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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魔錄 (232-238)作者:STURMGE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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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2:45: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碧魔錄】(232-238)
作者:STURMGEIST
2025年2月2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首發:是
字數:25952字
PS:本應該在12號更,但是肉的字數讓我不太滿意,所以憋個大的,推遲十天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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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決死突圍(三)
「殺!殺!」
蘭俊航渾身浴血,手中的銀龍槍也被鮮血覆蓋,幾乎變成了血槍,就連他身後倚靠的李雲馨背上的藤牌也被射中三四支箭,好在藤牌堅固,沒有擊穿。經過半個時辰的戰鬥,梁軍之前前那般齊整。連續激戰,傷亡慘重,原本梁軍還有三百五十騎,如今僅剩不足一百騎。不僅梁軍官兵已經憊不堪,減員嚴重,戰馬也因短時的連續奔波而口吐白沫。
魔軍如潮水般湧來,對方已經不顧及誤傷己方,箭矢如雨,反觀梁軍,箭矢幾乎全部耗盡,只能稀稀拉拉的射出幾支箭來。刀光劍影中,血肉橫飛。 蘭俊航騎著灰風一馬當先,長槍如龍,所過之處,魔軍紛紛倒下。然而,哪怕蘭俊航一人再勇猛,搏命一般衝擊魔軍從兩翼圍攏而來的步軍,也無法改變他們開始從兩翼將梁軍慢慢包圍的態勢。敵眾我寡,形勢愈發危急。
老將軍劉挺的鬍子已經染成血色,他將最後一支箭射出之後,揮起長刀便砍下兩顆人頭。就在這時一根尖銳的白蠟木桿從魔軍陣中射出,隨後一聲悽厲的慘叫傳來。蘭俊航轉頭望去,只見老將軍劉挺被一根白蠟木桿長槍貫穿胸膛,鮮血噴涌而出。劉挺難以置信的看著從胸前穿過的穿過的木桿,軟軟的從馬上栽倒,隨後重重摔在地上,再無動靜。
「老匹夫!」
杜松見此情形目眥欲裂,怒吼一聲,策馬沖向敵陣。他與劉挺本就並肩作戰多年,情同手足,此刻見老友慘死,悲憤交加,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揮舞長刀,連斬數名魔軍士兵,直衝劉挺落馬的方向而去。
「杜老將軍,別去!快回來!」
然而,魔軍早有防備。就在杜松單騎即將衝過敵陣時,一支冷箭破空而來正中他的戰馬頭部,戰馬哀鳴一聲,前蹄跪地,杜松猝不及防從馬背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還未等他起身,數十名魔軍士兵已蜂擁而上,刀槍齊下。杜松奮力揮刀抵擋,但終究寡不敵眾,很快便被淹沒在敵兵之中,生死不知。
「媽的!」
蘭俊航眼睜睜看著兩位老將軍接連倒下,卻無能為力。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無法靠近,連奪取兩位老將軍的屍體都是奢望。
「將軍,兩翼撐不住了!後軍已經接敵!」
姚昊霖渾身是血,衝到蘭俊航身旁,聲音嘶啞。後軍方向也開始傳來喊殺聲,魔軍已經包抄而來,四面皆敵,蘭俊航心中一沉,知道今日恐怕難以全身而退。敵我懸殊,終究無力回天。可就在這時後軍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接著一輛滿載的四輪馬車高速沖了過來,從背後撞翻了幾個魔軍之後,徑直衝入梁軍軍陣中,梁軍主動為其分開一條可以通行的路來。
「馬車不是已經消耗殆盡,這是哪裡尋來的!」
蘭俊航定睛一看,駕車的那人自己熟悉無比,竟是黃來遠!
「胖子!胖子!」
蘭俊航連喊兩聲,黃來遠抬起頭來往他這裡看了一眼,竟對他笑了笑,接著便猛抖韁繩繼續朝前衝去!剛才杜松劉挺兩位老將軍身隕,蘭俊航就已經扼腕不已,這會兒黃來遠竟然親自駕車沖陣,怕是十死無生!悲痛之餘,蘭俊航怒吼一聲,拍馬衝去。
「給本將軍不惜一切代價,掩護胖子衝過去!全軍跟上!殺!」
好些人不知道蘭俊航口中的「胖子」是誰,但看到不要命一般沖陣的馬車便知道蘭俊航到底說的是什麼。馬車從梁軍中駛過,轉眼沖向了魔軍軍陣! 「滾開!擋我者死!駕!」
黃來遠一抖韁繩,馬車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直衝敵陣。馬車的車輪碾過碎石和屍體,發出刺耳的聲響,七八個來不及躲避的魔軍就被卷到車輪之下。剛才沖陣的十幾輛馬車已經讓魔軍畏懼,這輛馬車出現之後,魔軍更是嚇得紛紛避讓,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不要命的,一時間陣型大亂,反而給突圍的梁軍有了可乘之機。跟隨著馬車衝擊路線的馬車後方,李福順和姚昊霖騎馬奮力攀上馬車車廂,兩人身上早已血跡斑斑,卻依舊咬牙堅持。
「耗子!有沒有點火的東西,把火藥桶點著,踢下去!」黃來遠轉頭吼道。 「我有!」
李福順從懷中掏出火摺子,點燃一隻火藥桶的導火索,隨後一腳將其踢下車。黑乎乎火藥桶滾入魔軍陣中,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火光沖天之下,魔軍黑甲兵被炸得人仰馬翻。
「再來!去你媽的!」
姚昊霖大喊一聲,又點燃一隻火油罐,用力踢下車。馬車後方頓時騰起一個大火球,逼得魔軍紛紛退避,爆炸接連不斷,魔軍的陣型被撕開一道口子,突圍的梁軍趁機向前推進。
「智囊有令!莫要放跑了一個人!」
然而,魔軍的反應也極為迅速。一支騎兵從側翼包抄而來,試圖攔截馬車。韓伯本就已經前出到馬車一側並行,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地策馬衝出,直撲魔軍騎兵。本想射箭的他卻發現箭壺中已經空空如也,大急之下,索性將手中長弓當作棍棒,避過帶頭的魔軍騎兵刀鋒之後重重的砸在對方腦袋上。那騎兵哀嚎一聲墜下馬去,接著他的戰馬就撞上第二名魔軍騎兵,兩馬相撞,韓伯與魔軍同時墜馬,滾落在地。後面魔軍數騎躲避不及被兩人的戰馬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韓騫!你們這些賤人!死去吧!」
李福順目眥欲裂,尖叫一聲。然而,他還未來得及悲痛,已經幾名魔軍騎兵已趁機攀上了馬車。姚昊霖拔出長刀,一刀便砍下了一名魔軍的手臂,隨之便將其與一個點燃的火藥桶一齊踢下了馬車。另一名敵兵想要抓住黃來遠的後頸,卻被他身邊的那個重傷員一口咬在手上!
「啊啊!!啊啊啊!!」
這一口竟生生從那魔軍手中咬下一塊肉,那魔軍劇痛之下大怒,直接撲向那重傷員,卻又被後者再一口咬在臉上,在魔軍的慘嚎之中,兩人翻滾著掉落下去被捲入車底。
「狗東西!給雜家死!」
李福順丟出最後一把飛刀,將中了刀的魔軍踹下馬車,繼而再次點燃了一個火藥桶。而姚昊霖的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但他依舊死死守住車廂,不讓魔軍靠近駕車黃來遠。就在這時,一名魔軍突然從他背後從撲來,死死抱住姚昊霖的腰。姚昊霖奮力掙扎,卻因失血過多,力氣漸失。看著放棄將火藥桶踢下去,準備跳起來為他解圍的李福順,姚昊霖低頭看了一眼車廂內導火索快要燃燒殆盡的火藥桶,眼中閃過決然之意,猛地抱起火藥桶,大吼一聲從車上滾落下去,與那名魔軍士兵一同墜下馬車。
「轟!」
身後轟然一聲巨響,爆炸的衝擊波將周圍的魔軍掀翻在地。火光沖天,再沒有姚昊霖的身影。
「耗子!!!」
黃來遠眼睜睜看著姚昊霖與魔軍同歸於盡,心如刀絞。他的聲音嘶啞,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低頭看了一眼車廂內剩下的火藥桶,拳頭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正在不斷流失。
雖然他還駕著馬車,但是從李福順這個角度看,黃來遠後背已經中了四五支箭,鮮血順著他的後背流淌而下,染紅了馬車的木板。
「你中箭了!為何不早說!」
「李公公....」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沉重,每一次揮動韁繩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李福順一看黃來遠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離死不遠了,然而,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前方那高聳的安陵城南城門。
「李公公...快...全部都點上...所有的都點著...我不行了....」
黃來遠的聲音微弱卻決絕,他咧開嘴,鮮血從口中湧出,但依舊咬緊牙關,死死握住韁繩,不讓馬車偏離方向。李福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有箭矢打在車廂的鐵板和盾牌上,發出「咄咄」的脆響,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將剩下三個火藥桶的導火索擰成一股,用顫抖的手點燃了它。火苗在導火索上跳躍,發出「嘶嘶」的聲響,這聲音讓李福順難得感覺輕鬆,透著一股釋然,就像是人生中所有的大事全部完成了一般。
「喂...」
黃來遠已經慢慢的倒向一旁,李福順急忙去扶,可黃來遠的眼中已經再沒有光芒。
「罷了...」
李福順將韁繩接過,握在手中,馬車在魔軍陣中疾馳,車輪通過凹凸不平的地面,撞開一堵木牆和木牆後的兩個魔軍雜役之後,在一個急轉彎中駛上了通向南城門的石板路。南城門是魔軍最後的防線,厚重且破爛的鐵門從被魔軍炸倒之後又被修復,兩側是破爛的城牆,城牆上站滿了弓箭手。
「放箭!放箭!」
至於魔軍的箭矢,從始至終都沒有停下,如雨點般向馬車射來。
「嘶!」
李福順的左肩中了一箭,接著胸口又中了兩箭,劇痛讓他幾乎讓他摔下車去,但他依舊咬牙堅持。到了這個時候火藥桶的導火索,已經燃燒了大半。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他只能憑藉本能,死死握住韁繩,讓馬車朝著城門衝去。
最後一刻,李福順的耳邊仿佛響起了戰鼓的聲音,那是他年輕時第一次上戰場,新入行伍的他意氣風發,誓要為大梁盡忠,打的異族哭爹叫娘。如今,老太監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他沒後悔過。最後,他低頭看了一眼火藥桶,導火索已經快燒完了。
「皇上,奴才來了...」
李福順用盡最後的力氣,猛地一拉韁繩,拉車的戰馬嘶叫一聲,直衝城門。 「轟!」
後方的蘭俊航目睹了一場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雖然幾個火藥桶還不足以讓南城門化為廢墟,但也足夠將未修復的城門炸毀了,鐵釘和鐵片四處飛濺。城牆上的弓箭手要麼被掀翻在地,要麼從城牆上墜落,慘叫聲此起彼伏。
「媽的!抓住機會,全軍衝出去!」
昔日和自己吃飯喝酒,吹牛打屁甚至一起上青樓的好兄弟,如今算是和自己一起扛過刀槍他們,再就是自己熟知的那些人一個個為自己送命,這怎能讓蘭俊航不內疚?
