻,腳步越走越快,竟是跑了起來,歷刃川命根還拽在他手裡,亦是大笑著挺著肉根小跑跟上,唯有歲榮被他顛得差些吐了出來。
瘋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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