但是,蘭俊航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他知道,此刻的悲痛只會讓更多人陷入危險,現在他要為那「更多的人」負責。
第二百三十三章:決死突圍(四)
等靈蛇和貪狼聞訊趕來,他們都被南門的慘烈場景驚呆了。雖然自己所知的梁軍已是強弩之末,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後一刻梁軍竟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用滿載火藥桶的馬車瘋狂沖陣,不僅將軍陣打散,還當著兩人的面將南城門炸毀,接著又是不要命的人海戰術,硬生生在魔軍陣中衝出一個口子。
「嘶嘶...黃泉,你不是說梁軍不過幾千人,可沖陣的可不止幾千,起碼上萬!」
「主...智囊,奴家也沒想被那蘭俊航擺了一道。」
黃泉滿臉委屈,仿佛這一切根本不是她的錯:「而且梁軍僅用幾十輛滿載火藥的馬車就將我軍軍陣衝散,兵不識將,將不知兵,瞬間全線潰退,實在是...」
「你這...」
貪狼本想罵人,但看到靈蛇的眼神最終還是把罵人的話生生咽回肚子裡去。 「嘶嘶...看來,本座還是低估了梁軍,這等絕境之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的戰鬥力!嘶嘶...與其相比,魔軍就像個未長大的孩子,還需要在戰陣中多加鍛鍊。
命令我軍弓箭手,放箭!嘶嘶...儘量將他們留下,尤其是蘭俊航、關風月等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音剛落,魔軍陣中已經升起一片黑雲,數千支箭凌空落下,許多梁軍士兵在逃出生天的前一刻便到在箭雨之中,可隨後魔軍弓箭手位置又是一片騷亂,紛亂之中,箭雨一下便稀疏了許多,引得靈蛇頻頻側目。
「嘶嘶...又怎麼了!來人!去探一探!」
傳令兵去而復返,對靈蛇回報道:「稟報大人,剛才有四個江湖人士突然闖入,兩男兩女,專門砍殺我軍弓箭手,我軍猝不及防,陣亡九十餘人!現四人已經逃離,不知去向!」
「嘶嘶...江湖人士!他們也念著梁世宗呢?煩人的蒼蠅,舊帝餘孽!現在本座要把精力放在面前這些梁軍上!至於這些蒼蠅,先不去管他!」
靈蛇倒是已經想好了,等它大權在握,定要把這些所謂的江湖門派上上下下全部殺一遍,防止這些人將來與自己對著干!
*** *** ***
「噗!」
一支利箭落下,正中南絮身側的密調室密探,黑衣密探瞬間便滾落馬下。箭雨落下之時,許多人都沒有準備,尤其是盾牌全部散給馬車作為防禦,剩餘的幾千梁軍都湊不夠一百面盾牌,蘭俊航周圍都有不少人中箭落馬。幸好剛才四個江湖門派的掌門挺身而出,借著輕功的優勢直接越過城牆找那些魔軍弓箭手的麻煩,現在的箭雨肉眼可見的稀疏了很多。
剛才的三百五十騎,進過一番拼殺對攻,現在算入蘭俊航、關風月、南絮和關睿,再加上騎在蘭、關兩人馬上的李雲馨和蕭靜瑜,也不過五十騎,步軍現在也僅剩二分之一的人數。此時城外僅有少數魔軍和雜役,面對集中突出的梁軍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但是蘭俊航實在不放心,便在南城門外停下,非得看著步軍離開。
「兩位將軍快走,這裡有我殿後!」
「魏陌洲!趕緊給我滾,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魏陌洲左臂還扎著一截斷箭,對蘭俊航抱拳道:「請將軍速速突圍!」 「現在大軍若是就地解散,化整為零,還可存十之五六。若是以劣勢兵力阻擋無異於自尋死路!魏將軍!共同進退,還能尋得一線生機!」關風月急道。 「不需要了!」
魏陌洲搖了搖頭:「魏某,謝過關將軍好意,再謝蘭將軍當初慧眼識人!你我皆知,以魔軍的兵力,我軍若想全員脫困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若能保全一部分兵力,往後總會有東山再起之日!我魏陌洲願做那斷後磐石,給兄弟們爭取一線生機!」
「魏陌洲!」
「將軍無需多言,速速帶領剩餘兵馬向南突圍!那裡地勢複雜,或許能為我軍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蘭俊航大怒,正要發作,可胯下坐騎卻不受控制的向西南方向狂奔! 「灰風!停下來!灰風!」
蘭俊航措手不及,險些被甩落馬背,身後屬於虎賁軍的二十騎立刻了上去,待他穩住身形,早已距離安陵城老遠,向著未知的命運疾馳。眼見灰風竟然不聽主人號令,關風月只得長嘆一聲,而今逃出城外的大部梁軍已經三兩的散入叢林中,看魏陌洲這個架勢,他已經不打算離開,最後,她向魏陌洲遙遙拜了拜。 「魏將軍,保重!」
赤電馬稍稍轉移方向,帶著關睿和二十騎向西北奔去。
兩位將軍都已安然離開,見此情形,魏陌洲高舉長刀,振臂高呼:「不願意守的趕緊離開,永遠不要再回來!願意留下的,隨本將軍最後沖一次!給其他弟兄們...爭取時間!」
一時間魏陌洲身邊聚集了四五百梁軍士兵,虎威軍、虎賁軍、關家軍都有,甚至還有伙夫、馬夫和雜役。聽聞此言,他們無不自發留下,在南門結陣。 「全軍!突擊!」
「殺!」
很多人連披甲都沒有,甚至還有人手持木棍,菜刀這樣的「兵器」,儘管裝備簡陋,士氣卻高漲到了極點。在魏陌洲的帶領下,他們組成一股看似不可阻擋的洪流,向城內圍攏的魔軍反突而去,誓要為自己的弟兄的突圍爭取時間。 「堵住缺口!」
魏陌洲僅憑一把長刀便沖在最前,與對向重來的魔軍再次撞在一起,魔軍也沒料到已經跑出去的梁軍竟然還有一部分敢反突回來,一瞬間便吃了不小的虧。魔軍的咆哮與梁軍的怒吼交織在一起,血肉橫飛,刀光劍影。魏陌洲身先士卒,每一擊都傾盡全力,但魔軍占盡人數優勢,半刻鐘不到梁軍陣型便被魔軍撕成兩半,幾乎被分割包圍,可就是這樣,殘餘的梁軍也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直到所有能夠站立的士兵都被消耗殆盡。
*** *** ***
南絮率領密調室的最後七騎遠遠的離開安陵城,從去年打到今年,密調室的密探最後也不得不捲入絞肉之中,一百名密探除卻陪同候紀離開的,幾乎損失殆盡,僅剩這寥寥幾人存活。尤其是魏陌洲拚死掩護,南絮雖然十分動容,但是實在不忍再看,只得悄悄離開。
「鎮撫使大人,接下來我等該如何是好?」一密探問道。
「我們回宣泰城總部,述職!這幾日經歷的事情,你們先忘掉,回去之後不准再提!」
「....是。」
憑她一人之力撼動不了梁國與魔國大勢,但她心中卻已有了計較。
「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此行,不僅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密調室...」
一段無頭無腦的話讓剩餘的密探面面相覷,但還是整齊劃一的回答「是」。 現在回去述職,才是最好的辦法。她心中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利用密調室的情報網絡與隱秘手段,為蘭俊航和關風月編織一張保護網,只要她在,就能讓他們能在梁國與魔國的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馬蹄聲的節奏劃破初春的寂寥,朝日之下,八騎向宣泰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 *** ***
「快點走!快!」
梁軍殘兵向南四散撤退,更多的人已經脫去盔甲、丟掉兵器藏了起來,耐心的等待天黑時分,而更多的人則以數十人或者數百人抱團,在殘餘梁軍軍官的帶領下一齊逃走。
而拓跋翰這個黑毛狼人扛著楊澤風,好巧不巧的和莫多與阿娜希碰在一起,後者一邊趕路一邊照顧傷員,竟是指揮著幾十個神農教弟子抬出不少無法行動的傷兵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得不行的眾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有兵器的坐在外圍,沒兵器的則坐裡面一圈,分享自己手上不多的乾糧和水。
看著在地上或坐或躺的狼狽眾人,拓跋翰不禁搖頭嘆息,一口咬下手中的大半個鍋盔。抬眼就看見那個梁軍副尉和神農教弟子爭辯著什麼。
「必須將傷員丟棄,你們這樣扛著他們,不是長久之計,還會拖延大多數人的速度!」
那個梁軍副尉說的振振有詞,甚至那些擔架上的傷員都建議將他們丟掉自生自滅,可那年輕的神農教弟子就是不願意放棄。
「我教教規第一條就是我教弟子必救死扶傷,要是就這樣將他們拋棄,不僅違背我教教規,某更是於心不忍。還請莫要再勸了!」
「那小子有種!」
狼人不禁讚嘆道。
「要不,我去勸勸他們?」楊澤風小口吃著手裡的乾糧,一邊問道。 「隨你。」
楊澤風再咬下一口鍋盔,又喝了一口水卻見拓跋翰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楊澤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可對方連目光都沒有移動過,被這樣盯著看,楊澤風自然是渾身不自在:「我吃個東西,怎麼老是盯著我看?」
「哈哈!」
拓跋翰咧嘴一笑,將手中的鍋盔全部塞進大嘴裡,一通大嚼:「老子喜歡你吃飯的樣子,就是因為喜歡才多看幾遍!老子要是不喜歡,才不會看你一眼!」 「聒噪!」
楊澤風白了他一眼,卻見拓跋翰反而笑嘻嘻的,索性繼續啃自己的鍋盔。說實在的,自從息水一戰她與拓跋翰並肩作戰,兩人的感情就逐漸微妙起來。尤其是楊澤風失了坐騎,本就是半開玩笑的問拓跋翰願不願意當自己的坐騎,沒想到拓跋翰真的肯讓自己騎著,這更是讓她在軍中變得矚目起來,乃至獲得了「狼騎」這個「雅號」。而且平日裡,楊澤風走到哪裡,拓跋翰就跟到哪裡,問這問那,天天與她一起轉來轉去。要楊澤風自己說,拓跋翰這個狼人,看起來越來越像一條狗。
「拓跋翰,虎賁軍和虎威軍都沒了,以後你怎麼辦?」楊澤風問道。 「你問老子怎麼辦?」
狼人灌下一口劣酒,指了指自己:「本來老子還想去投奔老東家楊思,可又怕連累到他!當年北原狼人窮困,尤其是熬過苦寒的冬季,然後瓊華商號的商隊過來了,帶來了中州的稀奇商品。尤其是過冬取暖的煤炭、各種鐵器、搭建帳篷的帆布,部落用稀有的獸皮和肉乾換取了這些救命的東西。若是沒有楊老闆的商隊,北原狼人不知道還要熬上幾輩子才能翻過身來,所以後來狼人的傭兵基本都投了瓊華商號。現在最好的辦法回北方,那裡才是老子的大後方,魔國和梁國還管不到那裡去...」
拓跋翰突然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多,只見他整個人趴在地上,似乎是在聽什麼東西。
「莫多大師,聽到什麼了?」
莫多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有一股騎兵過來了,離這裡不遠!」
第二百三十四章:決死突圍(五)
眾人心中一驚,魔軍騎兵已經開始追殺,說明魏陌洲匆忙組織起來的殿後士兵已經全軍覆沒,魔軍正在四處追剿散落的梁軍官兵。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
莫多話音剛落,外圍就有人發出驚叫,魔軍騎兵已經殺了過來,外圍警戒的幾人還想抽出兵器與魔軍周旋,但迅速被占據優勢的魔軍騎兵砍殺。
「殺!殺!一個都別給放跑了!」
甚至已經有幾匹戰馬闖入眾人休息的區域,沒有武器的梁軍士兵四散逃亡,僅有部分帶著武器的士兵結陣抵抗,但是收效甚微,薄弱的軍陣就像窗戶紙一樣輕易被魔軍騎兵捅破,並且追砍著急著收攏傷員的神農教弟子。一名神農教弟子被樹樁絆倒,後方的魔軍騎兵已經殺來,就在他閉目等死的時候,一陣可怕的胸骨爆裂聲傳來,等他睜開眼睛,卻見那魔軍騎兵連人帶馬摔在不遠處。
「還不快走!」
那神農教弟子掙扎的爬起來,拓跋翰手裡的那棵樹猛的對衝來的魔軍騎兵一揮,或是將馬上的騎兵一記砸下馬,亦或者是讓對方連人帶馬摔在地上。手邊是在沒有趁手的兵器可用,拓跋翰索性硬拔了地上的一顆小樹,隨手掃落上面的枝杈以後就變成了一根超級大棒,甚至比他那根狼牙棒還要好使。大棒橫掃,襲來的魔軍騎兵紛紛落馬。
「抓穩咯!」
騎在拓跋翰腦袋上的楊澤風不禁抱住了它的腦袋,眼見抬著傷員、跑的最慢的神農教弟子都已經脫離險境,魔軍騎兵都已經被碩大的黑毛狼人吸引過來,哪怕對方越來越多,拓跋翰還能憑藉自己的機動靈活在魔軍騎兵中穿來穿去,而且此處是密林,騎兵幾乎不可能集群進攻,拓跋翰一面藉助地形跳出騎兵的包圍圈,一面楊澤風伺機砍殺暴露在她面前的魔軍騎兵。
「死!」
一名魔軍騎兵乘著空擋,手提騎槍沖了過來,楊澤風直到對方沖的太近才知覺過來,正要提醒拓跋翰當心,卻不料「噗嗤」一聲,那騎兵雙眼圓瞪墜下馬去,原來一柄華麗的彎刀從後方擲來,正中那人後心,險之又險的救下了拓跋翰的身後空門。
身著紅袍的莫多從林中跳出,抽去那扎在人體上的雪玉珈藍刀,接著以驚人的速度躍起,於樹林中若隱若現,接著再突然從樹冠上方突然跳下,下方的魔軍騎兵猝不及防之下被莫多一腳踹下馬去,接著搶過馬匹,在魔軍騎兵中左砍右殺。本來圍攻那黑毛狼人的魔軍騎兵,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紅袍猛士竟一時亂了陣腳。莫多的彎刀每一擊都能擊殺一人,任何兵器擋在他面前都會被生生砍碎,魔軍騎兵被殺得紛紛落馬,一時間哀嚎聲、馬蹄亂踏聲交織在一起。
「你們兩個快走,這裡老夫來應付!」
血花飛濺中,莫多不僅未顯絲毫疲態,甚至還有空於拓跋翰和楊澤風搭話,戰意更濃。
「來啊!你們這些廢物!」
隨著他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呼嘯,莫多胯下戰馬猛地向前衝去,戰馬穿梭於林間,留下一串串飛揚的塵土和魔軍騎兵們驚愕的目光。
「給老子追!」
這隊魔軍騎兵中的軍官頓時大怒,單憑一人之力就將騎兵殺落不少,要是這樣他的臉還往哪裡放?索性連黑毛狼人都不管,徑直帶人去追那紅袍猛士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莫多不僅打破了魔軍的包圍,還巧妙地引走了追擊的騎兵。 「莫多大師從來沒告訴過我們,他有如此精湛的騎術。」
拓跋翰搖搖頭,至少莫多大師把騎兵都引走了,只不過這尷尬的時間中,梁軍的散兵游勇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甚至現在追趕都不一定追得上,拓跋翰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回頭楊澤風卻見一個女子快步奔來,定睛一看卻是雙手空空的阿娜希。
「莫多大師呢?你們有沒有看見他?他剛才突然離開...」
楊澤風指了指莫多和魔軍騎兵消失的方向:「大師和魔軍騎兵戰了一陣,搶了匹馬獨自向西邊跑了。」
阿娜希急的跺了兩腳,見一匹無主戰馬正驚恐地徘徊於戰場邊緣,便身形一閃輕巧地躍上馬背,頭也不回的騎著馬追去。
*** *** ***
莫多本來是與阿娜希一同掩護梁軍殘兵和傷員撤離,雖然他們不是梁國人,可與梁軍如此長時間的相處,莫多早已將他們看做自己人,乃至主動與阿娜希承擔起照顧傷病員的責任。
剛才的混亂之中,除了黑毛狼人主動出戰,莫多和阿娜希也在後方節節抵抗,待到這些散兵和傷員都跑的沒影,阿娜希才放心的往後退卻。可跟上這些逃出生天的梁軍散兵之後,卻發現莫多根本就不在其中,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除了莫多,本來在與眾人一起的狼人拓跋翰,還有那個虎威軍的女聯絡官也沒有出現。這可急壞了阿娜希,撇下那些散兵急匆匆往回跑。
一路上恰好看到拓跋翰和騎在他背上的楊澤風,兩人看來剛剛惡戰一場,帶著一身輕傷。給阿娜希指路之後,她搶了一匹無主戰馬直接往莫多離開的方向追去,不知道跑了多久,路邊無主的戰馬越來越多,大路上到處都是披著黑甲的魔軍屍體,阿娜希越看心中越輕鬆。直到拐入一處小徑,地上魔軍屍體成片,死馬倒斃,僥倖存活的戰馬低頭啃食著地面的雜草。而在一棵大樹之下,紅袍身影正倚坐在那邊,沾染鮮血的雪玉珈藍刀則插在一旁。
阿娜希不等戰馬停下便跳下去,飛奔到莫多身邊,渾身上下檢查一番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別拍了...老夫沒死也要給你拍死了...」
莫多不耐煩的嘟囔一陣,轉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下:「殺了那麼多畜生,連休息都不讓老夫休息下?」
阿娜希如釋重負一般的笑了笑,踢開地上死去多時的魔軍屍體,盤坐在莫多身邊,卻聽莫多道:「那些散兵與神農教的人都逃走了麼?」
「已經逃走了,上師。神農教弟子打算將這些散兵與傷病接入雲夢山脈暫避,等風頭過去。」
「這樣也好,省得老夫不放心。可惜老夫還欠著蘭將軍兩件事情,但現在這種種之下,老夫要還願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中州,已經爛透了!阿娜希...」
「上師有何吩咐?」
「這個時候就別一本正經的了...」莫多搖搖頭:「即刻回程,一刻鐘也不能耽擱,照這樣下去必將天下大亂,老夫害怕著禍亂會牽連到金光城!再就是,老夫出走的這段時間,怕是金光城已經有許多宵小之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幫老夫護法,一刻鐘以後啟程。」
阿娜希點頭:「上師不是說一刻鐘也不能耽擱麼,現在怎麼又開始賴皮了?」 「哈,這怎麼算賴皮呢?就一刻鐘,就一刻鐘...」
莫多笑笑,開始閉目養神。
*** *** ***
與此同時,拓跋翰和楊澤風也已經跑出老遠。
一狼一人先是向南走了一段,接著繞了個大彎向北走,一路上兩人晝伏夜出,風餐露宿,幾次都和魔軍相遇,但又幾次化險為夷。
一頭鹿正悠閒的在空地上吃著草,然後此時一個黑色的影子正蹲在草叢中,趁著鹿放鬆警惕的一瞬間猛撲過去,「啪」的一巴掌變將鹿的腦袋拍的粉碎。 「呼。」
拓跋翰舔舔手上的新鮮鹿血,將鹿扛在肩上飛奔回去。在一處矮山山腳之下,拓跋翰一手撥開高高的灌木,一個隱蔽的山洞入口出現在他面前。若不是接近看,根本看不出這裡有有一處藏身位置。
「回來了。」
走了十幾步便可看到一堆篝火正燃燒著,將鹿丟在乾草上,篝火周圍點了不少乾草,而乾草之上一個女人正呼哧呼哧的磨著手中的長刀,旁邊更是有幾件兵器和布包,乾糧和草藥樣樣都有。不用說,全都是從魔軍手中搶來的。
「刀。」
一把匕首被楊澤風遞了過來,拓跋翰接過匕首便對著鹿的屍體開膛破肚,非常熟練,很快就將鹿皮扒了個乾淨,大塊鹿肉被割下,一部分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篝火上烤熟,另一部分則用支起的木桿吊在篝火上方熏制,保證鹿肉能長時間存放。至於拓跋翰自己,從那鹿腿上直接撕下來一塊肉,塞進嘴裡大嚼。
「老子怎麼感覺,我們這樣越來越像夫妻了?」
「你想得美!」楊澤風的臉色有點蒼白,但在篝火的火光之下拓跋翰沒看出來她的異常,將刀磨好之後楊澤風將其放在一旁。正在她要站起的時候,卻覺得腰腹一陣劇痛,讓她不禁痛吟了一聲。
「嘶!」
「怎麼了,哪裡傷了?讓老子看看!」
「看你個頭!」
楊澤風作嗔怒狀:「你這色狗!女孩子的身體是能隨便給你看的?」 「好好好,老子是色狗!老子承認了,你開不開心啊?」
拓跋翰遞過一個陶罐:「來,大小姐,喝口水壓壓驚,莫要生氣了!」 楊澤風白了一眼:「不正經。」但還是提起陶罐,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冷開水:「北方現在冷麼?」
「現在估計還是冷起來了,尤其是霜凍和鵝毛雪,要是沒有禦寒的措施,不了解的人都是要凍死在裡頭的。當然,老子一身毛沒問題,但你可不一定吃得消,所以這幾日老子都出去弄些獵物來剝皮,到時候攢起來老子就給你做一身皮大衣,保證暖和。」
「你還會....做衣服?」
吃剩的鹿骨被遠遠丟進山洞深處,拓跋翰湊到那被大卸八塊的鹿前,又撕下一塊肉塞進嘴裡:「當年老頭子教老子的,是北原狼人的基本技能....要是連這點都不會,怎麼在部落里混?到時候去了北原得了空,老子帶你去見一下老頭子,就是這老頭子囉嗦得很,每次來都要叭叭叭說一大堆....喂?」
楊澤風突然沒了聲音,讓拓跋翰忍不住轉過頭去,可沒想到楊澤風此時已經倒在篝火旁,身上的衣服沾在火邊已經起了小火苗!
「操!楊小娘!楊澤風!」
黑毛狼人一下將其拖離了篝火邊緣,拍滅火苗以後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的心又提了起來,楊澤風此時嘴唇血色全無,臉色更是白的嚇人,狼爪按在她的額頭上,這會兒拓跋翰已經著急了起來,楊澤風額頭燒的滾燙!
他想要抱起楊澤風,可剛摸到她的腰部,她就痛的渾身一抖,哼出聲來!這會兒拓跋翰也不管什麼「有別」了直接撕開楊澤風的衣服,發現她的腰部有一處三寸長的刀傷,可她並沒有和自己說過受傷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決死突圍(六)
「受傷了怎麼不和老子說,非得憋著!憋死你這犢子!現在本就是缺醫少藥的時候,發熱了可沒那麼容易救了!」
拓跋翰在包袱中翻箱倒櫃,找出金瘡藥和其他幾種草藥,金瘡藥直接塗滿,草藥直接嚼碎敷上,過上紗布再用冷水浸濕毛巾降溫。可這樣根本不夠,若是發熱時間長了,可能被拖成重病,甚至一命嗚呼。
「只好用土辦法了!」
撇掉楊澤風腦袋上的冷毛巾,拓跋翰將其抱到草墊上,三兩下將楊澤風的衣服褲子撕開!
衣服褲子被撕開的時候楊澤風短暫的睜開眼睛,見湊近自己的黑毛狼人頓時渾身一僵,接著又放鬆開來。發燒已經讓她神志不清,但此刻拓跋翰可管不了那麼多,巨大的黑毛狼人直接壓在和他一比算是「嬌小」的楊澤風身上。被撕開的衣服之下楊澤風的身體展露無遺,因為入行伍許久的緣故,身體健碩,身上還有些許長短傷疤,說明她歷戰已久。
她的雙乳不算堅挺,但也是個圓潤且可被接受的形狀,十分誘人。拓跋翰小心的張開嘴,用舌頭吸吮,時而有限的張開大嘴,用尖牙輕輕咬著楊澤風的其中一隻乳尖。另一隻乳房則被他的毛手握住,細細揉捏,甚至拓跋翰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爪子劃傷了楊澤風。
「嗯...」
乳尖被襲,楊澤風難受的扭轉身體,卻被拓跋翰摁在地上,嘴裡是不是發出迷糊的聲音。拓跋翰的口舌始終沒有停下來,直到舔的楊澤風雙乳都是口涎,水光發亮,這才放開乳房。
拓跋翰鼻子短促的吸著,像是要將楊澤風的味道牢牢印入腦海,他的鼻子從她的乳溝中划過,一直往下。楊澤風小腹結實甚至還有些許肌肉,這可是他平時看不到的美景。再往下探,被他撕開的褲子之中,楊澤風的腿間芳草萋萋,十分旺盛。拓跋翰細細的嗅探下去,從楊澤風的肚臍到她的腿間,尤其是那腿間最誘人的位置。一雙毛手將她腿間的芳草撥開,露出其中的粉紅嫩肉。
「你別...你要幹什麼...你這色狗...有賊心沒賊膽...」 「你媽的生著病還那麼多廢話!」
拓跋翰一聽楊澤風說他有賊心沒賊膽,一下就上火了:「讓老子瞧瞧都不行?老子可告訴你,只要出汗那就沒事了,總不能讓老子拉著你去外面跑!要不然早就給你腦殼燒糊了!老子就是喜歡你,怎樣?今天你這身子,老子可是要定了!讓你這小娘見見咱們北原狼人的本事!」
將楊澤風褲子的剩餘部分全都撕去,拓跋翰甩甩腦袋,扒開她的雙腿將頭探了進去,吸了吸她腿間的誘人氣味,拓跋翰靈活迅速的大舌頭伸出,舌尖快速在楊澤風的蜜肉之外左右舔食著,除了蜜肉,他的舌尖還深入肉縫之中。萋萋芳草被拓跋翰又吸又舔,很快就被口涎黏連成東一塊西一搓。
「唔...別...別弄了....」
腿間的刺激讓尚處於迷糊之中的楊澤風身體時緊時松,顫抖一陣接一陣,被扒開的雙腿更是因為腿間的刺激,緊緊夾住了拓跋翰的腦袋不肯放鬆。索性,拓跋翰伸出手去,將她的雙腿往前一按,讓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更是可以讓她的腿間美景完全展示在拓跋翰面前。
「嗯...你這色狗...」
對楊澤風的嘟囔裝聾作啞,狼人粗大的帶毛狼爪伸出,小心翼翼的將芳草中的兩瓣蜜肉往兩邊分開,楊澤風長期練武,肉穴緊緻且柔軟,尤其是拓跋翰向深處看去,意外發現楊澤風的的處子膜尚在。沒想到楊小娘還是個處子,這不僅讓拓跋翰色心大起,胯下黑毛之中的血紅狼根頓時發硬挺出。沒有什麼比征服一個健壯的處子更有慾望的事情了,更何況上幾代狼人部落哪怕是買來和自願過來的女人都難有幾個處子?都是苦命女人,能活著到北原都已經是幸運了。想到這裡,拓跋翰倒是立刻就想一插到底,可又怕楊澤風一下子耐受不了自己的狼根,只能暫時忍了忍,扒住她的膝蓋內位置,讓楊澤風的雙腿呈現「M」型分開。長滿黑毛的腦袋磨蹭著楊澤風的腿間,再加上一刻不停的靈活舌頭舔過她的腿間,楊澤風的嘟囔逐漸變成忘情的呻吟。
「對...啊...好癢....哦....」
一陣「咕嘰咕嘰」的水聲之後,楊澤風的雙腿突然繃直,並且再次夾緊拓跋翰的腦袋,霎時間她的腿間位置一股熱液頓時噴射而出,拓跋翰竟光用舌頭就將楊澤風弄到了泄身!狼頭被淋的濕漉漉的一片,可他不氣不惱,反而欺身壓上楊澤風。泄身過後的肉穴應當由足夠的潤滑,這樣插入女方的痛苦會減少一些。拓跋翰腿間的狼根已經硬的不行,對準楊澤風的處子肉穴更是蠢蠢欲動。
「老子可要進來了!」
只聽「咕嘰」一聲怪響,拓跋翰的狼根一下就插入半個頭,未經人事的楊澤風在迷茫中突然覺得腿間撕裂一般的疼痛,隨即「啊」的一聲痛叫出聲。 本來拓跋翰是打算憐香惜玉的,可狼根面對緊緻的處子穴竟然沒有一次完全插入,既然如此只能快准狠了!血紅的狼根稍稍退出一些,接著拓跋翰腰部一挺,血紅的狼根一下刺穿了楊澤風的處子膜,完全沒入到楊澤風的膣腔之中! 「噢...痛...」
楊澤風忍不住發出一聲更大的痛叫,但隨後便被拓跋翰的大嘴給堵了回去,粗壯的狼根將膣腔幾乎撐到最大,破開穴肉更是讓拓跋翰暗喜不已。但不同的是楊澤風卻下意識的盤住了拓跋翰的碩腰,擺出了女子承歡的姿勢,拓跋翰頓時大喜,迫不及待的開始抽插,狼根在膣腔中來回抽動,從慢變快,毫不客氣的頂上了楊澤風的花宮位置。
「哦...嗯...唔...」
拓跋翰一邊抽搐一邊發出興奮的「哼哼」聲,說明楊澤風這個伴侶讓他非常滿意,尤其是處子肉穴中那種吸夾的奇妙之感,更是讓他對楊澤風的身體流連忘返。巨大的狼根一刻不停在她的體內抽送,就連那小腹之上都能看到呈往復運動的狼根輪廓,一般人可沒法耐受者狼根,但楊澤風倒是個例外,不過在狼根猛擊之下她也沒好過多少。就像是被一根燒紅的大棒捅進體內,非但沒有拔出來還拚命在體內攪來攪去。就像是和一頭真正的野獸交媾一樣,對方仿佛沒有情感,只有本能與慾望,兩人得了連接處不斷流出帶著血絲的淫汁,楊澤風就感覺膣腔像是要摩擦出火來,身上更是如壓了千斤物體一般沉重。
「別...慢些...你這色狗...慢些...哦....」
拓跋翰依舊對楊澤風不知道是情動還是哀求的呻吟置若罔聞,黑毛狼人猛力挺動自己的腰腹,抽插速度更是比尋常男人更加快速和深入,就像是要將自己的卵蛋也一起塞進楊澤風體內一樣。同時拓跋翰還會伸出舌頭,舔舐楊澤風的脖頸和乳房,就像是被自己所捕獲的獵物。至於對方的回應待她用手拔下拓跋翰的幾撮黑毛以後,疼的齜牙咧嘴的拓跋翰不得不將她的雙手也按住,防止她在發燒的時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嗯....嗯....啊....」
一轉眼兩人的姿勢又換成了楊澤風趴臥在乾草上,黑毛狼人則壓在她身後,血紅的狼根在她的臀瓣只見來回抽動。她想要用力掙脫黑毛狼人的把控,可發燒的她根本是不出一點力氣,只能被動的迎合著身後的狼根用力插入膣腔。狼根每每插入其中,楊澤風就感覺這又長又粗的玩意像是瞄準了她最脆弱的地方撞過去,每撞一下她就感覺後腦一抽一抽的,眩暈之中夾雜著針扎一樣的刺痛。
而拓跋翰則一邊抽插一邊大張著嘴,長長的舌頭往外甩著,腥臭的口涎更是順著他的嘴角流到楊澤風的秀髮上,活脫脫一隻發情公狼的樣子。不僅如此拓跋翰沾著口涎的舌頭還在楊澤風的後背上舔來舔去,時不時又將舌頭伸向楊澤風歪在一旁的臉上,將自己的口涎粘的到處都是。
「不行了...我不行了...要死掉了....」
楊澤風迷茫的雙眼突然被體內的快感一激,頓時睜開來,但緊接著拓跋翰的快速抽插卻又讓她不禁雙眼翻白,狼根一下下撞在她敏感的花宮頂端,在快感之海中沉浸的她只覺得下體似乎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爆發出來,這種奇怪的感覺立馬讓她渾身痙攣,甚至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高聲尖叫起來。
「要來了...來了...啊啊啊啊!!」
膣腔猛烈收縮,就連拓跋翰那條狼根也被猛吸了一下,就像是要將他的狼根整條吸進去一般,差點就讓拓跋翰精關不穩,隨之而來便是如噴泉一般的泄身。帶著血絲的淫汁猛烈噴射出來,將兩人身下的乾草墊浸濕了一大片。
「哈...哈...哈...」
楊澤風大口的喘息著,卻是已經伏在草墊沒有力氣了,身上也滿是臭汗。而拓跋翰看到她背上的汗珠,頓時鬆了一口氣。發燒時人的汗是悶著的,只要一出汗,最危險的那關就過去了,稍微調養幾天就可以恢復。不過...
「楊小娘你可是痛快了,可是老子...可還沒盡興!今個不把你干到三魂出竅,
你楊小娘就別想走出這個山洞了!」
本以為那根「鐵棒子」抽出來就算是完事了,可不料迷茫中的楊澤風突然被擺成母狗趴地的姿勢,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拓跋翰握住自己的狼根一挺腰,再次破開了楊澤風的肉穴!
「不要...不要了...停一下...」
「你說停就停,老子還要不要臉了!」
「啪啪啪啪!」
猛烈的抽插中,楊澤風的臉幾乎埋在草里,就剩臀部高高翹起,感受著身後溫暖多毛的身體,再加上那根又長又燙的狼根在她體內肆虐。如此暴躁的抽插,楊澤風已經沒有力氣叫喊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至於拓跋翰,他只管自己痛快,哪管楊澤風吃不吃得消,他的狼爪抱住楊澤風的腰腹將其提離地面,自己也站了起來,就像是使用一個巨大的肉套,楊澤風的雙手雙腳無力的垂在半空,隨著從後方而來的抽插劇烈抖動著。
「噢...老子...老子射了!」
拓跋翰直覺尾椎一酸,低吼一聲,深挺最後一下將自己凸起的肉節給頂了進去,再也不抑制自己的泄意,將一股股滾燙的狼精全數射入到楊澤風的花宮中。滾燙的狼精燙的楊澤風的身體直抽,直到將她的花宮徹底灌滿,拓跋翰小心將其放在草甸上,待到狼根完全軟化才將其拔了出來。
此時楊澤風股間已經是狼藉一片,肉穴中狼精更是汩汩而出,拓跋翰將精疲力盡的楊澤風抱在懷中,這才放心的與其一同睡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滾落蟲巢
頭一天又是戰鬥又是發燒,又是在山洞裡狠肏了一夜才折騰完,這一覺可算是一人一狼睡得最香甜的一覺了。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楊澤風渾渾噩噩睜開眼睛,山洞外的稀碎陽光撒入洞中,怕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身旁的篝火早已熄滅,只剩下一堆焦炭。不過只要一動,楊澤風就感覺渾身酸痛不已,尤其是下體火辣辣的感覺還留著,顯然是昨天拓跋翰可把自己折騰慘了。不過這個傢伙....
楊澤風轉過身去,直覺腰部一陣刺痛,卻見自己的腰腹裹著紗布,這粗糙的手法一看便是拓跋翰的手筆。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和她並排躺在一起,咧著大嘴笑眯眯的看著楊澤風。後者忍不住伸過手,輕輕捏了一下拓跋翰的鼻子。 「昨天可被你這色狗...給折騰死了!有你這樣治發燒的?」
「老子還以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虧得老子還犧牲自己的子孫來救你!」 「去你媽的。」
楊澤風支起一絲不掛的身子,揉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而拓跋翰則突然將她轉過來,狼爪子摸了摸楊澤風的額頭,再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確定傷口沒有開裂且楊澤風的氣色比昨天可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你看什麼?」
楊澤風這才驚覺自己沒穿衣服,一臉嫌棄的抱住胸口,卻聽拓跋翰沒心沒肺的說道:「遮個屁,昨天你那點奶子屁股老子可全看完了,肏也肏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臉色多嚇人!還好現在沒事了,要不然老子怎麼和你父母交代?」 聽到「父母」兩字,楊澤風的臉色明顯暗了下來:「我本來就是撿來的孤兒,關將軍才算是與我亦父亦母的!若不是關將軍將我撿來,我還不知道在那個泥潭裡打滾呢。也不知道兩位將軍是否脫出重圍了?」
「不好意思,是老子多嘴!」
拓跋翰從後面抱住楊澤風,將自己的下巴輕輕貼在楊澤風的後腦上。 「他們死不了,他蘭俊航都能在擂台上干過老子,如此神勇之人,肯定能化險為夷!」
柔軟的狼毛讓楊澤風舒服的往後面靠了靠,拓跋翰則哈哈一笑:「老子的毛舒服吧?看來你也是喜歡老子的!正巧老子缺個娘們,等到了狼人部落,老子當狼王,你給老子當狼後!」
「呸,你這色狗就知道口花花,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哦,給老子當狼後。」
楊澤風學著拓跋翰的口氣,這可把拓跋翰氣得半死:「老子說有就有, 騙你就是小狗!等你和老子回狼人部落,老子就讓全部落的人狂歡三天三夜慶祝!不過在這之前嘛,先給老子親一個...」
「滾,你這色狗!」
拓跋翰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大嘴一張親了過去,同時楊澤風感覺身後拓跋翰早已挺立的狼根已經開始磨蹭著她的臀瓣,好似隨時都要插進去。
「還不把你那腌臢玩意先收起來!早飯都沒吃就想肏我!放手!你這色狗!」 可拓跋翰毫不退讓,直接抱著她滾作一團:「門都沒有!早飯得等老子肏完再吃,往後還得給老子多生幾個娃!乖乖挨肏吧楊小娘!」
「放手!放手!拓跋翰!你這色狗!癩皮狗!」
狼爪扒開楊澤風雙腿,滾燙的狼根又一次插入進去。
「噢!」
*** *** ***
大路之上,一隊輕騎快速奔過,馬蹄聲急促而沉重。
蘭俊航帶著李雲馨,率領著僅剩的二十騎在道路上狂奔,他們已經連續奔逃了一天一夜,一些戰馬還能撐得住長途奔跑,而一些稍劣的戰馬體力早已透支,口吐白沫,步伐踉蹌不穩。就算是蘭俊航的坐騎灰風,哪怕是這樣的好馬,此刻也顯得疲憊不堪,但依舊強撐著向前奔跑。
「將軍,我們已經跑出很遠了,敵軍應該追不上了吧?如果再繼續跑下去,人撐得住,馬也撐不住啊!」二十騎中唯一一名騎軍校尉高聲問道。
「吁!吁吁!」
蘭俊航揮揮手,示意全部停下:「抓緊時間休息,給馬匹喂食!」
要是再這樣狂奔下去,馬是真的要廢了。不僅如此差不多一半騎兵因為久騎而雙腿僵硬,好些人腿間早就被磨破了。所有人抓緊時間給戰馬喂食喂水,就連蘭俊航也掏出身上最後一根胡蘿蔔給了灰風。李雲馨不安地往身後望去:「魔軍還會追上來麼?」
「我不知道。」
蘭俊航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如今梁軍應該大部逃散,在者那個靈蛇智囊也不是等閒之輩,此人狡詐多端,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果不其然,才停下了半刻鐘時間,大路後方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馬蹄聲,仿佛悶雷般由遠及近。
「媽的,敵軍一直咬著我們不放!」
眾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蘭俊航更是心中一沉。轉頭望去,只見遠處塵土飛揚,魔軍的黑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們的顯然是以逸待勞,一人兩馬甚至三馬,不但速度快,還幾乎不需要讓馬匹休息,很快就拉近了距離。更令人絕望的是,魔軍竟然還配備了戰車,車輪碾過地面,嘈雜的聲音步步逼近!
「走!」
「將軍,我們的馬已經撐不住了!」
「快走!」
眾人翻身上馬,可剛才僅有短暫的休息,戰馬早已精疲力盡,速度更是越來越慢。只聽「噗噗」兩聲,落在最後面的騎兵後背中箭落馬。那校尉知道此刻再逃下去,只會被敵軍追上,全軍覆沒。他猛地勒住韁繩,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你們幹什麼,回來!」
蘭俊航轉身想要說什麼,可是灰風載著他已經跑出五十多步。那騎軍校尉目光如炬,沉聲道:「今日我等已無路可退!與其被敵軍追上不如拚死一戰!為將軍爭取時間!刺馬!隨我出戰!」
餘下的十七騎齊聲應諾,沒有一人退縮。他們調轉馬頭,用匕首猛刺馬背,催逼它們儘快跑起來。
「殺!」
戰馬哀鳴之下,戰鬥在瞬間爆發。梁軍騎兵如飛蛾撲火般沖向魔軍騎兵。刀光劍影中,鮮血飛濺,敵我慘叫聲此起彼伏。然而,敵眾我寡,僅剩的梁軍騎兵很快就被淹沒在敵潮中,全軍覆沒。
「嘶嘶...蘭俊航!今日你手下盡喪,走投無路!快快下馬受死!」 這個聲音他十分耳熟,猛然想起這不是那個魔國智囊靈蛇麼?為了剿滅自己,這個蛇人竟然不惜親自動手!
「雲馨,坐到我前面來!」
蘭俊航熟練的在馬背上完成了交換位置的動作,將李雲馨背上的藤牌背在自己身上,而讓李雲馨坐在自己前面最大限度的保護她的安全。但灰風的步伐卻越來越沉重,沒有足夠的休息,它已經撐不了太久了。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蘭俊航猛地低頭,一支箭擦著他的耳旁飛過,另兩支箭則插在藤牌上沒有穿透,回望一眼,箭杆上泛著藍光,顯然是毒箭。就在這時灰風突然嘶鳴一聲,馬背猛地一顫,但依舊強撐著向前奔跑。蘭俊航心中一痛,他知道灰風已經中了毒箭,撐不了多久,但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向前狂奔。
「砰!」
終於,毒性發作,灰風強撐著跑了百丈遠,前蹄一軟,重重摔倒在路邊的深溝中。蘭俊航和李雲馨隨著灰風一同栽入溝中,塵土飛揚,他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腿上的劇痛讓他幾乎暈厥。
「嘶...李大學究!」
「我沒事!」
李雲馨將腿從灰風身體下抽出,如此高的地方摔下來李雲馨僅僅有幾處擦傷,真的是奇蹟中的奇蹟。蘭俊航掙扎著爬起來,低頭看向灰風。灰風的呼吸已經微弱,眼中卻依舊帶著留戀,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數天之內,朋友、屬下、兄弟接連離他而去,沒想到就連自己的坐騎也不能例外。
「灰風,你盡忠了...你盡忠了...」
「噗噗噗!」
密集的毒箭釘在灰風的屍體上,蘭俊航一驚,不顧手上和腿上的傷,將李雲馨和銀龍槍一齊拖入灌木中。靈蛇從戰車上跳下,冷眼看著蘭俊航和李雲馨隱入叢林中。
「嘶嘶...蘭俊航,別躲躲藏藏了!此處本座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你還能往哪裡逃!」
蘭俊航不語,只是拖著李雲馨和銀龍槍,向叢林深處奔去。魔軍的弩箭如雨點般射來,他借著複雜的地貌左閃右避,身後的弩箭射在樹幹上,發出「咄咄」的爆響。靈蛇站在戰車上看不到蘭俊航的蹤跡,頓時眉頭微皺,冷冷道:「嘶嘶...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身邊那個娘們,儘量活捉!」
「是!」
幾個身塗油彩的蛇人弩手頓時出列,剛才的毒箭都是它們發出的。息水一戰隴西蛇人弩手幾乎全滅,除了幾個機靈的幸運兒,餘下的蛇人也大多殘廢,終身無法使用機弩。這幾人當然對蘭俊航抱著深仇大恨,它們與魔軍士兵一起,一心要將其碎屍萬段。
蘭俊航拖著李雲馨在叢林中拚命奔跑,他的呼吸急促,胸口仿佛要炸開一般。剛才只顧李雲馨的安危,蘭俊航沒注意到自己其實已經受了重傷,剛才栽入溝中時就撞斷了好幾根骨頭,這會兒疼痛逐漸嚴重起來,尤其是雙腿。越過一處小溪之後,面無血色的蘭俊航終於疼的栽倒在地。
「阿航!」
李雲馨差點被他帶倒在地,蘭俊航冷汗直冒,一邊的手腳更是無力的垂下,一看便是斷了骨頭,天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此處叢林深處,樹木茂密,光線昏暗,但是身後人影幢幢,魔軍近在咫尺!就在這時,她轉頭看到不遠處有一處一處隱蔽的山洞,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將蘭俊航連同銀龍槍一齊跌跌撞撞拖進了山洞,又抓了些葉片茅草掩蓋洞口。
外面響起窸窸窣窣之聲,數十名魔軍就在周圍徘徊,而他們和李雲馨都不知道,樹木之上蹲伏的一隻只碧綠色大蟲已經盯上了他們。
「那是什麼?」
「有鬼!有鬼啊!」
「大蟲子,哪來那麼大的蟲子!」
李雲馨聽到外面的魔軍士兵頓時驚叫起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從樹葉的縫隙之中往外看去,卻看到讓她發心底里驚恐的一幕。
第二百三十七章:地蠶突襲
身後突然傳來的「沙沙」聲讓一部分魔軍士兵不禁回頭望去,見一群碧綠色的大蟲從樹冠上迅速爬下。它們的體型碩大,最大的有臉盆大小,六隻粗壯的腿在樹幹上快速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些大蟲的外殼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頭部生有一對巨大的螯牙,看起來猙獰可怖。至於它們的目標,是幾乎在場的所有活物。大蟲「呼」的一聲從樹冠上猛然躍下,直撲下方魔軍士兵的頭頂。它們的攻擊方式極為詭異,專門從頭頂上方的死角處發起突襲,令人防不勝防。
「啊!!」
一名魔軍士兵剛剛舉起盾牌,就被一隻大蟲撲中胸口,短促且令人防不勝防的撲襲中,螯牙瞬間咬穿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更有許多魔軍士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地身亡。
「小心頭頂!小心頭頂!」
「舉盾,舉盾!」
另一名魔軍士兵驚恐地大喊,但他的警告已經來不及了。碧綠色的大蟲從天而降,先是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螯牙深深嵌入血肉。這個魔軍士兵慘叫著揮舞手中的刀,試圖將大蟲砍下,但更多的大蟲已經蜂擁而至,將他徹底淹沒在地上,對他的血肉大快朵頤。
「跑啊!」
本來搜索蘭俊航的的魔軍,陣型瞬間大亂,魔軍士兵們驚恐地四處逃竄,但這些大蟲的速度極快,爬行如飛,很快就追上了他們。樹林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橫屍遍地。只餘下的幾名蛇人弩手還留著冷靜的頭腦試圖反擊,畢竟隴西窮山惡水,什麼奇怪的花鳥魚蟲它們都見過。蛇人弩手迅速拉開弩弦裝填,毒箭破空而出,每一箭都能精準地射中一隻大蟲。
「嘶嘶....中了!中了!」
面前一隻只大蟲被毒箭射中,蛇人弩手興奮地喊著。然而,它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那些中箭的大蟲並沒有死去,反而更加瘋狂地撲向他們。箭頭上的劇毒對這些大蟲毫無效果,也不知道是這些大蟲根本不怕毒,還是因為它們的生命力太過頑強。
「嘶嘶....怎麼可能!」
另一名蛇人弩手驚恐地後退,手中的鋼弩幾乎握不穩。它的話音剛落,一隻大蟲便撲從它的頭頂落了下來,螯牙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蛇人弩手「嗷」的慘叫一聲,拚命掙扎,但更多的大蟲已經圍了上來。仗著皮糙肉厚的身體,它硬將這些大蟲摔在地上,拚命向後退去。
「撤!快撤!」
連作為精銳的蛇人弩手都招架不住,更何況這些普通人?倖存的魔軍士兵聲嘶力竭地大喊,轉身向叢林外逃去。其他人也紛紛丟下武器,連滾帶爬地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怎麼回事?」
靈蛇站在叢林外,冷冷地看著魔軍丟盔棄甲,狼狽逃出。他的眉頭微皺,上前一把抓住一名逃出來的士兵,冷聲問道:「嘶嘶....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進去搜捕麼,蘭俊航呢?」
那名士兵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智囊大人...林子裡有...有怪物!它們從樹上跳下來,咬死了我們很多人!我們的兵甲對它們完全沒用!」
「嘶嘶....怪物?」靈蛇的豎瞳中閃過寒光,「什麼樣的怪物?」 「是...是碧綠色的大蟲,體型巨大,爬得飛快,專門從頭頂攻擊...我們根
本防不住!」
「哼!」
靈蛇冷哼一聲,鬆開了那名士兵,轉身對身後的蛇人弩手說道:「看來出現了不可預知的東西。不過,區區幾隻蟲子,你們就退縮了?所有人,跟本座進去!」
「大人,那些蟲子確實危險!大人要不...」
一名蛇人弩手忍不住提醒道。
靈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嘶嘶....怎麼,隴西的勇士,竟然怕了?」 「嘶嘶....不敢!」
那名蛇人弩手低下頭,不敢再說話。靈蛇一揮手,帶著剩餘的士兵和蛇人弩手再次進入叢林,讓那些幾乎崩潰的士兵恢復了一些士氣,紛紛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
「沙沙....」
然而,他們剛剛進入叢林深處,那些碧綠色的大蟲便再次出現。這一次,它們的數量更多,攻擊也更加兇猛。大蟲從樹冠上蜂擁而下,直撲靈蛇本人和魔軍士兵。
「嘶嘶....小心頭頂!」
靈蛇冷喝一聲,手中強橫的掌力迅速揮出,將一隻撲向他的大蟲打成碎片。然而,更多的大蟲已經圍了上來,它們的螯牙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放箭!」
蛇人弩手迅速拉開弓弦,毒箭如雨點般射出。然而,這些大蟲仿佛對毒箭免疫,中箭後依舊瘋狂地撲向他們。
「嘶嘶....大人,這些蟲子根本不怕毒!」
靈蛇的臉色變得凝重,它揮掌將數十隻大蟲打成碎片,但很快發現它低估了這些大蟲的數量----根本殺不完,殺完五隻,又衝過來十隻。它的華麗袍服更是被大蟲的螯牙撕破,身上也添了幾處傷口。
「嘶嘶....撤!」
靈蛇終於下令,倖存的士兵們如釋重負,紛紛轉身逃離。然而,那些大蟲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一路追擊,將那些落後的士兵一一咬死。最終,只有靈蛇和全部蛇人弩手逃出了叢林。他們的身上滿是傷痕,衣服破爛不堪,極為狼狽。不過好在這些大蟲只追到林子邊緣就偃旗息鼓,紛紛躲藏起來。靈蛇站在叢林外,冷冷地看著那片幽深的樹林,眼中只剩下忌憚。
「嘶嘶....大人,我們還要繼續搜捕蘭俊航嗎?」一名蛇人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嘶嘶....不必了。」
靈蛇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嘶嘶....本座都在這裡吃了個暗虧,蘭俊航要是進去了,不知道骨頭還在不在呢!」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匆匆趕來,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大人,貪狼傳來消息,他已經追上了虎威將軍關風月,並將其殘軍包圍,距離這裡約四十里!」 靈蛇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冷笑道:「嘶嘶....好!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蘭俊航已經屍骨無存。傳令下去,全軍圍剿關風月,決不能讓其逃離!」 「是!」
傳令兵應聲而去。
*** *** ***
李雲馨躲在洞穴深處,屏住呼吸,聽著外面魔軍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她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滿是冷汗。這些大蟲她可熟悉,就是聞風吟當日帶來的地蠶。甚至那隻地蠶還給自己留了一肚子蟲卵!直到確認外面魔軍再沒有什麼聲息,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身旁重傷昏迷的蘭俊航,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都是冷汗,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
「蘭將軍...」
李雲馨將渾身上下所有可以用的藥---不管是治傷的還是止痛的,全部用在蘭俊航身上,對方的痛苦總算是減輕了些。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眼前的情況讓她束手無策。當務之急是找大夫療傷,可這裡密林山地,也不知在哪裡地界,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弱女子,要如何將蘭俊航搬運出去呢?
洞穴外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李雲馨猛地抬頭往外看去,只見那些碧綠色的地蠶在吞噬完魔軍的血肉後,竟然紛紛調轉方向,朝洞穴內爬來。它們的螯牙上還沾著鮮血,六隻粗壯的腿在地面上快速移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壞了!」
李雲馨心中一驚,連忙將蘭俊航的身體往洞穴深處拖去。然而,洞穴並不深。眼看那些地蠶越來越近,李雲馨心急如焚,目光四處搜尋,終於發現了一處恰好能容納一人的狹窄的石縫,但是她試著將蘭俊航往裡面推,卻發現推不進去。他的鋼甲又大又重,卡在了外沿卻無法往裡面挪動一分。
「蘭將軍,對不住了!」
李雲馨咬了咬牙,迅速動手為蘭俊航卸下甲冑。他的鋼甲厚重,上面還沾滿了血跡和泥土。李雲馨的手指顫抖著,解開鎧甲的系帶,將胸甲、護臂和護腿一一卸下。卸甲之後的身體更輕,她用力將蘭俊航的身體塞進石縫中。石縫狹窄,蘭俊航的肩膀卡在了外面。李雲馨急得滿頭大汗,用力推了推蘭俊航的身體,終於將他整個人塞了進去。
隨後,李雲馨又將蘭俊航的鋼甲和兵器堆在石縫口,尤其是那杆神兵銀龍槍,費勁全身力氣將其橫了過來恰好能勉強堵住洞口,最後用鋼甲填塞縫隙。她退後幾步,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這些地蠶無法輕易傷到蘭俊航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那些地蠶已經蜂擁而至。它們的螯牙閃爍著寒光,發出「咔咔」的聲響,仿佛在宣告她的死亡。可就在這時,李雲馨只感覺腹中一陣劇顫,花宮之中的蟲卵居然開始不規律的蠕動起來,這又酸又癢的感覺讓李雲馨不禁紅著臉蹲在地上,本來被地蠶粘液封死的蟲卵,竟是有了產出的先兆。 「怎麼現在要....」
李雲馨的裙子之下已經完全濕透了,被堵塞的肉穴慢慢被腹中的粘稠液體沖開,這種奇異的感覺讓李雲馨不禁雙眼往上吊。接著一顆顆蟲卵擠開她的膣腔,隨著李雲馨羞恥的悶哼,兩瓣蜜肉頓時綻開到最大,「噗」的一聲,與失禁的尿水一起,一顆包裹著粘液和尿液的、香瓜大小的蟲卵被李雲馨產下,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雙腿顫抖著的李雲馨足足產下六顆蟲卵。而且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李雲馨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那些地蠶竟然停在了她面前,螯牙距離她的身體只有寸許。它們似乎愣住了,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她腿間尚流淌著濃汁尿液的肉穴,還有那六顆蟲卵,仿佛在打量什麼。 剛體驗完產卵快感的李雲馨心中疑惑,但不敢輕舉妄動。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後退了一步。其中一些地蠶卻猛然加快了速度,直撲她而來!一隻地蠶撲了上來,李雲馨側身躲過,但另一隻卻已經爬上了她的小腹,牢牢抱住她的身體不願意鬆開。她滾倒在地上,避無可避,也無法甩脫這些地蠶,卻見那隻地蠶的腹部凸出一條帶著大量凸起的蟲根,孩臂粗細,六寸左右長度。這會兒李雲馨才想起來它們到底要做什麼,可是地蠶已經將自己的蟲根插入了她剛剛產下蟲卵的肉穴中!
「嗯!」
沒有任何前戲,只有單純的交配,蟲根猛撐開肉穴,挺入膣腔,接著有節奏的前後抽插。李雲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石縫位置,發現地蠶的注意力全都在這裡,心安之下,她忍受著蟲根抽插,強打精神坐了起來,蹲在地上,雙手更是抱住了在小腹位置動作的地蠶。
「來吧...你們不就是想要交配麼....都來肏我!」
另一隻地蠶見狀直接爬到李雲馨的背上,同樣蟲根一伸,直插入李雲馨的後庭中!她索性表現的更加主動,只要將這些大蟲全都引走,蘭俊航就是安全的。剩下的地蠶有些直勾勾的看著她,腹下蟲根伸出,但就算如此它們還會耐心等待,卻不與自己的同類爭搶。其餘的地蠶都四散離開,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些地蠶去而復返,有的叼著被咬死的兔子和山雀,有的則扯來帶著一大串樹枝的野果。
「啊...嗯...上供來了...還算有點良心...那小女子.....姑且就當一段時
間女王好了....慢些...噢....」
忍受著下體的快速插入,李雲馨不得不好好計劃下未來如何,尤其是怎麼從這裡跑出去。
至少現在,她與蘭俊航還是安全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慘烈圍攻(上)
與此同時,騎在馬上的關風月心事重重。
她與天衍神女蕭靜瑜同乘一騎,身後是她的哥哥關睿和二十名精銳騎兵。與蘭俊航一樣,此刻他們因連日奔波而顯得疲憊不堪。蕭靜瑜緊緊抓住關風月的鎧甲。
「要不,你還是將我放下吧,我有辦法回去的!」蕭靜瑜低聲問道。 「不行!」
關風月沒有回頭,目光死死盯著前方,沉聲道:「別高估了魔軍,要是被他們抓住恐怕只有生不如死的下場!一旦擺脫追擊,我們就繞個大圈,先把你送回天衍宗再說!」
然而,他們的希望很快被打破。遠處的地平線上,魔軍的騎兵竟從兩邊潮水般湧來,黑色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關風月的眉頭緊鎖,沒想到魔軍已經以如此快的速度完成了包圍。
「六妹,魔軍追上來了!」關睿策馬趕到關風月身旁。
「真是天要亡我!」
關風月咬了咬牙,冷聲道:「哥哥,你帶天衍玄女先走,我來斷後!」 「放屁!哪有當兄長的讓自己小妹斷後的!」
關睿破口大罵:「老子他媽是你哥,斷後的事交給我!你帶天衍玄女走,一定要保護好她!」
「等等!哥哥....」
關風月還想說什麼,但關睿已經調轉馬頭,揮著雙斧,帶著二十騎沖向魔軍。 「殺!」
關睿大吼一聲,直接沖向樹林外的曠野,這裡一馬平川,但卻更容易被發現,魔軍很快發現了關睿及其他梁軍騎兵,他們的身影瞬間被魔軍騎兵吞沒。而關風月騎著赤電遁入林中,縱然她心如刀絞,但她知道此刻最最重要的還是為蕭靜瑜尋找一條活路。
「吁!吁!下馬!」
關風月終於在一處隱蔽的樹洞前停下。她跳下馬,又嫌蕭靜瑜下馬不夠快,索性直接將蕭靜瑜從馬背上抱下來,再解下她背後的藤牌。不遠處的一節樹樁之下恰好有個能藏身的洞口,她對蕭靜瑜低聲說道:「拿上藤牌,躲在這裡,千萬不要出聲!等到夜裡,你再逃出來!」
「等一下!」
蕭靜瑜抓住關風月的手,眼中滿是淚水:「那你怎麼辦?」
關風月微微一笑,言語中異常平靜:「哼,聽天由命吧,大不了一死!快藏好,記住,千萬不要出聲!」
她將蕭靜瑜塞進樹洞,讓其將藤牌抱在胸口,最後用灌木和樹葉仔細遮掩樹洞。隨後她從赤電的馬鞍上抽出自己的天山雙劍和乾糧袋,輕輕拍了拍赤電的脖子,低聲道:「赤電,我們緣盡了!快走吧,不要再回來!」
「唏律律!」
赤電嘶鳴一聲,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轉身向遠方奔去。關風月目送赤電離開,隨後將雙劍夾在腋下,掏出乾糧袋中最後一個鍋盔,一邊大嚼一邊大步踏出樹林,直面追來的魔軍。
「轟轟轟!!」
魔軍的騎兵很快將她團團圍住。後面的步軍則主動為一個高大的小巨人讓路,貪狼手持噬日棍,冷冷地看著關風月,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揮了揮手,示意幾魔軍士兵抬著一具屍體過來,這具插滿箭的屍體被丟到關風月面前,正是死不瞑目的關睿,他身中數十箭,到死都緊緊攥著手裡的雙斧。
「關風月,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年梁軍壓著老子打,沒想到今天反而倒過來了!」
貪狼說完,示意一名騎軍軍官騎著馬上前喊話,只聽那軍官喊道:關風月!你已無路可逃!若是投降,我們貪狼大人可以免你一死!否則,你就是充作軍妓的下場!」
「切!」
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兄長的屍體,關風月將剩餘的鍋盔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中的碎屑,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個騎軍軍官只看到她夾在腋下的雙劍輕輕落在她的手中,接著猛然揮動,身形如電,瞬間衝到他面前。
「噗嗤!」
雙劍交錯,那名騎軍軍官的腦袋瞬間飛起,鮮血噴涌而出。
「廢話真多!」
「給老子上!誰要能降服得了虎威將軍,老子就將賞他玩虎威將軍一夜!」 雖然只是說說,可無論士兵軍官都想撈得軍功。戰鬥在瞬間爆發。包圍圈中最中心的幾十騎魔軍呼嘯而至,馬蹄踏碎荒草。霎時關風月身形暴起,迎向最先沖至的敵人。天山雙劍劍光一閃,一顆戴著鐵盔的腦袋飛出老遠,血灑當場。不等其餘的魔軍騎兵反應,她已經躍入騎兵之中砍殺,又是兩騎揮著騎槍衝來,關風月低頭避過騎槍,揮劍便將兩匹戰馬的前腿斬斷,馬失前蹄,馬上兩人頓時往前飛出,關風月接著又是一前一後兩劍撕開兩人的喉嚨。
接著她側身一閃,左手劍順勢上挑,劍鋒划過騎兵的咽喉,鮮血噴涌而出。另一名魔軍從側面刺來騎槍,她右手劍猛然下劈,槍桿應聲而斷,劍鋒順勢斬下,魔軍的頭顱滾落在地。魔軍的包圍圈越來越緊,關風月卻越戰越勇。她的雙劍舞成一片銀光,所過之處,揮來的兵器紛紛斷裂,人馬俱碎。一名魔軍軍官揮斧劈來,關風月身形一矮,雙劍交錯,斧頭被震飛,劍鋒順勢刺入前者胸膛。她猛然抽劍,鮮血濺滿她的鎧甲。天山雙劍一左一右,忽而正出劈開魔軍的護甲斬入血肉,忽而反手刺入戰馬身體,將它們的腹下剖開,血噴腸流。
魔軍紛紛落馬,慘叫連連。關風月身形不停,劍光所過之處皆製造出死亡的漩渦,魔軍騎兵紛紛落馬或者與戰馬一齊倒斃。天山雙劍在她手中迅捷又狠辣,幾乎沒有多餘的招式,每一劍都能帶走一條性命。幾十名騎兵在她面前如同草芥,轉眼間便倒下一片屍體。
不久,戰場上只剩下一地的帶血的人馬屍骸,關風月立於中央,輕甩劍鋒血跡,喘息未定,但眼神依然銳利如刀。
「就這點本事?膿包!」
「混帳!」
貪狼感覺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一人獨戰幾十個騎軍不帶喘氣甚至還能嘲諷一番,這虎威將軍確實恐怖如斯。索性大手一揮,讓周圍魔軍步軍壓上。關風月以一敵百,手中的天山雙劍如同兩條銀龍,所過之處,魔軍的兵器紛紛斷裂,人頭飛起,血流成河。她的身影在敵陣中凌厲的穿梭著,身法更是令人難以捉摸。 就在這時,靈蛇乘坐戰車趕到戰場。在場的魔軍軍官見靈蛇車駕到場,急忙過來迎接。
「見過智囊大人,我軍正在圍殺梁國虎威將軍,不過...」
「嘶嘶...本座看得見!」
靈蛇抬頭望去,只見包圍圈中熱鬧非凡,關風月在魔軍包圍中中殺得人頭滾滾,鮮血染紅了她的鎧甲。靈蛇的眼中閃過欣賞之意,但很快被酷烈之色取代。 「嘶嘶...虎威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靈蛇低聲說道,隨後轉頭問身旁的軍官:「嘶嘶...她關風月身邊有沒有帶著其他人?」
「稟報智囊大人,有的!」
軍官恭敬地答道:「除了敵將關睿和二十騎,有人還目擊到一個與她同乘一騎的女子,目前敵將關睿已經中箭身亡,其他梁軍騎兵也被我軍剿滅。」 靈蛇的眉頭皺起,冷聲道:「那個女子呢?」
幾個魔軍士兵費力的拖著棗紅馬過來,那棗紅馬一直拉扯,好幾次韁繩差點從士兵手中走脫。軍官指著那棗紅馬道:「智囊大人,我們只抓住了她的坐騎,沒見到那個女子!」
「嘶嘶...在哪裡抓到這匹馬的?」
「稟報大人,就在附近五十步之內!」
「嘶嘶...五十步之內?」
靈蛇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嘶嘶...不管是李雲馨還是蕭靜瑜,都是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她跑不了多遠!以本座站的地方為基準!一百步之內,遣人散開搜索,一定要找到她!」
「是!」
無論是在場的魔軍士兵還是靈蛇身邊的蛇人弩手都迅速散開。靈蛇則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到那個女子的氣息。它的嗅覺極為敏銳,很快就確定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靈蛇看了一眼那棗紅馬,它聞得出來,她是坐在關風月背後,應該是關風月乘著短暫的窗口將其藏起來的,又深吸了幾口,很快就鎖定了那個女子藏身的大致方向。
「嘶嘶...在這裡!」
它游向那個離它不過幾丈遠的樹樁,僅僅是拉網搜索,恐怕很難注意到這一處地方。在樹樁之前,靈蛇果然看到有人故意扯下並堆在洞口處的灌木。冷笑之下,它伸手撥開灌木,果不其然,灌木之下藏著不屬於樹洞的東西---一面藤牌。靈蛇用力一抓爪子一下穿透了藤牌,連帶著藤牌和那個女子一同從樹洞中揪了出來!
蕭靜瑜也沒想到對方能那麼快發現她,心中一慌,抓起手中的星盤向靈蛇砸去,可後者輕巧地側身避過,順手奪過蕭靜瑜手中的星盤。它低頭看了一眼星盤,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嘶嘶...原來是天衍神女,難怪關風月如此捨命保護你!」
「放開我,你這鬼東西!」
蕭靜瑜的聲音一下將周圍搜索的士兵都吸引過來紛紛附和:「靈蛇大人威武!」
「哼!」
靈蛇冷笑一聲,伸手掐住蕭靜瑜的脖子,將其高舉起來。蕭靜瑜掙扎著,但她不會武功的她的力量在靈蛇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放開我!」
「嘶嘶...放開你?那可不行。你可是我們對付那虎威將軍關風月的王牌。」
靈蛇轉頭對身邊的魔軍士兵道:「你們都去,通知貪狼做好準備,本座先炮製她一番!本座不信,為了天衍神女的安危,她不會投降!」
待到那些礙眼的魔軍士兵離開,靈蛇和其他幾個蛇人弩手就將蕭靜瑜圍在中間,尖銳的手爪很快就將她的衣裙撕得粉碎,雖然從始至終蕭靜瑜都隨軍一起,但是她的配給都是蘭俊航特批的,沒有讓她餓過一天肚子。蕭靜瑜的皮膚嬌嫩,乳房飽滿,蜜肉嬌嫩,依舊是一副靈動少女的樣子,與媚艷的黃泉完全判若兩人。 蛇人手爪在蕭靜瑜的嬌軀上亂摸,嚇得蕭靜瑜幾乎所成一團,又在幾個蛇人的拉扯之下被迫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身體起來,而接下來,其他蛇人弩手---尤其是靈蛇一把扯掉自己的華服,直接將已經硬挺的上下兩條蛇根暴露在蕭靜瑜面前,更是讓蕭靜瑜嚇得尖叫起來。
「不...不要...」
蛇人長短不一的蛇根在她的嬌軀上磨蹭著,發出令人作嘔的臭氣,而她套著中筒白皮靴的雙腿被靈蛇的爪子牢牢抓住,硬生生的往兩邊分開來,冰涼的蛇鱗貼在少女的臀瓣上,而那一上一下的蛇根也是如蛇鱗一般冰冷的,那上下蛇根的尖端一觸碰蕭靜瑜的肉穴和後庭,她就感覺無論身心都是徹骨一般的寒冷。至於許久沒碰女人的靈蛇,今日也不管那麼多了,用力向前一挺,兩條蛇根隨著「咕嘰」一聲,一上一下撐開蕭靜瑜的肉穴和後庭洞口,猛的挺入她的體內! 「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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